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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许春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iraffey
徐然在听到何许人名字的那一刻,脸上绽开惊喜的笑容,可人海茫茫,哪里有何许人的身影?
“徐然,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听错了,以为有人叫我。”
“你从二中转过来都一个月了,还适应吗?”
“当然适应了,反正怎么考成绩都那个衰样,哈哈哈……”
各个考场的考生如鸟归巢般回到了教室,整个校园又恢复了学习的安静。
何许人搬着凳子绕了教学楼大半圈,反而是最早一个到教室的。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何许人满头大汗地坐在角落,埋头在课桌上气喘吁吁地流着眼泪。
何许人原以为自己对徐然的那种龌龊的情感只是错觉,可当徐然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种日积月累相处间产生的好感又卷土重来了。
何许人大概也猜到了,自己是个同性恋,喜欢着徐然的同性恋。
这一结论一经得出,何许人就越发地惶恐,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合常理的。
何许人还记得中考结束没多久时,自己和父母一起看电视时,母亲刷到一条消息时的鄙夷与调侃。
“哎呦喂,现在的神经病真是越来越多了,火灾快死的时候居然打电话给自己的兄弟,还说什么‘永远爱你’的,恶不恶心啦!”
“妈,你说的是同性恋?”
“什么同性恋啊?就是变态!不给家里传宗接代,还和男的搞在一起,真不要脸!烧死了活该!”
“可是这是他们的恋爱自由,而且,你怎么能说活该……”
“他们这种人就是活该,脑子有病,多少艾滋病都是他们乱搞出来的……”
“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我站在你妈这边,反正我是不会允许家里出这种人的,真是有辱家门。”
……
这些话,恍如昨日种种,在何许人的耳边时时激荡。
我是个变态?何许人的眼泪止住了,教室也逐渐被同学填满。
何许人发了一晚自习的呆,脑海中交战了无数次。
回到寝室,何许人找上铺的人借用了手机,偷偷打开浏览器,小心地输入“同性恋是病吗?”。
点击搜索,潮水般的信息铺天盖地地袭来。何许人一个又一个地点开,获一个又一个的褒贬看法。
有人说,这是以爱为名,行苟且之事,什么时候人类可以同性繁殖了,你们就合法了。
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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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至上,同性无罪。
……
何许人脑子里充斥着两种声音,一个在高呼着同性恋无罪,一个在厉声呵斥着这是变态疾病行径。
看得越多,何许人就越迷茫。
“你用完了吗?马上要查寝了。”
“哦……用完了,用完了,谢谢你。”
何许人手忙脚乱地清除浏览历史,把手机还给了上铺的兄弟。
我是个神经病吗?何许人做梦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转眼就到了高二的文理分科,按照何爸何妈的意思,是想让何许人报理科学医的。可何许人眼下的成绩,进理科实验班是没多少可能了的,没办法,何许人只能填报了文科。
玄之又玄,何许人靠着高一上学期的成绩优势,硬生生地挺进了文科前六十名,刚好压线进了文科实验班。
文理分科放榜那天,徐然在文科红榜上看到了何许人的照片,按着照片下的信息找到了他的班级。
高二的第一个晚自习放学,何许人和徐然重逢了。
“徐然?”何许人在教室门口见到徐然时,满脸的诧异和疏离。
“何许人,我们能单独聊会儿天吗?”徐然习惯性地拉起了何许人的手。
何许人无法拒绝徐然,只能默默跟着他进了学校的莲池湖心亭。
夜间的湖心亭上有凉风,头顶有明月,四周有荷香虫鸣。何许人觉得,这个地方更适合“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这样的吟诗作赋,而不是想现在这样,两个男人尴尬地坐在阴影里一言不发。
“你不是说要和我聊聊吗?”何许人故作镇定地靠上了椅背,眼睛却不看向徐然。
“我想说,我已经转学过来了。”徐然干干地抛出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我看见你了。”何许人还是情不自禁地又看了徐然几眼。
“我看到你的照片了,你进了文科实验班,厉害呀,宝刀不老啊。”徐然接二连三抛出的话都十分生涩且尴尬。
“嗯,你呢?”何许人不自觉地用手指绞紧了裤子。
“我,我学艺术,报的也是文科。”徐然余光瞥到了何许人的小动作,会心一笑。
何许人不能理解:“你为什么学艺术?就不能好好学正科吗?”在何许人的印象里,何爸何妈一直都给他灌输着学艺术的都是不三不四没用的差生的思想。
徐然表情有些微妙,张了张嘴,只能堪堪一笑:“太晚了,就先聊到这儿,以后再说吧。”
“好。”何许人也发觉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难听,只能顺着徐然给的这个台阶下来。
自那天起,徐然突然又无时不刻地出现在了何许人的生活里。
早上起床,徐然在宿舍楼下等着何许人一起上课。
上午大课间,徐然给何许人送各种零食。
中饭晚饭,徐然也要端着餐盘和何许人一桌。
晚自习放学,徐然又护送着何许人回宿舍楼。
周而复始,从早上一个点,到晚上又回归这个点。两人难分难舍,简直像一对热恋的小情侣。
何许人觉得徐然似乎也是喜欢着自己的,这种发现让他也有一种身为同性恋的窃喜。
春节期间,何许人和父母一起去拜年走亲戚,可这一年的春节也把何许人的期望之火给完全扑灭。
大年初三,没有下雪,室外气温还是一如既往的低。
何许人满脸泪水地跪在地板上,和站在一旁两手叉腰的何妈怒目相视。
“我没有错!”
“小小年纪不学好,现在开始当同性恋了!你就这么想当变态吗!”
“同性恋不是变态!”
“还敢顶嘴了!你就是有病!我的钱供你读书你就学了这些东西?”
“同性恋不是病,我没有错,我读书也不是为了跪着孝顺你们!”
“你孝顺我们有错吗?你爸什么好东西不留给你?我晕车,为了赚钱去长途客车上售票,还不就是为了赚钱供你读书,让你不比别人吃得差,穿得差!”
“我又没说这些是我想要的!”
“好!好……你现在是脑子有病,我今天就要把你打醒,看看你这同性恋治不治得好……”
往前推半个小时,何许人接到了徐然的电话。
“何许人,新年好呀!”
“新年好,徐然!”
“新年新气象,听说新年许下的愿望很有可能会实现。”
“那你许了什么愿望?”
“何许人,我喜欢你,我们能不能谈个恋爱?”
“啊?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何许人,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我……我喜欢你妈!”
缩在阳台接电话的何许人被何妈发现了早恋,然而更今何妈气愤的是,儿子居然和男的在谈恋爱!
“发生什么事了!何许人!何许人!”手机被何妈摔到了地上,误触到的扬声器外放着徐然焦急的关切声。
何妈的面色随着徐然的呼喊越来越阴沉,一个巴掌就甩在了何许人的脸上,瞬间留下赤红的指印。
何许人被扇得两耳嗡嗡作响,双眼一花,立时涌出两行泪。
作者有话要说:单机要保持好心态,加油(???_??)?
第13章作茧
何许人窝囊了十几年,对父母所有的不满仿佛在此刻膨胀到了最大值,徐然的那一通新年告白电话就像一根短翘的导*火索,何妈的一刹怒火,瞬间引爆了何许人压抑已久的愤慨。
耳边的蜂鸣渐渐消音,何许人用舌头顶了顶脸颊红肿处,隔着一层皮都能感受到那一处巴掌印的火热,狠狠烤炙着何许人的自尊心。
何许人在脑海中演绎过无数遍的奋起反击的场面终究是没有上演,无论何妈的言语辱骂有多么刺耳,无论拳脚落在自己身上有多么激烈。何许人都直挺挺地跪着,隐忍着腰背上的疼痛,一双含泪的明目不屈地大睁着,透红的眼球一动不动的映着一边打一边流泪的母亲。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让你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将来成家立业,不用像我们这些没有读过书的人低三下四地去谋生活!”何妈一边说一边呜咽地停下了对儿子施暴的动作,最后跌坐在阳台和客厅间的推拉玻璃门边。
一直在一边旁观的何成器走了过来,一把将依靠在玻璃门上得何妈拉了起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还在阳台上跪着的何许人。
何许人的脸肿得老高,嘴唇边带着一道撕裂的血痕,看着父母搀扶着走进卧室,勾了勾嘴角,发出一声嗤笑。过年期间,小区里大多数的人都外出去走亲戚了,何许人的这一声笑像是碰到了无形的壁垒,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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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击间又打到了自己的脸上。
地板上的手机不停震动着,碎裂的显示屏闪动着同一个人的来电提醒,徐然的名字不停地跃动在何许人的眼前。来电显示亮了又熄灭,系统默认的来电铃音欢唱了又停止,“徐然”两字在何许人的眼里也突然变得分外刺目。
没有何爸何妈的允许,何许人依旧是直挺挺地跪着,脸高高扬起,望着窗外的景象。隔壁楼的阳台上张灯结,大红灯笼家家亮起,恍惚间还能听见几户人家团圆欢笑间的推杯换盏。
何许人家的阳台上也挂着一个红彤彤的大灯笼,此刻却没有点亮,无声地隐没在万家灯火间,远远望去,何家这一层像一个撕破光亮的黑洞,空洞地吞噬着喜庆的年味。
何许人还穿着之前在室内穿的长袖线衫,夜间的气温一降再降,凉风透过纱窗灌满了阳台,一轮一轮的流转遍何许人的皮肤。
隔壁楼的迎客声也肴核既尽,何许人觉得腿越来越麻,连眼睛也像是被强压着难以睁开。何许人摸了摸脸,才发现它已经肿得仿佛与眼睛挤为一体。
何许人又笑了笑,面部肌肉的抽痛联动到头部,太阳穴边的青筋也被扯的跳动了几下。
“那个人是谁?”何成器突然出现,捡起了地板上的手机。
在疼痛和寒冷的交迫间昏昏欲睡的何许人突然惊醒,神志迅速戒严,双手握拳紧紧贴在身边,沉默地盯着地面。
“不说?那我直接问。”何成器的搬了个凳子坐到何许人面前,眼神冷厉。
徐然的来电再次响起,显示屏的白光映在何父的脸上,在阴暗的阳台上照出了森然的冷气。
“徐然?你以前的那个同学?”何成器的目光像探照灯一般打在何许人身上,逼迫着何许人抬起头来。
听到徐然的名字从父亲的口中念出,何许人才开始害怕和心慌:“爸!你别找他,我会和他撇清关系的,你相信我。”
何成器手指一点,挂断了徐然锲而不舍的电话:“去床上睡觉吧。”
说完这句话,何成器就拿着手机进了房间。
何许人的腿被压得使不上力,只好一点一点地把小腿扳直,干坐在阳台的地板上等它恢复知觉。何许人看着自己的腿,眼泪不可抑制地又涌了出来,一道一道,温热地划过麻木的脸颊。
脸上的擦伤被泪水泡得微微刺痛,何许人十分享受这种快意的感觉。
我真可笑,到最后不敢反抗,一开始也不愿顺从。
何许人的手又抚上高高肿起的脸颊,手指按压在充血的皮肤上,毫无属于自己肉体的感觉。何许人扬起手,重重地打在红肿的脸颊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又有感觉了,鲜活的痛感。
何许人又是一巴掌,眼中渐渐地染上了笑意。
直到何许人上床躺进柔软的被子里时,身上的伤已经全部遭受了一遍二次伤害。
何许人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冰凉的手指搭在胸口的皮肤上,所及之处都是火一般的滚烫。何许人吹了大半个晚上的冷风,全身烧得像沸水一般,可他还是觉得冷得发抖,只好更用力地蜷缩着,把自己紧紧地抱成一个带刺的球。
身体折叠间又牵扯到更多的伤口,胸腔脖颈越发滚烫,何许人被烧得昏睡过去。
何许人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枯叶蝶,被人捉住扯掉翅膀,和落叶扫成一堆,最后被一把火付之一炬。
何许人醒来时,呼吸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身边是面容枯槁的父母。
“这位同学,以后遇到校园保护一定不要贸然反抗,保护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下次一定要及时和老师父母讲,知道吗?”病床边换点滴的护士一脸怜悯地看着鼻青脸肿的何许人,一边安慰着坐在一旁的何爸何妈,“孩子遇到这种事也是可怜,你们都陪了两天了,现在孩子醒了,去休息一下吧。”
何许人扯了扯嘴角,原来是这样和医院说的吗?
“头还痛吗?有没有发晕恶心想吐的感觉?”护士换完点滴,关切地问道。
何许人眨了眨眼,微笑道:“不痛了,舒服多了,谢谢姐姐。”
……
送走了护士和复查的医生,病房里又恢复的安静。
何许人看了一圈其它床酣睡的病人,对着熬红了眼睛满脸疲态的父母轻轻地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和他纠缠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油!坚持更新(??????)??
第14章踽踽
高二的寒假似乎结束得特别快,何许人脸上的淤青还没完全化开,开学时间就到了。
开学当天,何许人就一直在教室里等着徐然。自从那天父亲挂断了徐然的电话后,何许人就一直在有意地避开与他的各种联系。因为何许人知道,以徐然的性子,一定不会偃旗息鼓、就此罢休,所以他一直在等着徐然主动来找自己。
不出何许人的估算,开学第一天,徐然就出现了。
下午放学,同学都争先恐后地冲出教室打饭,眨眼间,教学楼的人声渐稀。
何许人看了看挂在黑板上方的时钟,指针旋转到五点一十。
都已经放学了十分钟了,徐然还没出现,何许人微微皱眉。
下一刻,端着两个饭盒的徐然就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教室门口。徐然穿着浅棕色的修身长风衣,下摆因跑动而微微晃荡,气温已经开始回暖,额前的刘海也被汗水沾染得零零碎碎。
徐然的眼睛在见到何许人的瞬间有光芒绽开,两眼一弯,咧嘴露出一个安心的笑:“何许人!我就知道你没走,我去食堂打了饭,我们一起吃吧!”
何许人走出教室,接过徐然递过来的饭盒,也不多看他一眼,便自顾自地走出了教学楼。
徐然赶紧跟上,生怕何许人从眼前消失。
何许人走到教学楼前的绿化栏边坐下,打开饭盒。饭盒里卧着学校食堂特有的青椒腊肠,红绿交错,难得没有炒糊,看起来赏心悦目极了,一旁的土豆炖鸡里竟然出奇地多了两个鸡腿。
何许人勺起一个鸡腿,侧头看着已经开始吃饭的徐然一眼。
徐然囫囵咽下嘴里的那团饭,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何许人:“听说今天食堂的鸡腿做得特别好吃,可惜一碗饭只能打一个,不过没关系,我的也给你了,你可以多吃一点。”
何许人张了张嘴,准备好的话又干咽了回去,只是把碗里的两个鸡腿又拨到了徐然的碗里。
“你怎么不吃啊?”徐然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慌。
“我现在不爱吃了,你吃吧。”何许人淡淡地开口,勺子在饭盒里翻动几下,还是没有胃口。
“嗯,好,下次不打这个菜了。”徐然说完,又往嘴里塞了几口菜。
何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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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徐然已经吃完了。
何许人默默盖上饭盒,把它放在一边的瓷砖上,看着徐然因为吃饱而餍足得眯起了眼,心里又纠结了起来。
“怎么了?今天胃口不好?我知道了,一定是过年大鱼大肉吃得太多了,腻了吧?最近我打点清淡的,也合你口味……”徐然发现何许人没吃几口饭,以为是食堂的饭菜太过油腻。
“以后我们就不要再一起吃饭了。”何许人悄悄掐起了手指。
“……听说食堂的豆芽……”徐然听到了何许人的话,停顿片刻,又接着开口,“怎么了,你们实验班的休息时间又被压榨了?”
何许人故意偏头不去看徐然的眼睛:“我是说,以后我们最好都不要往来了。”
徐然满脸错愕,一把握住何许人的手:“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那天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何许人冷下脸来,用力甩开徐然的手:“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没想到你是个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同性恋,真恶心。”
徐然的面色十分难看,倏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何许人,逼迫他和自己对视:“你不是也说你喜欢我的吗?你别口是心非,你不要找借口骗我!”
何许人看了看渐渐密集起来的人流,估摸着马上开始晚读,随即也站了起来,明目张胆地和污染对视着,毫不掩饰地表现着眼里的憎恶:“我没有必要骗你,像你这种不好好学习只能去当艺术生的人,除了人傻钱多,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和你做朋友。”
徐然被何许人看得心底发凉,只能匆忙地抱住他:“你别说了,你再说我都要信了!我们认识了好几年了,我们的感情怎么会是假的?”
已经有人开始围过来了,何许人不想让他再说下去,只能用力推开徐然,扬手就是一拳。
徐然的脸狠狠吃了一击,难以置信地看着右手仍旧握拳的何许人。
徐然又上前一步:“何许人,我是真的喜”
何许人又是一拳,打在徐然的肩上。
“你打我我还是要说!我喜欢”
何许人一个巴掌,打断了徐然要说的话。
“何许人!你到底怎么了!”
何许人的手腕被徐然紧紧抓住。
“你个神经病!你不要再说那些恶心我的话了!”
“你说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徐然,我说的是你!心理变态!”
徐然松开手,何许人的巴掌和拳头又如暴雨般袭来。何许人本身的力气并不大,但这些拳头的疼痛却放大了百倍落在了徐然的心里:原来是我会错意了,自作多情,在他眼里,我就只是个变态?
徐然没有还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何许人的力气也渐渐被透支。
“你们在干嘛!哪个班的!”教导主任的声音突然插入,围观的学生自动分散出一条路。
徐然一惊,当着教导主任的面打了何许人一拳,何许人的嘴角被牙齿擦破,滑下一丝鲜红。
“就是说你,你怎么还打!”教导主任带着其他几个老师把他们拉开。
何许人被老师架开,手将将够得到脸,随手一抹,嘴边的血就被拭去。何许人的视线落在徐然的脸上,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扛了自己这么多下之后才还手,而且不轻不重,刚好见血。
教导主任一插手,围观的学生都自觉散去,何许人和徐然都被带到了教务处。
“说吧,你们为什么打架?”教导主任坐在办公椅上,抬头看着并排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学生。
何许人没有过这种经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地低着头。
徐然抢先开口:“因为我看他不爽,所以我就找他下来单挑。”
“哈?”教导主任狐疑地看着徐然。
何许人连忙出口反驳:“老师,是我挑事的,我看不惯他们这些不三不四的艺术生,天天无所事事,我看着眼烦。”
教导主任挑了挑眉毛,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来回流转,显然是不相信他们说的。就他从这两人的老师那得知的情况来讲,徐然和何许人关系好到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现在说互相看不顺眼怎么能让人信服?
……
沟通了大半天,教导主任还是没有从两人的口中了解到打架的实情。但由于何许人是实验班的尖子生,这事不好归责,只能先让两人各回教室继续晚自习。
何许人从后门进了教室,班上的同学都忙着做题复习,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消失与出现。
坐班老师在讲台上对何许人点点头,示意他进教室。何许人径直走进自己的座位,抽出历史课本又开始列起了时间大纲。
这场打架斗殴闹剧仿佛被刻意忽略,何许人也再也没有和徐然联系。
何许人的心思自那之后格外散漫,常常听课自习走神,一连几次大小考试都不太理想,何爸何妈的态度也在家长会后越来越冷淡。
“现在播报一下通知。”大课间的广播里又响起了教导主任难听的老烟嗓。
大部分同学都忙里偷闲,趁着这短暂的二十分钟补个觉,没有几个人在意这老生常谈的通知,更何况离高三就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家对这些通报批评早就没了兴趣。
“……高二六班徐然,因寻衅滋事,找同学打架斗殴,屡教不改,在开学和上个月,留校察看期间多次违反校规校纪,现作出劝退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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