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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孤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边的月
“宣抚,你信天道好还吗?”
吕祉继续默然。这个问题直指人心,他无从解答。
“就算上天无道,也会有人替天行道。我毕生敬重地就是能替天行道之人。”
“王太尉难道见过这样的英雄人物?”
王德默默点头示意,虽只是一个低头的动作,却被他做得无比沉重。
哑谜打到这里,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王德心中的天道,无非是善恶有报而已。简单直接,却也是至公至正。然而当今官家无疑让他失望了,善不奖恶不罚,田师中之流逍遥法外。所以王德说上天无道。而他恰巧认识某个特立独行的人物,可以做替天行道的大事,是以他请求向来所敬重的这个人,替自己出手惩恶扬善,行这代天降罪的大事。
吕祉想通了这一层关系,心头却越发沉重。这替天行道四个字怕不是王德想出来的,而是他极敬重的人灌输于他的。然而,这四个字岂是轻易可以说出口的?天是什么,天是大道所在,万物主宰。就算当今官家,也只敢自称是天之子。天无道,所以这人要替天行道,接下来再进一步又该如何?吕祉实在不敢想。而王德求助于这样的人物,行快意恩仇之事,自己又该如何措手?该死,这人到底是谁,怎么在后世史书上并不曾见过?难道此时尚有杨幺一流人物?
吕祉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瞪视着王德,缓缓问道:“王太尉可否透露此等奇人之名姓与我?某愿一识此人真身。”
“天无实名,地之上至虚者皆天。”王德忽然说了荀子中的一句。
吕祉一愣,王德绝没有这样的文化水平。
“故替天行道之人,亦无实名,此处一名,彼处一名。宣抚不必问,问也无用。”
吕祉长吸一口气:“王太尉,这话想来也是那人告诉你的,好用来搪塞我?”
王德苦笑道:“宣抚,末将岂敢搪塞宣抚。只是那人言道,若是宣抚问出此句,如此回话即可。末将一片拳拳之心,还请宣抚成全。”
虽然依旧没有实指,但王德已经是在恳求吕祉允准自己的报复之举了。
吕祉自从投身此一方天地以来,真正违背律法所做的唯有刺杀秦桧一事。此完全是出于无奈之举。之后,他步步筹划皆在规范之内。然而时到今日,吕祉发现朝局与历史上秦桧在日其实相差不多,结果无非是,去一秦桧又出一秦桧。诸公可谓善谋身,误国当时岂一秦!置身于滔滔洪流之中,随波浮沉,他也不疑惑彷徨于自己所为,究竟可以在多大程度上改变历史。
现在,忽然又出现一个“无名之辈”,吕祉的心绪愈发烦乱,思虑再转:这人能够让王德倾心结交,又能够逆料自己的提问,能力定是极高。然而,惟其如此,便愈发地可怕。若是当真行险成功,朝局到底会如何发展?官家对田师中说不上好恶,但对张俊则有勤王之情在。何况,诸将之中只有张俊赞成和议,官家要是为了张俊而彻查此事,淮西宣抚司是否会受到牵连?若果真追查到了王德身上,王德又是否会一力承担下来?是了,王德所以私下如此隐晦言说,却不肯透露具体的行事手段,就是为了一旦露出马脚,他便挺身而出,绝不连累他人。然而王德又视自己这个宣抚使为上司、为恩人,是以动手之前,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无论如何也要知会一声,哪怕会被当场捕捉下狱,也在所不惜。此情此义……
吕祉紧皱眉头,想到此处,不禁看向王德。王德表情严峻,两人互相对视片刻,又同时避开了彼此的目光。
王德道:“末将绝不……”
“王太尉不须多言。”吕祉苦笑一声,打断了王德。他惊觉自己所思所想全是如何善后,却并没有丝毫阻止王德的意思。毕竟现在的世道,确实是“天无道”。既然如此,有人想以无道制无道,为张良锤,那便也由他去好了。自己只需恪尽职守,庶几可以无愧。王德如何剖白,反而不重要了。“君子之道,在于遵从本心,反躬自省后依旧能够不忧不惧。”
王德诧异地抬起头。
“这句话某与王太尉共勉。”
“宣抚,”王德才意识到吕祉并不反对自己的计划,不禁喜极而泣。
吕祉紧了紧身上所束玉带,轻声道:“天气真的转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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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宋无面者,就交给你了。至于是说,先不说!
聊个八卦,按夷坚志记载,死后加入阎罗护卫队的是王德,死后领军打金人。岳飞那会儿还是罪臣,估计只能当配军,咳咳。这段子现在先安到王德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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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以后称呼王德,可以叫做王。亡灵统帅。德
锐胜军威武不威武!
第146章五年平金(76)
吕祉因为王德的突然告知而心事重重,一夜未曾睡安稳。
梦中,他命人逮了王德,枷项送到平江府,被田师中、张俊好一顿明嘲暗讽。不一日,官家亲自下令,将王德斩首示众。消息传到庐州城后,诸军大哗,有人鼓噪要反出城去。他令刘弹压,刘竟也袖手旁观。他不禁心中大惊,只好亲自出马,安抚众将。然而众将却不肯听他辩解,一阵拳脚相加后,挟持着他投奔金国。他到了淮河岸边,不肯再行。靳赛狞笑着递上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宝剑……
吕祉惊醒后,通体冷汗。窗外,冷月无光,蝉鸣凄切,不过两更时分,他却无论如何不能再次成眠。不由自叹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却无一日不是过得小心翼翼。权力与权衡一字之差,实质却是一样的,正因为尽力于权衡所以才谓之为权力。左右上下平衡间,劳心劳力不说,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何况,他还要实现自己兼济天下的梦想,行动间未就更如履薄冰。尤其现在更不比当初他孤身一人的时候,吴氏与肚中的孩子都是必须保全的……
吕祉内外交困下独坐到天明,方匆匆洗漱,赶去迎接上司张浚。张浚平日里好大喜功,都督府仪仗也是声势浩大。这回,却是罕见地轻车简从而来。到庐州后,张浚也没有按例召见诸大将,而是先悄悄把吕祉与刘子羽召到小厅秘谈。
吕祉见张浚也是眉峰紧锁印堂晦暗,本拟是为了责备自己,所以才有意遣开众人。不想张浚首先慰问道:“安老,这次相见你是越发地清减了。彦修倒是又胖了些。你前些时候受过重伤,原应该多修养几日的。就算是官家不允,军中细务也可尽量交给彦修去做,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语气温和,没有半点上官的架子。
“我的身体已经痊愈,不妨事的。”
“这就好。”张浚心事重重地漫应了一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团茶。
吕祉试探道:“张相公,岳云与田师中冲突一事,相公打算如何处置?”
张浚勉强笑道:“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你也不用忧虑。中兴以来,军中这样的事情不知凡几,左右把这些不晓事理的拉到一起,由我出面撮合一顿蔬饭,也就罢了。这回不外是张俊这厮受了些委屈,要是别人怕还有些曲折,但岳飞是个最恭谨的,不怕他不向张俊曲意示好;你也略微说几句场面上的话。我再居中调停,张俊得足了面子,也就不会闹事了。”
吕祉听张相公以这厮称呼张俊,便知道他也对张俊极其不满,但还是要顺着张俊的意愿,哄张俊高兴。这都督当得全没有一分底气。不禁更为诧异,难怪刘子羽回来见他的时候不欲细说。吕祉道:“张相公,不训诫张宣抚几句,怕是无法让诸将知道厉害。”
张浚长叹一声:“安老,这正是我要与你说的第一等大事了。”说着,手一抖,竟将茶杯盖子滚落了,失落之态显而易见。
小厅之中并无仆役,刘子羽亲自上前捡起杯盖,询问道:“相公舟车劳顿,不如先休息个把时辰?”
张浚摆手道:“不用了,时间紧迫,我打算今晚便亲自设宴,请诸将赴会。安老,按彦修的说辞,你军中的王德也与田师中颇有仇怨?”
“不错,王德之子因田师中而死。”
“也罢,将王德、刘都一并叫上吧。闹成这样,不成个体统。”张浚言下颇有几分恨意地补充道,“我不肯允张俊那厮募兵之议,便是有惩治他的意思。只是天心念在张俊平叛出力甚多的份上,善待社稷功臣,不愿降罪。叵耐那厮却因此以我为敌,处处与我做对,愈发地狂妄了。”
却原来张浚所以不责罚吕祉之下众人,全因把张俊所为看成挑战自己的权威了。
吕祉将错就错:“当初,也有曲端不服约束,相公因而杀了曲端,川人称快。”
“那厮非曲端可比,”张浚苦笑道,“何况,今日阙下诸事多有变化。”
“可是与金人有关?”吕祉说出了自己的揣测。
张浚看了吕祉片刻,唤刘子羽道:“彦修,是你给安老透露的风声?”
“相公对我也未曾明言,我又如何能透露给安老。”刘子羽因为体胖,在座位上一直摇着把折扇,这时开口回道,“总是安老留意朝局,事事皆烂熟于胸的缘故。”
张浚欣慰地一笑。直至此时,面对两个心腹手下,神色间方有几分轻松之态。“我那日不曾与你们明言,就是怕辗转于口耳间传话,失了本意,并没有其他的缘故。”
吕祉、刘子羽知道张浚要说正事,俱是正襟危坐,侧耳倾听。
“就在旬日前,金人遣使到了平江府。”张浚轻声道,“金人主动遣使,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官家自是极其重视。”
吕祉一怔:“金使并未从我的防区经过。”
刘子羽笑道:“金使又没戴铁脸,你在战场上把他们打得丢盔弃甲,他们怎么好意思从淮西过。”
张浚解释道:“金使是从张俊那厮的辖区入境的。是以这厮对朝局比你们都要清楚。你们先不要插话,听我接着说。这回挞懒派遣的使者叫张通古,乃是亡辽的进士。他此行表面上是要求朝廷释放王伯龙诸人,但国书言辞极其无礼。张通古见到官家也不肯北面朝拜,自谓乃是大国之卿,与小国之君平。”
“想来官家是极大度地,不与蛮夷一般见识。”吕祉嘲讽道。
张浚道:“官家……哎,万俟言道,当建炎之时,屡上书大国,虽然甘愿百拜金人也不肯一顾。今日金人肯主动遣使,虽然是使者无礼,然而礼数之争为虚,听金人的要求是实,不可以虚害实。万俟建议官家设置御座在东,张通古西向朝拜,以完觐见之礼。”
“官家允了?”
“僵持两日后,官家终究是允了。”
吕祉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官家不愧是天下共主,通权达变。”
小厅内三人一时沉默无语。诚然,身在名利场中,任谁想独善其身,都近乎于天方夜谭。但是小到做人大到做官,终归还是要有一条底线的。官家抚有四海,为了一纸国书,居然连面南背北的大礼都可弃之不顾,这让天下之人瞠目结舌之余,又该如何看待身为一国之君的赵官家呢?
刘子羽叹道:“这样的国书,其实根本不必接,无非是面谩(侮辱)之语罢了。我看,直接把张通古打上一顿赶出宋境,才是正理。”
张浚捻须苦笑道:“彦修,你只料对了一层。还有更深的一层计中之计。”
吕祉想起了上辈子大明与后金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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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议和之举,其实后金何尝想与明议和,不过是暂时有不虞之难,急于解决罢了。一旦后金局势稳定下来,立即便兴兵南牧。金人的脾性从未变过。接续道:“另外一层,是挞懒故意借此举试探我朝的意图。倘若如此无礼的举动朝廷都容忍下来,则证明朝廷确有议和之意。之后,便可重启南北和谈之局。挞懒此人,奸滑狡诈,实出兀术之上。”
张浚以手握拳,重捶到条案之上:“金人正是这个意思。是以挞懒国书之中虽然满是威胁恐吓的言语,扬言若不释放王伯龙,便发百万大军扫平江南。但张通古面奏之时,留下了和谈的活口。”
刘子羽诧道:“官家不会是……”他原本想说官家不会真的一见百万大军,便依金人吩咐释放了王伯龙吧?继而想到张浚并未言及此,临时将话改了,“定是一眼看透了金人外强中干。”
吕祉倒不担心官家会开释王伯龙。这位天子陛下是极有手腕的一个人,权衡一道被他玩得极其纯熟,达成协议之前砝码是不能丢的。历史上的第二次绍兴和议,也是协议都签了,才杀的岳飞。问道:“张相公,想是张通古之后又求与官家密谈了?”
张浚最爱吕祉的就是他无微不至的洞察力,他沉重地点一下头,继而眼睛抬起,虚望向一处,声调中带着悲凉:“可惜,这密谈某并未蒙官家传唤,未能得知详情。主谈的是赵元镇赵相公与万俟那厮。”
这等大事竟然撇下右相,由左相与御史台共同处置!足见张浚在朝中地位已经是岌岌可危。刘子羽脱口而出道:“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
吕祉追问:“赵相公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有隐情?”
“元镇兄,”张浚也是一言难尽。他与赵鼎一度情同手足,后来虽然因为政见不同而逐渐疏远。但赵鼎还是颇有长、者的风度,愿意弥合彼此感情上的裂痕。可自从万俟执掌台谏,范同为副后。明的范同意识到了赵、张的分歧,遂选择了政见与己方更为类似的赵鼎作为突破口,开始离间分化赵、张二人。张浚此回被排斥在外,也有这个原因。张浚不愿详述赵鼎与他的分歧,只是道:“元镇兄之后还是把会面的内情透露与某了。据他所言,这次金人似乎很有诚意,愿意息天下兵戈,南北之民共享太平。但具体的条款,还有待挞懒郎君发纵指示。”
“赵相公糊涂了!金人此时有心无力,废除刘豫后,金国境内义军蜂起。纵然不签那一纸协议,金人又岂能攻我大宋!”刘子羽掷下扇子,瞪着眼睛说道。
吕祉已经不想再评论和议的是非了,只问道:“那淮西宣抚司出兵迎关师古大军归宋一事,可还有希望被允准吗?”
张浚微微摇头:“目下朝廷只以安静不生事端为第一要务。”
吕祉冷漠地哼了一声。金人肯主动议和,官家心里定是极为自豪的,哪肯在这个节骨眼触怒上国!“张相公,可还有回圜、”吕祉顿了一顿,“改弦更张的余地?”
张浚沉默片刻。吕祉问的其实是两个问题,回圜指自己再固君宠,改弦更张指国策从向和议摇摆的大气氛回到坚持抗战上。这两个问题也已经困扰张浚多时。“安老,实话与你说,如今立于朝中的正人君子虽然颇多,却不好出力。某倒想知道一事,朝外议论如何,你这两日可探明白了。”
朝外自然指的是诸大将。
“我看,除了张宣抚持重,其他韩宣抚等人皆有求战之意。”
“如此,则国事尚有可为。”张浚兴奋道。
吕祉抬眼目视着张浚:“哦?”看来张浚是想借助大将求战之意,打动官家了。然而,内外勾结犯了赵宋家法的大忌讳。张浚不会不知道这一层道理,却依旧如此激动。吕祉实在猜不出张浚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老,我问你,按你的五年平金之策,五年之后能打到哪里?”
吕祉一怔,不知张浚此问何意,斟酌道:“可以复故土。”
“着呀!我想过了,与金人议和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有个底线。我看,就以故土为底线。若果和议成于你我,两难之事岂非变成了两全之美?所以,这回一定要安顿好诸大将,把意思缓缓透露给他们,也好让诸将有个准备。等两日官家到了以后,便可以成此大事。”
原来张浚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志大才疏”不过张浚。吕祉硬按下了心头火,道:“倘若真能如此,固然是好。但只怕官家的底线却不是故疆。如此不过徒然助长朝廷中议和的气氛罢了,于事无补。”
“安老,你不可遇事总往不好的方面想,朝中大事先不着急,咱们慢慢来。我问你,今晚宴请的歌舞你可有所准备?”
刘子羽笑道:“张相公请放心。淮西一军的伎乐虽然疏于练习,但幸蒙吴相公允准,今晚的歌舞有吴相公的虹值慷慨相助。”
“哦,虹值?”
“虹值!”
。。。。。。。。。。
ps
吕祉内心独白:我很希望联通系统,让张都督和袁督师就这个话题交流一下心得体会。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下东西设座的时间点。历史上是在第一次绍兴和议达成的时候。原因呢,因为金国战败(其实是不胜,但在金贵族看来就是自己败了),所以张通古表现地特别自尊吧。
历史上,秦桧离间张浚和赵鼎,改成范同离间了。赵宋代有人才,不缺秦桧一个,哈哈。
张浚经常做出些昏头的决策,好吧,现在是朝中重臣都同意议和了,鼓掌。
第147章五年平金(77)
有吴麾下诸女助兴,加之张浚有意缓和关系,宴会气氛较之几日之前吕祉单独宴请张俊、韩世忠之时热烈了许多。先前,胡闳休唱一首渔家傲都是别有所指,要时刻准备聆听教导。这次则不然,歌舞赏心悦目不说,众丽人且极尽妖娆之态,频频劝酒。不惟韩世忠心情大畅,就是张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韩世忠最喜欢的歌姬便是挑头的胜胜。胜胜在这一众丽人当中,容貌不算最出色的,但其高挑的个头,兼具英武和野性的气质,与那一双偶而踢出裙外的修长玉腿,让其从众女子中脱颖而出。
田师中的那双眼睛更是恨不得黏到了胜胜身上,只是碍于高位的张俊,不好过于露骨罢了。胜胜今天也是格外照顾张俊、田师中两人。这当儿,她坐在田师中桌旁,正拿田师中脸上贴的膏药取笑。
“田太尉,这是跟金人作战受的伤~撒?让奴看看好不好?”
田师中那膏药实则是贴给岳飞、吕祉看的,他被胜胜一叫,骨头险些酥了:“俺这伤口底下皮肉翻起,怕是要惊到小娘子,万万不敢让小娘子看。不过,俺听说小娘子歌喉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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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给俺们唱一首曲子。俺们早就想着一聆小娘子的仙音了。”
胜胜适才只献舞未曾献声,她听田师中吩咐自己唱歌,先用余光瞟了眼吴,见吴不做表示,知道是许她自行处理。遂笑道:“田太尉不愿给奴奴看,奴奴不看就罢了。干嘛取笑奴奴?”
“俺哪里敢取笑小娘子!句句话都是真心诚意,如有欺瞒让俺天打五雷轰。”
“既然这样,田太尉且先喝了这杯中酒~撒。奴奴是个笨人,太尉一边喝,容奴一边想。”
田师中果真乖乖地饮了杯中酒。一杯之后又接着一杯,杯杯不停,暗示胜胜慢慢想。
其实胜胜会唱的曲子很多,但她看不上田师中与张俊的为人,有意想个促狭法子捉弄两人。恰巧,胡闳休在厅中负责警卫,正站在田师中侧旁不远处。胜胜款款走到胡闳休身旁,笑道:“小胡官人,奴奴一个人唱曲没有滋味,听人说,小胡官人擅长一种叫做高腔的新奇唱法,奴奴想和官人合唱一曲满江红,好不好撒?”
胡闳休连连摆手,又是高腔又是满江红,这是存心找不自在了。“小娘子,下官公务在身,何况近来偶感风寒,实在不能奉陪。”
“小胡官人既然这样说,奴便改日讨教。小胡官人不必抱歉。”胜胜笑盈盈地转身,已经有了主意,凑到田师中跟前,“何况是田太尉想听奴唱曲子,奴要唱也是唱张家军中的曲子。”
田师中正不自在,听胜胜这样说,当即来了神。“哦,小娘子还会俺军中的歌曲?”
“就是唱的不好,怕出丑。”
“不怕,有俺在,小娘子尽管唱。”
胜胜暗骂一句,吴宣抚就在座上,你算什么东西。脸上却淡淡笑容不改:“那奴就献丑了。”
韩世忠一直关心着这边动静,这时忙道:“诸位,都静一静。胜胜小娘子要唱曲了。”
岳飞本来一直安静吃菜,此时方抬头看向场中。他的官职其实高过吴,但宁可位居吴之下与田师中相对,仅高过刘、王德两人。吴是嚣张惯了的,并不在意韩世忠的吩咐,依旧大碗喝酒。吕祉虽然坐在主位,却心情郁闷神驰天外,也无心于歌舞。其余众人的注意力却全都集中到了胜胜身上。
胜胜福了一福,举檀板开口唱道:“张家寨里没来由,使他花腿抬石头。二圣犹自救不得,行在盖起太平楼。”
一唱三叹,余音绕梁。
厅中众人先是愕然,继而哄然,只苦了田师中茫然而坐,张俊勃然而起。
吴不待张俊开口,朝胜胜一招手,笑道:“胜胜,恁个小娼、妇,瞧你把张相公气成了什么样子,看我回去不撕烂了你的皮。还不赶快跟张相公赔罪。”
“吴相公,这词的意思原来不好~撒。”胜胜瞪圆眼睛诧异道,“奴家只觉得太平两字是个好口。哎,田太尉,唱之前都跟太尉说了,奴家是个笨人,你偏要奴家唱。这回可是不了场了。”
田师中听了,只盼望张俊不要把胜胜这话当真,以为是两人合伙作弄他。
吴拧了胜胜的美人腰一下,示意她向张俊赔礼。
胜胜却不往张俊那里走,反而走到了岳飞桌前,站定。
岳飞讶然抬头,心里忐忑,自问一直安守本分,应该不至于得罪了这位身受吴宠爱的小娘子。
“岳宣抚,请借杯酒一用。”胜胜柔声细语。
“小娘子有求,原不该不应。只是某这里并没有美酒,所饮不过是汤水而已。就是汤水适才也已经撤下了,再换上的只有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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