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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不能一刀了结她,那他能做的怕就是想将她从这里劫走。
西北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这样直接的闹到景帝那里,在明眼人眼中都知这是朱瑾睿已经容不下。
可在外人眼中,这件事的已始是从她同顾若鸿的两道奏疏为开端,而现今她在武英殿大出风头给出了此事的解决办法,这事怕也早已经快马传回西北。
她现在不知碍了多少的人的眼,想要除她而后快。
能惊动聂太霖出动,这背后的好处不言而喻。
曲清言就是想到了这其中的关键,才会让千山去假扮她。
夜里漆黑,他们做的又是见不得人之事,定是不会刻意去看到底劫走的是何人。
千山跟在她身边多时,同她身量又格外接近假扮她一时半会都不会被发现。
只要天明时分曲文海派来的人手可以到驿站,她就能派出人手去追踪千山留下的极好,运气好了没准连幕后之人都能摸到。
这个主意自前一天在京城外遇到聂太霖时她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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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盘算。
只她千算万算最终还是漏了余有台会有的反应。
那样的一个人最不喜勾心斗角,现在就躺在隔壁的床上在帮她等着聂太霖一行人会有的举动。
她应该怎么办?
放弃追踪幕后之人真的很不甘,可让余有台去同聂家发生冲突绝对不是她的本意。
答案已经很容易选择,她一步步挪到们门口,就听着楼梯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那声音很轻,睡沉的人全然不会听到。
“这小子怎么办?”
“头儿没交代咱们就不管了。”
“嗯,迷香你带了吗?马车已经等在后院,你下手麻利点。”
透过门板传来一道异香,曲清言捂着口鼻就已是听到隔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第二百四十五章
余有台是睡下了,还是只是上了床在替她等着聂太霖动手?
曲清言心中无数念头涌起,最终全部换做手中推门的力道。
隔壁客房的门就那样洞开着,如同能吃人的大口。
千山原本是靠坐在一旁眯着眼打盹,现在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似是昏死了过去。
曲清言站在走廊中,双腿沉重的一步都无法迈出。
整个护卫队里都是聂太霖的人,她如果就这样冲进她原本的客房,会不会换来对方的不管不顾,会不会浪余有台原本的一番好意?
她心中有挣扎着,有如有两个小人在不停的打架,谁都无法降服谁。
“曲大人?”
不远处有房门拉开,曲清言一回头就见着孔思聪披着外袍站在门口,只眼神清亮一看就知他这不是听到动静刚刚醒来。
曲清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心中一动,下意识的就去猜想这人此刻会出现的原因。
果然都是一群老狐狸。
有了孔思聪的搅局,曲清言心中已是没了慌乱,这夜里的动静只要有旁人听到,聂太霖就会有所敛。
从余有台进了她的客房,曲清言就已是放弃了去追踪幕后之人。
那人若当真想要她的小命或是想让她不痛快,就一定会在寻机会动手,她只要小心一些总能寻到机会。
她脑中各种念头涌起,可眼前也不过是一瞬,孔思聪从房中出来还未走到曲清言身边,走廊中几道房门依次打开。
张乾远和孔慕贤派出来的是各种身旁的下人,而顾恩阳却是直接出了房门。
有那么一瞬,曲清言就觉得顾恩阳看他的眼神中带着狠厉,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所有想要看热闹的人全部站在走廊中,有人端了烛台过来,过道中灯火通明。
曲清言上前去看千山,就见着他脖颈旁红肿一片,她试图推了推却不见他有丝毫反应。
这群人下手倒是不清!
她站在房门前,房中烛火已是被余有台吹灭,借着月光只能看到几许隐隐绰绰的暗影。
“出来吧。”
她声音无比淡然,房中人攥着刀犹豫着到底该如何是好。
他们都是京营的士兵,能进京营谁的家中都稍稍有一点背景,能将他们送进去也是盼着万一可以走一点狗屎运,捞到点军功。
结果现在军功捞不到,一身夜行衣就像是江湖强盗,今日若是能不被捉到还好,还是被抓了个现行……
那几人面上的布巾已是被汗水打湿。
他们躲在房中无比犹豫,但此时躺在床上原本该沉沉睡去的余有台却是格外清醒。
他知道曲清言这三个字是对他说的。
也知道房中这几人她已经不想处置。
以曲清言的傲气这般被一群人这样看热闹想必心里已经有些恼火,而他,也许也打乱了她的计划。
余有台站起身借着月光将脱去的外袍又认真仔细的穿好,确认没有任何不整之处这才淡然的举步出门。
他的动作很慢,站在门前的曲清言似是也又足够的耐心等着他慢慢出来。
“老师。”
余有台的视线从曲清言身上扫过就落在顾恩阳身上。
顾恩阳沉着脸一声冷哼:“胡闹!”
余有台只躬着身,未在出一言一词。
孔思聪视线在曲清言同余有台面上扫过,突然就呵呵一笑:“早就听说余大人同曲大人交好,现在算是看到了。”
没有了热闹可看,他悠悠然丢下这一句就回了自己的客房。
张乾远和孔慕贤身旁的下人各自回去复命,顾恩阳冷冷的打量着他们二人:“你,随我过来。”
余有台上前一步将曲清言挡在身后:“老师,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
顾恩阳的面色又沉下几分,曲清言被余有台挡在身后都能感受他通身散发出来的冷厉。
她这一刻想了无数可以讨好顾恩阳缓和他们三人之间关系的话语,可最终还是垂着头没有吭声。
余有台就那样躬着身站在她身前,带着几分坚决和执拗。
烛火晃动间,顾恩阳终是一甩袖袍,回了自己的客房。
热闹的走廊转眼又只剩他们二人还有倒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的千山。
曲清言沉默着,转身下楼找来驿差将千山抬到一件客房中,她再回来时余有台已是站在他客房的门前,对她招手。
“进来。”
那几人还在曲清言的客房中,她既然已是不想追明此事,又不想被那群老狐狸看了笑话自然要给那些人可以逃走的时间。
“我知道我刚刚的举动破坏了你的计划。”
依旧是之前对弈时两人对坐的罗汉床,只矮桌上的棋盘已经走,此时桌上空空曲清言视线挪下去竟是没有可以捕捉的位置。
从刚刚余有台从她的客房中出来,她在他面前就已是起那如同面具一般的浅笑。
她神色淡淡的扫他一眼又挪开,就等他下面要说的话。
“你太心急了。”
“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高估了曲文海能带给你的帮助。”
余有台这两句只听起来就很无情,又一针见血,直白的将曲清言眼下的处境毫不遮掩的抖了出来。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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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斜睨着眼,通身都是不愿再压制的气势,谁不愿锦衣夜行,谁不知该韬光养晦,可谁又给过她这个机会。
她不过是旁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从没有她可以选择的余地。
既然她注定过的不会太过如意,她又凭什么让别人就舒坦了!
“老师,你的人生顺风顺水,也许从出生那一刻起你的人生就已经写好了前程和出路。
“可我不同,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求来的,是我尽心力才能换取的,也许下一刻就会因为一个不小心而全部失去。
“老师,这样的处境你可曾感受过?”
谁不愿整日里如同曲清闻那般身上揣着银票,下了差就请一众同僚去饮茶吃酒。
谁不想有人站在前方挡风遮雨,苦了累了可以停一停歇一歇?
他们拥有的,曲清言都不知自己是否还渴望,可眼下的她除了那汲汲营营的权利,还想追求的也不过是寿终正寝四个字。
☆、第二百四十六章
回应她的是长长久久的沉默。
余有台的嘴唇蠕动了好多次,可最终只是一声叹息。
“好,我明白了。”
这是这个混乱的夜里他们之间最后的一句话。
两人对坐着,各自心绪起伏,寅时,驿站外终于传来声响,曲文海派来的人手终于到了。
笑容一旦散去就再回不到脸上,曲清言离开余有台的客房,心中不知为何到了一点遗憾。
她一直都觉得他们不是一路人,现在……呵呵,这样也好,她是一个事故体他离她远远的总归有些益处。
她的客房房门依旧大敞着,房中的异香已然散去,她没有点起烛火,只在这依旧带着凉气的夜里静坐着等着黎明。
曲文海这次格外大方,给她派来的人手足有十多位,只全都不是劲装打扮,领队看着是三十岁上下的年纪。
“四少爷,老太爷怕您外出赴任时人手不足,特命小的几人过来照顾。”
领队说话之人曲清言从前并未见过,只他说话间身上的那股肃杀之气隐隐传来,曲清言心中瞬间一凛。
这人是见过血的!
到了曲文海这样的位子都会在暗处养上一批人,他们平日里外出时看似只带一个下人或是车夫在身边,但总会有一堆人躲在暗处保护他们。
不是曲清言想要多想,看眼前这人不论怎么看都像是曲文海自己用的。
像是猜到曲清言此时心中的疑惑,来人一拱手递了封书信到她面前。
“这是老太爷给您的书信。”
曲文海在信中交代的格外简单,只说这队人以后就留在她身边,她想如何处置都可以,这些人领的是府中的月例,一应开支不需她操心。
他越是用这样淡然的口味,曲清言越是能感受到这一队人的特殊之处。
“你叫什么名字?”
“回四少爷,小的名叫曲诚。”
“好。”
曲清言再未多说,时辰不早顾恩阳等人已是自驿站中出来准备启程。
只车队还未发动,就听有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传来,官道上扬起尘土,马背上有人捏着嗓子大喊:“张大人,请留步。”
顾恩阳等人全部停了上车的动作,这尖锐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耳熟。
“是吴公公。”
那一行人跑近,所有人眼中都带了几分莫名的深意,落在曲清言身上的目光竟是又带出几分探究。
来人居然同他们此行的护卫配置一模一样。
吴公公翻身下马差点摔在地上,他就觉双腿在不停的打颤,他们一行人一路疾行终于是按照景帝的吩咐在张乾远一行人出发前赶到。
吴公公自胸前掏出景帝的手谕,看了看张乾远又看了看聂太霖犹豫了好一会这才抖着腿递到聂太霖身前。
“陛下口谕。”
聂太霖跪地接旨。
“满意了?”
余有台不知何时又凑到了曲清言身边,淡淡的声调仿似前一晚那无疾而终的争吵从不存在。
曲清言对他向来摆出冷脸,哪怕此时面上没了惯有的笑,可她的声音没有半分疏离。
“能有机会活着到长安城,老师说我满不满意?”
她倒是没想到去曲文海这次会如此给力,给她派来那样一队人不说,竟然还能让景帝下令直接将这一队人全部换走。
她心头的恶气在曲文海这样公然的打脸中散去,她如同挑衅般扭头看向余有台。
“老师,你昨晚说的不对,祖父能给我的帮助已经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其实,很多事,如果可以学生更想自己动手。”
自己动手用力的抽回去,绝对要比只知躲在长辈身后要强出太多,她希望有一天旁人会真真正正的怕她这个人,而不是她背后那个做礼部尚书的祖父。
她的话落在余有台耳中就带着一点顽皮的倔强,他只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看她的笑话,她能过得好过得舒心,他自然为她开心。
被曲文海这样闹到景帝面前,聂齐琛就算心有不甘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景帝命吴公公带队一路疾行出了京城。
到底是他们算错了,错估了曲文海现在的能力,也错估了曲文海对去清言的重视。
聂太霖用力的攥着吴公公刚递给他的那卷手谕,只用了手谕而没有用圣旨,景帝还给他留了两分颜面。
可这所谓的颜面他前一晚就已是丢光了,被曲清言和余有台合计起来打脸,又被张乾远等人看穿了他的想法,他就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几人。
而他和聂齐琛想要图谋的权利,再一次离他们远去。
景帝会命人连夜奔来本就存了警告的意味,他们是外戚能有的就只能是富贵。
聂太霖离开,就是之前那一队锦衣卫也跟着一道离开。
曲清言悬了两日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上了马车就睡了个昏天黑地,连午膳都没下车去用。
“有台,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有下一次。”
顾恩阳的马车上,余有台第一次没有用恭谨的神容去面对顾恩阳。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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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顾恩阳的眼神再不是单纯的询问,他可以听他的排布,可他需要一个原因。
“你就那么想知道?”
“是。”
“哪怕这不是你想要和能承受的结果,你都不介意?”
“是。”
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余有台清隽的面庞上,他这张脸其实细细的看去就会觉得紧绷的线条中也带着几分柔和。
那份柔和像极了他印象中那道悠然又坚决的脸。
“等到了长安,我会寻机会将你想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谢谢老师。”
曲清言再醒来时天色已是暗了下去,驿站还没到,车队疾行着车上就有些颠簸。
车轮压到一枚小石子,她刚刚半坐起的身子向旁边一倒,直接栽在闭眼假寐的余有台身上。
本就有些迷糊,车子这样颠簸着她一手揉着头一手在对方的胸前胡乱的摸着,想要将身子撑起。
原本还有些睡意的余大人瞬间被摸出一身冷汗,他寒着脸抓住曲清言作乱的手,几乎是咬着牙吐出几个字。
☆、第二百四十七章
“还不快点起来!”
曲清言睡的迷迷糊糊,这几日因着聂太霖的存在一直吃不下睡不好,现在终于能放宽心,让她睡的昏天黑地,这会虽然是醒了过来,可完全不够清醒。
她迷糊着想要撑起身子,可刚刚睡觉的姿势不对将胳膊压得有些麻,这会酸酸疼疼,根本用不上力气。
越是用不上力气,撑在余有台身上的那只手就越发显得是在占对方的便宜,换了几个位置都找到合适的位置。
被自己的学生在身前摸了个便是一种什么体验?
如果又有人想要就此问一下余有台,他会用黑的如同锅底的脸狠狠的瞪上一眼。
等曲清言自己坐起来似是不太现实,他深吸了口气双手捏上对方的肩膀将人推到了一旁,许是他急切的动作略显得有些粗鲁,就听着车壁发出咚的一声。
他顿时又有些心虚,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挣扎了一下又从一盘取了一个软枕垫到了曲清言的身后。
被这样一来一回的折腾了一番,曲清言终于算是清醒过来,只昏睡了一天有些头疼,她眯着眼靠在车壁上缓了好一会儿这才醒过神来。
“老师不是在顾大人的车上?”
她这话问的既不客气又直白,全然忘了这马车本来就是余有台的,人家想坐自己的马车一点问题都没有。
余有台之前在顾恩阳的车上算是同他不欢而散,他的身世到底有怎样的隐情他一直想知道,可想是一回事,能不能查到是否有人愿意告诉他就是另一回事。
从他入京进入国子监开始顾恩阳就给了他极大的照顾,他从不认为这份照顾是源自对后生的欣赏。
他的顾恩阳的提携和照顾从不拒绝,因为他知道他的拒绝不会有任何作用,顾恩阳看着像是格外随和,可身上的那股霸道的气势从来不加遮掩。
可服从了不代表自己的心愿就能得到满足,在旁敲侧击了几次顾恩阳闭口不提此事后,他就知道不到适当的时机,他怕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可不论出身如何,他自认都有权知道,所以前一晚他不只是在帮曲清言,也是要给自己寻一个机会。
顾恩阳果然如他所料那般的大怒,可大怒之后依旧是闭口不言。
他对顾恩阳有敬重也有感恩,他不愿因着身世问题同他有不该有的争论,所以赶在午膳后他就回了自己的马车。
只是撩开车帘就见曲清言跟不在意形象的睡的张扬,他将人挪开又几次将她睡梦中不安分的手挪开就已是不容易,结果……
余有台实在是不想在这样的事上同她去计较,可不计较……不计较她会不会更过分?
这种语气似是他连自己的马车都不可以上来了。
“你说呢?”
他不答反问,用袖袍做遮掩,看似不着痕迹的在胸前拂了拂,却还是落到了曲清言的眼中。
“老师可是觉得学生刚刚无礼了?”
余有台落在身前的手瞬间一僵,刚刚那样的情况明显不能去怪曲清言才对。
“没有。”他只是不适应旁人的碰触。
曲清言坐起身突然就转过来看着他:“老师,学生刚刚确实不是有意的,老师若是觉得刚刚是被学生占了便宜……”
她目光一转,突然就笑了起来:“学生不介意老师摸回来,这样就可以扯平。”
咚~
马车跑的平稳,可余有台的头还是撞到了车板上,这个家伙明明没有饮酒怎地说话还是如此……
“老师不愿意?还是觉得学生之前其实并没有占老师便宜?”
曲清言攥了攥手掌,面上带着些许回忆的神色让余有台更想找个缝隙钻一钻。
“你同我可是能好好的讲话?”
论方面的厚脸皮,余有台自愧不如,只得克制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过不自在。
曲清言本也就是戏弄他一番,解一解前一夜里被他将事情直白的挑明时的窘迫,现在算是一报还一报刚好打平。
“老师若是对学生没有这么多防备,学生当然也想跟老师好好的相处。”
余有台羞赧褪去又全部化作头疼,这又都是他的错吗?
这人知道自己睡着了就喜欢抱些什么吗?
他之前不在车上倒也还好,带她上到车上,曲清言的双手就没老实过,不是抱腰就是抱大腿……他不防备又如何可以?
曲清言不知余有台端方的内心这一整个下午,因着她是如何的糟心,她午膳没用,这会已是有些饿了。
“时辰已经不早为何还没到驿站?”
曲清言撩开窗帘就见着远方的太阳如同一颗巨大的咸蛋黄,金黄金黄,已是被地平线啃去了一半。
“前一个驿站遭了火,我们今晚要入城才行。”
“遭了火?”
曲清言心中讶异,虽说春日天干物燥,可那驿站常年人来人往,不应该会如此轻易的走水才对。
“老师,几位大人就没觉有何不妥吗?”
他们一行人身份实在太过招摇,三位权臣中有两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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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若是被有心人一窝端了,怕对整个朝堂都有不小的影响。
曲清言下意识的就有些阴谋论,她眉头紧锁的模样让余有台很是看不上,抬手在她眉心弹了下。
“不要胡思乱想,老师他们自有应对。”
都是一群老狐狸,出门在外又如何会将安危放在旁人的手上,不论是顾恩阳还是张乾远出门前都做了完全的准备。
曲清言也觉得自己似是有些草木皆兵,呵呵呵的看着余有台干笑着。
他们之间因为前一晚而拉开的距离,似是又再一次消失,曲清言抬手打了个哈欠,就觉自己还是醒的太早。
马车进城又出城,一行人急匆匆赶路,终于在离开京城的第八日进到了长安城。
马车一进城就有豫王府的下人等在此处,引着几人直直赶往豫王府。
朱瑾睿在他们到长安城的前一晚就自边城快马赶回,战事将起,张乾远同顾恩阳等人此番前来是关系到补给的大事,他必须要亲过问。
确认了万无一失才能放手让他们去处理。
☆、第二百四十八章
站在谨身殿里,曲清言心头无限感慨。
她之前一直以为此番回京,待到了西北一事了结她就可以换一处地方去当父母官。
有了在寿阳县的经验,她自认不管再去到何处都能妥善应对。
可兜兜转转,她却是用着这样的方式又回到了这里,曲清言现在回忆起来就觉之前同朱瑾睿谈的那些条件都如何笑话。
他当日想要置身事外,所以需要借着她的手将问题报上去,可之后边城移动,他需要加快进展就再不去顾忌景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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