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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于是,他们一行人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他拖拽着,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去完成。
他早已是单方面撕毁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只她还天真的以为他真的会放开离开。
她这枚棋子如此好用,他又如何会舍得?
曲清言自嘲的压下唇角站在几人身后等着朱瑾睿自书房中出来。
张乾远几人位高权重,朱瑾虽然是皇子亲王,可也不能就这样让他们一直候着。
不过盏茶的时间就已是自侧殿过来,已是坐下身等着他的几人又全部站起行礼。
“几位大人无需多礼,坐。”
朱瑾睿的视线自几人身上扫过,在曲清言身上微微停留又挪开回。
曲清言捏着袖笼中的手自入殿起就死死的攥着,这一刻又捏紧了几分。
这人的目光居然还是如此的不加遮掩!
“豫王殿下,老臣等几人受陛下之命前来西北处理官府私放印子钱一案,此案牵扯极大涉案官员极多,老臣等只身来此,还望殿下能派些人手协助。”
张乾远会乖乖的进入豫王府自然也是有他的目的,西北这里不论是他还是顾恩阳都不会想要多呆。
摸清具体情况就可以派手下过来接班,他们回到京城远程指挥也就是了。
既然想早些回去自是要多寻些能干的人手,这等帮手不用去找旁人,直接寻朱瑾睿就再合适不过。
朱瑾睿当然也有想要安插人手的打算,今日同他们商议后他就要再奔赴边城,他需要有可靠的人手和消息时刻向他汇报。
几乎是一拍即合,各取所需,朱瑾睿直接将幕僚刘先生连同府中的长吏全部留给了张乾远几人。
来长安城的路上,张乾远同顾恩阳各自想了些入手的办法,朱瑾睿不问他们也不答,就慢条斯理的坐在那里。
有张乾远几人在,曲清言自认更是不需要出声,就安静的坐在最下首的位置,努力去做她的木头人。
张乾远几人这套沉默是金的路数玩的炉火纯青,若是换做往日朱瑾睿也不介意去同他们玩一玩,只现在边城的形势越发严峻,他身为主帅,哪里能长时间离开边城。
他视线自曲清言身上扫过又挪回,突然就站起身:“三位大人请随孤过来。”
将人带走,空旷的大殿中瞬间就只剩曲清言他们三人,孔思聪是第一次到西北,也是第一次到藩王的府邸,人虽是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可双眼四处乱转一直自四处打量。
曲清言同余有台都是熟练的眼观鼻鼻观心,垂着眼帘一派我有心事的模样。
三人在殿中一等就是一整个下午,一直到了晚膳时间才有宫人过来引着他们三人去更衣用膳。
“两位大人,殿下特意有交代过,今晚几位大人都会宿在府中,这是两位大人的院子。”
豫王府占地极大,府中人又不多,所以安排他们住下也是阔绰的一人一套院子。
这是曲清言第二次在豫王府住下,第一次还是前一年他随朱瑾睿到了长安城,在豫王府中暂住了一晚。
只她还没感叹完,推门就在正堂中见到一道高大宽阔的身影。
她回刚刚的想法,单独给她安置一套院子显然还有点旁的原因。
“为什么回来了?”
这问题还真新鲜!
曲清言想到日后还要在这位爷的手下讨生活,言语就稍稍委婉了一点:“王爷的承诺,微臣觉得可以用在别处。”
“孤当日会应下你,自是不会反悔,是你自己要回来,孤不觉还需应下什么。”
朱瑾睿的神容语气都是一如往常的冰冷,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曲清言深吸了口气,这才压下涌到心头的反感和憋闷。
“是微臣以为的应下同王爷有些出入了。”
“这西北哪里不好?”朱瑾睿不愿去计较之前的问题,突然沉声问着。
曲清言淡淡一笑,也不回答只也沉声回着:“这西北哪里好?”
有一个出尔反尔的藩王,又有如强盗一般的官员,还有备受欺压不知何时就会奋起的百姓。
这西北到底哪里好?
朱瑾睿一挑眉,眉眼间是难掩的自负和傲然:“这是孤的封地,自是哪里都好。”
曲清言就觉被呛的再是一句都说不出,同神经病争论……她有这个心就代表她已经输了。
“孤明日会回边城,明日开始你同余有台就协助张乾远几人将私放印子钱一案尽快处理。”
朱瑾睿等不到曲清言的声音也不介意,只又随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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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曲清言心底蓦地又涌起一股烦闷,她当初会主动申请来西北当真是存了有一番作为的心思。
结果……她现在同打杂的又有何区别?
“王爷,我同余大人到西北是为了开化民风而来。”不是为了当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开化民风,这个词居然听来都显得有些遥远!
朱瑾睿的手指在桌上敲了片刻,这才淡淡的丢下一句:“战事将起,这一科西北停考。”
战乱年份,西北的科考向来会被中断,不论鞑子是否能打进来,这汇聚学子入贡院一事都会暂停。
若是被鞑子将贡院一窝端了,这西北就可以永远不提开化二字。
“……”
曲清言无语的站在门前看着朱瑾睿,她脑中正飘荡着各种粗口,突然,宽厚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就站到了她身前。
朱瑾睿低头,眼中晦暗不明,像是命令又像是询问,亦或是带着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绪:“跟着孤,孤不会亏待你。”
☆、第二百四十九章二合一
跟着他?
要如何跟着他,用怎样的身份?
谋事,下属,还是……
可不论是哪一种私心里她都不愿。
她身子向后退着,一步,两步直到抵上了门板。
“微臣现在是西北的一名地方官,自是要努力为王爷效力。”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在曲清言戒备的目光中,朱瑾睿压迫般的上前一步,冰冷的面容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只眼神间带着轻微的闪动。
曲清言已经避无可避,她背抵着门板突然就笑了起来。
“王爷,微臣不擅长自贬更不擅长自大,可不论用怎么样的心态去想依旧猜不到王爷的用意,微臣不过寻常小吏,没有野心更无抱负,微臣只想过些安生日子。”
不论朱瑾睿是否有夺嫡的念头,他如今势大且不说景帝日后是否会心生忌讳,但眼下太子对他的戒备一直表现的极为明显。
跟在这样的人身边,不论是用着怎样的身份,不说最终结果如何,安生日子是肯定不会用。
以她的才智,以她的背景,她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凭什么要去挤羊肠小路。
还被他用这种施舍的语气?
是他脑子有病还是她不清醒?
她的意图已经是表达的很明显,她不认为朱瑾睿会听不懂。
尤其,强扭的瓜不甜,她心不在此就算他用尽伎俩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朱瑾睿果然停住了上前的脚步,眼中波澜消散不见。
“随你。”
高大宽厚的身子擦着她的肩头而过,房门打开又关紧,直到脚步声消失在院子中,她提起的心终于能放下。
她其实有些想不通朱瑾睿为何总抓着她不放,她还不到二十岁,就算出仕早可她这个年纪官位想要再上一步除非能天大的功劳,不然就要一点点去熬资历。
资历又哪里是那么好熬,只年纪一项就直接将她卡死。
不然她也不会总惦记着寻个清闲的差事先慢慢混着。
想不通朱瑾睿的打算曲清言也不再继续为难自己,唤来府中下人上了茶水,一整个下午她同余有台都如同摆设一般被丢在谨身殿中,连茶水都没给上一碗,实在是需要差评。
朱瑾睿在第二日清晨就带着亲兵回了变成,西北极大,他同永宁侯分守两处。
顾恩阳等人前一日同朱瑾睿到底如何相商她并不清楚,只到了第三日清晨他就自朱瑾睿的安排下去了甘肃。
顾若鸿在甘肃,三位大人兵分三路他去甘肃自是最适合不过。
孔慕贤看不上曲清言,就带了余有台去到宁夏一带,只留张乾远同曲清言在长安城。
曲清言回到长安的当日就命千山去了寿阳县将王嬷嬷和大安带了回来,他们之前在长安城府衙旁的院子还在,稍稍整就能住下。
张乾远可以毫不客气的住在豫王府,她却是不愿意同朱瑾睿有太多牵扯。
尤其曲文海又派了一队人手过来,明面上这些人是来照顾她日常起居有男有女,但明眼人都知是来保护她的安全。
曲清言在武英殿也算是出了大风头,摸清了圣意将景帝同豫王全部顺毛捋了一遍不说,还把西北的官员全部往死里坑了一波。
到底有多少人对她恨得牙痒痒还不得而知,想要教训她或是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世上的也大有人在。
她自己的生命安全肯定要自己负责,所以拒了曲文海后她又去信将人全部要了过来,只人来了总要安排住处。
她不能招摇的将人全部养在院子里,她虽然招人惦记,可也不能摆出太过明显的防卫,只流了两三人在府中,剩下的就让千山大摇大摆的送出城,摆出回京城的架势。
只邻近关城门时,又各自从旁的城门进到长安城中,在王嬷嬷赁来的院子住下,全部安排在府衙附近。
顾恩阳同孔慕贤前脚一离开,张乾远就板着脸带着曲清言进了长安府府衙。
曲清言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就是给张乾远打杂的,之前在武英殿中风光太过,回到这长安城中她就只想安分的做一个小吏。
“曲家小子,你觉本官该如何入手能又快又稳?”
张乾远笑眯眯的捋着胡子,那眼神一看就不怀好意。
曲清言惭愧的躬了躬身:“小子实在不知,小子经验太过有限。”
她这也不算说假话,她前一年刚高中入仕,之前在翰林院中也不过是按照常理在混资历,对地方庶务并不清楚。
她能揣摩圣意这只能说明她心思缜密但也算是理论派,可张乾远接下去要做的事那就是实践派,具体的拿捏和流程就格外需要经验。
张乾远似是料到曲清言会如此回答,他眼神间无比宽容,像极了照拂后生晚辈的长者。
“无碍,你如何想就如何作答就是了,不过是帮你一把。”
他能帮什么!
不是坑她一把就不错了。
曲文海现下在内阁中同几位阁老之间微妙的关系曲清言又如何不知。
她面上的笑容愈发的尴尬和不知所措:“是小子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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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
曲清言死活不肯松口张乾远自然也没办法逼着她去想办法,毕竟曲清言现今就在这西北当差,她可以就这么慢慢的耗着,但他不行。
张乾远同钱疏本之间因着曲文海以及同福楼早已经出了嫌隙,将户部交由钱疏本去管他哪里能放心。
万一被困西北半年再回京,这户部还能是在他掌控中的户部吗?
不知他有此顾虑,就是顾恩阳同孔慕贤心中都有此想法,所以当日在朱瑾睿的书房中,他们三人默契的谁都没有去反驳朱瑾睿的意见。
就依着朱瑾睿的要求兵分三路,尽快结束。
下手的方案自是也早已经制定过,张乾远此时这般问着曲清言,不过是想继续去探曲清言的底。
见曲清言死活不愿上当也就歇了这道心思,直接命人去传长安府知府乔永明。
从董昊诚到这西北来又带了曲清言同余有台回了京城,这西北的官员都知大事不好。
可法不责众,所有人心中都存着一点幻想,就盼着景帝能高举轻落。
可……那道圣旨简直比要摘了他们的脑袋还要让他们糟心,那可是钝刀子割肉啊,这样一刀一刀的割着,她们不止是半死不活,怕是还要从头疼到尾。
心疼,肉也疼。
从张乾远等人进到长安城开始,乔永明就知道大刑就要落到身上。
他惊恐了数日,现在终于听到了张乾远的传唤,居然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下官见过首辅张大人。”
张乾远端坐着堂中主座上,逆着光看不清乔永明面上的神色,可他微微打颤的官袍下摆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乔知府。”
张乾远捻着胡子,突然就笑的和气,抬手比了比右侧的位子:“坐下说话吧。”
居然还让他坐下……乔永明心头的惊疑更甚,可他此时哪里敢不坐……
“乔知府,可知本官寻你过来所为何事?”
“下官……下官……”
明明是四月天,可乔永明头上的汗已是争相挤了出来,他当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知还是不知都显得格外讽刺。
“乔知府似乎稍稍有些热,今年西北倒是热得有些早,乔知府明日怕是就能穿夏日的官袍了。”
张乾远越是这般说着似是而非的话,乔永明头上的汗钻到越是麻利。
曲清言站在张乾远的身后垂眸一句句咀嚼着张乾远这席话的真正用意。
张乾远是资深老狐狸,对着乔永明一不用谈感情二不用寻拉关系寻帮助,这种似是而非的话用意能是什么?
曲清言心下猜不透就继续支着耳朵耐心的听着。
乔永明此时也是心头打鼓被张乾远的一番话说的有些懵……
“是,是,今年西北气候有些怪异,下官……下官是有些热。”
他干笑着,做不出扯衣襟的女儿情态,就只能扭了扭身子试图让自己坐的端正一些。
“八府二十一州九十五县,乔知府要不要猜猜看本官这次负责哪几府?”
闲话了半天张乾远终于是克制不住的讲出了自己的目的,曲清言心下了然间已是猜出张乾远的用意。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明明是他领的命,结果一转身就变成了包工头。
乔永明依旧没想明他这话是何用意,只局促的看着张乾远等着他发落。
张乾远微微摇头,对这乔永明的资质微微有些不满,他侧头余光扫向曲清言就见她依旧满脸淡然,看不出她到底是否听懂了他的用意。
心下微微失望,只面上不显,山羊胡一捻已是又说道:“本官负责三府,长安、延安、汉中。乔知府觉这三府本官当如何行事?”
他这问题只差将乔永明了问哭了,这就如同明摆着告诉对方我要割你的肉了,位置、大小你可以自己选一选。
乔永明艰难的站起身:“张大人,下官单凭大人吩咐。”
曲清言心下叹气到了此时这人居然还没猜出张乾远的心思,难怪这仕途也就止步知府,资质实在太差。
“清言小子,告诉乔知府本官是何打算。”张乾远已是实在不想同乔永明再说下去。
官场上有些话只可意会,没人会将话头挑明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不愿多说,曲清言自是也不愿,炮灰这种职业又没钱又苦逼,她哪里肯做。
只又如同乔永明尚未进门时那般笑的有些尴尬:“大人,小子……小子也不知。”
他之前一句都没有同曲清言提起,她现在这般搪塞回去自是可以。
张乾远恼怒的回头瞪了一眼,只换来曲清言惭愧的躬身行礼。
“传信,命延安、汉中两府知府明日一早到此见本官。”
张乾远一挥袖袍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还在想要不要送信回京城将自己的属下叫来。
一个笨的怎么都听不懂,一个明明听懂了却不住的跟他装傻!
真是……首辅大人一颗苍老的心已是许久没有被人如此摧残过。
张乾远回了后院去休息,乔永明如蒙大赦般随意擦了把汗就疾步离开。
转眼间堂中及只剩曲清言一人。
当差的时间,曲清言自是不能回府去睡觉,回到提学官办公的房中,寻出陕西省历年岁考及府试的宗卷认真看了起来。
战事时停考科举在宗卷上一直有记载,只西北战事还未起,战事需要多久也为定,来年八月的乡试是否中断还未有定式。
在曲清言看来若是能不停正常开考自是最好,她自己是科考出身,最是明白三年之后又三年的等待到底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只若要正常开考,那岁考便同样不能挺。
毕竟不是得了秀才功名就可以参加乡试,乡试不同于会试是需要下场名额的。
督促一省教学本就她同余有台的职责,现下里虽时候挂羊头卖狗肉,可一旦打杂结束,他们依旧需要做回本职、
曲清言抱着宗卷认真研究了一整日,待到了第二日一早进了府衙,就先一步被张乾远叫到了身边。
“一夜过去,清言小子可是猜出本官的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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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乾远神容语气皆是淡淡,可曲清言却是知道今日已是再没办装傻。
只依旧是有些惭愧的说道:“是小子驽钝,回去想了一夜勉强猜出老师的用意,却是不知对还是不对。”
“说来听听。”
曲清言学着乔永明的模样擦了擦额头这才说着:“大人此行到西北主要是为钱而来,八府二十一州九十五县均需处置,想要是顺利推行下去,人手当真是必不可少。”
所以乔永明这些人还先动不得,张乾远想要做的自是先从各个州县开始钱,待下面的州县将银钱如数上缴了,最后再来处置的就是就是守在长安城中的一行人。
各省三司都在省府,这些人远不是县城中的知县、县丞、典簿这类人般好处置。
将三司定做最后一步,就是要等着顾恩阳同孔慕贤回到长安城后再一起动手。
他们算盘敲得响亮,可却错估了乔永明这些人的资质。
西北人民向来直来直往,张乾远这般有话连半句都说不上的,他们是一定以及肯定听不懂的。
☆、第二百五十章
就如同曲清言预料的那般,乔永明回去想了许久也没想到张乾远那番话到底是何用意。
他现在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一般,只能被动的等着张乾远手中的刀落下,让一块随时要被活剐的肉去发挥余热……这……不能够啊!
所以待三位知府站在堂中,看着雕花的官帽椅中张乾远优哉游哉的撇着茶碗中的茶沫子,三人更是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张乾远只觉曲清言都已是明白了自己的意图,就回身扫了一眼,让曲清言直接去解决那三人。
届时,做好做坏都同他没有任何牵扯。
这才是为官之道!
曲清言心头不知将张乾远骂了多少遍,可他被摆在这个位置就只能无奈的被当枪使。
“三位大人,敢问各位大人手中所辖几县几州?”
张乾远抱着茶碗专心的撇着茶沫子,似是那点春茶已经差到一定的程度……
他端坐在那里不出声,堂中的几人虽想不出她前一日那几句话是何用意,但此时堂中的情形却是能看出几分。
对着曲清言倒是都难得的没人任何怠慢之心,只一一的回着。
“长安府领十四县,六州。”
“延安府领九县,三州。”
“汉中府领领七县,一州。”
曲清言心中盘算了下这三人倒也算是平分,她见张乾远不肯做声就只得继续说着:“大人明日一早就要看到各州县近十年的公私账册。”
董昊诚之前在陕西时朱瑾睿也有给提供账册,但就算是朱瑾睿出手,给出的账册也不全,想要银子上来就要先有个依据。
曲清言只给一日时间,这个时间就有些妙,给上两日乃至三日这账册就有了作假的时间。
可只有一日,时间全部要用在路上,就算想要造假,董昊诚回京时各府县就被朱瑾睿派人将存了历年账册的门房和院子全部封了。
按照寻常的套路都以为这一遭就算是不掉脑袋怕也要举家流放之类的,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惩治法子。
简直就是当他们是摇钱树,摇一摇听个响,再摇一摇,再掉一层。
想不到会依着历年的账册来缴就无人会想到给私账再做上几分假账,现在只一天时间这哪里能来得及?
三人心中俱是一凛,抬头看向立在张乾远身旁的曲清言,就见她神容淡淡,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三位大人可是还有何疑惑?”
乔永明被其他两人推了出来,犹豫了好片刻还是说着:“一日是不是赶了些?”
这西北不同于旁的地方,日落关城,非紧急情况不得开车,这就算是快马送信,来回一日也有些赶不及。
尤其汉中同延安两府有些县离长安城还有些远,账册装于马车之中摇摇晃晃怕也要需要些时候。
曲清言犹豫着,突然侧身面向张乾远,一拱手面上就又带出几分惭愧:“老师,您看?”
这种事本就不应该她来处理更不要说是她来拿主意,她这一侧身一弯腰,瞬间就在那三人面前将自己摘了出来。
张乾远攥着茶碗的手一紧,心中很是想要骂人。
这个家伙装模作样的能耐倒是很高!
“你看着办就是。”
曲清言面上的惭愧更甚,身子微微摇晃明显带出几分紧张:“大人,要不就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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