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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只像是这般地方看似极为配合的情形极少遇到。
曲清言忙引着董昊诚进到县衙中办公的那三间两架的屋子。
“董大人,下官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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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到京中的折子并不是胡乱所写,下官在寿阳县这段时日已是将县中明暗两套账册整理出来,大人过目。”
在曲清言看来冯茂才做的最傻的一件事,就是在她到任之初就将这明暗两套账册递到她的眼前。
她能猜出冯茂才当时的心中所想,无非是看她年纪小,想要震慑住她,进而可以拿捏住。
曲清言初初到寿阳县,什么事务都不接手又表现的各种笨拙,为的也是要冯茂才放下那点疑惑和戒心。
到现在,他们之间也看不出到底算是谁获胜,不过是各取所需。
董昊诚倒是没想到曲清言能将证据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塞到他的手上。
他侧眼瞥着曲清言,嗯,到底是太年轻,不懂给自己多捞一些好处。
这曲文海自己在内阁混的风生水起,家中小辈却是如此的缺乏调教。
他心头满意,面上就带着几分笑,“曲知县做事周全,倒是难得。”
曲清言只笑的礼貌浅淡,董昊诚为何会这般她心下有数,不过也好,越是觉得她年幼无知越是会对她不设防。
她想要捞得的好处一早就同朱瑾睿谈过,她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董昊诚将她手中事务接走,自然也要将叶桂山的案子一道接走。
只叶桂山之前身子太过虚弱,又折了一条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在医馆中吃了两日药,又被大夫做了针刺和推拿,到了第三日已是好转许多。
这两日河子村一直没有任何消息送过来,千山从长安城回来后就去了一趟河子村,只现在河子村是个怎样的情形时千山只向曲清言汇报过,对叶桂山只字未提。
他心中记挂家中的婆娘和命根子,哪里能安心在医馆养伤,尤其这诊疗的用曲清言也只算是借给他的。
“千山大爷,我家里什么情形你告诉我好不好?”
叶桂山躺在干硬的床板上,见千山进门就不住的陪笑脸。
千山心下叹气,想到曲清言之前的话,也不知当如何对他说。
他家婆娘虽然有些喜欢贪占小便宜,但也是个烈性子,在他逃出河子村,她被那两个混混糟蹋之后,就直接将腰带吊在房梁上,上吊自杀了。
他家那个小儿子许是从小被他们两口子宝贝过了头,被亲娘上吊的影子刺激的不清,吓的有些呆傻了。
他去的时候就见那小子哭闹着躲在家中的衣柜里,死活不肯出来。
他废了好大的气力才将人从柜子弄出来又送到县城中另外一家医馆里。
好端端的一个家就因着借了半吊的印子钱,被弄得家破人亡。
曲清言不是没有唏嘘过,也不是没有后悔过,只叶桂山的遭遇在这寿阳县中不是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是想要帮过他,也有些看不上他们有些小家子的得过且过。
她却忘了,在这人命不如狗的西北,他们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曲清言后悔于明知道冯茂才不会放过这一家人,还是由着他们回了村里。只她就算事事在料,可那两个混混竟然会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她却是怎么都想不到。
被那两个混混糟蹋过,在这样的时代她用一根腰带了结自己,外人还能夸赞她一句有烈性。
若是就那样活着,怕是村里人唾弃的口水都能将她压垮。
身为女子,在这个世道实在太过不易。
曲清言因着这个难料的结果几乎是一晚没睡,她现在已是没了要利用叶桂山一家的遭遇。
那样猪狗不如的事彻底踩在曲清言的底线上,但想要整治冯茂才她总能想出其他的办法。
她晨起时就交代千山见到叶桂山不要乱说,要注意他的情绪。
可千山到底不是她,被叶桂山哀求了几次就忍不住将实情讲了出来。
原本的担心变成了心死,千山看着他脸上灰败的气色,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我家大人说你家婆娘会被……,也有他的一点原因在里面,他说让你好好养病,等你的腿好了,她会给你十两银子,再安排你们爷俩离开西北。”
在千山看来曲清言这般就已是仁至义尽,旁的知县也不会做的这般地步。
叶桂山空洞的双眼就那么盯着棚顶,对千山之后的话都充耳不闻。
他的婆娘上吊了,儿子傻了,两个闺女被发卖了,他们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叶桂山死灰般的面色让千山忍不住有些担忧,可他是曲清言的小厮,曲清言这段时日交代给他们的事项越来越多,他根本离不开太长时间,只能寻了药童塞了几个铜板让他留意。
有曲清言按照年份整理出来的账册,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董昊诚翻过一遍心中就已是有了计较。
若当真这般严重,这西北就真是到了不管不行的地步。
“曲知县,为何这些账目中没有上一年的?”
“上一年的私账我未曾像典簿要过?”
“为何?”董昊诚下意识的便问了一句,换来曲清言的带着淡笑的解释。
“下官既然会写了奏疏,恳请陛下明察此事,自然不愿卷入其中。”
届时账目中有任何不清不楚之处她都难逃干系,她尚未到年底就到了这寿阳县,总容易让人以为她也分了一杯羹。
董昊诚没想到会得到这般坦诚的回答,瞬间有种被怼了一番的错觉。
“这印子钱一事牵扯极多,若不止寿阳县一县如此,怕当真有些不好办。”
偌大的一个省,地理位置又格外敏感,一个省的地方官吏若都在泥潭中要如何拔除?
难不成将这里所有的官员全部砍了不成。
董昊诚的顾虑曲清言自然晓得,这也是这个协助一职她着实不愿去接的原因。
“下官相信以董大人的机智定是能想到办法。”
旁的话实在不知能说什么,曲清言只得这般生硬的拍马屁。
这话说的不够婉转艺术,直接换来董昊诚的一枚白眼。
“董大人,曲大人,提学官余有台余大人到了。”
门外传来冯茂才的声音,他这几日右眼皮一直在跳,跳的他心慌慌,总觉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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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叶桂山在医馆躺了好几天,看着就不向还有要击鼓鸣冤的意思,没人告他,他的眼皮怎么还是乱跳?
先是来了一个钦差,这又来了一位余大人……莫不是这寿阳县里有什么宝贝不成?
冯茂才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要大祸临头,这两日跑曲清言这里就跑的格外麻利。
朱瑾睿走之前就提过会将余有台也派过来,董昊诚以为余有台前两日就会到寿阳县,却是不想居然又多拖了几日。
“陕西省布政司辖提学官余有台见过董大人。”
余有台进门就忙着行礼,站在董昊诚下手方向的曲清言他一眼都不敢看。
曲清言下意识的就抬手摸了摸脸蛋,她这张脸狰狞的可怕吗?怎么让他那么害怕!
“嗯,有余大人和曲知县,本官心下就有底了。”
余有台入仕多年,又同顾恩阳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凡是京中的官员对着他总会带上几分客气。
哪怕他现在官职才正五品,董昊诚都直接用平等的称呼,而不是向对着曲清言那般直接唤她官职。
他这番话余有台自是不敢担下来,忙拱了拱手说道:“下官出长安城前,王爷命人让下官带了几箱东西,因着不好携带所以耽搁了两日。”
☆、第二百一十六章
会耽搁时间主要还是朱瑾睿派人过去传话让他在府里守着。
那几箱东西是前一日夜里才送到他的院里,又命他今日一早就要出城。
也幸好余有台自从到调令就一直准备着出门,这般到寿阳县也不算慌乱。
他说话间就已是有人将箱子抬到房中,三人一人推开一箱,就见着里面整齐的罗列着一叠叠的账册。
董昊诚拎出一本,就见着封皮上写着:长安府府衙成顺八年年账。
翻开封皮就见着里面一行行小字整齐写着某年某月出项入项,只翻过几页就能看出出项多,入项少,同寿阳县的私账几乎一致。
董昊诚同曲清言对视一眼,两人心下了然,明白朱瑾睿命余有台带来的到底是什么。
“曲知县,这些账册若是要全部核对需要几日时间?”
几日?
这董昊诚想的真美,只一个寿阳县最近五年的私账曲清言就用了十几日时间。
一个州府的私账怕是还要更多一些,只凭他们几人怕是一月都无法理顺。
“董大人,寿阳县人手不足,没有擅长做账的账房,只凭咱们几人怕是在王爷交代的时效前赶不出。”
曲清言这话说的格外诚恳,让人一听就觉得无比可信。
董昊诚也没想过要只凭他们三人就将这几箱子的账册看完,他下意识的就想说命曲清言去寻妥帖的人过来,可人家刚才说没有擅长做账的账房。
这是要让他自己去想办法。
他当然能去想办法,他若是想用人只要送信到豫王府,他相信朱瑾睿可以在第一时间将擅账的先生送来。
可这西北乱成这样,在一起明朗前他当真是不想同豫王府有太多瓜葛。
他在都察院中任职多年,很是明白一旦被人牵着鼻子走,就会变得举步维艰。
他视线落在曲清言同余有台身上,这二人的背后都站在一位阁臣,若是一定要得罪……怕还是这位新科状元更容易下手。
“曲知县,你来这寿阳县已有几月,这会看账的亲信之人就交由你寻来了。”
曲清言一挑眉,她刚讲话都说的那般明白,这人居然还是将心思打在她的身上。
“是,下官知道了。”
让她找自然是没问题,只能不能寻到她便无法保证了。
一日过去,两日过去,三日过去,董昊诚就见着曲清言每日坐在房中认真的翻着账册,他想要的人手一个也没见到。
“曲知县,本官明你去寻的人手何时能到?”
曲清言忙站起身,颇有些惭愧的回着:“是下官无能。”
别说是这寿阳县就是这西北她都没来多久,会看账又要稳妥可信……大风刮来几个倒是更靠谱一点。
她命千山和大安她花了大价钱养人是有私用,不是为了给董昊诚做嫁衣。
董昊诚被曲清言这话噎住,视线在她的身上徘徊许久这才说着:“我以为曲知县是个识趣之人。”
这话就说的有些重了,曲清言哼了声微微一笑,她不出头不声张可不是要让人将她当做软柿子。
“下官愚钝,董大人有话不若明示就好。”
她声音刚落,就听着门外传来千山的声音,“少爷,老太爷来信了。”
曲清言拱了拱手,也不去等董昊诚的反应,起身拉开了房门。
“少爷,老太爷这次还派了人过来,说是你若是忙不过来或是身边人手不够就一定要同他讲。”
千山将信递给曲清言,曲清言回身看向动董昊诚:“董大人,不若下官向祖父求助可好?”
当然不好,若真递信到京城,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在打脸。
不论是谁的。
董昊诚被曲清言突然强硬的态度弄得有些灰头土脸,“不用了,本官自会想办法。”
出京前因着朱瑾睿催的急,他又怕路上不太平,就只带了个管家跟在身边张罗饮食起居,得力的人手却是一个都没带。
他现在能想到的办法也不过是去向朱瑾睿要人。
只这个口子一旦划开……他心头叹息,不由得有些抱怨。
派给他的两个助手都大爷般背景深厚,让他轻易动弹不得,这般如同被钳制一般的出京查案还是头一遭。
曲清言这里指望不上,董昊诚也不在纠结,当天就写了封书信递到长安城。
朱瑾睿似是一直再等他的书信,第二日晌午就有马车到寿阳县,几辆马车上载了二十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跟着一道前来的还有曲清言同董昊诚都有些熟悉的张顺。
“董大人,曲大人,殿下对这件案子格外关注,多劳累了。”
县衙中已是单独辟出了一个院子,所有的账册全部放在其中,这几日曲清言同余有台已是整理过,这几箱账册是陕西省几个府衙近五年的私账。
有寿阳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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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私账,再加上各府衙近五年的私账,只要账目整理清晰,就能将此事坐实。
只坐实之后呢,这可是整个大省,所有的府县都有问题,难不成要将这些官员全部切了脑袋不成?
董昊诚只看冰块般的朱瑾睿这般热情的全力支援,心中还有什么不懂的。
“老师,近来倒春寒,天气反倒比冬日里更冷几分,我已是让王嬷嬷备了烧酒,晚上一起用膳可好?”
曲清言这话绝对没有旁的想法,她不过是觉得既然是自己的酒品出了问题,让这位老师一直躲着她,那她就应该在酒桌上重新证明自己。
她挡在余有台回厢房的路上,坚决不给他再继续躲闪的机会。
可余有台现在听到酒这个字就觉无比可怕,哪里还敢同她再一道饮酒。
“这几日翻查账册有些劳累,老师今日想早些歇息。”
“老师是在躲着学生?”
她这话问的余有台稍有些狼狈,堂堂七尺男儿总有种被自己学生调戏的错觉该怎么破?
尤其这学生太过俊美,喝醉时面颊染上胭脂色,像极了女子,他哪里还敢挑战自己的极限!
“你看错了,这几日确实是有些累。”
余有台只觉话都说不利落,不顾形象的直接冲回了所住的厢房。
☆、第二百一十七章
围堵失败。
曲清言惆怅的看着余有台仓惶的背影。
在她看来余有台身上优点颇多,不提那张看不出年纪的清隽面孔,端方的性子,通透又不事故的处事之道都让她觉得对方是可交之人。
都说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但余有台这种不会轻易算计旁人的性子,让他极为可交。
曲清言自认是个读书人,身上带着读书人的一点清高,但凡是看不上眼的人都懒得应对,这也是她至今人前人后存在感都不高的一个原因。
能让她看得入眼的并不多,这余有台算是其中之一。
他们现在同在西北,在她看来就该趁机将关系再拉近一步,日后在官场上也能有一二照应。
只这余有台为何总是躲着她?
曲清言越是想不通就越是想将人拖出来问清楚。
王嬷嬷热的烧酒只她自己喝起来就有些无趣,草草用了口晚膳就熄灯睡下。
这几日她一直在想应对董昊诚的法子,只想来想去还是觉扯着曲文海的虎皮最管用。
向来是她有事送信到京城,曲文海才会想到要回信,哪里会对她如此关心和关注,千山赶在恰巧的机会来扣门也是她事先有所交代。
若董昊诚当真要着脸就让她给曲文海去信要人,她反而会有些为难。
总算是让董昊诚将算计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曲清言微微放宽心,沉沉的睡去。
只第二日还未待她起身梳洗,就听到县衙外的喊冤鼓被人敲响。
手忙脚乱的赶到公堂外,就见叶桂山手上攥着鼓槌死命的一下下的敲着。
骨折的那条腿还没有全部消肿,就这般拄着一根树枝从医馆走到县衙前就已是然让他疼出了一身的汗。
“何人敲鼓?”
曲清言扶着头顶的乌纱帽,目中带着她自己并不知晓的同情。
“草民河子村村民叶桂山,要告寿阳县典簿冯茂才,逼良为娼草菅人命。”
明明身子很是虚弱,可他这话却说的分外用力,他想跪下身,可断了腿被用木板固定住,他实在跪不下去。
“叶桂山,你可知这鸣冤鼓一敲,先不提你要状告何人何事,首先要打四十大板。”
四十大板,正常人被打完都要去掉半条命,叶桂山这些日子本就折腾的身体虚弱在,这四十大板打完,怕是冤情还没陈诉命就已是没了。
叶桂山苍凉的苦笑了下,神色复杂的看向曲清言:“是小的之前贪生怕死,曲大人给了机会没有抓住,所以落得了现在这样的下场,婆娘死了,儿子傻了,两个丫头也被卖到窑子里去了。
“曲大人,你说小的留着这条烂命有何用?”
他现在就是个残废,连养活自己都劲,这条命还不如用来跟冯茂才死磕,没准还能给死去的婆娘讨回一个公道。
曲清言沉默着,不知应该说些什么,还能说些什么。
自后院赶来董昊诚和余有台不知前因,只听到叶桂山这最后一句话。
“来人,杖责。”
只查账都已是要忙不过来,居然还有刁民前来闹事!
董昊诚看着衣衫凌乱的叶桂山,眸光无比冰冷。
“董大人,且慢。”
曲清言忙转身阻拦,“董大人,先将人压下,下官有内情要同董大人讲。”
曲清言最初的打算就是靠着叶桂山来将这案子彻底的扯出来,村民赶在灾荒年间借了印子钱后就被县衙中这些红吸血鬼闹到家破人亡。
她相信只这寿阳县就不只一个叶桂山,别说是整个西北。
倒是叶桂山的案子带上寿阳县和长安府府衙的私账一道递到京城,她相信以景帝的勤勉绝对容不下这等事。
只后来河子村发生的事超乎了曲清言的设想,她的算计实在没办法踩在无辜的人命之上,所以董昊诚到了这寿阳县已有数日,她都没有对他们提过叶桂山一事。
她的想法就如同千山劝说叶桂山时的那般,等他病好就塞给他一些银两,将他同他的儿子一并送走。
只可惜之前还贪生怕死、得过且过的人突然不想活了,跑到这里敲鸣冤鼓,她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叶桂山被打死在公堂上。
将人压到一旁,曲清言带着董昊诚和余有台到了公堂后,赶不及回到办公之处,就寻了四处开阔之处将前因后果一一讲了出来。
“曲知县,这案子为何一直压着不审?”
董昊诚眼中的冷芒更甚,他突然发现自己当真是小瞧了这位新科状元。
论心机手段,眼前这位面皮白皙细嫩比女子还要美艳三分的年轻人,丝毫不比他这个老官场要差!
曲清言只看董昊诚的反应就知到底是引了他的猜忌。
“叶桂山过了年就急匆匆的回了村里,下官之前曾多次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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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催他写状纸都被他搪塞过去,他不愿再状告冯茂才,下官也不能强行要求。”
当真是如此吗?
董昊诚眼中的厉芒闭眼间已是起,这是送到他手上的机会,他需要抓住。
“此事本官会亲自处理。”
“是。”
董昊诚离去的身影越走越远,曲清言站在公堂后方的院子里,心绪依旧微微复杂。
“你这又是何必。”
若是要利用就应该不拖泥带水的利用彻底,若是中途想要手也该处理干净,这般不清不清不楚才容易惹来麻烦。
这个时候这个家伙倒是忘了躲着自己了。
曲清言抬眼就看到余有台眼中的关切,淡淡的笑了笑:“老师,有些事向来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让她冷下脸来不管不顾,现在的她还当真是做不到。
也许以后也同样做不到。
余有台抬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放心吧,董大人有分寸。”
董昊诚正想以此事做突破口自然会有分寸,曲清言心下清楚,不过稍稍有些感慨罢了。
“老师,你觉得山东好还是这里好?”
她的是问题有些突兀,余有台一怔,回搭在她肩头的手。
“你心中有答案又何必要问我。你这孩子……”早慧到底有些伤人。
☆、第二百一十八章
她心中有答案吗?
曲清言心下带着分迷茫,茫然的看着余有台。
这份难得与年龄相仿的模样让余有台突然就想到当初在山东时,她为了下场跪在他身前恳求的情形。
他对曲清言的出身和经历比旁人要熟知一些,这会看着她这般怔然的模样就稍稍有些心疼。
若曲伯中还在世,定不会让她如此艰辛左右为难吧。
曲文海……到底还时迂腐了些,太过重视出身。
“若是想去山东,老师可以帮你。”
曲清言摇了摇头:“学生早已经想到办法了,只是……”
不论走到哪里官场都是这般模样,山东就真的比西北好吗?
她想要离开西北,不过是掩耳盗铃般的自欺欺人罢了。
余有台能想到她心下的彷徨和挣扎,京城虽然有家,可那个家里尔虞我诈的算计。
飘在外,渐渐的褪去状元和阁老家中小辈的光环,未来的日子只会越发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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