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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亲王出行,身为皇室中人卤簿仪仗很有排场,金交椅一把、间抹金盆罐一副、金香炉一个、抹金银香合一个、斑剑一对、仪刀四对……
有前来宣旨的太监在,余有台一路上都规规矩矩的在自己的车上。
就是曲清言有事也只是隔着帘子在车外禀告,他们这般就让外人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出格逾越的地方。
摆着排场进京路上花用的时间就不算少,待到一行人进了通州,已是大半个月之后。
曲清言在路上就到消息,朱瑾睿已经先一步进了京城。
朱瑾睿手中握着实权,又常年在边城,就算是亲王出身也极少使用排场。
要不是姜晋昌的身子骨弱了些,禁不得太大的颠簸,他怕是早就到了京城。
“王爷明日一早前来接您进京的人马就会到通州。”
曲清言这一路上并不轻松,长吏就是一个大管家,各项事宜都要她来从中调协,她就是在马车中都要去处理岳阳城中送来的文书。
余有台自出行那日起就一直穿着亲王袍服,明日进京后要直接入宫面圣,更是要换上亲王的保和冠服。
又宫人在房中侍奉,余有台只冷淡的应了声就摆手示意她退下。
曲清言出行前就已经想明了他们之间应有的关系,到了这时自然再是不会将他又变得疏离反应看在眼里。
反正这位广王殿下自从封了亲王就再没正常过。
从通州进京城,因着依仗在速度并不快,赶在晌午时分卤簿进城,余有台直接进宫去见景帝,曲清言就要带着人手到景帝之前赐下的宅子去布置。
这宅子虽是赐了余有台,可府门上并未挂起广王府的匾额。
曲清言隐隐能明白景帝的用意,藩王就应该呆在封地,京中赐你宅子只是殊荣代表着对你的看重,但该如何做就需要自己心里有数。
出行前她就知在京城的这段时日余有台都要住在此处,所以也带了一二人手过来。
宅子中一早命人整理过,虽没有朱瑾睿那里大气壮阔,但在京城这般寸土寸金的地方,在离着紫禁城极近的位置有这样一套宅子已是格外不易。
毕竟朱瑾睿自出生那日起就是亲王,而余有台寻回身份不过一年。
府中已经布置妥当,依着亲王宅邸应有的定例礼部和工部都已是派了人前来整理过。
将人手安顿好,曲清言派了千山回曲府递了消息后就在宅子中等着余有台回来。
她身为长吏总归要守在这里,等着他回来一一回禀后才能回到自己的家。
只不知是景帝有意要留住余有台,还是他不愿出宫,临近傍晚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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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就到消息景帝留他在宫中用膳。
不止是余有台,太子、朱瑾睿今日都凑在武英殿。
景帝最近今年行事越发乖张让人摸不清头脑,虽是依旧勤勉每日贪黑起早的处理政务,可内阁票拟的奏疏每每递上去都会被驳回。
内阁的几人已是开始,摸不准景帝现在的脾气到底如何。
他随意起来曲清言就有些摸不清余有台今日是否会出宫,她今日刚回到京城就想着早些回去见曲文海。
因着余有台身份特殊,她同曲文海之间书信往来也只敢隐晦的说些紧要事,旁的一概都是零碎的家长里短,生怕说的过了头被锦衣卫直接将书信摆在景帝的书案上。
有些事她还想同曲文海当面商议,现在却是被困在这里无法回府。
京中眼线众多,她一个长吏小官哪里敢多生事,就只寻了前院的卧房准备随意凑合一晚。
刚刚睡下就听着院中传来动静,她披着衣服起身就听到房门被推开,随风钻入一道酒气。
“属下见过王爷。”
房中尚未点灯,借着月色她只能隐隐的看到一道熟悉的轮廓。
余有台站在房门外看着她坦然的起身披了袍子行至门前,视线落在她的面上,许久,还是问着。
“为何不回曲府?”
“王爷今日进京属下要留在府中安顿人手。”
“仅此而已?”
余有台上前一步,借着酒意恣意的打量着她的面庞,这张脸无疑是极好看的,柳叶弯眉,双瞳剪水,细腻光洁的肌肤迎着月华泛起淡淡的莹光。
只那双眼太过平静,看着他时就下意识的敛所有的情绪。
“夜深了,王爷也该回去歇息了。”
“我若是不呢?”
想到今日的宴席上朱瑾睿在景帝面前毫不避讳的想他打听她的消息,他就很是后悔,后悔将她一道带回京城。
明知道她想要离开岳阳城的心思一直未歇,可他还是带她回来了,只为了让她能见到曲文海,能早些安心。
他想要握上她的肩膀,将人拉的近一些再近一些,可以细细的看清她所有的想法。
可最终……这里不是岳阳城也不是他那四方的院子,他不能有任何轻举妄动。
在曲清言心中皇家人都有蛇病,余有台也不例外,一旦发作出来就格外不好应对。
她心下叹气,“王爷可是要醒酒汤?”
“你知道……算了,命人送来吧,明日一早到我院中回话。”
所有的话全部咽回腹中,只又淡淡扫了曲清言一眼披着月色离开。
☆、第三百一十二章
那一眼格外复杂,曲清言揉了揉鼻子回房穿好衣袍,叫来千山去后厨将醒酒汤吩咐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她赶到余有台院中时,他刚起身在用早膳。
见她进了院子也只是淡淡的扫来一眼。
“这几日若是有事孤会明日去曲府唤你。”
在岳阳城时就算在外人面前他也鲜少用自称,曲清言微微有些愣神,只一瞬就躬身道谢,又交代了一些府中的安排和事项这才离开。
曲文海前一晚等了曲清言一整晚,但也知道她要留在那里等余有台出宫。
只到他同朱瑾睿出宫的消息时已是宵禁,天色太晚曲清言已经没办法回府。
曲文海等不到曲清言就只能先去上早朝,只刚一到宫门口就见着顾恩阳笑咪咪的凑上来。
“听说你家清言小子在岳阳了一个妾室?”
他这么问摆明了就是不怀好意,事到如今曲文海又如何不知,余有台同顾恩阳的书信自过了年就未曾断过,想必曲清言的真实身份这个家伙早就已经知晓。
曲文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甩着袖子上朝去了。
他现在只要想到当初是他亲自求到顾恩阳那里,想要给曲清言挪一挪地方就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巴掌。
同余有台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不同,朱瑾睿手握实权在京中就会来上朝。
见着曲文海竟是也难得凑了上来:“曲大人别来无恙?”
“蒙豫王殿下挂怀。”
朱瑾睿向来不是读书人那般婉转的性子,眼见着时辰不早就直白的说着:“曲大人,孤这番退敌有功却是可以同父皇讨个人情。”
他说的直接,曲文海顿时就眼皮一跳:“殿下英武。”
朱瑾睿的话曲文海哪里敢去应承,且不说曲清言的事向来由不得他去做主,有一个余有台就已是让他忧心,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曲清言刚逃出虎口就又落入狼窝。
他这般避而不谈,朱瑾睿却也不急,他同余有台一道被赐婚,景帝昨日在武英殿那番话语显然是要他们大婚后再各自回封地。
亲王大婚就算中间省去一二流程,也不是一两月内就能完成。
只要曲清言一直在京中,他就能寻到机会见到人。
他们之间的谈话虽也算是避着人,可在曲文海身后的顾恩阳倒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的外甥才将人吃在嘴里正新鲜着,哪能再让旁人惦记了去。
尤其余有台心中的那份打算他虽还没见到人,却也算清楚,那个家伙为了曲清言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曲大人,你家清言小子还是跟在广王身边更好一些。”
曲文海照旧是傲娇的一声冷哼,反正他们两家人现在绑在一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丝毫不担心顾恩阳会拆穿曲清言的真实身份。
若是三年前,曲清言刚刚中得状元之时,不说那会他在京中还有些站立不稳,就是曲清言自己同旁人间牵扯也不大。
但入仕三年,他这里各处关系盘根错节不说,曲清言自身那里同朱瑾睿等人接触也算颇深,这个时候一旦爆出什么,依着景帝现在多疑的性子,怕是谁都捞不到半分好处。
所以到了此时大家不知不会多事,还会各自闭紧嘴巴,以得真的出事后他们祖孙二人逮谁咬谁。
两位亲王已是全部入京,景帝在早朝上就责令礼部和宗人府协助操办两位亲王的婚礼。
曲文海接了旨心下就有些不是滋味,虽然景帝一早给余有台赐婚的诏书还是经由礼部拟定递上去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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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个家伙占完了曲清言的便宜,一转身就要迎娶正妃,他就特别想从中使绊子。
可使了绊子又能怎么办?曲清言注定是白白的别人占便宜了。
曲文海一整日心情都格外不美好,回府见着曲清言,看着她面上那份从前所没有的娇媚就更是不舒坦。
“你就当真想要为余有台那个家伙操办婚礼?”
曲清言被他问的一愣,她还可以不操办吗?
“祖父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你!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就算被那个家伙不小心发现了,你怎么就能没有防人之心?现在倒好,凭白的被人占了便宜不说,又离不开岳阳那个地方。”
曲文海这点火气已是积了许久,终于是能在曲清言面前爆发出来。
曲清言心虚的别过头,她不是……喝醉了嘛,哪里知道余有台那个家伙脱了衣服就禽兽不如了。
“祖父,今日早朝可是陛下责令礼部和宗人府为豫王和广王操持婚礼?”
曲文海依旧是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这种事还需要问!
“有祖父在,孙儿倒是能躲懒一下,亲王的婚礼孙儿还未曾操持过,此番也能观瞻一番。”
曲文海若是可以在礼部尚书的位置做到乞骸骨,那他在京中尤其在礼部积蓄的能量就一定很大。
她现今不过二十就已是正五品的官职,不论这官职是如何升上去的,也算是实打实。
她起步本就高,在官职上又一再的因祸得福,所以她现在已是想着最多再过二十年,她就至少能做到礼部侍郎的位置。
想要进礼部,自是要先做准备。
“我说你这个孩子……”曲文海顿了顿,有些话虽然难以启齿可他又当真是没办法将曲清言当做女子去看待:“你当真能心平气和的为余有台去操持婚礼?”
“为何不能?祖父,孙儿是无法嫁人的。”
所以是不是清白之身,余有台是不是会带着他的王妃回岳阳都已经不再重要。
当然,从踏入京城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要再次恢复清清白白的关系。
“但愿你以后不要后悔,”曲文海回那份挂怀,转瞬就换上了严肃的神色:“今日早朝时豫王曾同我提起,他此番退敌有功可以向陛下讨要一个人情。”
许久未曾见到朱瑾睿,曲清言对这个名字倒是有了一两分陌生感。
“他也说这是他退敌有功。”
这样天大的人情谁敢去要?
要了又如何是还?她现在可是厌倦了同朱家兄弟牵扯不清。
☆、第三百一十三章
在曲清言看来朱瑾睿向来比余有台难以应付。
许是因着她同余有台之前有几分所谓的师生情,所以不论他们之间发生什么,就算不是完全的你情我愿,余有台也没有要因着她的身份还有他们那份关系来胁迫她。
他纠缠的一直是她的态度还有她的心,说穿了对她是在意的。
但朱瑾睿不同,那是在战场中冲杀出来的人,他想要的从来都是征服彻底的征服,他不会去理会旁人的心情和想法。
在他面前最终的结果要么是被彻底征服沦为奴隶,要么就是用性命做代价反抗到底。
这两种结果曲清言都敬谢不敏,所以真若是没了旁的选择,还不如就跟余有台这么纠缠着。
反正……最多就是鱼水之欢。
她向来不喜欢暧昧不清犹豫不决的态度,在曲文海面前也是一样。
“祖父,若是可以孙儿还是想离开岳阳,降职也可以,在王府中做长吏终归不是出路。”
“祖父之前曾试探过陛下的想法,想借着顾大人的手先给广王府再配上一名长吏,但陛下当场就已王府尚未修建完成,广王目前所居院舍狭小为由,拒了祖父的提议。
“所以广王府落成前,另一位长吏去到岳阳之前,你怕是没办法离开。”
也幸好曲清言年岁还小,就算是在岳阳城一直呆下去也没什么大碍,她的年纪配不上她的品级,去到别处没准是要吃闷亏的。
这个道理曲清言也是明白,可若是余有台还是当初那种对她爱答不理的态度,她倒也无所谓,哪怕在广王府呆上十年她也不过三十岁。
可现在……让她看着余有台迎了王妃回府,让她看着余有台跟王妃相亲相爱,然后没准还要跑到她这里偷情……光想一想就觉得格外糟心。
“祖父,陛下那里可是还透露过旁的事情?”
“旁的,你是指广王府还是指跟你我有关?陛下政务繁重,你我都是朝中官员,理应来为他做事他又如何会多加提起,到是今日宗人府的左宗正提了一句,广王赐婚女方一事并未同宗人府交代,倒是豫王的婚礼自赐婚那日起就已是开始准备。”
宗人府掌皇九族之属籍,以时修其玉牒,书宗室子女适庶、名封、嗣袭、生卒、婚嫁、谥葬之事,虽所辖之事大半都已移交至礼部,但亲王婚礼依旧需要他们来协助准备。
怎么会只交代了朱瑾睿一人的?
曲清言一向觉得景帝心思难猜,可却是没想到会是如此难猜。
“那今日之后宗人府那里余有台的婚礼流程可是要开始进行?”
“我到消息说你回了府里,下了朝我就先回来还没来得及再去一趟宗人府。”
这事就有些诡异了,祖孙二人对视着,眼中都带着几分疑惑。
“劳烦祖父多多打探了。”
她身在广王府,明面上就是余有台的亲信,这个时候若是做错什么,怕是会有些麻烦。
曲文海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出她出事,又交代了几句知道她这段时日都会住在曲府就匆匆出门去了宗人府。
曲清言坐在菊园的后院中,身侧是一株枝叶茂密的枣树,他们举家搬到灯市口大街的宅子已经有三年,这三年中她能这般坐在树下吹风的日子却时少之又少。
“四弟今日怎地如此悠闲?”
府中他们兄弟四人如今只有选了经商一途的曲清希还算过得悠闲,生意上了正规他也不需要日日在外奔波着。
曲清闻一早就当差去了,在翰林院熬资历远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熬完,许多人在里面一呆就是一辈子,没有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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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油水,不过是得一个清高的好声名。
可这个时代本就是名声大过天,就是顾若鸿自西北回来都被顾恩阳又丢回翰林院,曲清闻这般在翰林院中兢兢业业也算正途。
而曲清鸿前一年秋闱下场依旧没能考中举人,但他在国子监中已经学满毕业,在曲文海的安排下进了吏部做了一个小官。
连举人都中不上,还能有入仕的机会,曲清鸿自是也格外珍惜,每日里去当差风雨无阻。
府中几人的情形曲清言从曲文海的书信中也知道一二,见着曲清希会过来倒也不觉得意外,忙招手唤他过去坐。
“二哥今日怎地有空前来看我?”
“还不是你一连几年过年都不在京城,大哥今年格外郁郁,就是祖父也很是想你。”
曲清希同她说话向来不算客气,所以言语间的指责让曲清言只能干笑着揉了揉鼻子。
“事出有因,我之前是真做了回京的准备,二哥不要再说我了,你看你们一转眼都已经成亲,二嫂有着身孕你马上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
说到他们已经成亲,曲清希就又忍不住白了曲清言一眼。
“你还说,不论是我们兄弟三人还是七妹那里你都未曾回京!”
曲清言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巴掌,曲清希一向难缠,她居然还专捡着让他不爽快的事情去提。
讪笑着,她也不再出声,只讨好的看着曲清希。
曲清希年长她三岁,现今已是二十有三,当年的那份青涩褪去,这几年在商场上被打磨的已经了棱角。
这般端坐在她身前倒也有几分不弱的气势。
“这次归京可是能多住几月?”
“这事我哪里说得准,我能回京是为广王来准备婚礼,若是按着礼部的流程没准要带到秋日。”
若当真是余有台成婚一事在宗人府都没有报备,那一切就当真是说不准了。
曲清希手指在石桌上敲了敲,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身子向前探了探,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
“据闻上林苑右监丞家中那位嫡女鲜少出门走动,有传言说她娘胎里带着弱症,怕是活不过二十。”
曲清言心头顿时一跳,曲清希这话是何意?
“二哥,东西能乱吃但话不可乱说,这道理你可懂?”
曲清希抬着折扇在她头上敲了敲:“要不是你跑去广王府做那什劳子的长吏,你当我愿意如同长舌妇一般去打探这等事?”
☆、第三百一十四章
曲清言终于是察觉到自余有台接到金符后哪里奇怪。
她身为广王府的长吏居然没到宗人府的消息!
这本身就不合常理,现在曲清希又带来这样的消息,景帝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若是不想给余有台赐婚,那就不要管就是,又何必非要这般安排。
也不对!曲清言突然就想到是余有台命她给宗人府去了要成婚的想法,景帝才应下要为他同朱瑾睿催婚这件事。
只现在看来朱瑾睿的赐婚是真,而余有台这里就很是有些问题了。
她这边蹙着眉头想着,倒是曲清希关切的又说着。
“四弟,二哥虽然不能入仕,但一直跟京中各府中的小辈相处,你上次归京时也曾遇到其中几人。按说陛下现今正值壮年,几位亲王和太子却都已经成年。
“京中各官员都不愿同他们几人有太多牵扯,你现在却是跑到了广王府去做长吏。”
曲清言之前被顾恩阳算计着去了岳阳一事实在太过丢脸,不论是她还是曲文海都没有同旁人提起过。
外人只以为是曲清言同余有台私交甚好,所以去了岳阳尽心为他做事。
曲清希话语中的关切并不作假,曲清言心中一暖,却也笑的为难。
“二哥,广王府开府前府中长吏就只我一人,我就是想离开也寻不到人来接替,我年前当真是同祖父提起过想回京城。”
这其中的细节曲文海也只对曲清闻提起一二,他现在对于朝中局势鲜少会提起,曲清希这般只能经商的小辈他更是极少亲近。
曲清希倒也想到会是如此,他聪慧机敏是一回事,不能身处其中很多事他接触不到也就想不到就是另一回事。
他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曲清言的肩膀。
“二哥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你独自一人在岳阳城中小心一些。”
他说话间自怀中取了一叠银票递到曲清言身前,曲清言也不推诿,只感激的反手握上曲清希落在肩上的手。
“二哥,谢谢你。”
这个家中当初对他表现出最大敌意的一个人现在居然是对她最好的一个。
就是曲清闻在进了翰林院,漫漫的仕途路上也让他渐渐的迷失了本心。
曲清希带来的消息太过诡异,曲清言赶在曲文海回府就忙又跑了过去,只曲文海似是早有所察觉一般,让曲清言先什么都不要插手,只当什么都不知晓。
曲清希离开后曲清言在院中想了许久,最终也同样是得出了这个结论。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这都是景帝同余有台之间的事,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又凭什么去插手。
只这般不闻不问到底是显得凉薄了些。
两位亲王同时要大婚,一位战功赫赫屡次击败鞑子保家卫国,一位虽是状元出身但年近三十才被寻回,早年也是吃了极多的苦,所以这二人的婚礼不论是宗人府还是礼部都张罗的格外郑重。
曲清言在曲府住下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三书六礼的日子已经由钦天监给出日子,又由景帝亲自定了下来。
广王府纳徵的聘礼是从岳阳城一路带过来的,又由景帝命礼部添置了一些,到了日子由曲清言带着礼部以及宗人府的几人亲自去到了上林苑右监丞的府中下聘。
曲清言坐在软轿中想着身后是余有台要送给准王妃的聘礼,又是经由她的手挑拣出来的,就觉得格外可笑。
她回曲府那日余有台就只说着有事会传她过去,但这半个月中他府中的琐事都是由余有台自己处置,竟是一次都没有传她过去。
他不送信过来她也就乐得不用过去。
反正她短时间内都无法离开广王府,是否积极考评是否突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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