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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她官职确实是不高,可她背后有人呐,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他想要甩锅怕是曲文海也不会答应。
他让她看着办,那他就给一个很敏感的时间,张乾远若是觉没问题日后景帝要查验起来,他能担待得起那她也不介意参上一脚。
她这是明晃晃的阳谋,摆明了车马要张乾远自己去选。
这一刻,那种如同面对宦海沉浮多年的老狐狸一般的感觉又浮现在张乾远心头,他心下微微叹息,却还是出声说着。
“最晚,明日关城门前。”
这一局对峙,到底还是他输了。
乔永明三人忙着反身出去部署交代,张乾远只将茶碗一丢,起身目不斜视的出门而去。
今日能逼得张乾远出声表态还是因着他的轻视,可一旦张乾远正式的对她重视起来她的日子怕就会难过起来。
曲清言想了一整个下午的办法,到了第二日她终于病倒,严重的卧床不起。
她对自己向来舍得下手,尤其赶在这几日月事要身体最是怕着凉的时候,洗了冷水澡又在晚风中站到深夜,第二日一早就彻底烧了起来。
王嬷嬷围在她床边急的团团转,她家少爷不是真的少爷,这长安城里人生地不熟的要如何能寻一个稳妥的大夫?
“去前面的院子,祖父派来的人中有大夫,你让他背上诊箱,跟他在街上转上一圈再回来。”
发烧的感觉并不好受,曲清言就觉手凉脚凉,全身的肌肉都酸疼的厉害,可这都是她自找的。
王嬷嬷领命就忙出门去寻人,曲清言又交代了几句让千山去府衙同张乾远告罪。
从张乾远这两日中的举动就不难看出他心中是何打算,这等事她不愿意多管已是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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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病榻的准备。
朱瑾睿之前会特意从边城赶回也是为了军饷和补给,只要能了银子国库不空,到底是用何办法将银子上来他也不会多管。
曲清言心中有着这样的盘算,所以才会赶在这个时候撂挑子。
而且她心中隐隐总觉有些不对,总觉张乾远这几日言行的背后带着些目的,她需要将自己撤出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才能试图看清。
王嬷嬷带着人要在街上转上一圈所以回来的并不快,曲清言这不过是典型的着凉发热,用上几服药就能大好。
只那下人将手一搭在她的手腕上,片刻就变了脸色,明白了为何曲文海会特意将他送到西北。
“四少爷这般发热是前儿夜里着凉所致,再赶上……赶上月事,所以身子虚寒,用上几服药就能见好。”
曲清言靠在床头眯着眼,似是并未因着那月事二字而有太大反应。
“我京中时一直用药调理,以防月事来事疼痛难忍,这次着凉可是会有所影响?”
☆、第二百五十一章
调理身子最忌讳的就是反复。
当初韩太医就刻意提起过让她注意保暖,不能着凉。
这次为了躲过张乾远的逼迫,她不得不使出病遁这一招。
可要装就要像一点,她不让自己看着虚弱的爬不起来,依着张乾远的性子没准就会提了她去当牲口使。
所以这虽然是下下策却也是她眼下唯一能想到的法子。
她必须要将自己摘出来,不然纵使她再如何提防,张乾远若是有心要算计她,她就一定躲不过。
那大夫似是没想到曲清言会将月事二字说的如此坦荡,他自己倒是羞赧了一番,忸怩间就见着曲清言目光清亮的盯着他,他瞬间一个激灵。
“四少爷的身子应是早年受过寒,寒气入体太久想要彻底治愈怕是不易。”
大夫纠结着一字一顿的说着,就听曲清言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可这个怎么继续?
那大夫紧张的搓着诊箱,咬了咬牙还是问着:“四少爷日后若是……若是想成亲生子再不调理怕是就要来不及,但若是只想月事时不要疼痛难忍,倒也简单一些。”
结婚生子,这四字落在曲清言的耳中竟是让她微微一怔。
她从未想过将来的某一日要结婚生子,她要用怎样的身份去嫁人?
她劲了心机才得到现在的一起,她又凭什么要轻易放弃?
就那样终其一生将自己困在狭小宅院中,眼中只有四角的天空?
一连串的反问又快又急,她不需要回答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不痛就好。”
她的答案似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就是王嬷嬷都是明知她是女子,却早已将她当男子去看待。
“老太爷已是将小的派至少爷身边,小的日后就是少爷的人,为少爷诊治是小的应当做的。”
只有了曲清言的回答还不够,这位四少爷的身世可是大秘密,他好怕一出门就被灭口,所以表忠心是必须必须的。
“嗯,王嬷嬷,安排他住下。”
曲清言自是不能轻易的放人回去,就算这人是曲文海找来的,可也没经过她的确认。
她这话反而让那大夫松了口气,“少爷,待您的风寒好了,小的需每三日给您施针一次。”
医术有限,当初韩太医为曲清言诊治时曾说每三日施针一次可以将她体内的寒气彻底祛除,但眼前这人也不过是勉强能让她月事时不会疼痛难忍。
曲清言又闭起了眼睛,“我知道了。”
王嬷嬷将人带下去开了方子,又腾了间厢房让他住下。
当然,适当的敲打必不可少,在王嬷嬷看来曲清言是个难得的好主子,只要不犯了她的忌讳,她就格外好说话,对他们的约束也极少。
他们注定是做下人的,总要跟一个主子,既是如此,为何不跟一个好主子?
王嬷嬷只差将曲清言夸成一朵花,那大夫本就心慌,这会听她这般说着,就差趴到地上去表忠心。
前一晚曲清言披头散发的坐在院子中吹冷风时,千山同王嬷嬷他们俱是看在眼里的。
到曲清言的指令,命他去府衙寻张乾远时,千山就已是将要说的话想好。
张乾远如常的到了府衙等着各地送回的回信,只辰时都要过去,不论是乔永明等人还是曲清言谁都没露面。
心中正疑惑着就见又差役带着千山进来,千山在京城曲府时曾远远见过张乾远几眼,此时这般近距离的站在张乾远身前,感受着他通身的低气压,竟是紧张的有些说不出话。
“曲清言呢?”
张乾远低哼,见着她身旁的小厮他就已是猜到曲清言的打算,还真是明的过了头!
千山被这一声冷哼惊的回了神,忙缩手缩脚的回着:“我家少爷昨儿夜里着了凉,晨起时就发了高烧,少爷心下焦急,试了几次想从床上站起,可病来的太急一起身就往地上摔,实在无奈就只得命小的来同张大人告罪。”
这哪里是来病来的急,怕是躲他躲的急!
张乾远一撩衣袍站起身:“出京时曲大人一再的叮嘱本官要帮忙照看他家中小辈,这般病了本官不去探望回去倒也没办法同曲大人交代,带路吧。”
千山倒是没想到张乾远一言不合就要登门,心下微微庆幸间就忙引着张乾远出门。
曲清言所住的院子离府衙很近,可千山能小跑着到府衙,张乾远身为当朝首辅却是不能如此掉价的跟着他一路走回去。
叫来软轿由着千山引路,刚一到胡同就遇到大安买了药回来。
“少爷如何了?”
千山的声音并不低,张乾远坐在轿子里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大安到千山递来的眼神,语气倒也平淡的很:“还是跟之前差不多,不过之前在京城时大夫开的方子喝上几日就能好,希望这长安城里大夫不要向寿阳县的那些江湖郎中。”
他们二人这话听着像极了抱怨,可张乾远坐在轿中就是知道这话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连个下人都能随意糊弄他,他心头那点闷气就有些压不住。
王嬷嬷等在院门前,见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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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回来也不管那轿子中坐了何人,上前抢了药包就往厨房走。
张乾远下了轿子就见着王嬷嬷快步走向厨房的背影,他微微眯了眯眼就由千山引着进到了曲清言的卧房。
从开始发热到此时已是临近晌午,为了在张乾远面前将戏做全,她应是撑着没有吃药。
此时满脸涨红,身上压着被子,似是已经睡去。
“少爷,少爷,张大人过来看您了。”千山干笑着上前去唤曲清言。
曲清言身上疼的厉害,这会倒是不用装是真的晕睡了过去,千山唤了好几声才勉强睁开眼。
“是张大人啊!”
她挣扎着由着千山将她扶起:“是小子没用,身子不争气,竟是赶在此时病倒了。”
她面上涨红,嘴唇上还带着些许干皮,这病倒真不是装出来的。
只越是这般张乾远心中的冷意更甚,对自己如此下得去手!
倒是难缠的狠角色!
☆、第二百五十二章
能最终走到高处之人向来都是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
对旁人能下得去手,这倒是不算什么,可最难缠的就是这种对自己同样下得去手的。
张乾远站在几步远处,看着曲清言面上的酡红,原本她这不设防的模样很容易叫旁人去疑心她的真实性别。
可那唇角勾起的歉意太过冷然,让张乾远完全不会朝着性别的方向去想。
“好好歇着吧,小心不要再着凉了。”
丢下这样一句张乾远已是退出了卧房,曲清言既然已是用不上那就不用。
他之前也不过是存了分万一有事就让曲家顶着的念头,曲清言既然不肯上套那不如就这样好了,这次来西北他本也不想生出旁的事端。
曲清言既然喜欢病着那就病着,没有她跟在身边同福楼那里他倒是可以寻到机会想想办法。
张乾远除了院子上轿离开,千山一路护送着轿子拐出胡同这才回来禀报。
做戏做全套……张乾远就算心知肚明也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
曲清言摆了摆手:“府衙那里随时主意动向,将人手都调回来,张乾远那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回来禀报。”
千山领命又出去忙,王嬷嬷端了汤药进来服侍着曲清言将药喝了,又捂紧了被子发汗,到了傍晚体温就降了下来。
只高烧后的虚乏还留在体内。
张乾远的打算她算是已经摸清,不过是想借三位知府的手去各县中账,账册摆在那里,各地官员姓名又都在册,应该来的银两数量一清二楚。
这种事在张乾远看来不过是发号施令就好,至于由谁去完成张乾远怕是都没想过。
因为不所谓。
她这样将自己摘出来是躲一时还是一直躲着?
曲清言有些懵懵的,那汤药中带着安神的成分,她还来不及想出答案就已是睡了过去。
之后的几日各地的账册用木箱装着一箱一箱的抬到了府衙,之前朱瑾睿借给董昊诚的账房们再一次被送来。
府衙中特意辟出了一个院子供这些账房先生来核算。
各地县的私账每一年的数量都稍有不同,但总体而言一直维持在一个近似的基线上,私账对过不算还要算公账。
每一年公账中被挪走的那部分银钱也要被算在其中。
对于张乾远而言,他既是舍下了首辅的颜面和架子,那这一次就要尽可能的多捞银子回去。
首辅大人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各地县的官员的小心肝就一直在颤啊颤。
小命虽是保住了,可钱袋子就是第二条命!
曲清言的小病缠缠绵绵用上半月才将将转好,可以白着一张脸每日到府衙去点个卯。
张乾远自恃身份,自然是不能凡事都他亲自发号施令,他远在京城的手下在曲清言能到府衙点卯的前一日就到了长安城,他人一到张乾远就将手中的事务全部丢了出去。
张乾远从京中调来的是正五品的户部郎中,看容貌四十左右的年纪,身量同曲清言相仿,不过人到中年已是开始发福,宽大的衣袍,已是挡不住肚子。
傅明伟人看着圆滚滚,面上还常年带着笑,但做事却是带着几分雷厉风行.
他清楚张乾远将他调至陕西的用意,也毫无挣扎。在户部做事若是能入了尚书的眼,平步青云就是妥妥的。
府衙中又傅明伟将所有事务全部接走,曲清言的病终于是开始见好,不过四五人的时间已经能在府衙中坐足一日。
张乾远就如同忘了她是朱瑾睿派给他们的副手一般,凡事都交由傅明伟去处理。
用了大半月的时间各地的账册已是核算完,各地县需要缴的银钱也列出了详实的账目。
张乾远比曲清言还要更狠上几分,曲清言原本也不过是想要各地凑足账目上五年的银钱,可张乾远本着是羊就该将羊毛扒光的想法,一刀切的方式取消,所有人都要按照入仕的年份算起。
他也不嫌麻烦,应该说在钱财一事上向来极有耐心,将这三府的官员的履历翻出,所有人都按着在西北当差的年限来算。
核算再一次升级,账房们不在意,可各地的官员却是不能不在意,这当真是要砸锅卖铁的节奏啊。
曲清言每日里呆在自己的房里查阅宗卷制定岁考以及来年乡试的考试计划。
若是战事不断,绵延数年这西北的科考一停,倒也能让他们彻底闲散下来,但若是战事迟迟不起亦或是不到年底就已是结束,来年的乡试就要如常举行。
以朱瑾睿的性子自是不会将旁人的为难看在眼里,他们届时出上任何差错个人考评都会受到影响。
张乾远不找她,她也乐得不往前凑。
她这般看着格外安分但府衙周围却是派了不少人手在背地里集消息。
张乾远私下里改了银钱的定式,在曲清言看来就绝对不是要为朝廷多缴银钱这般简单。
“少爷,这几日长安城来不少下面地县的人。”
曲清言刚一回到院子,千山就忙奔了过来,曲清言打了个手势带着人进到书房。
“来做什么?”
“小的命人问了很多人,但这些人口风都比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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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不肯交代。”
千山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字条连着一个荷包放在桌上。
“少爷,小的没透露您的身份,只有个人实在寻不到门路看到小的能进出府衙就将小的拦了下来。”
拦下来要做什么千山没说,只目光落在了字条上。
曲清言用手指将字条捻开,就见上面写着:求见傅明伟大人,青阳县县丞许和光。
字条丢在一旁,她又随手拿起那个荷包,展开就见里面躺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只用来求见就舍得花大价钱,真若是见到了傅明伟又会准备花多少钱来为自己‘减刑’?
这位张大人倒是生财有道。
曲清言摩挲着银票,脑中各种念头涌起,突然就扯出一抹笑:“可是知道那人住在何处?”
“知道,就在街角的客栈里。”
“传音过去,命他明日一早在府衙前等我。”
☆、第二百五十三章
这种挣钱的好买卖只让张乾远自己得利,那岂不是亏待了她的那场大病。
曲清言将银票交到王嬷嬷手上去入账,只她出手向来大方,这意外之财不能独享,就随手每人赏了五两银子。
三人攥着五两银子的小额银票,全都笑的有些发傻。
跟四少爷在西北丝毫不觉得苦不说,私房钱倒是越存越多。
待他们回了京城,在曲府的下人们中也可以小有地位,届时兜里有钱作什么都不慌。
越是想得美越是觉得跟在曲清言身边是一件格外明智的事情,就是王嬷嬷都有些后怕的觉得幸好自己及时想通,不然容嬷嬷一家就是她的下场。
千山攥着银票瞬间更有动力,同大安两人将手中事务过了一遍,自觉没有任何遗漏这才出门寻人去了。
张乾远这些时日就觉日子过得格外舒心,若是这西北的气候再好上一些,气候不干燥风沙也不大,他都能当这趟差事是在外出休养。
傅明伟手中提着一卷新账册,账册中账目列了不到一半。
“大人,下面地县的官员已经有半数找来了,这是账册。”
过了账,他就彻底变成张乾远的心腹,要么重用要么没命,再没有第二种选择。
傅明伟刚过不惑之年正觉前途大好,这会卖力的表现就是盼着能入了张乾远的眼,回京就升迁。
张乾远接过账册只大致翻了翻,又看了眼后面的总和。
“依着圣旨所写,应的银钱了多少了?”
“回大人,不足半数。”
这些背地里塞钱等着高抬贵手的自是还没上缴,乖乖认罚的大部分都最近一两年才到这西北,这印子钱在手上还没怎么转过的。
“嗯,加快速度,豫王殿下已是派了人来问情况,这银钱缴了,还有征兵要协助。”
本是圣旨上的内容,到了张乾远的口中这征兵就变做了协助,要钱总归要容易几分,毕竟是死物千金散去还复来,可人不同。
那圣旨上可是着重写了各级官员府中要出六人,一嫡出,五旁支。
庶出繁衍出的旁支向来不受重视,若小辈中出不来光耀门楣之辈,便会一代一代的落魄下去。
本就不受重视的旁支征调五人出来去从军不过是耗些银两之事,但那一嫡出就限定了他们必须要将掌心肉捧出来。
正室好生养的倒也罢了,可大部分人家正室就如同摆设,一旦有了嫡子妾室就变做真爱。
嫡出不富裕哪里能往前线上送,那岂不是去送死!
没了嫡子,这个家岂不是都要落败?
曲清言当初定下这一条时就是为了不让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有好日子可过。
百姓过着怎么样的日子他们就应该同样感同身受,只是砍头流放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折磨有很多种,这种心里上的煎熬才最是要人命。
这其中的深意明眼人都能看懂几分,可就是因为可以看懂所以谁都不愿去碰,就是张乾远身为内阁首辅也会有他的顾忌。
他此行已是做好了完银子就启程回京的准备,旁的一概不管。
但打算是这般,花花架子总要摆一摆,奉旨出京的架势总归是要有的。
“大人,孔大人同顾大人的那边也送来消息,似是进行的都很是顺利,缴来的银钱已是由殿下派出的兵马保护送如京城了。”
顾恩阳和孔慕贤没有张乾远那么多心思,按照之前商定好的套路到了自己负责的州县就快速推行。
他们进展的快自然动作上就要较张乾远快上一步。
张乾远捻着修剪致的山羊胡,老神在在的嗯了一声:“他们忙完手头上的事总要回到长安城,我们不急。”
有钱可以装进口袋,张乾远这几日心情一直大好。
曲清言带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下人进到堂中,就看到他面上带着分难掩的笑意。
“下官见过张大人。”
她身子一侧就将身后的小厮让了出来,她眉梢一挑颇有些意味深长。
“傅大人,这小厮是青阳县县丞家中的下人,本官见他在府衙外探头探脑,说要寻人就将人带了过来。”
那小厮只以为曲清言能将他带进来,同傅明伟的关系也定是不一般,没什么避讳的直接从怀中摸出信封就递到了傅明伟的面前。
“傅大人,这是我家老爷命小的送来的孝敬。”
孝敬,这个词用的还真妙。
曲清言笑眯眯的看着那信封,又看着傅明伟犹疑的目光在那下人同她的身上扫过。
张乾远会生出这样的念头,也没想过能瞒住曲清言。
就是顾恩阳同孔慕贤那二人那里,他都没有想过能隐瞒过去。
“清言小子身子可是大好了?”
“托大人的福,小子好的差不多了。”
“嗯,好了就赶紧回来忙吧,这一摊子事明伟一人也忙不过来。”
“是,小子遵命。”
傅明伟迟迟没有接过信封,那小厮面上的讨好已是要挂不住,手臂在半空中打着颤,好一会儿在张乾远和曲清言的机锋中,傅明伟伸了手,将信封接了过去。
信封就在几人面前打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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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两张信纸,一叠银票。
曲清言一眼扫去就觉那银票的面额少说也要有上千两。
果然是一笔好买卖!
傅明伟隐晦的看了眼张乾远,就对着那小厮微微点了下头。
小厮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一时间堂中就只余他们三人。
张乾远的话说的莫能两可,傅明伟没有得到张乾远的指示那本账册就没有摊在明面上。
他们二人不提,曲清言也就不问,千山守在外面,她想知道的用写手段手段就总能得到结果。
这几日里总有官兵押送着装着银钱的箱子入城,那马车一如城就直奔长安府府衙,之前腾出来用来安置账房先生的院子,又改做了临时库房。
院前有差役把守,傅明伟同曲清言二人每隔两人来清点一次。
各地县的‘减刑’钱送过来后,装着银钱的马车便愈发集中的进到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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