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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鲜衣怒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姜以纾
修戎已行至门口,顿了顿,“可以这样说,但不能这样做。”
真羡慕。
北夏呼口气,垂下眼睑,恍然把狄诺认成了玄陈。
她一惊,赶紧晃晃头,清醒过来。
狄诺睡熟以后,她悄悄离开,又给他找了一个生活助理,一个工作助理。
在画廊面试完,嘱咐了一堆事,遣了她们出去,她自己趴在桌上,想东想西。
直到助理进门,“boss,郝美到了。”
北夏不想见,“今儿不是周末吗?她来干什么?明天的签约仪式你没嘱咐清楚?”
助理心一抖,她哪敢啊!“是她说,她有话要问您。”
北夏拽了拽气神,“让她进来吧。”
郝美进来,小姑娘的怯懦还在身上,眼睛亮亮晶晶的,却不敢上前一步。
北夏吸一口气,扯开嘴角,让自己看起来尽量面善一点,“来,过来我这里。”
郝美适才迈进两步,停在北夏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前。
北夏见她唯唯诺诺,也不敢说话,问她,“找我做什么?”
郝美心提起,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您为什么想要签我?”
北夏反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郝美垂首,整个人一个大写的不自信,“我觉得我画的不好,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画画。”
北夏跟她说:“不是所有画家在落笔之前,都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画。经纪人的思维跟你讲太多,你也听不太懂,我这么说吧,如果你画的不好,我又为什么签下你?”
郝美心里有疑惑,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说:“他们说,您挣钱多了也有想做慈善的时候。”
北夏笑,“我不会把慈善做到艺术上,一个不能对艺术蓬勃作出贡献的人,对我来说,我的门都入不得。把思想从‘通常’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你要相信,你在我这里不是‘通常’的。”
郝美眼睛上蒙了雾气,嗓音变得沙哑,“我真的可以吗?”
北夏的母性光环……她走向郝美,拿纸巾擦擦她眼泪,“我会好好带你,只要你好好画。”
郝美一把搂住北夏,感动都写在肢体上。
人走后,北夏又颓了,趴在桌上,她呀,看着强硬,实际上的心啊,软的不能看了。
吕妙以前就说,三人里,就北夏看起来杀伤力强,事实上,就她战斗力最弱。
她在画廊溜溜达达,看着里出外进被她强行叫来加班的,提口气,泄出去,放了他们回家。
助理最后一个走,到她身边关切的问:“boss,您呢?”
北夏没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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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手上空荡荡的,看到助理臂弯的资料,也没理她的关切,“这是什么?”
助理拿出来,“噢,这是您让我调查的资料。”
北夏想起来了,“查到了吗?”
助理摇摇头,“查到了,但没有您说的那样复杂,只是一个穷学生。”
北夏眉目平和,助理以为她会让她终止调查,谁知她说:“接着查。”
助理顿了顿,“好的。boss.”
两个人往外走,北夏电话响了,是人-妻。
她勾勾唇,接通,“你又闲得发慌了?”
吕妙不爱听她废话,“我日理万机好不好?”
北夏笑,“嗯,日理万机的吕董事长百忙之中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吕妙跟她说:“历衍诚回来了,你知道吗?”
历衍诚啊,现在头条还挂着呢,全中国,还是谁不知道他回国了?
北夏口吻淡淡,“怎么?他找你当说客了?”
吕妙有时候也挺佩服北夏的自我感觉总是那么良好,“人回来不为你这个人。”
说实话,北夏对他为什么,真没什么兴趣,“那我求之不得呢。”
吕妙:“他回来一个星期,前后合并了四家画廊,你知道他把公开这一消息的时间定在什么时候吗?就下个月,你开新人签约发布会的当天。”
北夏笑容有些微敛,但也没超出一个旁观者对于这个新闻的反应程度,“哦。”
“哦?”吕妙替她着急,“我一客户说的特清楚,他回来就是奔着吞你华夏,还有啊,我之前不是有个项目跟苏莱撞上了吗?昨天联系上,她扯闲话跟我说,历衍诚跟梁栋搭上线了。”
苏莱,台湾人,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艺术管理系讲师,台北双年展的策展人。
吕妙又说:“来者不善啊,你警醒着点,别让他逮着空子钻。”
北夏胆子不大,但也不小,历衍诚这个人,她多少还是了解的,让他折腾,她不认为他去了纽约五年,就具备了撼动北家这么多年在国内扎下的根基的能耐。
“好,我知道了。”她不想让吕妙担心,还是没多言。
吕妙话还没完,“你什么时候把你那小奶狗拉出来遛遛啊?老圈笼子里多不好。”
北夏想起玄陈,“我们家小奶狗怕生,尤其是你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
吕妙火大,“我怎么就吃人不吐骨头了#% amp;amp;#¥@#¥……”
第21章
周一签约会,律师到位,玄陈和郝美,一个s约,一个c约。
甲乙双方签完字,律师再拿去公证,合同即日生效。
北夏处理完一堆邀请函,以及近日国内外的大奖进度,已经是中午,助理上来,汇报约她中饭的都是哪些人,念到最后一个‘玄陈’,北夏抬起头来,“他在哪儿呢?”
助理说:“玄陈老师签约完就去画室了。”
北夏挑眉,“他约我吃饭是约在哪里?”
助理:“就在画室。”
北夏还挺感兴趣,起身走出办公区域。
助理马上帮她把风衣穿上,跟着朝外走,“boss,除了这些,还有一个人约您。”
北夏听她这敢言又不敢言的口吻,“历衍诚是吗?别搭理他。”
助理应声,“好的。boss.”
起初,她想着亲自带玄陈到画室看一看,但毕竟是签了两个人,对他太过特殊对待,总归不好。
她倒不是怕流言蜚语,主要怕其他画家怀疑她的初心。
到画室楼下,北夏本来打算让他下来接,一想,她平时什么样子他都见识过,这会儿端着,他不准能接招,搞不好这顿饭都吃不上了。
这么想着,她自行推门上楼,站在楼梯口,她曾铺满房间的画,此刻全铺在画室。
玄陈没听到动静,全凭感觉扭过头,冲北夏淡淡一笑,放下手里画笔,走过去,牵她手又下了楼,到厨房把汽锅鸡端出来,热腾腾的还冒着白烟,香味搀和在白烟里,钻入鼻孔。
北夏被他安排在主位,看着玄陈给她盛一碗鸡肉,有腿,还有鸡翅、鸡爪子。
玄陈把碗端给她,“新学的。”
北夏夹一块,尝了一口,“我给你布置那么多作业,你怎么还会有空学做鸡。”
玄陈也给自己盛一碗,“前边楼里有一个姐姐,全职主妇,她教我的。”
北夏停住咀嚼的嘴,“你才来半天,哪儿来的姐姐?”
玄陈跟她说:“她说这房子久也没人买,周末突然有大卡开进来,添了些电器,就来瞧瞧。”
北夏瞥他,“瞧着瞧着,就要教你做鸡?”
玄陈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她,“她给我端了一碗她做的,我觉得味道还不错,想着,学来做给你,就问她步骤了,她也没藏私,教得很细致。”
北夏筷子戳着碗里的骨头,浑然不觉自己声音里有些咬牙切齿,“细!致!”
玄陈又进开放厨房,盛出两碗粥,端给北夏一碗,“甜粥,章姐姐说,你可以多吃点甜的。”
北夏前天晚上就想说了,“张嘴闭嘴全是姐姐,嘴还挺甜,你怎么不跟我叫姐姐?不是直呼我名姓,就是‘你’‘你’的叫我,你的礼貌呢?”
玄陈笑了下,“我叫你姐姐,你又要差别论,避伤害到你容易破碎的心灵,还是不叫好。”
“……”听着他‘破碎’两个字用了重音,北夏呵呵哒,“人!”
玄陈笑的眼睛弯成脆月牙,“是你。”
“……”北夏瞪过去,“马上要交作业了,你完成了吗?”
玄陈把筷子放下,拿来一个厚厚的手账本,递给她。
北夏掀开,看到干净的一手字,这是练书法练出来的吧?“你写的?”
玄陈偏头看看左右,“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北夏连着翻了几页,玄陈作业完成的比她的期待还高出许多,每一幅作品的优缺点都清楚明了的写在缩略图下,还列出同类型名家作品,以及画手在创作过程中,都借鉴过什么作品。
她抬起头来,看着专心喝粥的玄陈,问了一个她早应该问的问题,“你在哪儿学的画画?”
玄陈浅浅一笑,“五岁起开始喜欢,所以东学一点,西学一点,到现在一直没间断过。”
北夏也不介意他避重就轻,“从小开始画,画一辈子的也有,一辈子都画不出髓、一辈子都脱不开别人的影子,你不一样,你的天分,是我见过所有青年画家里,最卓绝的。”
许是觉得不准确,她又补充,“是所有当代画家里,最卓绝的。”
玄陈笑,“别对我期望太大,高帽还是摘下来一会儿,万一我让你失望了。”
北夏把手账本放下,母性光环又在头顶上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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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亮亮,她走到玄陈身侧坐下,顺顺他脊梁,握住他手腕,“本来我因为一些破事儿,特别烦,但看你作业完成那么出色,就有一种,捡了个大宝贝的感觉……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特别想把你藏起来,谁都不给看,然后呢……”
她话还没说完,玄陈俯身吻住她,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离开。
北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后知后觉的摸摸嘴唇,“你,你干什么?”
玄陈眼底闪过一缕得逞后的得意,“我刚才,也有一种,捡到一个大宝贝的感觉。”
北夏在他脊梁上掴一巴掌,没用力,“跟我道歉!”
玄陈笑,“我比你小,难道不是我吃亏了?”
北夏气死了,“给!我!道!歉!”
玄陈笑容不减,“好好好,对不起,我下次控制不住时,提前告诉你。”
北夏脸倏地一红,起身就走。
这个地方她待不下去了。
玄陈喊她,“你不布置新作业了?”
北夏头也不回,过分的提,“给我画一百幅!”
玄陈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轻轻笑,“好。”
北夏从玄陈画室出来,历衍诚电话就追过来了,直接挂断。
她摸摸肚子,没吃饱,早知道多吃两块鸡肉了,反正也做了,他一个人吃不完又要浪了。
那……回去?
不不不,那多没面子!为了一块鸡肉?
北夏晃晃脑袋,踩着新高跟往外走,迎面走来一个举止端庄的女人。
她拎着小麻筐,里边有香味儿飘出来,跟北夏打了个照面,还冲她微微一笑。
北夏也没多想,上车以后才后天知觉的朝里又看一眼,那个教他做鸡的姐姐?
想着,她又下车,往回走,没敲门,推开就看见那姐姐正托着腮帮子看着玄陈。
听到门口响动,两个人都扭过头来。
北夏顿觉尴尬,清了清嗓,待靠近一些后,“那什么,我那个,东西忘拿了。”
玄陈笑看着她,“什么东西?”
北夏瞪他一眼,“你管我什么东西!?”
玄陈把自己刚盛的、热热的粥推给她,把她先前那碗已经放凉的换过来,“过来吃完。”
北夏看看那碗粥,再看看那女人,最后抿抿唇,“不用了。”
玄陈也不管她了,“那你自己找‘你的东西’,我接着做作业了。”
他朝楼上走去,那‘姐姐’竟然也跟了上去。
北夏瞪大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随后,至旋梯口,她把高跟鞋脱下来,踮着脚,上了楼。
悄悄走到那扇门前,躬着腰,探了脑袋进去,还没看清楚里头什么情况,门被猛地打开,一双光溜溜的脚出现在眼前,她仰起头,就看到玄陈,他手臂撑在门沿,手轻轻阖拳抵着太阳穴,微笑看她,“你的东西,丢在这里了?”
北夏猛地站起身,结果一阵眩晕,人又朝后倒去。
玄陈一把揽住她的腰,把人死死固在怀里,低低地笑从她发顶发出,“你很反常啊。”
北夏推开他,进门,没管坐在背景布前的‘姐姐’,走到一排画筒前,“哪些是我前些天给你的画?”
玄陈走过去,“都是。”
北夏肉眼数了数,不少呢。她背了两个,再拿第三个时,被玄陈接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北夏去拿他手上的。
玄陈没给,还把她身上的也摘下来,背在自己身上,“很重,所以我来。”
就这样,北夏看着他把画都背在身上,送她出门。
把画都放进后备箱,玄陈走到驾驶座窗外,双手抄兜,躬腰去看北夏,“晚上晚点回去。”
北夏没给好脸,“爱几点几点,不回来都没关系。”
她把车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那‘姐姐’站在玄陈身后,“她就是……”
“我喜欢的女人。”玄陈目光还循着那辆车的影踪。
北夏一肚子火,她s约的画家不好好画画,刚到画室就搞了个对象,还要晚归,简直是嫌她最近还没被气死!s约啊,天知道她下了多少本?那么多心血可不是让他来搞对象的!
她开着车,火噌噌噌的往外冒。
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霉运进度条还没结束,‘嘭’的一声,追了尾。
她系着安全带,保住了身体,安全气囊保住了她的脑袋。
捏捏眉心,她从车上下来,还没说话,前头司机跑过来先指责一通,“你眼长在后脑勺了?”
北夏看过去,是个身材魁梧的男士,她看一眼追尾的地方,找出一张名片给他,“我会给保险公司打电话的。您先去这个地方,车会给您修好的。”
魁梧男打掉名片,“修?保险?我那车刚提的,你知道多少钱吗?”
北夏看过去,估量了一下,“五十几万?”
魁梧男等的就是这句,“五十几万的车,被你一撞,修了,我再卖,三十万都够呛。”
北夏听出来了,还是问:“所以你想怎么办呢,这位先生?”
魁梧男看她开的车,身上的名牌,也知道她是有钱人,本着不坑白不坑的心理,狮子大开口,“赔我辆新的,一模一样的。”
北夏轻轻阖眼,再睁开时,说:“凭什么?”
魁梧男觉得自己百分之百占理,“凭你没注意安全距离,才导致这一起事故。”
北夏头疼,“要不是你单方面刹车,我能撞上吗?”
魁梧男脾气上来了,撸胳膊抹袖子,架势做的足,“你这是赖谁呢?”
北夏正烦,电话响了,她也没看来电,接了,还没来得及说话,魁梧男又发难,“操!臭娘们!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不赔我辆新的,我就报警,看你打扮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闹到派出所,媒体曝光,谁比较吃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喂?喂?夏夏?你在哪儿?”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然北夏没空去听了,扭头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徽通路是高速路段,时速不能低于七十,要不是你单方面刹车,根本撞不上。我下车一没追究你的责任,二态度谦逊,赔偿也好,维修也好,我一句废话没有,倒是你,逼逼逼没完没了,赔你辆新的?是不是给你脸了?”
魁梧男瞠目结舌,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北夏还没说完,“你不是要报警吗?报!你不是要媒体吗?我现在就给你联系!”
魁梧男懵了,终于回神,大脑飞速运转,态度陡然一变,“那个,维修就好了,叫保险就行了。咱们大北京的警察很忙的,怎么能为这么一点小事儿就麻烦他们呢?你说是不是?”
北夏还没说话,一道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不想报警处理,就赶紧滚。”
这个声音,北夏更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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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梧男捡起名片,灰溜溜的走了。
历衍诚在北夏上车前抓住她,“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北夏看一眼还没挂断的电话,觉得,拉黑不顶用,得连着自己的电话号码也一并换了。
她甩开历衍诚的手,“滚远点。”
历衍诚对北夏用‘滚’这个字有些惊诧,眉目是难以置信,“夏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北夏懒得废话,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第22章
晚上玄陈真的晚归了,北夏等了好久,等啊等,最后懒得等了,翻身睡觉。
玄陈回来,直接上楼,意料之中的,北夏没给他留门。
自从换了门锁,北夏就一直不告诉玄陈密码,这会儿被关在门外,他有心翻墙,奈何露台门也锁上了,是以他今夜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一个人睡的命运了。
他洗个澡,看了半宿球,上楼睡觉时,见北夏门开了道缝,浅浅一笑,推开门。
床上的人背对他,看上去已经睡着了。
他到柜前,拿起毛巾,一个念头倏地迸入脑袋,他弯弯唇角,又放下,上了床。
把人搂在怀里,埋首在她颈间,呼吸她油的香气,玄陈很快进入睡梦之中。
早上起来,北夏又早早的离开了。
除了个别前夜喝酒、或者有事耽误休息的情况,她几乎没赖过床。
玄陈下楼,咬了两口面包,拿上果奶,准备去画室,出门看见司机,还挺诧异,“张哥?”
司机跟他说:“boss说你车得下个月才能开上,所以让我这段时间接送你。”
玄陈上了车,“那她呢?”
司机笑笑,“boss自己开车啊。”
玄陈没再说话。
司机却停不下来,“我说小陈啊,你可真牛逼啊,自我跟boss那一天到现在,让她后门开成这样的,就你一人。你要不要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拿下我们boss的?”
玄陈姿态随性,“她给我派车,是要监视我,她并不屑于隐瞒这一点,所以才会叫你。”
司机愣住,北夏确是这个意思,但玄陈竟然知道?!
玄陈又说:“她让张哥接送我,就是在提醒我,不要做除了画画以外的事情。”
司机没听懂,“什么是除了画画以外的事情?你知道boss为什么监视你?”
玄陈挑起唇角,“画室的客人,加之昨晚上晚归,让她不高兴了。”
时间一点点顺延,又到玄陈交作业的时候了。
北夏把晚上空出来,已经准备好面对玄陈没有完成作业的愧疚模样,该怎么斥责他了。
他特意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方便动作的。她在沙发上坐着,盘着腿,拄着下巴,怎么待怎么觉得气场不够强大。她光着脚,又到楼上涂了一个口红,照照镜子,确保与她凝脂肌肤相得益彰,才下了楼,坐回沙发上,等玄陈回来。
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三个小时过去。
……
北夏看一眼表,已经十一点多了,玄陈还没回来。
她所有兴致都被他晚归带给她的郁闷给冲散了,这一刻,她才正视自己,承认他不回来,她很烦,这种烦与他是她的画家,无关。
章婕电话来的巧合,她悻悻的接起,“章章。”
“怎么了?”章婕成的耳朵立马听出北夏的不对劲。
电视上放着北夏最爱看的电影,往日她都唱歌跳舞可嗨了,可不知怎么,今天的她就是提不起兴致来,“玄陈还没回来。”
那头顿了顿,末了,说:“喜欢上了?”
北夏:“那也得我上过之后,才知道是不是喜欢上。”
章婕太了解北夏,知道她已经多少年没敞开过心扉,知道历衍诚那个浑蛋把她伤成什么样,知道让她重新接纳一份感情,接纳一个人,有多难。
“夏夏啊,你还年轻,你的子宫年龄才二十四,你还有三十年时间去找真爱,如果你一直藏着你自己,那才是在浪时间,你不是一向认承人生是有限的、时间是宝贵的这个道理吗?现在有一个让你年轻的机会,为什么要放掉呢?”章婕难得的纤声细语。
北夏耳朵贴着手机屏幕,热热的,带着章婕这番话的力度暖透了她的身体。
可以的吧?等结果出来以后,她其实,是可以往前迈一步的吧?
北夏问着自己,章婕那头不知又说了些什么,还带着她标志性的笑声。
“虽然我不认为吕妙及时行乐的人生信条会比我们踏踏实实这种比较好,但是,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我们远没有她快活。”章婕又说:“爱情无罪,别给它套一副枷锁。”
北夏动动小肉脚,看着圆润的脚趾头,脑袋乱糟糟的。
章婕说差不多了,多说也是这一套,“我打给你是问你例假情况。”
例假啊。北夏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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