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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离开北望斋,曲清言就命千山去送消息,既然山东回不去她需要按着他说的背靠大树好乘凉回西北,那她就要努力给自己争取更多的主动权。
曲府同顾府离得不远,不过一个时辰千山回府,曲清言换去身上的常服,将她的六品官袍仔细的穿戴好,命千山叫了顶轿子一摇一晃的去到望仙楼等人。
若是余有台今日会来自是最好,若是他错过了,她就只能递消息去朱瑾睿在京城的别院。
☆、第二百三十一章
去找朱瑾睿自然是下策,而且就算他别院中有人快马送消息回西北,一来一回也需要时间。
坐在望仙楼的雅间中,曲清言视线落在窗棂上,心中不住的盘算若是余有台会过来,她又该如何说服他。
时辰一点点过去,小二几次上来敲门问是否用膳。
沙漏已是反复倒了几遍,曲清言淡笑着命千山付了房钱。
“少爷,小的去顾府时隐隐听说余大人今日似是同顾大人一道出了门,他可能还没回府到消息。”
“嗯,先回府去。不了,直接去豫王府。”
朱瑾睿未就藩时景帝赐的宅邸一直没有回,就是府门前上的匾额都没有换过,依旧是豫王府三字。
京中官员都知景帝对这位四皇子似是格外疼爱。
两人出门招来轿子,曲清言刚离开没一刻钟余有台一身官袍急匆匆的赶来。
豫王府按说也在灯市口大街上,只不知是景帝的意思还是朱瑾睿自己的想法,府门只开在后面的胡同里。
轿子停在豫王府门前,千山上前去叫门。
只府门还未开,就听着胡同中又马车驶来的声音。
“老师命我今日同他一道入宫,我刚从宫中出来,在宫门外到消息就去了望仙楼,但小二说你一刻钟前就离开了。”
曲文海同顾恩阳走的近,两府中的下人相互间也都算是眼熟。
相互串了消息就打听到曲清言出了望仙楼没有回府而是去了豫王府。
赶在这个时候去豫王府能是什么事?
她前一日自京外回来不愿去顾府时,余有台就隐隐觉得她同曲文海之间似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之前还在说不想回西北,现在转身就去了豫王府能是何事?
她这是又想与豫王作交换?可她又有什么资本能让朱瑾睿同意她的条件?
余有台简直是不知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只能命着车夫将马车赶的飞快,赶在曲清言还尚未进门前将人拦住。
曲清言却是没想到余有台居然会追到豫王府,她下了轿子就见对方面上尚未来得及起的急色。
她笑了笑,依旧是淡然的口吻:“老师来的倒是及时,老师要是再晚盏茶的时间学生就要进门了。”
府门旁的角门被拉开,有人自院中出来。
“敢问两位大人来豫王府可是有事?”
“无事。”
“有事。”
两人同时出声,只曲清言说着有事而余有台却是说着无事。
“下官来王府就是想问问王爷那里可是又有消息送到京城?”
曲清言这话说的格外坦然,坦然的像是心系西北的一个格外有良心的官员在认真的打探那里的情况。
王府的守门人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发问,一时间还有些摸不清头脑。
“王爷送来的消息我们这些下人哪里会知道。”
“我们回去说。”余有台不容辩驳的扯上曲清言的手臂,将人直接塞进了马车上。
马车返回望仙楼,依旧是之前的雅间中,只此时桌上已是摆好了瓜果茶水。
“曲大人说你已是想到对策了。”
曲清言一离开北望斋,曲文海就命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还试图想要占到先机。
她派千山送消息去顾府又如何能瞒得过曲文海,余有台在宫中能被拖到此时才出来,也是曲文海命人送了消息到顾恩阳处。
曲清言对他这话丝毫不觉意外,只挑眉问着:“老师上午在宫中可是见到陛下了?”
余有台摇了摇头,但这般摇头似是又有些不准确,于是他又纠正般的点了下:“老师带我去上了早朝,只散了早朝后张乾远张大人有要事要禀奏,所以我等都在武英殿外候着了。”
一直到他同顾恩阳离开武英殿,张乾远还没能从殿内出来。
前一日朱瑾睿的奏疏送到京城,西北战事将起,只这一点怕是就足够张乾远头疼。
“老师昨日同顾大人可是想到什么好对策?”
这个倒是没有,钱疏本之前递上去的奏疏张乾远倒是一并都给了顾恩阳,顾恩阳能想到的法子也不过是将其中的几点合并。
但这般递上去怕也只会换来景帝失望的呵斥。
“曲大人说你想到了对策。”
“我是有了点思绪,不过这份功劳我不想拱手送出去。”
为他人做嫁衣这种事做过一次也就罢了。
余有台难得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含义,“你想让我帮你?”
“是,如果老师能想办法带我进宫就最好,若是不能,学生就只能去求豫王。”
她不会愚蠢的写出奏疏中途就不知被换上谁的署名。
“你当知道我官职只有五品,想要入宫也需老师代为引荐。”
“所以我刚刚去了豫王府。”
两人的对话如同陷入了瓶颈,其实曲清言心头清楚,就算她能面圣又如何,她不过是再递一份投名状到朱瑾睿的手上,而在景帝新中这份功劳还是会落在曲文海的头上。
她这般折腾着不过是想要恶心一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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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
余有台沉默了许久,从曲文海那里寻得帮助按说是最稳妥的办法,她为何非要这样大周章?
“你……非要这样?”
“是。”
“好,我回去会想办法。”
到底还是个孩子……余有台心下叹气,也不去问她心中到底是何主意。
曲文海在家中躺了一日就有些躺不住,第二日还是一早起来去上早朝,这种有大事要发生时,他称病在家简直是刷低他在心中的存在感。
余有台在京多年,哪怕不去动用顾恩阳的关系,想要送曲清言入京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于是,第三日早朝后,曲文海跟在张乾远的身后一路进到武英殿时,就见着殿中并肩而立两道身影。
其中之一身形纤细,身量明明不高,可从容的站在那里就是内阁首辅张乾远通身的气势都无法将她彻底压下。
曲文海心绪复杂间突然就又想到之前顾恩阳所说的那番话。
这人不论怎样他都压不住,他手上的能量和资源也许真的要分出一些到曲清言的身上。
“微臣,叩见陛下。”
☆、第二百三十二章
曲清言同余有台是被董昊诚递了奏疏送进的武英殿。
董昊诚身为钦差大臣,事情只查明情况尚未寻到适宜的解决办法,他这个钦差的头衔就要一直挂着。
只就这般挂着终归不是办法,现在奏疏虽归内阁票拟,可若是一直无法解决,终归还是要被递回到他的手上。
所以前一日曲清言同余有台这般一找上他,他就就忙换了官袍进京面圣。
这是曲清言第一次进到武英殿,殿内的摆设同她前世里印象中的紫禁城完全不同,景帝喜好紫檀,殿中一应家具摆设全部是紫檀木雕制而成。
宽厚的书案后,景帝一身明黄十二团龙衮服,头带折角二龙戏珠翼善冠,眸光锐利的扫在她同余有台身上。
景帝并未急着叫起,只淡淡的开口问着:“听董昊诚说你想到了处置西北官员的好法子?”
“是,微臣不敢虚言。”
景帝声音醇厚,一句话说的淡淡,但落在对他稍有些熟悉的几位阁臣耳中就知景帝这话带着点审视的味道。
曲文海心头有些急也带着几分埋怨,自家府中的小辈要入宫面圣居然还要托旁人的关系,这简直就是在打脸,用力的打脸。
曲清言回的淡定,似是在景帝的气势逼迫中并未受到影响。
她这般反应倒是让景帝心头升起了一点趣味。
当初会指曲清言做状元,一来也是因着她会试殿试的文章都还算可以入眼,再来就是这状元一名他不能落到顾若鸿和杨建贤身上。
偏这一科出色的学子太少,曲清言能捞得这状元之名也算是误打误撞。
景帝当时对曲清言的印象并不深,只依稀记得是一个身形瘦小的年轻人。
“为何不上奏疏?”
“西北局势瞬息万变,奏疏中难有含混不清之处,所以微臣斗胆想到陛下您面前来亲自解释。”
这想法倒也算合情合理,景帝递了个眼神到赵全那里,赵全忙出声说着:“平身。”
“谢陛下。”
能站起身回话这也算说明景帝刚刚算是认可了她的那几句话,曲清言退后了一步,在一众人的目光中开口说道:“陛下,西北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按说应是一个难解的结,但因着战事将起,反而是得到了一个机会。”
这话倒是新鲜,整顿西北的吏治难道还要借着打仗的机会?
殿中一众人等支起耳朵等着她下面的话,倒是曲文海提起的一颗心一直难以落下,以他的曲清言的了解她接下来的话一定会有些大逆不道。
他正这般担忧着,就听着曲清言果然是奔着他的心中所想而去。
“微臣斗胆,敢问陛下一句,整个西北几乎所有的官府都牵扯其中,您是否想将西北所有的官员贬官流放?”
她问话间已是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景帝的面色已是在她问话间沉了下来。
曲清言也不去等景帝的回答,那所谓的答案景帝如何会直白的说出来。
“微臣不敢妄自揣测陛下的想法,微臣只是算了陕西一省在册官员的人数,若是全部流放这对朝廷也是巨大的损失。”
这话又有几分新鲜,她今日进殿说的这些话每一句都像是在切切实实的为景帝分忧,被百姓效力。
可细细去揣摩她的话就会觉得她的胆子当真是不小!
这话中句句都是在揣摩圣意……
曲清言似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熊心豹子胆,她只自顾自的又说着。
“朝廷选用官员,但凡七品知县以上官员大多都要同进士获进士出身,陕西省八府二十一州九十五县,各级衙门中七品以上官员无数。
“科考三年一届,各省取中举人之数有定量,会试殿试取中同进士、进士功名之数更是少之又少,这一省官员数量也许就占了两科、三科乃至四五科。”
若是发落一省就要同样发落其他几省,把这些人发落了自然是轻巧,可之后呢,之后这几个省份的空出来的缺又要如何弥补?
这都是殿内众人心中徘徊的疑虑,只无人像是曲清言这般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景帝沉下的面色中又带出一抹沉思,这自然是他的顾虑。
曲清言就那样直挺挺的跪在那里,跪在她身边的是陪她一同进宫面圣的余有台。
余有台这两日只隐隐猜出曲清言的打算,但曲清言不提他也不问,毕竟他背后有顾恩阳,曲清言对他有几分防备之心也算正常。
“你说到现在这不都是废话,你当这些我们不知?”
景帝未曾出声,被景帝一再折了面子的钱疏本却是鼻间一哼,讥讽的话脱口而出。
曲清言似是就在等着有人这样给她捧一把,她依旧是那派波澜不惊的口吻:“这些官员有些也许到西北已是十年二十年,但有些也许刚到西北不过三四年。
“他们之中也许有人初到西北时并未发现其中的问题,但等到发现时已是泥足深陷。不论是出于自保还是出于贪婪之心,他们这时就只能同流合污。”
“呵,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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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他们还很委屈是吗?”钱疏本开启了吐槽模式,几乎是曲清言话音一落就瞬间出声奚落。
景帝幽深的目光落在曲清言的肩上,似是想知道这看来纤细孱弱的肩膀为何能一直保持挺拔的姿势。
明明,这殿中所有人的官职都在她之上。
“西北战事将起,边城外早两个月就一直有鞑子出没,只但凡有战事西北百姓就深受其害,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身在西北的百姓心中期盼的从不是西北再无战事,也不是我大明的将军能一举击灭鞑子保家卫国,而是想要举家东迁,离开西北。”
但凡是人都有故土难离之心,能逼得西北百姓做这样的幻想,只能说他们日子过的难也过得苦。
曲清言微微一顿间眼前似是又闪过叶桂山一家的面孔,她突然就俯身趴在地上,用所有人都能清晰听到声音去问景帝。
“陛下,西北的百姓如此艰难,如此辛苦,您……知道吗?”
☆、第二百三十三章
他知道吗?
景帝下意识的扪心自问,这世间的百姓真正有几人不苦?
就是他这个端于宝座之上的九五之尊心中都有旁人不知道的苦。
曲清言的话突然就变得很急,她心绪似是带起了微微的激动,语调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平稳淡然。
“陛下,鞑子常年进犯,我大明将士死死顶在前方,可抵抗鞑子需要兵,需要武器,需要粮饷,也需要……钱,朝廷的救援常有不及,可城门不能破,这些兵、武器、粮饷、银钱从何而来?
“都言取于百姓用于百姓,可西北人民只看到了取,但凡战事家中有男丁者至少征其一,但凡战事当年的赋税至少翻倍,但凡有战事就算流离失所,户籍不能迁,人不能走,就是死也要死在茅草屋里。
“陛下,人的出身不能选,没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西北的百姓不是生下来就是为了受苦,可他们的日子就如同春日里东风卷起的漫天黄沙,迷着眼完全看不到尽头。”
谁都愿意生在安稳的富庶的地方,食有鱼出有车,一年四季锦缎不重样。
殿中突然变得无比安静,她身后的几人下意识的就屏住了呼吸,一直找茬的钱疏本也垂了头努力去稀释自己的存在感。
景帝幽深的目光有着瞬间的清亮,他突然站起身绕过桌案行至曲清言身前,“然后呢?”
西北的百姓苦,朕已知晓,可这同吏治有何关联?
“陛下,微臣自长安出发前,豫王殿下曾召微臣几人到奉先殿,西北停战已有两年,鞑子这次赶在春日进犯想必已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若这一次战事胶着,迟迟无法停战,后方的供给可还能顶的上?”
当然顶不上!
张乾远在心中已是给出了答案,边关常年有战事,福建沿海又经常有倭寇来袭,练海军抵御倭寇,所用也是不小。
两头拉扯,每一年上来的那一点赋税又哪里够用!
他前一日在武英殿同景帝缠磨了一整日,为的就是能够停战。
如果可以停战,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强于一场战事的消耗。
景帝站在三步之外,就那样垂着眼帘审视般的看着曲清言,这个新科状元、这个能说出不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家伙,当真是敢想也敢说!
他心中所想的对策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一个都没有猜到,却是被她这样一一讲了出来,又用言辞和道义将他架住,不能再有旁的异议!
好!
当着是很好!
“陛下,董大人奏疏中附带了两州府三县镇五年间衙门私放印子钱的账目,府衙挪用公款用做本金搜刮民脂民膏,只半吊钱利滚利,不到一年本金利息就变做十余两不止。
“寻常农户年景好时一年到头也不过赚出三五两银钱,其中大半又要交到县衙,手中剩余的银钱不够不够穿,可借了的印子钱已经滚出天价,还不上就只能被逼着百姓卖儿卖女。
“百姓卖儿卖女,官员的腰包却是装的满满当当,在西北呆上几年捞足了油水,不愿在西北继续风吹日晒,就上下打点一番寻一处好地方调走。”
身后的几人在她的言辞间已是悉数跪倒,尤其那句上下打点一番,让他们没有来的心虚,总觉景帝的目光自他们身上扫过,背脊嗖嗖的钻着冷风。
“所以呢?”
取代了钱疏本的角色,景帝这时倒是愿意给曲清言搭上一两句。
曲清言依旧是那样跪趴在地上,不疾不徐的说着:“取于百姓用于百姓的时候到了。”
前面已经铺垫了那么是多,终于是到了她能说出办法的时机。
跪在她身后的曲文海心中长叹,他果然是错了……
能自开封平调入京,又能在一干算计中游走全身而退,后又意外的晋升礼部尚书得入内阁,只差一步首辅之位,权臣这一生的辉光他就能尽在掌中。
他以为自己没有飘飘然,但这样的顺遂还是让他失去了应有的眼界。
人的出身不能选,这话……她也是对他说的吧,庶出的父亲又如何能是她来挑拣的。
曲清言此时哪里能顾得上旁人的心情,她拢在袖袍中的手都在无法克制的轻颤,她知道从最初开始她就在赌,赌景帝的明君之心,也赌国库的空虚和对战事的无能为力。
她不知自己是否能赌赢,可这是深渊之上飘摇的绳索,哪怕脚下是万丈深渊她也要硬撑着让自己可以行至对岸。
“说吧。”
景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叹,缓和的语气让曲清言提着的心终于能有片刻的放松,她自地上慢慢的爬起从袖笼中摸出一道一早就写好的奏疏双手举过了头顶。
“微臣已是将所有办法全部写于奏疏之上。”
是否采纳,是否要修改再接下来就是她人微言轻,但西北的战事不能等,拖延了这么久景帝不愿等,朱瑾睿也不愿等。
所以,这份功劳她怕是要捞定了。
赵全上前想要自曲清言手中将奏疏接过,却不了景帝上前两步已是先一步将奏疏接了过去。
依照历年账册,所有涉案官员按照挪用银钱的二至三倍全部上缴国库,违旨者依律判处。
依照战事惯例,所有涉案官员家中直系出一名小辈,旁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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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无名小辈,从军。
依照战事惯例,所有涉案官员供奉减半,充作粮饷。
依照战事惯例,所有涉案官员自行补足双倍赋税。
依照战事惯例……
奏疏上一条条一件件讲明这些涉案官员当如何发落,只那第一条就已是要让那些官员去砸锅卖铁。
但也仅限于砸锅卖铁,依着这些人在西北多年的经营,这些银钱全部交出会让他们肉疼,很是肉疼,仅此而已。
至于之后的一条条,却是想无底洞一般,钝刀子割肉,让他们一直都很疼。
董昊诚递上的奏疏中只长安府一年挪用的公款和回的利息看来就很是可观,若是一个省乃至几个省……
景帝闭了闭眼睛,他无法克制的心动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啪!
奏疏直接丢到了张乾远的身前。
“准奏。”
什么东西就准奏了!
张乾远膝盖向前拱了几下将奏疏捞到手里克制不住的摊开。
第一条,嗯,是钱!
第二条,嗯,说白了还是钱!
第三条,嗯,还是钱!
第四条……
若是战事可以速战速决,国库还能借着这个案子小发一笔!
明知景帝还在身前盯着他,可他就是克制不住的想要笑出来,他身子一拧就将奏疏递到了顾恩阳的身前。
不用把所有的官员都摘了脑袋,先榨干他们的钱袋子,然后再让他们的仕途止步于此,嗯,但凡有战事家中直系小辈就至少要出一人……
若是鞑子一直来犯,绝户都有可能……
太狠了!
顾恩阳心下感叹,可不得不说这份奏疏解了眼前所有人的难题,包括景帝。
百姓可以念着朝廷好,战事时赋税没有翻倍又严惩了这些大老虎,官员们会对景帝感恩,没有抄家没有让他们掉脑袋流放。
而朱瑾睿那里,他要的是充足后方准备,要的是西北不再混乱的吏治,这般实施中也已是算是实现。
而他们内阁中的几人,谁都势力都没有打破,依旧是原本相互制衡的模样。
似是……皆大欢喜。
奏疏在手中转了一遍,所有人心中都有惊有叹。
她才不到二十岁谋事就已如历尽世事的老狐狸,若是再放任几年……
还是让她意外身陨吧。
除了曲文海旁人心中都升起这样一道念头。
“你今日也算有功,可有想要怎样的封赏?”
缠了许久的国事终于有了可行的办法去解,景帝此刻的心情倒也轻快中夹着几分开颜,他视线扫过曲清言面颊两侧的滚滚下淌的汗水,就不由得又轻快了几分。
还以为是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看来她倒也是怕的。
“为陛下效力是微臣当做的,微臣不敢讨要封赏,只是回陕西的途中微臣怕死于非命,所以恳请陛下能让微臣安然返回西北。”
老狐狸们乍然而起的心思就这样被她毫不留情的戳破,景帝的目光还没扫到就已是让他们格外心虚。
“嗯,朕应了。”
这样的人才年纪又如此轻,培养一番倒也能留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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