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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曲清言起身时双腿打着颤,在景帝略带好笑的目光中一脸淡然的打着晃跟在曲文海等人的身后退出了武英殿。
跪的久,一颗心又一直提着无法放下,她腿软的差一点连殿门都无法跨过去。
余有台提着她的手臂,扶着她迈出殿门,前方还有曲文海、顾恩阳几人,他们二人无法多言语,他便只能叹息着丢下一句。
“你这又是何苦。”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今日在殿中展示出的心机和敏锐,如何能不让那些老家伙心生戒备。
就算有景帝的应承他们可以平安的回到长安,可在那之后她又要如何自保?
曲清言只淡淡的笑着,若是换做一年前她也许还会觉得苦,可现在她开始掌握了权利游戏的规则,这种在刀尖上行走的感觉……真的会上瘾。
若是无人能给她保护,她就不介意给自己保护。
“你们两个随我到内阁。”
这奏疏上写的太过简练,有些条目哈还有些含混不清,景帝那里还等着看他们的动作,他们总要先将细节弄清楚。
有了刚刚在武英殿中景帝淡淡的警告,还有那神出鬼没的锦衣卫,哪怕是他们想弄死曲清言的心思止都止不住,但在这京城里,短时间内他们都要安分一点。
而张乾远也算是这份奏疏中最获利的其中之一。
国库虽然不空,可要凑够这次战事所需却是千难万难,他身为户部尚书总不能自掏腰包吧……
曲文海看着曲清言自豪有之,惭愧有之,讨好也有之。
屁的资源!
若是他能安安稳稳的致仕也要十多年,那点所谓的资源留到十年后怕是也不剩什么。
还不如现在就用在曲清言的身上,他现在倒也想看看如果他送他一道风,她是否能直上云霄!
内阁中,向来只有六把椅子,他们几人进门后就各自寻了位置坐下,只曲清言同余有台一起站在门口。
张乾远喝完第一口茶这才像是想到那二人似是被他们无视了。
“来人,上座。”
门外有宫人来了就走,不一会端了两把椅子摆在门口,张乾远抬手比了比,两人这才道了谢坐了下来。
挨着椅子的瞬间,曲清言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着从武英殿中走了出来,全身的酸疼都在提醒着她刚刚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张乾远那里已是又展开了奏疏,一字一句的看着。
“第一条,为何这数量是二至三倍,按照你在殿中所说的数量,半吊钱不到一年就会滚至十两,这至少应该要回十倍才对。”
难得有个能光明正大的捞钱的机会,哪怕这钱进到的不是他的口袋,他也是心情大好。
国库只要有钱,他的日子就能好过许多。
曲清言不知他的心中所想,只当他没有看懂字面上的含义。
“回张大人,若是下官没有记错奏疏上所写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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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涉案官员按照挪用银钱的二至三倍全部上缴国库,那些银钱银钱摊到他们的口袋,再除去这些年的化用,差不多就是剩下二至三倍。”
她写的自然是每个人按照账册出一笔,而不是一级衙门凑出一笔。
张乾远张着嘴,好半晌说不出话……他以为自己已经很贪心,没想到还有更狠的。
“那接下来的几条是不是可以理解未但凡有战事他们就要……”
“张大人,陛下仁慈不愿那么多官员一道流放,同难民百姓一般受苦,皇恩浩荡,他们自是也会心怀感激。”
这理由真是太特么好了!
张乾远激动的好想爆粗口。
命人送来纸笔,曲清言解释一条他就忙记下来一条,其余几位阁老端着茶盏只想把脸挡住。
说好的读书人的斯文呢,说好的不提阿堵物呢,若是被人看到当今内阁首辅提到银钱是这般模样,怕是三观都碎了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
张乾远似是已经看到空荡荡的国库中,盆满钵满是个怎样的场景。
难怪国力空虚时抄没一个大贪官就能再支应很多年,这也不是没有的道理的。
直到日薄西山,他终于是扯着曲清言将对策彻底定了出来。
原本董昊诚去陕西时,西北的地方官一个个就都心中忐忑,待到了朱瑾睿带兵抄了几个府衙的账册,他们就已是知道要大祸临头。
哪怕消息再不灵通的各级县衙中,一干人等也已是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不是没人想过要逃跑,可马车刚一到官道上,就会被拦下来然后推推搡搡的提回原地。
若是曲清言能体会到冯茂才等一群人此时的心境,怕就煎熬和无边的恐惧。
等待死亡实在是一件太过残忍的事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京城,落在几位阁老身上,当张乾远拟好了旨意上的内容,玉玺在其上落印,这西北官府私放印子钱一案似就算是彻底解决。
曲清言当日回到府里就命千山去要了热水,武英殿里她趴在地上,因着紧张全身如同汗洗过一般。
偏出了武英殿又被张乾远拖去了文华阁,一应细节又商讨到傍晚。
她可没有自己只是六品官不当妄议朝政的念头,越早上手知道各部间的条条道道就只会对她有难言的益处。
沐浴过又狼吞虎咽的用过晚膳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少爷,老太爷命您到北望斋去。”
又传她过去?
曲清言瘫在椅中一点都不想动,可让下人去将曲文海请来似是也太过不孝了些。
一个孝字压死人,她今日刚在武英殿中出过风头,怕是有不少人会将视线落在曲府。
还是不给府中的某些人抓到话柄的机会吧。
晃悠悠的站起身披上斗篷,由着千山挑灯去向北望斋。
“听说四弟今日在武英殿中为祖父解决了困扰多日的难题?”
刚转出小路就见着曲清闻带人等在路口,见到她的身影就迎了过来,话语中不知是欣慰还是嫉妒。
“大哥过誉了,四弟只是尽了本分做了当做之事,却是没有想过能为祖父解忧。”
她今日入宫都是由董昊诚引进去,丝毫没给曲文海颜面,现在要说她为曲文海解忧……呵呵,何来此事?
曲清闻只笑的如同包容不懂事的弟弟,抬手扶在她的背上:“不论是否为祖父解了忧,四弟今日的应对干净又漂亮,这也算是咱们曲府的荣光。”
曲清言笑了笑,只错开一步,脱离了曲清闻虚扶的手掌。
这份功劳自是会记在曲家记在曲文海的头上,不然,那一笔写不出两个曲字的话又从何而来。
曲清闻倒是不在意曲清言的闪躲,回手依旧笑着说道:“四弟何时启程回长安?”
“不知。”
朱瑾睿送他们三人进京时并未提及需要何时回去,明日圣旨一发估计最多两日朱瑾睿就会到消息,到时他又会生出何种想法就不得而知。
她总觉她同余有台在这京城中就是两个好用的木偶人。
“四弟,你这次离京还要何时才能回来?七妹成亲时你在西北未能回来,大哥夏日里也要成亲了。”
婚丧嫁娶向来都是大事,各房亲戚赶在成亲前都会特意赶到京城,热闹后再各自散去。
曲昭英成亲时,他曾同曲文海提过是不是应该将曲清言从西北叫回来,结果曲文海只说钦差去到西北此是就在寿阳县,曲清言应是无法脱身。
于是,曲昭英成亲时,不论是曲文海还是曲清闻亦或是柳氏谁都没有往西北递书信,连象征性的告知曲清言婚期让她回京都没有。
曲清言虽就没想过要回来,可自己想同旁人这般做之间的区别,相差还是太大太大。
这会曲清闻这样说起虽言辞间带着惋惜,但落在曲清言耳中终归带了分淡淡的不满。
她顿住脚步,借着灯笼中散出的昏黄的光线,看向路旁刚刚抽出嫩芽的树枝。
“大哥,我到西北半年只到一封家书,祖父在年前的去信中只隐隐提起七妹会在春日完婚,但具体在春日何时却是没有提起。
“我不是没有在回信追问,但石沉大海,一直到我回京,府中再无一人给我去过书信。”
所以,指责她?凭什么!
不论何事,真情还是假意,向来都是做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
从未将她真正放在心上过,但凡丁点小事都要计较许久,嘲讽奚落指责许久,这又算作什么?
连一分耐心都不愿付出,现在又凭什么指着她的鼻子道她种种?
曲清言猛地转回头在曲清闻怔忪的目光中,自嘲了笑了笑:“你们行事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从未替我着想过,而但凡顶点事让你们觉得不称心意就在心中编排我许久,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原本想烂在心里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到底……还是意难平。
这个从最初就给了她帮助的长兄,他们之间那份血缘关系自曲伯书和曲伯中时就被冲淡,到了现在又变得更淡。
就是同胞姐弟都不见得和睦,何况隔着房?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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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何时,曲清闻对着她都带着一分优越感,只是她选择忽视罢了。
再是一路无话,两人一前一后进到曲文海的书房,就见他提着衣袖在写大字。
忍。
斗大的字铺满桌案,落在曲清言眼中就变做无边的讽刺。
是要她忍,还是他?
堂堂的礼部尚书,一部之首只差一步就能做到权臣的人生巅峰,哪里还需要忍?
自发的寻了椅子坐好,全身的疲累让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哈欠。
“都坐吧,寻你们过来不过想随便聊聊。”
曲文海自顾自的说着话,曲清言撑着头,一点一点,眼帘都已是要彻底合上。
“清言今日你……在武英殿里还是太过锋芒毕露了。”
曲文海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想要训斥,可话到一半就觉今时不同往日,曲清言已是不再吃他这套。
“嗯,孙儿明白,谢祖父指正。”
☆、第二百三十六章
春风自窗棂送入,带着烛火飘摇。
曲清言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幽黄的光影,像是能把人心都隐在其中,变得晦暗、难测。
今日在武英殿出尽风头的是她,遭人忌惮会有危机的也是她,这就算不是曲文海喜闻乐见,可最终获益却是他是这曲家,他还有什么不满?
曲清言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同家人也要相互算计的感觉,可……她的出身不能选。
曲文海有些尴尬的揉了揉眉心,他其实不是要指责,他就是觉得她现在这般很危险。
“这事虽然暂告一段落,但后续西北人事上定是会有极大变动,各要职会全部换上稳妥可靠之人,届时赶在那段世家里你若是想调动,就给我来信,祖父一定会帮你。”
曲文海将一定二字咬的极重,让曲清言诧异的挑了挑眉。
不论他现在是何用心和想法,她都已是不敢赌。
“孙儿谢过祖父。”
客套的敷衍,她连起身鞠躬都懒得,不过是大家都说着场面话,认真就是傻子。
曲清言的不主动、不承诺、不拒绝的三不行为像极了在某些方面极为放纵的渣男。
圣旨在第二日的早朝上由赵全当众宣读,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惩治贪官也好重大案件也好,向来以掉脑袋的数据和举家流放的数量来衡定,可这圣旨中都写了什么?
交钱、交钱、再交钱!
朝臣们面面相觑,都觉是自己听错了……
这充满了铜臭气息的圣旨到底是谁拟的?
目光在内阁六人身上巡视,嗯,这位新上任的礼部尚书气质同这道圣旨最搭。
圣旨下,西北战事又将起,片刻都耽误不得。
这旨意中就差抄家,整个西北州府县所有衙门所有官员都要按照条条框框来执行,想要不出岔子顺利将银钱好,又要各家出直系小辈一人,旁系五人参军,同样是艰巨又繁重的任务。
曲清言前一日里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没有再反问一句:陛下,将西北的百姓逼到这般地步,您就当真不怕他们反了吗?
只她虽没明说可言辞间已是带出这般含义,景帝自诩明君又如何会听不出。
所以要派去西北的人选就慎之重之,不论征兵还是查缴都同户部脱不开关系,张乾远原本是想派手下的户部侍郎,可户部侍郎不过正三品,压不住那些封疆大吏。
想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张乾远咬了咬牙,也顾不得舟车劳顿,直接同景帝请命要亲赴西北。
景帝原本就觉他是此行的最佳人选,听他主动请缨竟是难得的给了几个笑脸又送了几个爱卿。
只他一人尚且不够,户部同吏部向来关系紧密,武英殿里顾恩阳听着看着景帝眉飞色舞的一口一个爱卿的唤着张乾远,一咬牙也亲自请命去西北。
景帝顿时顾不得皇帝当有的尊严和体面,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
这些个老狐狸平日里阳奉阴违,办事拖拖拉拉,倒是没想到这次居然如此上道。
一连去上两位尚书,他再把都察院左都御史派过去,这三人到了西北,那些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怕是再如何不安分也要乖乖的讨银子!
一个战事让殿中几人,从高高在上的景帝到目中无人的首辅全部为了银两折了腰。
圣旨下发的第三日,远在边城督查防务的朱瑾睿就到消息,同圣旨内容一道送来的还有钦差人选。
他当日召董昊诚、曲清言三人到奉先殿,就讲明他要的是能让他满意的结果。
但何种结果会让他满意他没提,那三人也没问。
每日都有京中快马递送而来的消息,京中局势他全部悉知,董昊诚回京递了奏疏就不会再尽力这事他一早就已是料到。
而曲清言同曲文海之间的关系向来微妙,他监控着来到西北这四人的信件往来,自是知道她同京中来往并不紧密。
无法说服曲文海,就无法让曲文海做助力,这一点他很清楚,所以他从未将期望落在曲文海的身上。
他谋算的就是曲清言同曲文海之间的不合,还有她不堪忍受的那点傲骨。
曲清言的性子就如同冬日里傲雪绽放的寒梅,不论如何打压都折不弯筋骨。
曲文海向来自大,这两年顺风顺水就将他骨子里那点文人的酸腐放至极大,他自己出身不显却非要学着世家大族弄什么嫡庶之分。
曲清言那样的性子如何能容忍这种在她看来极为可笑的差别待遇。
能隐忍到高中出仕,怕已经是她最终的底线。
朱瑾睿低头将手中的书信又扫了一遍。
曲清言怕是自己都没有想到,她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想证明自己就算出身不如曲清闻,但她有足够的能力将这位嫡长兄踩在脚下。
到底要不要想个办法一直挑唆他们祖孙之间的关系?
曲清言就如同一柄锋利的匕首,只他不握着匕首之人,何时出鞘就难以预料。
“给豫王府送去消息,全力配合。”
他当初要的是让他满意的答案,现在,曲清言给她的这份答案他格外满意。
军需解决,兵力解决,就是各府衙的隐患都有了光明正大的机会除去,温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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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青蛙一点一点,这答案他不能再满意!
刘先生恭谨的从朱瑾睿手中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的看完面上是遮掩不住的惊喜。
“殿下,这当真是陛下发下来的圣旨?”
朱瑾睿哼笑一声算是默认,刘先生搓着手心头微微激动:“殿下,陕西都司和陕西行都司那里,咱们这一次是不是可以寻几乎安插自己的人手?”
都、布、按三司,一掌刑名、一掌行政、一掌军政,想要彻底将西北攥在手上这三方面就缺一不可。
但西北位置特殊,相较于前面两个,最重要的还是军政。
“这道圣旨一下,在朝中众人眼中这西北到处都是肥缺,待三位钦差大人回京复命,这西北的内乱才刚刚开始,不用急着出手,先看热闹就好。”
依着景帝的性子三司定是会全部换人,内阁六人怕是要好生折腾一番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西北边陲,山高皇帝远。
开国近百年,官府依旧光明正大的私放印子钱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这样的重地如此混乱,背后能捞得的好处简直让正常人无法想象,不论张乾远等人如何的位高权重,但终究只是一个俗人。
他们不想尽办法将一切资源攥在自己的手上,等待他们的就是被旁人从权利的宝座上扯下去。
能混入内阁的六人又有几个是寻常之辈,这其中的道理他们比谁都要清楚,所以这西北怕是都已经将目光落在此处,只等合适的机会一到就扯入囊中。
张乾远和顾恩阳年过六旬,坐守内阁都已十余年,能让他们二人同时主动的要求离京,这西北还当真是一大块肥肉。
朱瑾睿冷笑着起身,一身软甲发出轻微的脆响。
“地形图可是绘制好了?”
他话锋陡然一转,刘先生已是知道他不想再提此事,将书信在袖笼中躬身回着:“回殿下,已于昨日夜里赶制完成,先已在营中挂好。”
“嗯。”
不论是谁想要打西北的主意都要付出时间和代价,只要适当的时候搅浑这趟水,他就有时间解决了关外的鞑子,反身腾出手再去料理那些老东西。
“给京中去信,命曲清言同余有台全力协助三位钦差大人。”
好用的人就该留在身边,朱瑾睿丝毫不觉应下曲清言又反悔是一件如何不齿之事。
阁老出京向来是大事,内阁中最有分量的两位阁老一道离开,此去西北归期未定,内阁中原有的平衡就此打破,不论是曲文海亦或是钱疏本都暗暗卯足了力气。
“曲大人,夏日里可是需要本官带清言小子回来帮忙操办婚事?”
北望斋中,顾恩阳同曲文海二人临窗而坐,桌上绘着锦鲤戏水的青花茶碗中倒了沸水正咕咕的冒着热气。
顾恩阳捏着碗盖撇了撇茶沫子,扫了眼碗中根根竖起的茶针,又扣起碗盖。
曲文海这两日难得的回忆了一番曲清言回府后的遭遇,不是他不想再往前想,着实是他真的没什么印象。
他心头叹息,却是不愿在顾恩阳面前漏了怯。
他们二人间的关系向来微妙,横纵联合之类的谁都玩的溜,就是两府间都马上要结两姓之好。
可在他们心里彼此间是不是依旧带着防备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曲文海前几日被顾恩阳奚落了两次心头正带着憋闷,此时又哪里肯让他再占一次便宜。
“清言小子到底年幼在西北还要多历练,她之前是给董昊诚做副手,这次怕是也会被指派去协助你同张大人,家事哪有国事重要,若是赶不及,她还有两个哥哥。”
那两个如何一样!
曲清希和曲清鸿可都是庶出,身上又没有功名在身,说穿了也就是仗着曲府现在的风光,他们自己没什么本事,将来的亲事又如何能有曲清闻这般风光。
顾恩阳只当曲文海这是死鸭子嘴硬,搞不定曲清言这块硬骨头就用这样的话来给自己撑场面。
却不知曲文海端正了态度后,已是决定再不计较出身,谁有能力他就扶谁向上爬,就是曲清希一直想要经商,他都在考虑要不要将族中的生意背地里交给他。
他不知就是他今日这番心态上的改变,终于是将曲家用力的往前推了一把,真正的让曲家在京中风光了近百年。
机遇,不止要有运气遇到,还要有足够的气魄和眼光来匹配。
对于曲文海来说他缺的向来不是眼光,而是气魄还有出身寒门被汲汲营营的渴望而虐杀的野心。
“我此行去西北,吏部……你就暂时多操劳吧。”
兵部尚书吴金川向来寡言,又是出身武将世家,虽有进士功名在身,却是同他们几人向来极少接触。
而工部尚书周泽廷也极少参与争斗,守着工部的一亩三分地,让人放心又不放心。
曲文海不是放心之选,却也不得不选,不然景帝一个心血来潮将吏部暂时交由钱疏本来打理……
同样的场景在张乾远的书房中也同样上演,只钱疏本腆着老脸讨好的凑着。
“张大人,西北那几家同福楼,您届时若是有机会就帮下官处理了吧。”
同福楼原本是他们二人共有的产业,还是张乾远拿大头他拿小头,只对外打的都是他的旗号,现在出了事怕是就要他来担着。
他一个刑部尚书那里会眼皮子那样浅,做出那般出格之事,江南几处的产业都做的红火,只西北那里居然被那掌柜的扯了虎皮做大旗。
让他一口老血呕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
“早三年就责令你将同福楼的产业全部转出去或是转到暗地里,现在出了事知道着急了?”
张乾远沉着脸,他嘴中说的轻巧,言辞间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可若是真有个什么事,他又如何能撇得干净。
能做到一部尚书谁都不是等闲之辈,若是顾恩阳有心想查,拔出萝卜带出泥,他们谁都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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