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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凭着她才学日子定是过的较现在要舒心很多。
曲文海这番话曲清闻明显是不信的,可不信又能如何,他想到曲清言之前的讥讽却是一句都说不出。
“回去早些休息,不要想太多,年底……清言年底会回来过年的。”
再过几日他就要去西北,曲清言能将机会送到她手上,就证明她对他这个祖父还顾念几分。
曲清闻不再做声,反身离开了书房。
曲清闻成亲的第三日,曲文海、吴金川、孔慕贤三人就再次启程前往西北。
只这一次孔慕贤没有再带上孔思聪。
又有两位阁老要来西北,其中一位还是曲文海,余有台到消息就总觉这其中应是同曲清言脱不开干系。
他疑惑的目光落在曲清言身上,可对方就只淡淡的一笑,不愿解释分毫。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和立场,他应该明白才对。
只是她虽没有过多解释,可每日晚膳后到就寝前的教学却是一直在进行,不论曲清言如何推辞拒绝都没有丝毫用处。
为了便于出入各自的院子,余有台还命余管家寻了人过来在两间院子中间开了处小门。
贴心的举动将曲清言宵禁后不得随意出入的借口都堵上了。
她捏着棋子第一次迫切的渴望曲文海能早一点到长安城,将她从这刀山火海中解救出来。
“这里。”
她愣神间余有台手指在棋盘上某处一指,见她迟迟不落子,竟是压下她的手指,将棋子落在了上面。
“老师,我对下棋真的不喜。”
“无碍,慢慢就是。”
依旧是这样的不紧不慢的回答,曲清言有些抓狂的看着棋盘,突然抬手将其上所有的棋子全部打乱。
“不论多慢,学生怕是都没办法感兴趣。”
曲清言如同叛逆期的少年,扬着白皙的脖颈面无表情的看着余有台。
余有台依旧是之前那般好脾气,修长的手指捻起一粒粒棋子分来开放入旗盒中。
“入朝为官就是你发自内心喜欢的吗?”
曲清言一怔,不懂他为何如此发问,许是看出她眼中的疑惑,余有台严肃的面上竟是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
“清言可有不喜之事?”
“自然。”
“那不喜后会如何?”
“自然是……”
曲清言本想说不喜之事自然是不去做,可她此时在这西北就如同这棋盘上的一粒棋子,能做的无非是不落入对方的围剿,可以停留的久一些。
“继续?”
余有台白皙指尖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棋子递在曲清言面前,她嫌恶的看了许久,可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老师原是如此有大智慧之人,学生受教了。”
她口头上依旧不愿落了下风,只她这般牙尖嘴利倒是让余有台面上的笑意又真切了几分。
“你太急了,不该让曲大人过来。”
“不是祖父就是钱大人,以京中局势祖父主动请命还能搏来一二好感。”
许是刚刚受教过,曲清言此时倒是有些知无不言的架势。
“有老师在,曲大人就算不来这一遭,他礼部尚书的位子也照样能坐得稳。”
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余有台就知只要不涉及谋逆,不论犯下何事景帝怕是都不会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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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顾家。
这是他当年欠下的。
有顾恩阳的照拂,曲文海又是老奸巨猾之辈,他在内阁就能呆的稳。
只他能看透曲清言却是不知,她这身子的前世里,顾恩阳因着之前的科考舞弊一案元气大伤,就算保住了吏部尚书一位,可在内阁中已是势弱。
而曲文海前世里没有这般机缘一直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刑部侍郎,因着在京中经营的时限短,就算最初有钱疏本照拂也还是没混开。
他手中能动用的资源有限,全部要留个曲清闻又如何会分给曲清言。
至少在曲清言能梦到的梦境里,她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还在想着办法升职回京,想办法在杨建贤面前表露心迹……
前世那样的处境,如何刚让她将所有的希望落在顾恩阳身上。
若这不是一个行将踏错就株连九族的时代,她早已是同曲家划清界限,又如何还要处处为曲文海谋划。
“顾大人……呵,向来都是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老师当真就会将全族上下的性命去交由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吗?”
余有台面上的笑意散去,在曲清言不解的目光中只淡淡的说着:“我……同孤儿无异。”
“抱歉,是学生口无遮拦。”
“不过就事论事,何必道歉。”
曲清言将面前的棋子一颗颗的进旗盒,突然就说着:“不喜又一定要做的事实在太多太多,这个……就罢了吧。”
“也好,明日你到我书房来,我教你写大字。”
还当真是做老师做上瘾了。
曲清言无奈的点了点头,各自回了房中休息。
练大字对曲清言来说要较下棋容易得多,至少她没有太过排斥的心。
只这样练了不过几日曲文海几日就已是到了长安城,同张乾远等人不同,这一次朱瑾睿没有再刻意赶回长安城,也没有交代府中长吏将几人接入王府。
曲清言同余有台二人就算不愿也要将几日接入自己的院子。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三进的院子本就不算大,又因着院中人数不多,不论是余有台还是曲清言都没有细细去布置过。
现下突然迎来三位大员,虽是长安府知府乔永明为他们安排了住所,可曲文海这次本就存了在曲清言面前刷好感的心思,自是不会去。
他不去吴金川也不愿去,拉着脸住进了余有台的院子。
孔慕贤最后一个下手,就发现已是没了他的地方,而他因着那分看不上曲文海祖孙的心思有心避开,就单独一人住了出去。
曲文海虽说是长辈,可让曲清言将自己所住的正房让出来又有些于礼不合,恰好之前余有台在后院住过一些时日,她就命王嬷嬷将后院布置出来。
来西北也不会存了游玩享乐的心思,曲文海倒是不计较这些,他现在最为在意的是曲清言为了要叫他来西北。
“祖父就算不主动请缨这一遭怕是也躲不过,又何必不去卖个好。”
祖孙二人关紧了门窗,又命千山大安在关键处守着两人这才准备将话说开。
曲文海闻言不由得有些失望,这虽是事实但他私心里总以为曲清言已是有了应对的法子,所以才会劝他到西北来。
“确实到消息,钱疏本在陛下面前一直在谏言由我来西北最适宜。”
“在陛下心中你们二人不论谁来都没有差异,陛下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曲清言毫不客气的拆穿曲文海心下的最后一丝幻想,不客气的又说着:“若是祖父不主动请缨,若是这趟前来差事办的不合圣意,怕是还会落了排头,所以还不若识相一点。”
曲文海的脸瞬间就黑了,哪怕是他明知道曲清言的口中就说不出什么顺耳的话,可被她如此奚落他的老脸还是受不住。
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又问道:“你现在对这西北也算了解,你觉此事如何处置最好?”
曲清言摊了摊手:“我不过一个六品小官,祖父以为我能接触到多少事?”
张乾远和顾恩阳那两个老狐狸不知是想要避着她,还是觉她身份和官职都还不够在他们眼前晃荡,自始至终那二人将她接触到的都格外有限。
她现在最多也就是知道三府中一共缴了多少银子。
她回答的光棍,曲文海就忍不住已是有些糟心。
“陛下那里给出的时间不多,豫王那里也命人送来消息说新兵需要操练,他希望半月内看到结果。”
半月内,这朱瑾睿倒是不论做什么都是急性子。
别说曲文海他们几人现在还没思绪,就是已经寻到对策,想要彻底的给张乾远他们擦完屁股怕是也要两月的时间。
“祖父,你可是问过吴金川的意思?”
那人身为兵部尚书同朱瑾睿应该有着往来,这样的人放着不用就太过浪了。
说到吴金川曲文海又是一阵头疼:“他的想法自然是公事公办,一切按照旨意来。”
公事公办?倒是个有意思的。
只这公事公办中到底有几分是他的本意,有几分是朱瑾睿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祖父,吴金川既是要公事公办,那不如就如此,你们拟了名单和人数交到各州府就是了。”
哪有那般容易!
曲文海就觉曲清言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是能公事公办,张乾远和顾恩阳又如何会把烂摊子丢下就跑了。
“哪有这般简单,你当初定的……哎,你可知你这是要让他们绝后啊!”
“绝后?”曲清言冷笑,看着还有些糊涂的曲文海,厉声说着:“怎么,祖父是觉得孙儿当日定下的条例太过苛刻?还是还没开始处理就想要帮那些认脱罪?
“祖父可知他们犯下的本就是流放大罪,现在不过是出钱出人就能解决,这不是皇恩浩荡是什么?
“难不成非要真的公事公办,依照律例男的为奴女的为娼才算合了他们的心意?”
当真是做官做的久,脑子都开始犯傻!
曲清言的话直接就将曲文海骂醒了,他想要保住礼部尚书的位置能帮他的从来不是西北的这些笑芝麻官,就算这陕西都布按三司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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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大吏也不行。
这次之后,这几年中西北的官员不知要被撤换掉多少,他作何要为这些马上就要失势的人去再三犹豫。
“清言说的对,是祖父魔怔了,居然忘了我同吴大人是握着圣旨而来的。”
见着曲文海眼中的迷茫散去,曲清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吴大人的想法是极好的,祖父理当全力协助才是。”
“是,清言说的极是。”
他打下手,那么举着镰刀之人就是吴金川,哪怕是有人心生不满,对象也是吴金川,同他干系不大。
曲文海笑的格外舒心,他就知道曲清言会让他来西北就定是帮他想好了对策。
“清言啊,这三年任期过去,祖父将你调回京城如何?”
“回京?”曲清言眉头一挑:“祖父不会是忘了孙儿的真实身份了吧,三年任期一过孙儿就年满二十,再没了理由不去议亲。
“有一位礼部尚书的祖父,一位同顾家联姻的兄长,我自己又是状元出身,容貌不俗,再加上之前在武英殿中的表现不知落入多少人的眼。祖父,你觉得这京中会有多少人家的姑娘也要许给我?”
她这话明显有些大言不惭,可落在曲文海耳中那些优点……就是明摆着的……
曲清言的条件确实……好的厉害了,这可怎么办?
这么从聪慧的孙子,嗯,孙女,不能放在身边实在是他的损失。
“清言啊,你可有想过有朝一日恢复女儿身?”
“如何恢复?假死还是换个身份?”曲清言冷笑着反问,她现在的身为没有一处不好,她为什么要换。
“祖父,我喜欢入朝为官。”
喜欢这种玩弄人心、处处算计,朝堂上的波谲诡异就算是刀也不如后宅的隐私那般杀人于无形。
那样的方寸天地如何能困住她已经振翅高飞的心?
她的回答似是早就在曲文海的意料之中:“祖父会为你寻一门妥帖的亲事,你若是想有侍妾做遮掩,倒也无不可。”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急。”
没到回京的日子,曲清言对如何成亲也好纳妾也罢都没有任何的兴趣。
放一个要日日防着的人在院中,她除非脑子烧坏了才会如此。
“侍妾之事不急,但你的亲事……还是要抓紧了,你二哥三哥的亲事都已是订了下来,来年就会完婚,现在府中就只你一人还未议亲。”
曲清言的亲事虽说想起来就会让人头疼,可曲文海已是不得不提早做准备。
“随祖父吧,孙儿没有任何意见。”
她总不能一直不成亲,余有台那样的异数到底太过罕见。
“你同余有台院子的那道门是怎么回事?”
明知曲清言做事向来有分寸,可一旦知道了她的真实性别,曲文海就不得不去操心。
那余有台虽说年纪已不算小,可那张小白脸细细嫩嫩,淡雅清隽,若说他与曲清闻同龄都不会有人怀疑。
这样的人整日的在曲清言面前晃荡着,万一曲清言一个把持不住可如何是好?
她就算是把自己活成了男子,可到底是女儿身女儿心。
一想到他们二人借着那道门行些不轨之事……曲文海整个人都不好了。
曲清言自是不知曲文海身为是礼部尚书脑子里也能狂放的想出那些事,她回答的格外随意。
“老师觉这般出入较为方便,而且可以不受宵禁限制。”
宵禁之后居然还要在一起!
曲文海忸怩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说着:“清言啊,你同余有台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祖父何出此言?”
曲清言不解的反问,让曲文海瞬间涨红了一张老脸,这是孙女啊!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得肆无忌惮的孙子!
“就是……清言你可是忘了自己是女儿家?”
曲清言面上的笑顿时僵住,随即笑的更深:“祖父在担心什么?”
“祖父就是怕你会一个把持不住。”
那么一个优质的小白脸天天在面前晃荡……
越是想着曲文海越是觉得风险实在太高,“不如祖父在长安城里给你置办一个院子?你这里也局促了些。”
曲清言揉了揉眉心,总觉曲文海想的实在太多,她若当真有心……嗯,这个问题就不假设了。
“我同老师的院子都是豫王命王府中的管事置办的,我也好老师也好,都不能再寻了地方搬出去。”
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情,那确实有些没办法,只曲文海的担忧一旦起来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压下去。
尤其在看到余管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曲清言的院子里,然后毕恭毕敬的请他过去到余有台的院子,他那份担忧瞬间又提升一层。
余有台官职较曲清言高,身份上他同曲伯中是同科,曲清言又唤他一声老师,他自认是长辈这接风洗尘一事就理应他来张罗。
订了城中万丰楼最好的席面,桌子支在院中,余有台将孔慕贤也请了过来。
之前他同孔慕贤一道去了庆阳府,两人之间也算带着一份熟稔。
曲文海糟心的随着余管家通过小门……心中总惦记着要寻个由头将这门封上,不然他都没有办法安心的回京城。
曲文海、吴金川以及孔慕贤三人都是正二品的官职,尤其曲文海同吴金川同在内阁,身份地位相当,也分不出主次,这落座按说应该要推辞一番才是。
可曲文海刚刚听了曲清言的分析和劝诫,这次在西北就凡事以吴金川为主,他只要做好打下手的事就皆大欢喜。
所以此不过是个位序他也懒得去计较,不等那二人推让他就先一步坐到了副手的位置。
孔慕贤在他的下手位置坐下,那主座就直接留给了吴金川。
吴金川眼神一动,倒是也没多言语,就那样理所应当的在主座坐好。
几人落座,接下里就是一番应酬,曲清言就见着余有台举着酒杯向着那三人敬酒。
她突然就想到他之前曾问过的那几句话,若是有不喜之事又当如何?
余有台向来不喜应酬,也不喜官场上的虚伪逢迎,可他虽面容严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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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却滴水不漏。
她心中有所触动,端着酒杯就要饮下,被余有台一把拉住:“你酒量太浅,少喝为宜。”
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官场上也好,私下里也罢,曲清言余有台一起时需要的应酬都不会少,知道曲清言酒量浅再容易不过。
可这话落入曲文海耳中就总觉有股不一般的气息。
“清言小子酒量是不佳,不过今日难得的机会这里又无外人饮上几杯倒是无碍。”
“这……”
人家祖父都发话了,余有台又如何能再多加阻止,只想到曲清言醉酒后的言辞他就忍不住头疼。
“去熬醒酒汤来。”
他越是这般言辞间带着关切,曲文海越是不爽。
这么关心他的孙女做什么,定是没安好心!
他心情不佳一整个晚上就没给余有台好脸色,到了最后后知后觉的曲清言都察觉到些许不对,只她酒意上头手刚想要往余有台身上搭,就被眼疾手快的王嬷嬷拉住。
“老太爷,少爷喝醉了,老奴先扶少爷回去醒酒。”
“嗯,赶紧扶她回去。”
他一直都知道曲清言像极了他的那位苏姨娘,却是没有想到醉酒面颊绯红间举手投足都同女子无异……
他忍不住又有几分忧心,孙女太美了!
这万一换成余有台把持不住又该如何是好?
刚刚解决来西北要处理的最大的问题,曲大人就遇到了第二个天大的问题。
他的视线落在那道门上,怎么都挪不开。
他的视线太过明显,身旁几人想装看不见都不适合,只吴金川同曲文海一向没什么亲密来往,而孔慕贤压根就看不上他。
所以他对着那道小门感叹了许久,硬是没一人上前来搭话。
至于余有台,那门是他命去修的,哪有自己打自己脸的道理。
接风宴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结束,曲清言第二日醒来时总觉哪里不对,可真让她去想到底哪里不对她却是没有丝毫头绪。
曲文海到底不是来散心的,所以一早起身就已是准备着去府衙。
☆、第二百六十七章
曲清言一直觉得前世里渣男们的三不准则是脱胎于官场的。
之前就近距离围观过张乾远和顾恩阳的不表态不拒绝,现在有看到了如出一辙的曲文海和吴金川版本。
若是有幸再能看到钱疏本和周泽廷版,就真的集齐可以那个啥了。
前一日里她同曲文海已是说清楚,所以冷眼看着他们二人的太极就丝毫没有之前那般急躁。
吴金川此行前到朱瑾睿的私信心中已是有了此行任务,可看着曲文海笑的老奸巨猾的模样就不愿意让他太早顺心。
所以两人看着就如同谁都不急一般,几日过去都还在府衙中打太极。
“清言啊,你说这吴金川到底在想什么,我的意思都摆的那么清楚,他就不明白吗?”
曲文海也懒得进书房,曲清言向来不注重排场,她那书房在曲文海看来小的如同鹌鹑一般,那么一点点大,这样的盛夏进去除了遭罪再无别的感受。
还不如就这般将下人全部屏退了,两人就在院中来说。
曲清言到是没想到曲文海会如此耐不住性子。
“祖父此次来西北可是做好了要在西北呆上几月的准备?”
“这是自然,你那征兵的条例如此苛刻,祖父已是做好长期留在西北的准备了……”
曲文海下意识的就回着,只话还没说完就见着曲清言面上的笑意,瞬间就有些惭愧。
“清言可是觉得祖父太急耐不住了?”
曲清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前方的战事谁都不知何时就会打响,祖父,那可是三十万大军,谁都不能等闲视之。吴大人那里看似淡定,若孙儿没猜错也不过是想给你添添堵。
“没准背地里吴大人已经是开始行动,他是兵部尚书,于情于理同豫王走的近都是应当的。”
同朱瑾睿不管是有公交还是私交,他此番来西北朱瑾睿就不能不开方便之门。
这不过是显而易见的问题,曲清言不懂曲文海为何会看不出。
曲文海作为一个资深老狐狸又如何会看不出,他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再考较曲清言一番。
只是她应对的越是完美,他那颗心就越是堵得慌。
为什么就不能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
曲清言丝毫不关心他内心那点纠结,话既是说到此处,他也不介意再多提一句。
“祖父,吴大人那里怕是这一两日就会有动静,不若你明日就提上一提,您来西北到底是带着差事过来的。”
他们在西北所有的行事表现怕是都有人会看在眼里,递到景帝跟前。
若曲文海就这样一直缩着,他当初主动请缨的动机就会显得太过不纯粹。
她的顾虑曲文海又如何不知,“放心,祖父这几日也没闲着,是时候同吴金川摊摊牌了。”
他刚到西北没几日就到京中递来的消息,成亲已有数月的曲昭英怀孕了。
长房的几个小辈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现在最小的嫡出孙女有了身孕,若是能一举生下男婴,他日后同杨忠杰间的关系就会更紧密几分。
放着杨忠杰这样的老狐狸在手下,虽说要继续提防,可能用自然还是要用的。
京中的大小事都让他牵挂着想要尽早回去。
曲清言不置可否的哼了哼,她自然也有集消息的办法,当真以为她不知道曲昭英有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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