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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鲜衣怒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姜以纾
北夏知道,跟玄陈在一起时,想起别人很没品,没吭声。
玄陈也没追问,牵住她的手,走下楼。
把北夏安置在沙发区,给她倒一杯番茄汁,放在她手上,捧起她的手,“你在想谁?”
北夏摇摇头,“没谁。在想你跟谁学的,这么能撩?”
玄陈笑,“换一个人,就不一样了。能撩也只是对你。”
北夏睫毛翕动,手指并拢一些。
玄陈知道她又紧张了,又说:“谁让你是我的大贵人呢。”
北夏提至喉咙的紧张又稍稍回旋,“你知道就好。”
玄陈眼见她的失落,不易察觉的浅浅一笑,起身走向厨房,“给你做饭。”
他人离开,北夏又望了望双手手背,刚被他捧过,还有他的温度。
她随手捡起离她最近的一幅画,画中是她,眼睛被他画的亮亮的,透过画纸,似乎能看到自己的一颦一笑,被他描绘的传神阿堵,本人冷不防一个走神,倒显得画上的人,真了。
她又连着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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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幅,每一幅的她都不一样,有言笑晏晏的,有横眉竖眼的,千姿百态。
狄诺也喜欢画她,他展出在世界各地的作品,有四成都是她的肖像。
玄陈跟狄诺不一样,他看了北夏五年,他太熟悉她的脸,她哪里后天生了痣,哪里有细纹,有几条,哪里皮肤角质层薄弱,最易撑满毛细血管,显现红血丝,他都如数家珍。
狄诺可以闭着眼睛画出北夏的模样,并不令人奇怪,相反,同样情况发生在玄陈身上,就值得琢磨了,熟悉到这种程度,早已不是认识一个来月就能达到的。
她缓缓阖拳,半晌,缓缓松开,抽了张纸巾把口红擦掉,小火苗黯淡了一些。
再等等吧。
晚饭好了,玄陈叫北夏,她走过来,见碟子不少,量不多,能看出来,他是个节俭的。
玄陈把餐具包递给北夏,给她盛一碗汤,舀了一勺,“尝尝,第一次做。”
北夏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想起那个会做鸡的家庭主妇,“那姐姐教你的?”
玄陈把碗放在她面前,又把猪肋骨的盘子端过去,“自学的,除了那鸡,都是自学的。”
北夏切一小块肉,填进嘴里,“那你学习能力还不赖,我之前也学过,给我爸过寿,找了个米其林三星主厨,让他教我,教了一个礼拜,最后还是包给北京饭店了。”
玄陈对结局并不意外,“那只能说明我相对你来说,比较聪明。”
北夏‘嘁’一声,睨过去,“我这还没说你胖呢,你就喘上了?这只能说明,你是天生的画手。对所见之事过目不忘,是每一个走向神坛,或者已经达到神坛的画家,最基本的。”
玄陈笑,“那狄诺,算是天生的画手吗?”
北夏摇头,“他不是,也正因为他不是,所以当初我一再把他拒之门外,是……”
历衍诚三个字她还是没说出口。“是一个人告诉我,要给别人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打破条件的框架,也许会获意外的惊喜,我才签下他。也幸得他天分不够,努力来补,除了身体原因,从未耽误过创作。”
玄陈突然想听北夏夸夸他,“我算是有天分的吗?”
问题又绕回来了,北夏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你不就想让我夸你吗?你都是我唯一一个s约了,还不能证明你在我北家合作那么多画家里,是个怎样的存在吗?”
玄陈摇头,“我只想知道,在你北夏这里,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北夏嚼着肉带动的腮帮子停住,片刻,筷子也放下,看着玄陈,“你喜欢我啊?”
玄陈觉得他已经不能再明显了,“你还不知道吗?”
北夏差点把嘴里的肉末喷出来,没办法,他太喜欢搞突然袭击了。
玄陈换到她旁边的位子,给她擦擦嘴,“幸亏我没坐你对面,你要是喷出来,我还得洗脸。”
北夏瞥他一眼,把他手里纸巾拿过来,自己擦,“你是闹着玩儿呢,还是说真格的呢?”
玄陈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那眼里,有期待,却也有恐惧,她应该是还没想好吧?
他最后嘴角挑起,“闹着玩儿的。”
北夏咬咬牙,好,闹着玩儿好,她双眼垂下,看向饭碗。
“闹着玩儿就好,我不是什么好人,避将来踹你时候伤你心,还是闹着玩好。”她说。
玄陈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吃完饭,就是公布作业完成情况了。
北夏双手搁在胸前,比出一个塔尖的形状,“给你算a。”
玄陈觉得a+都不过分,不过成绩并不是他要的,也就无所谓了。
北夏把画起来,一幅一幅小心熨帖的搁进画筒里。
玄陈帮忙,“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刚吃完饭,总弯腰再吐出来。”
北夏瞪他一眼,“我的意思是,画我都没了。”
玄陈停住手,“凭什么?”
北夏站直,理直气壮的,“凭你画的都是我!”
玄陈倒也没跟她抢,“好好好,给你给你,都给你。”
北夏把画都起来,美滋滋的一趟一趟往楼上搬。
玄陈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几次捕捉到她的笑容,忍不住喃喃:“有那么开心吗?”
北夏还挺喜欢被人画的,尤其是把她画的像的。
晚上,玄陈抱着枕头找北夏睡觉,北夏没让他上床,他就又圈了个圈儿。
躺下来,他望着房顶,“还有作业布置吗?”
北夏:“没有了,你接下来准备风暴嘉年华的参赛作品。”
玄陈知道这个比赛,跟梁栋的一年,他提出过很多次想参加这个比赛,都被驳回了。
北夏又说:“还有啊,等你正式亮相之后,就不能老一个人在外边晃了,我给你两个助理,一个生活的,一个工作的。那个总去找你的姐姐,别让她去了,被拍了还得公关,我们是艺术圈儿,还是把重心都放在艺术上,避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
玄陈听着,应着,问她:“你不让那姐姐去找我,有私心吗?”
北夏也不屑于否认,“我有权决定你的交友范围,合同上写了,你没看?”
玄陈笑,“好。听你的,以后我那儿,除了你,连条母狗不让进。”
北夏面上一热,“睡觉!”
……
半夜,玄陈说梦话,北夏听到了,就是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
他说:“我怎么可能跟你闹着玩儿呢?”
第25章
第二天,北夏上午去了画廊,中午跟几个画家吃饭。
饭桌上,话题里没有他们的作品,没有画笔、画纸,没有风景。
就是这样奇怪。
他们画家私下聚会不谈画,北夏一度觉得是画的多了,腻了,但见他们拿起画笔,神采飞扬那模样,又觉得,这东西已经跟他们眼角、脖颈经年累月生出的细纹一样,成为他们身体一部分,切割不了,只有在洗脸护肤时才会正视,平时不会去看,也压根儿想不起来。
想着,北夏又觉自己这想法荒诞,如果细纹真的刨除不掉,那那些昂贵的除纹霜、受罪的除纹手术又是被人滋养存活的?
她唇角挑挑,似笑非笑。
有人捕捉到她的心不在焉,起身,拿着酒瓶绕到北夏身侧,给她满一杯,“北总在想什么?”
北夏接过来,还礼,抿一小口,“在想你怎么又忘了,叫北夏,别叫北总。”
那人即刻打嘴两下,把手里半杯白的一饮而尽,“瞧我这记性,总客套的过了头。”
北夏没说什么,另外有人有话说:“咱们boss不想面对她跟咱们之间的差距。”
是玩笑话,大家都在笑,北夏也笑了笑,显得挺虚伪。
她其实并不喜欢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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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办法,他们不是朋友,存在利益关系的双方是没办法成为朋友的,为避他们多心,她不会像对朋友一样,不想笑的时候就不笑。
她手拨弄着搪瓷碟里的蛋糕渣滓,又想起玄陈,他昨晚那梦话有多少实在的成分呢?
看他每天舒展的眉眼全是云淡风轻,她又气又委屈,把她撩的五迷三道,他倒一天到晚不以为意,这种人简直是社会稳定发展中一颗极不安分的不定时炸-弹,哪天成了祸患都叫人想不到是他的罪魁祸首。
可也许,人本来也没想报复社会,只是想耍戏着她玩儿呢?
昨天晚上她看到那么多自己,高兴的跟个没脱稚的孩子一样,先是为那么点口腹之欲妥协,再以物喜循循沉沦,最后演变成万劫不复也甘愿……可一觉醒来,该她面对的现实一点都没跑。
总是这样不清不楚着,乱七八糟着,北夏也想不管,想豁出去,可一到关键时刻,总有什么来提醒她,等一等吧,等一等吧,可等什么呢?他是谁呢?他到底瞒了她什么呢?
越想越烦。
“对了,咱们下礼拜上泰山,怎么说的啊到底?都谁去?谁不去?”有人说了一句。
一直老僧入定一般端坐的小男生睁开眼,“让北夏组织吧。”
突然被叫到名字,北夏抬起头,“嗯?这不是你们自己的活动吗?”
那人说:“跟你在一起,我们比较踏实。”
北夏接下这一句奉承,“那成吧。”
说完顿了一下,又问:“你们介意同行人再多一些吗?”
有几人敛起平和的眉目,“多一些?多谁啊?我们认识吗?圈子里的吗?”
北夏想给画廊员工谋个福利,正好有这么个机会,干脆一起,“我的员工,手底下六七个。”
立马就有人说话了,“我们毕竟是两个频道,服务员能和卫检员一起吃饭吗?”
佛系那人倒没意见,“哪儿来的酸腐毛病?都是人,你不跟人吃饭,难道要跟狗吃饭?”
之前那刺头不高兴了,“我说,有你什么事儿啊?听说公益展都把你两幅画刷下来了,北夏养着你个米虫,应该早有意见了吧?你有资格说话吗?”
佛系那人淡淡一笑,“我的画是不值钱了,但我的人值钱了,我觉得挺好。”
刺头窜起来,双臂扑腾着,几乎就要到他人跟前,“你别跟这儿话里有话,今儿我们聚餐,谁叫你了?谁给你脸坐在这儿参与我们的话题了?这里哪个不是当代红得发紫的角色?你个白送不要的,在这造次什么?”
佛系那人不再理会与他,面目平和的看着北夏,“我没意见。”
刺头被无视,火苗又窜起三分,抄起茶壶骂骂咧咧。
北夏签他时,人挺乖巧谦逊的,谁知这么两天就素质堪忧了,还是说,用原形毕露好一点?
她倒不气,只是烦。
拿起茶壶往桌上重重一摔,打嘴炮的,劝架的,全都消停了。
北夏眼睑微微下垂,看起来没打采,尤其在他们这一通闹将之后,虚伪的东西都扔了。
“我刻意问一句,是给你们面子,不是真的要征求你们的意见,人我是带定了,受的了的,去,受不了的,走。”北夏怕他们对‘走’这个字的理解不到位,又补充:“走出华夏。”
没人吱声了。
不敢。
撕破脸,北夏也不跟他们客气了,“除了我的员工,我还会带一个玄陈。”
话毕,那刺头又摁不住嘴了,“带画廊的人,我勉勉强强能接受,带玄陈什么意思?把小白脸带出来您不嫌现眼,我们可没法儿跟您丢这个人。他是个什么啊,他有个什么资格?”
北夏想就此公布玄陈已是他签约画家一事,又觉得对其中嚣张的人太客气了。
那刺头没等她说话,“您私生活我们不管,但也别忘了,供您养小白脸的,可是我们。”
北夏听出,他那意思,是说他们是北夏衣食父母,她笑了笑,“你别逗我了,我心情一般,并不想笑,是我那个‘走’让你不舒坦了?赶紧把你价值扒拉出来让我清楚离了你我什么都不是?你可以走的,从你站的那里,一路走出包厢,我北夏就再也没身份压榨你了。”
刺头眉心一顿,从北夏那个角度看过去,甚至能察觉到他的腿在抖。
包厢内鸦雀无声。
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不用多做权衡利弊,也知道要站在哪一边。
刺头终于再也没有闹腾出任何动静。
北夏本想让他直接滚蛋,但她这人,毒的很,这么走当真是便宜他了。
一顿各怀鬼胎的饭吃完,北夏拒绝了其中几个虚情假意的邀车,跟那佛系一路走回画廊。
佛系身板直挺,走路不带风、不赶尘,他问北夏:“玄陈是新签约的画家吗?”
北夏没否认,“所以你才一直没说话?”
他笑了笑,“不是,我是以为你会直接轰他走,所以一直在等,但我忘了,你并不善良。”
北夏也没否认。
回到画廊,助理从楼上下来,跟北夏碰上。
她手里拿着一沓资料,双眉敛的紧,慌张全写在脸上,显得毫无人色。
北夏知道了,“查到了?”
助理把牛皮纸袋递给她,“信息量有点大。”
北夏从容接过来,打开一包瓜子那样稀松平常的绕开密封的那一截白线。
花了十多分钟,她才看完,看完又稀松平常的装好,把白线绕上,说:“销毁。”
助理应一声,虽然觉得多嘴不好,但还是问:“玄陈身份……”
北夏看过去,“如果你不能把你脑袋里关于玄陈的东西都清理掉,我就把你清理掉。”
助理一口唾沫艰难的冲破喉咙,坠入食道。
北夏看着她惶惶走开,轻轻阖眼,眼睑抬起时,踅身往外走,开车去了玄陈画室。
她站在门外,又后悔了。
正准备离开,门打开了,玄陈胳膊抵在门框上,嘴唇角勾起,看着她,“想什么呢?”
北夏看着他,他嘴角的笑那样放松,相较之下,她满面愁思让人好不反感。
玄陈没等北夏问,说:“我在楼上看到你的车了。”
北夏抬头看了一眼,问他,“你没在画画吗?”
玄陈笑,“我觉得你会来,所以我在窗前等着你。”
北夏双眉微微隆起,说实话,心跳还是有,但更多是烦躁。
这算什么?暧昧?她又在期待什么?
玄陈把北夏领进门,一路领着上楼。
两个人拾级而上,脚步又轻又软,像猫。
刚进门,玄陈把完成好的一幅北夏给她,“送你的。”
北夏没接。玄陈送的,她已经有很多幅了。
小时候喜欢一样东西,当它的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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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值超过自身对它的需求时,就不喜欢了,就像吃东西,多好吃的东西,老吃,也腻了。
玄陈看出她兴致不高,却也不问。
哪怕一句呢?问问她怎么了?讲讲对于两个人目前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持什么态度。
他没有。他除了把北夏安排在布幕前,并没有话说。
北夏坐在编织椅上,想着他俩这莫名其妙的相处,想着在那一张张纸上看到的事实,一动不动,倒不用玄陈提醒,不过,玄陈也没看她,那架势,就好像已经把她的模样刻在脑子里。
玄陈很快完成一张速写,手上全是铅,他把画拿给北夏,“发布会之后我想出趟远门。”
北夏眼还望着地面,没着耳朵听,更遑论把画接过去。
玄陈把画放下,在她面前蹲下,“想吃什么?”
北夏眼中风景,终于添上一个玄陈,她回过神,“我吃过了。”
“我还没吃,你陪我。”他说着话,要领起她。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动静,玄陈想起什么带着北夏连番几个转身到门后,把她抵在墙上,在大门被人推开时,俯身吻住她嘴唇
很礼貌,很绅士的吻,没有深入,似乎只是要保证北夏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推门的人见画室没人,嘟哝一句,又走了。
很快,外头传来:“没在啊。是不是约了今天请客啊?这是晃点我们呢?”
“不能够吧?玄陈挺靠谱的,要说你晃点那倒有可能。”一个女孩儿。
“楼下门开着,想必是有事儿出去一趟,等等他吧。”一个青年人。
“那要不咱先鼓捣上?反正东西都带了,我九宫格的铜锅都背来了。”一个正太。
“来来来!搞起来搞起来!咱们bar多少年没这么齐茬儿的聚过了。”一个轻熟女。
……
还有一些声音没什么辨识度的,七七八八,叽叽喳喳。
北夏早在他们开口第一句,就清醒了,待人脚步声渐行渐远,才推开玄陈。
玄陈擦擦唇上北夏的口红,笑,“这么用力推我。”
北夏整整衣裳,“你躲什么?不是你的朋友吗?”
玄陈靠近,“本来约好来我这里吃火锅,但你来了,我就不想跟他们吃火锅了。”
一想到调查结果,她声音淡淡,“你不是说你预感我会来吗?不是说专门等我吗?”
玄陈笑,还在靠近,“你在计较什么?跟他们约好,和我一直在等你,又不冲突。”
北夏往后退,不小心碰掉石膏,‘啪’的一声。
楼下立马上来人,推门声伴随着询问,“什么动静,是有人吗?”
玄陈只能是将北夏打横抱起,上了小阁楼。
画室进来三个人,两男一女,“也没人啊,那什么动静啊刚才?闹鬼了?”
女生怯怯的,“你别吓我啊,青天白日的,哪儿来的鬼。”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石膏,这东西从哪儿掉下来的?”他捡起两快碎的。
他们还在说着,就在小阁楼门外两米处。
北夏有些生气,她又不是见不得人,躲什么?
她怒上眉梢,正要推门下去,被玄陈扯回去压在身下。
两个人动静不轻,带着木质地板吱呀作响。
女孩心思细,察觉到响动,又走近两步,“这是个门儿吗?”
北夏正要说话,玄陈又覆唇吻上她。
她当然反抗,凭什么老给他占便宜?就算是不值钱也不带这么糟蹋的!何况她不是!
玄陈被她挣扎的膨胀了,什么东西抵在她腿根。
北夏不敢动了,心跳快的让她缺氧,她只能张开嘴,可刚一松开牙关,玄陈舌头探了进去。
如果说之前只是阻止她说话,那现在就是在吻,确切的吻。
北夏早过了认死理、纠结到底的年纪,这个吻让她舒坦,冲散了她的愤怒,她也不气了,攀上他脖子,尽情的回应,扭动水蛇的身子,摩挲他的骄傲。
玄陈呼吸愈发粗重,也不忘在北夏腰上摩挲,同时更不放过她的深不可测。
一个女人,最美的地方不过是张开两条腿,把所有风光都展现,毕加索如是认为。
北夏也这样觉得,玄陈也是。
门外讨论声还在继续,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全方位剖开他们对彼此的渴望,也承受着刺激和心慌意乱,逼仄的阁楼上空气开始稀薄,叫他们更努力的在彼此身上攫取氧气。
直到人声渐远,玄陈把北夏的束缚撑开,埋首在她颈间,放肆的侵略,侵略的北夏生疼。
她抬脚踹他,他更用力,侵略更用力,索取更用力。
北夏想都不想也知道,自己的脖子没法儿看了,多少天高领衣服都挽救不了。
玄陈手伸到她身下,隔着布料触碰她的最敏感,不管她如何反应,他都不打算停下。
北夏死死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服布料,一口咬下去,肩膀见了血。
玄陈现在感觉不到疼痛,他箍着北夏的胳膊更紧,身下已经抑制不住的难受,“想……”
“你知道……我是谁吗……”
“北夏。”
……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这个……猴儿的……小无赖……”
第26章
要不是有人敲门,玄陈就进入北夏了。
姑娘声音脆生生的,“里边是有人吗?”
玄陈也不藏了,“马上出去。”
姑娘笑了,“玄陈啊,你怎么在这儿呢?”
玄陈没答,“我等会儿下去。”
“成。”姑娘应一声,走了。
玄陈躺在地板上,那截还硬挺挺的朝着天。
北夏把他裤子扔过去,“穿上。”
玄陈拉住她胳膊,“想要了,特别想要。”
北夏把衣服整理好,“我现在不想要了。”
玄陈看着北夏,觉得她心真狠。
北夏挪过去,很正式的问他,“你是要把我当成你的炮-友,对吗?”
玄陈似是听到什么荒唐,坐起来,“当然不是。”
北夏懂了,“那你喜欢我那话就不是闹着玩儿的,对吧?”
玄陈笑的无奈,“当然不是。”
北夏:“可我每次问的紧了,你都不承认。”
玄陈身下的火渐渐熄灭,他把北夏搂进怀里,“因为我在你眼里看到期待,但更多是害怕。”
北夏靠在他胸膛,如此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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