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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孤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边的月
迎儿隔着门缝,见到夫妻二人琴瑟和谐,跟吕祉打个手势,也躲了开去。
吴氏也觉出有异,但她周身被捏的甚是舒软,不愿睁开眼,只道:“迎儿,你从哪学的,这些年竟把我也骗过去了。”
吕祉凑到吴氏耳边,笑道:“学武时师傅教的,可还受用?”
吴氏啊地一声,睁开星眸,见是夫君忙挣扎着想要躲开。吕祉被吴氏甩开手,见她寒着脸起身坐到床头,一笑道:“娘子一路辛苦了,可曾吃过饭?为夫特来赔罪。”
吴氏飞快地将头发挽个髻子,边打量着夫君,只觉吕祉比去年瘦了,肤色也晒黑了,眼角不知何时还长出一条细纹,显然是公务劳累饭食又缺人照顾所致,心中一酸,不禁懊悔自己以前对夫君太过严厉,数次拂了他伏低和好的意思,心下早已过意不去,但嘴上还是呕道:“贱妾当不起宣抚相公的大礼。相公是万家生佛,贱妾不过弱质蒲柳,又不娴吹拉弹唱的门道,无以侍奉君子,还请相公自重。”
听这话吴氏连琴娘柳娘的事情都知道了,吕祉一呆。灯下美人半是含羞半是醋,两颊酡红杏眼如水,一时看得他如醉似痴。
“你我夫妻,说这样生分的话做什么?你既进了我的门,便是吕家的人,我是宣抚使,你也是国夫人。哎,夫人,你看你好不爱惜自己。”吕祉说着,将吴氏赤着的双脚捧在了手心上。吴氏脚踝纤细恰盈盈一握,一双没裹脚的天足瘦而且直,十根脚趾甲上都细细涂了豆蔻。吕祉再忍不住,双唇覆上那白馥馥玉足的一点朱砂红。
“好痒,宣抚相公、好痒……”两人几乎三年不曾有肌肤之亲,此时吕祉主动示好,吴氏再撑不住,早把那点责怪的心思抛到九霄云外,边笑着,双脚边随着吕祉的动作踢踏不停。
吕祉只觉周身燥热,解开了外衫的扣子,笑道:“夫人原来怕痒。”他又揽过吴氏,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却把她的双腿盘起。枕边人腰肢柔软混若无骨,他心旌荡漾,用手挠着吴氏脚心,轻笑道:“待为夫替你解忧。”
吴氏先还断续地说一两个“啊”,之后吕祉力道越重,她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星眸半闭着在夫君腿上左右扭动,越是挣扎吕祉便将双臂箍得越紧。片刻间,刚洗过澡的身体,已是汗津津地,连薄衫都湿透了。吴氏眼见挣不开,扭头张开檀口,胡乱凑上去咬吕祉的耳垂。
吕祉哪里会让吴氏得逞,早轻易闪开,喘息声愈发地粗重:“夫人,我……”他意乱情迷,勉强说了几个字,便不再言语。
两人正是情浓之际,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
本大章倒计时第二章
谢谢独孤先生地雷
第70章千古英雄手(50)
敲门声越来越急,在静夜里尤其刺耳。咚咚声一下下狠锤在人的心头,浇灭了纠缠在一起两个人如火的热情。
“宣抚、宣抚,”门外传来岳云的低唤,“您睡了吗?”
吕祉知道一定是有紧急军情需要自己处理,不禁愧疚地摸摸爱妻的脸庞,黑夜里也看不清吴氏的表情,只觉得手背上落下一点湿凉,继而身上一轻。吴氏已经将吕祉的手推开翻身坐起,先剔亮床前油灯,再捡起被两人踹到床脚处的衣物,替吕祉穿戴整齐。她端详片刻,又伸手仔细将衣服褶皱处拽平整,羞涩笑道:“幸好不曾压乱了,不然叫他们好生笑话。”
灯光下美人峨眉微蹙,说不尽的轻愁。吕祉看得心动,“哪个敢笑话的,看我罚他们一百军棍。”说着替吴氏披上褙子。
吴氏就势咬住吕祉的手指含了片刻,吮得吕祉险些心猿意马,才唾开道:“我的宣抚相公,别只顾着跟自家丑婆娘说悄悄话了,快去忙你的吧。”她将自己的衣物三下两下做一堆,敛起搭在手臂上,赤脚趿着绣鞋躲到了屏风后。
“进来吧。”吕祉咳嗽一声,吩咐道。
岳云聪明乖巧只隔着门缝递话道:“宣抚,靳赛靳太尉有急事禀告,说要亲见宣抚。”
吕祉听闻此言心中一惊,靳赛是军中大将,夤夜求见恐怕军中有变。他顾不得矜持,急匆匆地拉门离开。吴氏则直到再听不见脚步声了,方从屏风后转出,望着紧闭的雕花木门发呆……
“靳赛,你有何话要向当职禀告。”吕祉见到靳赛,并未按惯例尊称为靳太尉,反而直呼其名,以显威严之气。
岳云其实也奇怪,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白天的时候不禀告,非得等夜深人静了再启禀,还一定要见了宣抚才能详细说。他心中警惕,右手扶住刀柄,生怕他对吕祉有不利的举动。
靳赛跪地叩头:“末将特来出首郦琼。”
一语惊天,吕祉身体前倾,不觉用手撑住桌案,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臂上,厉声道:“此言当真?”他只觉自己的声音如同金锣,异常刺耳,却顾不得匀一下气息,“靳赛,大宋律法诬告当连坐(注:坐牢)。”
“不敢欺瞒宣抚。”靳赛有意仰头让灯光照亮自己的面容,“靳赛自金人侵犯中原,靖康元年毅然从军,先在东京城下抵御金人,后随刘相公斩将夺旗,也曾一次杀敌数十,立功无算;也曾在江西被敌寇射落过两颗牙齿负过重伤。历年积功做到统制官,朝廷奖赏我为国尽忠,又加封官职。如今亲闻郦琼意欲谋叛,我不敢辜负国家,不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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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袍之情,首告这厮。所言若有分毫不实,请求宣抚军法处置。”关中大汉说到此处,已经语带哽咽,“另外我所有升官的诰命、敕书、札子都已经让家里人整理出来,宣抚随时可以查看。只希望朝廷知道我的忠义之心,不曾作乱也不敢辜负国家。”
吕祉深吸一口气,自己穿越以来奇事不断,但靳赛告郦琼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他只知道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王俊诬告张宪牵连岳飞父子的惨剧。吕祉想到此处不看了一眼岳云,却见岳云也是一脸震惊,似也不敢就信了靳赛。吕祉默然片刻,靳赛出首终究是件好事,不由语气转温:“靳太尉,你不必害怕,一一说来,只要属实,一切自有当职做主。当职会秉公处断,既不会亏负你的忠义,也不会亏负朝廷。”
靳赛叩头相谢,方缓缓道来:“前夜二更以后,郦太尉使唤小厮请我前去说话。我到了郦太尉的衙里,郦太尉命虞候请我到莲花池东面的一个亭子上,对坐说话。坐定,郦太尉良久不做声,问道,你早睡下了么,哪里能睡得着?我问道,太尉有什么心事睡不着?郦太尉道,你不知道吗?”
靳赛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郦太尉下面的话涉及指斥,我不敢说。”
吕祉见他说了半天废话,地点人物都描述个遍,涉及关键处却戛然而止,心中生了怒意,但也只能安抚道:“恕你无罪。”
“郦太尉道,朝廷昏庸,大敌当前却任用萌儿主政,是不欲复中原。我听了即刻掩嘴道,这话说不得。郦太尉睁着一双眼瞪我道,什么说不得!我再告诉你恐怕今后还会另有任命。我当时觉得郦太尉的话有指斥(注:骂皇帝)之嫌,想着抽身走开,但又怕郦太尉生出别的事端,想再探下他的口风,于是问道,此话怎么说?会有什么任命?郦太尉道,你不明白,我观萌儿宣抚屡次告诫我,想是有怀疑我的意思,恐怕要对我不利。我当时劝道,只要心怀忠义,朝廷便不会赐罪,太尉不必旁生疑虑。郦太尉听后只皱眉喝酒。我以为郦太尉听了进去,便想动身告辞。郦太尉拉住我道,再告诉你,刘豫处派人前来,教我投他。”
靳赛一口气说了一大篇,此时方喘口气又续道,“我大惊说道,这是叛逆,况且刘豫为人刻薄横征暴敛并非明主,看国家患难份上,太尉且消停。郦太尉说,你不懂的,大齐皇帝礼贤下士,尤其看重武人(注,此据研究伪齐的相关论文),他许我高官厚禄,不在孔彦舟下。他派人说,安排已定。只消我这里发动兵马,他那里便让李成接应,事情便成了。我问,如何发动人马?郦太尉说:这里要移屯,我向宣抚请令将带兵马护送,萌儿必不生疑。我再假做一道文书,调兵驻扎霍邱,等大齐皇帝接应。我说道,太尉既然说宣抚相疑,必不能调动兵马,若是太尉调动兵马,宣抚更生疑。郦太尉道,你高估了那姓吕的萌儿,他优柔寡断,必不会不允。郦太尉又道,我要做,便须做。你先安排着,等我叫你动手时,你便听我命令;你若不允我,今天也不要想出了我的府门。我依旧搪塞道,恐怕我军中不服的多。郦太尉道,谁敢不服?若有不服的,都给我杀了。我见事情不妙,只好假意问,太尉前去霍邱,吕相公派遣兵马在后面追袭怎么办?郦太尉道,他所仰仗的不过岳云、王德两军,我叛了他必疑王德,岳云一军新成也必不敢来追赶我。即使他真有胆量率领兵马追到霍邱,我也已经随李成走了。”
吕祉听得又惊又气,遍体冷汗。若如靳赛所述,郦琼这厮竟然将自己的反应料对了大半。他直至此时方让靳赛起身,给了一把凳子许他坐下,“之后郦琼可还说了些什么吗?”
“郦太尉又说,如今我起兵后,中军、右军服不服我?我答,恐怕不服的多。郦太尉道,好办,中军的乔仲福、右军的张景等人,我会一一联络;明日我这里聚厅的时候,你请他们过来,把今天的意思都说给他们听。就说,我左右是随旁人去,我又不是都统制,以后萌儿宣抚找他们晦气,我都管不了,不如早做打算。我不敢称是又不敢称不是,待到三更以后,我才回到自己家。”
“前天的事情,你怎么今天才出首?昨日你干什么去了?”
“不敢欺瞒宣抚,我只道夜里郦太尉说的是醉话,还不敢信。然而次日晚间,郦太尉真个宴请了乔太尉等人,在校场里亭子的西边坐地。乔太尉问道,有什么事?我不敢说出昨晚郦太尉的言语,只说郦太尉让我请诸位太尉问话商量。乔太尉遂问郦太尉有什么话及早说。郦太尉却只是默然,并不做声。大家不明所以吃了一回酒,四散了。我回到家中,左思右想不后怕,因此特来宣抚处出首。”
靳赛不再做声,吕祉追问道:“靳太尉,你都说完了?”
靳赛重新跪倒在地叩头:“更无隐瞒。”
“把你的告首状拿上来。”吕祉喝令。靳赛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黄纸,恭敬呈上。吕祉敛心神,仔细看了一遍,逐字逐句与靳赛所述并无二致。他推敲片刻,忽然一拍书案,怒道:“靳赛,你敢欺我吗?”
靳赛第一次显出了惊惧神色,惶恐之下险些绊倒在地。吕祉愈发生疑,不是他有意开脱郦琼,只是此刻的淮西诸将已经没一个让他能够信任。郦琼固然不是忠臣义士,靳赛一个出卖朋友的小人却也好不到哪里。他不由厉声质问:“你既然说,前夜还把郦琼的话只当做醉话、疯话,昨日的饮宴上郦琼也什么都不曾说只是与诸人吃酒,怎么今天忽然就想明白了郦琼是真的要反,因此出首状告郦琼?靳赛,这么大的破绽,你怎么圆得上?”
靳赛重新跪倒在地,连道宣抚息怒。吕祉看得越细,觉得破绽越多,怒气越盛如何能够息了。他将那张状纸拍在桌上继续质问:“靳赛,你对郦琼欲谋叛之事并不赞同还再三劝诫,最后在郦琼威逼之下方才虚以为蛇。郦琼见你如此行事,不只不疑惑,依旧将计划合盘托出,还信你任你让你替他联络众将,那郦琼素号军中诸葛,行事癫狂若此岂非是个傻子?再者,郦琼一向畏服王德,王德现在依旧统率前军,他何以忽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就不怕被王德斩于马下吗?”
“宣抚雷霆稍息,听末将诉说衷肠。”靳赛这回不用再装,声音颤抖,显是怕了。
吕祉见靳赛惶恐的样子既可怜又可憎,不禁叹了一声。
靳赛慌忙道:“宣抚问的问题,我也曾想过,自昨日想到今晚,溜溜地一天一夜不曾合眼,不敢说想通了,但好歹有了些眉目。我也不瞒宣抚,郦琼开始的时候找末将,是因为末将诸将之中与他最为亲厚,我跟郦琼原打算下个月再定回指腹的娃娃亲,以后就是双重儿女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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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亲上加亲。”
吕祉想到琴娘柳娘两个曾给自己说过军中情况以及刘光世的介绍,确定靳赛这点上并未说谎,微微点下头,示意他暂无异议。
靳赛抹了把脸上冒出的油汗,继续道:“郦琼也以为有这样一层关系在,我就一定会事事依随他。但只一样他料错了,靳赛是个忠义的人,并不会犯上作乱!之后他被我屡次劝诫,动了真怒要杀我灭口,我假意屈服,他不虞有他,才把计划合盘托出。”
这番说辞倒也言之有理。吕祉道:“也罢,你又如何解释郦琼第二天的作为?”
“宣抚刚刚也说,郦琼素号军中诸葛,行事向来出名的小心谨慎。我前日虽暂时蒙蔽了郦琼,他第二天转念一想,一定是又信不过我了。也正因为对我还不放心,所以才在饮宴之时一句话不曾说,只喝酒吃肉。我猜,郦琼是要单独找乔太尉等人一个个地私下联络。”
靳赛见吕祉脸色微霁,胆子又大了一些,补充道:“说句不好听的,郦琼要是在昨日席上一五一十把那谋叛的办法公之于众,那才是失心疯,宣抚反而不必忧虑。可郦琼只沉默不语,才让末将觉得可怕。”
吕祉又想了片刻,抚须沉吟:“还有一处漏洞,郦琼不是很怕王德吗?王德可不会反,他为什么不怕王德带兵擒他。”他让王德郦琼分掌部队,用意就是两人互相制约,不致生事。
靳赛苦笑一声,嗫嚅道:“这,这我就猜不透郦琼的心思了,不过……不过我总觉得,郦琼不是不怕王德,他是……”靳赛说到此处,欲言又止。
岳云插道:“靳太尉,你的好亲家都被你告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情?”
靳赛咬牙低声:“郦琼是看不起宣抚。”
吕祉一腔热血直涌到头上,这一年半来,他被韩世忠鄙视,跟刘光世斗智斗勇,后来又兢兢业业整军练武,到头来还是落得个看不起的评价。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恨不得就把郦琼从床上揪起来,质问他何以敢反叛。然而他推究告首状,又感到必须小心谨慎,否则恐怕断送淮西整军大业,不能不暂忍血勇思谋对策。
岳云见吕祉一直不做指示,轻声提醒道:“宣抚,靳太尉还跪着呢。”
吕祉如梦初醒,“靳赛,你先下去,今天的事不许透露给任何人,听从我的安排。”
“诺。”靳赛连滚带爬地下了堂。
吕祉望着靳赛离去的身影,不由念着郦琼的名字喃喃自语,“是耶非耶?”
岳云接道:“宣抚相公不是已经有决断了吗?”
“哦?岳机宜,你看出了什么?”
岳云站立许久,早就不耐烦。“我看出了相公让靳赛听从安排随时候命。”竟是把吕祉所言又重复了一遍。
“你这皮猴子。”吕祉神经绷得太紧,知道岳云这句玩笑话是让自己放松,还是向对着自己的子侄一般责备道:“我身处宣抚之位,唯有夙夜警惕,不以私怨扰乱神智,不以喜好动摇心神,事事秉公处断,这才能上不负君恩,下不负黎庶,俯仰无愧于天地。”
“宣抚,您跟我爹呀真是一类人。”岳云用大拇指抵住吕祉太阳穴,力道适中缓缓揉着:“要是韩相公、刘相公、张相公他们碰到这种事情,哪还细问,早带兵杀到郦琼家里了。只有宣抚您问得详细,处置谨慎。可我跟宣抚说句不好听的,军中之事,可惊可怖者甚多,迟则生变。”少年声音清冷,杂了肃杀之气。铁与血中淬炼过的人,一言中的。
吕祉没想到岳云外表温润,竟然也是个杀伐决断之人。但岳云所建议的方式太过直接,他在军中没有韩、刘等人的威望,绝不能带着五百背嵬上门捉拿郦琼。操之过急,反成其害。吕祉只笑道:“若是迟了,某的姓氏让你倒着写。你听我说,我还要联络这几个人,然后……”吕祉声音渐渐低了。
岳云听得不住点头,见吕祉盏茶时分已经考虑成熟,心下也是佩服。他忽然想起一事,“宣抚姓吕,吕字倒着写,可还依旧是个吕字……嘿,宣抚诓我。”
两人同时大笑,静夜之中这笑声格外地响亮。
两日后,吕祉大会诸将。他虽然依旧穿着那件半旧的紫袍,腰上却系了官家亲赐的犀带,玉珂佩身格外庄重。诸将看到这身打扮,都觉得宣抚使要宣布重大的消息了,不各自用心站班。
“众位太尉,”吕祉正襟端坐,“为了移屯之事,宣抚司筹划许久。如今,该修缮的营房都已经修缮完毕,朝廷的粮饷也拨发来大半,万事俱备,可喜可贺。”
诸将随之赞礼。
“只一件事,从太平州到庐州路途非远,但要经过伪齐控制的地区,十万眷属的安危重大,护送的任务非轻,不知哪位太尉愿意担此重任。”
说来也怪,众将赞美宣抚的时候虽然踊跃,此刻却秉承了淮西诸将避事的传统,俱是一言不发。
“王德王太尉呢。”吕祉叫道。
胡闳休当即出秉:“宣抚,王太尉病了,在家服药调养。”
吕祉不由沉下脸,再问:“有哪位太尉愿往?”
诸将互相观望片刻,依旧无人响应。郦琼左右观望多时,这时越众而出道:“末将愿意替宣抚分忧。”
吕祉俯下身子望着郦琼,冷笑道:“郦太尉,你要替当职分忧,当职自然感激不尽。就只怕你分忧是假,惹事作乱才是真!”
郦琼猝不及防,神色大变。他下意识伸手摸剑却摸了个空,才猛然想到宣抚使前些日子一纸禁令缴了诸将的械。
吕祉见郦琼想要动武,知道郦琼必有疑似之迹,所以才想自卫。他再无疑惑厉喝一声:“与我拿下这个叛逆。”
岳云胡闳休早有防备,长剑同时出鞘,一前一后对准了郦琼的要害。郦琼那一张平日里笑呵呵的圆脸已是狰狞异常,他一人面对两员悍将,情知跑不掉,索性不再反抗,挺直身躯戟指大骂,“狗靳赛,你敢陷害我。姓吕的,你听信靳赛谗言,诬我清白,不得好死。”
吕祉下阶,岳云怕吕祉出危险,侧身想要拦住。吕祉不以为然,让开岳云依旧走到郦琼身旁,笑道,“郦太尉,无须激动,你是否清白,自有大理寺审讯明白。当职身为宣抚使,不以赏罚示人,你不要怨恨当职。若你果然无罪,当职亲自鸣锣开道,将你接回庐州,你看可好。”
郦琼暴跳如雷,“悔不该受你这厮蒙骗,狗官,可是你买的靳赛这个小人诬告于我。”
“对天盟誓,吕祉绝不曾做陷害良善之事。”吕祉扫视诸将,凛然有壮容,“郦太尉休得再骂。”他这样说自然是将责任全数推给了靳赛。诸将本来心中惶惑,此时醒悟到是靳赛搞鬼,一时间目光齐刷刷看向靳赛。靳赛不由难堪地低下头,躲开同僚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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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不管郦琼是否谋叛,告密之人向来为军中所不齿。
“靳赛,你这回护送郦太尉进京,一定要小心侍奉。若是郦太尉到行在之前出了半点差错,当职拿你试问。”吕祉虽然捉拿了郦琼,但并不想多加折辱,特意嘱咐道。
正在这时,前一刻还被胡闳休宣称卧病的王德风风火火地闯入衙内,大吼道:“郦琼,你意欲借移屯之机点兵将叛乱,还敢狡辩,宣抚能饶你,我却饶不得你。诸家弟兄,我以性命担保,这郦琼是个逆贼。”
原来,这正是吕祉安排下的计策。他早已跟王德商量好,先让王德诈病,以诱郦琼。如果郦琼老老实实地不做异动,则告首状之事便可丢开。若郦琼有异,则当场捉拿了郦琼,再让王德出面,指证郦琼反叛,以安众将之心。
乔仲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还请宣抚开示。”
吕祉早有准备,拿出靳赛告首状让众人传看。众人本还有想为郦琼说话的,看到告首状甚至可能牵连自己,俱不敢言语了。
吕祉又厉声道:“郦琼是否有罪,自有公断。各太尉带好本兵,不得喧哗。至于郦琼所部左军,将士无辜,当职暂且交由王太尉调护。”
他再转向郦琼,“郦太尉可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话吗!天道至公,只要你心存忠义,自会遇难呈祥!”吕祉神色自若,一一吩咐完毕后一甩袍袖,头也不回地下堂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郦文龙,你好,郦文龙,再见。
郦琼:我还可以拯救一下,再活两节。
终于,可以开最后一章,五年平金了。预计还是50小节
第71章五年平金(1)
“斗指东南,维为立夏”。农历立夏这天是一年中的大日子,过了这一天意味着告别了和暖的春天,正式进入了炎热的夏季。立,建始也,万物从此生长旺盛。吕祉特地选了这个日子离开庐州往行在赴命,自然是为了讨个好陶,希望淮西一军也能如地里的庄稼河边的野草,在自己的领导下日益壮大。
“诸位太尉,不必相送,都请回吧。”吕祉拱手向恭送的诸将致礼。
南城门外,王德打头,诸将依级别雁翅排开,衣冠整肃甲胄鲜明。赶巧这天反常得炎热,诸将身披铁甲战在日头下就跟在蒸锅里一般。王德身高体胖,额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其他诸将也好不到哪里去,铁甲内衬的绫罗早湿透了,却没一个敢为了避凉让亲兵打起罗伞遮盖的。
“宣抚这次回行在觐见官家,请一定为俺们这些粗人多美言几句。”王德心直口快,见吕祉的亲兵队已经等得不耐烦,就连吕祉那匹御赐的小母马也不住摇头打起了响鼻,忙最后一次拜托道,“叛乱唯是郦琼那厮一人的罪过,俺们别说不曾参与,连知情也是不知道的。”
“诸位太尉不须忧虑,当职自会替你们分说清楚。何况官家御旨已经下了,你们也看过了,上面说得清清楚楚,只罪郦琼一人不及其他。官家都给你们做了保证,你们那一颗心都给当职放回肚子里面去,不许再胡思乱想了。”吕祉安抚道。这些日子来,淮西诸将称得上对自己俯首贴耳。他说一句往东,军头们别说不敢往西,就是东南东北也不敢去,必得观望着太阳的方向正步向前。原因自然是诸人生怕吕祉发怒,把他们也安个谋反的名头逮至诏狱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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