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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鲜衣怒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姜以纾
玄陈近距离欣赏这幅画,又发现很多有意思的细节。
狄诺早期作品雕塑感强烈,给人一种凿出来的美的错觉。这种创作意识为他后来定型起到决定性作用。是他继承乔托绘画风格、自悟革新之路上最关键的一个阶段。
文艺复兴时期艺术革命的发起人之一,马萨乔,绘画作品中,空间透视,立体感效果都叫人击节赞叹,他对明暗对比法灵活的运用,为他开拓了现实主义绘画道路。
狄诺在人物形象的刻画上,几乎是得到马萨乔的真传。
玄陈跟梁栋的一年,除了市场,还摸透了跟他同阶段青年画家的作品风格。
人文主义神和现代主义表现手法的结合,成就了如今的狄诺。
关于狄诺私下生活,玄陈了解不多,偶尔上网看到,也一目十行,大多是跟哪儿哪儿的戏子共谱鸳鸯曲,在哪儿哪儿的医院,抽烟喝酒裸奔。
看起来特别不正常,也符合他阴郁乖张艺术家的人设。
从北夏方面来看,人设应该不是她运作的,她的重心似乎只在作品上。
如此,狄诺应该是真有病。
他想着,助理又说:“狄诺老师的成功之作在德国慕尼黑的旧画廊,画廊主人在苏富比拍卖会上高价拍得,但因为boss跟画廊主人朋友的关系,boss又原价买回来,重新送给他。”
玄陈问她,“是旧画廊上一任的主人?拉斐尔?”
助理挑眉,蛮惊讶,“你怎么会知道呢?知道这一点的并不多。”
玄陈口吻淡淡,“听说的。”
助理没多问,接着朝前走,“这幅《阿尔卡迪的牧人》是普桑真作。”
当然。华夏那么大展出平台,怎么会弄幅赝品。
只是,这画作为法国17世纪伟大的古典主义画家普桑的代表作,先前藏在法国巴黎的卢浮宫,北夏竟然也有本事弄到自己手里……
玄陈唇角轻挑,北夏,这个有本事的女人。
接下来,助理带玄陈转了两个多小时,大多闻名世界的只是略过,都没把画廊全部画作欣赏完全,她还挺抱歉,“没看完,是我废话太多了,好多你肯定知道背景。”
玄陈微微一笑,没说话。
助理又带他走到整间画廊的c位,一幅风景画,画中是座岛屿。
近处,灰蒙笼罩暮霭,墨色潮水卷着银色浪花,激昂拍岸。远处,一小块一小块的白色岛屿突兀在蔚蓝之中。不冷不热的季节,阳光也格外足,光影与海面的冲撞,是满眼的恢弘。
是moon那幅,玄陈反应平淡。
助理看到他一副了然模样,知道他一定认识这幅画,但还是介绍道:“这是我们boss赔了好些让我们肉疼的作品,跟卢浮宫换的。苏格兰外赫布里底群岛最西边,圣基达群岛中一座孤岛,现在是我们boss的岛,我们boss就因为这幅画才买下这座岛。”
玄陈走近一些,接近梦呓的声音,“她那么喜欢吗?”
“不光是boss,我们也喜欢,moon的作品都超棒,浑然天成,他是我们boss最想要的画家。”助理眉梢挑的高,又提醒道:“不过你可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就连我们,都不能在她面前直言moon如何如何,提起都要冷脸,之前boss那么喜欢历……”
话说一半,助理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低头,试图糊弄过这个话题。
玄陈替她说完,“她以前那么喜欢过一个人,也不允许他说一句moon的不好。”
助理点点头,疾步朝前走,可见她的紧张程度。
她看玄陈也明白,应该不会出卖她,又多了两句嘴,“boss没看过他作品时,还说起的什么破名,跟个极端的摇滚团体一样,后来看过他作品,又说这名儿一听就为艺术而生。”
玄陈嘴角挂着笑,随她信步,拐过弯,来了一条短消息,北夏的。
“你走了吗?”
玄陈点开微信,她还没同意,直接打过去,“微信好友添加同意。”
北夏正要说话,玄陈挂了。
她黑着脸给他通过,发过去一坨屎。
玄陈笑,给她备注‘小胎记’。
北夏:“我晚上会议取消了,等会儿一起回家。”
玄陈:“我要去家具城。”





借我鲜衣怒马 分卷阅读26
北夏:“明天周末,明天去吧。”
玄陈:“你陪我吗?”
北夏:“大白天就开始做梦了?”
玄陈:“那你就自己回家吧。”
然后北夏就不回了。
玄陈想了一下,又发一条:“算了,先陪你回家吧。”
结果是‘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了。’
他笑,跟助理招呼一声,走到门口,等在一根大理石柱后,准备吓北夏一跳。
不多时,北夏下来,他正要过去,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抢先他一步站定在北夏面前。
他看过去,是那个鸭。
北夏也挺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立马像个大金毛一样蹭着北夏,“你昨天把我丢下了。”
北夏挺无奈,“我可没说要带你走。”
“可是你昨天摸我腹肌了。”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北夏看过去,头一回看到一整块的腹肌。
“那你想怎么着呢?腹肌弟弟。”北夏想听听他想干什么。
他靠近北夏一些,“我想跟你在一起,可以不要名分。”
那就是要当她炮-友呗,可就算是炮-友,她北夏就不挑了吗?
她正要拒绝,看到大理石柱旁边的玄陈,他正一副悠闲姿态看着热闹。
“我真的喜欢你。”他还在说。
北夏把玄陈领过来,撩起他衣裳,给他看,“我喜欢这样的腹肌。”
轻松击退。
上了车,玄陈伸手问北夏要钱。
北夏一巴掌打在上边,“没打你卡里吗?还要什么?”
玄陈:“帮你清理桃花没有劳务吗?”
北夏看着他,在想是扇左脸还是右脸。
玄陈:“那以后你别找我干这种事。”
北夏长记性了,“你放心,我以后就找一条狗。还有,你呢,敛一点,别多管闲事,尤其在我明确知道你什么目的以后,这样我会觉得,你冲我笑都是在惦记我的钱包。这对我肯不肯花心力栽培你这件事,是有很大影响的。知道吗?”
玄陈知道,北夏在说近来他的出手相救。
他淡淡一笑,没再说话,在对北夏的印象里,又添上一条:小气。
回到家,一进门全是画,不知名的,说不出什么画家的,铺的满房间都是。
玄陈不明白北夏是要干什么。
北夏看他站在门口,“愣着干什么?进来。”
玄陈扫一眼跟秋天的枫叶落满校园别无二致的地面,“你让我,怎么进。”
北夏喝口水,点点下巴,“踩吧,都是劣品。”
玄陈捡一幅,画的还算规矩,粗略一看挑不出毛病,背面写着学校和联系方式。
他问北夏,“都是给你投稿的?”
北夏把水杯放下,“都是劣品。”
“那是对你来说,对他们来说,可是磨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两年完成的最让自己满意的作品。”玄陈话说的风轻云淡,似乎并不想为他们说话,只是随口。
北夏踩着画作走过去,“一年两年,最满意,在我这里还是劣品,那这时间花的太屈了。”
玄陈知道,资本家都这德行,瞧不上的都是没价值的,就应该被扔在地上,被踩。
北夏知道他想什么,“你以为我让你跟我回家是要跟你就这些浪生命的作品展开关于它们价值问题的探讨?这里一共有二百一十二幅作品,你要在一星期内,把优缺点给我列出来。”
“……”玄陈:“你自己都说这些是劣品,你让我总结劣品的优缺点?不如给我些名品。”
北夏瞥过去,“你现在这个水平,要说你已经吃透整个美术界优质作品,那有点夸张,但八成得有,我给你一堆你已经赏析过八百多遍的名家名作,让你总结报告,这叫浪资源。”
玄陈还真是,没得反驳。
北夏把高跟鞋甩掉,返回沙发,揉揉脚踝,“以后下班没别的事,就回家做作业。”
玄陈捡起两幅,“那你就不能好好交给我吗?”
北夏:“不能,我就要看着你弯腰一张一张捡。我开心。”
玄陈突然笑了,“我骗你这件事,你就那么介意?”
北夏哼哼,“别给你脸上贴金了,我是有仇必报的性格,别说今天得罪我的是你,就说是一条狗,我也会让它不能再愉快的交-配。”
玄陈:“你老说一条狗,看来是真的被一条狗伤害过,难怪会得性冷淡这种病。”
北夏:“……”
玄陈:“不过你要注意,狗牙都特别锋利,别让它剌伤了你。”
北夏把靠枕扔过去,“滚蛋!”
由于太用力,姿势也太扭曲,北夏从沙发上掉了下来。脑袋磕在茶几上。
玄陈把画扔了,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抱她到沙发上,去碰她额头。
北夏疼,“是不是起了个包?”
玄陈很不幸的告诉她,“是两个。”
淤紫也很给面子的显出来,那一块皮肤顿时像被人嘬过。
玄陈给她涂了药,消肿,说:“发现我抱你时一个踉跄了吗?”
北夏看着他,总觉得他没琢磨什么好事。
玄陈扶着腰,“你的体重对我的腰来说,已经超负荷了,你还伤害它,万一你以后再摔一下,我抱不起你来怎么办?那就只能拖着你走了。你想象一下那个画面,是不是觉得凄惨?”
“……”北夏又忘了,她不是这个小无赖的对手。
最后,北夏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捡画。
司机心里苦:让我弄得哪儿都是的是你,让我捡起来的还是你。
北夏针对他这个视死如归的表情,“你不是跟他狼狈为奸吗?以后他犯错,你承担。”
司机差点没哭出来,“boss……”
北夏哼哼:治不了那猴儿的小无赖,我还治不了你了?
第17章
晚饭是玄陈做的,他拿着一本营养秘笈,一边研究一边把那些补的东西往锅里下。
北夏坐在餐厅看着他,对他游刃有余的姿态很不理解,他是在下毒吗?为什么要用那么恐怖的表情?她托着腮帮子,想不通。
不多时,玄陈出来,去拿围裙,不由分说往北夏头上扣。
北夏不戴,“我又不会做。”
玄陈手没停下,“那我做你别吃。”
北夏:“那我家锅你别用。”
玄陈:“那我房你别住。”
北夏:“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
玄陈:“租房合同上是我的名字。”
北夏扭头就走,“反正我也喜欢一个人。”
玄陈去拦她,“好,我错了。”
北夏被他拉到厨房,指着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汤,“治宫寒的。”
“……”北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玄陈给她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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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裙,在她身后,一手握勺,一手撑着燃气灶,把她圈住。
北夏扭两下,想躲开,没躲了。
玄陈舀了一勺汤,给她,“尝尝。”
北夏不喝,“烫。”
玄陈吹两下,“好了。”
北夏不想喝,她总觉得喝了这种东西,就是在告诉他,她确实宫寒。
玄陈自己喝了一口,又给她舀一勺,这回提前吹了,“没毒。”
北夏从他手里把勺拿过来,转身,抬头看他,“谁跟你说我宫寒的?我好着呢。”
玄陈低头看她,“章姐姐说你遇到我,例假正常了,性冷淡也自愈了。”
章姐姐?北夏也学吕妙翻个白眼,“你怎么不跟我叫姐姐?”
玄陈又提起狄诺,“a约直接叫你夏夏,我只是叫你北夏,你就不乐意了?”
“……”北夏不准备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了,“性冷淡自愈跟你没关系。”
玄陈笑的很敷衍,“那跟谁有关系?”
话毕,电话响了。
北夏的。
她推开玄陈,去接电话。
视频电话。
她着急摆脱玄陈这个小无赖带给她的慌乱,没看是谁就接了。
直到画面中出现一张男人的脸。
她定睛一瞅,历衍诚。
初恋啊,八百年不联系了,打来干什么?
“夏夏。”历衍诚说话还是那么温柔,笑容还是那么温暖。
正在厨房研究暖宫汤的玄陈,听到这个声音,拎着勺子走出来。
北夏听到脚步声,本能的把电话挂了。
扭过头来,玄陈已到跟前。
玄陈狐疑看她,“这么心虚?谁的电话?”
北夏把手机锁屏,放一边,话说的没平时底气足,“管得着吗?”
玄陈恍然大悟一般,“让你的性冷淡自愈的人?”
北夏不喜欢他带有质问性质的眼神,“管得、着吗?”
玄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北夏,那双天生带有疏离的眼睛写满委屈。
北夏捂住心口,叹口气,慨叹自己什么命。
“好了,我前男友。”
玄陈更委屈了,“为什么你前男友还能打给你?你没有拉黑他?”
北夏觉得他逾矩了,话说的故意,“留着破镜重圆啊。”
玄陈又开始看着他,黔黑的葡萄眼很快覆上一层若有似无的水雾。
北夏又心软了。
这回她抽空想了一个问题,如果是武大郎这么委屈巴巴的望着她,她会心软吗?
武大郎。
玄陈。
北夏摇摇头,压根儿也没可比性,如果武大郎赖在她家不走,她早报警了。
她拥有一个正常的审美,从小到大,专一且执着的喜欢好看的。
尽管知道,这个小无赖就是个戏,也毫无悬念的败给他那张叫人把持不住的脸。
“拉黑了,他一定换号码了。”最后她说。
玄陈似乎很满意北夏的坦诚,当然,主要是坦诚的内容合他意。又踅身回到厨房。
北夏电话又响起来,这回是语音来电。
她赶紧接通,在玄陈再过来委屈巴巴之前,上了楼。
“喂。”一个礼貌又疏离的开场。
那头顿了一顿,“夏夏。”
又一声夏夏,北夏吸一口气,“师哥。”
历衍诚低低笑了声,“你还记得我。”
北夏扯扯嘴角皮肉,“我又没失忆。”
历衍诚像是在对自己说:“是啊。”
短暂的相对无言之后,他又说:“我回国了。”
哦。北夏曾经为他狂风乱作的心早已经面对股市崩盘、华夏倒闭也能做到无动于衷了。
历衍诚问北夏,“这些年,你还好吗?”
“挺好的,”北夏:“你呢?”
历衍诚:“你要不要亲自看一看,我好不好呢?”
这是在约她。
北夏在想,他俩破镜重圆的可能性。
没有了吧。尤其在狄诺病了以后,他们再也没有什么可能了。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饭。”他说。
北夏不想去,“我吃过了。”
历衍诚又在笑,“我刚才看到你的围裙了。”
北夏:“……”
历衍诚:“你竟然开始做饭了。”
北夏随意扯着头发,漫不经心,“你都能跟顾之昕上床,不挑成这样,我做个饭你就吓到了?”
历衍诚没有生气,“我去接你。”
北夏:“我不会开门的。”
历衍诚:“大概四十分钟到你那里。”
说完,他就挂了。
北夏盯着手机界面,半晌,说出一句:“有病。”
她把手机一扔,走下楼,玄陈已经把晚餐摆盘上桌了。
玄陈沉着脸,后腰抵在椅背,大长腿交叠。
北夏过去,瞥他一眼,“跟我显摆你腿长呢?不吃等什么呢?等我喂你呢?”
玄陈点点头,马上坐过去,“刚才烫了手了。”
北夏笑了,“你这瞎话怎么张嘴就来呢?”
玄陈走向厨房,随后低低叫一声,锅碗瓢盆掉一地的声响也传入北夏耳朵。
她赶紧过去,然后就看到玄陈捂着手坐在地上。
“怎么了?!”她抓起他的手,“怎么了?烫到了?烫到哪儿了?!”
玄陈缓缓松开手,给她看,手背红了一块,面积不大,但依然是触目惊心。
北夏差点一巴掌拍死他,一边给他用凉水冲洗,一边骂街,“你知道我在你身上下多少本儿吗?你知道你这双手值多少钱吗?你怎么那么能作死呢?要是烫出个好歹你还想不想红了?就你这种闹着玩儿的态度,我真怀疑你尽心机让我签你目的到底是不是想画画!”
玄陈看她一脸紧张,嘴角缓缓扬起。
北夏还在骂,“每天都有节假日一长城的人等着我签,你有这命都不好好珍惜,你是视金钱如粪土了,还是看透红尘、名利在你心里已经掀不起哪怕一丝波澜了?”
玄陈贴着她,温顺的跟个小羊羔一样,“我就是想让你喂我。”
“那你就把手烫了?哪天要是想让我上你,是不是就脱了衣服在我跟前大跳钢管舞啊?”
玄陈笑笑,“你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天呢?”
北夏一巴掌拍在他手上,“你这抓重点的知识生理卫生老师教的?”
玄陈疼,喉咙挤出一个短促的‘嗯’。
北夏又担心自己手重了,赶紧吹吹,接着用凉水冲。
玄陈看她紧张成这样,实话告诉她,“我没烫到。”
北夏停住,抬头看他,看起来很平静,“那你怎么能这么毫无愧疚之意的看着我着急呢?”
玄陈看着她,“我愧疚,所以我告诉你了,我没烫到。”
北夏扔掉他的手,扭头就走。
玄陈追出去,挡住她去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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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面无表情,“我上小学,学过一个故事,叫狼来了,你知道后来,那小孩怎么样了吗?”
玄陈知道她要说什么,“我只是想看你紧张。我以后不会了。”
北夏把围裙解下来,“你自己吃吧。”
玄陈拦不住她,看着她上楼,换一身衣服,出门,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北夏本来不想跟历衍诚吃饭,但比起跟他吃饭,她更不想看着玄陈那个叫她糟心的小无赖。
历衍诚看她不在状态,也没直接问:“我家附近有家意大利餐厅,还不错。”
北夏浅浅应声,“嗯。”
一路开到市里,北夏都再没说一句话,历衍诚也识趣的没开口。
意大利餐厅在吕妙的水榭花都附近,看来历衍诚住在这里。
北夏随他进门,到他预定好的位子,享受他久违的照顾,看着他点一堆她爱吃的东西。
好像一切都没变,他们都还是五年前,被爱情眷顾的模样。
北夏哂笑一下,拿出手机,打发不想跟历衍诚叙旧的时间。
玄陈的短信从她出门就没停过,道歉一个重样没有,看起来特别诚恳。
可其实北夏并没有生他的气,毕竟还小,她在这个年纪,没比他乖巧多少。她是气自己。
她气自己明明知道他一点也不乖,还是没有一次例外的着他的道。
从认识他到现在,业内外所认识的成狗的北夏,退步成一个十足的大蠢驴。
历衍诚给北夏倒上酒,“在想什么?”
北夏回神,“没什么。”
历衍诚双手交叠,随性的搁在桌上,“都在说,你交了一个小男朋友。”
北夏笑里全是不以为意。
他又说:“你就这样跟前男友出来,你的小男朋友不会介意吗?”
北夏跟他用不着兜圈子,“你派人到你前女友画廊试探,你的小娇妻不会生气吗?”
历衍诚笑了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夏夏。”
北夏不介意说明白一点,“昨天在隔壁水榭花都认识一个小帅哥,今天下午,他到我画廊,要给我当炮-友。我问了这边的华夏分馆,有没有人找我。没有。没人找我。那你说,这个小帅哥怎么能那么准确无误的知道我在哪儿呢?这跟你住在水榭花都附近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历衍诚跟说相声一样,附和,“对啊,怎么能知道呢?有什么联系呢?”
北夏喝一口酒,“很难猜吗?多嘴的是我的员工。而他们会这么不小心的原因,除了你,还能有别人吗?我曾经给过你那么多特例,你在我的地盘从来如入无人之境,我的员工看见你比看见我还亲,我又没特殊解释过,你为什么会走,他们当然会以为,你我只是转战异地。”
历衍诚依旧是那副从容的姿态,“夏夏,你一点也没变。”
北夏还没说完呢。“昨天在夜店,我被人带走,你看到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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