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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他说的斩钉截铁,落在朱瑾钰的耳中就像是在给出某种承诺,他也不去分辨这承诺是否真实,抬手关上窗子,已是命人去温酒。
“就当为四弟践行。”
朱瑾睿离京的前一日,曲文海同两位礼部侍郎大致拟定了一套新的科考监管机制。
他奏疏递上去,景帝一眼扫过,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只将西北当了首要解决之地派了监察御史,又命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董昊诚为钦差,严查西北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
两道圣旨都是在早朝时当众宣布,待众人回神,董昊诚已是将两份圣旨全部接下。
☆、第二百零八章
“殿下,宫里传消息过来了。”
张顺急匆匆的进门,看到朱瑾睿半躺在榻上,手中捏着两页信纸。
“讲。”
“陛下下了圣旨,向西北加派了监察御史,又命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董昊诚为钦差,严查西北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
“嗯,下去吧。”
朱瑾睿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信纸,张顺虽心下好奇,却也不敢探头去张望,只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他人虽不在西北,可豫王府每隔两日就会有信件送来,遇到急事还有特殊渠道送消息入京。
曲清言年前将状告典簿的几人全部接入了县城中,租了院子又给了银钱,看似对他们极好,现在年后开印那几家人像是享了福,倒是谁都不愿去提告状一事。
这等傻事不该是她的行事作风,出钱出力又不落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朱瑾睿稍有些想不通总觉这人定是会有后招。
让他都猜不透,这事倒是有趣,他现在倒是当真想看后续到底会怎样。
曲清言虽不知寿阳县中发生的大事小情都会被酌情递到朱瑾睿的书案上,但她自进了寿阳县知道了他们四人在西北是怎样的处境和位置,她行事就变得越发谨慎。
开印后,冯茂才等了几日都不见叶桂山再来击鼓鸣怨,又想到那几家人现今被曲清言养在县城不知何处,就觉这事怕是会同曲清言有关。
这位知县老爷定是看他们印子钱到手软想要借着此事发落一番,然后就同之前的几位知县一般插一脚进来。
毕竟有钱不赚是王八蛋,这种无本万利的买卖谁会不眼热!
冯茂才想通了其中关键,已是连叶桂山几人递了状纸后会如何诬告他,他又该如何不声不响的将之前那几任知县得到的好处让出来,让曲清言平了此事……前前后后,冯茂才自认已是做了万全准备。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没等来叶桂山击鼓鸣冤的消息,却是等来了那几人被赶出院子灰溜溜的回河子村的消息。
“他爹,这知县老爷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咱们不是住的好好的!”
叶桂山家的抱着小包袱,很是不情愿的往乡下走着,住了一月的大瓦房,现在让她回去住自家那摇摇晃晃,随时都要塌的土坯房……她一百个不情愿!
当她不知道作为知县老爷在这县里一年能捞到多少油水,居然连他们赁的院子都不愿给租子,真是小气的紧。
叶桂山也是没想到千山居然就帮他们交了一个月的租子。
“之前接你们进城的时候本就是我家老爷的一片好心,担心你们在这一月中再出什么状况。当初就说过年后开印,我家老爷就会接状纸为你们升堂。
“正月二十开印,你们就是磨蹭上个三五天,一个月的租子也足够了,现在你们现在即是没了告状的心思,我家大人也不勉强,只没有知县老爷平白养你们的道理。
“这寿阳县里里外外那么多人,我家大人这般养着你们被旁人看了去,也提同样怎么办?再说你们这不也有手有脚还能下地干活。”
被牙婆催租子的前一日,叶桂山被几人推出来去到县衙附近寻千山。
曲清言不在乎这几两银子,可千山在乎。不说他在曲府一个月的月钱还不到一两银子,就是曲清言自己现在的身家也没她自己认为的那般丰厚。
凭什么要把银钱用在这群白眼狼的身上!
叶桂山还记得千山说话时眼神中投射来的不屑,似是在鄙视他太过没种。
这会听着自家婆娘在一旁碎碎念,叶桂山只瞪眼吼了一句:“好什么好,那又不是咱们家,赶紧走!回去还要拾拾,敢天黑下来用油灯还要花铜板。”
说到铜板叶桂山家的就忙探手去摸了摸贴身放到小布包,年前曲清言送去的二两银子虽是被他们五家分了,可她拿了大头分了六百大钱。
这些时日虽说用了不少可还有一半,身上穿的都是在裁缝铺买的八成新的夹袄棉裙,回去再花几十个大钱买点棉花,被褥也能翻新一下,想到这里,叶桂山家的心中的埋怨倒也少了一些。
他们几家人当初逃命一般的离开河子村,再回去就如同进城在亲戚家过了个年一般,大包小包的的提回去。
只进门没多久就被一直留意他们动向的冯茂才发现,冯茂才虽然一直没有摸清曲清言的想法,但催讨印子钱几乎是写进他骨子里的事。
见曲清言就这么放他们回去,下意识的就派人上门去催债。
这西北的乱不是一日两日了,他是看着前一任典簿顾氏捞足了家当,举家迁到了江南,所以带着全家风光的离开西北一直是他的梦想。
叶桂山家的怀里的铜板刚揣的热乎,还没来得及藏起来,冯茂才派来的打手就一脚把门板踹开了。
“哟,这个年过的不错嘛,还换上新袍子了。”
还是之前那伙人,被冯茂才用重金安抚住之后接到消息就没什么迟疑的就直接赶了过来。
来的路上还做好了直接揍他们一顿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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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想到这人进了趟城还发了笔小财。
能有钱换新袍子,兜里肯定也不是一干二净的抖不出两个铜板。
叶桂山家的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扯紧了衣襟。
“你,你们怎么又来了!”
“当然是来要钱还债,这可又过了一个月,月利又加了一百大钱,你们现在总共可是欠了一两银子了。”
“怎么会变成一两!我们当年拢共也就借了半吊钱,去年你们把我家大妮儿二妮儿卖到楼子里得了两吊钱,那两吊钱可是全拿着了,一个铜板都没给我们留,怎么能还差这么多!”
叶桂山家的一听居然还差一两银子,眼前一黑差点摔在地上。
这印子钱怎么就跟地里蚂蟥一样,咬住就往死里吸血!
“咱们可是按照月息算的,一个月两分利,你们拖了两年,只算你们一两银子这都是看你们可怜!行了,别废话,赶紧拿钱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第二百零九章
这就是吸血鬼!
绝对的吸血鬼!
叶桂山家的就觉得全身的血都往头顶涌,脑子里轰鸣声一片竟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双眼通红的盯着那几个打手,一把扯住家里的独苗苗往身后带。
“你们今天就是把我和他爹打死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拿不住?都有钱买新袍子怎么会拿不出,哭穷这一套你们就了吧,老子早就看腻歪了。”
为首说话的那个小混混朝着两侧扫了一眼,抬手指了指叶桂山家的胸口。
“兄弟们,你们今儿怕是有手福了,不止有钱拿,还能摸一摸。”
他狞笑着,搓着手就往叶桂山家的身边迈步,叶桂山一反身从墙边拎起一根棍子横在身前。
“简直是没王法了,没王法了,光天化日的你们想干啥!”
他棍子胡乱的比划着,也不带什么章法,有人凑过来就很狠命的抽,一时间倒把那几个小混混骇住了。
“哟,倒是没看出来,去了趟城里棍子都会用了。”
带头的那个说话间趁着叶桂山稍稍有些愣神,上前就抓上了棍子的一头。
“哥儿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该干嘛干嘛,这大冷天的咱们赶紧完活进城喝酒去。”
身后的几人冲上来一个压着叶桂山,两个去扯他婆娘,屋子里院子中顿是乱成一团。
那两人邪笑着油腻腻的手直接就往叶桂山家的胸口摸,一边摸一边啧啧的笑着。
“怪想不到,这脸抽吧的跟老菜皮一样,这身子倒还挺顺溜。”
叶桂山家的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早已经被吓傻了,只能凭着本能大喊大叫。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放开我,快放开我,不然我可要喊人了,他爹你快过来救救我。”
她这里越是叫的厉害,那两个混混就越是兴奋,本来是只想把她怀里藏的钱摸出来,她这么一挣扎倒是让他们升起了一股邪念。
“大哥,咱们能干点啥?”
“这老东西也能让你们憋出邪火?赶紧的,别扯这些,让她赶紧把钱给掏出来。”
之前跑的那五家可是都回来了,这里拿完钱他们还得赶到下一家,哪有时间让他们做这些腌事。
那两个混混心中可惜,手上就占足了便宜,夹袄被扯开,身下裙子也撩起大半,叶桂山家的藏在怀里的装铜板的袋子哗啦一声落在地上。
她还来不及心疼,就发现那两人的手竟是来扯她肚兜的带子。
再如何泼辣的性子也禁不住这种事,她信心裂肺的叫,叶桂山被她叫的心慌,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一把把棍子抢了回来。
他反身就雨点般的抽在那两个混混身上。
“敢欺负我婆娘,敢欺负我婆娘!我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那棍子不算粗,抽在人身上带出血檩子,那两个混混被他抽的嗷嗷叫。
“你个老东西,居然也敢打我们兄弟。”
叶桂山身后的小头头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上,叶桂山吃痛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你个老东西居然也该打我们兄弟!”
几人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叶桂山佝偻在地上抱着头,疼是只剩下哼唧。
“要不是我们兄弟还有事今儿个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捡了地上的铜板袋子,那人掂了掂格外满意的带人离开去到了下一家。
自赁的院子到期,曲清言就交代千山时刻留意叶桂山一行人的动向,他们回到村里又被冯茂才派去的打手抢了身上的铜板,千山派去人赶在关城门前将消息全部送了回来。
“少爷,你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千山实在想不通叶桂山这群人到底存了什么年头,年前赶在封印时来公堂闹事,摆明了是想要咬冯茂才一口,现在曲清言交代了要要他们一个公道,他们倒是跑了。
曲清言淡笑着放下曲文海送来的回信,“不过是心里存着侥幸罢了,以为有我在背后撑着,冯茂才就再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好死不如赖活着,年前时的叶桂山是走投无路,只能用这样看似鱼死网破的办法。
过了月余的舒坦日子,那样的激烈的手段如果不是再被逼到一定的份儿上,那点反抗之心他怕还激不出来。
只曲清言之前算的是冯茂才那人心都黑透了,他是当真会逼着叶桂山去卖儿子,却是没想到也几个打手居然会看上他家里的婆娘。
西北风沙大,农户人家常年下地干活,女性衰老的极快,她虽没见过叶桂山的婆娘,可这县城中寻常人家的女的过了三十面庞都会苍老的厉害,更别提村子里的。
这些混混口味倒是重了些。
她这般想着,又想到曲文海送来的消息便又说着:“将动静盯紧了就是了,从现在开始他们不论来找你们做什么都不要应下,尤其是诉状,你们谁都不许再插手,可是明白了?”
千山迟疑的点了点头,“少爷,这是为何?”
“京里派了钦差和监察御史来西北,咱们总要给钦差大人留点事做。”
她原本是想赶在开印后,钦差到之前先处置了冯茂才这群人,到是也好个钦差和朱瑾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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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个克己办公的形象。
可她转念就又想到,朱瑾睿会把她弄到这寿阳县来定是有他的用意,这寿阳县的这笔烂账她之前既然没碰就不如一直不碰,也得到时有事说不清。
想通这其中的关键,她就刻意去纵容叶桂山那几人,看他们过完这舒坦的日子,是否还能生出状告冯茂才之心。
若是可以,她就按原计划去行事,可那群人……
人性不过是禁不住考验罢了。
她的解释不算清楚,千山听的有些糊涂,只这些事曲清言不细说他们也不打听,跟着大安就出门去忙其他的事。
曲清言又捡起曲文海送来的书信,曲昭英的亲事就定在春日里,曲文海是盼着她可以回京,但也知钦差一旦到了西北,她同余有台就要从旁协助。
只又说着礼部已是在准备花名册要给太子和几位藩王议婚,聂皇后的意思是全部赶在秋日前完婚。
曲清言看着这段话不由得一愣,她竟是忘了朱瑾睿的府上还没有豫王妃。
☆、第二百一十章
朱瑾睿身为皇子又是大权在握的藩王,他的婚事景帝怕是会比太子更为上心。
毕竟太子就在宫中,整日的呆在眼皮子底下,这朱瑾睿在这西北就如同土皇帝一般,就藩才一年这西北就整日里大事小事不断,这若是让他将西北彻底治理好了……
曲清言都不用去揣测景帝的心思都知他心中会有的忌讳。
不过朱瑾睿的事她向来不关心,刚刚将信只看到一半,这会再提起来继续看下去就发现曲清闻的亲事竟是定下了。
顾恩阳府上二房的嫡女……她指尖在桌上滑动着,这曲文海倒是当真是为长房着想。
不论是曲清闻还是曲昭英,亲事都不算差。
已经同顾府换了庚帖,不论是曲文海还是顾恩阳都想将成亲的日子定在夏日,避开太子和藩王的大婚。
夏日!
她同样没时间,也懒得回去!
书信翻至最后,她之前提的要在西北将亲事解决一事,曲文海不知是忘了还是可以忽视,竟是一句都没有提。
将书信丢至书案的抽屉中,京城中的局势曲文海语焉不详,不知是不清楚还是不便明说。
不过赶在朱瑾睿离京前的最后一日景帝派了钦差和监察御史,这西北这一次应不只是做做样子。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正三品的官衔。
向来朝廷向外派巡抚和总督时也不过如此,但总督巡抚尚未成定式,总督陕西三边军务及兼任陕西巡抚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包崇平,前一年被景帝调往湖广。
陕西省这一年中总督和巡抚一职都为空。
这包崇平年初被景帝调走,朱瑾睿年中就想办法将他们掉到西北,又接连演出这样一幕幕,倒也是好算计。
只到底还是急躁了些。
景帝会派正三品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董昊诚到西北,应也是存了敲打的朱瑾睿的心思。
曲清言在书房中来回的踱着,她在还寿阳县中能得到的消息实在太少,没办法预知就只能行事再小心上几分。
“少爷,豫王府传来消息王爷今儿个晌午已经回到长安,命您明日一早到王府去。”
千山在外敲着门板,曲清言开门就见他手中捏着很是公事化的信函。
现下都已是傍晚时分,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关城门,寿阳县到长安城马车行的再快也要三个多时辰,她要如何赶在一早到王府?
曲清言将信函展开看着上面冷硬指令,稍稍有些头疼。
“去问,我明日可否寅时出城?”
若是不行,那也不是她的原因,毕竟就算她现在赶路,夜里到了长安城也同样无法入城。
他朱瑾睿虽然是这西北的土皇帝,可还不值得她如此。
“少爷,小的特地到城门口问过,也在县衙中寻了周县丞问过,若非战时无紧急情况,这西北的城门必须按时开关。”
千山想到他去寻周和水打听能否寅时开城门,周和水那鄙夷的眼神心头就有些气恼。
这县衙中的人竟是一个比一个无礼!
居然还都自称是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那就准备一下,明日一开城门我们就出城去长安。”
朱瑾睿带了钦差来西北一事,如一阵风般刮入各处,冯茂才周和水几人自是也到消息。
只朱瑾睿容不下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藏的极深,若不是曲清言暗中猜出他的想法,现在怕是还会如顾若鸿一般眼巴巴的等着京中消息。
丝毫不觉自己被套路。
这些事曲清言藏得也深,冯茂才等人根本猜不出这钦差到西北是同他们有关。
只当是来巡视一圈就回京交差,几人凑在一起就又该干嘛干嘛去了。
曲清言的马车天色一亮就等在城门口,只能开了城门疾行去长安城。
太阳在远方的地平线擦出耀眼的金光,漫天朝霞,城门口已是聚集了不少想要早起出城的民众。
千山身旁坐着车夫,笨重的城门吱吱呀呀的推开,车夫一甩马鞭打在马背上,先一步出城。
天际擦出的金光似是还流连的徘徊着不肯散去,隔着车帘车厢中也被洒满春色。
“大人,大人!知县老人,你可要给小的平怨,救救我家婆娘啊。”
就在曲清言身后垫了软垫,准备靠着车厢打个盹时,一声尖锐的呼喊声传入晨起出城来的所有人的耳中。
叶桂山瘸了一条腿,身上的袍子一条条耷拉着,早已不是出城时穿的那一件,头发散乱的披在身后,像是个讨饭的叫花子。
千山叫停了马车,冷哼了一声:“我家大人要给你做主的时候你们非要回乡下,现在我家大人有事急着去长安城,你倒是又跑出来然让我家大人给你做主。
“你可是以为我家大人每日闲得无聊,就专等着给你救命?”
千山对这叶桂山一行人现在是格外看不上眼,就觉他们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对他说话也没什么好气。
到时车内的曲清言心中一动,推开车门问道:“何人在此喧哗?”
按说知县出行都是有仪仗的,春节时不论是去祭祀还是去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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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曲清言都摆足了知县的谱。
只现在她要去长安城,到的是朱瑾睿的私信,仪仗自然不能再用,但她沉着脸坐在马车中,晨起的金光射入车厢还没有散去,打在她的身上平添了几分威仪。
叶桂山这是第二次见到知县老爷,上一次因着是存了死意,他在堂前谁都不怕。
但现在想到家里的婆娘还有刚满十岁的儿子,他心里谎成一团,噗通一声跪在马车前。
“知县老爷,知县老爷,您救救小的婆娘和命根子吧,冯茂才他不是人,他是畜生啊!”
叶桂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瘸着的腿上在地上蹭咕了半天这才凑到马车前一把抱住千山。
千山听他说话一知半解的,正准备问清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想要将人踢开。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快放开我。”
“知县老爷,您是活菩萨转世,你救救我们吧。”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叶桂山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么几句话,连围观的众人等的都有些心急。
“你家中媳妇和儿子到底怎么了,把话说清楚。”
“他们……他们,知县老爷,那群人不是人呐。”
叶桂山想到被那两个混混糟害了的婆娘,心里的恨就如同搭了梯子一般,就差要钻入云霄。
晨起的雾气散去,天色越来越亮,曲清言看清叶桂山面上的神色,只心下叹口气,侧头看向了千山。
“千山,你去长安城就说我这里有突发状况,今日无法去长安城。”
至于何时再去,她暂时还没有任何打算。
马车调转方向重新进城,千山在城门口租了马一溜烟的上了官道。
叶桂山赶在车后想要快走几步跟上去,可前一天夜里刚刚被打折的腿现在已经肿的要把身下的裤子撑破,他现在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曲清言端坐在马车上,细细盘算着这被打乱的计划要如何重新理顺。
原本在她的推测中,朱瑾睿会将她丢到这寿阳县来,她又在这县城之中递了奏疏到京中,那么董昊诚到了这西北的第一步,要么是到甘肃去顾若鸿所在县城,要么到寿阳县来。
董昊诚应是跟着朱瑾睿一道过来,现在就在长安城中。
朱瑾睿前一日会送用那般正式的方式送了消息过来,让她一早就赶到豫王府,应也是存了让她给董昊诚汇报寿阳县内状况的心思。
现在她被叶桂山拖住,去不成长安城,那二人到消息会作何反应?
若是心中存了疑惑和好奇,想要到这寿阳县来就最是适合不过。
到时她就能当众审理冯茂才周和水私放印子钱一案,有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在,这案子不论牵扯多大,她都不用担心自己是否能担得住。
她脑中各种思绪不停,待马车行至县衙大堂前,到消息的冯茂才已是赶了过来。
“大人,下官消息听说有刁民诬陷下官。”
“冯典簿是消息倒是很灵通。”
曲清言跳下马车淡淡的丢下这句,车子周围还看不到叶桂山的身影,他腿上有伤走不快,而曲清言自始至终就没有想要同他有超出他们之间关系的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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