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愚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月买的饼干
陆齐安没问过傅嘉现在的住址,也没开导航,熟练地如同归家一样,将车开到了傅嘉家。
傅嘉脑子乱,可以说乱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他没在意陆齐安为什么知道他的住址,只是在全心全意纠结要不要请陆齐安去他家。
他下了车,陆齐安也跟着他下了车。他一脸惶惶不安,让陆齐安不得不解释:“我只送你到楼下。”
傅嘉摇摇头,小声说:“不是,你上来坐坐吧。”
陆齐安定定地看着他,简直要把他看出个洞来。
傅嘉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汗,伸手去牵陆齐安,说:“走吧,你别一直看着我,你看前面。”
他只抓住了陆齐安的手指尖,轻轻勾着不敢用力,陆齐安马上回握住他,将他的手整个包进掌心里,说:“那你走我前面。”
傅嘉心脏乱跳,扛着压力走在陆齐安前面,一路和他牵着手。
到了自家门前,他拿出钥匙开门,手抖个不停,半天都插不进钥匙孔。陆齐安扶着他的手,稳稳地帮他打开了门。
四十平米的小公寓,一进门就能将整个屋子看清楚了。屋里处处都是傅嘉生活的痕迹鞋柜是原木色的,外搁着他的拖鞋,是一双蓝灰色的棉质拖鞋。餐桌旁边堆着一箱啤酒,已经开封了,不知道有几瓶被傅嘉喝下了肚,还有几瓶放在冰箱里备用。
沙发上随手搭着一件t恤,但也仅仅有这一件t恤,别的杂物都拾得整整齐齐。茶几上有一盒抽纸、电视机遥控器,外加一盆小小的绿植。抽纸被在木质的盒子里,遥控器也被在保护套里,绿植很健康,想来是被主人好好照顾过的。
傅嘉过得简单,但又认真努力。
陆齐安搂住傅嘉,半推半抱地将他带到沙发旁,护着他的背压倒他。
他贴在傅嘉耳边说:“我不可能只是坐坐就走。”
傅嘉耳根发红,说:“我知道……可是我太久没弄过了,可能会、会进不去……家里也没有润滑剂和避孕套……”
他没考虑自己会不会痛的问题,他只是在担心他没有润滑剂的辅助,有可能容纳不了陆齐安,从而给他带来不好的体验。避孕套也很重要,年轻时陆齐安能毫无芥蒂地进入他的身体,长大后就不一样了,有避孕套会干净一点,也安全一点。
陆齐安似乎没在为此烦恼,他将手伸进傅嘉的衣服下摆,从腰部一路往上,将他的衣服推到了胸口。
他垂眼看着傅嘉的腹肌,问:“你锻炼过了?”
他们在少年时就熟悉了彼此的身体,每一寸皮肤,甚至内里的褶皱,全部都熟悉。哪怕七年过去了,傅嘉有了改变,陆齐安也记得他敏感的地方。
傅嘉被他摸得腰软,说:“偶尔会去健身房……”
“真乖。”陆齐安夸着他,用手指去磨他的乳尖。
傅嘉的反应很大,哆嗦了一下,差点从沙发上滑落。陆齐安将他抱稳,问:“这些年你有没有过别人?”
他知道没有,他也笃定没有,可他要听傅嘉亲口说。
“没有……”傅嘉抬手去搂陆齐安的脖子,像在撒娇一样,尾音拖长,“怎么可能有别人,我只有你,我只有你……”
陆齐安小腹发热,下身硬得厉害。他贴紧傅嘉,感受着他皮肤的触感,继续问:“你没有别人,这七年都是怎么解决的?”
身体健康的青年人,不可能七年都没有情欲。傅嘉想起这些年的某些片段,羞耻得要哭出来了。
陆齐安抚着他的背,哄道:“别哭,嘉嘉。我也一样,这些年我也没有别人,想要的时候,都是想着你弄出来的。”
傅嘉将脸埋在他胸前,心口堵了一万句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陆齐安吻了吻他的发顶,哑声问:“帮我用手弄出来好吗?”
他们才刚刚重新开始,一切都不用急于一时。在毫无准备的今天,陆齐安不想仓促地和傅嘉做到最后。
傅嘉应了一声,双手向下,去摸陆齐安的东西。那里硬了很久,贴在傅嘉的腿根,温度烫热,都快把那块皮肤烫坏了。
光是手的刺激不能满足陆齐安,他将傅嘉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迟迟没有射。
傅嘉全身上下每一处被陆齐安折腾过,特别是胸前的乳尖,充血肿大,连衣物都碰不得,却还被陆齐安用手去揉弄。
傅嘉射了两次,呜呜地哭出来,陆齐安才舍得射在他手上。
第64章
傅嘉动了动手指,看着手上黏糊糊的液,有些失神。
陆齐安和七年前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变了,傅嘉说不上来。他只有一种模糊的感觉从前的陆齐安是一块要傅嘉捂着才会发热的石头,因为陆齐安总是压抑自己的情绪和想法,要人拿一颗真心慢慢磨,才能稍稍放松紧绷的弦。现在的陆齐安外放了许多,倒不是说他不压抑了,只是对情绪的控制更加放自如,随心所欲,搁在傅嘉手里,就像一块会自己发热的石头,让傅嘉觉得烫手。
他不适应,也招架不住。
陆齐安拿纸巾简单地擦拭掉傅嘉手上的液,问他:“要不要去洗澡?”
夏夜闷热,两人腻在沙发上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都出了一身汗,身下的沙发垫沾了汗和液,被他们揉得皱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傅嘉扶着沙发靠背坐起来,手臂虚软,一使力就打颤:“你先去吧,我拾下客厅,一会给你递换洗衣物。”
“我第一次来,不熟悉你的浴室。”陆齐安不同意他的提议,弯下腰将他抱起来,说,“你得教我怎么用。”
怕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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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抱不稳,傅嘉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说:“我们不能一起去,我的浴室特别小,两个人站一起挤不下。”
四十平的单身公寓,能分给卫生间的面积本来就小,傅嘉又做了干湿分离,淋浴间就更小了。
陆齐安却并不在意这个问题,抱着他进了浴室。
淋浴间确实小得可怜,仅有一个人站里面都不能随意挥动双手。陆齐安搂着傅嘉,硬是和他一起挤了进去。
两人的背都靠着淋浴间的玻璃,前胸贴在一起,四肢交缠,所以身下那处也不可避地挨蹭着。只射过一次的陆齐安先硬了,接着傅嘉也硬了。
花洒喷出的热水淋在两人身上,让小小的淋浴间里水汽氤氲。陆齐安扶着傅嘉的腰,呼吸炙热,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绷着。
傅嘉伸出又麻又酸的手臂,头昏脑胀地问:“你还要吗……”
陆齐安吻着傅嘉的锁骨,低哑的声音混在哗啦啦的水声里,破碎而暧昧:“你不用动,让我抱着就好。”
他说不用傅嘉动,就真没让他动,只是反复地吻他,揉他,做了不知多少比插入还让傅嘉难耐的事,才自己动手弄了出来。
洗完澡后,陆齐安在傅嘉卧室找了两套睡衣,一套自己穿了,一套亲手帮傅嘉穿。
棉质的料子柔软,陆齐安的动作也轻,但当衣服蹭过乳尖时,傅嘉还是痛得低叫一声,弓着腰往后躲。
陆齐安握住他的手腕,去解他的衣服:“我看看。”
傅嘉涨红脸,抬手遮着:“别看了……”
“我就看看。”陆齐安语气和缓,轻轻拉开他的手。
他解开傅嘉刚刚穿好的睡衣,看到他胸前的两颗肉粒都红肿不堪,胀大了不少,呈现出深深的肉粉色,好像轻轻一掐就能渗出血珠。
陆齐安移开眼,帮他把衣服穿好:“抱歉,下次我会注意。”
还会有下次?
傅嘉心里五味杂陈,面上却嗯了一声,勾着背,注意不让衣服碰到胸口。
“你要留下来过夜吗?”傅嘉看陆齐安穿着他的睡衣,明显不太合身,“我这里……你也看到了,只有一个房间,如果你要留下来的话就睡房里吧,我睡沙发。”
陆齐安拧了拧眉,问:“你没想过和我一起睡吗?”
“不是。”傅嘉多少有些无奈,不是对陆齐安,是对拧巴的自己。“我的床是单人床,睡两个人会不舒服,你第一天到我家,我不想让你……”
他的公寓太小了,家具家电都不齐全,且老旧。虽然陆齐安没说什么,但他会担心陆齐安待得不自在,不顺心。
“这里很好,嘉嘉。”陆齐安说,“我能留在你过去七年里生活的地方,我觉得很庆幸,你明白吗?”
傅嘉心里酸涩,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陆齐安熄了灯,与傅嘉相拥入眠。
傅嘉这一天的心情起起落落,又被陆齐安折腾了很久,神和身体都很疲累至极,靠着陆齐安,他很快就睡着了。
陆齐安就在他身边,确确实实地存在。
但可悲的是,傅嘉体会不到失而复得的快乐,他只感受到一片虚妄。
他忘不了。
他忘不了在林家别墅初见陆齐安的第一眼。从陆齐安只是个小男孩开始,他在傅嘉眼里就是特别的,他忘不了陆齐安送他的第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创口贴,他因此挨了陈嫂毒打。他也忘不了他躲在阴森的佣人房,看着阳光下的陆齐安和林枫寻,阴毒地幻想站在陆齐安身边的人是他。
他更忘不了的,是他得到陆齐安后,与他相处的每一个细节。他忘不了陆齐安对他每一次的关心和照顾,忘不了他们的第一个吻,第一个身心交融的夜晚。他忘不了陆齐安朝他看过来的每一个眼神,也忘不了陆齐安说的每一句情话,或是那些根本算不上情话,却让他心动的话语。
陆齐安承认,他喜欢傅嘉。
他也承认,他是傅嘉的。
傅嘉怎么可能忘记?他分分秒秒都记得,清晰刻骨。
他忘不了这些,所以他更忘不了这七年来的每个午夜,他都是这样闭上眼看到虚妄的回忆,睁开眼看到一无所有的现实。
被毒打、被开除很苦,因为学历和出生被人低看也很苦。
人世磨难可以靠着硬气拼过去,忘不了的回忆又要如何抵抗?
他不甘心。
人人都有坏习惯,他的坏习惯就是七年来的每一夜都会被这份不甘折磨得肝肠寸断。他常常在梦里哭,严重时有可能会哭醒,声嘶力竭到跪在床边干呕。有时好一点,只是无意识地呜咽几声,不影响第二天的正常生活。
他没去看心理医生,因为他不想向任何人诉说他的不甘。他要将这份不甘摁死在每一个深夜,他知道他会被折磨一辈子,他认命了。
傅嘉蜷在陆齐安怀里,颤抖着流泪。枕头上熟练地晕开一块水迹,七年来,它们总是大同小异。
陆齐安惊醒了。
窗帘留了一个小缝,借着微弱的月光,陆齐安隐约看到了傅嘉脸上的泪痕。
触目惊心。
“嘉嘉?”陆齐安差点失声,“嘉嘉?”
傅嘉就躺在他的臂弯。时隔七年他们重新开始了,他有十足的自信保护好傅嘉。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以前他没做到的承诺,现在他都会做到。
为什么傅嘉要哭?
朦胧间听到陆齐安的声音,傅嘉睁开眼,眼前的黑暗让他窒息。
陆齐安抽不出手去开灯,只顾着搂紧傅嘉,问他:“你怎么了?”
傅嘉纵使是醒了,也依旧哭得停不下来。五脏六腑都拧在一起痛,他挣了挣,想让陆齐安放开他。
陆齐安不敢对他用力,只能松开手。
傅嘉换了伏跪的姿势,紧紧捂着腹部,汗水和泪水流了满脸。
这是不是又是他的梦?
是不是他闭上眼,再睁开眼,眼前的陆齐安就消失了。
傅嘉将脸埋进手里,从喉咙深处发出嘶哑的哭声。
这哭声给陆齐安判了刑。
“我怕你是假的……”傅嘉抹了把脸,每个字都是嘶吼出来的,“我怕你是假的,我怕你又走了,你在我梦里消失了多少次你知道吗?你数过吗?”
其实傅嘉也没数过,他不想数,可他就是每一次都记得。
陆齐安像是被人活生生捏碎了心脏,脸色煞白:“我不会走,我不会再离开你。”
一句笃定的承诺没有给傅嘉带来多少安慰,他哭得久了,呼吸不畅,嗓子也干哑,忍不住干呕起来。
陆齐安回来了,傅嘉当然高兴。他一边高兴着,一边忍不住升起自卑的情绪,害怕陆齐安再次离开他。他宁愿这辈子没见过陆齐安的想法不是暂时的,如果陆齐安终有一天要再次离开他,他宁肯他们不要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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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陆齐安分开一次的不甘已经折磨了他七年,再来一次会怎样?他恐怕没命想象。
见他干呕起来,陆齐安心疼到了极点,反而找回了冷静。他打开灯,抱着傅嘉让他直起身来,给他拍背顺气。
“别哭了,你摸摸我,看我是不是假的?”陆齐安也红了眼睛,“我怎么会是假的,我回来了,就再也不会走了,嘉嘉,你乖,你摸摸看,我不是假的。”
傅嘉靠在他肩上,泪水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肩头。
陆齐安握着傅嘉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说:“你看,你碰得着我,无论你闭多少次眼睛,睁开眼我都在。”
“陆齐安……”傅嘉叫着他,“陆齐安……”
只要他叫,就一定会有人答他:
“我在,我在。”
第65章
陆齐安抱着傅嘉,一直重复说着“我在”,说到嗓子都哑了,傅嘉才渐渐止住哭声。
陆齐安紧手臂,看着怀里的人被汗水浸湿,眼泪虽然停了,却还在一吸一顿地抽噎,面部因为缺氧而憋红,好像下一秒就要昏厥了。
“嘉嘉。”陆齐安以极轻的力道吻着傅嘉,说,“跟着我呼吸,慢一点,跟着我来。”
他深呼吸,领着傅嘉找回正常的呼吸节奏。
慢慢的,傅嘉停下了抽噎,脸色也好了不少。陆齐安将他抱起来,带进卫生间洗澡。
傅嘉累极了,没骨头一样软软地依着陆齐安,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稳。陆齐安只能将傅嘉抱回床上,接了热水给他擦澡。
七年前,也有类似的事。
陆齐安给傅嘉脱下汗湿的睡衣,这个过程傅嘉很配合,但陆齐安注意到他一直试图蜷起身体,把腹部藏起来,手也有意无意地护在那里。
“为什么捂着肚子?”陆齐安问,“是不是肚子痛?”
刚刚傅嘉哭得最厉害的时候,就跪在床上捂着腹部。
傅嘉摇摇头,一开口又抽抽了:“不、不痛……”
他撒了谎。
这七年,他夜里总会迷迷糊糊觉得腹部和腰部很疼,像是有人在拿棒球棍击打他一样。他不会去回想七年前发生在六中家属区的噩梦,那天他被人全程遮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到,可他的身体好像还记得他有多痛,每一棍都记得。
陆齐安拿着温热的毛巾,帮他擦拭身体,说:“不痛怎么会用手捂着?痛就告诉我,不要忍着不说。”
傅嘉想了想,说:“那可能……有一点痛吧。”
陆齐安动作一顿,心上横生出几道尖刺。
他调转话题,问:“你每晚都这样哭吗?”
“偶尔,只是偶尔。”傅嘉说,“你别担心。”
有些谎言根本不用经过思考,自然而然就能说出口。不为别的,只为他最先想到的是“你别担心”。
陆齐安俯下身吻了吻傅嘉,说:“搬来和我住吧,明天就搬。离你公司很近的公寓,或者稍远一点的别墅,你选一个。缪阿姨和孙阿姨也都在,要雇哪一个由你决定。”
傅嘉静静注视了他一会,才说:“好。”
这夜,傅嘉再次睡下后,陆齐安醒着守了他一整夜。
第二天醒来,傅嘉睁眼就看到了陆齐安眼中熬了通宵的红血丝,心疼得不行,问:“你不会一直没睡吧?”
陆齐安眼睛虽然熬红了,神却很好:“我怕你又偷偷背着我哭。”
傅嘉赶紧推着他躺倒:“那你再睡会,还好现在才七点多,我去做早餐,做好了叫你起来。”
他起身要走,被陆齐安伸手拉了回来:“早餐先不管,你拾行李,
“什么?”傅嘉没反应过来。
“你昨晚答应我了,今天搬去我那住。”
傅嘉瞪大眼,说:“那也不是早上就搬家啊,我还要上班,你也……你不上班吗?”
陆齐安说:“在公园那天高星和你说了,我购了你们公司,现在是你的顶头上司,随时可以给你批假。”
傅嘉一愣,发现他那天还真没注意到这点。他纠结了一会,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去拾行李。
陆齐安回国一个多月,落脚点都在别墅。虽然他和傅嘉只有两个人,住独栋别墅既浪又空荡,但为了避两个人都搬一次家,傅嘉选择搬去别墅。
他的行李起来很简单,除了少量的衣物和杂物,剩下的都是工作相关的东西。家具电器大部分是房东的,他自己添的那小部分不打算带走,就留给房东了。
不得不说,傅嘉对别墅这种居所其实是有阴影的。
但陆齐安的别墅和当年的林家别墅不同,现代风格,主色灰白,玻璃面积大,看着十分通透。别墅四周都有庭院,南面的庭院尤其开阔敞亮,有蓄满水的泳池,旁边设置了稍高的木平台,摆放着座椅和心养护的绿植,没有留下任何一个阴暗的角落。
傅嘉站在庭院,望着泳池出神。
林家别墅没有泳池。因为林枫寻这辈子都不可能下水游泳,为了不让他伤心,陆婉卿请人重新设计庭院,填平了泳池。
“想游泳吗?”陆齐安一手提着傅嘉的行李箱,一手牵着他走进别墅,“卧室在二楼,先放行李再去。”
傅嘉跟着他走上楼梯,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我就是看泳池挺漂亮的,而且……我也不会游泳。”
七年前陆齐安带他去海边的时候他就不会游泳,七年过去了,七个夏天,他再没去过泳池,也再没去过海边。
走进主卧,陆齐安推开通往阳台的门,从上至下能看到庭院的泳池。他问:“是不想游,还是不会游?”
傅嘉更不好意思了。他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年夏天的海边,想起陆齐安在炫目的阳光下对他笑,就说:“想游,但不会。”
陆齐安握紧他的手:“我教你。”
两人换了泳裤来到泳池边,陆齐安先入水,站在水里对傅嘉伸出手,说:“来,你踩得到底,别怕。”
傅嘉本来是不害怕的,经陆齐安一说,平白被他说娇气了,好像他真的会怕水一样。
他握着陆齐安的手进入水中,确实踩得到底,但水已经没到了他的下巴,这对一个此生只下过一次水,还迎面被海浪掀倒的人来说是个不小的压力,他高仰着头,总觉得会呼吸不过来。
陆齐安放开他的手,往旁边游动了一小段距离,说:“嘉嘉,试试看能不能走过来。”
傅嘉失了依靠,突然开始害怕了。他仰着头不看水下,就看不到水的深浅,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被抬了起来,又好像随时会被吸进水底。他往陆齐安那走了一步,脚底打滑,水瞬间淹没他的头顶。
陆齐安抱住他的腰,迅速将他抱出水面。傅嘉不仅呛到了,还往肚里吞了一大口水,趴在陆齐安肩上哀叫一声,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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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眼睛。
“先不学了。”陆齐安说着,将傅嘉抱到泳池边,自己则返回别墅找了个游泳圈,套在傅嘉身上,
学游泳不可能一口水都不呛,但陆齐安舍不得再让傅嘉呛半口水了。
傅嘉抓着游泳圈,想到刘老师说乐乐都可以只靠浮板游泳,不由有些气急败坏的:“要是你不撒手,我不会呛到的。”
他本来不怕水,是陆齐安做出一副他很娇气的样子,他才变娇气了。
他们之间一直是这样,如果不是陆齐安像待易碎品一样待他,他绝对会成为一个摔倒了永远不哭不闹,自己爬起来的人。但有陆齐安就不行了,不用等摔倒,只是多走两步路他就开始委屈了。
“刚刚是我错了。”陆齐安说,“再相信我一次,我不会松手。”
他意有所指。
傅嘉握住他的手,套着游泳圈重新进入水中。陆齐安牵着他在泳池里晃荡了一圈,他才从呛水的阴影里走出来,自己用手脚扑腾。
游了一个小时后,傅嘉和陆齐安回到二楼的主卧洗澡。别墅的浴室很大,不用两个人挤在一起。傅嘉快速冲了个凉,跑去一楼厨房找吃的。
游泳消耗大,他和陆齐安只在来的路上随便吃了点早餐垫肚子,在水里泡了一个小时,他饿得胃都快烧起来了。
冰箱里塞满了新鲜食材,但现成能吃的只有几种水果,傅嘉急吼吼地拿了个苹果送嘴里啃,其余的用刀仔细削好、切好,做成果盘。
陆齐安晚他几分钟下楼,走进厨房时,傅嘉已经啃完了一个苹果,专心捣鼓手里的果盘。
陆齐安伸手去拿没切过的,被傅嘉一把拦住:“那是我的,你吃盘里的。”
他在林家别墅见过陆家人的做派,哪怕是香蕉这么软烂的水果,也要切好了,漂漂亮亮摆在盘子里才肯吃。他就不喜欢吃切好的,一方面不想事,一方面喜欢大口生啃的感觉。
陆齐安沉默不语,从果盘里拿了一块切好的水蜜桃,喂进傅嘉嘴里。
傅嘉张嘴吃了,下一秒,陆齐安就搂着他的腰吻过来,用舌头卷走了他嘴里的水蜜桃。
陆齐安和其他陆家人不一样,他有自己独特的吃水果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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