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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那同福楼如果能寻到机会,他自是要想尽办法将背后的一切全部抹了去,这事钱疏本就是不提他也会去做,只他现在对钱疏本越发的有些看不上。
曲文海一事上就是他看不清,将人扶上去又妄图打压排挤,结果直接将曲文海同顾恩阳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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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反过来处处牵制。
钱疏本不知曲文海心下对他已是生出不满,他心中也生出不少埋怨。
同福楼的益中大部分都被张乾远拿走,现在出了事就想将自己摘出来剥的一干净,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小船好调头,可咱们的同福楼哪里是那么容易处置的……”
“还不是你太贪心。”
张乾远横眉冷对,全然忘了他处处捞大头,自己盆满钵满就不去管钱疏本的死活。
钱疏本尴尬的笑着,心中的不满又堆出几分。
三日后,一行五人由景帝派出的锦衣卫连同京营派出的一队人马护送,向着西北进发。
曲清言袖笼中攥着曲文海命人送来的两千两银票,着实想不通他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第二百三十八章
若是之前他们祖孙之间一直是银货两讫,那这两千两的由来是什么?
莫非是这一次她在景帝面前的那番话给他带来了难言的好处?
曲清言蹙眉,无论如何都有些想不通。
曲府送行的马车摇晃着出了城门,警衣卫同京营护卫一早就已是在城外等着那三位权臣,两位尚书一位都察院左都御史,全是正二品的实差,着实怠慢不得。
曲清言回京时同余有台是同乘了一辆马车,再回去按说当再搭着同一辆马车回去,可曲府的马车到了城外就见着前后五辆马车停在那里,最后面一辆马车旁有人在对着她同千山招手。
“曲大人,殿下知道您同余大人此行辛苦,特命小的在此待命,由小的在路上照顾您同余大人。”
朱瑾睿这是又搞什么名堂?
曲清言心头疑惑间就听身后又传来马蹄声,顾恩阳同余有台同坐一辆马车已是到了城外。
顾恩阳等人身居高位多年,外出行走一向不用旁人准备马车,更不会任由旁人赶车,那五辆马车如同摆设般,除了曲清言再无旁人会去搭乘。
“老师已是特意交代此番去西北的路上,你会同我或是他公用马车。”
这五辆马车突兀的出现在此处,余有台不得不去怀疑背后人的用心,曲清言之前在武英殿上刚直白的表示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还未出京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了?
曲清言只看余有台的神色就猜出他心中所想,她思忖了下就决定不多言。
朱瑾睿行事向来只蛇病能摸出规律,她没必要为他解释一二。
顾恩阳自前一年会试后就对曲清言心存好奇,只接二连三的事堆叠在一起,待他能腾出手来曲清言已是跑到西北去了。
这一次在路上会有几日的时间,他终于能寻到机会摸一摸曲清言的底。
一个不足二十的少年,行事老辣的如同入仕多年的老狐狸,这明明不管怎么想都不符合逻辑。
顾若鸿、曲清闻这些嫡长孙们自幼就跟在他们身边,耳濡目染长大,行事也不过是颇有章法却还远达不到滴水不漏的地步。
这人明明之前在山东长大,还有着那样一个生母……
越是想不通猜不透就会越是好奇,曲清言同余有台间也算有些师生之情,所以他一早就交代了余有台,让他去同曲清言打好招呼。
曲清言虽然不知自己的种种举动被顾恩阳惦记上了,但此时听到余有台的话也点头应下。
她虽不怕死,但不是想要找死,那唤他们去到马车附近之人虽然打着朱瑾睿的旗号,但着实眼生的很。
说话间也没有取出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信物,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他的身份。
“那就叨扰老师和顾大人了。”
一辆马车挤三个人自然不适合,不过暂时上车说上几句话倒是无碍。
张乾远不知是被何事耽搁了,约定的时辰已到却还看不到踪影,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孔慕贤的马车已到,同他一道出行的还有一位同曲清言年岁相仿的年轻人。
曲清言背在身后的手偷偷的扯了扯余有台的衣袖,余有台无奈的吐了几字:“孔思聪,长房嫡出次子,行三。”
原来是这位孔大人家中的小辈。
她心头存疑,又扯了扯余有台的衣袖,余有台就觉眉心跟着跳了跳。
“等一下。”
想要编排对方,嗯,不对,想要非议对方,嗯,也不对。
恩科状元有些词穷,突然就找不出适合的词语,他知道曲清言想问对方去西北的目的,但人家就在不远处,这种事当着人家的面去提,实在太不适合。
曲清言嗯了声视线倒是一直没有离开孔思聪,她虽是没见过孔思聪,但他的大名却是听过,同她年岁相仿,是最后可能赶超余有台拔得头筹的状元人选。
却不料被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截了胡,再是没了机会。
她的目光不离孔思聪,孔思聪侧头看来倒是对着他们二人一笑就行了过来。
“余大人,曲大人,润枫此去西北还望二位大人多多照顾。”
孔思聪对曲清言格外好奇,这个打碎了他大明最年轻状元梦的家伙,自去年放榜就让他格外好奇想要见上一面。
但曲清言向来深居简出,在翰林院没呆多久就跑到西北去了,他再想见上一面就是难之有难。
这次能同孔慕贤一道出行去西北,还是他缠磨了许久才准行的。
曲清言只淡笑着不出声,有余有台在这种问题还不需要她来回答。
“有孔大人在,贤侄不比多礼。”
贤侄,曲清言就眼见着孔思聪的面色一僵,她死死的捏紧拳头这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倒是想不到端方的余大人口头上向来不吃亏。
孔思聪显然也是被这贤侄二字惊住,明明面容相仿,尤其一旁的曲清言又比他要小上一岁,他怎么就莫名的差出了辈分!
虚虚的客套了几句,孔思聪再是待不下去,落荒而逃。
“佩服!果然还是老师更高招。”
孔思聪一走,曲清言就笑不见眼的对着余有台拱了拱手,余有台神色莫名,不知她这话是何用意。
“他父亲当年与我同科,我叫他贤侄并无差错。”
他越是这般一板一眼的说话,曲清言越是想笑,正想再出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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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几句,突然觉背后有视线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忙转身,就见着枣红的高头大马上一人身穿锁甲,见她转过身却是勾唇笑了笑。
“曲四公子,别来无恙。”
曲清言挑眉,竟是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聂太霖。
她会试前就听闻聂太霖自国子监中退学出来进了神机营,却是不想他会在此去西北护送的队伍之中。
她目光后移在一众护卫中打量,一行人中除他之外只再一人身穿锁甲。
“怎么,多日不见,曲四公子忘了在下的名字?”
“不过不敢认罢了,想不到有生之年能看到聂公子甩掉一身肥肉将自己塞进锁甲的模样,倒是当恭喜聂公子贺喜聂公子才是。”
☆、第二百三十九章
都说压得越狠反弹越大,曲清言现在不论对着谁都一副老子就不怕事不怕死,你有种就往上冲的劲儿。
只不过这架势对着顾恩阳那些老狐狸时会稍稍敛,但对着聂太霖这种人她就恨不能把他扒光了丢到街上去示众,这样才能一解她的心头之气。
聂太霖面上的笑果然一僵,没想到不过一年未见,曲清言居然胆儿肥成这样。
“看来曲四公子对在下现在的身材很满意。”
聂太霖调子一压眉梢一挑就说的格外暧昧,一旁的余有台微微变了脸色,倒是曲清言依旧从容的将目光在他身后的那队人马中扫过。
然后鄙夷的丢了一句:“嗯,你开心就好。”
不远处的官道上有马车驶来,车上带这张府的标志,曲清言不再去理会聂太霖只等人到齐就准备出发。
余有台引着曲清言向顾府的马车旁行去,那五辆马车旁的家伙忙对着她喊着:“曲大人,殿下特意交代让您上王府的马车。”
曲清言递了个颜色给千山,千山心领神会的过去:“信物。”
坐个马车还要信物?
那人一愣,忙开口解释:“小的不过听令行事,张大总管怎么会给小的送信物。”
“没有信物我家少爷怎么能随随便便上你们的马车,你说自己是豫王府派来的就真的是了?”
千山摆着手,那模样同曲清言一般看着让人恨得牙痒痒。
那小厮打扮的家伙又是一滞,竟是不知能说什么是好。
“待曲大人到了长安一切自有分晓啊。”
到了长安……他们现在怕的就是到不了长安。
还没有出发变数就一个接着一个,若路上真有点什么意外,又有谁能保证她的安全?
景帝的准了不过就是弄了个聂太霖出来!
曲清言心里疯狂的吐糟,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待跟张乾远打了招呼就跟着挤上了顾恩阳的马车。
他们这一行也要急着赶路,向来边关从有异动都爆发战事不过超过三个月,眼下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清言小子,老夫可是听过你不少故事。”
顾恩阳笑眯眯的看着坐的端正的曲清言,手指捻着胡须就觉这位少年倒是怎么看都觉无比顺眼。
按说他前一年能得以逃过一劫还多亏了这个小家伙的提点,若她不是用了足够的好处去诱惑曲文海,依着曲文海那个性子最终怕是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做。
而他,他事后每每回忆当初的细节都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何平丘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若不是被曲清言发现让他能得以先发制人,她怕是就真的悬了。
顾恩阳的善意曲清言很顺利的接到,对于这位吏部尚书她印象不深,但却一直不错。
她忙拱手表示惭愧,只这惭愧何来就不得而知。
“清言小子,若鸿小子对你可是一直不服气的很,不过相信这次的事后他那点小心思就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孤大人过誉了,是清冲兄为人直爽,小子向来欣赏他的性情。”
曲清言这话倒是没有丝毫的贬低之意,在她看来顾若鸿这般有一说一的性子远比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之人要可交。
顾恩阳依旧是那般笑眯眯的模样,点了点头倒也认同她的想法:“若鸿小子的性子倒是需要学着敛些,不然早晚都要栽跟头。”
这话曲清言就不能再接,她的年岁还不如顾若鸿,哪里能去随意评价。
她这般不应是也不否定的模样落在顾恩阳眼中就又是满意上几分,倒是能看清自己的身份,知道分寸。
顾恩阳原本就是为了打量曲清言才让她上到马车之上,现在初步审核告一段落,她同余有台同在车上实在不利于休息和处理公务,就将人全部赶到了后面的一辆马车。
曲清言跳下马车夸张的舒了口气。
他们这里的动静不大,却也足够引人注目,马背上的聂太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曲清言只视若无睹般换到余有台的车上,再是不肯露面。
“你如何会同聂太霖有牵扯?”
那聂太霖是京中一霸,余有台当年入京求学时对他就有耳闻,那时的聂太霖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在京中就有了小霸王的名头,这样的人依着曲清言的性子按说会躲得远远的才对。
曲清言似是丝毫不介意提起此人,突然轻笑着说道:“老师以为豫王断袖,我又同豫王所有扯扯,这样的传言是如何来的?”
突然听曲清言提起此事,余有台倒是略显不自在。
这种事按说当极为私密才对,时人喜欢谈情,又羞于在人前谈情。
以余有台端方的性子在,这种事就算有所耳闻也端是不会多加非议,现在听曲清言突然自己提起,他竟是不知当说些什么。
“老师既是好奇又何必摆出这般大义凛然的模样,不过是一点捕风捉影的风流韵事,又不是上战场,来放松点。”
余有台每每摆出极为严肃的面容,曲清言就会下意识的想要逗逗他。
风流韵事四字她可以毫无压力的脱口而出,却是让余有台红了耳垂。
欣赏了好一会美人的窘态,曲清言这才出声说着:“说来也不是什么私密事,当年我在国子监中被聂太霖身边的狗腿劫走几乎传遍了国子监,就是京中都有不少人知道此事。
“传言中有说是聂太霖将我送到了豫王府,也有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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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豫王归京的消息主动跑到豫王府自荐枕席,我那时不过是被聂太霖丢在一处宅院里,关了一天。
“第二天夜里,我就趁着看门的两人睡着后逃了出去,不过赶上宵禁不走运,藏身的地方正是豫王府的侧门,被豫王捉了个正着。”
曲清言神容和语气都格外轻松,似是在讲发生在旁人身上的事。
她托着腮,这样回忆着倒是无端的带出几许美人轻愁的模样,让好不容易从窘迫中解脱出来的余大人双眼又不知该落于何处。
“你就当真不在意自己的声名?”
☆、第二百四十章
余有台丝毫没有去怀疑她话语中是否有不实的成分。
也不觉曲清言有骗他的必要,毕竟这件事说出来不过是让她难堪,对他却是丝毫没有影响。
不在意吗?
曲清言笑着摇了摇头。
声名对于士子而言就是第二条命,可也就是第二条命。
若是在她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证的情况下,那一点声誉于她而言又有何用。
“所以学生的声名早已狼藉,老师可是要同学生保持距离脱开关系?”
她问的格外直接,也各位认真的看着余有台,她心中隐隐有所答案,不过她凡事都喜欢听对方说出口,给出确切的回答才算是。
余有台只摇了摇头,面上的严肃倒是有几分可爱。
“不会。”
“嗯,既然老师不会不理学生,那接下来的路程老师就帮学生留意一些聂太霖的举动吧,当初他将我劫走后只是丢到一处宅院的柴房中是为了逼迫祖父就范。
“但老师也知学生当日在祖父心中分量并未大到能让他同伯府撕破脸的地步,而后来因着学生自己逃了出去,聂家没能得到想要的好处还沉寂了许久。
“这一次聂太霖会出现在护送的队伍中,学生总觉他心中怕是存了什么打算。”
曲清言这会儿已是有些后悔,曲文海命人送银票来的时候是有要派人护送她回西北的,被她想都不想的拒绝了。
现在回头想想,她就觉自己蠢死了,同小命相比在曲文海面前的那点骨气其实不要也罢。
从曲府中没带人手出来,她现在能依仗的就是顾恩阳同余有台。
顾恩阳是个老狐狸,刚刚在他的车上他虽然一直是笑眯眯的模样,可那笑容不达眼底,言辞间也多有试探,她若是真一厢情愿的想要指望他,没准死的会更快一点。
所以她刚刚这番话就是用自己的那点不算私密的私密事来勾起余有台的一点恻隐之心,她虽然一直没看出余有台同顾恩阳的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绝对不止是师生情。
若只是单纯的师生情,哪怕他当年差一点就做了顾府的女婿,现在斯人已逝,他同顾府之间桉树也当淡下来才对。
但余有台但凡回京中就定是会住在顾府,那里就如同他自己的家一般。
这背后的关系曲清言其实推敲过无数次,连余有台是顾恩阳的私生子这样的荒唐念头都升起过,但想着顾恩阳不会那么疯狂也不会认为自己头上有色的帽子,她也就打消了这道念头。
能将顾府当做是自己家中一般,余有台想要调用顾府的能量这一点倒是不难做到。
曲清言刚刚盘算了一番就觉自己眼下最为稳妥的还是抱紧余有台的大腿,毕竟依着余有台风光月霁的性子不会做出有伤她的事情。
她把话说的直白,余有台就觉自己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这算是用她的隐私来换保护?
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曲清言已是换上了讨好的笑,那笑容让他说不住半句拒绝的话,只能叹着气无奈的应下。
“你这几日跟紧我。”
“好,若是老师不介意,到了驿站你我一间客房都没关系。”
“……”
余有台瞬间就想叫停马车跳下去,他刚刚为什么会有种被自己学生调戏的错觉!
马车一路疾行,到了傍晚停在驿站,随行护送的锦衣卫会一直跟到长安城,而京营派出的这队人马在他们一行人进入陕西,有豫王府派来的兵马接应后就会离开。
自京城出发走河北和山西一线,就算是一路疾行也要用五六天的时间。
车上的三位权臣毕竟都上了年岁,车辆若是太过颠簸没准还没到陕西就会病在路上。
聂太霖若是心中真打了什么主意,一定会赶在到陕西之前动手,但他的出现若是只为了扰乱她的思绪,也许进了陕西后她还会更危险。
毕竟聂齐琛是锦衣卫指挥使,这同行的一队人中有多少人是他的手下,她还不得而知。
曲清言嘴上虽是在调侃余有台,心中却是在不停的盘算对策。
车队一到了驿站,她便提笔写封书信命千山塞了银子,加急送回京城曲府。
若是曲文海真有要挽回他们祖孙间情分的念头,到这封书信就胡想办法派出人手,若是他依旧没有任何反馈,她也就能对他彻底死心。
驿站中条件简陋,虽有随行人员先一步快马赶来布置,但客房老旧,床架子稍稍一碰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养尊处优多年的三位大人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老师,赶路辛苦用过晚膳您早些休息吧。”
余有台其实很想说临近京城,这里的驿站还算齐整,越是临近陕西驿站越是简陋。
顾恩阳当年也做过几年外放官,知道在外要一切从简也便不多计较,要了桶热水又命人将晚膳送回客房就先一步回房。
身为当朝首辅张乾远自是也不能漏了怯,同顾恩阳一般也回了客房。
倒是孔慕贤带着孔思聪不急着上楼,看向余有台同曲清言,言辞间隐隐带着几分压迫。
“一道用晚膳吧。”
曲清言都真不想太早回房,聂太霖的目光总是似有若无的在她身上徘徊,她面上虽是一派淡然但心中依旧隐隐有些担忧。
孔思聪虽是对曲清言一直带着几分兴趣,可一到余有台面前就莫名的小了辈分,这感觉真的很糟心,对着他们二人的招呼也就不算热络。
“恭敬不如从命。”
余有台拱了拱手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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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坐到了孔慕贤身边,四方桌只留了孔慕贤对面的位置给曲清言。
“听闻此番解决西北吏治的法子是你向陛下进言的?”
“是,是下官同余大人在回京的路上商讨而出。”
“既是已经有了主意,为何不第一时间上奏?”
孔慕贤沉着脸审视的目光落于曲清言身上就觉越看越不顺眼。
一个少年郎长成这般雌雄莫辩、唇红齿白的模样还当真是难看的紧。
“不过人微言轻,不敢胡言乱语。”
☆、第二百四十一章
曲清言不知孔慕贤对她隐隐的敌意到底从何而来。
也可以说这并不是敌意,不过是上位者对她这样的小辈的一点蔑视。
京中像是孔慕贤这样久居高位之人对曲文海的突然崛起心中都带了点疑惑和鄙夷。
总觉曲文海在地方多年,这般突然入京就官至内阁带了暴发户的气质,同文人实在不搭。
他们会看不上曲文海自然也会看不上曲清言这个曲家的小辈。
当初的科举舞弊案景帝处理的极为迅速,朝中一众官员还没回神之际何平丘就已是举家流放,而曲文海莫名的同顾恩阳搭上了关系,没过几日就官职内阁。
这其中的细节不部分人都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这孔慕贤就是不知其所以然中的一位。
他这两句发问都是让曲清言会极为尴尬的问题。
“既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又何必要往陛下面前凑,惊了圣驾你们……还担待不起。”
驿站中的饮食倒也不算简陋,许是因为知道有重臣路过,四月天里桌上就已是有肉有菜,难得的还能看见几许春绿。
孔慕贤说我这句就已是动箸,就算曲清言有满腹的言辞,可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摆在那里,她只能乖乖的用膳。
“孔大人在都察院任职多年,因着查案执法通身的锐气和棱角被打磨的越发尖锐,所以他今日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孔慕贤用过晚膳便是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分给曲清言,就径直带了孔思聪上楼去了。
他们二人离开,桌前只有曲清言同余有台两人熟稔也便不再守着食不言的礼法。
曲清言取过汤匙给两人各盛了一碗野菜蛋花汤,这野菜的味道带了分清香,孔慕贤看不上一口没喝,她倒是觉得美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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