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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槐秋
是骗子呀!”
“他人是他品德有损,你不尊长是你德行有亏,不顾他如何,你当做好你自己,言行皆谨,所谓修身。”孙先生端端的坐着,转着身子看着施夷光,一脸的严肃和古板。
看着孙先生一板一眼的模样,施夷光撇撇嘴没顶回去。
自己这么小的娃娃,异国他乡的,说弃也就弃了。可不敢顶嘴得罪。
况且,做的时候不以为意,现下被孙先生说教了。想想,似乎的确有失教化。不知尊长,确实显得无礼。
想至此,施夷光扒着车门柩,转头看向车后,又回头看向孙先生:“他走了。”话毕,又一脸无辜的补充道:“影儿都不见了。”
“那你也要去致歉。”孙先生板着脸,一手拿着马缰,冷冰冰的看着施夷光。
第54章道歉
施夷光听得一挑眉,咧着嘴:“可人都走了我去哪儿致歉啊?”
孙先生看着施夷光,目光淡漠的扫到她拿着的书卷上,而后又抬头看向她,漠然道:“那是你的事,若不致歉,那你便自行一人。我是定然不会跟你这种人一道的。”
“哎,我这种人是什么人啊?!!”施夷光一听这孙先生的话就不乐意了,她丢下手里的竹卷,站了起来,一手插着腰,一手扶着车门,瞪着孙先生:“怎么,要是我不去道歉,你就把我扔这儿不成?!”
孙先生没有回头,只是拉着马缰,叹着气,摇了摇头:“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呵!”施夷光听得冷笑一声,而后她转过身,毫不犹豫的跳下车。
车帘掀开一角,露出安阳半边绝色的脸庞。他看着从车旁边大步走过去的施夷光,轻轻蹙着眉:“你要去哪儿?”
施夷光没有回声也没有回头,径直走到将才她打那白胡子老儿的地方,双手抱拳,深深的一躬:“将才是小子无礼冒犯,向子请罪致歉。”说罢,毫不含糊又是深深一躬。
做罢,这才转身走向车旁边,抬眼看向孙先生,伸手,抓住车板,一跳。
“满意了?那就走吧。”施夷光拍了拍手,一屁股坐在车板上,眼睛满是不屑的扫过孙先生。
孙先生转头,看着施夷光,目光转过,拉着马缰这才向前面的路行过去。
施夷光坐在车板上,看着孙先生赶着车的背影,盘着腿坐着,嘴里半是嗤笑半是嘀咕:“我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允了诺带走的小儿,半道竟要扔了去!”
“哈!”说着,施夷光极其大声的冷笑一声,笑的身子都跟着抖了一下。而后她伸出手指,身子前倾,戳了戳孙先生的背脊骨,声音忽而又降低:“哎你良心会不会痛?”
“作为先生,教你无礼无尊无长!”孙先生说着,转头眼角瞥了一眼施夷光,拿着的马缰一甩:“我才会心痛!”
施夷光拿起一旁的书卷,不咸不淡的白了一眼孙先生的后脑勺:“你们这种所谓的老师圣人,管别人的时候一套一套儿的,自个儿就是放浪形骸坑蒙拐骗一样不少。”
孙先生捏着马缰的手一甩,一边赶着马,一边回头又是瞥了施夷光一眼:“我何时做了坑蒙拐骗的事儿了?”
施夷光拿着一旁放着的竹卷,往手掌心里一拍,瞪着孙先生:“你还没做?把这么小的我哄骗出来不算拐?将才一言不合就要丢了我,不算坑?”施夷光边说,竹卷拿着杵在车板上‘咚咚响’:“再说骗,你不是越国人吧,但是你手里头那三张通关文书,盖的却是越国的印。”
孙先生听着施夷光的花,没有回声。只是默默的赶着车,须臾之后,他转过头,看了眼施夷光:“你如何发现的。”
听着,施夷光从鼻子里头‘哼’笑一声:“认了就那么点儿字儿,偏偏认识越字和越印。”说着,施夷光声音一顿,盘着的退向车门边挪了挪,拿着的书卷紧了紧,眼睛看着孙先生的后脑勺微微眯起:“你不会把我灭口吧?”
“呵!”孙先生听得不由得一笑,他转过头,嗔着白了一眼施夷光,伸手向着施夷光脑门儿一点,点的施夷光脖子往后一仰,撞在车门上。
“你脑子里头一天都想着什么?”孙先生想冲施夷光板着脸,却又憋不住笑,干脆抿着嘴假状斥道:“那蒙呢,‘坑蒙拐骗’的‘蒙’又怎么说?”
施夷光看着孙先生的脸色,确定不是因为她发现了什么而杀她的样子,这才缓了缓,呼了口气。拿着竹卷的手指了指身后的路。
“将才,对那老头子说的话,不是蒙?”施夷光看着孙先生,嘴角勾着微微邪笑,一脸‘我懂’的表情。
孙先生看着施夷光,脖子晃着偏了个方向:“你又怎晓得我是蒙?”
施夷光靠着车门,手里拿着书卷轻轻拍了拍脑门:“算命这事儿,我可不信。”
好歹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封建迷信在除四害的之后差不多就被清理出了国民思想之中。
“你不信不代表没有勒。”孙先生瞥了一眼施夷光,慢悠悠的回过了头。
“那你跟我讲,你为什么要说他人?”施夷光屈着腿坐着,看着孙先生转过去的后脑勺。本该束着的花白头发被一根儿布带整整齐齐扎在脑后,脑袋圆圆的,像极了长饱满的洋葱。
孙先生拿着马缰,没有回头,只道:“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越人的?”
“你不讲我也不讲。”施夷光白了一眼孙先生的洋葱后脑勺,转开了头。
车板上片刻之间变得安静起来,车帘内缓缓传出了安阳撩人温润的声音。
“康王十四年十二月,甲寅日,时加日出。甲,囚日也;寅,阴后之辰也;合日,岁后会也。以甲寅日闻喜,不以其罪伐日,乃凶。当日,周灵公崩;同月乙末,楚康王卒。”(注1)
施夷光偏着头,听着车帘子里头的声音,音毕,她皱了皱眉:“虽然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着,施夷光撩开了车帘的一角,看着里头端坐着的安阳:“你是不是想说,那天明明是个凶日,那算命的却说是吉?”
安阳看着车帘一角露出的施夷光半边脸,桃花眼弯了弯,点点头。
“原来如此!”施夷光恍然,转过头看向孙先生:“那白胡子大概是见人就说好话,反正有钱拿,过两天换个地方再没人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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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
“算其一,还有其二。”孙先生前面赶着车,转头冲着施夷光竖着食指和中指晃了晃:“大街上,赶牛车的不少,坐马车的却不多。察言观色看身份,才敢满嘴胡话说富贵。”
施夷光听着,点着头。
说毕,孙先生又回过头,看向施夷光:“你呢,又如何看出我不是越人的?”
第55章算卦
施夷光看着孙先生,咬了咬嘴唇,缓缓道:“越人可不会逼稚子跟骗子道歉,只会去揍得他连妈都不认识。”
施夷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孙先生的洋葱后脑勺。越人多是土著,断发纹身不在少数,性子豁达又爽朗,根本没那么多规矩的。她在苎萝村生活了那么久,蓝布包头束发的,村里面也就只见过两个,一个季夫子,一个他爹。
孙先生听着施夷光的话,转头看了她一眼:“只看了一眼就注意到了通关文书上的国印,眼睛倒是会瞟。”
“我不仅会瞟,还聪明。”施夷光夸自己夸的一点儿不含糊,而后看着孙先生的后脑勺,卖弄道。
孙先生没有回头,只是嫌弃的瞥了瞥嘴,而后拉着马缰停下了马车,伸着脚跳了下去,插着腰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旁边的竹竿上:“就这儿了吧,摆摊子。”
说罢,孙先生拉着马车系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什么摊子,不就一块破布么。”施夷光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爬进马车里头,从车垫子底下掏出一块儿白布。
这是之前他们准备算命时,就写好的幡。
找到幡,跳到车下,跑到孙先生旁边,将白幡递给了他。
孙先生接过,拿着白布一角,抖开,挂在了竹竿上。而后低下身子,随地捡了个石片在地上画起了八卦图。又画了一些奇怪的图案。
施夷光站在马车旁边,看着面前画着奇怪形状的图案,一脸茫然又好奇:“这都画得是什么玩意儿?”
孙先生将手里的石头片儿一丢,席地一屁股做了下去,而后拍了拍旁边的地:“过来,坐这儿。”
施夷光闻言,老老实实的走到旁边,而后坐了下去,她偏头,看着孙先生,指了指地上画着的图案:“这就是算命要的?”
孙先生没有理会施夷光的问题,只是身子侧了侧,屁股扭着做了个舒服的姿势,才不紧不慢的道:“待会儿我占卜时,你就在旁边好好听着,学着。”
施夷光抿着嘴点点头,而后她又转头看向孙先生开了口:“这玩意儿你信吗?”
孙先生闻言,低头看了看面前画着的八卦,没有卖弄,只道:“天地万物乾坤有道,你会你就信了。”
施夷光撇撇嘴,而后双腿屈起,手抱着膝盖枕着下巴,啧了啧嘴:“我是不大信的。”说着,她又转头,看向孙先生:“他们说瞎子算命才准,你要是把眼睛戳瞎生意会好一些否?”
孙先生听着施夷光的话,目光却落在不远处朝这边张望的一个老人看去。
“什么瞎子?瞎子算个麻蛋呀!卜人命有五乃察相,瞎了眼怎么看面?”孙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子,眼角的余光瞥向不远处走过来的一个老人,高声吆喝道:“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路前老者行过,目光一直落在孙先生身上,而后又落在底下的图案上头,脸上绷着慢慢走过。
孙先生目光撇过走过的老者,声音立马高了些许:“福知者乃迎,祸知者乃避。来往者皆可算,开卦只三,三卦便离!三卦便离!”
话音落下,果然便见走过的老者又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子,犹豫的看了看周围,终究是回身,走到八卦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指了指地上画着的八卦:“准么这?”
“信我则准。”孙先生站在八卦图的后头,背着手悠悠说道。
一旁屈着腿抱着膝盖的施夷光闻言,嫌弃的撇了撇嘴。
说些有的没的糊弄人。
蹲在面前的老者听着,犹豫的开了口,而后压着声音道:“那……那你替我占上一卦,我有一子,是福是祸?”
孙先生慢慢的坐在了地上,抬眼看着面前的老者,道:“可是含冤入狱?”
老者一闻,眉头一挑,看着孙先生的眼中惊诧之色尽显:“先生如何知?!”
“占卜人,窥得天机人命一二。”孙先生说着,抬了抬袖子,伸出右手。五指张开:“讲,入狱之时辰。”
老者看着孙先生,毫不犹豫的回道:“今年三月甲戌,时加鸡鸣!”
话音一落,孙先生的指头便开始掐算起来:“三月甲戌,时加鸡鸣。甲戌,岁位之会,牵也。青龙在酉,德在土,刑在金,是日贼其德也。”
说罢,抛着地上随意捡起的石头一丢,石头落下,孙先生看着石头之处。而后抬眼看着面前的老者:“可归。”
闻言,老者大喜:“当真可归?”
“可归。”孙先生面色淡然的再回道。
“谢谢先生呀!”老者一边欢喜的说着,一边从怀里头掏出钱币:“我这儿只有五钱,可够?”
“三钱便足矣。”孙先生说着,接过老者的五钱币,又从里头拿着两钱作势要归还。
“不不,先生下便是!”老者说着,伸手将孙先生递来的钱币推了回去。
说着,起身向着孙先生一礼:“谢先生了。”
说罢,欢欢喜喜的归去了。
施夷光抱着双腿,下巴放在膝盖上,转着头看着离去的老者,眉梢上都带着不信:“真的假的?”
孙先生没有回话。
施夷光转头,看向孙先生,只见着他低着头,捂着肚子一脸痛色。
“怎么了这是?”施夷光放开抱着膝盖的手,撑着身子站起来。
孙先生抬起另一只手摇了摇,皱眉苦着脸:“忽而之间腹痛。”
施夷光站在一旁,微微咧着嘴,扶着孙先生的手臂:“怎么回事儿,大姨妈来了吗?”
孙先生皱着眉头,颤巍巍的起身,推开施夷光:“我先如厕,你守好这儿的八卦图。”说罢,也不待施夷光回话,便苦着脸跑开了。
施夷光站在原地,看着孙先生跑远的身影,皱了皱眉,咬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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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的嘴皮,一脸不情愿的看着他的背影。
“小先生会占卜?”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施夷光的思绪。她回过头,看着八卦面前站着的一个有身子的妇人,挑了挑眉:“干嘛?”
第56章姻缘
妇人微微弯着腰,站在八卦面前,小心翼翼的看着施夷光,指了指面前的八卦图:“小先生可会占卜?”
施夷光抬头,目光将面前的妇人从头到脚扫了扫:“你要占什么?”
“我想卜上一卦,看看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妇人看着施夷光,目光殷切。
妇人看着面前的施夷光,会占卜的人可寥寥无几,从来都是看天分缘分,不问年纪出处。
施夷光插着腰,看着面前的妇人,疑问道:“是男是女如何?”
妇人有些羞赧的一笑,捧着肚子,低头看了看:“都说,乃生男子,载寝之床。乃生女子,载寝之地。”
施夷光看着面前的女子,眉毛微微惊讶的挑了挑。在越国生活久了,她还以为这个时代的人都不看轻女儿勒。
施夷光看着面前的妇人,抿嘴想了想,而后爽快一点头:“行,我给你算。”
话音一落,静静停在一旁的马车之中便想起了一声朗朗轻轻的男声,略微带着阻拦:“光儿!”
施夷光插着腰,转头看向马车里头,摆摆手:“没事儿,这个我能算。”
反正说儿说女是几个月后才知道的事儿了,且是男是女已定,这卦,算了也没什么意义。
施夷光的话落,车厢之中便静了下来。
施夷光回身站定,跟着将才的孙先生一般坐了下来,将袖子撸了撸,伸手右手,张开五指:“讲,知孕之时辰。”
妇人见施夷光有模有样的样子,身子低了低,轻声道:“今岁七月辛亥日,合日。”
施夷光微微偏着头,看着旁边竹竿上挂着的白幡,牙齿裂了裂,皱着眉头,有些头疼。
她眼珠子一转:“喜欢吃酸还是吃辣?”
妇人听着,低着头想了想,复而抬头看向施夷光:“酸辣都吃。”
施夷光回头,无奈的看着妇人,又问道:“那是喜欢酸多一些,还是辣多一些?”
妇人听闻,又低头想了想,而后才抬头,道:“要细细的说,还是酸多一些。”
施夷光眉毛微微一挑,而后闭起了眼睛,张开的右手五指开始掐算:“七月辛亥,合日。辛亥,岁位之会,牵也。青龙在酉,德在土,刑在金,是日贼其德也。”
说罢,捡起地上的石头往八卦盘里头一丢,待落定,抬头看着妇人,一本正经的胡说道:“是男。”
妇女闻言,大喜,便从怀里掏出几枚钱币,放在手心里头数了数,而后挑出三枚递给施夷光:“谢谢小先生!”
施夷光看着妇女手里的三枚钱币,伸出右手,张开五指晃了晃:“得五钱。”
“啊?”妇女愣了愣:“平日占一卦不都是三枚钱么?”
“那都是骗人的。我们这儿,真真的占卜。”施夷光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八卦图:“占卜,窥天机,是要短命的晓不晓得?”
“哦,是是是。先生说多少钱便是多少钱。”妇人说着,又从手里头数了两枚钱币,一起递给施夷光。
施夷光接过,满意的点点头:“回去就安心的等着儿子出生吧。”
妇人一边欣喜的应声,一边弯腰行礼。而后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施夷光看着手里捏着的钱币,又转头看向妇人步履轻盈的背影,偏头,看向一旁的马车:“安阳君,我算的准不准?”
车里头先是轻笑一声,而后才听安阳君轻声开口道:“准,便是男儿。”
施夷光闻言,弯着眼睛一笑,拿着手里的一枚钱币抛上天,又得意的接住:“不学易经我也会算。”
话音将落,边听摊前一男子的声响起:“小先生会占卜?”
闻言,施夷光忽而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男子身穿着一身浅白长衣,领口袖子皆为黑色,腰间束着墨色腰带,头上束发带着乌丝头冠。眉目清隽,看着施夷光的面上一脸狡黠。
施夷光看着面前的眼里藏不住桀骜的男子,目光又转头看向他身边站着的,端端正正一脸温和有礼的男子。男子长得很平凡,只是让施夷光怪异的是,明明年纪轻轻的样子,头发却白了一半。
少年白头?
“你要占甚?”施夷光目光落回面前清隽的男子身上,嘴角勾了勾。口中不禁喃喃道:“蛮帅呀。”
表面清秀,内心狂暴的人,正是她的菜。
“我占命理。”男子看着施夷光,手背着,一脸戏谑:“你可会?”
“自然会。”施夷光说着,脖子微微一偏:“可我不算。”
“为何不算?”男子看着施夷光,疑惑问道。
“窥天机要遭天谴的。”施夷光说着,盘腿坐了下来。
“怕窥天机你还占什么卜呢?”男子看着施夷光说着,戏谑一笑:“要不我替你占上一卦,你给我五个钱?”
说着,他又道:“我可不怕遭天谴。”
“宰予。”一旁端正站着的男子转头,微微皱眉看着说话的男子。
男子伸出背着的手冲一旁端正的男子摆了摆:“颜回你不要管。”
施夷光抬头,看着面前一脸不正经的男子,嘴角邪笑勾了勾:“不占命理,我可替你占姻缘。”
说着,施夷光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要钱。”
“好啊,那你便替我瞧瞧。”说着,那清隽男子撩开长衫直接席地而坐,直截了当便道:“平王六年七月乙末…”
“止止止!”施夷光抬手便打断了男子还在自曝的生辰八字,挑眉伸出右手,弯着手指勾了勾:“算姻缘我不看八字的,手拿来。”
“不看八字?”男子面上带着疑惑,转头跟着一旁通行的男子交换了个不解的眼色。
不看八字,如何算姻缘?
心里疑惑着,席地而坐的男子还是将自己的左手伸了过去。
施夷光执起男子的手,修长的指节分明好看。她摸了摸,悠悠道:“叫什么名字?”
“你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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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名字作何?”面前的男子伸手任由面前八九岁的小稚子摸着,也不觉有异。
“取名,定然是按照八字五行来的,我算姻缘不要八字,那是听你名字便能窥的一二。”施夷光低着头,看着手里拿着的手,一边猥琐的摸着,一边开口淡定的说道。
男子看着面前盯着自己手的施夷光,面上更是疑惑了,他抿了抿嘴,回道:“宰予。”
第57章颜回
“今年多少岁了?”话音一落,施夷光便接着问道。说着,她伸出手,将宰予的袖子往上撸了撸。目光落在男子白皙的手臂上,勾着嘴角微微的邪笑。
皮肤很好呀。
“哎你不是一听名字就会算八字么?!那还问我年纪?”宰予伸着手,任由施夷光捣腾着,挑眉问道。
“我问你就只管答!”施夷光抬眼,剜了一眼宰予,复而低下头,看着宰予的干净饱满又光亮的指甲盖,嘴里喃喃着将才孙先生骂她的话:“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话音一落,施夷光明显感觉到面前的手一缩。
施夷光抬头,看着宰予一脸惊呆的样子:“你你你,你是谁?”
“我是谁?”施夷光看着宰予,笑着道:“我叫秉文。”
宰予看着面前一脸单纯笑着的施夷光,抿着唇没有说话。忽然之间,他转头,看着一旁头发半百的男子:“颜回,你记不记得,这是老师骂我的话呀?”
旁边的男子看着施夷光,点点头:“记得,老师的话我都记着。”
“所以,这毛头小儿是哪里听来的这句话?”宰予转身看着一旁的颜回,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施夷光抓住的右手,指了指施夷光。
“颜回?这名字好熟悉。”施夷光目光扫过旁边花白头发的男子,嘀咕着。想了想,没想出来,又回头看向面前的宰予:“好了,我看到你的姻缘线了!”
宰予闻言,转头看向施夷光,脸上满是质疑又惊诧。
施夷光没管他的惊诧,只低着头,摸着他的手,一本正经的道:“这线短,不好讲啊。”说着,施夷光抬眼看了眼宰予:“自求多福吧。”
而后又低头,看着里头的线:“大概就这两年了。”说着,施夷光将手一甩。
摸够了就没什么用了。
宰予毫不在乎被施夷光甩出来的手,也顾不得将将还在问的姻缘命道,只看着施夷光惊讶的问道:“哎你到底是谁啊?你也是鲁国人吗?”
“鲁国人?”施夷光看着宰予和旁边的颜回:“原来是鲁国人呀。”
“你也是么?”宰予再道。
施夷光咬了咬嘴皮,看着面前的宰予,犹豫了下,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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