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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鲜衣怒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姜以纾
后半夜,他就在北夏身边,完成她交待的作业。
天亮以后,北夏被日光晃得醒过来,看到玄陈,皱起眉,“你什么时候醒的?”
玄陈把画了,“刚刚。”
北夏伸个懒腰,坐起来,“我昨晚没卸妆,也没洗漱,都你闹得。”
玄陈想起昨晚那个吻,她嘴里都是红酒的味道,那是她睡前喝的最后一样东西。
“我不嫌弃你。”他说。
北夏看过去,“也轮不着你嫌弃。起来就洗个澡拾一下,我跟你去逛家具城。”
玄陈把手伸过去。
北夏抬头。
玄陈没问她,也没等她说话,握住她的手,拉起她。
北夏离开太猛,惯性让她骤然撞上玄陈。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早看开,甚至在他胸膛上,停了停。
玄陈顺势环住她的腰,“一早就投怀送抱?boss?”
北夏双脚向前一步,踩在他两只脚上,用了力,一字一句,“是啊。投怀送抱。”
她的重量玄陈承受的毫不力,甚至能轻轻松松带起她,“一早就这么懒?”
是啊。北夏完全不想动,索性让他带着走。“的代步工具,不用白不用。”
玄陈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反正你也是要代步,不如换一种快一点的。”
北夏受不了年轻人的节奏,再一次勾紧他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偏偏玄陈还逗她,假意松手好几次,弄得北夏双臂缠的越来越紧,不断拉进两张脸的距离。
玄陈猝不及防偏过头,跟她鼻尖相抵。
北夏心跳又开始乱了节拍,她想躲开,玄陈却在她躲开之前笑了。
那样的笑,笑的整个世界都好像被笼罩在橙黄色的光晕下,到处是暖洋洋的。
北夏挣扎两下,“放我下来。”
玄陈不放,一路抱她下楼,抱到浴室,放她坐下,然后离开,关门。
北夏看着阖死的门,呼口气,洗了个澡。
家里浴室每间房都有,不用一个等一个,北夏拾好,玄陈已经等她半个小时了。
她下楼,撞上玄陈的眼神,眼睑下垂,扫到他一件秋款长大衣,薄薄的,不抗风,但型不错,领子立起来,更突显他挺拔的身姿,加一双深灰色英伦风皮鞋,衬得更商务、更成熟。
“你确定你要这样出门?”北夏低头看看自己一条某品牌经典格子裙,略休闲,竟然意外的搭。
玄陈伸出手来,“当然。”
北夏没把手给他,擦身而过。
玄陈手着了空,也不觉得尴尬,笑笑,转身跟上。
司机又罢工了。
北夏看玄陈嘴角那若有似无的笑,再看看司机拨不通的电话,瞥他一眼,“你干的?”
玄陈走到副驾驶,给北夏打开车门,“你的画家今天兼职你的司机。”
北夏不情不愿的上车,“我的画家只需要画画就好了,我花那么钱不是让他给我开车的。”
玄陈没再应茬,他知道,他要回一句,北夏能就这个话题跟他说一个小时。
“宜家,东方家园,居然之家,万家灯火,天上人间,去哪里?”他问。
北夏哪个都不想去,“你知道我给你那房家具全一水儿国际顶尖的品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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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陈知道,“我觉得天上人间不错。”
他把车开向阜南大街,停了车,北夏隔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我认识个做建筑的,汀江出来的,纪氏就她做大的,要不你把你的想法跟她说说,让她给你推荐家装团队?”
玄陈已经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门,“boss,请。”
北夏抬头看着他,再看看毒辣辣的日头,“我后悔了,有后悔药可以吃吗?”
玄陈拉着她的胳膊下车,“没有。”
北夏想哭。
上电梯时,北夏盯着一个小娃娃的冰淇淋,目不转睛。
小娃娃跟她爹告状,“爸爸,那个阿姨老看我们。”
她爹抬头看过来,长得还挺帅,对北夏浅浅一笑,手里的冰淇淋递过去,“给你吧。”
简直是人间自有真情在,北夏本来只是见小娃娃吃的满脸都是,强迫症作祟,叫她不由自主的盯住她,寻找机会看不能帮她擦掉……但她爹这么客气,她也不推辞了。
正要伸手接,玄陈把她手拉回来,对小娃娃她爹淡淡一笑,“我会给她买的。”
正好电梯到了,北夏被玄陈拉出门,没看到那小姑娘他爹什么表情。
“你能不能对人友善点?”北夏皱着眉说玄陈。
玄陈:“你看不到他另一只手在掏手机?给你冰淇淋之后,一定会问你的联系方式。吃人嘴短,你给还是不给?”
北夏笑,“你太高估我的道德品质了,吃人嘴短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玄陈停住脚,转过身来,“也对,你是个资本家,恶事做的多了,已经不脸红了。”
北夏眯眯眼,“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骂我呢?”
玄陈走到隔壁茶吧,要了东西,回过身来,“你想多了,我可不敢。”
北夏正要说话,走过来一个大妈,“你是,北夏吧?慈善家?”
玄陈在北夏说话之前把北夏拉过来,“她不是,她是我太太。”
大妈皱起眉,又仔细看看,“分明就是北夏嘛。”
玄陈把北夏拽到身后,藏起,“您认识的北夏结婚了吗?”
大妈摇摇头,“没有。”
玄陈笑,“那就对了。”
大妈也没再多嘴,带着一脸怀疑,走了。
北夏看着玄陈,“你什么居心?”
玄陈:“避她带更多人过来围观的居心。你是来陪我的,时间怎么能匀给别人?”
北夏:“……”
玄陈点的冰淇淋好了,他接过来,递给北夏。
北夏接过来,“我找张床歇会儿,你自己去看,看上直接买,不用问我。”
玄陈不依,“那你跟我出来的意义呢?”
北夏指指自两条腿,“这是两条28岁的腿。”
再指指玄陈的,“这是两条19岁的腿。”
抬起头来,看着玄陈,“你为什么会觉得,28岁的腿跟19岁的腿一样呢?”
玄陈不管,拉着她走,“吃了我的冰淇淋,你就得跟我逛。”
北夏把咬过一口的冰淇淋给他,“那我不吃了。”
玄陈不接,“你都咬过了。”
北夏几乎是被他拖着走,“我咬过了怎么了?我又不脏。”
玄陈笑,“我是说,没法儿退了。”
北夏拿冰淇淋的手被玄陈拉着,冰淇淋化得快,滴在他手上。
玄陈停下来,把手杵给北夏,“给我弄掉。”
北夏纸巾在包里,包在车上,“我没带纸。”
玄陈抬高手,凑到她嘴边,“那给我舔掉。”
北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玄陈毫不畏惧,“你是党吗?”
北夏没听懂,喏喏道:“不是。”
玄陈又往高举了举,“你又不是党,我怕什么?给我弄掉。”
北夏拒绝,“你小心我回去再给你布置一堆作业,毁约不可能,但我可没说,不会教育你。”
玄陈也有的对付,“你们这个级别的老板都是这样对待手下员工的?”
北夏:“……”
玄陈自己把冰淇淋擦掉,松开北夏,一个朝前走。
北夏以为他生气了,想想滴冰淇淋到他手上这件事,确实是她该清理的部分,追上去,“先从哪儿开始看啊?看衣柜吧先?”
玄陈奸计得逞,嘴角的浅笑没有敛的趋势。
就这样,北夏陪着选完室内的,又开始选仓库的,连车库的都挑了不少。
中场休息,她坐在茶吧,望着玄陈排队点东西,发呆。
一个男生坐过来,微笑着跟北夏打招呼,“嗨。”
北夏对上他双眼,疲惫的四肢叫她没办法展开一个完整的笑容。
男生指指吧台前的玄陈,问北夏,“他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
男生点点头,“打扰了。”
话说完,他冲门口几个女生使了个眼色,几个女生推着挤着到玄陈身后。
她们互为对视,最后推选出一个胆大的,拉了拉玄陈大衣。
玄陈扭过头来,没什么表情。
胆大的低着头,把手机递过去,声音细细,“那个,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玄陈指向在一旁看戏的北夏,“那要问过我女朋友。”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眼神在北夏和玄陈之间来回逡巡,半晌,有人说:“可是她说……”
玄陈拿上两杯饮料,“除了女朋友,我还会带谁逛家具城?”
几个女生一脸失望的离开,把这一幕全数纳入眼底的北夏睨着玄陈,“你得安慰我一下。”
玄陈把饮料给她,“你受伤了?”
北夏叼着吸管,嘬一口,“嗯,伤大了。”
玄陈吸了一嘴寒天,皱起眉,把北夏那杯拿过来,自己的换给她,“因为没人问你的微信?”
北夏也不挑,又嘬一口他换过来的,“我早过了年少无知的岁数了好吗?”
玄陈笑,“那是为什么伤大了?”
北夏又开始颓,“你跟他们说我是你女朋友的时候,她们递过来的眼神就好想在说:你眼瞎了吗?那个女的?能当你妈了!你有童年阴影吗?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
玄陈还在笑,“就看你一眼,你就能读出这么多心理动态?你的眼是high-tech扫描仪?”
北夏叹口气,趴在桌上,“剩下你自己逛吧,我要养养破碎的心情。”
玄陈双手交叠,双臂搁在桌沿,偏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破碎?”
北夏瞥过去,“没看过琼瑶啊?琼瑶体:一个破碎的我,一颗破碎的心,一段破碎的感情。”
玄陈摇头。
北夏又忘了,他们差了九年,“你小时候看的应该是喜洋洋。”
玄陈:“听你意思,怎么像是在歧视喜洋洋?”
北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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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歧视你们这一代特别容易满足,早早就丧失说不的能力。”
玄陈很感兴趣,“怎么说?”
“没听过一个笑话吗?你们这一代,一年级喜洋洋,二年级喜洋洋,三年级喜洋洋……”
玄陈笑,“人喜洋洋得罪你了?让你这么diss?喜欢喜洋洋又不犯法。”
北夏抬起头来,“是不犯法,但充分说明一个问题,我们之间差的不止年龄,还有被时代影响的思想,南辕北辙的对新潮事物的接受程度。”
玄陈:“两个人相处,共同点重要,也没那么重要。”
北夏摇摇头,“其实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不过是一点骗自己的机会都被抹杀了。你跟我的差距,让我一定要面对,我不年轻了,你们看喜洋洋的都已经出来打拼了,都已经在为个机会争个头破血流了。而我除了年龄,什么都在原地踏步,事业是,爱情也是。”
玄陈笑容渐渐起,但也没显得有多感慨,“我可能理解不了女生对年龄问题的看重。”
北夏手托着下巴,“谢谢你用的是女生,而不是少妇。”
“其实你比大多数女性都成功。”玄陈手握着饮料杯,“你的生活井然有序,或许会显得枯燥,但你自始至终都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你把重要和不重要进行排列标色,舍不得的就先拿到,可有可无的就毫不留情的割舍掉。你之所以会觉得时间越来越少,应该是舍不得的越来越多,能割舍的越来越少,于是,你的时间不够用了。而我想说,人总归不能什么都要。”
他讲这一番话时声音低低沉沉,每个字都很是撩人。
北夏听着,呼吸浅浅,吸入,吐出,轻的像风,“你是想用这几句看似懂我的句子,让我产生一种,你跟我其实只是年龄差得多,除此以外,并没有什么区别,对吧?”
“我对安慰你这件事没那么有兴趣,而且你那么多年都绕不开的弯子,我也不认为我有帮你解开的能耐。”玄陈没否认,“你总在强调年龄这件事,我会觉得,你对我也不过是母性泛滥的结果,从而理所当然的认为,我的实际水平,够不到你s级的标准。”
北夏坐直身子,出于她习惯性对画家妥协的心理,解释说:“当然不是,我不会那么儿戏。”
玄陈:“那就把你关于我们年龄差距的慨叹,起来。”
北夏鬼使神差点点头,“好,以后不说了。”
玄陈站起来,“那走吧,还没逛完。”
北夏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但就觉得自己又上他的套儿了。
她没来由的冒出一个疑问,“你真的只有十九岁吗?”
玄陈回头,面带笑容,“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二十九,反正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总关注我的年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喜欢我,所以才总是那么介意我比你小。”
北夏:“……”
接下来两个小时,两个人也一直在家具城。
期间,玄陈一直乐此不疲的让北夏给他出主意,说是他要把房子重装,不如说是北夏重装。
过了七点,北夏赖在车上,脚疼的哪儿也不想去了。
玄陈开车,顺手把衣服给她披上,“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北夏睁眼,“你请我吃饭也是花的我的钱。”
玄陈笑,“我打工也有挣一些。”
北夏想起他在酒吧工作,说:“以后不要去了。”
玄陈解释,“老板是我朋友,我上去唱歌不是他逼得。”
北夏不管,“反正你以后不能去了。”
半晌,玄陈说:“好。”
北夏还没说话,他又说:“那你得多给我开点工资。”
这个语气……
北夏瞥过去,“别跟我哭穷,我不戳穿,你就识相点,别继续这个话题了。”
玄陈显得无辜,“嗯?戳穿什么?”
北夏:“你租我房一个月五万六,你那叫没钱?”
玄陈:“房子是我租的,但我没花钱。”
北夏不信吕妙会做慈善,她当时还为此狠狠敲诈了她一笔,她也没说她没到房租。
“吕妙那人,整个儿一钱串子,无利不起早,从她身上抠五块钱跟要她命一样,要说她一毛钱没你的,我是真不信。”她说着,想起她那个儿子,“还是说,她拿你讨好她儿子呢?”
玄陈反问她,“你比较能接受哪一种?”
北夏瞥他,“什么叫我比较能接受哪一种?我要说我希望你没钱,房子是她为了讨好儿子,白给你住的,就真的是这种情况吗?”
玄陈:“当然。”
北夏看他半天,想捕捉点他说瞎话时心虚的表现。但没有。
她回双目,又说:“虽然她吸人血、嚼人骨挺讨厌,但看她跟儿子关系那么糟心,还是……”
玄陈没让她说完,“人各有命,你就不要操心了,操-我吧。”
“?!”
玄陈笑,“丢了几个字,你就只操-我的心好了。”
北夏提起的心放下,扭头看向窗外,本来因困意而稍显迷离的眼,清澈起来。
到餐厅,还没下车,北夏来了一条微信,点开是助理发来的一张照片,是她以前和历衍诚一起时,在巴黎街头相拥的画面。
“boss,上头条了,媒体乱写一通,说您常年出国其实就是跟他居巴黎当神仙眷侣,回国还不老实,小三小四小狼狗,就没停过,说的绘声绘色的,不少业内人都打来电话,美曰关心,实则试探,想看笑话。”
北夏不以为意,“然后呢?”
“然后,狄诺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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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仅凭在办公室里看过北夏对上狄诺的神情,玄陈无法判断,他失踪这件事,北夏心情如何。
不过,她从路上到进家门,都默不作声,倒是说明,至少不会是无足轻重的。
晚上,玄陈端了一碗甜汤,搁到卧室桌上。
北夏的床没有床头柜,只有一张吧台桌,离着床八丈远。
玄陈乖巧的在地毯上用毛巾圈圈儿,躺下来,“晚安。”
北夏摞了三个枕头,舒舒服服的躺好,身子困乏,却又阖不上眼睛,她张了张嘴。
玄陈听到声音,头朝向她那边,“嗯?怎么了?”
北夏眼循着那碗甜汤,“我想喝那个汤。”
玄陈起身,把甜汤给她端过去,看她双手都在被子里,没有拿出来的架势,舀了一勺,喂给她,“章姐姐给的原料,我又加了一根虫草。”
北夏喝一口,甜酥酥的,但又有点腥气,一股子冬菇味儿。
玄陈看她眉心耸着,不自觉地给她抚平,“我给你冲一杯蜂蜜水吧?”
北夏点点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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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踅身出门。
困意再度来袭,她的上眼睑终于有了疲乏感,缓缓阖上。
玄陈回来时,北夏已经睡着了。
他把蜂蜜水灌进杯里,拧好盖子,放进冰箱,才上楼睡觉。
第二天,玄陈还没醒,北夏就已经拾好出门了。
她先去画廊,第一次,正式的跟手底下人说:“我跟历衍诚,早在五年前,就已没有任何关系,以后谁再多嘴……被他有意套话也好,你们主动巴结也好,后果你们应该知道。”
在场人听着北夏抑扬顿挫,均不敢有所抵抗,纷纷点头应声表示记住了。
从画廊离开,北夏去了她签下狄诺时给他安排的一个旧画室。
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里,推开门,他果然在。
狄诺听到门响,没有回头,“夏夏,你还爱历衍诚吗?”
如此直白的问题。北夏:“不爱。”
狄诺又问她,“那为什么他会回来呢?如果没有希望,他为什么还会回来呢?”
北夏也不知道历衍诚回来干什么,不过,“我的生命轨迹不在他身边,我也不是沿着他才转,他回不回来,对我心境也好,生活也好,都没什么影响。对你也一样。”
狄诺扭过头来,“昨天顾之昕找我了,她说她之前一直很爱我。”
北夏皱眉,“你说什么?”
狄诺摇头,“我知道,就算爱,也是之前,现在她再说什么,都是要利用我。”
北夏神情稍稍柔和,她走过去,握住他肩膀,“对,他们那些人,都不再有资格扰乱我们的平静。你要记住,以后,只要涉及到他们两个人,一定要跟我说。”
狄诺笑的清冷,“你都有玄陈了,你忙得过来吗?”
北夏双眉再次拧起,“我手里画家不止两个、三个,之前我也没觉得忙不过来。”
狄诺轻轻转身,握着北夏手腕,“你不能抛弃我的。”
“……”北夏脑袋里一团乱麻堵着,他的画家都是没人要的小可怜儿吗?除了让她不要抛弃,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狄诺有,“夏夏,我想要为你画一辈子。”
北夏没说话,同一句,起初听就波澜不惊,多少遍也一样。
她待到狄诺情绪愈发稳定,身上紧张气息消失殆尽,才打电话叫人去请医生。
修戎到时,就看到狄诺躺在北夏腿上,乖巧温顺。
北夏看过去,冲他淡淡一笑,“修戎老师。”
修戎见病人睡熟,也不好叫醒他,只是问北夏,“有什么异样吗?”
北夏把事情经过说给修戎,“就是这样,我担心顾之昕再来,他会被迫把最排斥的那段经历忆起,你也知道,为了让这些糟心事儿不再损伤他的身体,我做了多少努力。”
修戎又问:“他最近背有疼吗?腿呢?”
北夏被问愣了,派到狄诺身边的助理近来一直汇报狄诺一切正常,她也就没多关心。
修戎了然,平日冷峻的面容撕开一道缝隙,柔光驻进去,“谁牵走了你的注意力?”
北夏神情闪过不自然,轻咳两声,“我只是,最近比较忙。”
“嗯。”修戎略敷衍的应一声,说:“狄诺问题不大,有时与其避着,不如坦然面对。”
北夏呼口气,说的容易,万一狄诺受不住呢?
她才不要冒险,她的松懈让历衍诚伤害了他母亲,虽然事出怪不得她,但她也认。
更何况,狄诺有才华,这些年也给她带来不少荣誉。
修戎电话响起,他刚一接通,那头气吞山河的一声,“修戎!我身体难受!”
……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说!”又岚嚷嚷着。
修戎捏捏眉心,“是。你再这样折腾下去,我家也不回了。”
说完,给她挂了。
北夏看过去,笑了笑,“又岚?”
修戎无奈,“最近两个孩子出国了,她心里空,变得有些黏人。”
“我怎么觉得,你并不认为她黏人是一种苦恼呢?”
修戎没说话,嘴角浅笑一直挂着。
待他好东西,准备离开时,北夏又揶揄,“修戎老师,你不是不要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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