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她应该赶紧想些办法,让顾恩阳他们早些回京!
齐鸣薇到底还是被挡在了宅院外,余管家惭愧的过来陪好话,可当年她最落魄的时候就是余有台的留让她能顺利的秋闱下场。
现在对着当初给了她不是帮助的余管家,她哪里说得出一句重话。
将人送回了后院就只能交代着千山选两个人守在院门前,不论齐鸣薇想要怎么闯都一定要守住。
有她在前院劳心劳力,余有台在后院中住的格外安稳,若是王嬷嬷每日张罗的三餐能合些胃口,他怕是还要胖出一些。
顾若鸿一回了王府就同顾恩阳提起了他院中那位同僚家中小辈。
顾恩阳心思更深一些,对这样的算计看的更透彻几分。
“派人去他院中将人看住了,不要再惹出什么乱子。”
想要成就一个人太过不易,可要毁掉一个人就有太多的办法,有些人按捺不住也就罢了,可这样怕是有些过了。
三司向来地位显荣,与六部均重,布政使入为尚书、侍郎。
手中职权与张乾远三人并重,想要将圣旨上的内容推行下去,就不是一件易事。
西北因着位置极为特殊,都布按三司早已各自为政,朱瑾睿到西北一年有余都尚未动这三处,就可想而知其中的难处。
而他们三人尤其张乾远同顾恩阳同其中也有些盘根错节的牵扯,想要处置更是难上加难。
可他们二人也知这次事了,这几位封疆大吏景帝定是再容不下,这需要缴的银钱就定是不能省去。
白脸谁都不想唱,事情就这样拖着,曲清言就觉每日都要在府衙的堂中罚站至午歇,天气越来越热,再这样罚站下去她的身子怕是要撑不住了。
余有台在她的宅院中住下,身为迷弟的顾若鸿几乎是日日来蹭午膳。
夏日里实在不宜饮酒,喝了会燥热的厉害,可是想着每日堂中的氛围,以及张乾远同顾恩阳间的机锋,曲清言还是咬着牙让王嬷嬷备了一坛酒。
她准备寻个机会将顾若鸿灌醉套套话,这样一直不知对方的打算实在太过被动。
“老师,你在学生这里住下已有多日,学生还未来得及敬你,今日正巧清冲也在,学生敬你们二人。”
王嬷嬷自认是个聪明老辣的下人,曲清言那点酒量她早是看在眼里,她家公子不是真的男儿身,同他们二人饮酒实在是亏得很。
她便自作主张准备了两壶酒,倒给曲清言的大多是兑了水的,而倒给余有台和顾若鸿的





登科 分卷阅读279
则都是烈酒。
曲清言喝到第三杯就发现其中的差异,她一挑眉,对着王嬷嬷赏了个称赞的眼神。
顾若鸿向来是不知推拒为何物,敬酒就会喝,倒是余有台喝了两杯就觉曲清言看来有些不对。
他太清楚曲清言的酒量……这样的烈酒最多三杯就会开始乱说话,今日怎么依旧双眼晶亮,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清言兄,余大哥在你这里住下算是你的福气,你可要心怀感恩才是。”
顾若鸿一个酒嗝,话已是开始说不利索。
“这是自然,只院舍狭窄,让老师住在后院,我倒是倍感惭愧。”
跟酒鬼说话就应该捧着,而不是顶撞着,不要问曲清言为何知道,她就是觉得应该如此!
顾若鸿抬眼四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这后院确实差了些,不适合余大哥。”
“所以我现在就盼着齐姑娘能早日同顾大人一起进京,不然这份愧疚感一直难以抹去。”
“嗯,再等等吧,祖父那里应该已是做好了准备,只等张大人那里的反应了。”
曲清言对着王嬷嬷使了个眼色,王嬷嬷忙将酒又满上。
“来,我敬你。”
曲清言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一路滑至胃里激出了满身大汗。
为了套话她也真的是拼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将顾若鸿灌至断片,她拍了拍手唤来大安将人挪到了厢房。
她摇晃着起身,还知身处的是余有台在后院的房中。
“老师也早些休息。”
外面的日头正盛,何来休息一说,她这显然也是有些醉意,余有台站起身想要上前扶上一把,被伺候在一旁的王嬷嬷先一步将人扶了起来。
王嬷嬷虽然不知曲清言醉酒后都喜欢做些什么,但酒品没多好她还是知道的。
毕竟,余有台几次窘迫又仓惶的从房中逃出,她作为曲清言身边的贴身下人还是看在眼里的。
“余大人,老奴服侍少爷就好。“
夏日饮酒最是容易燥热,曲清言抬手扯了扯衣领,雪白致的锁骨悄然露出一角。
余有台耳根一红,忙挪开了视线。
“我会代他们二人告假。”
曲清言应是还好,用上一碗醒酒汤就能回过神来,那顾若鸿却是已经彻底睡死过去。
曲清言原本就没存什么好心,所以直接就下了重手。
余有台看着被王嬷嬷扶着还有些不安分的某人,突然就觉得她似是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会没有那样沉闷,如同一个真正不足二十岁的少年。
是觉他在她院中多有不便,还是当真是为了他操碎了心?
余有台站在廊檐下,视线一转就落到了一旁的院墙上。
这本身就是他自己的困扰,似是不能变做曲清言的麻烦。
有下人送来醒酒汤,余有台喝下就已是准备去一趟王府。
“老师,若鸿中午贪饮了两杯,下午怕是不能去上差了。”
余有台到豫王府时顾恩阳刚穿好官袍准备出门,见他到访略一沉吟就将人带去了书房。
“你院中那姑娘是何来历?”
余有台那番话能糊弄了顾若鸿却是瞒不过顾恩阳,此事顾恩阳早就想问,只在府衙中人多口杂一直不便。
余有台并未作答只话锋一转就问道:“老师,在回西北的路上,您曾说到了长安城就会将我想知道的事,说清楚。”
顾恩阳身子一僵,回身看到余有台面上的认真之色,这一次竟是不知还能如何搪塞。
“你想知道什么?”
“学生想知道老师为何会对学生如此好。”
他到底是何身份,到底何德何能让阁老细心的为他铺路,甚至要将尚书职位留给他。
就算他当年差一点就娶了顾府的姑娘,可那也是差了一点,他到底是一个无亲无故的外姓人。
顾恩阳突然叹了口气,起身到门外唤来心腹守在院中,这才回房将门窗全部是关紧。
“有台,你可知老师我……曾有一个胞妹,胞妹比我小了十余岁,她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
顾恩阳陷入回忆,神容就带了分怅然。
“母亲生育胞妹时已是年纪四旬,胞妹可以说是父亲和母亲的老来女。”
人上了年纪,不论当然如何坚硬的心都会变得柔软,他的父亲也不例外,做祖父的年纪又有了小女儿,那会是怎样的宠爱?
顾恩阳想到当年跟在他身后叫着哥哥的少女,面上同样浮起一分柔软。
余有台当年同顾家走的很近,自然知道顾家当年曾有这样一位嫡出的姑娘,只那倒是二三十年前的往事,同他又有何关系?
“有台可知老师入阁前,在何处当差?”
“世人都道老师早年在詹事府,是最早辅助在陛下身侧之人。”
顾家能屹立京城几十年就是因着这份从龙之功。
余有台不知顾恩阳为何要提顾家旧事,只顾恩阳说起他就听着就是。
“是,我二十五岁中进士,二十六岁入詹事府,二十七岁开始为陛下做侍讲。”
这在当年已是一份天大的殊荣,就是他的父亲都对他赞誉有加。
“是不是老师觉得老师扯得有些远?”顾恩阳面上浮出一分笑,只这笑中带着分苍白,让余有台的心瞬间被提起。
“先帝对陛下一直赞赏有加,所以极少会约束陛下,当年,老师同陛下走到近,陛下便会经常出入顾府。”
之后的故事俗烂又狗血,意气风华的少年、春华正茂的少女,一位如天上的繁星般耀眼,一位如枝头的春蕊般娇艳,一经相遇就如同干柴烈火,待被顾恩阳等人发现,少女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先帝对太子虽然极为满意,可先祖定下的规矩却是说什么都不能打破,顾家太过显荣,不能出上一位太子妃,更不能出来一位皇后。
事发后太子被困在宫中无旨不可出宫,而顾府那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姑娘在一番谋划后,独自一人离京,等顾府劲心力寻过去,只看到一座孤坟。
天真明朗的少女到死都不曾后悔,也到死都不愿原谅太子。




登科 分卷阅读280
所以她将余有台送给了一个年过三十依旧无子的农户,只盼着他可以做一个普通人。
余有台的面上一片苍白,他对身份做过无数的假设,却从未如此大胆狗血过。
“陛下……可知?”
顾恩阳摇头:“小妹离京后,陛下和顾家都曾寻过,但几年过去没有一点音信,渐渐的也就淡了。”
景帝当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转眼近三十年过去。
时光最容易带走一切的过往和回忆,那曾经被他误了的少女都已是要无人记起,又何况是她的孩子。
“除了老师,还有谁知道?”
顾恩阳负手看向窗棂,许久淡淡的回了一句:“太后和皇后都知道当年事,但你的身份他们是否知晓我就不得而知。”
“我的家人到底因何过世?”
“我不知,这些年我也曾私下查过,但对方很谨慎抹去了所有痕迹,无从查起。”
就因为对方太过隐蔽,所以余有台当初要出京,他便想了法子送他去了山东,那人不论是谁,怕是都隐在京中。
所有的消息都太过难以接受,余有台死死的抓着太师椅的扶手。
“老师就当学生从不知此事。”
他依旧只是一个出身不显又不愿汲汲营营向上爬的普通人。
“你放心,有我在一日,就会护着你一日。”
当年没能护住他的母亲,现在就来护住他。
☆、第二百五十九章
“你院中那位姑娘到底是何来历?”
余有台进门后的第一个问题又被顾恩阳丢了出来。
烈阳炙烤下的书房门窗紧闭,闷热的房中余有台全身被汗水打透,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觉手脚冰冷。
“当年国子监中一位同窗家中的小辈。”
国子监中的同窗?
顾恩阳眉头蹙起,当年余有台入国子监读书是他一手安排的,他在国子监中自始至终也不过呆了半年。
安排他进国子监不过是在为了在履历上添上一笔,在顾恩阳看来余有台身后有他在,那所谓的人脉根本无需经营。
“你们当年可是有何交集?”
“学生当年会试中曾打翻了烛台烧去半道考题,是齐子恒在坑房中将考题告知于我。”
这于余有台而言是一份极重的情,他当年能高中状元同齐子恒的相帮脱不开干系。
只是他当年只得中同进士,次年就补了缺离京,这次要不是同孔慕贤去往庆阳府,他还不会齐子恒在那里做知州。
自古以来严惩都是惩治的无根无底的小官,就如同齐子恒这样的小辈,他久居西北摸不清圣意总怕自己会有意外,就想将女儿托付给余有台。
只他们不过同窗一场,他于余有台虽然有恩,可这份恩情却是够不上让对方来给自己做女婿。
就只能用这样的法子,借口让齐鸣薇去京中投亲,将人硬塞到了余有台身边。
只齐子恒心中知道分寸,齐鸣薇被娇养着长大过往之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总觉余有台欠着齐子恒天大的人情,就应以身相报,所以女主人的姿态端的极高。
余有台将其中因由细细讲了出来,顾恩阳这才算是放下半颗心。
“有台,你的亲事……”
“学生不会成亲,老师放心就是了。”
这些年身边总有人隐隐在阻拦此事,原本他还不懂为何,现在得知了真相她又如何会再去冒险。
“是舅父无能。”
无所不能的尚书大人再一次有了这样的无力感。
“老师何出此言,学生不过无心罢了。”
彼此都已无话,余有台在此却是再有些呆不下,告辞离开。
曲清言揉着额角从榻上坐起,她只依稀记得自己自己废了极大的气力将顾若鸿灌倒,但灌倒之前呢,那个家伙说什么来着?
怎么一醉酒就总是这样什么都记不起!
曲清言心下有些憋闷,王嬷嬷听到房中的动静已是端了水进来。
“少爷,擦把脸吧。”
布巾递在曲清言的手上,她随意的在脸上蹭了下就问着:“几时了?”
“快申时了,余大人说会为您同顾大人告假。”
“嗯,顾若鸿怎么样了?”
“顾大人醉酒的厉害,还没有醒。”
那么烈的酒,他一人喝了半坛,怕是要睡到明日才能醒过来,曲清言想到顾若鸿那傲娇的性子就觉自己今日下手还是轻了些。
“老师可是回来了?”
“还没有,老奴听千山讲说余大人去了豫王府。”
若是去豫王府寻顾恩阳那怕是一时半刻不会回来。
浮生偷得半日闲,换了常服,她又是一头钻进书房去练大字。
长安城中各种乐子倒也不算少,只她身上带着宅属性又怕外人接触的多了暴露了身份,不上差的时候就喜欢呆在书房。
余有台回来时已是傍晚,只不知是何原因回来后就将自己关在房中,又命人经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顾若鸿抬走。
曲清言就觉余有台自庆阳府回来后总有些奇奇怪怪,他将自己关在房中,她也懒得凑过去。
只交代了王嬷嬷要按时将晚膳送过去。
孔慕贤同顾恩阳送往京中的银子已经入了国库,那账册上的数目不止让整个户部如同过年一般,就是景帝都难得的克制不住的笑了两日。
他心情大好对着曲文海就极为满意。
这曲家的祖孙二人一个圆滑,一个聪敏倒都是难得的好用。
行事知道变通,总能猜到他心中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都说圣意难测,可有些时候当皇帝就需要臣子能摸清他们的心思。
景帝翻着账册心下满意间就赶在武英殿议事时借着一件小事给了曲文海赏赐。
做到曲文海这样的职位,赏赐是小脸面是大。
他笑眯眯的站在宫门前,看着钱疏本阴晴不定的面色嘲讽的一笑,转身上了轿子。
他这人虽说圆滑了些,可从不忘恩负义之人,钱疏本当年对他的提携之恩他一直没忘,不然也不会在到同福楼的消息后一直压在那里。




登科 分卷阅读281
但钱疏本若当真想不开,他也不介意彻底翻脸。
带着景帝的赏赐曲文海回到府上就到曲清言送来的书信,他忙进到书房中展开。
张乾远那样明目张胆的受好处,曲清言不论如何想都觉其中有些蹊跷,她做事向来谨慎总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当了枪使,所以左思右想后还是问了曲文海。
曲文海暗道好险,幸好他想通的早又及时做了补救,不然由着曲清言弄不清状况的去胡来,怕是全家人都要搭在里面了。
张乾远身为内阁首辅又在户部做了那么多年,明里暗里不知为景帝办了多少事。
这一次受好处一事弄得人尽皆知,自然不是他就真的如此大胆,而是在像景帝诉委屈。
他敢这么做,就意味着这笔钱是要落入景帝私库的。
为景帝充实私库,又要为此担负骂名,他在景帝心中的地位定是会再一次无法动摇。
曲文海一边暗道好手段一边忙铺平了信纸去给曲清言写回信。
信中的内容实在太过敏感,他根本不敢交由驿站一路发送过去,就派人连夜打马出城直奔长安城。
曲清言向来稳妥,心中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时就轻易不会轻举妄动,所以在了曲文海的书信后也是暗道好险。
果然,有些事不能单凭聪慧机敏,这种藏在背地里的潜规则不深入其中就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她将信纸用烛火点燃,想着之前张乾远的糊弄玄虚就觉这个老家伙实在太会算计。
这是想挖坑让她去跳吧!
☆、第二百六十章
老狐狸们做事向来秉承着一举多得的原则。
张乾远这次出京既是充实国库又要充实景帝的私库,着实要做不少大事,可他之前那样大周章只差弄得人尽皆知,应该是为着寻机会为自己去谋利。
曲清言之前还以为张乾远想要谋取的是白花花的印子,但现在看来她是被张乾远的路数迷惑了。
如果不是贪污受贿,那又是什么?
她缩在太师椅里,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没有任何思绪。
她有时就觉可能是自己太过草木皆兵,总以为谁都不怀好意。
站在张乾远的高度,那样的人眼中哪里会有她的位置。
她不过是官场上的一株小嫩苗,对方一脚就能将她踩死。
她还是太过高看她自己了,她自嘲的笑着,将这些烦心事再一次丢开。
揉着眉心起身,就听门外传来王嬷嬷的声音,“少爷,余大人醉酒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余有台那样的人会醉酒?
在曲清言的认知里余有台那人端方又克制,情绪的波动都极少,怎么会突然醉酒?
尤其此时还不到晚膳的时间。
她起身出门,只刚走至院中就停住了脚步:“送醒酒汤过去。”
那样的人居然会想要买醉,就算他此时看来狼狈,却也不会想要被她看到。
他们之间还不是可以分享秘密的交情。
王嬷嬷不知曲清言为何又变得犹豫,只在她看来曲清言虽然通身都没了女子做派,就是走路都迈着大步,可她到底还是女儿身,这样出入男子的卧房总归不妥。
她应了声就到后厨去张罗,曲清言望着后院的方向,只心中微微一叹,又回了自己的书房。
已是六月底,张乾远等人在西北已是呆了近两个月,京中事务虽是全部有人接管,可就算他们二人神容不显,但京中来信越来越多,不论是张乾远还是顾恩阳都对回京有了一分急切。
他们既是想走,那这最后一笔账就要彻底清算。
同朝为官多年,心中各有默契,拖了数日都没办法逼得对方先下手,就只能各自捡了一个直奔对方府上。
曲清言原本还在应对之策,结果她还没想好见着那三人已是用着雷霆手段逼着对方认打认罚。
她在一旁打着下手又默默的将他们的行事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余有台醉酒那日曲清言并未到后院去打扰,第二日清晨两人出门去上差就各自当做前一日之事不曾发生。
倒是顾若鸿因着被余有台丢回豫王府,第二日酒醒后颇有些失落。
被自己的偶像嫌弃,这体验实在是糟心又有点受打击。
不到七月中旬西北官府四放印子钱一事就暂告一段落,至于之后的各家府上要如何遣人去参军他们都默契的当做不知这一项。
将麻烦丢还给朱瑾睿就已是准备动身回京城。
余有台院中的齐鸣薇本是存着要余有台以身相许的念头的,毕竟年纪轻轻就官居五品,未来又不可限量,这样的夫君若是不抓紧这样的机会,她是无论如何都再也寻不到的。
可余有台自从搬到了曲清言的院子里就一直躲着她,就是要她随顾恩阳一道入京的消息都是余管家送过去的。
去京城投亲本就是一个幌子,齐子恒在京中哪里有什么亲戚。
齐鸣薇有些急,本就不在意礼法她现在更不在意这些,命自己带来的两个丫鬟守在院门前,见到余有台的轿子进了胡同就带着丫鬟直直的冲了过去。
“余大人,小女有话要说。”
曲清言一撩轿帘,余有台被顾恩阳叫去了鱼王府,她的轿子还没到,她不愿多等就坐着余有台的轿子回来,却是没想到会在门前遇到齐鸣薇。
“老师去了王府,今日怕是不会回来了。”
余有台这段时日格外沉默,也可以说是沉闷,他原本就不是话多的性子,现在更是话少。
从府衙回来就会直接回去后院,也不会再同她一道用膳。
曲清言隐隐觉得他这番变化应是同顾恩阳有关,但顾恩阳那样的老狐狸向来不动声色,哪里能让她看出什么头绪。
齐鸣薇倒是没想到余有台居然会去了豫王府,曲清言不过一个六品官,她可以不看在眼里,可豫王府那样的地方她却是真的不敢闯。
“曲大人能去趟豫王府吗?”
齐鸣薇没身份没立场,自然是进不豫王府,但她进不去曲清言可以。
要是能让曲清言代她跑上一遭,将余有台叫回来……
她想的格外美,曲清言心头一声冷哼,头都不回




登科 分卷阅读282
的进了院子。
“喂,你站住,我跟你说话呢。”
1...8081828384...10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