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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鲜衣怒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姜以纾
玄陈放下画笔,握住北夏的手,拉到眼前,亲亲,放在心口位置,“饿了吗?”
北夏躬下身子,从后边搂住玄陈,贴近他左脸,“我是猪吗?吃了就睡,睡醒就吃?”
玄陈低笑,“我怕你饿着。”
北夏没应茬,眼在他的画上,“你画的是我吗?”
玄陈顿了顿,“是你,又不是你。”
北夏皱眉,从他身后绕到身前,攀着他脖子坐在他腿上,“怎么说?”
玄陈告诉她,“我本来没想画你,可画着画着,全是你的特点。”
北夏自然是得意,眉飞色舞的,“你离不开我了吧?”
玄陈埋首在北夏锁骨,“嗯。”
北夏顺顺他后脑勺,“那就不要离开我。”
玄陈弯弯唇角,我那么辛苦才等来你,凭什么我要离开你?
北夏想听他讲他的画,“这个漩涡是什么意思?”
玄陈看向她手指的方向,“罗伯特史密斯的防波堤看过吗?”
北夏点头,“看过,大地艺术,他另外一幅螺旋状山丘也看过,是个蛮有天分的人。”
玄陈问他,“你看我这个漩涡,像他的防波堤吗?”
北夏看过去,须臾,用他的话答他,“像又不像。”
玄陈攥住北夏指出去的那根手指,握在手里,“那么多脱离现代文明的作品,我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史密森的这件。他把他的悲观、自大糅杂其中,却不乏对自然的尊重、推崇,他以调和生态、社会矛盾为毕生事业,用他对色相的灵活运用,以及天生的艺术感完成这幅作品,成为美术史上一件富有神秘色,又充满人文气息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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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夏不知道他科普史密森是什么意思,“你怎么想到用他的思路作画了?”
玄陈说:“那天你在海里,我回头看你那刻,整个天地都昏暗下来,你是一片混沌中唯一的光点,就像漩涡的中央位置,是星云,也是古老的文明里放置信仰的地方。”
北夏听得似懂非懂,“总之是很重要的,是吧?”
玄陈搂紧她,“当然,我一直知道我爱你,却是在那一刻才知道,你竟是我生命中的光点。”
北夏心开始狂跳
这个男人为什么能把爱她和艺术那样完美的结合起来?
北夏把脸埋进他肩窝,“你不要画那样叫我心动的画了,万一我又买回来怎么办?你以为我有钱,我就有钱到可以无限支持我追星啊?”
玄陈笑,“我的画都给你,不要你钱,还有赠品。”
北夏挑眉,“什么啊?”
玄陈夺走她的唇,唇舌相抵,吻得她七荤八素是他最擅长的事。
他,他是赠品,绑定道具,不能扔,不能销毁。
北夏面红耳赤,拍拍玄陈胸膛,“缺……缺氧。”
玄陈不舍的放开她,脑袋里火苗着的旺盛,叫他又没忍住,埋在她颈间好一阵亲吻。
北夏脖子传来痛感,皱起眉,“我没法儿见人啦!”
玄陈不饶她,“那就不要见了。”
话说着,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关键时刻,北夏大汗淋漓提醒他,“那什么……”
玄陈长手拿来,递给她,“你给我戴。”
“……”北夏真伺候不起了!可她能怎么办呢?
……
事后,北夏伏在玄陈胸膛,温热的呼吸铺在他的肌肤,“为什么你都不累呢?每次都折腾那么久,那么大力,弄的我要死了一样,你还有力画画、做饭,你是人吗?”
玄陈笑的胸腔微动,带着北夏缓缓起伏,“可能是画画的耐力比较好。”
北夏哼一声,“屁!那为什么我那些画家一个个显得肾虚?我什么福利都没少给!”
也分人啊,玄陈跟她说不通,转移了话题,“苏格兰外赫布里底群岛最西边,圣基达群岛中那座孤岛,你买了,为我。”
陈述句。
北夏注意力被他带走,点点头,“我太喜欢你那幅画了。”
玄陈搂搂她,“我要画一幅你喜欢一幅,那你要买多少座岛,多少个城市?”
北夏抬头,啜一口他的下巴,“但现在你是我的了啊,得不到你的时候才会想要得到你的作品,得到你了,你人都是我北夏的,那作品自然而然也是我的了,不是吗?”
玄陈笑,咬一口她鼻梁,“你这小算盘打的倒是细。”
北夏皱皱鼻头,撒娇一样缩了缩肩膀。
玄陈看着她乖觉的模样,淡淡一笑,谁说只有青春期的姑娘才可爱?
北夏没注意到他的注目,“对了,我晚上得去见个朋友。”
玄陈也说:“一样。”
北夏抬眸,“咱们要见的,还会是同一个吗?”
玄陈摇头,“不会,就算是同一个人,你从吕妙那儿离开再出发,我也应该回来了。”
北夏挪了挪身子,面对他,“你看我来电提醒了?”
玄陈笑,“很难猜吗?你有哪通电话是必须要背着我接的?”
北夏重新躺回她胸膛,“我跟一个旧友约在晚上,从吕妙那儿离开会去。”
玄陈应一声,“我送你。”
北夏摇头,“不用,你不想见吕妙,我不会让你见到她。”
玄陈亲亲她眼睛,“这么体贴?”
北夏得意,“当然。”
玄陈手往下伸,撩开她睡裙,手往里伸……。
北夏摁住他胳膊,“干什么?”
玄陈咬住她的唇,“你。”
说完,一直徘徊在外的手指猝不及防溜进去。
北夏身上神经全部紧绷起来。
玄陈弯弯唇角,“放轻松,我好好疼你。”
北夏渐渐放下戒备,把自己这碟大餐亲自送到他嘴边。
“啊”
*
车拐进橘园大道,停在名媛之家。
北夏下了车,司机用一口流利的牛津腔祝她今晚愉快。
她微笑,转眼看向这气派恢弘的建筑,是从什么时候起,它变成哥本哈根炮楼了?
走进门,吕妙那样一个致的女人还维持着上次她见到她时的模样。
如此不堪。
北夏把两扇高门关上,坐到她上次坐的位置。
吕妙哭的眼睛不太好了,能看到人,却看不到她的五官,凌乱在额前的碎发也毫无往日的干练,整个人一个大写的‘丧’。
北夏给她倒了杯水,端到她跟前。
吕妙没接,脖子像生锈的车轮,艰难的转动,面向她的脸,“你决定好了?”
北夏答非所问,“我喜欢他。”
吕妙眼泪又一次意料之中的掉下来,烫在自己身上。
北夏坐回去,说:“我会跟他在一起,无关为你赎罪,只因为我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
你知道我这个人有时候顾虑很多,可有时候也没什么顾虑,我不想成为你们母子互相伤害的牺牲品,却也不想成为你们冰释前嫌的助攻。
就这样,你们恨着,我们爱着,而我跟你,当做从没发生过、无关紧要着,挺好的。
谁也不用有负担,谁也不用觉得对不起谁。
我认识你那么久,知道你的日子不比我好多少,所以我父亲那个意外,我从不怪你,只能说我命不好,偏偏赶上那时候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玄陈那番话太故意,有点燃我们矛盾的成分。是个坏小孩……
可我依然喜欢他。
你就不要劝了,我这个人伤心难过的时候最蠢,现在我的伤心难过已经过去了,是以你如何劝,如何跟我说他是利用我,我都听不进去了。
我能体谅你的苦衷,也能体谅他的,对你们的恩怨,我可以理解,但不会参与。
如果你能接受这个结果,我北夏还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以后被人欺负,害怕的时候,依然可以找我。”
吕妙听到最后,眼泪止住了,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结局。
北夏从来不是一个能被挑拨成功的人,节儿上她会想不通,钻牛角尖儿,可一旦想通了,决定好了,八匹大马也拉不回来。
她看着她的眼睛,“你那么相信他?”
“我喜欢他,不,我爱他,所以我相信他。”北夏笑,“他抱我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没有比这个更能证明,他接近我的目的简单而纯粹。”
吕妙不想她这么冲动,“他对你算无遗策,跟历衍诚有什么区别?你别苦了你自己。”
北夏轻轻一笑,“我原本以为,他跟历衍诚是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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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后来冷静了,仔细想想,他其实从未骗过我。
他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他不是好人,是我不信,后来我查到他是moon,问他有没有事瞒着我,他当下说有,但无关我们的爱情,我又放过了他,再后来,我提到你,他用沉默作答……
他有那么多破绽,我早应该看出来的,或者说,他其实也是很矛盾的。
如他所说,如果我在一早知道他是谁,我根本不会跟他在一起。
如果换做我是他,我等他那么久,好不容易来到他身边,我的行为,不见得比他高尚多少。
而历衍诚,他是彻头彻尾的欺骗,而且还自以为是我不知道真相,试图把我蒙的团团转,试问,一个不得已而为之,一个千方百计而为之,能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吗?”
吕妙不说话了,她总说她要赎罪,她要弥补,可却从未相信过玄陈。
他说他跟北夏在一起,就是利用她、报复她,那就是吗?
她果然是他们当中,最不配发表意见的那一个。
形容夫妻,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而真心实意的朋友,不占你船,不睡你床,还愿意陪你从年少无知到走不动道,为你哭,陪你笑,你被人伤害,她还为你两肋插刀……
吕妙坏,但对朋友不坏,她跟玄陈或许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走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这些问题绝不能当成对她这个人评价的参考,她在北夏、在章婕这里,一直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北夏抱抱她,“你想要儿子,你还得努力,我不会帮忙的,你们之间,我站在他那头。”
吕妙:“……”
北夏又说:“路漫漫其修远兮,你还是,负重致远。”
须臾,吕妙吐出一句,“你知道你说这话,特别无耻又讨厌吗?”
北夏笑,“我就这样。”
第40章
从吕妙处离开,北夏去了‘肉城’,哥本哈根比较会玩儿的地方,‘艺术’随处可见。
跟她相约之人就在这里,一个从美术领域转型成为建筑领域传奇的人物。
这人叫拉斐尔,是德国慕尼黑旧画廊的前任主人,他对玄陈,可是相当抬爱。
北夏到他的公寓,一幢多边形设计作品,是他亲自操刀,完成时,整个艺术圈全发来贺电。
玄陈送了一幅巴洛克绘画风格的《浣纱女》,用浮夸的形体表现,鲜明而对比强烈的色,写实的动感以及他对整个画面紧张氛围的营造功底,为拉斐尔的公寓增不少。
纽约时代周刊还报道了,送了玄陈一个成语,‘知恩图报’。
拉斐尔确实为玄陈在欧洲扬名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如果不是他冒界内之大不韪,硬要把玄陈摆在一众老艺术家里,让各路业内的、业外的看客发现他卓绝的画工,对色、轮廓独到的理解,知道他具备的不止是才华,还有天老的眷顾……也不会有他的今天。
玄陈知恩,才有了后边的拉斐尔随叫随到的新闻。
北夏跟拉斐尔渊源就更深了,早在她父亲那一辈,就已经几度在苏富比拍卖会上跟他有过交集了,一来二往业务上的往来,奠定了到北夏这一辈,仍然坚不可摧的友好关系。
车开进公寓,北夏没再让司机往里开,停在路旁,她徒步朝里走。
还没进门,助理就出门迎人了,北夏进门才发现,拉斐尔正站在监视屏,屏幕中是公寓大门到公寓小门的全景,占据整面墙的面积,看起来格外……烧钱。
北夏咳两声,打断他目不转睛地对自己作品病态的欣赏,“鲁索。”
拉斐尔没转身,声音飘过来,“我今天还约了一个朋友,想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北夏立马想到玄陈,可看到的,却是梁栋的脸。
拉斐尔给两个人调了两杯酒,“你们可能认识,但一定不如在我这里,认识的透彻。”
北夏给他这个面子,坐下来跟梁栋喝上一杯。
她也很好奇,他跟历衍诚怎么能连不要脸都如此一致,简直是两块一模一样的狗皮膏药。
梁栋比她神情柔和一些,又或者说,比她显得更重视这次‘认识’。
拉斐尔给北夏喝干净的杯子又倒了些,“我想你们之间肯定存在一些误会,梁先生是我新交往的朋友,我觉得他热情、仗义,很值得付出。他主动跟我言说你们的矛盾,甚至愿意拉下脸来,主动求和。这一份胸襟在我身边人里,已经鲜见。”
梁栋还‘谦虚’的摇头,“先生谬赞了,我只是为人坦诚,不容无视规则的现象而已。”
北夏面无表情,对于梁栋的讽刺没有任何反应。
她从小就听她爸说,不要跟狗计较,那样别人会分不清楚,到底谁是狗。
拉斐尔面向北夏,他一向说话直接,北夏几乎可以猜到他要奔主题了。
“北小姐签下了moon是吗?”他说的是moon。
北夏颌首,“全世界都知道了。”
拉斐尔轻笑,“那你又知不知道,给moon署名在圈里是大忌?”
北夏听说过,玄陈作为一颗没有保质期的摇钱树,不能为任何一方所有,避引起市场极度不平衡,也是以,即使他被拉进德国文艺复兴研究团体,官方也不敢认,玄陈就归团体。
不知者无罪,北夏要是在发布会上说她并不了解玄陈的真实身份,那也算她一个情有可原,可她不仅知道,还在发布会上公开宣布,签他就是因为他是moon。
是以彻底触怒了这帮人。
华夏分量不小,但仅限于国内,在这些人眼里,华夏不能说不值一提,却不够他们施以青眼的。要他们去关注华夏的新闻,可能性基本为零,如此,是谁做了这个小人,不言而喻了。
小人梁栋还搭腔,“我之前签玄陈,是不知道他是moon,当我发现他的水平远超我想象的时候,就放了他自由,生怕我触及了不能触及的规矩。”
说着话,他转向北夏,展开一副毫无攻击性的温润面容,“我相信北总也是一样,毕竟是多年朋友了,我还是很乐意为你做个担保的,只要你承认,签moon不为破坏规矩,并把他还回来,以鲁索的胸襟,自然不会为难你,跟你掰了关系。”
赤露露的威胁。
拉斐尔一直不语,北夏眯眯眼,说:“如果是moon想跟着我呢?我们的意愿先放在一边,当事人的想法难道就不重要了?不值得参考了?那跟剥夺他的人权,把他变成一个保障行业平衡的傀儡有什么区别?你们不如就明说一直把他当成个傀儡。”
……
北夏又说:“我不接受你们对玄陈的定义,傀儡两个字,光是说出来,就让我想杀人。我北夏拿命疼的人,有才华,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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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凭什么在你们眼里,就是一块秤砣?平衡?放他妈屁!”
……
“鲁索,我今天来完全冲你跟我父亲的交情,也冲你对我从未小气,但如果你打的是讨伐华夏的主意,那省省吧,moon我要定了,无论是我自己,还是华夏。”北夏没有停歇的意思。
拉斐尔一直不动如钟,脸上是他惯有的从容不迫。
梁栋在一旁把‘小人得志’四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甚至是有过之无不及。
“北总这就有点脸儿酸了,还没怎么着呢,就翻脸了?”梁栋那模样,明显就是在等这一刻,只要北夏跟欧圈儿撕破脸,他上位那就跟玩儿一样了。
北夏实在受不了他那副嘴脸,把酒全泼到他脸上,“去你妈的吧!”
她没多待,赏了梁栋一杯酒后,转身走了。
梁栋随后,他跟拉斐尔刚搭上线,还是不适合太过殷勤,避适得其反。
拉斐尔充斥着艺术气息的公寓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不过很快又来了一个人。
他仍是好整以暇的姿态,给那只空杯又倒上酒,“太聪明了不好。”
北夏走过来,端起他倒给她的酒,一饮而尽,“是你太明显了。”
是的,北夏没走。
拉斐尔笑,“是吗?哪里明显了?”
北夏:“你一句话不说,就是在给我放权,告诉我,怎么想的,就怎么做。”
拉斐尔又回到先前那句话,“所以说你很聪明。”
北夏跟拉斐尔认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他什么秉性,他就是因为好战,永不停止对巅峰的攀登,才转行做了建筑,要说在一场对峙里一句话不说,那不会是他。
梁栋出现的太突然,一下子打乱了她的思路,但理理又会发现问题。历衍诚说是为她而来,但冲他买她手底下画家阴她那事儿,就能看出来,他不光是为她,还为她手里的奶酪。
自从吕妙说,历衍诚回国前后并了四家画廊,北夏就知道,他要跟她抢肉吃了,再加上后来跟梁栋的合作,叫她更加肯定,他誓不扳倒她北夏不罢休。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他动了这个心思,北夏就不介意跟他正面扛一抗。
她本来被拉斐尔的气定神闲骗住了,但若非他持续不言语,北夏也不能发现,他其实并没有站队,在她和梁栋你来我往之中,他始终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如此,北夏回来了。
拉斐尔一定有话跟她说。
“梁栋来找我的时候,我刚知道,moon签给了你,圈里确有规矩,谁都休想将moon纳为己用,但如果是他的意愿,也没人反对。”拉斐尔说:“你的傀儡论很,但他在整个艺术界,是有绝对人权的,以他在德国文艺复兴研究团体来去自如就能看出来不是吗?”
北夏眼睑垂下,“那以后不要再说什么给moon署名在圈里是大忌了,这口吻让我不舒服,让我觉得我的心肝宝贝,被你们当不值钱的秤砣随意摆放。”
她是真的心疼,也不怪她后边那些话太不留情面,虽然是演给梁栋的,但也有三分真意。
拉斐尔笑起来,“你签他五十年,无限接近于卖身契,你又把他当什么?”
他话里没有指责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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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签给华夏是真的,但他也是自由的,只要他想走,我绝不拦着,是以,他署名华夏,也非华夏。我不给他标签,我爱他也永远不会是束缚他的理由。”北夏话说的笃定。
拉斐尔鼓起掌来,“好!叫人妒忌的爱情!”
北夏添了酒给自己,摇晃着酒杯,“梁栋来找你,应该不止是要给我穿小鞋吧?”
拉斐尔把前不久梁栋给他的合作企划递给她,“我在见他之前了解了一下这个人,他没什么背景,现在却口气这么大,想并中国的两条线,把华夏吃掉,绝不是他一人的主意。”
北夏看两眼企划书,“他跟历氏资本勾搭上了。”
拉斐尔也猜到了,历氏资本当家人历衍诚,他也是有听说过一些的,五年缩头乌龟业绩仍是扶摇直上,光凭这一点,就能估量底子有多厚,如果不能拉拢成为帮手,最好不要成为对手。
而要跟北夏同一阵线,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对他亮枪的。
北夏能猜到他想什么,“不用你们插手。”
拉斐尔说实话,“光靠你一人,不见得斗得过。”
北夏笑,“我还有moon啊。”
拉斐尔挑眉,“他一个画家,别到时候成为你们斗争的牺牲品才好。”
北夏现在一想到玄陈瞒的她滴溜儿乱转,还牙痒痒呢,他不好争斗也许是真的,但要说枪伸过来了,他不还手,北夏可不信。在她了解中,玄陈可比历衍诚狠多了。
再者,“我也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他只要在我身边,我就稳稳地赢。”
拉斐尔实在听不下去了,看一眼楼上,“都听到了?”
北夏顺着他眼神看过去,是玄陈,他果然在。
玄陈走下来,动作自然的把北夏手里的酒接过来,放远一些。
北夏仰头看他,“你一直在吗?”
玄陈点头,“中间去了趟卫生间。”
北夏想听听他的意思,“那你觉得,是甩开膀子跟历衍诚干,还是使用怀柔政策先兜圈子?”
玄陈挨着她坐下,把她手握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北夏恍然听懂了他的话外音。
生活美好,确实不必要浪在主动教别人做人上。
她唇角弯弯,悄悄笑了下。
玄陈捕捉到了,捏捏她手心,“你也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以前眼光那么差。”
“……”北夏还真是……无法反驳。
第41章
拉斐尔看着他们,胃里涌出一股不适,“欺负我孤家寡人。”
玄陈把北夏搂进怀里,“您叫我们来,不就是要受刺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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