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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真是……该死的见鬼了!
她懊恼的垂下头,发誓这辈子都再不会去碰酒。
温热的手指拂开碍事的衣领,白皙的脖颈上点点红痕清晰入目,本就处在让曲清言极为窘迫的内室,他这般动作就直接惊得她想要向后退去。
可她被余有台钳制着,一整日都在赶路滴水未进,她此时哪有力气可以挣脱,就只能红着脸别开头。
“我不会以此要挟你,但我也做不到当前一晚之事从未发生,若是你因此有孕,我会立即请旨娶你入府。”
“不会,王爷放心就是,下官不会有孕。”
曲清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以冷淡的对待此事,若他只是在纠结这一点,那真的大可不必,她的身体情况她太过了解。
只这话就如同指着余有台的鼻子说你不行一般,显然是有质疑的成分在里面,让近三十年来头一次开荤的某人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第三百零一章
曲清言今日一早醒来就慌乱的起身逃跑,是因为她一直以为前一晚的事都是她在酒后乱性。
而且她一整天心中都乱乱的,根本没有去想过,前一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是怎样细节。
如果不是身上的不适在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春梦,她会以为这只是醉酒之后的一个梦。
她大包大揽的将所有的问题原因全都归结在自己身上,却忘了她是醉了酒,手软脚软,根本做不了什么。
若是余有台但凡有点拒绝的心思,他们之间就只会是清清白白的关系。
而不是现在这般她都已经跑了还要被劫回来,又被压在这带着隐隐糜香的内室中,一再被追问为什么。
曲清言在某些方面本就较寻常人要迟钝一些,就如同当年被京城的第一公子纠缠,她心中没有半点女子该有的旖旎或是虚荣,有的就只是担心和觉得麻烦。
是的,不论那人有怎样的声誉,在她眼中那些纠缠都让她格外觉得头疼。
这样一个人,对情事从没任何想象的一个人就没把余有台当过异性去对待,所以她才会在酒后因着就要再也不见而想要告诉他一个秘密。
余有台不过是半醉半醒,他虽然是想要自己一同喝醉,可他的酒量从来都没有让他如愿过。
就算是这两杯就让曲清言醉倒的烧刀子,他辣了嘴,烧了胃却依旧不会再有旁的感觉。
所以,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曲清言兴匆匆的拉着他进到了内室,看着她宽衣解带,脱了外袍又脱了中衣,看着她上半身缠着厚厚的绑带。
他还‘好心’的帮着她将所有的绑带解了下来。
露出其内嫩黄的绣着荷花的小衣。
小衣内少女独有的柔软就那样如同受了惊一般轻颤着。
眼前如有烟花般轰然炸裂,曲清言不知是忘了还是不愿去回忆,可余有台清晰的记得所有的细节,他记得是他克制不住的抬手覆上了那娇羞的柔软。
然后,在她颤抖的怔忪间,栖身上前亲上了因着诧异而微张的唇瓣。
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如果前面还是带着酒的迷醉,那后面就是清醒的疯狂。
可这一切为什么只有他自己会陷入回忆无法自拔,而曲清言的眼中只有躲避还有冷淡?
他将人压在墙上,双臂将她禁锢在身前。
“我以为你会想要让我给你一个交代。”
余有台的视线牢牢的锁在她的脸上,不论她为何要女扮男装行走在一种士大夫中间,也不论她是不是从没有半点女子之态,女子最珍而重之的清白递到了他的手上,她为什么就能如此坦然?
他想了一整日也想不明白,可越是不明白他就越是想要一个答案,尤其听着她斩钉截铁的说着自己不会有孕,余有台知道那一瞬间自己心中是格外恼火的。
曲清言就被他这样困着,周身缭绕的都是他原本让她觉得沉静的气息,可现在那气息骤然变得无比浓郁,全部急吼吼的要往她的鼻尖钻去,她就觉自己彻底没了招架之力。
可她不能就这样放任自己,她咬着舌尖口中全是血腥之气。
“王爷,下官不过是您王府中一个小小的长吏,昨晚之事……下官已经忘了,不需要也不会想要您给一个交代。
“这样对你我都好不是吗?您就当您将要大婚需要引导宫女就是了。”
曲清言话一出口,余有台瞬间就又沉了脸色:“你就是这样看我?又这样看低自己?”
“我为什么要看低自己?”曲清言倔强的扬着头:“我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意外,既然是意外,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我都冷静克制一些,彼此都当做没有发生。”
余有台的手指已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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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上了她的脖颈,手指在那点点红痕上来回摩挲着。
“我觉得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样的摩挲带着勾人心弦的触动,曲清言整个人都忍不住想要战栗,她飞快的抬手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撩动。
“我明日就要启程回京。”
“我说过也许做完之后你许是会有孕。”
余有台固执的坚持着这一点,自从被景帝封了藩王,这大半年来每月都有太医前来为他请平安脉,他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哪里能由得曲清言来质疑!
“当年父亲过世,我守孝在坟前,那年平县多雨水阴寒潮湿又赶上我葵水初至,身子自此烙下病根,这些年一直在做调理,也只勉强让月事来时不会疼痛难忍,而受孕……几乎不可能。”
曲清言几乎是咬着牙是同他交代完这番话,这种事何等机密,可为了不让他再继续如此纠缠,她也已是顾不上了。
她看着他,眼中褪去倔强已是带上几许恳求:“这世间一向对女子太过苛求。
“不顺父母,休。
“无后,休。
“有恶疾,休。
“口多言,休。
“好忌妒,亦是要休。
“我自小被当做男子养大,从不曾想过若有一日这七出被用在自己的身上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我从不是心慈软弱的性子,就是同祖父也极多争吵,坑他也不从是一次两次,我做不到顺父母。
“我身有病根,无法受孕,无后也有恶疾。
“我入仕两年有余,同你同在一处为官时日也不短,你当知道我从不是闭口吃闷亏的性子,口多言,呵。
“而这最后一条,我从没有容人的雅量,不论这是否算是忌妒,旁人用过的我就只会嫌脏!
“我就是这样不安于室的性子,从不想就这样困于内宅,头顶只有那房檐勾勒出的四角天空,你想要我能给你怎样的解释?还是你想要怎样的交代?”
她就从没想过有一日要恢复女儿身。
她的话一字不落的钻进余有台的耳中,他终于将她的心里话全部激了出来,他该开心才对,可为什么他心口闷闷的就觉有些透不过气。
他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眼中所有情绪褪去只留同曲清言一般的冷静淡漠。
“所以你就想占了我的便宜就这样算了,只当互不相欠是吗?”
☆、第三百零二章
什么叫做是她占了他的便宜!
曲清言有些羞恼,他难道真以为她不记得前一晚的所有细节!
明明是他先亲了她,是他拉着她倒在了床上,也是他在她耳边一遍遍的说着让她忍一忍不会让她疼……
为什么做了这一切的都是他,转身就变成了她占了他的便宜?
他是不是此生此一次她并不清楚,可那床单上……那是她实打实的落红!
这人,简直是不要脸。
曲清言抬手想要将人推开,可一整日没有吃过东西她现在也不过是在硬撑,被他一挡就变成了投怀送抱,直接栽到了他的怀里。
扣在后背上的手渐渐紧,曲清言就觉自己无论这样都挣脱不出。
“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的声音有些闷,也带着几分无奈,可她越是这样余有台越是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远比身体离得更远。
“我命人传膳,你先用些东西,我们晚一点再说。”
曲清言饿的头晕,此时已没心情去同他过多理论,就由着宫人敲门时被他又将脖颈的红痕遮住。
她不用看都能猜出那传膳的宫人眼中此时的惊恐还有隐隐的克制不住的兴奋。
清心寡欲的广王殿下对她这个长吏另眼相看不说,又如此暧昧……这道消息用来就餐可以一路说到年后。
王嬷嬷自从知道了余有台为何命人将他们劫回,就知他们今年又是无法回京城过年。
这已是第三个年头了吧,她掰着算着就惊恐的发现,他们在外的每一个新年里都有余有台的踪影。
不能再去想了,她家少爷……都已经把人睡了,他们哪里还走得了。
她很是淡定的叫来千山和大安将要留在岳阳城过年的消息讲了出来,千山他们只当这是曲清言的安排,就又去同曲文海派来的人手去转达。
既是要留在岳阳过新年,他们府上就需要有一番布置,王嬷嬷不识字就叫来大安,让他帮忙列着单子只等第二日去街上添置。
曲清言不知自己的贴身嬷嬷已经做了留下来过年的准备,她用过了晚膳就已是想回府去休息。
前一晚……他们几乎大半晚都没睡,今日又在车上一整日,她现在格外疲累。
只余有台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想法,两人在八仙桌旁对坐着,任由她的头一点一点,就是不肯放她离开。
曲清言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只醒来时又是在那张让她已是有些熟悉的床上,而她身前拦着一只手臂,将她抱得极紧。
为什么又会这样?
她真的有些想哭了。
虽然她知道这一次确实是盖着棉被纯睡觉,可为什么一定要在一张床上?
她身为广王府的长吏,就这样‘爬’了广王殿下的床,她以后还如何在府中乃至城中行走?
她就觉脑中一片空白,似是已经可以预见待她等一下出门会对上怎样打量的目光。
身边人的身子突然动了动,她一个愣神间就觉身子一重,应该还在还没醒来的某人已经又压了上来。
香汗淋漓间,曲清言不知自己是该去想为何他脱衣裳的动作如此熟练,还是该庆幸他没有恶俗的将衣裳扯碎。
她都不知是如何回的自己的府上,只再醒来时身上的酸软让她差点摔在地上。
耳边似是还回荡着那句似是而非的解释: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
当了那么多年斯文败类,怎么突然就会忍不住!
这个禽兽!
她恨恨的骂了句,抬手揉了揉腰找来绑带还是一圈一圈的缠好。
她隐隐能猜到余有台为何又狠狠的折腾了她一番,无非是在寄希望于在她看来太过缥缈的有孕。
他是以为有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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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能唤醒她身为女子的自觉,还是能让她就此认命?
可她太过习惯男子的身份,也太过喜欢,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轻易舍去。
余有台注定是要失望的。
她整理好衣袍,就到书房去给曲文海写信。、
余有台摆明了不让她回京,她走不脱就只能留下来,她不知自己送去京中的家书中间是否会出意外,她写的很隐晦,但她觉得曲文海一定可以看懂。
正月二十五,原本应该到曲清言就要到京城消息的曲文海只等来一封冰冷冷的书信。
曲清言婉转的写着她同余有台之间发生了些意外无法回京,至于是何意外她没写而曲文海默默读了两遍后已是明白。
这个禽兽,亏得他还以为对方是个正人君子,居然为了将人留下来会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
曲文海就觉自己简直是要被气死,可余有台早已经不是正五品的挂在礼部之下的提学官,由不得他想骂就能骂上一通。
这火气他就只能憋在心里,或是去寻顾恩阳发泄一通。
曲清言来信虽是要告知为何无法回京,但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曲文海帮她想办法,她要逃离开余有台的‘魔爪’。
谁知景帝对余有台的关切是不是已经由明转暗,他们之前太过亲密的后果,要么就是曲清言被革职,曲家也跟着吃排头,要么就是她女扮男装一事被发现,整个曲家全部遭殃。
不论是哪一种,曲清言和曲文海都不想看到,所以曲清言很不客气的来信求助,而曲文海则是抓破了头皮一般的想办法。
“少爷,王府来信要您过府一趟。”
这些天曲清言几乎是每一日都会到这样的通传,只她全部以身子不适要在府中休养为借口推了。
在她想不到适宜的对策,想不到要如何能让余有台放下此事前,她是不会去王府见他的。
他们两个全部都需要冷静一下。
“就说我身子不适,明日就要封印,我会在开印后再到王府当差。”
曲清言半躺在榻上,双眼望着屋顶,敷衍糊弄的话想都不想的就直接说出口,她原本就已是请了假的,王府中的事务又已是一早就分发下去,所以她躲懒的心安理得。
“少爷,跟着传话宫人一道前来的还有王府的徐太医,说是奉了王爷的旨意来为您诊治。”
☆、第三百零三章
这个徐太医曲清言是知道的,明面上看是景帝的人,但却是顾恩阳和曲文海背地里送过来的。
曲清言不知道他到底曲文海的人还是顾恩阳的人,只她出发前曲文海曾交代她若是遇到紧急状况可以找徐太医。
曲文海这般交代,那就意味着这徐太医应该是他的人,就算不是,也至少可信。
曲清言脑中转着念头,不论她是否想要对方进门,人已经到了府中又是奉着余有台的指示,她今日怕是要躲不过了。
“让他们进来。”
躲了这么多天,曲清言自己都觉得有些怂,可在某些事上来看她身为女子天生就是弱势的一方,她不想跟余有台再继续纠缠下去,自然是要能躲就躲。
若是余有台本也是脑子一热,那也许现在冷静下来就知道他们这样的关系实在有些畸形。
带着徐太医过来的是余有台院中的管事,他的视线小心的在曲清言身上扫过。
“曲大人,小的奉王爷之名带徐大人前来为您诊脉。”
她为了躲着不去王府就对外称病,尤其已是年二十八城中各处都已是封印,她更是有理由不出门。
可她似是错估了余有台的那点偏执,这段时日一直不断的命人前来通传,若不是他自己不便出门来她这里,怕是也不会直接将徐太医送过来。
徐太医进门就自顾自的开始打开出诊箱,曲清言知道今日躲不过索性也不躲,在王嬷嬷惊恐的目光中撩开衣袖露出手腕。
“有劳徐太医。”
年仅五十的徐太医温和的面上浮出一分让她安心的笑容,手指就已是搭在寸口。
“曲大人的风寒已经好了大半,之前的房子应是管用,下官就不再另行开方子,之前的药再用上三日身子就可痊愈了。”
徐太医倒是给曲清言留了面子,只就着他之前的由头又说了一遍。
可他手指轻轻重重的在她的寸口处探了盏茶的时间,说是只探出风寒谁都不信。
曲清言笑着回手腕:“有劳徐太医,下官本就是偶感风寒,命府中下人去城中抓了几服药,见身子大好就没劳动徐太医,却不想还是让徐太医来了这一遭。”
曲清言拱手道谢,只这言辞间就带上了几分挤兑。
徐太医知道这分挤兑不是冲着他来,也憨厚的笑了笑,道了声无碍,就同王府中管事一道出了府。
曲清言愤愤的将手在桌上一拍,这个余有台!做了王爷后倒是越发的不管不顾了,居然还派了个太医过来,这是不信她的话,想要亲自查证不成。
她曲清言从前敬他是老师,从没想过有一日要用谎言去欺骗他,他现在这般委实过分了些。
她这里愤愤着,徐太医出了曲清言的院子就急急的回了王府。
堂中,所有宫人全部屏退,徐太医躬身回话。
“殿下,曲大人的状态却如她所言那般,早年染了极重的阴寒之气积在体内,这寒气在她体内积了多年极难去除,她之前应是寻过医术了得之人为她诊治。
“原本应是大好了,但从脉象上看应是又受过一次寒,所以底子又被打散。”
徐太医原本就只听说府中的王爷对这位曲大人一向另眼相看,曲大人要回京过年,他都亲自设宴送行,结果……只差将人眼珠跌出的原因竟是眼下这般,徐太医从没想到到了这岳阳城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疯狂事……
曲清言居然是个女儿身!
当朝唯一的一个文三元居然是女儿身……
这若是被外人知晓……徐太医只想着这个惊人的消息若是自他的口中传出会引来怎样的后果,心下就有些怕。
这广王府的太医委实难当啊。
“若是悉心调理可是能治好?”
曲清言的话余有台自然是信的,可有些事尤其又带着一点禁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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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格外容易上瘾。
他这些时日一直在想为何曲清言回京前的那晚他会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要克制,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对她从来都不同。
这本来就是他期盼和想要的结果,他在曲清言宽衣解带的那个瞬间,心中其实是狂喜的。
只这些时日曲清言避而不见,他也没有太过强迫。
他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思考对策。
她可以提上裤子就翻脸,但他想要的从不是一晚或是两晚的意外。
他可以在这岳阳城中浑浑噩噩的过上半年,却不能再继续,他需要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旁。
那让她格外在意的七出在他看来就如同玩笑和闹剧,在他心中景帝从不算他的亲人,也不需要他去顺从。
她的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本就是她最迷人的模样,她一定不知她野心勃勃的双眼带着晶亮有多惑人。
而无后……他连娶亲都从未想过又如何会去在意是否有后。
不过她若是在意,府中有太医去治就是了,这又如何能算是恶疾。
他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安排着,所以会派了徐太医去她那里,只他猜想曲清言此时一定是在咬牙切齿的以为他在怀疑她。
这样想着,余有台的心情就莫名的好。
徐太医从未见余有台笑过,他此时这般勾着唇浅笑的模样让徐太医……忍不住有些慌。
“回殿下,曲大人这几年中应是一直在做调养,她本就年轻又一直很少注意保养,其实身子也算是好了大半,现在不过是子嗣方面会稍有些困难,却也不是不能。”
徐太医斟酌的说着,只越说越是心慌,他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他这不是摆明了表示自己知道他们之间有一腿!
他还能看到明日晨起时的太阳吧?
他嗜辣,觉得这岳阳城很好啊……
余有台自是不知徐太医有些艰辛的心路历程,满心都充斥着那句‘会稍有些困难,却也不是不能’。
若她的身子远比她以为的要好,那是不是意味着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毕竟,虽是都可能出现‘意外’。
“你明日再去曲长吏那里,就住她的府上,专心为她调理身子。”
☆、第三百零四章
年二十九,王嬷嬷这些时日一直同千山和大安张罗着布置院子。
岳阳城不是老旧的长安城,更不是寸土寸金的京城,他们的院子虽看着是一套三进的院子,可两边各带着一套小院子,虽是进深不足,可整体并不算小。
曲文海安排给她的人手全部被王嬷嬷安排在两侧的院子中,这些人手也没有白养着,一直在帮他们做事。
马上就到新年,因着原本要回京现现在再重新去做布置已是有些来不及,王嬷嬷这些时日就只恨不能一个人拆成无数人来用。
曲清言不是没让她去买几个靠谱的家奴,可王嬷嬷因着惦记着曲清言的身份一直不敢让府中留有太多人。
平日里倒是不觉什么,只年节时才会觉得人手不够。
她这里就觉自己都要忙的飞起来,结果指挥着灯笼人手将大红灯笼才挂好一半,就见着千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嬷嬷,徐太医举家都到了府外,说是奉了王爷的旨意,以后就住在咱们府上,说是要给少爷调理身子。”
千山不知内情就觉这个借口实在太过蹩脚,他家少爷身子一向好的很连着凉都极少,哪里需要调养。
倒是王嬷嬷心里咯噔一下,将手中的东西往千山手上一塞。
“你在这里照看一下,我去寻少爷。”
曲清言这几日闲来无事又不能出门,就整日的将自己关在书房中练大字。
用了两年的时间她的大字终于不再是软趴趴,开始有了属于她自己的风骨。
她正满意的欣赏着,想着是否要自恋的让王嬷嬷去裱起来,就听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推门声。
王嬷嬷实在是有些慌,就连敲门都有些忘了。
“少爷,昨日来过的那个徐太医一家子都到了府外,说是要住在咱们府上。”
曲清言从来不会找外面的大夫给她看诊,之前没有曲文海安排过来的那个懂医的人手,她但凡是着凉生病都全靠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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