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子笙
楚季提着小黑狗的后颈查看,见他确实是染了些污浊,便没有异议的把小黑狗往君白那边送,小黑狗嗷嗷叫得更厉害,可还是落入了君白的手中。
君白和蔼可亲的抚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看起来是喜欢极了,一双眼好整以暇的望着怀里的物体,小黑狗僵硬
[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分卷阅读33
着不敢动,那边君白已经唤来了小牡,果真让小牡带小黑狗去洗澡了。
楚季刚从市集回来不久,闲来无事想去看小黑狗洗澡,却被君白缠着不肯放人,论起装纯良,君白也是个中好手,“道长,我一回来便见你不在,还以为你不告而别。”
楚季一见他这模样,便又重新坐回来,望着他笑,调侃,“我这不是去把你流浪在外的兄弟找回来了么?”
认识了这么久,楚季算是明白了,君白扮起可怜那是信手拈来,比小黑狗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用眼睛睨他,轻轻笑着。
君白愣了下,随即嘴角微微抽了抽,“我又不是狗。”
楚季嗜笑看着他不说话,伸手把放在桌面上的袋子拉进了些,露出里头满满当当的栗子,挑了几颗往嘴里送,才问,“吃吗?”
君白坐得离他很近,闻言没多想便点了头,楚季微微勾了唇,把一颗半焦的栗子送到君白唇边,无声说了个啊字,竟是要喂君白。
君白眸色一亮,乖巧至极的张开嘴,楚季把栗子送到他口中,悠悠来了句,“方才我也是这样喂那小黑狗的。”
顿时便见君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含着栗子嚼也不是吞也不是,神情尴尬至今。
楚季见他吃瘪心情大好,素日他在口头上吃了亏,今日可算是讨了个彻彻底底,不禁神采飞扬,悠哉悠哉的吃着栗子。
栗子香甜软糯,楚季想起那会在仓夷山,自己尽心思的囤着这小吃食,而如今只要出街便能吃到,但滋味却不如在仓夷山那般唇齿留香。
抬眼便见君白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楚季把口中一半栗子咽下去,“看我干嘛?”
“道长,”君白低低唤了一身,犹豫着问,“你真喜欢那小黑狗?”
像是失宠了一般委屈的表情让楚季有些哭笑不得,便道,“我打小就喜欢毛茸茸的玩意,你说我喜不喜欢?”
君白像是想到什么,神色一下子亮了起来,追问,“那兔子,兔子你喜不喜欢?”
“也喜欢,”楚季不假思索的,还未等君白高兴,楚季又不紧不慢的补了句,“以前在仓夷的后山无事总打了兔子烤着吃,滋味倒是不错。”
他说完话,似乎见君白脖子一缩吞了口口水,然后慢慢的挪开了身子,似乎在思量楚季话里的真实性,要笑不笑的,“除了吃,还有没有别的喜欢意味在里头?”
楚季慢条斯理的吃着栗子,想了想颔首,“有。”
“什么?”
“拔了兔毛夜里保暖,也不错。”
于是君白仰头看天,久久沉默......
次日楚季醒过来的时候,没见着小黑狗,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横竖君白也不会对小黑狗做些什么,便问了向叔小黑狗的去处。
而另一边,君白正把力挣扎的小黑狗抓在手心,眯着脸打量,表情有些危险。
“上次教训你还不够?”君白提着小黑狗的后颈往上抬了抬,见他扑腾着腿挣扎,冷冷一笑,“你若不离开,休怪我不客气。”
小黑狗两只短短肉肉的腿使劲蹬着想要挣脱君白,嗷嗷叫着,“你要敢对我怎么样,我就把你的事告诉道长。”
君白蹬着他,“你敢?”
“要是道长知道你骗他,他肯定恼怒。”小黑狗停止了扑腾,眼睛水汪汪的闪着光,还对着君白吐了下舌头。
君白脸色很是难看,不轻不重扯着小黑狗的脸往外拉,压低了声音威胁,“我待会就把你做成狗肉汤。”
小黑狗吃痛,呜咽的叫起来。
这时,一道身影慢慢的从走廊里出来,靠在栏杆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一人一狗,“君白,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君白手一抖,回头一见,便见楚季环着手看他,然后慢慢弯下腰来取走他手中的小黑狗,盯着他,“这么大个人,欺负一只小狗,也不嫌丢脸。”
“道长。”君白叫了一声,跟着楚季站起来,见小黑狗又开始咕噜咕噜发出可怜的声音,扒拉着楚季的衣服往里头钻,君白的脸瞬间就青了。
楚季正在兴头上,逗着小黑狗玩,看都不看君白一眼,思量道,“你要是怕狗,就少招惹他,或者我离开这儿,其实我觉得你这府里没什么蹊跷,估摸着是上回弄错了。”
他倒不是在开玩笑,他确实在君府住得太久了,再这么住下去不合情理。
他说完便抬头看君白,微怔,因为君白的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楚季皱了下眉,小黑狗也意识到事态不对,不敢在楚季怀里动了。
“道长因为他便要离开?”君白字字清晰的问。
楚季察觉到君白许是有些生气,但又不知道他为何气恼,正经道,“不仅是因为他,我本来也不该住在这里的。”
君白看看楚季,又看看小黑狗,然后眼神变得有点冷,但又不是那种气恼的寒,而是带点不悦的小委屈,像是突然被楚季抛弃般的小脾气,看得楚季觉得是自己不妥。
楚季张嘴喊了一声,“君白。”
君白不理他,果真闹起了小脾气,绕过楚季就要走,嘴里说着,“其实道长老早就想离开吧,今日只是找个借口罢了。”
楚季知道他误会了,腾出一只手去拉他,谁知君白竟然拂开了,楚季微愣,君白向来都粘他粘得要紧,还是头一回有这种举动。
“道长想走就走吧,我不会拦着道长的。”君白凉凉的说着,连头都没有回,便快步离开了此地。
楚季望着他的背影,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有点疼有点麻,但同时也有点生气,君白未有些无理取闹,只是因为自己一句话便闹起了脾气。
楚季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原本也没想真的要走,被君白扎了一下,顿时有些炸毛,当即就抱着小黑狗回了房间。
小黑狗好像也知道自己惹了祸,乖乖的躺在楚季怀里不敢动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瞅来瞅去的,咕噜咕噜的蹭着楚季白皙纤长的五指。
他的房间和君白只隔了一个书房,因此到院落的时候,正见君白站在自个门前,神情寒霜一般的看着他。
与素日不同的是,他此时全然没有平时的那种随意慵懒,浑身散发的气势让楚季有些吃惊,但楚季也只是略微一瞥,便抬步进了自己的房间。
将小黑狗安顿好,楚季就手脚麻利的拾自己的细软,因为憋着一股气,动作都比平常大了许多。
拾一半,身后便响起个凉凉的音色,“道长要去哪?”
楚季冷哼一声,回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君白,秋天的日光很是薄弱,落在君白身上未能祛除他身上的寒意。
“不是让我走吗?”楚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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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冷冷,两人对峙着,“我这就拾离开。”
他不是冲动之人,但不知道为何这一次心里却升腾着一股气,脑海中晃来晃去都是君白拂开他手的那一幕。
君白面沉如水,冷静至极的看着他,突然三两步抱起在桌面上扭着脑袋张望的小黑狗,一把就将小黑狗丢出了房间,又把门给关了,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楚季当即就恼了,面色顿时黑下来,站在原地盯着君白。
而君白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才把目光落在楚季身上,带点儿薄怒般,继而慢条斯理吐出凉凉的一句,“我不会让你走的。”
日光从窗户里落进来,地面影子斑驳,屋里一片寂静,因两人散发的丝丝缕缕的怒意而变得有些冷,他们就这么对视着,仿佛要把对方看出一个洞来,谁都不让着谁。
作者有话要说:
哦对不起卡在了这里!
下一章大概可能有点点小虐,但在我看来其实也不算玻璃渣吧~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君白的话说得强势,不禁让楚季皱起了眉,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沉声道,“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不让我走。”
说着转身继续拾细软,他东西不多,用方巾都包起来,往背上一甩,即刻便可以走人。
屋里一时安静得只剩下楚季气冲冲东西的声音,君白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他身后,唇抿得紧紧的,抿成冷硬的弧线来。
楚季知道君白的目光一只落在他背后,君白这般和他抬杠还是头一遭,竟是当着他的面给小黑狗丢了出去,这个举动无疑触动了楚季的底线,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干涉他的一点一滴。
一旦小黑狗被纳入他的范围,便谁都动不得。
把包袱甩到背上去,楚季冷着脸回过头来,望着面色岔岔的君白,略一抱拳,声线很低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薄情,“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若他日有缘,江湖再见。”
君白依旧是看着他不说话,纹银黑袍一半落在日光中一半隐在黑暗里,连君白的脸都明暗交加,使得他素日都笑吟吟的脸生出几分难以泯灭的寒气。
楚季也不理他,将斩云剑提在手中,大步就要往外走,他心里憋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气,自然是不会有好脸色,而君白的沉默,更是让他恼怒。
他们好歹相处了一月多,如今他要走了,两人反倒闹了个不欢而散,楚季纵然觉得有些可惜,但却是绝不会表现出来的人,只会一味的把自己最锐利的一面展示于人前,用来遮掩自己的不满。
待快走到君白身旁时,一动不动的君白终于有所动作,他竟是快速的便抓住了楚季的手臂,也不讲话,就像往常缠着楚季那般,只是紧紧抓着。
楚季低头看了一眼,君白纤长的五指死死握着他的手腕,那力度大得他隐隐有些生疼,仿若君白是克制了极大的气力。
“松开。”楚季冷声道。
君白还是不讲话,一双眼慢慢褪去了寒意,静静的落在楚季的脸上,楚季被他的目光一看,微怔,那眼里隐含的情意和委屈看得明明白白。
预感了点什么,楚季眉头皱了又皱,刻意压低了声音,“君白,你说不会拦着我走,但愿你言而有信。”
君白深深的看着他,掷地有声,“不,我失信了。”
那话语里的坚定让楚季的心没来由颤了一下,楚季心中有气,故意恼他,“我若非走不可呢?”
君白抓着他手腕的力度越发沉重,定定的望着楚季的脸,许久都不说话,他们像两座正在互相碰转的冰山,只待其中一个人率先投降。
妥协的那个是君白,他慢慢将面容的冷凝褪去,神情松动,可依旧不肯松开楚季,继而弯着唇,浅浅露出个苦笑来,深邃如黑曜石的眼锁定楚季,眼神有点软,像是往日那个会对着楚季撒娇调笑的君白又回来了,但更多的却是饱含无奈。
楚季喉咙微微发紧,君白的眼神让他胆战心惊,有什么不一般的情绪要呼之欲出似的。
“道长,”君白低低的唤他,捏了捏他的手腕,“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手腕顿时一僵,麻麻的,传到心里去。
楚季面色凝重,“我该走了。”
“道长若还是不明白,那我和道长说个清清楚楚。”君白的身子骤然压进了些,眼里流光尽显。
楚季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静静看着君白。
“我喜欢道长,”君白音色泠泠,掷地有声,“打第一面就喜欢。”
楚季喉咙发紧,见君白神情认真至极,用手抵住他越来越近的胸口,施力往后推了一下,淡淡回,“我没有龙阳之好。”
“可我有。”君白说得毫不犹豫,一双眼深如潭水,要将楚季吸进去似的。
楚季咬牙,这样的场面对于他而言实在有些难以招架,他在仓夷山上何曾被人这般直白的表明心意,即使是平日不羁惯了,也不有些无措。
“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憋了半天,楚季只憋出这么一句勉强的话语来。
君白又凑近了些,整个人都要贴到楚季身上去,捏着楚季的手腕不曾松开,正色道,“这不是玩笑。”
楚季因为君白的步步紧逼又退了一步,表情依旧浅淡,但只有他知道,他已经心乱如麻。
“道长,你真的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君白低低的问,嘴角的弧度浅浅,有点难过的样子,“难不成道长以为,我对谁都那么好?”
楚季暗暗咽了下喉咙,面色冷寂,唇紧紧抿着,其实他知道的君白特意在他眼前表现的点点滴滴与他平时在他人面前全然不同,还有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哪怕是自己嫌弃他,他也永远笑吟吟的凑上来,仿佛不会因为自己的嫌弃受伤一般。
但知道是一回事,事情明明白白摆在面前又是一回事,楚季自谬是个洒脱之人,但他活了近二十载,从未经历过情爱之事,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只能一味的佯装不知晓。
小黑狗只是一条导火线,但楚季没想到,君白竟然会如此大胆的就捅破这层窗户纸。
楚季抬眼望着君白,他眼里倒映自己的面容,竟是发现现在自己的眼神甚至是有些逃避,有些仓皇的,只得暗暗握了拳,压下心里升腾的异样。
纵然他再怎么顽劣,但修道之人本就不该为情爱所困,他此次为修炼下山,更是不能枉顾仓夷的规矩。
楚季不再犹豫,趁着君白看他的空档,提剑的手微微往上一抬,横在两人面前,然后施力一推,将自己和君白拉开了个安全的距离。
君白似早就料到这样的局面,但眼里还是闪过些微受伤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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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唤了声道长。
明明没有声音,但楚季却觉得这一声直达到他心间里去,令他回忆起两人相识的日子,从嫌弃到习惯,其实也不过短短一个多月。
纵是如此,楚季还是生硬的开口,声音是刻意的疏离和冷淡,“君白,我是修道之人,俗世的情爱与我无关,况且,我们两人皆是男子,这本是背道而行之事,我多谢你的抬举,但我只能将你当知己看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清楚的看见君白的脸色在一瞬间有些发白,楚季心里一紧,像有只手在挠他似的,令他很是难受。
屋里过分安静,君白很久都没有回话,眼神有些闪烁,半晌,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却显得可怜极了,“道长,我方才是开玩笑的,知己便知己,我不再说那些胡话,你也别走,成吗?”
明明知道楚季最受不得他这幅模样,他还是委屈至极的用商量的口吻和楚季讲话,楚季其实有些心软,这些日子两人的相处并非虚情假意,他是真心待君白,若不是今日因为小黑狗两人闹了场脾气,他或许还会在君府住上一段时日。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楚季迟早要走,加之如今他得知君白的心意,就更是不能留在这里。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心里隐隐浮上的不安是为了什么。
于是楚季慢慢的握住君白抓在他手腕上的手,轻轻的拉开,君白起先还挣扎着不肯松开,但楚季看着他,用难得的轻柔的语调说,“别让我为难。”
君白这才一点点的艰难的松开了自己的五指,眼睛带点儿水雾看着楚季,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楚季不忍再看,伸手轻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说着便绕过君白,打开了房间的门,让外头的秋日落进来,秋日薄弱,但楚季还是微微眯了眼挡去一半的光亮。
一只脚迈出去,便听得君白在身后哑哑的唤他,里头的挽留和不舍清晰明了,“道长。”
楚季脚步一顿,庭院里小黑狗嗷嗷的叫着在等他,君府特有的清香萦绕,楚季骤然生出几分离别的伤感来。
他只是扬手摆了摆当做告别,然后脚步有些匆忙的走到庭院,一把将小黑狗捞起来抱在怀里,大步往外走去。
小黑狗将头趴在楚季肩上,正见君白缓缓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门前,脸上哪里有方才悲戚的模样,他面无表情对小黑狗做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小黑狗直冲他吐舌头,挑衅的把脑袋往楚季脖子上拱,洋洋得意的样子让君白差点就崩不住追上去。
但君白气归气,还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楚季一点点远离,直到走出了门庭,消失在庭院里头,他都未曾回目光。
君白微微抬头,抬起方才握着楚季手腕的手,秋日透过他的指缝落在他白皙的脸上,他带点儿宠溺,又有些无可奈何般,轻轻的对着无人的院落说了声,“道长,你这个胆小鬼。”
末了,垂眸微笑,再抬眼时,眼里承载的不仅是秋日的晶莹,还有几分势在必得的执着。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
顺便想问问大家十五章有被锁吗,为什么我能看,而有的小可爱说看不了,急死我了tat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夜色浓厚,月色凄清,人界万籁俱寂之时,异界魑魅魍魉出行,偏远山丘,浓雾茂林,人烟罕至,是为妖物栖息之地,能闻细微的嘶吼和鸣叫声,鸟雀栖树干,走兽满地行,偶有化为人形的妖物行走期间,便能引来满林注目。
君白一袭黑袍融于夜色之中,面色清冷如月,一路畅通无阻的越过樟木林,高灌木,有些修行尚浅的小妖自动给他让路,纷纷打量着他。
他已经有一百三十多年未曾踏足此地,自当年妖界举尊,他厌倦其间尔虞我诈,便自动放弃追逐一角,只身前往人界,一去便是百来年,如今若不是因为要事再身,他或许不会再踏足此地。
一声惊喜的喊叫令他停住脚步,“三公子。”
君白只觉这音色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便回过头去,只见一条银灰色小蛇盘踞在油绿树干上,头顶一簇鲜明的红,正对他眨着眼睛,煞是可爱的模样。
君白在妖界生活了近八百年,认识的妖物何其之多,原先还不知道这小银蛇的身份,但见他头上一抹红便明了,笑着喊这银蛇名字,“银淼。”
银淼听得君白还记得他,咻咻咻的从树干里窜下来,不多时便爬到了君白的脚边,顺着君白的衣摆往上爬,君白也由着他,待他盘到君白脖子上,银淼才兴高采烈的问,“三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他可是记着在修炼人形的这百来年,三公子便在妖界销声匿迹了。
回想起当初三公子离开的原因,银淼至今还是无法释怀,这般如月如玉之人,竟被那样对待,实则可恨。
若是可以,他宁愿三公子永远都不要回这龌蹉之地。
君白捏着银淼的颈部,避开他往自己脸上拱的粉红信子,没有因为回想起往事而丢了笑容,“有些要紧事,来问问槐叔。”
槐叔是妖界的老人了,谁都不知道他究竟活了多久,但据说他经历了当年异界动荡,三道换主,异界之事便没有他不知晓的。
银淼悠悠荡荡的甩着蛇尾,犹豫着问,“那你还走吗?”
君白笑了下,不置可否,盯着银淼的蛇身,问到,“都三百年了,你还未修成人形?”
银淼被这么一问,有些尴尬,蛇尾也不动了,就耷拉在君白的肩上,“我天生愚钝,自然是要比其他妖怪慢些,不过也快了,”他的蛇身又盘了盘,吐着信子,“再过个把月,我估摸着就能成人形了。”
君白点点他头上的一抹红,“那便提前恭喜你了。”
银淼兴高采烈的在君白身上动了动,想起君白还有事在身,乖巧的从君白身上爬下去,“三公子有事便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虽然不知道下回见面是何时,但只要银淼成了人形,到时候便可到人界去找君白,自然是件开心事。
君白垂眸看着在地面仰头向他道别的银淼,不禁有些恍惚,一百多年过得实在是太快,那条当时连话都不会说的小银蛇竟也要成人形了。
他不再逗留,身形一虚,顿时便消失了在这片密密麻麻的树林里,银淼歪着头,目送着他离去,想起当年之事,还是气得直在原地转圈圈,许久才又盘踞回树枝上继续吸取林中灵气。
浓雾把这一片地带遮掩得朦胧,远远望去尽是一片白烟,君白稳妥的站定,指尖灵气汇集,身侧的藤蔓便自动让开一条道来,听见细微的叽叽喳喳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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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冷冷望了一眼那些讨论他身份的植物,那植物被一吓,顿时都乖乖住了嘴。
他许久未曾回来,妖界有所改动也是正常,藤蔓一开,路道变得豁然开朗起来,烟雾渐渐散去,过了这片树林,便进了妖界真正的地盘,君白神色微敛,身姿一跃,穿入那薄雾之中。
不多时,身边的景象便焕然一新,高楼大厦,来来往往化作人形的妖行走其中,只是与人界不同的是,妖界靠吸取灵气为生,贩卖之物便成为了颇具灵气的花草树木。
异界三道,如今唯妖道还能勉强维持平和景象,一旦打破了这种局面,三界会更加混乱,君白一路打量而来,唇角不由漾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也不枉当年君闻不择手段争夺那妖尊之位了。
君白不想引起其他妖怪的注意,虽说他一百多年未曾踏足,但妖的寿命很长,妖界不乏还有妖认出他,于是他也没多做逗留,直奔今日的目的地。
门庭简陋,花草丛生,牌匾破旧,君白轻轻笑了笑,槐叔的家门口千百年如一日,并不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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