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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老师多虑了,学生知孔大人心中所想。”
用膳期间,孔思聪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打转,孔慕贤会有这般反应怕也是因着她这个状元太过年轻。
这京中重臣都喜比拼小辈,一代代人才辈出这才意味着家族的兴荣与繁盛,曲文海都有这样的认知和打算,又何况是孔慕贤等人。
只杨忠杰会为了杨建贤铤而走险,顾恩阳会宽和的不去计较名次,而这孔慕贤怕是被人吹捧惯了所以忘了如何说人话。
“嗯,你能明白就最好,上去也早点休息吧。”
外面的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大堂的四角已是点起烛火,烛火晃动隐隐绰绰间视线都跟着不稳。
曲清言想着同行而来的聂太霖竟是一夜都没有睡好,迷迷糊糊间仿似自己又回到了那间将她关起的柴房,房门外是那二人讲着荤段子的淫笑。
这个聂太霖她一定要想办法将他解决才行。
曲清言稍稍有些萎靡的出了驿站就见着聂太霖端坐在马背上,将她看去还举了举马鞭示意。
“少爷,都布置好了。”
千山从后院跑出来凑到曲清言的耳边回话。
聂太霖眉头一挑,眼中就已是露出讥讽。
“去查,刚刚曲清言的那个小厮到后院去做了什么。”
“是。”
属下领命从一旁绕着进入后院,马车旁千山担忧的看着曲清言:“少爷?”
“无事,你只要按我的交代全部都布置下去,旁的就无需担心。”
两位阁老,一位左都御史,还有一位贵公子,三人出驿站是眼底的乌青都如同失眠多年。
几人上了马车,车队又开始疾驰着向着前方行去。
车队行出几里,聂太霖派出的手下这才快马追了上来,“头儿,那小子果然不安分想要给京城送消息。”
那人自怀中摸了书信出来递到聂太霖身旁,聂太霖单手抽出信纸迎风一抖,就见信纸正中写了三个大字:逗你玩。
风吹过,信纸被吹翻过来就见反面又写着:是不是傻!
聂太霖将信纸揉皱,狠狠的往属下身上丢去:“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
那手下格外委屈,他还特意等着车队离开之后这才到了后院找到了这个想偷偷摸摸往京中递消息的家伙。
只那个家伙怎么说都不肯将信交出来,他一怒之下一个手刀直接将人砍晕了过去。
“头儿,那现在怎么办,要不属下反身回去再去拦截一次?”
“来不及了,曲清言那个家伙虚虚实实,没准这会书信已经进京了。”
聂太霖一脸阴鸷,出京前聂齐琛还反复叮嘱他不要打草惊蛇,不要同曲清言有正面冲突,他原本还当回事。
现在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聂太霖在听旁人复述了曲清言在武英殿中的一番话,就觉她这人年纪虽小但绝对不简单。
散了早朝曲文海就忙着回部里处理公务,六部中礼部向来庞大,下面挂在鸿胪寺、光禄寺、太常寺、钦天监、太医院以及国子监,他忙都忙不过来,也懒得趁着这个机会去惦记顾恩阳手中的吏部。
他暂定的打算是上午在礼部处理公务,下午入宫进文华阁,带到了要下差的时间就象征性的从吏部转上一圈。
他心里计划的极好,只一出了宫门就被府中的下人拦了马车。
“老太爷,四少爷送来的急信。”
“递进来。”
前一日刚刚出京,怎么怎么快就有书信送来?
曲文海一目十行的看过已是变了脸色,这两年日子过的顺风顺水他倒是忘了还有个聂家父子躲在暗处。
“回府。”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一次他都不能再让聂齐琛欺负到头上。
就算他是聂皇后的本家又如何,本朝抑制外戚专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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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父子若是识相就应该有做富贵闲人的眼力。
府中原本给曲清言准备出来的人手还没散去,这会连选都不用选,直接命管家带队就急着出京,沿着官道一路追了过去。
而曲文海这一年来礼部攥在手上,内阁中也是立的安稳,人家想打他的脸他就要反手抽回去。
于是,在府中用了午膳,曲文海连官袍都没换,直接进宫找景帝讨要说法去了。
景帝当初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承诺会保曲清言安全,不能一转身就派出那么一队人出去。
☆、第二百四十二章
曲文海认认真真的想了一套说辞就直奔着武英殿而去。
每日过了未时一刻,景帝就已是午歇起身开始批阅奏折。
曲文海进殿就铺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开始哭,只把景帝吓了一跳。
这个礼部尚书的行为举止总带着点怪异,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陛下,您可要救救我家清言小子啊,您之前应过她要让她平平安安的到陕西的,这才出了京城求救的信就送了回来,老臣,老臣实在是不知道当作何是好啊。”
曲文海一擦鼻涕,自怀中将曲清言送回的书信摸了出来。
赵全无比嫌弃的从他手中将书信接了过去,只想到曲文海用力的擦的那把鼻涕,他就好想将书信扔了。
他心头嫌弃,景帝就更是嫌弃,目光一直落在赵全的手上。
赵全就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打颤,可那么恶心的鼻涕……还是他这个阉人来受着吧。
难得逾越的将信纸抽了出来递到景帝身前的桌上,景帝低头确认了许久,确认其上没什么不该有的存在这才展开书信。
曲清言信上将自己讲的格外可怜,先是一出城就遇到有人极力要求她换马车,再之后……似是能猜出曲文海的举动一般,她将自己同聂家父子的过往写的格外仔细。
身为状元笔力自是不一般,在她的刻画下聂太霖简直就是无恶不作的京中恶霸。
景帝头疼着将信纸放下:“你也别哭了,哭的……太丑,有碍观瞻!”
景帝也许自己都不知他是一个隐隐的颜控!
曲清言、顾若鸿、杨建贤能拔得一甲,虽然是同他们的才学背景分不开,但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们三个长得都好!
曲清言的相貌尤其好,所以压过了顾若鸿和杨建贤拔得状元……
若是被此时在甘肃兢兢业业当差的顾若鸿得知其中的隐情,怕是要被气晕过去了。
作为一个主动触发式的颜控,曲文海一把年纪又哭的如此难看景帝自是觉得难以入眼。
“陛下,老臣……老臣实在是有些担心呐。”
曲文海跪在那里哭的更加欢脱,他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景帝却是不得不在意。
这可是他手下的阁臣一部尚书,被外人看了去怕是都会怀疑他用人太过没眼光!
“这事好解决,朕现在下令命聂太霖那小子即刻回京就是了。”
“陛下,伯爷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老臣就怕就算聂太霖回了京,清言那孩子……”
曲文海胡搅蛮缠的讨价还价,他此举看似荒唐可景帝向来限制外戚,不然聂家父子也不会选择蛰伏。
按说他们要蛰伏还是要搞事都同他和曲清言没有任何关系,但他们若是还觉得他们祖孙二人是软柿子,那就只能怪他们自己有眼无珠。
景帝烦躁的摆了摆手:“将人带到侧殿去整理仪容。”
景帝如此开口曲文海就已是明白,这是景帝应下了,同时对聂家怕是要有所忌讳了。
疾行了一路,照旧是赶在天黑是一行人住进了驿站,只越是往西北走驿站就越是有些残破。
只差出一天的路程,驿站就已是缩水了一号。
这一整日余有台都在顾恩阳的车中议事,曲清言一个人坐在车中,昏昏沉沉就睡了一路,待到了驿站下车,她一双凤眼晶亮,已是睡饱了。
孔慕贤照旧是看她极不顺眼,视线在她起皱的衣摆上扫过就更有些不入眼,冷哼一声就先一步回房。
曲清言挡在楼梯处见余有台迎面走来,笑眯眯的出声道:“老师,如此良辰美景,不如秉烛夜谈可好?”
当然不好。
这段时日接触的不算少,余有台也算是摸清了几分曲清言的性子。
她越是这样看似轻佻的说话,越是说明她心中不知又在做怎样的盘算。
“好,去我的客房。”
居然就这么淡然的接受了?
曲清言视线自他的耳垂上扫过,说好的脸红呢,怎样也都没有了。
西行路上的这一行人除了曲清言心大的迷迷糊糊睡了一整日,旁人就只差被马车颠的骨头架子都要散,连孔慕贤都不在大堂中用膳。
堂中无人,二人各自回房洗漱后,曲清言头发都未干就那般披散着去到了隔壁的客房。
“今晚怕是叨扰老师了。”
若是聂太霖识破了她的意图,他要动手就只有这一晚上的时间。
不用到明日,今儿夜里曲文海若是会派人过来就一定会到,所以只要能撑过今晚曲文海派来的人一到,她暂时就是安全的。
余有台回房的这段时间中已是有些猜到了曲清言的意图,他倒是不介意曲清言对他存了利用之心,他介意的是曲清言此时的衣衫不整!
“回房去将衣袍换好。”
他沉着声手指指向房门,若是他们二人不熟他这突如其来的冷脸曲清言怕是还要顾忌一二,可现在……
曲清言大摇大摆的坐在八仙桌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水。
“路上还有几日,学生带的袍子不多,不能太过浪。”
有孔慕贤在,她虽是不介意对方的冷哼,可也不愿太过被对方看轻,他们此番回京事发突然谁都没有来得及准备,曲清言的行李中就只有几件常服自是要节省一点。
所以梳洗后她没有罩外袍,就只围了斗篷在身上。
她不将自己当女子看,全身又都裹得严也没露出什么在外面,就格外坦荡的坐在那里。
倒是余有台被她的态度弄得左右为难,大明士子间可是有断袖的风气,他向来洁身自好总不能为了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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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一把就将自己搭进去。
“你若是不愿回房换了袍子再过来,就回去早些休息吧。”
余有台说话间猛的一拉房门,门外上菜的驿差还被惊了一下,手中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
“正好有些饿了,摆在这里就好,再去烫壶酒来。”
熬过上半夜喝点小酒正好可以睡个好觉,曲清言手指点着桌板心下已是盘算的极为美好。
余有台就觉自己很没道理的就败下阵来。
“不要上酒了,你……不用回房换了袍子再来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房门再次被关起,两人相视而坐。
驿站的饭食向来不够致,只能凑合着填饱肚子。
曲清言在回到开封前日子过得都很俭朴,寻常的日子里饭菜中连肉腥都见不到,不过是最近两年在曲府中日子才算安稳起来。
所以这驿站中的饭菜虽然粗糙还不至于难以下咽。
只是她睡了一个整个下午,这会并不算饿,她托着下巴细细的打量余有台,总觉这位仁兄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她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斗篷,又细细的感受了下胸前的绑带,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老师?”
余有台挣扎着几乎是一步步的挪到了桌前,“我还不饿,你先用吧。”
门外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驿差送酒过来了。
“老师,驿站简陋坐车又有些疲累,不如喝点酒吧。”
曲清言这话已是在解释自己为何要跟驿差要酒,可不论她如何解释,余有台会想到的就是曲清言喝多之后的胡言乱语……
这里的客房隔音效果并不算好,他……他还是要名节的。
“若是你现在也没什么胃口那就对弈一局如何?”
“好啊,学生最近倒是有研习棋谱。”
曲清言摩拳擦掌,她要的就是打发时间,余有台既然视酒如洪水猛兽那她不喝也就罢了。
驿站中总归会有一些上房来给一些达官贵人下榻,客房中虽然简陋但也分内外,曲清言唤来驿差撤了房中的酒菜,就命千山去马车上寻来棋具。
“头儿,那曲大人是不是察觉什么了,小的刚刚去同驿差打听,他回房洗漱后就去了余大人的房中再没出来。”
驿站后院中,聂太霖的身子躲在阴影中阴鸷的盯着楼上房中的火光。
曲清言的房中虽是没人,但房中的烛火未熄灯火通明。
他身旁的属下正为难的看着她,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做。
聂太霖原本是想等车队进了山西,快要到陕西时再行动手,届时就算他这一遭失利也还有聂齐琛布置在锦衣卫中的人手。
曲清言到时无论如何防备怕是都躲不开这重重的算计。
只他没想到不过一年不见这曲清言就能如此于算计,那封书信若当真送了出去,就一定会对他们的计划有极为严重的影响,。
“依着计划行事。”
“头儿,那位曲大人若是一直在余大人的房里,可是要……”
“那就将余有台一道劫了。”
聂太霖自十来岁起就是京中的小霸王,做事向来随心随欲,鲜少会踢到铁板。
旁人会让着他不过是看在聂皇后的面子上,而会看聂皇后的面子,也不过是因着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朱瑾睿又是个手握重权的王爷。
但鲜少会踢到铁板不代表就能由着他为非作歹。
不提曲清言,只余有台身后的顾家他就惹不起。
可聂太霖在京中横行了那么多年,早已经腻了那种蛰伏的感觉。
他现在就想疯狂一把,什么都不去顾忌。
“头儿,那余大人今日一整日都跟顾大人在一起,怕是关系不浅啊。”
聂太霖什么都不想去想,可他那些手下不同,他们没有做皇后的姐姐没有做太子做王爷的侄子,他们可是惜命的很。
顾大人三个字将想要放纵的心又打回原形,顾恩阳他惹不起,就是聂齐琛也惹不起。
可就这样放过曲清言他当真是不甘心!
“密切留意曲清言的动向,我就不信他今天就不出来了!”
曲清言不知聂太霖躲在阴影中正密切留意她的动向,她已是打定了主意只要曲文海派来的人手不到,她今日就不离开余有台的客房。
名声这种东西早八百年她就丢掉不要了,跟小命比起来旁的一起都虚的。
前一晚没有睡好,哪怕她在车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近一日,可路上颠簸的厉害,她又如何能把觉补回来。
刚到三更天四下无声,这样静寂的夜里自带催眠的能力,让她困得不停的点头。
“既然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余有台的话让曲清言一个激灵,她晃了晃头又坐直了身子。
本就是个臭棋篓子,她又没什么心思用在下棋上,余有台就是闭着眼睛都能赢了她,一个输的怀疑人生一个赢得毫无乐趣,索性就丢了棋子开始促膝长谈。
“老师,我昨儿夜里命人回京去送了书信,今日一早开了城门应是就能送到曲府。”
之前都已经同余有台说过不少,曲清言现在也不介意再多说一些,将余有台目光平静的看来,她又继续说着。
“我去信到京中求助,若是祖父愿意出手相助那今夜就会有人到驿站。”
只要他们到了,她就是安全的,到时就不必这般死皮赖脸的非要留在余有台的客房里。
“若是他们不到呢?”
“那之后的几日怕是都要叨扰老师了,学生……又胆小又怕事,不敢一个人。”
她说这话时明明正经无比,可余有台就是觉得那平静的眸光里带着几分戏谑。
余有台沉默了许久,最终就只能全部化作一声感叹。
“你若是累了就到内室去休息吧。”
“!!!”
上挑的凤眼瞬间睁大,曲清言似是猜想不到余有台怎么会突然就如此奔放。
许是她的讶异太过明显,余有台白皙的面颊瞬间就涌起淡淡的粉。
“我在这里就好。”
客房的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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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又有一张罗汉床,他们此时对弈就是在床上摆了一张矮桌,分坐两端。
“学生叨扰老师本就已是无礼,又如何能雀占鸠巢,时辰不早老师早些歇息吧。”
不论曲文海有没有派人赶来她今晚都不敢轻易的睡过去,以她对聂太霖的了解,压抑了那么久他今晚怕是不管怎样都会寻机会来找她的麻烦。
让床这种事做起来总带着几分诡异。
余有台本就是端方的性子,这种事本就有些为难他,他想了许久都不知应该如何能让话语听起来没有任何歧义。
“老师,莫不是在犹豫是否要邀请学生到内室同塌而眠?”
☆、第二百四十四章
打趣的一句话让余有台再是坐不住,几乎是仓惶的跑进了内室。
这番折腾过去,曲清言倒是彻底神起来,透过烛火可以看到门外的人影,她下了罗汉床过去开门。
“少爷,小的刚刚在附近打探过了,后院中似是有些异动,聂公子应该是做了什么安排。”
“嗯,等一下这房里的烛光一熄你就回我的客房,可是明白了?”
千山点头,只是看着曲清言的眼神中带了点视死如归的悲壮。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曲清言头疼的失笑:“放心吧,一定会给你机会娶亲生子,让你活成老头子。”
千山心里好不容易升起的那点大义凛然被曲清言这般调侃后,瞬间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脑袋,话都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就一跺脚推着曲清言回房去:“少爷,时辰不早您也该回去休息了。”
这样才能留些时间给聂太霖来有机会下手。
曲清言对着千山又打了几个手势,这才关了门。
只一转身就见着余有台站在内室的门旁,眼中晦暗不明。
“老师不是已经回去休息了?”
“不要太过火。”
余有台的声音带着几分冷硬,起那份熟稔,他此时的神容语气竟是同曲清言当初回山东下场时,去余府求他时很像。
“老师,我只是在自保。”
她身边只有千山一人,她就算想有些额外的打算也无法实现,她不过是想将计就计摸一摸聂太霖的底,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罢了。
余有台就觉头疼的更厉害了,他到底是是怎么同曲清言有这份……孽缘的!
“老师连同那另外两位大人都在驿站中,你应当知道。”
都是老狐狸,这一路上曲清言同聂太霖之间的异常他们又如何不会看在眼里。
“谢老师提醒,老师今日留宿之情学生铭记于心。”
曲清言面上的笑已是彻底起,但凡她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她今日都不会这般彻底放下颜面。
“你非要如此?”
“是。”
“好,我知道了。”
余有台说话间已是走至门前,两人站的极近,呼吸间似是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今晚,我去你的客房休息。”
他抬手在她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这才是铭记于心的正确打开方式。
曲清言怔怔的看着他开门又关门,走廊中传来清浅的脚步声,接着隔壁的房门被推开传来咯吱的声响。
那声音在这静寂的夜里传的极远,藏在后院的一行人全都眼尖的看到有人影出现在曲清言的客房中。
“头儿,曲大人这是撑不住回去休息了吧?”
“不急,再等等。”
躲了一个晚上怎么会赶在这个时候回房?若他是曲清言这一晚都会死皮赖脸的留在余有台的房里。
房中的烛火映出倒影,那人进门先是喝了杯凉茶,接着就进了内室,外袍脱下搭在架子上,灯火熄灭人已是上床睡觉去了。
“头儿,曲大人身边的小厮还守在走廊里,小的看到他坐在门口正在打盹。”
小厮还在房门外?这般看来房间中的怕就是曲清言无疑了。
“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们就上楼去,小声一点,我们的目的是将人劫出来,尽量做的悄无声息,可是明白了?”
一众人各自应下全部换了夜行衣各分开去做准备去了。
曲清言站在余有台的房中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她突然就不知所措的笑了起来。
她虽然一直在做想要努力结交余有台的事,可他们之间注定了一个是高山白雪,一个是池中污泥,不是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却也相差太远。
她又何德何能能让余有台去为了她而冒险。
她自嘲的笑着,她这人斤斤计较又于算计,她当初想要节结交他都是看上了他身上身后的种种优点,可现在……
她死死的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再看起来显得可笑。
吹熄了烛火,她心中带着难言的悸动再是没了丝毫的睡意。
她虽然同千山保证他一定不会有事,那是因着她算计了多个聂太霖会行出的办法。
张乾远和顾恩阳还在驿站中,不论他想做什么都不会大张旗鼓,而他要如此大周章定也不是想要她的性命,毕竟景帝之前给了她保证,这是他此行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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