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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槐秋
施夷光听着水神天吴的解释,原来是这神仙救了她,不停的点头。忽而眉头蹙起,待他说完,看着天吴,满是疑惑的开口问道:“南巡?”
南巡巡到北京了?她落湖的那一日明明在北京。
水神天吴点点头,看着施夷光:“是呢,在扬子江里头遇见姑娘的时候,你已是垂危之际。”
“扬子江?什么鬼…我从未名湖冲到长江里头了?”施夷光边说边站起身子,一脸皱着,看着那老头:“你是不是个老神棍儿?”说着向前走两步,扯着那天吴老头的头发往上头拉。
未名湖,那是个人工湖。怎么冲也冲不到扬子江啊!
“让我看看你底下是个什么东西,这么神乎鬼乎的!”一想到这人是个老神棍施夷光手上的力就更大了。
“哎哟哎哟,娘勒!”头发被抓住往上扯,水神天吴立马皱起脸,连手里的水球也不要了,往旁边一扔,然后左手就护住脑袋:“痛痛痛痛痛!”
将那天吴扯出了水面一些,施夷光伸着脖子往水里一看,这天吴腰身之下,就是江水。
她一手抓住天吴的头,挪着屁股坐到江畔,伸脚踢了踢。
是真的不能再真的水……
“哎妈当真是神仙呐!”施夷光手一松,脚往上头一缩,退到江畔,盯着那天吴老头,慢慢的往后挪了一步。
当真是神仙,会不会杀了她?神仙不敢杀人的吧,电视里头都这么说。
那水神天吴一手摸着自己散乱的头发,看着施夷光,一脸哀怨。若不是天规有定,他一定要把面前的小女娃娃再扔到江里一次。
“神仙爷爷,误会,误会…”施夷光摆着手,盯着那水神天吴一脸嘴角抽了抽:“我当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您话里太多疑点了。”
天吴板起了脸,看着施夷光:“什么疑点?”说着头一动,头上的银发像是生了命一般,自个儿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整齐的盘在头顶了。
施夷光看着,吞了吞口水,原来这世间,当真有神仙……
她敛心神,目光看向天吴:“您说是在扬子江里头救得我,但我确实在北京的未名湖里落得水啊。”
“未名湖?那是个什么湖。”说着,天吴老头眉头皱起,他主管天地之水,世间的江湖河海,他都是了如指掌的。可没有未名湖这个湖。
“那是一个人工湖。”施夷光眨了眨眼睛,老老实实的回道。
“人工湖?”天吴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忽而,他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施夷光:“你本名可是施夷光,号西施?”
“是啊。”施夷光老实的点点头,然后立马又摇摇头:“不是不是,我是施夷光,但我可不是西施!”
她亲爸是大学中文系教授,迷春秋乱世枭雄,其中春秋后期吴越尤是。西施便是他爹最爱研究的女子之一。刚好她们家姓施,于是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定了个施夷光的名字。
幸而她没有生为男人。
那天吴老头脸色微沉,看着施夷光,身子往上浮起,本来为水的下身,慢慢的汇聚成一双腿,最后变成实实在在的腿。
他杵着拐杖,走到施夷光面前。而后将手掌放在施夷光的额头。
额头一阵清凉传来,舒服极了。施夷光不自觉的闭上眼。这一刻,她觉得宁静极了,五感都是从未有过的清晰。连江风拂过耳边的低语,她都能听得真切。
“糟了!”
头上清凉消失,通畅清晰的五感不见。施夷光睁开眼看着面前一脸苦色的天吴。
“怎么了?”施夷光看着天吴,不解的问道。
“出大事儿了!”水神天吴一脸着急,然后杵着拐杖在施夷光面前踱着步子。
忽而他的脚步一顿,头偏过,看向江边的山林中。
“有人来了。”他说着,而后偏头看向施夷光:“姑娘,记着,现在你是施夷光,是越女西施。此事万万不能说与他人。暗示隐晦的都不能有丝毫提及,否则元神俱灭!记住了!”
“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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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西施?”施夷光有些反应不过来,喃喃问道。
天吴老头说罢也不管施夷光的疑惑,转过身子,麻利的走向江边一跳,连水花都没有溅起一个,就沉入水中无形无踪。
施夷光呆愣着,赶紧爬到江边:“喂喂!天吴老头,大神仙,那我我我怎么办啊?”施夷光着急的舌头都打着结。
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做西施?至少得把西施的记忆给她啊!
可是那天吴早已消失不见。
江水一片澄清,连水底的斑斓的石头和往来游着的鱼儿都能清晰的见到。就是不见天吴的身影。
施夷光无力的坐在江边,眼神懵逼的看着远处的江面。她要怎么办?
“夷……光……”山中忽而有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西……施……”
施夷光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向背后的山林。来了来了,人来了。
第5章妈?娘?
施夷光的目光落在地上放着的牛革麻袋上,一根儿绳子系着的大石头还安安静静的连在一起。
她的眼睛沉了沉,再四处看了看。
山中声音越来越清晰,人声越来越近。
她不再犹豫,爬到牛革袋子里,艰难的弓起身子,伸出手将袋子系上。系的口有些大,将容许一个手臂伸进来。
施夷光将手伸进来,躺好,闭上眼。
山林中的声音愈发近了,也越来越多。
就在施夷光闭上眼睛太久都有了些许睡意,忽而一声很近的男声响起:“那里有一个麻袋子!”
语音一落,便是一阵脚步声响起。最后停在了施夷光的旁边。
有人蹲下来将麻袋解开,然后看了看里头。
“呀!当真是西施妹子!”有男孩的声音想起。
接着便是一阵拖拽,施夷光被拉出来麻袋。
有男孩站起身子,冲着山林喊到:“施家大娘,西施妹妹找到了……”
“哪里啊!”山中有妇人高呼问道。
那男孩又大声回道:“在江边!”
然后山林便又是一阵声音。
施夷光躺在地上,感觉着四周围起来的诸人。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多动。有人将食指放在施夷光的鼻间。
施夷光立马憋住气,良久,终于移开。
施夷光小心翼翼的吐出气。怎料又一只指头伸了过来。
……
有妇人走进:“天呐,我的儿,这这这……”
“不晓得,将才就是从袋子里头将西施妹妹。”男人回道。
“这是落水了?”妇人说着,声音立马哽噎起来:“这这这……”
“施家大娘莫要担心,西施妹子还有气。”将才伸指头探鼻息的男子说道。
忽而那妇人往前走了一步,看向旁边的袋子,又将目光落在袋子下连着的大石头上,惊呼道:“天呐!竟然……”说着忍不住大哭:“哪个,哪个杀千刀的啊!”
旁边有妇人赶紧安慰:“施家大婶子莫要着急。看,王医女来了,先让王医女把西施侄女儿救了再说。”
有一个女子从山林走出来,上前推了推众人:“来,让开些。我来瞧瞧。”
“快快,给王医女让位置。”有人说道,然后围着的众人都退了开去。
王医女先是探了探鼻息,又把了把脉。然后又将施夷光放平,又将她的嘴掰开看了看。
施夷光躺在地上任由她捣鼓着。
“落水了,我要替她把水压出来。再退退。”
话音一落,施夷光还没有反应过来。
忽而胸口一阵闷痛,她竭力闭着嘴忍住。然后就是不断的按着她的胸口。
一下比一下重。
胸口痛的不行,再这样下去,不淹死也得被按死。
明明痛得很,偏偏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施夷光忍住睁眼爆粗口的冲动。
嘴里的口水差不多了,就在那王医女狠按一下之时,施夷光头一偏,将包好的一口口水吐了出来。
“哎呀!吐出来了!”施母在一旁欣喜的拍了拍手,又横着袖子抹了抹眼泪。
王医女严肃的摇摇头:“定然不会才这些水!”说着又按了起来。
施夷光在心里头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胸口窝着火。
又酝酿出一口口水,这口口水吐出来就得醒了。不然再说水不够……
就在王医女狠按之下,施夷光头又是一偏,将嘴里口水吐了出来。
“这水怎这般粘稠?”那王医女皱着眉,看着施夷光旁边的水,正准备伸手沾一些来细看。
施夷光一声轻轻的呻吟。
“醒了醒了!”旁边有人拍掌惊喜的说道。
“王医女当真好医术!”
“我的儿…”施母走上前,蹲在施夷光旁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流。
施夷光慢悠悠的睁开眼,目光落在面前的妇女身上。
那妇女绾着发,耳发有些散了,相貌却是生的好看,一双含水眸子看着施夷光,满是担忧。
“妈…”施夷光看着那妇人,牵强的勾起唇笑了笑。
“马?什么马?”旁边有人惊诧道。
“难道是马把她撞到江里的?”有人接嘴。
“怎么会,可是有麻袋子跟石头啊。”又有人说着,而后蹲了下来,摸了摸旁边的麻袋:“哎哟,这个麻袋可好啊,牛革做的呢。”说着转头看向施母:“施家大娘,这麻袋能不能给我?”
施夷光躺在地上,眼睛直了直。对了,这儿是春秋,没有妈的……
她轻轻的咳了,转头看了看,最后目光又落在施母身上,语气柔弱:“娘……”
施母看着施夷光,身子往前倾了倾,将施夷光扶到怀里,眼里带着泪光:“夷光,你觉得可好些了?”
施夷光点点头,‘嗯’了一声,目光看向周围的景色,带着茫然:“这儿,是哪儿啊?还有,他们……都是谁啊?”说着目光扫过围着,一脸担忧或是欣喜的众人,最后落在施母身上。
众人一静。
“你……不识得他们?”施母看着施夷光,问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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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夷光看着施母的眼中,泪眼含着水雾,汪汪怜人:“我识得他们吗?”
一旁一直看着施夷光的男孩变得焦急起来,上前一步看着施夷光,指着自己:“我我,你言偃表哥,天天带你玩儿的!”
施夷光躺在施母怀里,目光落在言偃身上,眉头皱了皱,而后摇摇头,转头看向施母:“妈,不是,娘,我都有些记不起了。”
施母看着她,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对面的王医女身上,带着不解。
“怕是……”王医女看着施夷光,目光看向施母:“怕是落湖的时候,受了惊吓。忘了以前的种种。”
施母一顿:“这这……”说着看向怀里的施夷光,眼泪止不住的又落了下来。
王医女抚上施夷光的脉搏,细细的把了好一会儿,然后看向施母,安慰道:“应该是没有大碍的。不影响身子。”
“当真吗?”施母问着,带着焦急与担忧。
王医女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施母说着,抬头看向王医女:“劳烦您帮我扶到背上。咱们先回去再说。”
王医女点点头,扶着施夷光,将人抱到施母的背上。
第6章牛革袋子
施夷光乖巧的趴在施母的背上,任由施母背着往山林中走去。
众人跟上。
“对了,那牛革袋子可不要忘了!”有人说着,然后低身将牛革袋子拾起来。
“还有那大石头也莫要忘了!”
“大石头怎么拿?”
“抬回去呗!”
“……”
一行人往山林中走去。夕阳已沉,天色渐暗。山风拂过枝丫,簌簌声不断。
施夷光躺在施母的背上,闭着眼,想要盘算盘算以后的事儿。可是又忍不住想到了前世。
在二十一世纪的北京,她是不是真的被淹死了?她妈和爸会怎样……妈妈该是哭的昏天地暗吧。
她今年23岁,正读研二。2017年刚入夏,跟同伴游湖之时,不甚落水死亡。
作为九十年代响应国家独生子女政策的高知识分子家庭,她们家就她一个独生女。还是过了四十才有的她。
她这一死,怕是要了两老的命。施夷光闭着眼,想到爸妈伤心欲绝的样子,眼角不禁湿润。
两个半百的老人,扶着她棺材垂泪的时候,该是有多伤心啊!
忽而她睁开了眼,不行,她要回去!西施落了水也活过来了不是?
夜幕已至,她将头埋在施母的背后,染湿了一大片衣裳。
施母只觉是自己女儿身上带着的江水,不曾多想。
一行人回到苎萝村里头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村子口有人举着火把,张望着。见有人从山上下来,这才急急的上前去接。
“人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了,先回去再说。”
“言偃,去东村找你施大伯,让他快些归家,说他女儿找到了。”
“哎!好勒!”应完言偃转身往东村跑去。
回到自家院子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施母将施夷光放在屋子的床上,让王医女确认无碍之后,都出了去。
外头开始窃窃交谈起来,不一会儿又有另一波人进了院子。院子里更加嘈杂了。
一群人坐在院子里,举着火把,谈论着今日施家女落水之事。
施夷光躺在床上,侧着身子,一手枕着头,看着糊了纸的窗柩发呆。窗柩映着屋外的火光,隐隐绰绰。
夏日的夜里,有鹰鹃叫着,一声一声,清脆而诡异。
她穿越了…这件事,到现在她还有些迷糊着。
施夷光轻轻的叹了一声,而后翻了个身。床太硬,硌着她的背,有些不舒服。
现在是春秋,春秋……西施,西施是春秋哪个时代的?是吴越争霸时候的女子,那吴越争霸又是什么时候来着?
她只记得吴越大战那一年。
施夷光盯着面前的墙壁,抿着嘴,思虑着。
现在是春秋乱世,群雄并起。先秦啊,太久远了,她真记不太清。
说起来,她爸作为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教授,偏偏又是极迷春秋战国时期的历史,吴越这段历史,肯定是了解透彻了的。特别是西施。
不然也不会将自己女儿取西施的名字。
施夷光很累,思绪又很乱。辗转几次,在这硬邦邦的床上睡了过去。
不久,全村的人都晓得了,村中施家的女儿被人暗害丢了江里,还是被牛皮麻袋装着,绑着大石头丢的。
真是太恶毒了。
十分的恶毒啊。
一村儿的人都愤懑了,村长带着施家的当家人,去官府报了官,这事儿查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此人,必定是有钱人。
“可不是,不有钱怎么能有牛皮的麻袋子装人?亲娘唉,真是舍得。”
“不是有钱人,还能骑马么?听说那马是匹千里宝马呢。”
“千里宝马?哪个说的,我当时也在旁边,只听西施妹子说了是匹马啊。”
“官府查的呗,查出来是个骑宝马的人干的。”
“……”
施夷光躺在床上,听着院子外的说的话,糊纸的窗户撑开,院子里挂着洗完的衣裳和纱。有三三两两的男子扛着锄头,经过院子外,边走边闲聊着。
“施家婶子,你那牛皮袋子给我呗!”外面有妇女的声音响起。
施夷光闭着眼睛,听着外头的话。
“董四嫂,这不能给,官府若是查还要看的!”
“查都查完了,还看啥看啊,给我呗!”女人刻薄的声音又起。
“这个……真不好给。”施母犹豫的声音响起。
“什么玩意儿,不就一破袋子么……”院外妇女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
院子里头又变的安静起来。
从她落水到今日,每天被关在这屋子里。
施夷光从床上坐起,撑着身子皱了皱眉,这木板床,睡得的她浑身骨头都痛。
她走到窗户旁边坐下,一只手揉着腰,看着院子里。
院子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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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鸡咯咯咯的叫着,不时啄着地上的米粒。晾着的轻纱在太阳底下发着亮,有威风吹过,轻纱轻轻的晃动。
施母端着一盆纱从屋中走出来,倒进了院子里放着的染缸中。而后拿起一旁的棒槌往里头轻轻的搅着。
施夷光起身,推开门走出屋子:“娘。”
施母听到声音,转头看来,她手中的棒槌停了停,右手横着擦了擦头上的汗:“光儿,怎出来了,且进去歇着。”
施夷光冲着施母笑了笑,而后坐到屋檐下,艳阳高照,她将好坐在屋檐的阴影里。
“我想出去走走。”施夷光试探的说了一句。
施母一听,脸立刻沉了下来,想也不想便道:“不行,现在想害你的贼人还没有找到,你怎能随便出去。若是再有意外,你要我和你爹如何是好?”说着施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抬着袖子擦了擦。
施夷光从鼻子里叹了一身,往后一倒,就地睡在了房檐下。盯着房檐上的燕子巢。她就晓得这西施娘不会答应。
她想去湖边,再找到那天吴水神。让水神把她送回去。水神既然能把落水的西施救活,那也应该能把落水的自己救活吧。
施夷光盯着那燕子窝,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闭上眼睛。主要是,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她那两个年过半百的爸妈啊。
施夷光坐了起来,看着施母:“娘,我是准备去看看,那江边,说不定有我还记得的事!”
“当真?”施母听着,又停下手里的棒槌,转头看向施夷光。
“当真!”施夷光肯定的点点头。
第7章郑旦?
“那我跟你一道儿去!”说着施母放下棒槌,转身往屋里去换鞋子。
“等等!”施夷光糯糯的声音一叫。
施母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坐在房檐下光着脚丫的施夷光:“怎的了?”
“我……”施夷光双手撑在两边,目光移到蓝蓝的天上:“似乎又什么都想不起了……”说着施夷光又往后倒去。若是有外人在,天吴神仙定然是不会出现的。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莫要再想,你爹会去查的。”说着施母又走到染缸旁边,开始搅了起来。
施夷光盯着屋檐上的燕子窝,旁边的鸡咯咯咯的叫着,叫的她心烦的很。别人穿越是要什么有什么,风生水起,她连出门都不行。
这可怎么办啊?
阳光照在院子里,除了鸡的声音,别的寂静的很。百无聊赖。施夷光忽而眼神一动,她偏着头看了看一旁的窗户,而后坐起身子:“娘,我去休息了,你不要来打扰我啊。”
施母头也不会的道:“好,去休息吧。”说着横着袖子擦了擦额头。
施夷光转身,走向屋子里,刻意将屋门的声音关的许大,而后又关上窗户,坐在窗户的旁边,透着缝隙,看着院子里忙活的施母。
坐了好一会儿,约莫两刻钟的时间,施母放下手里的棒槌,往屋子里走去。
一进屋子,施夷光立马将窗户一推开,一个翻身麻利落地,往院子外跑去。惊得一路的鸡咯咯叫。
一口气跑到院子外的大柳树后头,刚躲好,便看见施母从屋子里又端了一盆纱出来。
施夷光悄悄的转身,屏息凝神,蹑手蹑脚的往一旁的小桥上走去。
“哎呦,西施妹子身子大好了啊!”刚走一步,旁边一个背着锄头的正过桥的汉子转头看着施夷光,爽朗的笑道。
施夷光的身子一顿,刚伸出去的腿顿住,全身石化。
一句粗口憋在喉咙里,施夷光转头看向自家院子里。
呼……施夷光吐出一口气。幸好她娘刚好进屋子端纱……幸好幸好。
施夷光转头看了看那已经走过桥的汉子,咧嘴一笑,一跃蹦上桥,往另一端跑去。
那汉子扛着锄头走下桥,奇怪的看了看施夷光的背影,摇摇头往自个儿田地里走去。
埋着头一路跑过桥,往桥另一边的山林里跑去,几转几转就找不到人影了。
她记得,当时她娘就是背着她从这个山里出来的。施夷光麻利的往山上走着。山的这边是她们西边苎萝村,那面的东边就该是那个江了吧。
施夷光麻利的往山上走着。好一会儿,转过去转过头,竟找不到方向了!
娘的,忘了自己是路痴了……施夷光一屁股坐在地上,躺了下来。
她是路痴没错,不过她也是新世纪的高知女性。施夷光望着头顶火辣辣的太阳,想要看看是东边儿还是西边。
可正午的阳光刺的她眼睛疼。不偏东也不偏西。哪儿哪儿也辨不了。
施夷光干脆闭上眼睛,身子往旁边一挪。挪到树荫之中。山风拂面、拂颈,拂裸/露的肩膀。林中有清脆的鸟语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古代的环境,是真的好……”
“好是好,不过太落后了!连个指南针都没有……”喃喃自语说罢,施夷光一使劲儿,坐直了身子,随手捡了一个细细的树枝,往嘴里一塞,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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