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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是我失礼了。”
她回手臂转身又朝着前院行去,只脑中那些零散的念头汇聚在一处,之前的一些疑问就如同找到了答案。
那锅子再是没心情去用,她同余有台匆匆告别,一头钻进了自己的书房。
一直到了大年初五,余管家穿过小门又来叫曲清言过去一道用膳。
余有台的院子里这些时日访客一直不断,有阁老在又是吏部尚书主管职位调动,不论是三司中人还是府衙中那些四五品官员,排着长队的来送礼拜年。
曲清言大年初一时曾想通过小门去寻顾恩阳,结果被他院中的阵仗吓到,又趁人不注意跑了回去。
破五,按说这一日应到城中走走转转,可曲清言又懒得动又贪生怕死,不愿出门给自己找不自在,就被顾恩阳直接提溜了过去。
她进门就只见顾恩阳独自一人坐在太师椅中喝着茶水。
“他们两个去了钱疏本同孔慕贤那里。说说吧,大年夜你找我想要说些什么?”
房中只他们二人,余管家在她进门后就将下人赶退了廊檐,曲清言寻了处位置坐下,慢慢的说着。
“顾大人可能未曾留意,小子院中的嬷嬷冬日里在街上的商行为小子寻了几张上好的灰鼠皮,制了一件氅衣,当年我父亲曾用过的那件斗篷就被小子仔细的了起来。”
她说的似是格外不经意,顾恩阳也不着急只笑眯眯的继续看着她。
“大人可是知道小子这几张银鼠皮花了多少银子?说来也是奇怪,嬷嬷曾提过一句,今年冬日里街上各商行中的皮货似是一点不缺,并未因着战乱而引发缺货。”
她话已是说至这般程度,顾恩阳若是再听不明白,那就白白的在官场混了那么多年。
“你是觉得这些皮货的来处有问题?”
“大人公事繁重对这些妇人家才会在意之事并不了解,嬷嬷在给小子制氅衣时曾念叨着这里的皮货价格实在是便宜,应该给京中的祖父和母亲一道买上几张送回去。
“小子当时也曾疑惑,不懂这皮货是如何个便宜法就问了嬷嬷,嬷嬷只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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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祖父还在开封时,曾用一整年的俸禄托人从辽东带了几箱皮货。
“父亲当年曾穿过的那件斗篷就是那次从辽东怠带回的,那几箱皮货当是只做出了几件氅衣和斗篷,据说二叔都没能分得一件。”
曲文海当时在开封也已经是正三品的按察使,明里暗里礼好处,府中也不缺银子。
可就是如此,这些贵的皮货他也负担不起,可想而知这皮货的价格都是在天上的。
原本这些贵的物件一直都是可着京中的贵人,但现在一个嬷嬷在街上随意溜达着就能在商行中淘换出,这皮货怕是多的已经泛滥。
向来供不应求的东西突然烂大街,这其中定然会有古怪。
尤其这东西往年里又是依靠着从关外带进来。
她这样解释过,尤其是用曲文海的俸禄来打比方,顾恩阳就已是明白了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你是怀疑有人私运皮货入关?”
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才对,他为官多年这些事一向有所耳闻。
“顾大人,为何寻常的年份里这皮货的价格就在天上,是有人压货等着奇货可居,还是这货就是稀少供不应求?”
曲清言总觉这事就同那宝钞一般怪异的很,可她人手、身份、立场都没办法让她去彻查此事。
顾恩阳的面色已是沉了下来,他此番来西北要查的就是到底是谁在背后私卖武器给北元。
出了关,铁矿就格外少,就是打铁的匠人也不多见,北元这次攻打大明用的武器全部锐利无比,就是寻常士兵身上都有软甲。
原本同骑兵作战,人和马都可以一并下手,结果北元这次就只差给马武装到牙齿。
人和马都难以下手,这也是永宁侯就会战败的原因。
顾恩阳之前只将视线放在西北的官员身上,现在被曲清言这般提醒着就觉这西北的商队也应该摸一摸。
“我会给豫王殿下去信,这事还得需要他出手帮忙才是。”
曲清言只笑了笑,希望这次不是再白忙一场。
“顾大人,寿阳县的县丞和典簿当真不能在他们身上寻到线索吗?”
既然是嫌疑人,直接抓了用刑就是了,那几个人不论谁看着都不像是嘴严的主儿。
顾恩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急什么,总要让他们过个好年。”
赶在封印期间动手,会惊动的人才最少。
☆、第二百八十一章
事实证明被顾恩阳惦记着并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景帝暗地里拨给顾恩阳的那一堆锦衣卫一直守在寿阳县盯着周和水和冯茂才等人。
他不是没想过去别的县城中发展新目标,但一来时间紧迫二来做生不如做熟,有曲清言在暗审的时候总会有些便利。
年初六,周和水出门访友的途中被劫走。
年初七,冯茂才在回寿阳县城的途中被劫走。
只是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牙关比较紧的,还没怎么审讯一通最简单的板子下去他们就什么都招了。
“大人,这是在他们交代的地方寻到的账册。”
冯茂才在永丰镇家中的书房中有暗格,这些账册就是在暗格中翻找出来的。
只是上面的记录用的都是暗语,难以核对又用了一次刑,这才又把冯茂才的嘴敲开。
“你们可是找人核算过了?”
“是,据冯茂才交代往年里他们上来的宝钞都会有同福楼的掌柜来,因为会按照票面的三成给他们折成银子,比他们直接保护来的多,所以这些年他们能宝钞时,一直都会。”
这宝钞几乎是要废弃的东西,现在还有谁会用,就是朝廷在江南的几个大省都已经彻底不再兑换。
也只有西北这般过于偏远的地方还会沿用,可官府回兑换时也不过是给出两成。
这差出来的一成又如何来抵?
顾恩阳有些想不通,曲清言同样是想不通,这种赔钱的买卖当真是只有傻子才会做。
不过他们现在至少又有了一条新的线索,这同福楼确实有些问题……
“顾大人,寿阳县同福楼明面上的东家和掌柜都是被周和水处理掉的。”
“嗯,我已是让人去审了。”
这种在地方作威作福的小官,按说会格外好审,可顾恩阳也好曲清言也好眼巴巴的等了一日也不见有人回来禀报。
到了第三日,终于有人送信回来,却是周和水不堪严刑吞舌自尽。
曲清言瞬间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那样的人有自杀的魄力?
“同福楼……不能在追查下去了。”
顾恩阳派去的是锦衣卫,只为景帝办事的锦衣卫。
他能动用也不过是因为景帝临时给了他部分权利,现在能让锦衣卫代为封口,这同福楼背后的主子怕并不是钱疏本、张乾远之辈了。
顾恩阳坐在房中就觉背脊发冷。
曲清言默默的躬身退了出去,廊檐下有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身上又阴又冷,她的背脊同样钻出冷汗。
她刚刚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她不会被灭口吧……
宝钞的暗账不能查,同福楼不能查,至于那突然出现在商行中的皮货,消息送到朱瑾睿那里就一直没有回音。
曲清言坐在书房里突然有些不明白,她这般执着于弄清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为了什么。
正月二十二,长安府府衙开印,点卯的日子重新开始。
曲清言再一次学乖,顾恩阳那里她能不跑就已是不跑,实在推脱不掉就多听少问少随意出主意。
一次两次之后顾恩阳察觉到她的态度,也不再让她再参与其中。
这一个冬日里衣因着严寒又风雪大,边城虽然难守但也变得难攻,破了两个城池后就变成了僵持的局面,朱瑾睿打不出去北元也打不进来。
风雪大冻住了人和马身上的护甲,冷硬的护甲让人和马都很难熬,北元发动了两次进攻,因着人手折损太厉害就又缩了回去。
只这种僵持的局面,不论是谁心下都很是清楚,待到了春暖花开大战就会再次爆发。
朱瑾睿自从到顾恩阳的消息就责令手下去查,只西北极大边城十几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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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永宁侯和永宁侯世子还在,查起来倒也不算难事。
现在只剩朱瑾睿一人,用了近半月的时间也不过查了三分之一。
他不知顾恩阳为何要查各商行字关外采购的皮货的信息,但长安城中的异状刘先生却是已经报给他。
往年里稀罕的物件现在竟是变作了烂大街的存在。
“殿下,现在最可疑的是永柳商行,前面几年这家商行进出关的次数最多,每次进出关都带不少货物。”
“嗯,送消息给顾恩***体细节他自会权衡。”
永柳……若是他没记错景帝登基前最喜欢用永柳这个字号。
朱瑾睿眸光微缩,他的好父皇到底是在做什么?
顾恩阳到消息也是一愣,永柳的名号他比朱瑾睿还要熟悉……当年景帝还是太子时,在外最喜欢用这个名号。
京中望仙楼里还珍藏了景帝当年的墨宝,只那墨宝上盖的是永柳先生的朱印。
所有的异常都指向了景帝,可偏偏命他们来西北彻查的也是景帝,这该如何是好?
顾恩阳就觉骑虎难下,他到了此时已是猜不出景帝的用意,他甚至会觉得景帝命他出京又委以重任,其实是不想再让他有机会回京。
“有台,你说舅父应该如何是好?”
挑明了余有台的身份,私底下顾恩阳就一是用舅父自称,似是只有这样才能显得他们二人格外亲近。
余有台站在房中央,看着墙角三足双耳回纹青铜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香线,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若是舅父当真会有什么意外,你就带着若鸿走,走的远远的,寻一处偏僻的地方隐姓埋名的过日子,明白了吗?”
顾恩阳交代着身后事,京中的顾府他已是不敢去信,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将顾若鸿带了出来。
“舅父,不应该是你想的这样,你多虑了。”
就算事事都指向了景帝,可在余有台看来他已经是九五之尊,天下都攥在他的手上,他又何须做这些事。
尤其这行为认真来看,同得了失心疯没什么区别。
“是,是舅父思虑过重了,既然已是现在这般结果,不若就递了奏疏上去,到底真相为何陛下总会给出一道答案。”
同顾恩阳的奏疏一道送走的,还有钱疏本和孔慕贤二人的奏疏,只那二人却是参了顾恩阳一道。
☆、第二百八十二章
钱疏本同孔慕贤二人到了这西北同样不得闲,尤其钱疏本一早就在西北有所经营,顾恩阳知道的他都知道,不知道的他同样知道。
他派了人手将顾恩阳盯住,发现他往京中递了奏疏,就立即连同孔慕贤一道踩了顾恩阳一脚。
只他的奏疏上写的格外明确,这通敌罪就直接扣在了顾恩阳的头上,直接写明永柳商行幕后的东家就是顾恩阳,他这些年里借着通关的便利,夹带铁砂送到关外。
又从关外带回皮货贩卖从中获取高额的利益。
钱疏本的奏疏写的格外危言耸听,他不止这样摆了顾恩阳一道,消息也是一并送回了京中。
张乾远到消息已是准备好了后续的发难。
顾恩阳自从将奏疏送走,眼皮就一直在跳。
他这些时日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有什么细节之处被他疏忽了。
可心不定,该想到的就一直没有任何结果,倒是顾恩阳上差时听府衙中有人随口提了一句,钱疏本同孔慕贤同样往京里递了一道奏疏。
顾恩阳递奏疏进京这事她是知道的,但钱疏本和孔慕贤是为何?
莫不是也寻到了什么由头或是线索?
她这几日总觉应该少往顾恩阳的身边凑,所以这消息她也不觉有多重要,依着顾恩阳的谨慎程度怕早已知晓,所以她听过便没有记在心上。
进了二月,府衙中庶务依旧不多,战乱时西北的举业几乎停摆,她挂着提学官的名头就显得格外的无所事事。
想要像是之前那般去各县探查,又总怕撞到什么不该知道的。
她只得整日缩在府衙中,看着书练着大字。
待到有京中的消息送来,她惊得手中的书都落在了地上。
“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压顾大人回京待审?”
顾恩阳到这西北来不是因着景帝最为相信他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他是幕后主使之人。
余有台脸色冷硬,顾恩阳被带走的同时顾若鸿同样被压上了马车。
顾恩阳之前交代的要他带着顾若鸿去到偏僻之所隐姓埋名他竟是已经做不到。
“我已经请了假,明日就会骑马进京。”
这样的危机时刻他已是没有办法再留在西北,京中的消息送来已是过了几日,太慢太慢。
曲清闻夏日里才娶了顾府嫡出的姑娘,顾家同曲家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曲清言此时也没了逼祸的心思。
“我同老师一道入京,有我在祖父那里会更好说话一些。”
曲清言现在在府衙中并没有顶头上司,她同乔永明交代了一声就回了院子,交代王嬷嬷做出行前准备。
顾家在京中几十年,已是枝繁叶茂的大族。
若当真是一个通敌罪扣到顾恩阳头上,这罪名足以诛九族!
同顾家走的极近的曲家同样会受到牵连,尤其在朝堂上这一年中曲文海颇受顾恩阳的照顾,没了庇护曲文海礼部尚书的位子怕是也坐不下去了。
曲清言同余有台同样心急,只她身子太弱,二月天依旧寒风刺骨,骑马带起的冷风她禁受不住。
同余有台缠磨了许久终于是让他同意了凉两人坐马车进京。
只马车赶得极快,官道上还有不少积雪,路很是颠簸,她就是坐着马车都觉全身要被颠的散了架子。
“老师,顾大人为何会被扣上通敌的罪名?”
“这事你不知……最好。”
两人并肩靠在车厢后方的的车壁上,马车颠簸曲清言坐不稳就一头栽到了余有台的怀里。
这些天这样的事发生太多,心中挂怀着京中的局势两人竟是难得的谁都没有脸红心跳。
余有台如常一般将曲清言扶起,在她身后塞了软枕。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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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虽是发自真心,可到了此时曲清言又如何能听得了这样的套话。
“老师,我是当真忧心顾大人,您……大可放心,不该记得的,一旦事了,我一定全部忘记。”
“事关……有些事就应该烂在肚子里,被所有人遗忘,所以不能有更多的人去知晓。”
曲清言从不知余有台的口风是如此紧,但虽然依旧是什么都不清楚,余有台的话还是让她隐隐有了某些猜测。
赶路需要用的时间还很久,马车摇晃间她的头一点一点,接着向旁边滑去,枕在余有台的肩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许久未曾做过的梦居然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只让她奇怪的是梦中的余有台虽然是恩科状元,但同顾恩阳并不亲近。
这具身子的前世里,余有台金榜高中的当年就娶了亲,新娘是他父母给他定下的娃娃亲。
没有顾恩阳的帮扶,他在翰林院蹉跎了近十年才寻到了外放的差事。
外放时他已是有了一子一女,似是外放时就做好了再不回京的准备,家中老小全部同他一道离京赴任。
她的梦里,余有台的父母并未过世身子极为硬朗,他虽然也是这般严肃淡然的模样,却远不是现在这般清冷。
曲清言在梦里寻着时间和众人的轨迹,但眼前就像是拢着一层薄雾让她旁的再是无法看清。
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她皱着眉动了动脑袋,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就正对上余有台看来的目光。
这目光似是带着几分梦中的味道,这人对着夫人孩子都没给过笑容。
“老师……”她张张嘴就发现喉咙格外紧,她忙抬手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并未发烧这才放下心来。
车中架了火炉,用了铁条固定,水壶一直放在上面这般赶路倒也能喝上一点热水。
余有台很是自然的从暗格中取了瓷杯,倒了水递到她身前。
之前的梦太过真实,让曲清言直直的盯着杯中的热水愣神,梦里这人好像从未如此照顾过他的夫人和孩子。
“怎么了,不是口渴吗?”
“嗯,是有些。”
她接过杯子也顾不得烫,大口的喝了两口。
“老师,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你中了状元的当年就娶亲生子了。”
“嗯,这个梦我也做过,”余有台一挑眉面上格外淡然:“不过在我的梦里我的父母也是一直健在。”
☆、第二百八十三章
他的梦里?
曲清言的眉心狠狠的一跳。
他是当真做过这样离奇的梦还是……
她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时空,其余的细节竟是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我还以为我刚刚的梦很荒诞,没想到这样荒诞的梦老师竟然也做过。”
她干笑着,车内的光线幽暗,她视线飘忽着竟是有些不敢去看余有台。
余有台眸光闪动,话到唇畔却也还是咽了下去:“荒诞吗?我觉得这对我而言才是幸福的。”
有父有母、有妻有子,这样的人生落在外人眼中才算幸福吧。
余有台的感叹让曲清言说不出的怪异,可这个话题到底有些诡异,不再继续结束也罢。
车轮滚滚,如果驶向两人的命运,马车跟着押解顾恩阳的队伍身后进入京城。
顾府已是被查封,府中众人全部被关进了牢里。
不能再住进顾府的余有台被曲清言带进了曲府。
曲文海这些时日已是格外心焦,顾恩阳在朝中就如同他的保护伞,他能在内阁和礼部快速的站稳脚全是来自顾恩阳的照拂。
现在顾恩阳全家都被下了大狱,他不是没想过办法,只景帝这些日子连他的面都不肯见,递上去的奏疏也全部留中没了任何回音。
“清言,可否让我单独见一下曲大人?”
菊园里,两人刚入府还未来得及修整更衣,余有台就已是等不及想要见一见曲文海。
曲清言派了千山去打听,确认曲文海在府中就让千山将人带了过去。
她知道余有台心中有不能对外人明说的秘密,她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去为难他。
余有台在曲文海的书房中呆了许久,直到深夜才返回菊园,但第二日清晨曲清言起身时他就已是随着曲文海去了宫里。
“有台,你当知道这些时日就是本官也见不到陛下一面,所有庶务都由张大人处理,陛下除了张大人旁人谁都不见。”
“有劳曲大人相帮,您只需让赵公公帮忙传一句话,陛下听了是否会见我就凭运气吧。”
午门外,余有台躬身对着曲文海行礼,曲文海叹息着上朝去了。
二月里京城中依旧是滴水成冰的天气,众人聚在奉天殿外行了礼早朝就散了去,景帝照旧就摆驾武英殿,有事者前往武英殿议事。
曲文海跟在众人身后,不同于之前数日,有了余有台的交代曲清言这次一直将视线锁定在赵全身上。
景帝身边的大内总管,赵全若是能将话递进去,景帝召见余有台的机会就会大出些许。
他心下有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伤感,总觉得在顾家之后曲家也会步上后尘。
“曲大人请留步。”
曲文海的身份倒是值当赵全亲自阻拦,景帝一早就交代着顾恩阳处置前都不会召见曲文海,所以武英殿内所有管事太监都会出声拦阻。
曲文海笑的尴尬,只拱着手:“赵总管,本官有事相求。”
他怕赵全拒绝,忙凑了过去又小声说道:“陕西省提学官余有台在午门外等着陛下召见,他有句话想劳烦赵总管带给陛下,他说他认识顾婉容。”
顾婉容三字成功的让赵全的面上一紧,他幼年入宫就跟在景帝身边,那时景帝还只是太子,他也曾同景帝一道出入顾府。
去过顾府的他自是知道顾婉容是何许人。
赵全就觉得嘴里发苦,这个曲文海太不地道,明知道这些破烂事他一个阉人碰都不想碰,居然说的如此快连个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
“赵总管,劳烦了。”
余有台并未对曲文海提起顾婉容的身份,但曲文海进京已有几年,又同顾家联姻怎么会不知顾家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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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满京师的嫡出小姐。
赵全嘴里虽都是苦味儿,可这话他当真是不敢不传,景帝对待顾家对待顾恩阳的态度都太过诡异,若是他擅自将此事压下去,万一将来有一日此事传到景帝耳中,他怕就要落得景帝的猜忌。
他们这些做侍的,要的就是忠心和主子的信任。
不敢隐瞒也不敢怠慢,赵全淡淡的应了一声就飞快的进了大殿。
殿中张乾远手中攥着一道奏疏,正准备弹劾顾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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