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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资愚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月买的饼干
“走吧。”陆齐安平淡地说。
傅嘉没动,小声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陆齐安说着,向楼梯走去。
傅嘉赶紧跟上,小步小步走在他身后,问:“是不是因为我今天太迟了,让你等了很久,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了。”
陆齐安脸色如常,说:“我没有生气。”
听他这样说,傅嘉反而更确定他生气了。对“陆齐安有没有生气”这个问题,傅嘉自诩是专家。陆齐安和别人不一样,他性格内敛,生气时也十分内敛,除了特殊情况下会直接表露出来以外,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和平常一样,寡言少语,没什么表情。
但是,如果他平时会跟人说五个字,突然只说两个字或者一个字也不说了;平时听人说话时与会人对视,突然间一眼也不看,只是冷漠地直视前方,那就说明他有很高的几率在生闷气。
傅嘉试探性地伸出手,用手指挨了挨陆齐安的手背。
触感冰凉。
傅嘉心里一惊,回了手。
“是不是天气太冷了,我给你捂捂吧?”傅嘉献宝似的把手举起来,说,“你摸摸,我手很热的。”
陆齐安看也不看,说:“不用。”
傅嘉放下手,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次他好像气得很厉害。
接下来的一整天,陆齐安都是这个状态。无论傅嘉跟他说什么,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不是,不用,不需要。
或是干脆不说话。
傅嘉使尽浑身解数哄他,隔一会就问问“你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冷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但他也只是问问,不敢贸然碰他一根手指。
在陆齐安班上,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正处在冰山埋火的状态中,没人敢触他霉头,李沁和更是十分敏锐地对他退避三尺,连眼睛都不往他那边瞄。
晚上回家后,傅嘉去书房写作业,而陆齐安居然没有坐在旁边陪他,而是提早洗漱,去主卧休息了!
傅嘉扶住额头,脑子乱得很,一道题也解不出来。
他仔细回想今天的言行,发现也没什么特殊的。与往常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没有一下课就去找陆齐安,而是留下来和大头说话,还让陆齐安等了很久。陆齐安不是小气的人,多等一会不算什么,问题只可能出在大头身上。
可是……大头怎么了?
陆齐安讨厌大头这样的人吗?还是大头表现得太狗腿了,一见他就喊学长好,让他觉得反感?
再不然,就是……
傅嘉好作业本,没心思继续写了。
他走出书房,在主卧门前做了一番心理准备,打好道歉的腹稿后才推门进去。
陆齐安在坐在主卧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手上没拿书,似乎只是在看外面的夜色。
他朝傅嘉看过来,傅嘉小心翼翼地和他对视在一起,说:“对不起,今天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的同学吗?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他说这么久的话了,还让他打扰到了你。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他说得真心而诚恳。大头是他在六中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他的同桌,他的班长。但大头和陆齐安比起来就什么都算不上,如果陆齐安不喜欢,他可以不再和大头来往。
陆齐安看傅嘉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巴巴地望着他的眼睛,心脏又往下沉了几分。他说:“我没有生气。”
傅嘉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放松僵直的背部,听到陆齐安继续说:“不过,你今天在和同学聊什么?”
提起这事傅嘉就尴尬,不好意思说u盘的事,就顺口找了个借口:“我有个题目不明白,他是班长,还是班上前三,我就找他问了问。”
他自以为这话说得完美,说完以后还笑了笑,却想不到他的话意味着什么。
他在告诉陆齐安,他有学习上的问题居然不来问他,而是优先请教班长。
陆齐安垂下眼,沉默了。
久久得不到回应,傅嘉开始意识到有哪里不对。房间内的静默让他觉得压抑,甚至还莫名其妙的不敢大口呼吸。他想了想,走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说。他是凭借什么追到陆齐安的,不就是以行动表达诚意吗?
他大着胆子向陆齐安走过去,小沙发旁的地毯吸走了他的脚步声。他半跪在地毯上,扶着小沙发的扶手,仰着脸看着陆齐安,像一只向主人求饶的小狗。
“原谅我吧。”他说。
不管是不是错在他身上,不管是不是值得道歉的事,只要陆齐安生气了,他就道歉。
他就是这么没底线。
陆齐安低头看着他,喉部被一把莫名的火烧得干涩,他忍了忍,没有忍住心里的黑色情绪。
傅嘉只是普通地和同学交流而已,他就气得无法自控。他不愿意看到傅嘉和他人有密切的交流,不愿他认真倾听他人说话,不愿他用发亮的眼睛看着别人。他想严厉地告诉傅嘉,你不可以和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来往。
这太可怕了。
傅嘉在六中念书,以后还要考大学,要走入社会。他的性格越来开朗,世界也越来越宽广,身边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对他友善的人,陆齐安不再是他世界里唯一的明灯,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当这个事实摆在陆齐安面前时,他不想接受。
他不想接受,可是他无法阻止这一切变成现实,因为他正亲手带着傅嘉走向这样的未来。
他不能把傅嘉囚禁在家里,也不能给傅嘉制造出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泥泞,然后变成他生命中唯一能够攀附的浮木。
哪怕这很美妙。
不得不承认,这很美妙。
他越认识到自己心中有这样的欲望,这种欲望就日渐壮大,时刻影响着他的行为和判断。
他可以压抑住,可是越压抑就越难以自抑。他想惩罚傅嘉,弄哭他,逼他答应自己再也不跟别人来往。
仿佛着了魔。
“不用道歉,你没做错什么。”陆齐安发哑地说,“抱歉,今天能分开睡吗?”
傅嘉怔怔地回不过神来。
他在说什么?
“今晚我去客房。”陆齐安接着说。
傅嘉这才明白过来,他被陆齐安踢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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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在他脚边求饶,却还是被踢开了。
傅嘉张张嘴,听到自己没事人一样地说,“还是我去客房吧。一个人睡的话我更习惯睡客房。”
他从沙发旁站起来,眼前有一瞬间发白。
傅嘉离开主卧后,一个人在客房里发了很久的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了大头给他的u盘和笔记。他没有电脑,但书房里放了一台的笔记本电脑,傅嘉看陆齐安用过几次,没有设密码。他去把电脑捧进客房,反锁上门。
傅嘉插上u盘,打开了一部大头五颗推荐的片子。
这是傅嘉第一次看a片。画面上的白净女优穿着高中生的制服,像是水蛇一样缠着男优。她没有脱光衣服,始终穿着黑色的及膝丝袜,勾着男优的腰不放开。
傅嘉看着她胸前沉甸甸的东西,越看越扎眼,索性关掉了视频。
他心里有一把无名火,却不知道从何而起,又要把矛头指到谁身上。他缩进被窝,冷得发抖,忍不住将身体蜷成一团。
不过是身边少了个人,傅嘉却觉得冷得无法入睡。
他闭紧眼睛,将手伸进了裤子里。当他的手指碰触到自己的阴茎时,他瞬间就想起了那天陆齐安用手帮他弄出来时的感受。
清晰得好像还回忆得起他手指上的每一圈指纹。
傅嘉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脸也泛出了红色。
这一次是他自己的手,快感不强烈,却又实实在在有快感,不上不下的将整个过程拉长。傅嘉弓起背,越来越不耐烦,手指紧紧合拢,带来了痛觉。
傅嘉咬紧牙,全身颤抖。
就这样一点点地累积快感,傅嘉终于射了出来。
他把手拿出来,看到了粘在指间的粘稠液体,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隐隐有股腥臭味。
他不受控制地想,陆齐安会嫌弃吗?
一定会吧。
他真是神志不清了,在看了a片女优诱人的情态后,不甘心地去调动自己身体里的情欲,试图证明他情动时不会比女人差。
傅嘉闭上眼睛,身体里的热度逐渐消散,甚至比之前还要冷。这放大了他的羞耻感,让他的手脚和面部都开始发麻。
他用被子蒙住头,捶了自己一拳。
第二天,一切看起来都恢复如常。傅嘉和陆齐安坐在一起吃早餐,两人都不说话。
今天缪阿姨做了皮蛋瘦肉粥,傅嘉舀了一勺送到嘴边,却怎么也吃不下去。
这样粘稠的,湿滑的,泛着热气的东西,让他联想到昨天晚上。
他就这么举着勺子发起呆来。
陆齐安等待了将近一分钟,傅嘉也没回过神来。他出声询问:“不合胃口吗?”
傅嘉没想到他会先搭话,面上和心里都下不来台。他摇摇头,将这一勺喂进嘴里,囫囵地吞了下去。
“吃饱了。”他放下勺子,起身离开餐桌。
陆齐安也跟着放下勺子,问他:“一勺就饱了?”
傅嘉全当没听到。
他离开餐桌以后本想去洗手间里躲一阵,但走着走着就拐进了书房。他从作业本上撕下一页空白纸,随手拿了只笔就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
这堪称他的历史最高手速。
十几秒后,傅嘉写完了,他将纸对折好,攥在手心里,背起书包走出房门。
陆齐安还在坐在餐桌前,见他出来,说:“不合胃口的话就告诉我,我可以让缪阿姨过来给你做点其他的。”
傅嘉硬气地说:“不用了。”他将写好的那张纸放在陆齐安面前,压着桌案说,“我先去学校了,食堂的馒头也挺好吃的。这个给你,有空看看吧。”
说完,他扭头就走,蹲在门前穿好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门被关上,室内只剩陆齐安一个人。
静得好像听不见呼吸声。
他拿起傅嘉给他的那张纸,摊开来看。
纸上的字迹极为潦草,想来是下笔的人情绪激动,控制不好字体
傅嘉如是写道:
告状书。
我要告状,陆齐安无缘无故生气,不理我,好话说尽也不理我,冥顽不化,态度恶劣,希望能严惩。
告状人傅嘉。
第37章
傅嘉风风火火地出了门,表面上看起来很硬气,但事实上他十分犹豫。
他出了门,摁了电梯,可是当电梯门在他面前打开时,他没有走进去。
万一陆齐安会出来追他呢?如果他就这么走了,陆齐安怎么追得上他?傅嘉不争气地想。
他在原地等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都没人来追他。有不少同一楼层的人走过他身边都会奇怪地向他看一眼,傅嘉尴尬地站在原地,最终决定回去。
他只是折回去拿东西,绝不会向陆齐安服软,也不会再哄他,他爱气多久就气多久。
傅嘉拍了拍脸,摆出一副冷淡的表情,站在公寓门口按响了门铃。他做好了要等很久的准备,甚至陆齐安不给他开门他都不会意外。可是铃声刚刚响过第一下,门就被打开了。
傅嘉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发愣。
怎么这么快?
室内,陆齐安握着门把,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他的眼神暗沉沉的,让傅嘉觉得很有压迫感。
“我……”傅嘉躲开他的眼睛,硬着头皮说,“我只是回来拿东西……”
他还没说完,陆齐安就拽住了他的手臂,用力将他拉了进来。门被嘭地一声合上,巨大的声响震得傅嘉闭了闭眼睛,下一秒,陆齐安用身体笼罩住他,将他抵在门上,带着又热又烫的气息吻了下来。
他一点也不温柔,咬着傅嘉的嘴唇逼他张开牙齿,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因为太突然了,傅嘉找不到呼吸的节奏,又因为陆齐安压得太用力,后背和脑袋都隐隐作痛。他痛苦地挣了挣,却被陆齐安压得更紧。
他居然会回来。陆齐安的心里反反复复回荡着这个念头。
天底下找不出比他更乖的人了。
很快,傅嘉嘴唇和舌头都被吸麻了,连带着整个脑袋都昏沉了起来。他双腿发软,哪怕靠着墙也站立不住,脱力一般地往下滑。
陆齐安搂住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地结束了这个吻。
两人的唇齿分开后,傅嘉终于得救了,拼命地大口喘息,却又因为吸气太急而咳嗽起来。他靠在陆齐安身上,整张脸都憋红了,眼睛里也有了水气。
陆齐安将他抱紧,抚着他的背安慰他。
仿佛刚刚那股疯狂的劲头没存在过。
“抱歉。”陆齐安低声说,“抱歉,无论是昨天晚上……还是刚才,都是我做的不妥,抱歉。”
傅嘉咳得停不下来,泪眼朦胧地瞪了他一眼,一点也不凶,反而




天资愚钝 分卷阅读59
很可怜。
陆齐安忍不住摸了摸他额角的头发,将他横抱起来。傅嘉不重,起码比陆齐安要轻不少,所以陆齐安抱得很稳。但傅嘉怕陆齐安抱不动他,就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陆齐安将他抱到沙发上,放开了手,傅嘉的动作比他慢了半拍,还搂在他脖子上。陆齐安的眼神一软,双手撑在傅嘉的身体两侧,又一次吻了下去。
这一回,他找回了刚刚被他抛之脑后的理智,动作轻柔,时刻注意傅嘉呼吸的频率。
傅嘉本来要离开的双手又缠了回去,勾着陆齐安的脖子将他拉近。
趁着呼吸的空档,傅嘉躲开了陆齐安的唇,小声说:“别以为你亲了我就没事了,现在轮到我生气了。”
陆齐安专注地看着他:“为什么生气?”
傅嘉说:“你自己猜。”
陆齐安了然地点点头,说:“你写的告状书我看了。”
“哦。”傅嘉装作不在意。
“我受理了。”
“哦……”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会协助你。”
傅嘉连一个“哦”字都说不出来了,他缓了缓,伸手抓住陆齐安的衣袖,凶狠地说:“要严惩!”
“嗯。”陆齐安的语气放纵,“要怎么严惩?”
在傅嘉脑海里,“陆齐安”和“惩罚”摆在一起的结果就是一片空白。他已经凶不起来了,但还是提高音量,说:“要很严厉的那种!”
陆齐安认同了他的话,说:“可以。今天就先不去学校了,逃课吧。”
从一贯严肃认真的陆齐安口中听到“逃课”二字,简直是个玄幻故事。
“逃课?”傅嘉惊呆了。
“嗯,一天的时间够不够?”
傅嘉这才明白,陆齐安真的要带他逃课。总是督促他学习,像个老头一样严格的陆齐安,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认真生活认真学习的人的陆齐安,现在要带着他逃课。
清晨的阳光照进客厅,再落进傅嘉的眼睛里。他神采飞扬地笑了:“去约会。”他说,“罚你带我去约会。”
陆齐安的眼里也满是笑意,他的灵魂从没这么轻快,好像从前世开始就压着他的重担也随着傅嘉的笑容消去了。
“好。”无论傅嘉说什么,他都这样回答。
一个小时后,傅嘉和陆齐安搭乘地铁去了城市近郊的公园。
公园是傅嘉要去的,市内也有很多大规模的公园,但傅嘉却说不出具体要去哪个,只是很肯定地对陆齐安说:“要去你去过的公园。”
陆齐安的第一反应是他没有去过公园,这遭到了傅嘉激烈地反驳:“你去过,你还去过好多次!”
关于去公园的事,陆齐安需要仔细回忆,但对傅嘉来说,这是他心里扎了很多年的一根刺。
每次陆齐安来林家别墅时,基本都会带着林枫寻去庭院晒太阳,就算是下雨天或阴天,也会呆在庭院旁的屋檐下,所以傅嘉总是有办法可以看到他们。
但是,有一种让傅嘉恨得牙痒痒的情况:林枫寻时不时会提出要陆齐安带他去公园。
不知为何,陆齐安似乎很排斥带林枫寻出门,这个请求十次里只有一次会成功,而且多半是陆婉卿的功劳,因为她在场时一定会给自己的儿子帮腔:“两人老是在家里呆着有什么意思,庭院再大看久了也腻了,去公园散散心多好,让陈嫂带着医生一直坐在车子里跟着你们,不会出问题的。”
只要陆婉卿这么说了,林枫寻百分之八十会得逞,从而顺利被陆齐安抱离庭院。眼看着他们搭乘同一辆车离开,傅嘉心里的醋意翻涌,酸得牙齿都要掉了。
如今回忆起往事,傅嘉还是觉得酸,酸得不行。
好在陆齐安及时想了他说的是哪个公园,穿好衣服带他一起去搭地铁。
早高峰的地铁十分拥挤,傅嘉心安理得地靠在陆齐安怀里,也不去抓扶手,全凭陆齐安抱着他。他有些恶毒地想:林枫寻那个病秧子,这辈子都别想有这种体验了……俗话说,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现在是他赢了。
他将脸埋在陆齐安胸前,闷闷地笑出了声。
到达公园时,因为入园要,陆齐安让傅嘉在花坛边等他,自己去售票点买票。
傅嘉看了看身侧,发现有个刚到他腰部的小屁孩也在附近等家长买票,他手里拿着一根巨大的虹棉花糖,正吃得津津有味。
傅嘉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想到了那碗只吃了一口的粥,饿得胃里都烧了起来。他四处看了看,没看到有卖棉花糖的,就对着小孩笑了笑,问:“你的糖在哪买的?”
小孩警惕地看他一眼,没理他。
傅嘉越看越饿,追问他:“你是在公园里买的,还是在外面买的?你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店会卖糖吗?”
小孩疯狂地摇头,扔掉手中的棉花糖,逃命一样地跑开了。
傅嘉痛心疾首地看着棉花糖掉在地上。
陆齐安买完票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傅嘉愁云惨淡地蹲在棉花糖旁边。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说:“饿了?公园里面有餐厅,我带你去。”
傅嘉殷切地问他:“里面会有这种糖吗?”
陆齐安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应该没有。”
傅嘉哀叹一声,不死心地指着地上的棉花糖:“这个捡起来还能吃吗?”
陆齐安:……
“我去问问哪里有卖。”他说。
傅嘉连连点头,咧嘴笑了。
陆齐安询问售票的工作人员,得知这种棉花糖是地铁站出口的第一家便利店在卖。他让傅嘉继续在花坛等他,傅嘉不肯,说:“我要吃的话我自己去买就好了,你在这等我吧。”
陆齐安说:“一起去。”
傅嘉笑得更开心了,对他伸出手:“那你背我去。”
陆齐安没有异议地同意了。
他将傅嘉背在背上,慢悠悠地走去便利店买棉花糖。傅嘉搂着他的脖子,问:“你以前也会背林枫寻吗?”
这件事太过于明显,陆齐安没办法说谎:“背过。”
傅嘉继续问:“你也会给他买糖吗?”
“买过。”他当然买过。为了让林枫寻顺利地吃下苦口的药物,他用糖果哄过他无数次。
傅嘉沉默了。
“傅嘉?”陆齐安叫他的名字。
傅嘉搂紧他,嗅着他身上味道,平静地闭上了眼睛:“没事。”
傅嘉第一次来公园,拿着陆齐安买给他的棉花糖疯跑了好几个小时。途中他又遇到了在门口见到的那个小屁孩,风水轮流转,这一回咽口水的换成了这个小孩。
也不知道怎么的,两拨人突然走在了一起。傅嘉和小孩在前头跑来跑去,陆齐安和小孩的家长走在后面,莫名其妙地听这对夫妻对着他聊起了育儿心得。
“他是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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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小孩的母亲问。
陆齐安并不辩解,默认了她的话。她笑了,说:“你弟弟性格真活泼,是不是挺难管的?”
“不会。”陆齐安说,“他很乖,很听我的话。”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我看你也很疼他,你们兄弟关系真好。”她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回过头来找她的孩子招了招手。
傅嘉效仿这个孩子,回头对陆齐安挥了挥手。阳光下,他笑得如同每一个同龄的年轻男孩。
“还不够。”他的眼睛一直追逐着傅嘉,说,“我得更疼他才行。”
傅嘉一直和小孩玩到中午,一起玩了射击气球的游戏,一起划了船,甚至还一起玩了儿童专用的滑梯。滑道十分窄小,傅嘉玩疯了,非要钻进去,结果撞到了脑袋,陆齐安将他搂着安慰了两句,他又神焕发了。
他兴致勃勃的,小孩却困得趴在父亲怀里打起了瞌睡。夫妻俩抱着孩子和他们告别,走之前,孩子的母亲凑在陆齐安耳边说了句什么。
陆齐安有些惊讶,回了她一句谢谢。
告别了上午新交的朋友,傅嘉激动的情绪渐渐消退,觉得有些累了。
“要回家吗?”陆齐安问。
傅嘉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
陆齐安主动蹲在他身前,说:“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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