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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董昊诚领了圣旨,要责查的是整个西北,只甘肃和陕西由曲清言和顾若鸿递了奏疏到京城,所以是董昊诚最应先关注的两个省。
曲清言那些时日不是没留意过董昊诚和长安城那里的动向,尤其长安城送来的消息。
只可惜要么是朱瑾睿送来的消息太过隐蔽,要么是甘肃那里就还没来得及彻查,之前的那两个月里,她竟是丝毫没有到甘肃那边的消息。
这会曲文海这般问着,曲清言轻轻的摇了摇头:“孙儿不知。”
什么都问不出来!
曲文海心下已是带出两分不满:“那豫王那里为何要命你们三人一道回京,你总该知道吧?”
曲文海言语间带着一点薄怒,曲清言却是懒得理会,依旧是之前的语调淡淡的说着:“不知京中可是到消息,边城这段时日一直受到鞑子的袭扰,豫王说不出三个月,战事就是爆发。”
一旦战事爆发,整个西北都会变成前线,朱瑾睿要的是在战事爆发前将西北牢牢的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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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届时不管是征税还是征兵都能达到理想的效果。
曲清言这话说的极淡,可落在曲文海耳中就如同滚雷一般。
“你说西北要有战事?”
“不是我说的,是豫王说的。祖父若是不信大可去问余大人,当时他也在场。”
不过是借着科考舞弊一案想让曲文海能同顾恩阳搭上话,现在这二人不止在朝堂上一唱一和,更是要结姻亲。
这两人好的要穿一条裤子,想必这些事也会随时共享。
曲文海本就没有要质疑的念头,他同曲清言间虽然多了分相互利用,可他们到底顶着同样的姓氏,他也好,她也好都没有要去坑害对方的道理。
“所以你们这次回来是要逼迫陛下尽早给出一个结果?”
“祖父,说话还是要注意措辞,首先不是逼迫,董大人届时怕是会举事实讲道理。其次不只是一个结果,而是要一个让豫王满意的结果。”
她这般摊着手的神态,让曲文海手痒的格外想砸东西,这个家伙怎么就知道气他!
“祖父若是没有旁的事,孙儿就先行回去了,”她行至门前突然又站住转身说道:“只处置了一个容嬷嬷其实并不够,祖父可是要猜猜还有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第二百二十一章
秦氏做事向来没什么脑子,尤其早些年几乎所有的力都用在了曲伯中的身上。
曲伯中的相貌同苏姨娘有三分像,但不同于曲清言偶尔还会带出的几分柔媚,曲伯中是标准的男子般的俊美。
依着秦氏那样的出身能嫁到曲家,又有那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夫君,会有那样的反应倒也算容易理解。
只她心中只有曲伯中一人,对几个女儿就多有疏忽,当年要将曲清言当男孩养也是容嬷嬷的一时之念,却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中居然就这么错有错招的让她顶着男儿的身份长这么大。
她现在虽是顶着状元的头衔,又已是授了官职,可说到底还是女儿身,而当年秦氏房里乃至曲伯中的院子里没准都有不少人知道此事。
曲清言现下这般提起来,自然不是单纯的为了给曲文海添堵。
可在曲文海眼中,她这回眸一笑的模样就实在是太过气人,他四处找着能摔过去的物件,
可砚台新换的舍不得,笔洗新换的舍不得,就是镇纸都是刚刚废了好的气力硬是从顾恩阳手中抢来的。
没东西能摔,就只能靠着眼神去试图杀死这个不孝的家伙。
“你这是想威胁我?”
“祖父怎么会这样想,孙儿怎么会做如此之事,不过是想提醒祖父,祖父现今位高权重,有些风险也当及早预防。”
预防,预防,若不是曲清言他现在怎么会在此事上如此被动。
只他却是忘了他能同顾恩阳攀上关系,能当上这礼部尚书,乃至现在能在景帝的心中有一席之地都同曲清言之前的帮扶分不开。
若不是曲清言的梦里对此事早有预料,又为他出谋划策,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吏部侍郎,还在给钱疏本做左膀右臂。
祖孙二人不欢而散,曲清言出了北望斋见时辰尚早就进了内院。
兰山院中,秦氏同陈氏正在研究花样子,听到下人通传都还以为是听错了。
“真的是我儿回来了!快来让娘看看,你在西北这段时间里可是辛苦?”
有陈氏没事凑过来同她说说话谈谈心,秦氏那点子不着调的习性就改掉了不少。
曲清言离京去西北没几日,曲文海就寻了个由头将容嬷嬷一家从府中踢了出去,只曲文海一直掌着刑名之事,做事向来心黑手狠,容嬷嬷一家留着容易有后患,就全部秘密处置了。
而王嬷嬷的两个儿子,因着被曲清言发落过,她离京时又特意将王嬷嬷带走,曲文海琢磨了许久才没对着下手。
没有同样拎不清的容嬷嬷在,秦氏的毛病就少了许多,此时看着曲清言看着她一身八成新皂色的袍子怎么看都觉得她英俊无比。
“母亲近来可好?”
曲清言没有回答秦氏的问题,在她看来只要小命还在,就算不得不好。
“好,好,我同你二婶娘每日里谈谈心,绣绣花过的很是舒心。”
不论是陈氏是秦氏都没那个能力去同柳氏争夺管家权,二房没有嫡出,三房本就是庶出,两个对曲清闻有威胁的都不曾有。
陈氏生不出儿子这些年来都极为愧疚,总怕曲伯年会以无后为由休了她,一直格外本分。
她们二人不生事,柳氏自然也愿意就这么养着她,反正曲府的底子厚,有曲文海在开封是贪下的银钱,再挥霍两代都足够。
秦氏向来么没追求,这段时日甚至还觉得柳氏对她们格外好,无人挑唆就越发的安分。
她这话说的绝对是真心实意,曲清言看着一旁稍稍有些不自在,已是想回院子的陈氏,拱了拱手问着。
“二婶娘,不知三哥近来如何?”
再有一年就又到秋闱下场之年,到时不论曲清鸿、曲清希二人准备的如何,曲文海都会让他们下场去试一试。
陈氏没想到曲清言身子一转就看向她这里,还稍稍有些羞赧。
“清鸿那孩子一直在国子监,老太爷说他学习勤勉,定是会有出头之日。”
家中出了一位状元、一位进士,曲文海已是格外知足,对曲清希曲清鸿二人的要求也不再苛刻,所以这般鼓励表扬的话倒也会随口的说上一说。
曲清言点了点头,颇为认可的说着:“三哥性子虽请冷了些,但向来认真,相信他明年下场一定会有捷报。”
曲清鸿虽是庶出,但也是二房的,若能考中举人总归能脸上有光,听着曲清言这般说,陈氏面上的笑就止不住。
“希望能借你这个状元郎的吉言。”
送走了陈氏,将房中的丫鬟婆子打发出去,曲清言拉过秦氏两人坐在榻上。
“母亲这半年来在府中日子过得可还舒适?”
秦氏不知她为何如此发问,只愣愣的点头:“自然,你大伯娘这半年来对我同你二伯娘倒还算不错。”
曲昭英虽说没能高嫁,但能嫁给名誉京都的易安公子,这人又是曲昭英自己相中的,柳氏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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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门亲事怕也是极为满意。
她心情好,在旁的事上自然不会苛待了。
曲清言见秦氏面色不似作伪,也算放心下来,话题一转又问着:“六姐那里如何了?”
她离京时,曲昭英的肚子已是极大,怕到不了年底就会生产。
提起曲昭英,秦氏面上的笑瞬间就隐去,隐隐带出几分怒意:“那侯府当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好好的闺女被抬进去先是跟着去了趟西北受了好多罪也就罢乐。
“好不容易回了府,那个二少奶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六姐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就那么让她跪着,差点小产。”
曲昭英之前仗着姜晋泉的宠丝毫不将正室看在眼里,待姜晋泉回了西北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那姜晋泉的正室今天罚站明日罚跪,折腾了不到一个月,曲昭云就早产了。
也幸好生下来是个男孩,就算不足月细些照顾也活了过来,可曲昭云却是将那个正室恨得牙痒痒,时不时的送信到曲府要秦氏去侯府帮她撑腰。
秦氏能如何帮她撑腰,她当初若是八抬大轿进的侯府也就罢了,不过是个妾……
☆、第二百二十二章
曲清言虽是一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现在这般听秦氏讲出来心下还是难掩唏嘘。
去了西北,这京城就仿似同她再无瓜葛,听着曲昭云在侯府发生的事,她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当初一同回到开封曲家,他们同是三房不受重视的小辈,他在入学的第一日就被杜志恒打了手板,而那时曲昭云说了什么?
好像是觉得她被打手板实在太过丢人。
之后的种种,他们姐弟二人似是从未好好的说过一句话。
现在,他们一人困在侯府,也许下半生都要在这样那样的算计中过;而她,细细想来其实也同曲昭云并无差别,不过困着她的是牢笼同样困着所有人。
曲清言从秦氏房中出来就直接回了菊园。
菊园中空荡荡,只千山一人立在院中等着她。
“少爷,小的打听过,容嬷嬷一家不知犯了什么忌讳被老太爷发落到庄子上去了。”
千山跟在曲清言身边没多久,她身边就有了容嬷嬷和王嬷嬷二人。
容嬷嬷虽说平日里拎不清的状况极多,可像是现在这般突然就再也不见还是让千山稍稍有些不习惯。
没有了得力的人留在菊园,这院中看着竟是有些荒败。
“嗯,我知道了,容嬷嬷的事你以后就不要再管。”
若不是怕千山会一根筋想要去寻容嬷嬷的下落,曲清言这般提醒也是不想说的。
千山却是没想到曲清言会如此叮嘱,他心头带着分不解,但面上已是丝毫看不出。
曲清闻跟同僚有应酬回府时已是不早,听着曲清言突然回京心下虽然好奇,可天色太晚送了消息到菊园就听说曲清言已是睡下。
一连数日都在赶路,驿站的床铺又冰冷难熬若不是车上可以补眠,她怕是都已经病倒了。
曲清言沾在枕头上就沉沉的睡去,只许是白日里让她唏嘘的事太多,那许久不曾出现过的梦又再一次降临。
梦里全是无边的血色,她想跑想喊却如同被放光了鲜血般,用不上丁点力气。
“少爷,少爷,时辰不早了,余大人到了府上了。”
千山在外用力的敲着房门,曲清言向来自律,不论是从前在京城时还是到了西北,她都鲜少会懒床,总时天一亮就起身。
千山今日在房门外等了许久都不曾听到门内的动静。
曲清言向来极少命他同大安进房门,哪怕现在王嬷嬷不在,他也只能这般用力的敲着房门。
曲清言原本被梦魇着,她明知道天亮了该起身了,可就是无法从梦境中剥离,千山这剧烈的敲门声如同一柄重锤敲在她的心里,直接将她从梦境中震了出来。
她坐起身,身上的中衣早已被汗打湿,黏腻腻的贴在身上。
千山刚刚说什么?余有台来了?
他来做什么。
曲清言心下带着疑惑,只时辰已是不早就只能用热水擦了擦身子。
“老师怎的过来了?”
菊园的书房里,余有台手中拎着一本游记正坐在窗边一页页的翻看着。
“不过是想着咱们此次回京的因由,想着过来再同你商议一番罢了。”
他昨日就已是将西北的状况同顾恩阳提过,只顾恩阳的反应同曲文海类似,这等事在景帝表态前他们应是不会插手。
哪怕还有顾若鸿在甘肃,顾恩阳也没有要多加出手的想法。
朱瑾睿给出的半月时间已是过去大半,董昊诚身为钦差在外遇到他职权范围之外的事,就可以上奏疏像景帝请示。
届时景帝如何批复都会与他这个钦差无关,这也是一路上董昊诚越发的淡定的原因。
但余有台同曲清言不同,他们此番被朱瑾睿派回京城是为了协助董昊诚拿到他想要的结果。
说是协助,不过是看中了他们背后的势力,想要曲文海和顾恩阳能适时的推上一把。
可暂且不说西北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是否太过严重,朱瑾睿身为一个有权有兵的藩王,本就容易引起旁人的猜忌。
现在他这般用着强横的命令一般的语气,强行的要求曲家同顾家出手相帮,这其中的算计和胁迫就委实有些过分。
余有台同曲清言都明白这背后的因由,但那个时限摆在那里,这事一旦有了结果,他们还要再回长安城当差。
到时朱瑾睿若是当真想寻由头找麻烦,他们怕也只能忍着。
余有台做事向来周全,就算顾恩阳那里他不想再去寻他出手,但做事做全套,假装他们尽了全力才是当做的。
所以他苦思了一夜还是觉得应该过来同曲清言一道想想办法。
曲清言一整晚都被那些梦折磨着,这会就觉头疼的厉害,余有台此行的目的她虽是已然明白,可她现在却是什么法子都想不到。
“老师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余有台摇头,董昊诚前一日说他今日会带着奏疏去面圣,可面圣后的结果他们却是没办法在第一时间拿到。
“这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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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后你可是会再回陕西?”
曲清言没想到这人如此敏锐,但想到马车上他曾说过的那番话又觉得这人会发现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也许吧,也要看豫王那里是否会守约。”
他们临行前朱瑾睿特意提了一句不过是想让她回京后想办法说服曲文海。
但这趟浑水本就不好摸,她也不打算尽力,所以最终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她确实还不清楚。
“为何不愿再回去?”
当初从曲清言问起他为何要外放时起他就知道,曲清言这是不想在京城继续呆下去。
现在有了机会到了西北,她怎么又不想在西北呆下去?
他问的认真,清隽的眉眼便显得愈发的好看,曲清言一眼扫去又飞快的别开。
“不想有超出控制的人和事一直在身边。”
她这话本是指朱瑾睿每次看她时的兴味和志在必得,可落在余有台耳中就有了旁的意味,他突然有些紧张的站起身,在曲清言诧异的目光中又飞快的坐了回去。
这话他应该怎么接?他好像怎么接都有些不对……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不过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曲清言细细的思量了两遍这话语中有何容易引起误会的地方。
可想来想去都不觉自己这句话有太大的问题。
“老师?”
她语气中带着询问,余有台眼神闪躲的更加厉害。
“无事,不过突然想到些旁的事。”
他用力的咳了一声,好一会这才又说着:“你若当真不愿再回西北,老师可以帮你。”
这是余有台第二次说这番话,这话他说的格外轻松,就如同这般帮曲清言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一般。
曲清言笑着看过去,用力的点了点头:“若真到万不得已,学生一定会像老师求助。”
那西北她是不想再回去,但京城这里她外任的文书已下,不到是时限想要回京也并非易事,所以她细细算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被调往旁的省份。
若是朱瑾睿出尔反尔,曲文海又当真不愿管她,她最终就只能向余有台求助。
听到曲清言没有拂了自己的好意,余有台严肃的面颊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董大人那里,还有西北之事你我立场该当如何?”
这个问题曲清言还未来得及想,她一整晚都被那个血色的梦扰的不得安宁,这会都觉头疼的要炸裂。
“老师可是有什么主意?”
“随机应变吧。”
“嗯,”曲清言哼了声突然就想到了西北要起的战事:“老师,若是这西北真的有战事,这朝中谁会最为在意?”
她这问题转折的太快,余有台还有些反应不及。
“你想说什么?”
“老师,学生就是想问若是西北当真又打了起来,你说除了陛下还有谁会最为头疼?”
这还用问吗?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凡是打仗户部都要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银子。
“这样好吗?”余有台看着清言面上那分促狭的笑,面上也带出了同样的弧度。
“怎么会不好,祖父不想插手,想必顾大人心下也有顾虑,但这事总要解决,尤其赶在这样敏感的时刻,老师不觉我们这也是在为西北人民谋福利吗?”
曲清言笑的愈发厉害,一双凤眼只眯成一条线,她每每露出这样的表情都是她在算计旁人的时候。
余有台心下虽觉得好笑,可也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我们最好再等一等董大人的消息,这事你若当真想做就一定要稳妥。”
想要算计户部尚书当朝首辅张乾远,余有台就觉曲清言现在的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
“老师,我们要讲的向来都是实情,你我怀揣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又有哪里不对。”
曲清言有些不认同余有台的想法,他们二人虽然背后各靠着一位尚书,但余有台同顾恩阳之间不过是师生情谊,这种情谊向来是用一次少一次,所以他向来很少会求到顾恩阳的头上。
但曲清言不同,她同曲文海之间只能用糟心两个字来形容,若到时当真是算计不得当,她就一定会推曲文海出去挡灾。
反正在她看来,坑曲文海是一件让她身心愉悦的大好事。
“不要任性,我现在就去董大人的府上,你先等我消息。”
曲清言送了余有台出府就回房补眠,那个充满血色的梦实在太过可怕,她私心里真的有点惧怕。
董昊诚的奏疏是在早朝后亲自递到武英殿的,他身为钦差进宫面圣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只是跟随着奏疏一道送入京的还有曲清言同余有台整理了半月时间的宗卷,他将宗卷的批注附在奏疏下方一道递到了景帝的眼前。
景帝派董昊诚去西北时心下就已是有了一二盘算,现在看着董昊诚递来的奏疏,上面一条条罗列了陕西省各级官府私放印子钱后对民间的影响,景帝的面色已是开始阴沉下来。
他虽一早就有心理准备,可却还是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你这奏疏上所言属实?”
“是,臣可以用项上人头保证绝无一句虚言。”
这奏疏是经过朱瑾睿审查过才让他带到京城递上来的,就是这奏疏上一条条的现象也是依据着朱瑾睿给出的举证。
在回京的路上,他细想着这趟西北之行就觉自己就是朱瑾睿手中的笔,只是借由他的手来写了这样一份奏疏。
景帝头疼的挥了挥手:“这趟西北之行辛苦了,但这事终了后朕会论功行赏。”
董昊诚不敢再多耽搁,忙道了臣不敢就退了出来。
一出殿,迎面就见着几位阁臣大步行来,为首的正是户部尚书张乾远。
“董大人回来了?这次西北之行可还算顺利?”
董昊诚忙恭谨的拱了拱手:“回张大人,此行还算顺利。”
“可是将奏疏递上去了?”
“是。”
“董大人辛苦了。”
张乾远并未打探此行调查的结果如何,这两句话话音一落便目不斜视的自他身边走过。
曲文海同顾恩阳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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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乾远身后,谁都没有去接董昊诚看过来的眼神。
“你们来的刚好,这是董昊诚刚递上来的奏疏,你们带回去票拟了结果明日递上来。”
又是明日,张乾远就觉是景帝这两年做事格外急,总是一刻钟都不愿去等。
他上前将奏疏接下,回到内阁就想再如同往日那般直接丢给曲文海。
曲文海先他一步上前忙拱了拱手说着:“本官家中小辈前日随董昊诚一道返京,清言那孩子在西北给董昊诚做了几个月的副手,她现如今在京城怕就是再等这奏疏票拟后的结果,本官为了避嫌这奏疏本官不能碰。”
他话音一落,顾恩阳同样站起身拱了拱手,连原因都懒得换,用了同曲文海一般的说辞。
张乾远寒着脸死死的盯着站在身前的这二人。
当真不知这两个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这曲文海向来老奸巨猾,他若是推诿那这其中定然有他所不知的隐蔽。
可眼下人家的理由合情合理,他身为内阁首辅如是还强行要求这二人去票拟及显得太不尽人情,又有刁难之嫌。
他视线后移,奏疏就直接递到了钱疏本的手上。
☆、第二百二十四章
曲清言在府中认真的等着余有台的来信,只一直到宵禁,那所谓的消息都没有送到。
没有消息在她看来就意味着今日董昊诚在武英殿一无所获。
这事的棘手之处就在于牵扯到整个西北的官场,若要整治那眼下在西北的这些官员就都要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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