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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说话那人有些讪讪的挠了挠头:“还不是你那位四弟生的实在太好了。”
明知道那就不是一朵娇花,可他们还是忍不住会生出歹念。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当真不能怪他们……
曲清希冷冷的看着那几人,“你们真想兄弟都做不成?”
这话语中威胁的意味实在太重,那几人顿时起面上那略带淫。荡的笑意,其中一人上前忙说着。
“你倒是还气了,兄弟们说话不都是这样不着四六的,不过刚刚你四弟身边那人是谁?”
那人容貌丝毫不逊于曲清言,只面上的严肃之色无端的带出几分正色,让人生不出亵渎之心。
曲清希也没打算同他们继续较真下去,便也顺着他的话茬说道:“那是陕西省提学官余有台余大人,成顺二年的恩科状元。”
原来他就是余有台!
几人的视线想马路的尽头张望着,却只能看到微微摇晃的马车背影。
状元果然只同状元在一起,就像是他们这些酒肉朋友凑在一起,除了吃喝玩乐再无其他一样。
几人回视线,没由来的升起几分羡慕之心。
若是可以,谁不想科举入仕……
曲清言不知自己在曲清希面前晃了一圈就来一堆艳羡之心,出了西直门城外渐渐已是可以听到鸟鸣声。
她撩开车帘就见着三月的京城已是带上春色,嫩绿的草色铺满大地,柳树枝头也已是要结出柳絮。
不若三月的江南已是四野苍翠,这般朦胧的春意带着股生机勃发的劲儿,让人的心情无端的好。
“老师,京城外何处的春色最美?”
余有台当初在国子监读了两年这才下场春闱,中了状元后后进翰林院又呆了几年,按说他对着京城应是格外了解才是。
曲清言饶有兴味的望着他,只待他能说些让她颇感兴趣的地方。
“城北的清河湾最美,只我们出城向西现在折返怕有些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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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吹皱一池春水,自然是有山有水之处最美,只出了西城最佳的去处便是西山了。
路上零零散散会遇到折返回京的马车和鲜衣怒马的少年,每每这时官道上都卷起一串尘土,让曲清言忍不住咳上几声。
“可是有想好去处?”
余有台垂着头突然就这般问了一句,曲清言低低的咳了两声,这才落了车帘正身坐好。
“心中有些大致的想法。”
“何处?”
“平县。”
在平县住了多年,要说对那里充满感情倒还不至于,但若要选一处蛰伏,做生不如做熟,平县是她最好的选择。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在三十岁以前都留在山东,慢慢去换自己头上的乌纱帽。
余有台对平县倒还有印象,他凝神抬头眉心微微蹙起。
“去年的科举舞弊一案对山东官场的冲击极大,不说你从中得到的好处,曲大人算是这舞弊案最大的推手,你觉你若是就这般无依无靠的到了山东会是怎样的下场?”
☆、第二百二十八章
怎样的下场?
怕是同羊入虎口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曲清言的眉心也已是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就知道她同曲文海有些犯冲,他好她就定是不好。
“老师可是有什么好去处建议学生?”
余有台严肃的面上突然带出一丝笑意:“回陕西。”
这算是什么好建议?曲清言眉心皱的越发的厉害,似是更有些想不通。
“不论你同豫王有着怎样的一来一往的交换,他既是愿意应下来就说明他待你到底有些不同,整个西北都是他的封地,陛下给他的职权中甚至带着简单的人事调动,你若是想在外熬资历,那里是你最好的选择。”
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道理曲清言自然是明白的,可还有句话叫做与虎谋皮,她太了解自己的斤两,她同曲文海之间的关系总有一天会被摸透,届时她连虚张声势这一招都用不了了。
那时她还能怎么做?
朱瑾睿那个人浑身冰冷,完全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她真的很怕把自己搭进去。
她面上的顾虑实在太过明显,余有台想装看不见都很是有些难度。
“你有顾虑?”
曲清言闭了闭眼,头微微垂了下去,没说有也没说不有。
这个话题就这样无疾而终。
西山脚下倒也有不少游人,平民百姓有之,公子贵女也有之,空气中带着分淡淡的脂粉气,就如同枝头的桃花已然开花一般。
那段对话就那样不了了之,两人下车时都已换上了寻常的面色。
“老师,天色不早,你我不若就上到半山腰如何?”
若是回的晚了赶上宵禁倒是会有些麻烦,余有台心中也有这般顾虑,只略微点了点头,两人便并肩捡了人少的小路行去。
只还尚未走远,就听着身后有人大声的喊着余大人。
曲清言跟着回头,就觉那小厮稍有些面熟。
“余大人,顾大人寻您回府,似是有急事。”
这个时候能有什么急事?两人对视一眼便心下了然,这山怕是爬不成了。
马车回城的路尚未行过一半,就有曲府的下人追了过来,带来的口信几乎一模一样,命曲清言立即回京到顾府。
曲清言扯着唇角笑的有些讽刺,是这曲府的下人忘了她还是个主子,还是曲文海就这般让下人过来传话?
求人办事总要有个态度,曲文海的态度倒是一向没有好过。
“老师,学生的身子突然有些不适,等一下劳烦老师帮学生同祖父讲一下。”
她冷着脸背脊依旧挺得笔直,余有台劝解的话上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好。”
两人一道出城只赶了一辆马车,曲府的马车等在城门口,一入了城曲清言便换了马车无视下人的呼喊,命着车夫直接将车驶回曲府。
“你倒是越发的有胆量了。”
曲文海回到曲府已是二更天,一入府就直奔菊园,千山根本不敢去拦住,只能看着他一脚踹开正房的房门。
夜深寒凉,曲清言披着氅衣正坐在桌前看书,见他进门也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关门。”
关门!
关个屁的门!
她也会知道什么叫做丢脸?
曲文海今日简直是要被她气死,他怎么都忘不掉余有台说她身子不适先行回府时,顾恩阳那奚落的眼神。
在外人面前丝毫不给他半分颜面,现在倒想着让他给她脸面?!
做梦!
“祖父,我相信你若是不关门,后悔的那人一定是你。”
曲清言闲闲的翻了叶书,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曲文海。
曲文海额头的青筋如同跳舞般,鼓动的份外有节奏感,他狠狠的盯着曲清言,脑中只剩一个念头,那就是请家法。
可她挨打就会生病,生病就要请大夫,请了大夫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就保不住……
曲文海一张脸涨红到法子,如同被人狠狠的掐着脖子一般,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门板嘭的一声被关起,接着院中就响起一声他的爆和。
“都滚远点。”
千山很是听话的直接出了院子……
“祖父这么晚了来菊园可是有事?”
“你不是身子不适?”
“哦,祖父是来探病的?孙儿多谢祖父惦记,之前有些着凉,回府后睡了一觉现在感觉好多了。”
曲清言这般说着还不忘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似是怕曲文海无法理解一般,她又说着。
“嗯,祖父是大忙人定是不知,父亲过世后,母亲不擅料理家事,不过半年家中就已是没了买米的钱,又这么凑巧父亲过世后,开封连个下人都没来就不提了,祖母也正好赶在这个时候记性也出了问题。
“原本按月送到平县的月例突然就不见了,孙儿守孝三年中就这样一直饿着,病了也无钱抓药,所以……”
曲清言提起往事倒不是为自己意难平,不过是想要恶心曲文海。
当年恨不能让他们滚到天边去,结果为了他自己调入京城不出岔子,挥挥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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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们回去。
翻来覆去都是他们在演,他自己开不开心她不知道,但凭什么一会要她陪演一会又要她做观众?
“这都早已是往事,你就非要抓着不放?”
曲文海通身的气势不减,他身为祖父是长辈,还不是想要她如何,她就要如何。
曲清言放下书册,笑的凉薄:“祖父是想提近前发生的事?说一说孙儿为何要离京?”
这……这有什么好说的!
“你今日为何不肯去顾府?”
“身子不适。”
“你别忘了自己的姓氏,一笔写不出两个曲字,我若是面上无光你又会好到哪里?”
曲文海一撩衣袍坐在她对面,正想着是要直接砸银票还是走亲情,就听着曲清言摊着手说的格外无奈。
“祖父面上有光时,孙儿的日子有好到了哪里?
“祖父可知西北一个小小的县衙中的典簿都能看不起我,董昊诚董大人一到寿阳县就想直接拿我做筏子,只因为我是个庶出,入不了曲大人的眼。
“祖父刚刚说的对,确实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曲字,可那需要我是男儿身,既然做男子如此辛苦,不若孙儿明日就到午门外跪求陛下赎罪,孙儿做回女儿身可好?”
☆、第二百二十九章
这算什么?
赤裸裸的威胁吗?
曲文海吹胡子瞪眼,很想嘴硬的来上一句:有种你就去啊!
曲清言像是全然不觉自己刚刚有多么大逆不道一般,突然又扬声说着:“祖父可是觉得我不敢?”
她敢吗?
她当然敢。
向来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曲清言这几点倒是都要占全了。
他向来是觉得曲清言就如同喂不熟的白眼狼,所以才不愿将自己的资源和能力用在她的身上,怕是有一日养虎为患,整个曲家都毁在她的手上。
结果现在就如同老天爷听到了他的心生一般,直直的推着事情一点点的朝着他最怕的一面奔去。
他静坐在那里,心头的怒火褪去突然就变得格外平静。
“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有些难住曲清言了,她还真没想过要从曲文海身上得到什么。
“祖父以为我想要什么?”
曲文海阴沉着脸,白绢内烛火飘摇,打在扯着两人的身影在一旁的地板上来回晃动。
曲清言的反问也是让曲文海微微一滞,他竟是也从没去想过依着曲清言的性子到底会想要些什么。
她身为女子的秘密若不是被他一再的差别对待逼得狠了,她怕是也不会暴露出来。
“董昊诚递上来的奏疏你以为当如何处理?”
曲清言好笑的挑眉,随手已是又将书册拾起:“不知。”
她不是没有全心全意的想要为他谋划,就是远在西北也因着那一笔写不出两个曲字的因由而主动将钱疏本的把柄递到他手上。
他是怎么做的?除了那五百两银票,回信连一页纸都没有写满。
他的心里明明早已经将她彻底遗弃,又何须来问她意见,曲清言通身都写满了讽刺二字,只让曲文海连凳子都要坐不住。
“我可以用一件事同你交换。”
“祖父就当真以为我会在意?换做你是我,可是会一口应下?”
曲文海就觉曲清言如缩紧了身子的刺猬,每一下都刺的他生疼。
他今日在顾府同顾恩阳余有台二人商议了许久,只论对心机的揣测对西北各县县衙中的状况,余有台同曲清言相比还是所差甚多。
余有台被朱瑾睿派至寿阳县时,董昊诚已是先一步过去又全盘接走了曲清言手中的事物。
他在寿阳县中做的最多的就是各种协助,所有的局势都由着朱瑾睿引着他们一步步朝特定的方向行去。
余有台知道不多,对顾恩阳的帮助也便不大,尤其那又极有可能不只是一个省的吏治,若当真是依照律法那几个省的官员都要一撸到底。
若当真如此做,无异于地震,尤其又马上要起战事。
他们三人商议不出对策,顾恩阳又一再用奚落的眼神看着他,曲文海心头就憋着股气想要回来发泄。
可自从他们祖孙二人撕破脸,曲清言私下里竟是对他再无半点尊敬,这简直是要气死他。
“两件事!”
曲文海这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只曲清言一撩眼帘,突然打了个哈欠:“夜深了,祖父明日还要上朝,早些回去歇息吧。”
心里憋了口气就只想等着明日在顾恩阳面前扳回一城,曲文海哪里肯如此回去。
他脸色阴沉间目光已是如冬日的寒风般刺骨,“你到底想要如何?”
“祖父可是还记得你当日是如何坐上礼部尚书一位的?又可是还记得你是如何同顾恩阳顾大人攀上关系的?
原本正眼都不看你一眼的人现在能郑重的同你结两姓之好,你以为又是凭什么?”
曲清言的话格外直白,直白的让曲文海面上都带出几分难堪。
他当然……记得自己是怎么坐在礼部尚书之位的,可就算同她有关又如何,她身为家中小辈理应为了这个家鞠躬尽瘁。
“祖父心中可是觉得这一切都应是理所应当?”曲清言猛地站起身,在房中一步步的踱着,突然就停到了曲文海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祖父以为的礼法,以为的一切一切在我看来通通都是狗屁,不论何事付出就当有回报,若是……呵呵呵,”她视线在曲文海的身上扫过,“就应当及时止损。”
人微言轻又如何,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只要让她抓到机会!
她的眼神刀子般一刀一刀的刮在曲文海的身上,让他莫名的有些心惊,恍惚中都以为自己头上的主纱帽马上就要不保。
“祖父回去吧,再过几日我同余大人就当启程返回西北,但愿祖父同顾大人能给出一个让豫王满意的结果。”
她背过身,抬手指了指房门,给他一句指引已算是仁至义尽。
曲文海离去的身影带着几分蹒跚,向来的志得意满终于是在曲清言面前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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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戟。
第二日一早,曲清言刚起身就听千山送来消息,曲文海病倒了,是真的病倒,太医都已经进了府。
这是被她气病了?
曲清言对着铜镜抬手正了正头巾,“祖父现在北望斋还是春晖院?”
“回少爷,祖父现在北望斋。”
当年在开封时曲文海都已是鲜少回田氏的院子,更不要说进京后,若不是田氏在府中跋扈了太多年,怕是就这么没脸都要让她约束不住下人。
“去北望斋。”
人都已是被她气病了,她身在府中自是要去探望一番。
曲文海的身子向来硬朗,在开封时因着存了钻营的心思,他自过了四十岁就极为注重保养,这些年即便是到了冬日里都鲜少会着凉,像是今日这般病倒卧床不起这还是这些年来头一遭。
他这一病,全府都被惊动,曲清言到了北望斋时,田氏、柳氏、陈氏、秦氏,还有曲清闻、曲清希全部挤了过来。
“四弟。”
曲清希一转头看到曲清言的身影,刚唤了一声,曲清闻转身看到她就直接大踏步走来,扯着她的手臂将人直接拽入一旁的厢房。
“管家说昨日祖父回府就去了菊园,似是还发了极大的脾气。”
☆、第二百三十章
“那又如何?”
曲清言面上依旧是带着一点和熙的笑,本是最常见的表情,但放在此时满院人都带着几分忧心时,就显得格外碍眼。
曲清闻总觉曲清言变了,变得让他无比陌生。
他愣了下想要整理语言,却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对曲清闻,曲清言并不是很想也如同对待曲文海那般,毕竟刚刚回到曲家时,满府连同下人都想看他们三房的热闹时,是曲清闻给了她帮助。
让她能在府中站稳脚,至少……能有短暂的时间看书做学问。
“大哥可是还有事?”
见着曲清闻久久不语,她懒得在这里同他浪时间。
曲清闻回过神就有些犹豫的说着:“四弟,你可是怪祖父了?”
年前曲清言的来信他也曾看过,曲文海的回信他同样看过,曲文海信中的敷衍之意连他都有些想要为她抱不平。
可曲文海向来不让他插手管曲清言的事,尤其在她遇到难题需要曲文海协助的时候。
他知道有些关系用一次少一次,曲文海心的准备着这些资源都是要留给他,留到他三十岁曲文海要致仕时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明知道曲文海用银票来打发曲清言心递上来的好意,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现在,曲文海就躺在对面的房里,只一个晚上原本只微微有些花白的头发就白了大半,朝堂上并无重事要事,能让他这般的怕也就只有曲清言。
他很是认真的盯着曲清言,盼着她说不是,又怕她连这份兄弟情义也想舍去。
“我为何不怪?常言都说就是块石头放在胸口都能焐热,可现在呢?石头以及是冷的不说,在他眼中我也不过同牲口一般,除了为这个家尽力,旁的一概不能要求。
“换做是你,你可是还会继续毫无怨言的鞠躬尽瘁?也许大哥会的,毕竟大哥要较四弟心善。但怎么办呢,四弟我这个人既狭隘又小气,最是喜欢斤斤计较,旁人对我一分好,我就会还上十分。
“但若是旁人待我不好,有再一再二就一定不会有再三再四,若是明知别人一再的无视算计还要凑上去,那就不是忠义仁厚,而是愚蠢!”
曲清言字字都如刮骨的刀,割在曲清闻本就心虚的伤口处。
“大哥若是没有旁的事,四弟要去探望祖父了,毕竟孝道还是要守一下的。”
她将孝道二字用力的吐出也便不再去管曲清闻的面色,推门就大步离开。
曲清言进门时,太医已是搁了方子被曲伯书恭敬的送出了府,房中除了田氏,柳氏秦氏几人身为儿媳稍有些不便,便只在廊檐下候着进孝心。
又下人在雕着福禄寿纹样的架子床前摆了一张圈椅,田氏端坐在椅子中,正静静的看着曲文海,见曲清言进门也不过是撩了撩眼皮。
“孙儿见过祖父、祖母,给祖父、祖母请安了。”
身子微微向前倾了一下,转瞬就已是站直,曲文海此时微阖着眼,听呼吸声似是并没睡下。
在她身后是忙不迭追进来的曲清闻,似是怕曲清言再说些什么将曲文海彻底气晕过去,曲清闻进门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匆忙。
“清闻来了?你在这里守着你祖父吧,祖母先回后院去了。”
田氏起身直接越过曲清言跟着曲清闻交代了几句就出门离开,曲清言自始至终姿态都摆的很足,恭送着田氏出么,她这才上前一步,然后明显就察觉到曲文海的呼吸微微加重。
“祖父既是病了,那就安心养病就是,至于董大人递上去的奏疏……祖父不是想知道当如何处置吗?孙儿一定就会让旁人都知道祖父有个能让你满身荣光的状元小辈!”
进京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这奏疏要如何运作才能让景帝满意,朱瑾睿满意,几位阁老尚书都满意。
西北的官员想要大动并不现实,尤其赶在边境有异动的时候。
就算是寻常时候,别说是整个西北就是其中一个省想要从上倒下将官员全部清洗景帝也不会同意。
若是有人别有居心在其中横加出手,那岂不是要将一省全部拱手让到对方的怀里!
这个道理景帝懂,朱瑾睿懂,几位阁臣也懂。
可状况就摆在眼前,官府私放印子钱就如同顽疾一般必须要解决,于是官员不能大动又要有惩治力度,这及着实让人为难。
之前的几日钱疏本就是被架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而现在这人又换做了顾恩阳和曲文海。
这虽是苦差事,但只要处理的好就是大功一件,所以钱疏本虽是每天对着几人叽叽歪歪,可想对策的劲头依旧是景帝虐他千百遍,他待景帝如初恋。
这中间显而易见的好处让他们几人全都暗搓搓的苦思冥想,曲清言刚回府那几日曲文海日日传她到北望斋也是因着这个原因。
现在他期望中的功劳曲清言就这样明晃晃的告诉他不要指望,曲文海阖着的眼瞬间睁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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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装不出虚弱和淡定。
他身体的底子本就不差,前儿夜里不过是急火攻心,还想着借此来逼曲清言一遭,却是没想到直接就被曲清言识破。
“孽障!”
“嗯,都是祖父教的好,放心,孙儿定是不会让祖父为难。三日,三日内一定让祖父听到好消息。”
那个血色的梦给了她很多启示,在前儿夜里曲文海离开时她就已是想到了对策。
“千山,去给余大人送消息,就说我今日晌午约他在望仙楼碰面,他若是不来一定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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