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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孤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边的月
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张宪小睡了两个时辰。他已经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以便指挥前线作战,现在小憩片刻并不足以缓解疲劳,但军情似火不容耽搁,张宪还是上了那匹炭黑色的高大母马,在郭进等亲兵的陪伴下巡视各门战况。
南门依旧是僵持状态。替换上场的张家兵,在各级将官鞭子得威慑之下,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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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虎虎生气。其实大多数部队的军官,在临阵之际是不敢以军法威胁士卒的,真逼急了这些士卒阵前倒戈也是常事。不过现在不同,这一年以来士卒受了厚恩,比以往乐于效力。
“另外,我听张大壮透露,这些军官跟士卒们许了愿。说是城破之后,每人按功劳大小分配金银,淮阳城中的女人也都编好了号,由太尉统一配给有功的人。这帮崽子都红了眼。”郭进轻声说道。
张宪笑了笑,淮阳城中金银堆积如山是从韩家军中传出来的,城破自然是要分一部分给士卒。至于那些被金兵虏获的女人,就是他们痴心妄想了。官军是仁义之师解民倒悬,他正要把淮阳城做成一个标杆,岂能干尽失民心的事情。于是对郭进道:“你让那些个统领统制们都老实些,不许胡说女人的事情。”
郭进正要走,张宪又叫住道:“还有,跟他们说,我看了今天的攻势,他们做的很好,尤其注意了用洞子鹅车保护士卒。不过,还要再机灵一些,想办法让城上的金人尽量多投下来石块、蒺藜弹、土瓦罐(□□)。淮阳城内制作□□的工坊不多,今天消耗得越多,明天的伤亡就会越少。”
这样巡视了一遍,最后到了韩家军的阵地。
韩家军正在进行例行的骂阵。
今天北城门上的金兵异常郁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原来的手下败将们忽然就有了底气,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连眼睛都亮了,一个个骂起来中气十足,污言秽语横飞。
“爷爷们明天就睡尔等的xx。”
这哪能忍,金兵立即骂回去:“你们的xx早都让我们淹死在黄天荡了。”顺带还投了几块石头。当然因为双方距离过远,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但气势立刻就壮了。
韩家军的一点也不弱:“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尔等可敢出来一战?”
金人险些为之气窒。今之南军勇锐如昔之我军,今之我军怯懦如昔之南军,完颜们的这句感叹并非虚言。“呸,你们有本事上来呀,城下不见城上见。”
“下来。”
“上来。”
“下来。”
“上来。”
……
韩家军出了大招,派了一个壮青年出来,赤条条在城下慢悠悠走了一遭。
郭进看得哈哈大笑,韩家军真是无赖到极点了。
张宪冷峻的面庞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昔有诸葛赠女装,今有……今有实在不好比拟,太过唐突先贤。幸而近来天气炎热,赤露身体也不会着凉。
可城上就热闹了。金人以为这是韩家军施放的法术,会妨碍自己一方的运气,于是立即找来了两个萨满,披散头发,只露出一张涂得猩红的嘴唇,一边舞蹈歌唱一边喃喃有词。这个仪式当初金人曾在黄天荡突围之前使用过,靠着萨满的法力高强,当天一丝风也没有,让韩家军陷入了绝境。现在金人故技重施,随着大声地祝颂,军心逐渐稳定下来。
张宪看了片刻,笑着叫过郭进:“有一件好事交给你。”
郭进把耳朵凑到张宪唇边,连连点头。
正在欣赏着萨满舞蹈的金人,忽然发现城下宋人的队伍后退了五十步,围出一片空地。继而,几个军官被推搡着拉到了空地中间。一个相貌英俊的大将,坐在胡床之上,大骂不已:
“当职命尔等努力攻城,尔等竟然敢藐视命令,爱惜兵力,并不敢与金人做决死之战。而其他三门的将士俱与敌手拼厮杀,流的血染红了城墙,染红了护城河。尔等岂不有愧!尔等纵不以当职为念,宁对得起韩招讨相公(韩世忠)!韩相公统军在五十里外,知道尔等作为又宁不伤心,以为尔等有负所望!当职念在同袍情份上,暂不将尔等作为报知韩相公。尔等当善体此意,努力作战,为韩相公争气。”
冗长的训话结束了,胡床上的大将却并没有起身之意,反而下令左右亲随,手执柳条鞭,对韩家军的高级将领逐一行刑。柳条一鞭鞭抽响在光脊梁上,虽然不疼,但震慑效果颇为可观。至此,那大将的嘴角方露出了一丝笑意。
等到抽完,亲兵们为受刑的高官掩上衣服。随即簇拥着大将离去了。
城上金人看得目瞪口呆。不同系统的宋军共同作战,一直不能齐心协力,这也算是宋军通病了。金人这几天,觉得攻城的宋军虽然分属三宣抚司,但大致是团结的,还以为宋军忽然转性了。现在看来,大谬不然。而那大将的行刑,除了换来韩家军的怨恨外,并没有半点作用。他走之后,韩家军的攻城更加怠慢。
果然还是熟悉的宋人。北门的金军一哄而散,都觉得韩家军再不足畏惧了。
……
这正是张宪和王权商量好,演给金人的一出好戏。见金人对自己这出戏深信不疑,张宪不禁轻蔑地抬起嘴角。当夜,他将养蓄锐的五千岳家军调拨到北门。众军各备两袋黄土,做好了强登的准备。
第二天的战况便完全不同了。
先是南门,以破城的态势发动了总攻。
一字排开的二十台大型投石机,把大量的石块倾泄到城头。雉堞立即被砸崩了数个缺口。守兵无法在城头立足,只能暂时躲藏在望楼之下。
趁着这个时机,宋军步兵推着鹅车,快速行进。鉴于前几天金兵大量投掷□□,宋军的铁匠营连续赶工了几个昼夜,终于打制了几十辆新型鹅车。这些鹅车在关键连接部位覆盖上了铁皮,在车毂上设置了互相连接的钩索。几十辆连接在一起,恍若一个巨大的移动堡垒,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隆声。轰轰轰,震动心弦。
被抛石机压制的金人偶尔射出几只强弩,都被鹅车的铁皮阻挡住,无力地坠落在地。
很快,第一批勇士已经到达了城墙之下。鹅车中的士兵分成了两部分,一半继续以鹅车撞城,另外一半则聚集在云梯之下。
张大壮紧张地盯着郭进。即使到此刻,他仍然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揭榜愿为先锋。一时血气之勇好逞,真到了这一刻,腿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勺爷,看勺爷这架势,下了护腿,难道是打算爬云梯吗?听说勺爷八年前曾经第一个登上莫邪关,可是今非昔比,勺爷如今已是一军统领。
郭进波澜不惊,仰望云梯,大声说道:“我第一个上,你们跟着。咱们上到城头的,都立稳足跟,接应其他人上城。”
大壮:“勺统,你要主持大局,让我先上。”
郭进看了大壮一眼,朗声道:“饼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咱们岳家军呀,遇到登城,你以为谁会第一个上?”
“嗯?”
“赢官人!岳帅的长子岳云!”
郭进说着一矮身,嘴里衔着钢刀,猱身而上。
“杀虏人。”
张大壮红着眼眶跟着大喊:“杀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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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序登上了云梯。血洒在脸上,迷了眼。大壮举起左手盾牌,抵挡金兵的长矛。一枝、两枝、三枝,枪尖穿透了薄铁,刺进了骨头。大壮已经分不清楚,疼痛是从何处传来的,他的胳膊还有肋骨已经断裂,每一次呼吸都无异于一次酷刑,然而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他的右手仍旧死死抓住云梯。大壮残存的唯一个念头,只有杀……
……
“伤亡。”张宪沉着地问道。
“郭统领受了重伤,张大壮等三十人都牺牲了。”
张宪心中一痛,郭进本不必亲冒矢石的,但他带的是个混合部队,为了鼓舞士气,必须身先士卒。
“重伤的全力救治,牺牲的要好好抚恤他们的家属。”
“是。”傅选低头道,“太尉,要不要发动伏兵。”
张宪望着城下惨烈的战斗,沉默片刻,摇头道:“还是再等等,金军还有余力。”
“那我率人去攻。”
“也罢,傅太尉要特别小心。”
傅选极是勇悍,十几次冲锋之后,金人的组织已经非常散乱,只是勉强守住城头。城头的金军万夫长频频挥动旗帜,调动兵马。
时机到了,旗帜下的张宪举起长剑,以威严的声音命令道:“传令,总攻。”
四面杀声同时大作。
……
王权踏着累累尸骨,走到南门,拜见张宪。一路上,他诧异于战况得惨烈。从军几十年,韩家军没有打过这样的逆风仗。也不对,是遇到这样的战况,韩家军早就横溃了。“这帮人,”王权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自己不要命也就罢了,连带着忽悠得我们也不要命了。一帮疯子。”
想到疯子们的首领正等着自己,王权打了一个寒颤。
“王权拜见太尉。”
第222章终章燕云(52)
虽说这会王权只想枕着女人白花花的手臂,美美地睡上一觉。如果能有一坛子好酒供他尽兴,那就更妙了。王权打小没上过学,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可有句文雅的词他只听一遍就记住了:醇酒妇人,人间至乐。可惜,他得先打发张宪这尊佛。在城楼底下金人搭建的临时大帐中,王权毕恭毕敬地叉手施礼。
按说,张宪应该在府衙驻节,不过攻入南门后的战斗结束得比较晚,他就近选了此处作为临时指挥中心。张宪客气地请王权看座,又用亲切的语气祝贺道:“王太尉,你率部首先破城,是为奇功,可以从速开具立功将士名单,韩相公不会吝啬赏赐的。”
“不敢,都是四厢调动之功,下官不过奉命从事,何功之有!”王权知道张宪是武学生,有意说得文绉绉的。又猜度张宪叫自己来的用意,不待询问,便主动道:“淮阳军的府库下官已经着兵看守,专等四厢验看。四厢验看之前,绝没有人敢私自开库。府衙稍微麻烦一下,除派兵看守之外,下官怕有金人暗中破坏,焚毁重要文件,所以先派了五百官兵,抄捡文件抓拿逃跑的金人官吏。至于大街之上,已经贴出了安民告示,我们是仁义之师,破城之后不掳掠不□□,请百姓们放心开店。”
张宪颔首赞道:“太尉做得很好,轻重缓急分的十分清楚。”
“都是四厢麾下的士兵干练。一看就是平日里常做这些事情,碰到百姓们,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王权想到这里,顾不得礼仪,发出一阵大笑。那些如狼似虎的岳家军士卒,碰到百姓们,真是温顺极了。有些百姓的门户因为守城被金人拆走了,士卒们就把军中遮雨的草帘钉在门框上,凑合一用。
张宪也十分高兴,但他神色不变,等王权敛笑容,方才问道:“可抄拿到什么吗?”
“是的。逮住了虏人的伪知州完颜奔睹,还有其下的几十个属官。城破的太快,他们本想奔向徐州,结果路被堵死了,只能再退回来。奔睹想要自刎殉国,可是他太胖,宝剑的锋刃只伤了油皮,就被抢下来了。奔睹现在躺在府衙花厅的地上休息,我让人给他裹了伤口,派了三个人寸步不离地看着这老家伙。四厢,可要审问他吗?”
“不了,让这位金牌郎君再休息一个时辰。”金牌郎君,本是奔睹因为作战勇敢,而被阿骨打赏赐金牌,后来索性成了宋人间约定俗成的外号,极言奔睹在金国的势力浩大。事实上,奔睹一直经营东平一带,也确实成效卓著,整个山东皆赖以为安。尤其难得的是,奔睹的成就是仅仅依靠两万金兵取得的。最近三四年来,多次打败了打着岳飞旗号的义军的进攻。活捉奔睹,对宋军全取山东,意义重大。
王权猜测张宪此时必是还有秘密军事行动需要操持,于是不再细问,先献上了一条腰带,说道:“从奔睹处搜到了许多奇珍异宝。这条宝带下官看着还不错,特孝敬四厢。”
张宪不用细看,玉带上镶嵌的宝石光辉夺目,端得是一条好带。王权的一番好意,不容拒绝,张宪笑了笑,说道:“太漂亮了。我想借花献佛给韩相公,王太尉,你跟随韩相公日久,说说韩相公可会喜欢。”
“这……”王权碰了个软钉子,知道张宪不喜欢假公济私。他原本对韩世忠另有孝敬,这时只好改口道,“韩相公必然欢喜。”
有了这次教训,王权再说第二件事,就更小心了。“奔睹处有数百名美貌女子,下官询问后,知道这些女子都是附近的良家子,有的是被抢进府中的,有的被爷娘卖了。下官不便处置,还请四厢示下。”
其实,这些女子若是单落在韩家军手中,哪里会“不便处置”!乱世飘蓬,不外被从一地抢到另一地而已。这个年代,女人的身体就是最美妙的战利品。然而,现在军中有张宪做主,王权必须征求张宪的意见。
“先拘押在一处,张贴告示,任其爹娘认领。”张宪皱了皱眉,他也清楚有些女子的爹娘不成器,怕是再也回不了家。“但愿这些薄命的女孩子能够有个好归宿。至于剩下的那些,有愿意逐便的许其逐便,都不愿意的再做道理。王太尉,你考虑得这样周到,我要替那些女孩子感谢你救命大恩。”
“四厢说哪里话。”王权咧嘴跟白花花的身子告了别,“还有一件文书,当时就铺在奔睹押事房内,下官一并带过来了,请四厢观看。”
张宪接过来认真看了起来,却是越看越啼笑皆非。最后,张宪拍着书案笑骂道:“好个金牌郎君,编瞎话真有他一套。”
原来这是一封预先写就的报捷文书,上面描写了宋军如何挖掘地道攻城,奔睹又如何富有先见之明,事先埋入大缸巨石,拦截宋军;又如何与宋军在地道内肉搏,最终把宋军赶出地道。可惜捷报还没有写完,奔睹就被生擒了。
张宪念道:“我军不过五千,而岳飞率兵十万围攻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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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急,守将战栗求援。臣遂亲披甲胄鼓勇士气,终获大捷。岳飞只身逃遁,臣军获甲仗无数,及……”
捷报至此戛然而止,王权已经笑得打跌。“老匹夫厚颜无耻。”
张宪将那文书拈成卷,用脚踏了几下。这份捷报就此灰飞烟灭。
王权问道:“四厢还有别的吩咐吗?”
“王太尉,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不如陪我等上一等吧。”
“嗯?”
“你们攻城之时,我另派了五千骑,去徐州吓唬李成。现在算来,也该回来了。”张宪笑得极其灿烂。“等他们回师,不论结果如何,你都速派人向韩相公报捷。”
……
韩世忠这两日真正的人逢喜事,神爽快。攻克了多年难以逾越的淮阳军是一喜,不废吹灰之力吓跑徐州的李成是二喜,更喜的是张宪做人做事都非常周到。本来,破城之后类似看守府库搜刮金银的“好事”,是一定要派嫡系上的。张宪肯让王权插手,已是给足了他的面子。他虽估量张宪肯这样谦让,也是为了两军之后的合作,但要仔细区分利益的话,无疑还是韩家占了便宜。
“张四大有岳五之风。”韩世忠对着满座僚属大声称赞,“一破淮阳二下徐州,咱们已经打下了这块兵家必争之地,十日之内,杀敌上万,真他、娘的解气呀。传我的将令,今天将士们再开酒戒,痛饮一晚。明上午启程,奔赴淮阳军。”
韩世忠所说不夸大。实际先前的估计有误,张宪本以为淮阳军内至少有两万战兵。实际是金军两个万人队,但都不满员,再加上分兵屯驻,州城之内不过万名战兵。清点战果之后,杀敌也仅在两千。另外由于破城迅速,又俘获了千余人,尚有多半数溃逃而出。但韩世忠为了鼓舞士气,直接加了两倍。
韩世忠的属官们也是头疼,前线打胜仗后方痛饮,这大概算韩相公的一大发明了。不过,韩相公的吩咐也不敢不遵,众人都是吃过苦头的,只能稍微提醒道:“韩帅,是不是也给张太尉一军运一些酒肉过去?”
“废话,”韩世忠瞪起眼睛骂道,“江东是客军,我们是主军。我们做主人的,要让客人觉得像在家里一样,无拘无束,这才能算是半个好主人。好酒好肉自是不在话下,就是歌姬舞女亦不能吝啬。”
韩世忠极喜美色,即令两军阵前,犹带了不少艳姬,每餐则歌舞佐酒。这句话推己及人,说得发自肺腑。尤其“半个好主人”的戏谑,更是有很深的滋味在。这言外之意是,假如做个整个的好主人,就得自己一军努力向前,不能全让客军出尽风头。
这句半含着责备的韩式风格告诫,让诸僚属默默垂头,都觉得很不好接话。毕竟兵力强弱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拼死作战更是好说不好做。
所幸王权派的属官非常机警,笑道:“韩相公,我们黑龙王太尉一军也不差的,第一个登上城头的就是咱们军中的旗头。大旗招摇,咱们的人呼啦一下子就把北门给占了,让那些个金人的达官显贵根本来不及跑。韩相公,黑龙太尉的待客之道可算是囫囵个好主人了吧?”
韩世忠拿鼻孔哼了一声:“你小子,算你能说会道。不过,你个滑头是打错了主意,打量我坐镇宿迁,就不知道实情吗?不过,看在你们也算尽力的份上,板子就不打到你们身上了。”
“相公明鉴,”属官嬉笑着行了个礼,“谢相公不打板子的大恩。不过,板子虽然了,黑龙太尉也不敢要相公的美姬。小的这里替黑龙太尉一并谢过。”
“呸,你个肮脏泼才,以为漂亮女人是……”韩世忠忽然住口,醒悟过来张宪和其他人不同,送他美姬歌舞,怕是只会让他为难。韩世忠笑着改口道,“你们这群光棍和尚头,整天想得都是些什么龌龊事!也罢,等王黑龙回军凯旋之日,我另有大赏。不过,你们可得努力了,成太尉已经捷足先登了。再慢,我就只好赏你们黑龙太尉窝心脚了。”
“什么!难道成太尉一路也已经报捷了?”
“是的。我前天接到的捷报。成闵和李宝率领水军,先在海州(连云港)打了一场胜仗,接着又在新桥、关子门、砂堰(海州附近)连败金军,斩首五百。”
王权的属官撅起了嘴。
“嘿嘿,你不要不服气,以为他们是占了你们的便宜。成太尉一军孤军远上,能够连捷实在不易。”韩世忠忽然改换了语调,极其动情地说道,“你们都很争气,也都很不容易,我心里清楚得很。这么些年了,咱们一军没少吃暗亏。这些暗亏是怎么吃的,我也不说了,你们也都清楚。现在,有张宪一军跟咱们配合,你们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我等着宋军红旗插上山东的那一天,咱们再痛饮一醉。”
作者有话要说:
直接抄一段百科上奔睹兄传记的翻译吧。-我大奔睹绝对神人,愣能把打着岳飞旗号的义军当岳飞本部上报奏捷。
天眷元年(1138年),完颜奔睹被授予镇国上将军,任东平尹。
天眷二年(1139年)夏天,宋朝大将岳飞率兵十万,号称百万,来攻东平。东平有五千军队,仓促出城抵抗。当时桑树柘树正枝青叶茂,完颜奔睹命令在树林里多多插上旗帜,当作疑兵,自己率领锐部队到前沿布阵。岳飞不敢作战,双方对峙几天而退兵。完颜奔睹率领军队袭击岳飞,到达清口,岳飞乘船逆水而去。当时大雨昼夜不停,完颜奔睹靠水边驻兵。临近半夜时,完颜奔睹忽然敦促军队向北走。诸将谏说 amp; :军队远程跋涉泥泞之路,饥饿疲惫,恐怕很难急速行军。 amp; 完颜奔睹愤怒不回答,鸣鼓督促军队,并下命令说: amp; 鼓声停了而敢拖后的人杀。 amp; 于是他们弃营而去,走了二十里停了下来。当天夜里,宋朝兵前去劫营,什么也没得到。诸将进去祝贺,并且问撤营的缘故。完颜奔睹说 amp; :顺流而下是跑的速度。他们溯流而上是引诱我们追他们。现在大雨泥泞,他们乘船行走很安逸,我们陆上走很劳累。军队又饥又疲,弓箭的力量就很弱,加上我军住在他们的下游,形势不便利,他们偷袭我们是肯定的。 amp; 大家都说好。岳飞率兵十万围攻邳州很紧急,城里的兵才一千多人,守将害怕,派人去求救。完颜奔睹对来人说: amp; 替我告诉守将,我曾经到过下邳,城中西南角有一条一丈多深的堑壕,得赶快填平它。 amp; 守将按他说的那样做,填平了堑壕。岳飞果然从那个地方挖地道进城,知道城中有防备后,于是停止了挖地道。完颜奔睹带兵前来增援,岳飞于是撤退。
第223章终章燕云(53)
海州。
海州原属淮南东路。去年议和的时候,因为金方有实际控制权,就划给了金人。海




快穿孤忠 分卷阅读323
州的地理位置极好,北接山东,西与下邳、徐州联成一体,南向压制归宋的宿迁,又是宋经营多年的天然军港。是以金人对海州格外重视,特别辟为榷场,做南北通商之用。
眼下,这榷场之中,正乱哄哄地。数百名士卒正忙于搬运夏粮、绸缎等货物。虽然不时有海风送爽,毕竟天气炎热,士卒们都打起了赤膊,嘴里嘿嘿有声地吆喝着,两手握住装粮食的麻袋,双脚和腰部共同发力,便把百十斤的麻袋扛上了肩膀,大步流星地从门口走了出去。
这些赤着上身的汉子中间却极不协调地站立着三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商人模样的男子。这几人中,有的哭丧着脸,有的低头不语,只有一个头领模样的高瘦中年男子,望着一名身穿皂衣的大汉,低声下气地道:“李三太尉,你也可怜可怜我们。”
被称作李三太尉的大汉正是李宝。他斜了一眼男子,快活地笑道:“李二爷,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得好好谢谢你们。多亏了你们这些苏杭行商,不远千里地贩卖粮食和布匹给金人,才能叫俺们捞到这么一大票出息。那句俗话怎么说的来的,得来全不废功夫。”李宝说着,真叉手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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