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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槐秋
如今王后那边竭力的为二王子宽拉拢着各方的势力,又整日在大王耳边说些不利于您的话。此时你若在做一些违逆大王的事,加上王后的推波助澜,到时您好不容易扭转过来的局面可能就会崩塌。”
熊章肘子撑在桌案上,面上平静的听着圉公阳的话,一言不发。
圉公阳时从小就跟随他的,他知道自己所有的事,也最是明白自己的处境。
第323章
待到圉公阳掏心掏肺的规劝完,熊章却也没有说一句话。
他盯着屋门口。
圉公阳说完之后,殿中又安静了下来。
须臾之后,熊章缓缓开口,道:“你说,这世间什么东西,比王位更重要呢?”
圉公阳闻言,想也不想便道:“自然是品德和道义了。圣人常言,德者为馨。圣明之人先习道义,再谋前程。”
圉公阳是看着熊章长大的。没有父母兄长的教诲,圉公阳就代替了这样的角色。
若是往常,熊章定然会点头深以为然。可此时此刻,熊章却不想说话。
他摇了摇头,似是在询问圉公阳,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地喃喃:“除了道义和品德呢?”
次日子时,夜沉如水。
夏日的夜空布满繁星。午夜时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熊章亲自督促着手下的人,将地牢中的顿子的尸身给偷了出来,然后放了一个体型相似的尸体进去。
短时间内,熊章找不到长相相似的,只能找这样一个乍一看体型无二的。他只能祈求大王在下令处置顿子尸体的时候,不会再仔细确认。
平日里,施夷光晚间过了亥时就入了眠。
今夜也不例外。
戌时不到,她就遣了半儿,关了房门,然后点着油灯看了会儿书。到了亥时就睡了。
夜里很静。静得连院子旁路边的脚步声都能听到。
半夜里,施夷光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些声音。她向来眠浅。听到声音,立刻便醒了过来。
黑夜之中,施夷光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屋子里无尽的漆黑。耳朵动了动。
有脚步声传来,越过院子,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疾步走进了她的门口。
施夷光撑着身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伸手将头发飞快地绾了起来,然后拿起床边放着的莫邪剑。身子一转,光着脚落在了床头旁边躲了起来。
光着的脚掌软软的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她轻轻地,将莫邪剑抽出了鞘。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夜里又变得安静起来。
似乎刚才施夷光听见的声响都是做梦似的。
施夷光一动不动,沉着脸目光盯着幽幽的黑夜。
片刻之后,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施夷光怔愣了片刻。然后将手里的莫邪剑提起,蹑着脚步走到房门旁边,贴着房门蹲下了身子。
‘咚咚咚……’
声音大了些。
施夷光听着耳边的敲门声,没有动。
‘咚咚咚……’
“秉文?”门外传来了呼唤。
施夷光先是一愣。这才明白屋外的人真的是来找自己的。
她提着剑往后退开一步,对着房门道:“熊章?
你来作何?”
屋子外的敲门声停了停。只听外面的熊章压低了声音,道:“顿君的尸身我已经带了出来。”
施夷光闻言,沉吟了须臾。这才上前,将房门木栓取了开。
屋子里面很黑,熊章进来后就站在门口,等着施夷光点了油灯。这才回身关上门。
施夷光穿着灰白色的里衣,单薄如丝。幸而油灯光太弱,看得并不明显。熊章只扫了一眼,就赶紧红着脸回了目光。
“顿君的尸身在哪里?”施夷光点好油灯,坐到桌案后面,将手里的莫邪剑放到桌案上,抬头看着熊章开口问道。
熊章看着施夷光放在桌案上的剑,知是因防备。
那剑足有两尺长,出了鞘的剑刃看着就锋利无比。即使在微弱的油灯下,也映着剑光。
一看,就不是凡物。
熊章看着那剑惊了惊。
“我已经带过来了,就在篱笆外。”熊章回过神,看着施夷光又解释道:“连夜从宫中带出来的,不敢多做停留。
只是难为你了,大半夜的还被吵醒来。”
“无碍。这本就是我麻烦你的事。”施夷光说的客气而疏离。说完,施夷光站起了身子:“那就将尸身先放进来罢。”
施夷光只穿了里衣,这样看着身子有些单薄。过肩的长发被她随手绾着,松松垮垮的,几缕发丝从鬓边垂下,倒是平添了一抹闲散的妩媚。
熊章发现自己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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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挪不开眼睛。
他也不想强迫自己。于是大多数时间都是定定的看着施夷光,看她皱眉,看她平静,看她说话。
施夷光没有理会熊章,也就没有注意他缱绻的眼神。只当他跟自己平常的说着话。
她目不斜视的都到门口,推开门,借着微弱的光看着院子外面站着的人影,和停放着的棺椁。
熊章跟在施夷光身后,冲着院子外的圉公阳抬了抬手。
外头的圉公阳见此,赶紧抬着棺椁走了进来。
黑漆漆的棺椁死气沉沉的,抬着近了,还能闻到一些腐尸的味道。
现在是夏日,也没有冰。顿君的尸身,楚昭王也不会用奢侈的防腐物品搁置。已经死了这么久,施夷光似乎能想象眼前棺椁里面腐烂的尸体。
看着圉公阳将尸体抬近自己的屋子,施夷光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
“等等!”施夷光看着指示着人抬着棺椁准备走进自己屋子的圉公阳,开口阻拦。
圉公阳闻言,停下了脚步,不解的看着施夷光,道:“将军有何吩咐?”
圉公阳说着,旁边抬着棺椁的人却没有停。
熊章热络的招呼着他们将棺椁抬进了屋子里面。
“不不不!”施夷光三步并作两步挡在了熊章面前,抬手拦住已经走到了自己房门口的人:“棺椁……放在那里。”
施夷光随手指了屋门外的角落,开口道。
熊章看着站在自己身前,挨得极近的施夷光。她的头发很柔软。抵着他的下巴。身上淡淡的清香传进自己的鼻尖,让他心里一颤一颤的。
熊章轻轻的吸了一口。
看着那些人将棺椁放在了屋外的角落,施夷光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走进屋子,一转身就迎面碰上了身后站着的熊章。
施夷光撞到熊章的身上,熊章往后退开一步。伸出手扶住施夷光的手臂。
施夷光立马挪开了身子,躲开了熊章的手。又往后退了一步:“如今王子将顿君送了过来。天色也不早了,请回吧。”
第324章埋尸
施夷光像是没听到一般,拿着油灯走到了床边。然后脱了鞋睡到了床上,将半儿挤得不由往里靠了靠。
施夷光在军队的时候,就跟众军士一起睡的大板铺。左右两边全是男的。
半儿比她小两岁,虽说个子已经跟她差不多了。但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兄长般的人物。
施夷光也不矫情,拉过半儿身上的被子,就缩进了被窝里。
“为什么呀?”半儿皱着脸,看着另一头睡着的施夷光,不满的开口询问。
他这床这么小,秉文那边屋子大床也大。干嘛非要到自己这边挤啊!
“你那边床那么大,那么舒服。干嘛跟我挤?”半儿感觉自己被挤的都有些不好翻身了。
施夷光已经稳稳的睡了下来。有了人陪,她倒是安心了许多。只打了个哈欠,道:“我屋子里停了一具腐尸。你要是喜欢我的大床,就过去睡罢。”
深更半夜的,乍一听腐尸,半儿先是愣了愣。然后身子一缩,就往被子里钻了进去。然后身子挪着,紧紧的靠着施夷光。
“怎么会有腐尸呢?”半儿一脸惊恐的看着油灯,愣愣地开口。
“明儿跟你将。夜太晚了,睡罢。”施夷光说完,又打了个哈欠。然后闭着眼睛睡了。
清晨时,施夷光起的比平常晚了半刻钟。
她醒来时,半儿还沉沉的睡着。施夷光走出屋子净了脸。然后准备进自己的屋子取剑来练。
走到屋门口,又停住了脚步。
清晨的阳光照在院子里,不算太刺眼的阳光只觉明亮。她犹豫了片刻,然后伸出手准备退开房门。
便看到地上放着的一个包裹。
昨夜太黑,她急急的去了半儿屋子,也没注意道屋外的东西。
她拿起包裹,解开。里面原是一包粉末状的东西。还有一些草屑。施夷光抓着一点,闻了闻。
遮尸粉。
她想起昨夜熊章走时跟自己说的话。
想来这是他留下给自己遮盖尸体臭味用的。
施夷光拿起包裹,然后推开了房门。
棺椁在自己屋子里停了一夜,腐尸的味道更浓了一些。施夷光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抬脚走进了门槛之中。
施夷光走进那黑色的棺椁。
棺椁是很简单的,只有几个普通的木板钉在一起,大约的做了一个火板子。其实认真说起来,根本不能说是棺椁。
施夷光沉吟了片刻,然后伸出手推开了盖子。
施夷光怕黑,尤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再加上黑夜那些阴森的东西。更是怕了。
不过现在是白日,没了黑夜的渲染,她也就没有那么怕了。再再者她上过战场,杀过许多人,手里也沾着许多鲜血。也见过死状惨烈的人。
推开盖子,看着里面已经腐烂成青灰色的尸体。已经看不清顿君本来的样貌。闭着眼睛面目狰狞可怕。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恶臭扑面而来。
施夷光皱起眉头,屏住呼吸,将布包里的遮尸粉一点点的洒在了顿君的尸体上。
气味很快被遮尸粉所掩盖。等到她洒完的时候,恶臭已经淡了很多。盖上棺椁的盖子,几乎就闻不到了。
施夷光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风吹进来,撩起她的衣裳。
她提了剑走到院子里,跟往常一般练了起来。
半儿醒来时就听到了外头刷刷刷的舞剑声。他睁开眼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房梁迷迷糊糊发着呆。回味着前半夜做的梦。
下半夜睡得太沉,一觉到了天亮。竟没有继续做那没做完的梦。
好可惜啊。
半儿一边叹着气,一边套着衣服走了出去。
他走到水缸面前,掬了一捧水洗着脸,看着院子里舞剑的施夷光道:“秉文,你昨儿跟我说什么尸体来着?”
施夷光听到声响,放下手里的剑。走到了半儿旁边:“受人所托,要帮忙焚了一具尸身。”
“受人所托?你什么时候还受理焚尸这样的事儿了?”半儿听得一脸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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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人。”施夷光也没准备跟半儿说明白。
第325章日出
着黑色的麻布衣裳,乍一看也分不出哪个是哪个。
半儿是男生,但手臂受过伤。施夷光是女的,但日日锻炼过。于是施夷光走在前面,半儿在后面拖着棺椁。两人向着早已踩好点的地方走走歇歇。
一直到了丑末,两人才到定好的地点。一个偏僻山林的空旷地上。
晌午时,两人就已经找好了干柴,堆成了一堆。现在直接将抬着的棺椁放到了堆好的干柴上面。而后引来山里的凉水,在堆柴火的旁边空地上,浇了一圈的水,以待会儿火势太大烧嗨了。将整个林子烧起来。
将带着的柴油一泼,然后掏出火折子一点。
火光霎时燃起,然后越烧越大。
半儿和施夷光往后退开,走到空地的边缘,看着那冲天的熊熊火光。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为了不引人注意,施夷光挑的位置很偏僻。周边十里之人都没有人烟。而地势又偏低,旁边还有许多高大的树木做遮掩。
只要不把林子烧起来,施夷光就不怕被人发现。
施夷光站在旁边,看着那烧的噼里啪啦的柴火堆。突然皱了皱眉毛。
顿君让她把骨灰带回去,洒在顿国的土地里。
可这堆柴火待会儿一起烧完,那得有多少灰啊?自己肯定是分不出来哪个是骨灰,哪个是柴灰的。
难不成将这一大堆一起带回去?
施夷光还没有想待会儿怎么办,她就发现自己担心的太多余了。
熊熊的火堆烧完,一堆干柴被烈火化为灰烬。可灰烬上躺着的尸体,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影响。连指头都没有少一根。
施夷光和半儿站在火堆旁边,趁着还没有熄灭的微微火光,看着柴灰烬上躺着的焦黑的尸体。一脸面无表情。
是在哪里听说的来着,这样的火堆能将人给烧成灰烬。前世的电视里,还是听人说的?
施夷光三生加起来,也没有亲自见过尸体的焚烧。前世唯一一次去火葬场还是她二祖奶奶九十高龄死的时候。
她那时候读初中,跟着父母一起送葬。只看着装着尸体的板车进了炉子,很快又出来。然后尸体变成了一摊带着骨头的白灰。
“怎么办?”半儿看着面前烧的乌漆麻黑的尸体。这比将才还恐怖了。他吞了吞口水,转头看着施夷光,一脸的难色。
都是骗子。
施夷光黑着脸,抬头看了看周围。早知道将才她们就不该将棺椁一起烧的。
半儿看着施夷光黑着脸,也不敢多问。只低着头,继续看着眼前烧成黑炭的焦尸。
再抬回去?用什么,手么。他可不要抬。
“早知道就不该烧棺椁的。”半儿一脸的后悔。
“去折柴枝。”施夷光出声吩咐道。然后起身走到旁边,捡起山林里的树枝。
半儿不知道施夷光要作何,却也跟着她捡了起来。
施夷光捡着柴枝和树桠,找了一个低一些的坑里。将那烧焦的尸体放了进去,然后放上树枝遮挡的严严实实。
有几次三番地确定没人会发现,这才了工。
等一切弄完,已经到了凌晨破晓时分。
施夷光和半儿忙活了一夜,累极了。停下来,找了一个山坡坐着歇息。
山坡正对着东边。此时东边的天儿已经有了一丝光亮。耀眼的白光划破将天空撕裂开来,染上一层深深的湛蓝色。
第326章告假
吕阳生从宫苑中走出来,准备去齐夫人那边。
绕过宫闱,他就看到了面无表情大步向着宫外走去的施夷光。
脚步顿下,吕阳生看着施夷光从旁边的路上走过去。
因为熬夜疲惫不已的缘故,远些看看不到施夷光的黑眼圈,却能看到她羸弱的身姿,像是病了的美人。
这不是之前拂他的那个武将么?
吕阳生勾起轻浮的笑意。一个男的,长成这般模样,还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是靠刀子立下功名的。
他看着走远的身影,舔了舔嘴唇,回过头继续走去。
“去查查,他来宫里作何。”吕阳生对旁边的随从吩咐道。
今日是仲夏日,宫里是不用朝见的。
“诺。”那随从应声,向着另一条路走去。
吕阳生到了齐夫人的宫里,拿出准备好的南海明珠给齐夫人奉上,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转身出了来。
跑开的随从早就候于庭外。看到吕阳生走出来,快步走上去行礼。然后跟在吕阳生身后,等着他询问。
“查到了吗?”吕阳生走在前面,头也没回地开口问道。
“回王子的话,那人似乎是生病了。特意前来向楚王告假的。”随侍跟在后面,压低声音回道。
“生病了?”吕阳生诧异道。倒不是因为生病诧异,而是生病了却专程到宫里给楚王告假?
大将军是很高的官职了。这样的官员,生病告假只用差人来宫里说一声就行,甚至是递个告假牌亦可。
哪里用专程来宫里说呢?
吕阳生看着路上开着的黄色棣棠,点点生辉。风一吹过又摇摇摆摆,柔弱娇美。柔弱娇美。吕阳生想到了将才的身影。
难不成真的被他说中了?
凭得是肉体?
他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阴森地道:“既然生病了,我理应关心一下。”
“生病了,谁生病了?”
旁边的岔道上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吓得吕阳生差点跳起来。
他吓得惨白的脸看着从旁边的岔道走出来的熊朝,心里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今日仲夏罢朝,朝公子怎么有时间进宫?”吕阳生好不容易将心里的情绪抚慰好,看着熊朝扯出了一个笑。
“父亲让我来送书籍。”熊朝开口应道,说完,又追问道:“将才齐王子讲谁生病来着?”
先前他入宫的时候,正好看到秉文出宫去。
吕阳生咳了咳,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要怎么糊弄。
“是秉文将军吗?”熊朝看着吕阳生,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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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阳生一愣,抬头看着熊朝,一抹不快从眼里闪过。既然知道了还来问自己,有病么这人。
“嗯。”吕阳生随口应道,也懒得想借口糊弄了。说完只到:“若朝公子无事,我便先行离去了。”
说着,对着熊朝一揖,转身就要走。
熊朝听到果然是秉文,哪里肯让吕阳生走。上前就拉住了吕阳生的胳膊,急道:“当真是他么?生的什么病?可严重?”
吕阳生被熊朝拉得停住了脚步,转头奇怪的看着熊朝:“这我如何知晓?也只是无意之中听人说起。”
“那他”
“我不知道。”吕阳生皱着眉头,一把拂开了熊朝抓着自己的手臂。然后又是一揖,转身离去。
他作为质子,去探查楚王官员的行迹,这本就是罪过。他不想跟熊朝说太多,说多错多。
吕阳生走了很远,又拐了几拐。都快走进了自己的院子,这才放下心来四处张望。见周身都没了人,这才又看向身后那随侍,道:“给宫外的递消息,让他们查出那人的住处,把人给我盯住了。”吕阳生说道。他又想起那日宫殿上,那目空一切的眼神,和不屑的神色。
吕阳生一想,又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气来。
熊朝看着吕阳生的身影越走越远,越来越高的太阳照得他头顶有些热了,这才回过头,缓缓的走向宫门口。
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
那将才可是来宫中告假的?
亲自来告假,那应该不严重才是。
可既然到了告假的程度,怎么会不严重呢?
他身边好似只有一个不过舞夕之年的随侍,能照顾得好吗?
自己要不要去看看?
熊朝心里很乱,一直到出了宫门还没有下定好决心。
宫外的景人看到熊朝出来了,赶忙迎了上去。
“你将才,在宫门看到了谁没有?”熊朝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谁?”景人一脸疑惑。自己一直等着公子,其他人就没甚注意的。
熊朝转头,哀怨的看了景人一眼。
景人如醍醐灌顶,突然想到将才看到的秉文将军,被侍送出宫之后,直接从自己面前走过的。
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景人想到了从前种种,看着熊朝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公子说的,可是秉文将军?”
熊朝没应声。
景人心里却是安下了。他松了一口气,道:“将才却是看到秉文将军了。只是看起来,将军面色似乎有些不好。”
说完,景人抬头看了一眼熊朝。
秉文当年在令尹府做门客先生的时候,他还是个厨房的小奴。后来调到了公子身边,几次都因秉文的缘故了责罚。
故而景人心里对秉文向来是又尊重又感激的。
当年公子跟秉文的关系似乎也很好。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就不明不白的疏远了。
“怎么不好了?”熊朝走在前面,开口问道。
语气淡淡,似乎只在问一个很随意的事。
于是景人也答得很随意:“也还好,就是看着脸色憔悴的很。
从前我看秉将军还好,如今看着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儿,总觉得变了个样。问哪里变了,我又讲不清楚。
像今儿我看着,就觉得好生柔弱。风都能吹倒似得。”
熊朝听着景人说完,接道:“大概是生病人脱了相罢。”
“生病?秉将军生病了么?”景人诧异地问道。
熊朝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小声又犹豫地道:“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熊朝问得很小声,似乎是在喃喃,又似乎是在征询景人。
景人听着熊朝的话,吓了一跳。这是在询问他吗?公子为什么要问他?这种事儿哪儿用问他一个随从的?
第327章探病
景人又是惊诧又是不解,不知道要怎么回。
熊朝听到景人没声音,又解释道:“他好歹也做过我的先生,如今卧病在家,我理应去看看。”
景人听得有些迷糊。
“你觉得呢?”熊朝突然转头,看着景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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