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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鲜衣怒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姜以纾
北夏去握他的手,“不怪你。”
玄陈没说话,可是他怪。
北夏拿起他那检讨书,念起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我错了,我应该控制我自己,我不应该拿我的尺寸去丈量你的尺寸,我能感觉到我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不能再前进了,可我实在控制不住,我喜欢你,我想要你,在我心里施压,我忽略我会弄伤你的可能性,伤害了你……”
她念念就停了,笑,“你这文笔不怎么样啊,跟画工简直是云泥之别,这检讨书写的像小黄书,什么你的尺寸,我的尺寸,还夹你,还不能再进了……乱七八糟的。”
玄陈蹲下来,下巴垫在床上,平视北夏,“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北夏把检讨书放在一边,“那可不行,我还想着跟你做,等我好了,你可跑不了。”
玄陈不说话了,乖巧的叫人心生怜悯。
北夏揉揉他头发,“哎呦,我们玄陈又开启奶气模式了?你下午在阁楼,不久前在床上,不是挺横挺爷们儿的吗?我就流点血,就把你的男子汉气魄吓没了?”
玄陈拉她的手,在脸上蹭蹭,“男子汉气魄跟你比起来,又算什么?”
北夏心蓦地柔软,听起来挺虚假的一句话,可她怎么就那么相信呢?
第28章
北夏养了半个月的伤,工作事宜一点没落下,该去画廊、博物馆的时候也没缺席,一结束工作,玄陈就接她回家,贴身照顾,事无巨细,如果可以,连北夏上厕所,他都想代替。
无论北夏提出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没有玄陈说个不字的时候,吃什么?做!要什么?买!想去看日出?去!想去看海?看!想睡觉?穿戴整齐搂着她睡!
其实北夏早好了,也早跟玄陈说了,但他似乎听不太懂,还是一味无底线的伺候。
彼时,在客厅,玄陈给她烤了一箱小蛋糕,端过去,还要吹干,一小块一小块掰好,喂给她,“烫吗?味道怎么样?会太甜吗?奶味儿太重?”
北夏嚼了两口,很恳挚的对他说:“咱们能歇一歇吗?你要把我惯坏了。”
玄陈恍若未闻,又问她,“后天发布会,明天画廊没什么事你就别去了,好好休息。”
北夏把碟子抢过来,眸色暗下三分,“我已经好了,真的。”
玄陈蹲在她面前,仰面看着她,“我看一篇文章,说女人伤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愈合的东西。”
北夏想笑,“你从哪儿看的?”
玄陈把手机给她看,界面是一篇文章,标题写着‘震惊!一伤百年,妙龄少女被损害身心之后,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她退出,果然是微信里某个公众号。
北夏捏捏眉心,酝酿半天,语重心长的说:“写这种文章的,都是自己生活过的乱七八糟,还要带一嘴燎泡去别人的生活里指点江山的无聊人士,他都不如你过的好,他的道理能听吗?”
玄陈不听,但也不听北夏的,反正她就要好好休息。
北夏无奈,给章婕打电话,让她亲自跟玄陈说。
玄陈看着北夏摁提,问章婕,“亲爱的,俩礼拜过去了,我应该没事儿了吧?”
章婕那头正爬山,插在沿山道上的旗猎猎作响,“没事了啊。”
北夏看向玄陈,眼里那意思是:听见了吧?我好了。
章婕又说:“怎么?什么时候这么惜命了?还专门儿给我打电话问问?”
北夏当然不会说是玄陈一直放心不下,没说话,给她挂了。
她晃晃手机,说:“我好了,章婕亲口认证的,别小题大做了。”
玄陈关注点跟她不一样,“你就这样挂了她的电话。”
“她也没少挂我的,”北夏拉回他的注意力,“我说我好了,你听到没有?”
玄陈把她往沙发里身挪了挪,踅身到浴室把足浴桶拿过来。
北夏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调节温度,放油,目光一不留神落到圆茶几上。自从上次她磕到头,他就沿边嵌了一根防撞条,他装的时候,北夏还看了看包装,人上头写着:儿童防撞条。儿童两个字字号特别大,字体特别正,整体特别显眼。
玄陈最后把泡脚片放进去,握着北夏两只脚丫儿,带进香喷喷热乎乎的水里。
她身上的肌肤紧致,如凝脂,一双小脚丫儿可能是不见光,长得尤其的细嫩,玄陈大手握着,撩水冲在上面,细针密缕的揉搓,也不说话,不抬头,看也不看她。
北夏去抱他,曲着身子勾住他脖子,“你跟我一起洗吧。”
玄陈骤然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淡淡一笑,“我给你洗完再洗。”
北夏不要,拉他过来,把他休闲裤腿儿挽起,一双脚放进足浴桶里。
她爬到玄陈身上,坐上他大腿,也把脚伸进去,踩着他的大脚,也搔他脚底一层薄茧。
“是我太紧张了。”她说。
玄陈知道,她是说她阴-道撕裂那事,摇摇头,“我不该那么急的。”
北夏靠在他怀里,挠挠他下颌,“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骄傲吗?足足9公分,你给我撕了那么长一道口子,说出去她们都得羡慕我,宝刀初试就让我见了血,多长脸啊。”
玄陈生气了,“这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你知道你当时那模样,我多害怕吗?”
北夏搂住他脖子,嘴唇贴贴他锁骨,“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嘴贱。”
玄陈被他软软的嘴唇贴的心慌,把她搬离自己。
北夏定睛看他数秒,说:“你不是打算以后都不碰我了吧?”
玄陈没言语,把她脚丫儿拿出来擦干净,端起足浴桶。
北夏在他抬步之前拉住他,“我问你呢,你是不是不打算碰我了?”
玄陈轻柔的拿掉她的手,走向浴室。
北夏手还停滞到半空,望着玄陈身影的眼神蓦地镀上一层凄凉。
晚上睡觉,玄陈躺在他的专属区域,北夏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胸腹。
“你要不要上来睡?”北夏叫他。
玄陈没应。
北夏知道他没睡,下了床,抱着枕头去跟他睡。
人刚一躺下,玄陈就睁开了眼,北夏手顺着他的腰侧穿入,由身后抱住他。
北夏脸贴着玄陈,并不生气,也不伤心,就想骂他,“你个怂货。”
玄陈睫毛翕动,不动,也不说话。
北夏又说:“你个孬种。你个蠢驴。你个缩头乌龟。你个王八蛋。”
玄陈握住她的手,“够了。”





借我鲜衣怒马 分卷阅读48
北夏没够,“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身子是我的,我愿意,你怕什么?”
玄陈转过身,把她搂进怀里,“你现在不止是你自己的。”
北夏被他身上粗糙的布料摩擦的肌肤火辣辣的,“你把衣裳脱了。”
玄陈不脱,“就这样吧,明天也不用穿了,省事。”
自从意外弄伤北夏,他每晚都和衣而眠,北夏受不了了,去扯他衣裳,解他裤绳。
玄陈皱眉,摁住她的手,“别动。”
北夏瞪着他,又问:“你是不是今后都不打算碰我了?”
玄陈在她额头上亲亲,“我像那种忍得住的吗?”
北夏委屈,拽拽他的衣裳,“那你这是干什么?”
玄陈笑的无奈,“我忍不住,总得想辙控制,你才好,我怎么忍心再欺负你?”
北夏丧丧的,脸红也说:“可我想要了。”
玄陈俯身含住她嘴唇,纠缠了好一阵,待她呼吸急促才放过。
北夏两颊红红的,小小一团缩在玄陈怀里,大口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玄陈有节奏的拍拍她脊梁,“忍忍,等我给你把滋补汤的材料都用完。”
北夏天天喝那个汤,最近上火,问章婕什么情况,她说是她欲求不满,她深以为然。
玄陈还在说:“画室前头那户的姐姐给了我一些调理的方子,我给你……”
北夏没让他说完,“你把我补的身子跟牛一样,心里却空虚的不行,然后你又藏着掖着不给我,以前还露个腹肌,大长腿,让我过过眼瘾,现在连眼瘾都不给我过了。”
越说越委屈,嘴噘的能挂暖瓶了。
玄陈胸腔发出一声闷笑,“等发布会结束,我给你下火。”
北夏抬起头来,半信半疑,“真的?”
玄陈伸出手,“拉钩,骗你的话,就罚我……”
北夏勾住他尾指,“骗我的话,你就是小狗,还是一只再也硬不起来的小狗。”
“……”玄陈口吻掺着无力,“要这么狠吗?”
北夏睡着了,没答他。
玄陈没听到动静,低头才见她睡着了,把她又抱回到床上。
第二天北夏还是坚持去画廊,玄陈说不听她,生她气,送她到画廊也没进门,看着她身影消失,驱车拐入主路,扬长而去。
北夏站在窗前,看着玄陈的车渐行渐远,又可气又可笑。
玄陈一到画室,看到朱鹰等在门口。
他泊了车,走过去跟朱鹰打了个招呼,“鹰哥。”
朱鹰带着笑,拍了拍他肩膀。
玄陈开门,“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打给我?”
朱鹰:“我不是怕你没空嘛。”
进门,玄陈给朱鹰开了灌啤酒,自己也开一罐。
朱鹰坐在吧台椅上,喝了一口,咂了两下,“那一百二十万,谢谢。我会还的。”
玄陈平视前方,双眼显得无神,他浅应一声,“不着急。”
朱鹰又喝一口酒,“酒吧聚会那天,我就想跟你道谢的,但你领着女朋友登场,把我吓得够呛,我也就忘了说,而且那天那情况,也不太适合说这个。”
玄陈想起那天北夏小女人的姿态,跟她平常的雷厉风行,可是判若两人。
“我看她穿了你的衣服,就知道你动了真格的。”朱鹰说:以前梁茵那丫头怎么闹,你都不让她动你私人用品。”
玄陈走思被朱鹰拽回来,他把玩着易拉罐,也不说话。
朱鹰又说:“你找到让你心动的姑娘,哥为你开心,但你觉得,你们合适吗?”
玄陈手上用了劲,把易拉罐捏扁,“当然。”
朱鹰看他当然两个字说的这样轻松,但眉眼的勉强却也掩藏不住,“我怕最后是你受委屈。”
玄陈眼睑下调三分,望进一地阳光里。
朱鹰把最后一灌底啤酒喝完,说:“她是北夏,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你毕竟年轻,你要跟她斗智斗勇,光是经验就够你应接不暇的,更何况她担了北家那么多年,不止是有经验。”
玄陈脑海中映现北夏在他怀里,像个小猫咪一样蜷成一团的画面,笑笑,“鹰哥。”
朱鹰抬眼,看过去,“嗯?”
玄陈问他,“当时知道嫂子这病没法儿根治时,你也没跟她退婚,为什么?”
朱鹰懂了,什么也不说了。
时间在阒静中顺延。
末了,玄陈想起一事,“哥,帮我个忙。”
朱鹰挑眉,“嗯?”
第29章
在画室画了一天,反反复复的调色,调色,调色。
玄陈忍不住问自己,“怎么能一遍一遍画着同样的东西呢?”
又忍不住自己答,“可能是在心里,画并没完成。”
他估摸着时间,到北夏‘下班’的点儿了,关门去画廊接她。
车是新提的,当天就带北夏去了一趟葫芦岛,次日回来。
北夏对画家,很大方,对慈善也是,可要是被骗了,又心疼的像个普通人。
回家路上,山脚是必经之地,近来有个乞讨的,北夏心软,刻意取了两万块钱给他,结果也是寸,第二天就被她发现他一身光鲜殴打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她气急,下车就一嘴巴子抽过去,那人也不是个知恩图报的,完全不管北夏前不久刚施以善心,扬手就要抽回来。
玄陈当时也在,在他巴掌落在北夏脸上时,将他一脚踹倒。
那人呲牙咧嘴,仰头看玄陈大高个子,认怂,骂咧两句,走了。
北夏倒没受刺激,她知道人心难辩,善良与否不能光靠眼看,没有巨大的心理落差,心情也没多糟糕,就是生气,气得肝儿颤,就是心疼,两万块钱可以吃一盆草莓了!
她是那种不希望‘走眼’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人,可自从栽倒在玄陈这里,她就愈发觉得,传闻中,北家家主毒辣的眼光好像被一股什么风带走了。
叫她惴惴不安,诚惶诚恐。
开到画廊,玄陈停在门口。
北夏出门看到他的车,走过去。
车窗下撤,玄陈抬眼看她,“上车。”
北夏提提胳膊上的包,“我晚上有个局,你先回吧。”
玄陈没问什么局,“会很晚吗?”
北夏想一下,“我尽量早点抽身。”
玄陈点头,“那你结束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北夏:“你休息吧,我让小张送我。”
玄陈冲她招招手。
北夏狐疑着靠近。
玄陈隔着车窗,长手一把抄起她的细腰,“如果你不让我接你,那你就别去了。”
北夏双脚离地,慌了神,“刚想夸你善解人意!”
玄陈都想好晚上给她煲什么汤了,“外边东西哪有我做的健康?”
北夏双手扒在车窗上,




借我鲜衣怒马 分卷阅读49
亲亲他眉眼,“是是是,我们玄陈手艺赛食神,搁在古代就是御膳房主厨,专门伺候皇上舌头的,当我的御用餐点师傅是您亏了。”
玄陈被她这个狗腿的态度逗笑了,“最晚十点,超一秒没打给我,我亲自去接你。”
北夏给他敬礼,“遵命。”
玄陈还没松手。
北夏挣扎两下,没玄陈手劲儿大,“放我下来啊。”
玄陈不松,“先告诉我场子在哪儿?”
北夏对他这刨根问底的行为颇有微词,“你不相信我?”
玄陈很坦然,“我是不相信你能不喝酒,这种局推杯换盏,要说你能滴酒不沾,我不信。”
北夏亲亲他眉眼,“好了,我肯定不喝,我喝我是狗。”
玄陈松开她,眼里的柔光显示,他从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年上九岁的女人,而是当成一个宝贝,“你上辈子一定跟狗结下了不解之缘,才让你这辈子对狗这么念念不忘。”
北夏冲他皱鼻子,“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话说完,她踩着细高跟,上了司机的车。
玄陈看她的车走远,才发动,一个电话限制了他下一步动作。
看到来电,他眉心稍耸,接起来,低沉的声音穿透话筒,传入对方耳朵,“喂。”
“兜不住了,问好几次了,我怕找过来,你赶紧想想辙。”
玄陈应一声,“电话别接了。”
“嗯,我已经搬到你在东区买那房了,你别嫌我占了你老巢。”
玄陈倒无所谓,“住着吧。”
“你呢?怎么样?”
玄陈没多说,“没事儿就挂了。”
电话挂断,玄陈开车回家,在山脚下碰上梁茵。
他皱眉,没想理,但被她挡在车前,不得不停下来。
梁茵展开双臂,一脸慷慨就义,可这里没有值得她献身的义。
玄陈把车停到路边,打开车门。
梁茵上车,一如既往的又哭又闹,“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呢?你明明很喜欢我。”
玄陈手搁在键盘上,“你是不是对‘喜欢’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梁茵哭哭啼啼,“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跟我在一起?”
玄陈:“我说过,因为你爸是梁栋。”
梁茵不听不听,“我知道我最近不乖,可你也不该找一个那么老的女人来气我。”
玄陈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别让我说难听的话。”
梁茵不下,“你联合我爸骗我你不爱我了,又叫媒体曝光你和你这个老女人,你就想让我伤心是吗?你成功了!我看到新闻的那一刻气炸了!心都要死了!”
玄陈想骂她,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骂,蠢成这样,是该说梁栋保护的太过分,还是说她的成长之路太过安逸,太过顺风顺水?
他说:“在别人的世界里,你没有那么重要。”
梁茵听不懂,她就觉得地球是围着她转的。
玄陈索性把车门关上,徒步朝山上走。
进家门时,报警,说自己车丢了。
不多时,梁茵就把车送回来了,站在门外等了许久。
玄陈看球、画画,也不理会。
一个小时过去,梁茵终于走了。
玄陈不爱她,但一年相处,还算是了解她。
她对别人的爱,永远够不着她对自己的爱,她的身体受冻挨饿的极限是一个小时,就不会等玄陈超过一个小时。
也挺好,也许有一天她就会知道,爱玄陈,和爱自己这两种感情是没办法共存的。
十点多一分钟,玄陈出发去接北夏回家。
彼时的北夏,在众人撺掇下,喝了一杯高浓度洋酒,醉倒不至于,跟吕妙的酒比起来,度数低多了,只是晕在所难。
她扶了扶额头,喝了口柠檬水,准备到外头吹吹风,刚出门,碰上历衍诚。
还真是人间何处不相逢。
不管是一方预谋还是纯属有缘,北夏都不想跟他再有什么关系。
历衍诚却没这种觉悟,似乎纠缠是他求之不得的。
他把北夏拉入旁边包厢,锁上门。
北夏顺势坐下来,准备看着这傻逼,听着这傻逼,醒醒酒。
历衍诚在北夏跟前蹲下来,望进她眼睛,“夏夏,你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北夏有吗?她这么自私的人,要折磨也是折磨别人,干嘛折磨自己?
历衍诚去牵她的手。
北夏躲开。
历衍诚固住她肩膀,“夏夏!”
北夏着力挣脱开,“厉总您那不离身的绅士风度呢?”
历衍诚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北夏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上的筷子抵着历衍诚的胸膛。
历衍诚抱不下去,只能松手。
筷子尖头还对着历衍诚,北夏说:“你可以再动一下试试。”
历衍诚摇头,“你不会的。”
北夏的面无表情添上一抹哂然,“你可以试试。”
历衍诚看她半晌,喟然一笑,“我稔知你不会,你又何必跟我故作决绝?”
如果北夏知道玄陈不久前经历了什么,就会把历衍诚这份加上梁茵那份一起问问老天:哪儿来的那么多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出门之前没上称约约自己多大分量吗?
她觉得跟他说话不光醒酒,还能激发她的斗志,“你稔知个屁!知道我为什么当年死都要跟你分手吗?”
历衍诚张口结舌,不是因为看到他和顾之昕……
北夏大发慈悲告诉他,“不光因为我有洁癖,还因为我从不相信时间。你说,时间会替你向我证明,原谅你是对的,可你有多少时间?我有多少时间,一天掰成八天用,都嫌少的时代,你让我把时间浪在等你证明自己上?”
历衍诚垂下眼睑。
北夏把筷子往桌上随意一扔,“我是嘴硬心软,我承认,因为心软,在此之前,我也给过你三次机会,你呢?珍惜了吗?没有,你变本加厉,开始出轨了。当然,我认为那不是真的,不然以你傲到骨髓的性格,不可能再回来找我。你单纯觉得你没错,觉得所谓的误会解释清楚之后,我还会原谅你,哪怕这过程辛苦一点,再辛苦一点,你都能承受。对吧?”
历衍诚眼睑又垂下三分,姿态低了又低。
“你自以为是运筹帷幄,你凭你对我的了解,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我跟个傻逼一样受你摆布。可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你在那些破事儿里,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呸!我他妈是因为爱你,所以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北夏不留余地。
她没给历衍诚说话的机会,“我会签下狄诺,是你的掮客,你后悔了,又生出一堆幺蛾子,伤害别人,伤害我。扭过头来,再指望煽煽情,我就摒弃前嫌,跟你和好如初,而我没有。你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离开中国,然后又回




借我鲜衣怒马 分卷阅读50
来,告诉我,五年了,你还没有忘记我。在你的计划里,心软如我,一定感动的痛哭流涕,重新对你敞开心扉,跟你破镜重圆……而我也没有。”
历衍诚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曲解我对你的爱?我回来只是因为我爱你,并不是要证明什么运筹帷幄的能耐,也不是要测试自己的魅力对你还有没有诱惑力,我只是因为爱你。”
“爱?”北夏反唇相讥,“爱是相互的,我跟你,或许有过,但早在五年前,就被你一次又一次的作死给抵消的所剩无几了。现在勉勉强强,我还愿意跟你做对陌生人,你要不愿意,那就只有仇敌这一条路了,我什么人什么德行你也知道,大不了鱼死网破,下地狱也拉你一起!”
历衍诚如何不知道北夏的决心,只是,“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北夏静下来,没有着急回复,她也问自己,一辈子最好的那几年,都给了他,真的一点也不爱了吗?不爱了吧。不然怎么会有一截那么强烈的思想,徂徕提醒,她的青春喂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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