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一处处花车紧紧的连在一起,有猜灯谜也有小游戏,曲清言递了铜板选了盏素淡的白绢灯提在手上,趁着周围人少她状似不经意的问着。
“我前些时日得了几张宝钞,不知你这里不?”
宝钞二字在这灯市上向来有些敏感,车后的掌柜神色一紧,挥了挥手:“不不,都是现在这个世道了谁还宝钞。”
“老汉,我这宝钞也是做生意旁人抵来的,说在这西北还能用,一贯的纸钞抵一百大钱,老汉,这样抵你这里能吗?”
一贯抵一百大钱,就算当年宝钞印得多,但这些年官府了许多回去,民间流通的也已经不算多,在旁的地方确实已经无人再用宝钞顶替铜钱,但在这西北……
冯茂才摊位,一贯纸钞抵二百大钱,这老汉那五百大钱还没凑够。
“要是这样抵倒也能,就是,就是只能抵一百大钱,我不能找铜板给你。”
老汉说这话时明显有些为难,老实的双眼盯着花灯不敢多看曲清言。
这宝钞是前一日里她得了消息命去千山去寻来的,一贯的纸钞一共寻了十张,这样用掉倒也不心疼。
她侧头看向千山,千山心领神会的自荷包中取出一张递到曲清言的手上。
“家中花灯备的少,老汉不如帮我挑选两个喜庆一些的花灯,我好命小厮送回府上挂起来。”
她说的煞有其事,那老汉因占了便宜心下过意不去,倒当真是捡了两个红绢制成的宫灯,内外两层,内里一层设了巧的机关,稍稍拧动还能徐徐转动。
曲清言心下感叹西北民风的朴实,自荷包中又摸出一张宝钞递了过去。
“掌柜客气了,说好了一张抵一百文。”
那老汉被曲清言的举动弄红了脸,讷讷的有些手足无措,之前给他的那张宝钞送到冯茂才那里就已是可以抵去二百文,他今日卖上一晚的花灯,也能凑出三百文。
到时再送去,这一年就不用被冯茂才利滚利的拳打脚踢。
可这样也就只是勉强能凑够摊位,这次的灯会他怕是赚不出几个铜板养家,可下这张





登科 分卷阅读224
宝钞就不同,了就意味着又多了二百文的进项,他今年的日子能稍稍好过一点。
老汉的犹豫曲清言看在眼里,她侧头给了千山一个眼色,千山接过宝钞直接塞到老汉的手里。
“掌柜的,我们少爷心善,让你你就着,就是小的有些好奇,这宝钞在西北这里到底能干啥用?现在除了官府别的地方都不了吧?”
他问的格外随意,像极了外乡人不懂当地民俗一般。
那老汉那人手短,也不好再瞒着掖着,但他知道的却也不多:“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我们这摊位你们怕是不知道,给铜板就要五百大钱,但给宝钞……若是赶上那些大爷心情好,两张一贯的宝钞就够了。”
曲清言双眼微眯,这倒当真是怪异的很。
千山同大安接过花灯,三人一人提着一个,又向前行去。
只逛了几处用着同样的手段问到的答案都所差无几,每年的灯市上冯茂才那些人都更愿意宝钞,至于平日里放出去的印子钱,他们在要账的时候是不是也让对方用宝钞顶替就不得而知。
推推搡搡的挤了一晚上,主仆三人回到县衙已是临近午时,街上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曲清言心下的疑问却是堆得越来越深。
一定是有什么还是她不知道的,但究竟是什么,就需要钦差抵达后去想办法撬开冯茂才的嘴。
☆、第二百零五章
上元节后,没几日就到了正月二十。
同封印时那般,县衙中一行官员又凑在堂中行开印仪式。
开印后,县衙中一应庶务就要如同新年前那般开始运行。
叶桂山同几个村民这个新年过得极好,有曲清言补贴的二两银子,他们不仅换上八成新的衣裳,还吃上了放足了肥肉的饺子。
若不是千山和大安每隔几日就过来一次,提醒他们年后要告状升堂,这安逸的日子怕是都要让他们忘了自己是为何会被曲清言接入县城之中。
“少爷,那几人这些时日每日吃好喝好,怕是都要忘了自己到这县城里是所为何事。”
千山想到前一日去帮那几人写状纸,那几人推诿的模样就气的牙痒痒。
曲清言倒是看得开,面上的笑容淡淡,寻常人都有劣性根,那几人不过是没过过好日子,眼皮子太浅罢了。
“嬷嬷,那院子你付了多久的租金?”
“一个月,再有两日就要交房租了。”
“嗯,你去跟牙婆说,那院子是你帮他们几人租的,下月开始房租去问那几人要,他们若是付不出我们也不会再管。”
“老奴明白,不过少爷年前您让老奴给他们送了二两银子,若他们省着些,手上应还会有几百钱,再租上两个月怕也是够的。”
王嬷嬷的疑虑让曲清言不由得笑出声来,那院中一共有四户人家,送去的那二两银子就算不会被平分也不会只留在一家人手上。
那些人又是换新衣裳,又是饮酒吃肉,手上怕是所剩无多。
身为弱者总是下意识的就认为我弱我有理,被强者包容体谅理所应当,他们手下那二两银子的时候虽然感恩戴德,可新衣裳换在身上,肉吃进嘴里,那份感恩戴德渐渐的就会消散。
取而代之的就是想要继续这般如同寄生虫一样的日子。
安逸的生活会上瘾,千山去寻他们写供状会被推诿,不过是他们现在没了被逼入死路、狗急跳墙的那份心罢了。
待这样的生活如泡沫一般消散,摆在他们面前的依旧是要坍塌的房子,贫瘠的土地,还有冯茂才派来的催债的打手。
那个时候再没了她的庇护,他们就会想到她当初将他们接入县城中所谓何事。
“他们不会,你们看着就是了。”
只不过她会落得那些人的埋怨和愤怒罢了,就像是农夫与蛇的故事那般。
不过,他们的埋怨和愤怒她又何必要在意。
千山几人不懂曲清言为何到了现在都与还能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只她说要等等,他们又没什么好办法就只能再等一等。
余有台递奏疏进京的同时给顾恩阳也去封私信,将奏疏上的内容还又用意简单交代了一番。
那奏疏是朱瑾睿所要求,具体用意曲清言同他猜了许久都没猜出,所以他信上只说最好能保证递到景帝面前,至于旁的见机行事即可。
顾恩阳到信,心中却是另有盘算。
那奏疏本是要曲清言来写,又是朱瑾睿特意交代,想来他事先就有安排,所以他这为尚书根本就不用露头。
顾恩阳回信只说会相机而动,旁的只字未提,余有台到回信又给曲清言去了封书信,时间就已是快到一月底。
国事繁重,景帝自是不能同地方官府一般封印月余,奏疏雪片般递到京中,几位阁老轮番当差,票拟后将奏疏递到景帝案前。
顾恩阳一直冷眼看着余有台递入京城的奏疏,权当做一无所知。
朱瑾睿自要求曲清言写奏疏的急信送回西北,就一直密切留意寿阳县的动静,结果第一日等来了余有台到寿阳县的消息,第二日等来曲清言醉酒调戏对方的消息,第三日等来余有台递出奏疏进京的消息。
好!
还真是好!
这个家伙倒当真是高风亮节,这般出头露面的机会竟是主动递到了余有台的手上。
听着手下的回报,朱瑾睿只差拧断了宝座的扶手,“让吴金川去处理。”
这奏疏虽不是曲清言所写,但现在退回去已是来不及,只得按原计划递上去。
顾恩阳就眼见着吴金川不着痕迹的将余有台的奏疏推到景帝面前,然后他还来不及反应,他们六位阁老就同时禁受了景帝的怒火。
“好,好,真是好!朕竟倒是头一次知道这秀才功名、举人功名、进士功名也能明码标价!你们倒是也给朕说说看,你们都做过会试的主考,一个进士头衔你们卖多少银子?”
景帝的火气来的极快,六人默契一同跪倒,听着身前镇纸、砚台碎裂的声音。
科考舞弊一事向来无法根绝,考试制度越来越严就是为了避舞弊一事的发生,但制度都是人订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是乡试会试泄题一事都多有发生。
不论是




登科 分卷阅读225
前面几朝还是现在,这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
只景帝这般突然发作出来的脾气有些耐人寻味,这应该是一种讯号……
曲文海耷拉着脑袋,余光瞥到顾恩阳,想到这份奏疏是余有台递上来就觉他应该知道些隐情。
“你们平日里不都是能言善辩,怎么现在都跪在那里不吭声!曲文海,你倒是来说说,这价钱都是怎么定出来的。”
景帝话锋一转就直接落在曲文海的身上,曲文海就觉心尖都跟着抖了抖。
“回陛下,臣不知。”
礼部虽主管科考一事,可他这个礼部尚书还未坐满一年,不论是乡试还是会试都从未主持过,这等事别说他还未来得及碰触,就是知道现在也只能一问三不知。
“不知?朕看你这是在装傻吧。”
景帝抓起奏疏往他身前一扔:“朕明日要看到结果。”
又是这句话……曲文海看着被丢在身前的奏疏难过的想哭。
“顾大人,这可是余有台递来的奏疏,你可不能不管。”
一出武英殿,曲文海就直接将顾恩阳拉住,顾恩阳抽出手臂闲闲的开口:“咦,倒真是那小子的奏疏,居然事先不同本官打声招呼。”
顾恩阳这话摆明了是要撇清关系,曲文海哪里能由得他如此,牙一咬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老夫明日就派人去府上提亲。”
☆、第二百零六章
上门提亲,这四个字的寓意可是格外深。
钱疏本同张乾远二人出了武英殿还没走出多远,闻言回头扫了他们二人一眼。
曲文海余光就见着钱疏本眼中戒备与警告的意味越发明显,可扶他坐上礼部尚书位子的是他,现在戒备又想把他拉下来的人依旧是他。
这世上又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
曲文海依旧是那般有些不要脸面的扯着顾恩阳让他帮忙,顾恩阳冷哼一声甩着袖子慢慢往宫门行去,曲文海心领神会的陪着笑跟着一道出了京。
“首辅大人,寿阳县的同福楼被豫王查抄后,直到现在也没办法重新营业,您看这可如何是好啊。”
四周无人,钱疏本将一直让他格外忧心之事提了出来,往日里只要州县里知道那同福楼是他的产业就无人敢动,可这一次不知怎么就直接撞进了豫王的眼里。
朱瑾睿同旁的藩王不同,景帝给他的在西北的权限极大,随机任一些官员都无需上报。
寿阳县的知县被他差点打死一事,他还是事发半月后才知晓。
一道消息从陕西到京城居然需要半月的时间,这背后的原因不言而喻,这西北怕是真的要彻底失控落入朱瑾睿的掌中。
张乾远冷眼斜着他,“这事自然是当要公事公办,本官倒是不便插手。”
钱疏本心头顿时一紧,这张乾远可是要同他撇清关系?
“首辅大人,那同福楼……”
“那同福楼是钱大人明下的产业,本官不适宜插手。”
张乾远这一次点的更加透彻,原本将同福楼放在钱疏本名下为的就是一旦事发就及时撇清关系,现在朱瑾睿在西北能拦着消息让半月都无法进京,他可是要致仕的年纪,又如何能铤而走险。
张乾远眼中的警告极重,浑浊的老眼中迸射的厉芒让钱疏本心肝一颤,这个老家伙居然想赶在这个时候把自己摘出去!
“首辅大人!”
他心头颇有些不甘,可张乾远哪里还会理会他的心情,迈着四方步已是出了宫门。
曲文海厚着脸皮上了顾恩阳的马车一路到了顾府,又蹭过了午膳这才进到顾恩阳的书房。
“顾大人,陛下明日就要老夫票拟个结果,可就这么一个轻飘飘的奏疏,上面的事……芝麻大小,这让老夫如何去写!”
曲文海心下已经是思忖了半晌,只不管怎么想想想不通景帝为何会对着这道奏疏大发雷霆。
这地方上买官卖官都能得见,又何况是这买卖功名,尤其还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功名。
顾恩阳将奏疏接过细细的研读起来,余有台的来信中只说朱瑾睿去信要让他们将此事上报,但后续只字未提,他也只知这其中有朱瑾睿的手笔,但他为何插手就不得而知。
“去年科考舞弊一案,陛下也是雷霆之怒,曲大人这礼部尚书的位子是从何而来想还没有忘记。”
前一年景帝流放何平丘一族时,他们这些知情人都以为是何平丘同太子走的太近,惹来了景帝的忌讳,所以借机发落了何平丘又无声息的给太子敲了警钟。
可现在这样一道平平无奇的奏疏递上来又让景帝借机发作,那这背后的因果他们就需要重新理顺一番才是。
曲文海被顾恩阳这般提醒着,脑中涌起的迷雾终于开始消散。
“顾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没有任何想法。”
顾恩阳截断曲文海的话,不留任何的话柄在外。
曲文海摇头笑了笑,坐到一旁去垂头深思。
“看来咱们之前都猜错了。”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卷着枯枝草屑打在门板窗棂上,发出阵阵呜咽般的风声,曲文海叹息着站起身,“变天了,怕是晚一点就会落雪,老夫还是早点回去吧。”
有些话他们彼此可以心知肚明,但就是不能讲出来,曲文海想通了其中关键已是没了继续留在顾府的必要。
顾恩阳也不多加挽留,只说着:“曲大人今日在武英殿的话不要忘记,本官明日会命家人在府中恭候。”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心急!”
曲文海本来还想继续拖一拖,反正这奏疏如何处置他已是有了大致的想法,只他刚涌起的念头就被顾恩阳拆穿,他也没办法再继续去装傻,到了第二人就命柳氏去寻中人去顾府商议亲事。
曲文海又熬了一整晚票拟了结果后,亲自递到了武英殿。
眼下硕大的乌青只差垂到鼻尖一下,景帝看他这幅尊荣就觉格外碍眼。
“曲爱卿是这般想的?”
景帝扫了赵全一眼,赵全忙上前将他递来的奏疏递到张乾远手上,让他们几人都大致看了看。
曲文海嘴里发苦,不知这话该如何接,明明这是景帝心里所想,哪里是他想的。




登科 分卷阅读226
“国家之道教化为先,用人取士务必要公正不阿,所以臣以为此事当严查,还学子们一片朗朗晴空。”
“嗯,张乾远,你以为如何?”
曲文海这话假大空的厉害,但景帝貌似极为满意,目光一转就落在了张乾远身上。
景帝前日里为何会动怒,殿中几人回去后没有不琢磨的,此时看了曲文海所写的应对,再看景帝的神色张乾远哪里还敢去触霉头。
“回陛下,臣以为曲大人所言甚是。”
“嗯,你们几个呢?”
“臣附议。”
“臣附议。”
顾恩阳几人忙一叠声的摆明立场,景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此事就交由内阁去解决,三日后朕要看到可行的办法。”
景帝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当然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见风就是雨,他们六人入内阁以不是一日两日,对景帝的做派也都有所了解。
行出武英殿至文华阁,张乾远在主座上刚一坐下,视线就已是落在曲文海身上。
“此事曲大人既是已经先我们一步接手,教化一道又属礼部职能之内,不若就由曲大人全权处理,我等几人从旁协助,如何?”
曲文海被被张乾远这般丢来棘手之事已不是一次两次,他格外镇定的起身回着:“下官明白了。”
☆、第二百零七章
上元节已过,朱瑾睿已是该回封地。
只西北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似是被人选择般遗忘了,再无人提起。
朱瑾睿却也不急,无人提他便如常奏请出京回封地,只聂皇后苦苦哀求景帝,不肯让朱瑾睿离京。
“陛下,几位皇儿早已过了冠礼之年,却一直拖至此时尚未大婚。陛下,求您看在臣妾一片拳拳爱子之心的份上,为瑾睿这几个孩子指婚后,再命他回封地可好?”
不论是身为嫡长子的朱瑾钰还是身为四皇子的朱瑾睿,都早已过了二十,按从前惯例应十五岁行过冠礼后就当为他们指婚。
只景帝不知时出何做想,迟迟没有为他们几人指婚,而聂皇后因着心中有自己的盘算,景帝不提此事她也不提。
可转眼朱瑾睿行二十岁冠礼都已是过了一年,景帝依旧不提几个儿子的亲事,聂皇后心中就是再有自己的盘算,也已是有些坐不住。
“指婚?”景帝似是没想到聂皇后会提及此事,坐在坤宁宫西侧的暖阁中,他一个恍惚似是刚刚想起几个皇儿年岁都已是不小。
“臣妾知道这般突兀的提及并不适宜,可您看瑾睿都已是二十一岁,瑾钰更是二十三岁了,春和殿中只有两位孺人,太子年纪不小,也该有后了。”
身为太子,要继承大统之人,年过二十还未能大婚没有嫡子,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景帝盯着聂皇后看了许久,。只盯得聂皇后都有些不自在这才说道:“朕却是把他们几个忽略了,皇后心中可是有适宜的太子妃人选举荐?”
举荐,不是举荐。
聂皇后细细的咀嚼着这二字,“臣妾久居后宫,不过逢年过节接受命妇朝拜,您让臣妾说哪位大臣的家眷臣妾倒还一二印象,您让臣妾来说其家中小辈,臣妾就无能为力了。”
“呵呵,倒是让皇后为难了,”景帝淡淡的笑了声:“朕明日便责成礼部去拟花名册,将京中六品以下官员将家中嫡女全部记录进去,马上三月皇后的百花宴倒是可以摆一摆了。”
六品以下,近乎平民女子。
聂皇后对这人选范围私心里格外不满,可她自己当年也不过是七品官家中小辈,不过是生了端庄的相貌入了太后的眼,才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
她知景帝这般说,就定是不会再改了念头,她也就不再去触景帝的逆鳞,只又问着:“三月初春暖花开,倒是个好日子。陛下可是要留瑾睿到三月再让他回封地?”
“西北事务繁多,他又有心想治理,朕哪里留得住他,赐婚一事你订好了人选不过一纸诏书,他就是不在京城也无碍。”
这倒也是,聂皇后现在担忧的不过是两个儿子的亲事,景帝既是已经松了口,就不会再出尔反尔。
她想通关键也便不再死死的留朱瑾睿,不让他离京。
第二日景帝出坤宁宫去上早朝,她便命人传了朱瑾钰与朱瑾睿过来。
“皇儿,母后前夜里已是同你们父皇商议过,过了三月就会为你们赐婚,你们年纪都已是不小,也该有嫡子了。”
聂皇后能在后宫坐得稳就仗着生了两个出色的嫡子,朱瑾钰自幼被立为太子,而朱瑾睿在边关也有着赫赫威名,有他们二人在景帝就是为了皇子也要给她几分颜面。
只他们二人再如何出色,无后为大他们已是不能不娶亲。
大明皇室向来不能迎娶权臣家中嫡女,妻族无法借力,朱瑾钰对大婚一事也便不热衷,而朱瑾睿……他现在只想回到长安城将曲清言是传入王府,问问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兄弟二人对聂皇后的话反应都淡淡,这让聂皇后无比心塞。
“母后不论你们是何做想,指婚后我会再催你们父皇,将婚期赶在秋日前,你们且要记得尤其是瑾睿你,一定要尽早有嫡子开枝散叶,可是明白了?”
被聂皇后点名,朱瑾睿冷淡的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见四弟神色郁郁,可是还不想娶亲?”
出了坤宁宫,朱瑾钰以为朱瑾睿送行为由将人请到了春和殿。
殿中地龙烧的足,暖热的空气夹着香气扑面而来,让朱瑾睿下意识的拧了拧眉。
“皇兄说笑了。”
朱瑾睿淡淡的驳了句,行至窗前推开窗棂。
“西北同京城哪里更寒凉一些?”朱瑾钰站在窗子的另一侧看着殿外的风景,突然带出几分好奇。
“西北,风更大。”
“还以为是京城更冷上一些,皇兄怕是没机会去西北去看塞外风光,这般看着倒是四弟在外更自在逍遥一些。”
朱瑾钰语气淡淡,没机会去西北这几字如同错觉一般让人以为重了几分,朱瑾睿眉梢一挑,不甚在意的回着:“皇兄若是有心,想去西北总会有办法。”
呼啸的北风灌入卷走满殿的温热,朱瑾钰披着氅衣依旧觉背脊隐隐发凉,侧眼看着




登科 分卷阅读227
朱瑾睿依旧笔挺的身影,眸光晃动。
“四弟几时离京?”
“两日后。”
“三月赐婚,母后怕是会求父皇将四弟回京接旨,届时咱们兄弟聚在一起还可以再饮一杯。”
“不会。”
朱瑾睿这二字咬的格外用力,同样的法子短时间内再用第二次就是蠢。
他这次进京是有事要处理,也有人手要安插,不出意外他离京时想要的答案就能得到,他短时间内已没了再入京的必要。
1...6465666768...10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