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田螺回家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鱼么狐狸
田螺和狐狸好歹还能直视,白骨是什么鬼!
“你跑什么,和你说了不疼也很快的,文钰兄,你怎么那么经不得事儿。”
李文钰瞥了一眼他越发攥紧的手骨,冷汗浃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侯小云的声音阴沉到渗人,“好了,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父亲节,点了个外卖,顺手发了一个外卖红包给我爹....怎么会这样。
第22章当大妖很难吧
侯小云松开骨节,快速的冲着李文钰脑门一指,“文钰兄,有时候忘了一些事情比记得要好多了。”
李文钰没想去明白他说的话,但他就觉得侯小云是个骗子,说好一点痛苦都没有,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裂了。
自此,他在那后院里的记忆真的变成了一片空白。
失去记忆的李文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哪个院子里出来的。他只记得自己虚弱的不行,只能借助一根棍子才能顺利走到梨园的庭中。
当他一见到气急败坏的骚包田螺,根本顾不上去埋怨,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至于招惹一只枯骨鬼,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空了一块似的,颤颤巍巍的想走到他身边却又走不动,只好带着一阵破碎的声音,“我脑子太疼了,你说,我会不会死掉啊?”
“死你个大头鬼,老子说不能走的人,那黑白无常还敢跑来人?”他几步走到李文钰身侧,像是拎着鸡崽子一样将他拎着,以他一个不小心摔倒了又磕到自己的脑袋。
“别和老子来苦肉计,老子最见不得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头疼,头疼你活该!好好跟着老子吃香喝辣不成,非要跑路,你这叫什么,叫.....”叫什么还没有说,怀夙眼睛一眯,看了一眼李文钰,顿时觉得不对劲!
格老子的,那个兔崽子,在他的眼皮底下还敢用消忆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文钰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梨花木床上。床下铺了十分凉爽的席子,一看就是那骚包狐狸的品位。
脑子已经没有原来那般疼痛到想要撞墙,他努力支撑着自己下床。就在找鞋子的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骚包田螺从外面走了进来,带着一黄杨木雕的提盒进来。隔着那远远的盒子,李文钰都能闻到里面的香味。
怀夙一把坐在椅子上,眼睛狭促成一道,“你看,我待你多好,从全聚楼吃饭回来还不忘给你带碗粥喝。你再瞧瞧你,还敢给老子跑路,看,还把自个儿的一段记忆给弄丢了,还好老子法力高强,勉强给你补了补。”
李文钰从床走到桌子边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没想到这档口还有脸皮那么厚的家伙,“你怎么对我好了,”一说到这个就来气,“你怎么没告诉我,虞姬他是个枯骨鬼。”
想到那双惨白的手骨,心里现在还渗得慌,他倒宁愿让侯小云将这段记忆给抹去的好,否则夜夜入睡,还不晓得要被噩梦纠缠多少次。
腿麻得厉害,只好撑着自己坐在凳子上,“我哪有跑什么路,我走之前都同你说了,我是要去杨家看看的。”垂头闷着气,“也不见你来寻寻我,还反过来说我跑路。皇,咱做人不能那么不讲道理吧。”
“哦。”大田螺没个所谓,不疼不痒的回了句,“我也不是人,我是妖。”
李文钰狠狠道,“妖也得讲道理!”他刚拿出使出吃奶的劲,伸手去拿提盒,手上顿时感受到了一许温热,他微微一怔,抬眼间就看到怀夙扣住他手腕,自己伸手将那食盒拿到面前,掀开盖子,从善如流的倒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
眼前热腾的香菇鸡丝粥飘着香味,氤氲热气里他清浅一笑,“你这么生气?因为我太迟来救你?”
李文钰脑子空空如也,感觉前面这一大堆的争执与气恼怎么全然变了味儿。好像真的自己同他在使小性子似的。
怀夙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是不是啊?”
李文钰手里捏着个勺子,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也有点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能从争执里说到这个问题上,搞得他都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太平日子过得久了,难得舒坦,没想到能发生这个事情。没告诉你他是枯骨鬼,我还不是怕你这书生胆小,不禁吓。你瞧我这原身多好看,你都怕的跟什么一样,要是知道那是个鬼,你还能巴巴跟着我住在这里?”
李文钰巴巴道,“皇倒是想的周到,但胆小书生我到底还是看到了那骇人的骷髅头。”
怀夙静了一阵,“若是从前有法力的时候,应当一早就能发现,老子定然不会让你知道他的原身是什么。”他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在李文钰听来道有些伤感。特别是有法力三个字。真是戳进心窝里。
听说一个妖要成为一个强大的妖,过程其实很艰难。
粥香四溢,一下子好像没了什么胃口,他哑着嗓子问,“你当初修炼成,很辛苦吧。”
虽听黄师爷说这只大田螺有上千年的道行,言语上也多有钦佩。那一带河道里的小妖多是依附于他才能在河里得以生存。
但其实他是害怕的吧,否则,在他失去法力的时候,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河皇宫里呆着,非要同他一道。
李文钰隐约能感觉到,像它们这一类大妖,因为强大才会被同类尊敬,一旦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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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法力就是将自己的一块软肋活生生的放在了别人的手上。他先前总觉得田螺的性子暴躁,又自私自利。可其实这都是它们所处的环境造成的。
比之人间的弱肉强食,在妖界里更为艰难。人心又隔着肚皮,谁都想轻而易举的得到同类的内丹,功力大增。李文钰尤记得某日怀夙喝酒时道的一句话,明明前一刻还在并肩作战的人,下一秒亦能提剑相向。他想,这漫长的一千年来,若不是怀夙的小心谨慎,也许早就死了。
而如今,他失去了得以护身的法力,没有办法去料到后面能发生的事情,也的确是逼不得已。想来,怀夙心中也是不好受的。李文钰心中顿生了某种柔软的情绪。
“其实比一般的妖要幸运很多。”怀夙靠在椅子上,斜斜进来的暖阳在他脸上投射下一道光影,“当年一起修行的师哥师姐都没有我强,因为他们生下来就没见过父母亲,但我见过。我阿娘在她还没死之前就将自己的内丹给了我。在师哥师姐们还没能修成人形的时候,我已经能能在人间地盘上招摇撞骗了。”
“但师哥师姐都很聪明又刻苦,在资质上虽不如我,我们三个人联合一路打打杀杀,也能勉强活着。可那个时段是段不大好的时间,妖界和魔界打斗的很厉害。有一回,师哥和师姐全部受了重伤。周遭的魔物很多,他们已经身负重伤,我不可能带他们出去。”
怀夙目光凉凉,抿了一口茶,“师姐是个极其会忍受痛苦的人,但那一次,她却哭了,因为太疼了。”
房中一时宁静,李文钰回过神来,轻声道,“那后来呢?”
怀夙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古井无波。他抚着自己的额,“用一根断了的利箭,取了师哥和师姐的内丹,一个人跑总比带着两个受伤的人走的快,又加上他们的内丹,自然就能逃出来了。”
怀夙凉薄一笑,神色如常,嗓音偏淡,“妖魔两族最常见的就是残杀,其中手足残杀亦是稀松平常,更何况是我们这种半路认识的师兄弟。”
李文钰无法形容自己听到结局之后的震惊,不得不说,也许成之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他那一颗怜悯的心,也开始膨胀的无与伦比。
怀夙坐在椅子上,眸光冰冷的瞥了他一眼,很不自在的冷哼了一声,“死书生,你那个是什么眼神。”他揉了揉额角,“现在同那个时候不大一样了,没有那么多打打杀杀的,全凭拳头吃饭。虽然法力还没有恢复,不过总不至于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的程度。你别皱着一张脸,跟老头一样,丑死了。”
“我可没。”他顺手用力将碗放在自己面前,勺子一装,一大口吞进嘴里。
唔,差点没吐出来,真是要烫死了!
怀夙似笑非笑的望着李文钰的侧脸,眼睛里不起然落入一双眼眸,含着笑,和煦如同冬日暖阳。
他虽不及那虞姬好看,却独有一钟感觉,清清爽爽的,很让人觉得干净。这种干净的特质是他们这些做妖做鬼身上从来都不会有的东西。
生生剥了三个人的内丹,地面上流淌一地的血,连鞋袜上都没有幸,那画面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回忆的东西。但已经熬过了很久,自然还想要活着啊。可他不敢同这书生说这些话。
这书生看起来明又滑头,其实相处久了,才能知道,李文钰这人其实是最心软的。自从那日逛完灯花回来,他翻来覆去的想,这书生也没他手下的几个人乖,为什么他就喜欢放着那么一个人在身边。
他后来就像通了,他应当是喜欢书生。
思绪想到这里,为什么看到书生同别的男人接触会吃味这个事情就很好理解了。原来,自己是喜欢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福建下了好久的雨,听说未来半个月也要下雨。我真怀疑萧敬腾在福建买了套房子,还是定居的那种。
第23章揭穿之夜(一)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有些话就很难开口。但却也是想要让书生看到自己的另外一面。
诚然,田螺答应自己,若是这书生胆敢表现出任何一点的恐惧或者厌恶自己,那么.....
算了,田螺眼珠子转了一个圈,还算这死书生表现很好。果然是他看上的人啊。
果然,这个世间没有什么恐惧不是一顿饱饭不能解决的,要是真有,那吃两顿总行了吧。
李文钰喝下一碗热腾腾的粥,感觉自己的脾胃都活了过来。这档口,才开始同怀夙道,“那侯小云这只枯骨鬼你打算怎么办?他看起来蛮厉害的。”
“暂且能同他打个平手,”怀夙风轻云淡道,抬起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他的修为还不能伤到我,但我也没有能力跨到鬼界教训他就是了。”
“那你要怎么拿回珠子?我猜想,那么多年来,这只枯骨鬼能以人形不畏惧白天的存在在这里,定然是托了那珠子的缘故吧。”
怀夙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
李文钰接着自言自语道,“他也是有本事,那么厚实的一张皮需得每日那么披着,现在有事夏天,一定很热啊。哎,那你说,那鬼同人在一起了久了是不是会吸人的阳气啊。”
怀夙没回李文钰的话,倒是一直将目光落在窗外。
李文钰这才注意到,此刻他们还住在梨园的房子里,怀夙根本没换地方。
他顺着怀夙的目光往下看,就瞧见了站在底下的侯小云和杨月楼!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文钰“蹭”一声就站起来,目不斜视地盯着这两人,恨不得在那侯小云身上看出个洞来。
杨月楼似乎在提笔写字,但那字帖上的字歪歪扭扭,不像样子,着实难看了点。
此刻侯小云从他身后绕过去,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写字这事情,多半带了猫腻。果不其然,一行字还没有写完,两人已经甜蜜的不知道彼此亲吻了几回。那墨水生生将侯小云那套衣衫的袖口都染上了墨汁。
李文钰惊讶不已,在他被关在后院的短短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两人竟然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等再仔细看时,只能见侯小云一双微微眯着的眼角,暖阳之下半含迷离,原本就红润的唇越发明艳。明明是无限妙趣的一桩景色,偏生叫人动不起半分情趣。
李文钰只在心里想,杨月楼啊杨月楼,你要是知道你现在亲的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枯骨鬼,你还能这样亲下去么!
怀夙低敛了神色,默默放下茶盏,“别担心这些事情了,你到底是被伤了记忆,虽已经修补,也需要好好休养。”他将开了半扇的窗给阖了起来,一下子就将底下的潋滟之色全然隔绝起来。
“你上床躺会儿。”
如今还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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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房间里有些些微的闷热。
怀夙使了个口诀,动了点水里的法术,直接将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李文钰听了怀夙的话,刚想道一声,其实没觉得自己身子还难受着之际,不远处飘过来一把扇子,像是被隐形的人举在半空之中一样,在李文钰耳畔扇着风。
李文钰本是没什么睡意,但此时房间里营造出来的氛围莫名的让他产生了点儿睡意。
困意朦胧中,他也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爬到床上的,只记得自己半眯着眼睛的时候瞧见怀夙找了一个小香炉,焚了一粒安神香。
这一粒安神香下去,他彻底的睡着了。
怀夙看着已经睡着的李文钰,伸手抚了抚他眼角的一粒痣,又将他脑子里的记忆又给补了补,去掉了那些令他害怕的东西。听他不知道呢喃了什么,着急翻了一个身,后背黑发散了一枕头。
怀夙抿了抿嘴,老子选的人,真是好看啊。
今夜恰逢是月圆夜,鬼三界之人会在此时的上半夜虚弱的跟废人一般,到了下半夜才会功力大增。是一年之中,最好的修行夜。
那么好的时机摆在眼前,怀夙定然是要好好利用一下。只是行事多有危险,带上李文钰要顾着他又要拾枯骨鬼,怕顾不过来。
是以,他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叫书生就躺着睡觉吧,等一觉醒来,那只鬼也被解决了,他就带着他的珠子带死书生回家去。
唔,家?好像称那个有点破烂的地方为家有点难以启齿。
罢了罢了,他法力恢复一些以后能维持的时间也长了,到时候再仔细装扮一下他们家里好了。
想到这里,他满意地笑了笑。
可叫人心累的是,这世间万物,什么都能叫怀夙算计的好,偏偏书生不在此范畴之内。他也不晓得,他施法术的那把小破扇子怎么没让他一觉睡到天亮,偏偏在半夜的时候就醒来了。
也没想到这枯骨鬼也着实是块香饽饽,晓得月圆夜是下手好机会的似乎怀夙一人,当夜,他又遇上了另一个人。
大盘子月亮天上挂,空气里热的连一丝风都没有。李文钰醒来之后,开了房间的窗户,正巧看到了从不远处走来的杨月楼。
应当是戏文才唱完,杨月楼连个妆都没有卸,就急匆匆的走到了梨园的后门。他同侯小云都半空开的状态,大晚上的还如此偷偷摸摸幽会似乎不在情理之中。
李文钰狠狠的按捺了一番之际的好奇心,还是没给按捺下去。那只好遵从自己的内心,跑去看看。总归,那只枯骨鬼不在,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走到离后门不远的墙角,透过花雕的漏窗,果见同杨月楼见面的人并非侯小云。
那人身着一身灰色道士服,嘴中叨念一句“福生无量。”
虽然两人的声音都压的很低,但离得很近,李文钰能清楚的听清楚两人说的每一句话。
“施主,贫道在杨家院子里观察良久,在前几日终于找到了那恶鬼的蛛丝马迹。”
“在哪里!道长,你那么晚跑来告知我此事,是不是需要我帮忙,您尽管开口,”他紧紧地握紧拳头,“它杀了我的母亲,我定然要它魂飞魄散!”
裘迁钟念了一段清心咒,将手放在杨月楼的手腕上,一瞬间,那些蹭蹭要冒出来的仇恨之火仿佛被一下子浇灭了。
杨月楼一下子恢复了平静之色,才低头开口道,“从前就听闻清虚观以博,仁救济天下。对不住,道长,是我太冲动了,我母亲的死对我的打击太大了。”
“无碍。”裘迁钟抬了抬手,“人之常情。”他直接道了来意,“贫道在院子虽然找到了那恶鬼的气息,但它已经不在了。随着法器寻来,应当是在这梨园里。”
裘迁钟皱了眉,“来之前,贫道觉得这梨园有几分古怪,听得后院从前也闹鬼,邪气很重。只想着杨家院中的鬼应当就是从梨园里出来的。但刚刚贫道给施主施下清心咒之际,突然发现施主身上有那恶鬼身上的气息,且味道很浓。这除非是亲近之人,才可能留下那么浓烈的味道,旁人应当不可能。敢问施主,今日来是和谁有过尤为亲密的接触?”
裘迁钟这话一出,杨月楼也有一些吃惊。他平素身边就跟着一个小师弟,算是跟着他学艺,旁的就只和侯小云唱戏,接触的最多了,别的还能有谁啊。
他开口问,“道长所言的亲密是指那些行为,握手之类的肌肤相触?”
裘迁钟摇头,又再次闻了闻杨月楼身上的气息,“那么浓重的味道,施主应当与之.....”道家人有些话很难启齿,但裘迁钟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与之行了云雨之事。”
杨月楼脸色微变,若是指云雨之事,除了昨日他同侯小云一起,还能有谁?但,这怎么可能,他的师弟怎么可能是鬼。那家伙可是同他一起长大的人。
“不可能的道长,不可能是他的。”脸色已经灰白,宛如死寂,好像真是被鬼吸了一顿血似的。
裘迁钟眼中泛起冷意,“没有什么是恶鬼做不出来的!专门蛊惑人做些下作的事情!”他冷哼一声,“那只鬼是谁?且让贫道去了他!”
天不是寒冷天,却深深叫杨月楼打了一个寒颤。他尝试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侯小云的名字。
“施主在犹豫什么?那是恶鬼!是杀了你母亲的人!”裘迁钟皱着眉,“早日服,早日还这个镇子一片安宁。别再叫它伤了别的人了。”
杨月楼听了狠狠一凛,有点抬头直视裘迁钟的眼睛。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小云他怎么可能会是鬼,一定是弄错了。
他低头凝着自己脚尖,半晌才道,“跟着我的小师弟清云,他近来与我颇为亲近,兴许,兴许是他吧.....”
“哦,”他提了桃木剑,“且让贫道去看一看。”
作者有话要说:跑我微博私信说日更日更,那这几日的日更是为了证明我日更党的尊严......
第24章揭穿之夜(二)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拦住那把剑,轻声问,“道长,我怕误伤。麻烦能告知我一声,怎么分辨恶鬼与常人之间有什么不同。既然我同他亲近,我自然可以分析他是不是鬼,待到真的确定了,再劳烦道长动个手。”
裘千钟站得离得他近了一点,叫他能更好的正视自己,“好。你且在房中点上一盏灯,加上这一味聚散魂。”说罢又拿出一面镜子,再上头施了个法术,“若他只是凡人,那这个镜子上只会显示人身,如若不是,显示的便是它的原型了。”
杨月楼伸手接过那一面镜子和聚魂散,还没有去做,就觉得自己的手抖的厉害。
“贫道这几日都在梨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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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家里施法,若施主又任何的发现,记得去找贫道。”他施了一个礼,就提着桃木剑走了。
李文钰在黑暗中看得明白,这杨月楼显然是蒙圈了。
此刻就站在梨园后门处,他头顶上的大红灯笼随着偶尔吹过的风摇摆,整个梨园都充盈着某一种奇异的花香。
他缓缓转过身,像是下了某一种决心,将手中的照妖镜和聚魂散紧紧握着。他的妆容还是霸王的妆容,眼神里都带着浓浓的杀气。
纵然李文钰只是躲在墙角偷窥到了那一缕眼神的余光,也是被那眼中的杀气吓了一跳。
正当他往后倒退小半步的时候,身子骨就撞到了某一堵墙上。他艰难的转过身,脑子一炸,差点没吓得喊出声来!
这杀千刀的田螺简直是神出鬼没,突然间就出现在他身后,还当了人肉墙面。
李文钰赶紧伸手微微扶了他一把,才没至于叫自己摔倒,“我的皇,你在这里做什么?”
怀夙铁青着脸,眼睛眯着道,“我还想问你呢,死书生,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是打算偷东西么?”
偷东西固然是不至于,但今儿晚上他同怀夙那么晚还没躺在床上睡大觉,甚至还跑到人屋檐上来听墙角,怎么看怎么像两个小毛贼。
怀夙瞅了他一眼,努了努嘴,指示道,“把瓦片拿掉啊。”
李文钰脸色闪着不大自然的红晕,听着屋檐底下一阵又一阵的动静,伴随着小床嘎吱嘎吱的摇晃,真是有种百爪挠心的滋味。
他轻咳一声道,“这如何能掀开,不大好吧。”
“不大好你个鬼,你还画过好几本呢,赶紧给老子掀开,别给我叽叽歪歪的!”
李文钰又是轻咳了一声,提心吊胆地将那块遮羞的瓦片给掀开了。
小床上,侯小云咿咿呀呀断断续续的声音跟参了蜜水一样,一股脑儿的溢出来。听得李文钰当真是心神不宁。但所幸都已经揭开了一块遮羞布了,那还差剩下的么?
于是乎,他在怀夙的注视之下,又从善如流的掀开了四五六块。直到怀夙嘴角抽了抽,“真是,伤风败俗的书生。”
李文钰没在意他说的,反正他向来是毒舌惯了的人。他干脆坐在他对面,声音压低了同怀夙道了今天看到道士的事情。
他由衷的赞叹,“那道士感觉道行很高的样子,就随便那么一点,手中的镜子就成了照妖镜。”
怀夙眯了眼,“呆子,那种鸡毛蒜皮的小法术上得了什么台面,往后等我恢复功力了叫你看看什么才叫厉害。”他冷哼了一声。
李文钰想了想,“但我不是很明白,既然他给了照妖镜,他做什么还要同侯小云做如今这事儿。直接上不就好了。还有你不是说上半夜动手是最好的?但离上半夜只剩下半个时辰了,你还不打算动手么?”
怀夙道,“时间上还算是充裕的,但是我们得叫人做完了这桩事情,这叫积德。至于你说的,他为什么要同侯小云做这事情儿,”他仔细看了李文钰一会儿,头偏向了一边,“这种事情,你这样色胆包天的人比较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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