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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香为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若水成衣
待到那宴席散了,元清也没有再醒,申屠便起身圈住元清,将他小心地抱住了,又盖上披风,才算是准备妥当了,一把横抱起元清,左右寻不见程耳,道是他被邴怀缠上了脱不开身,便也不给程耳留言,直接将元清抱了带回大咸山。
大咸山历历代代都是魔尊居住的地方,四四方方,又有瘴气围拢,一般仙家根本进不来,因此也算得上是人迹罕至。
若是说他在宴会上送的金玉是大咸山的宝物,那长蛇谷底的长蛇便是大咸山的邪物了,长蛇毒十分凶狠,被咬上一口就是毒入骨髓。
当年小哑巴就是被推进了长蛇谷,这才……
他在谷底寻小哑巴的尸体寻了许多年,他当是死无全尸了,却原来是已飞升,脱了俗壳,位列仙班。
申屠看着睡得甚是沉的元清,将元清小心地放在床上。
这床还是彼时为了小哑巴特意造的,他睡不得冰床,就伐木为他做了一件木床,虽小哑巴去了许多年,申屠却一直没有准将床扔了,或许,他正是在等这一天。
申屠似是怀念起彼时二人的情景,便干脆将鞋一脱,也爬到床上去了。
元清瘦小,睡这一张床绰绰有余,然申屠高高壮壮,往床上一爬就挤掉了一半,元清只能窝在他的怀里才算有一席之地。
申屠揽着元清的腰,鼻尖又萦绕起桂花的香味,他将鼻子凑到元清的发上,竟也缓缓地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元清少有的未做噩梦,又有申屠揽着,觉得甚是暖和,不自觉地又往申屠怀里又钻了钻,薄薄的气息打在申屠的胸口,隔着衣料申屠竟觉得十分火热,手一使劲,将元清圈得更近些。
元清是睡得甚好,申屠却睡得极不安稳。
他的梦又被小哑巴钻了空子,过去种种似走马灯一般一幕幕地飘过。
小哑巴缩在角落里,又脏又臭,然他却偏偏闻到了一股子花香,正要伸手碰他,眼前却又消散了。
转眼就是小哑巴躲在树后面,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那是小哑巴第一次被自己的手下人欺负,光着脚丫子跑了几里地,想哭不敢哭的样子让他十分的心疼。
而后就又看到小哑巴躺在自己的身下,裸着身子面色潮红,咬着唇颤颤巍巍,叫他好想将身下之人生吞活剥,揉进自己的身子里,他伸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却摸了个空,眼前的小哑巴像沙子一样散了个干干净净。
眼前又变成黑洞洞的一片,那是长蛇谷的深渊。
此刻已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安静得叫他害怕。
有风拂过他的脸,仿佛是小哑巴的魂灵。
他伸手想抓,却抓了一个虚空。
他忽的睁开眼,就瞧见元清已经醒了,正撑着额头看他,原来那梦中的风并不是风,是元清拂在他脸上的手。
“你醒了?”元清回手,“你可是做了什么噩梦,一直在流虚汗。”
“只是个噩梦,无妨。”申屠望着元清,此刻元清的发髻已有些散了,发丝散落在脸颊旁,倒是少了许多当星君时的不食烟火,多了些许的风情。
正是了,不过是梦罢了。
申屠勾了勾唇,那尖牙闪着邪气,一伸手又将元清揽在怀里,见元清有些愣,便随口撤了个谎,道:“你身上的香味倒是十分地安神。”
元清闻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闻了闻,似乎是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竟有香气。
申屠被他的动作逗得笑了起来,闷闷的笑声从元清的头顶传来,元清也不觉得抵触,便顺着他的话道:“我是没闻到什么香味,倒是你暖和得很,这一觉睡得甚香。”
“不如你便在大咸山与我住在一起如何?”申屠道。
元清起身随手使了个术法,将头发又都束得干净利索,他边理着衣裳,边道:“若我不回招摇山,我的桂树林可要被师兄毁得乱七八糟了。”
申屠闻言略略地失望,却也没有强留,伸手递给他一枚金玉:“这金玉能抵百毒,你带上能防瘴气,以后你若是想来便可直接来了,省的又遭瘴气的心。”
“那倒是方便。”元清将金玉接了,别在扇柄上,当做坠子,“倒是正合适,我将桂花坠子送了你,你又送了我个金玉做坠子。”
“如此,我便走了。”元清举着扇子甚是喜欢,敲了敲自己的手心,与申屠告别。
申屠也起身送他,行至大咸山边,元清叫申屠止步,申屠也不好再多送,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元清驾云离去。
看着元清的背影,又悄悄地勾了勾唇。
来日方长。
第3章第3章
招摇山此刻甚是不安宁。
惺惺躲在树林子里不敢露头,祝余草也被拔得到处都是,再一看自己的桂树也被折得分外凄惨,元清不由有些微怒。
邴怀正在元清的屋子里一边大哭一边砸东西,不停地喊着“程耳”,然程耳却不知所踪。
元清腹诽:你降不住邴怀就自己不知所踪,由着他砸我的屋子,折我的桂树吗?
元清随手施了个术法,将屋子里的东西都死死地钉在地面上,得邴怀毁了自己的屋子。
邴怀砸不到东西,“哇”的一声哭得更加厉害了。
元清也不上去安慰,用扇子敲着自己的胸口,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邴怀自己哭不动。
约摸哭了一两个时辰,邴怀的声音才渐渐小下来,元清在心里叹了一句“这孩子真是中气足”,慢慢地走进去,先是扇子一点烧了一壶水,然后才问邴怀道:“哭什么?”
邴怀抽抽噎噎地答:“我一来招摇山程耳就飞走了,欺负我还小不会腾云驾雾。”
若是你这般黏人又闹腾,我也会飞走。
元清的扇子敲了敲自己的手心,道:“你先回龙宫,若是我抓住了程耳,定然捆了给你送过去。”
“真的吗?”邴怀瞪着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元清。
元清摆出一副十分真诚的样子,道:“元清绝不骗人。”
邴怀得了元清这一句承诺,立刻不再哭了,眼角的泪水还没擦干净,就欢欢喜喜地现了原身,蛇一般顺着草丛一下子就没了影子。
屋子里的水也烧的开了,元清扇子一滑,水壶就飞过来,为元清泡了一杯热茶。
元清一边把玩着扇子,一边坏心眼地想着:
程耳如此把邴怀扔在我屋子里,折了我的





折香为故人 分卷阅读5
桂树,若是寻到了定要扔进龙宫叫邴怀好好折腾一番。
程耳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喷嚏就先打了出来,一下子呛住了,咳嗽了半天。
太上老君坐在一边看着程耳咳得脸通红,觉得甚是滑稽,边笑边问:“小友这是如何了?”
程耳揉了揉自己不停跳动的右眼皮,叹了一口气:“十有八九是有灾要临啊。”
又想象了师弟看见桂树林被糟蹋时的情景,忍不住又觉得背后一阵阴寒。
与师弟朝夕相处数百年,他人如何,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若是看到自己的桂树被折,定是要想出些乱七八糟的辙来折腾自己的。
“药童,再打点酒来。”太上老君叫了一声,举起手中的杯子就碰了碰程耳的杯子,立刻就传来清脆的响声。
“我此次来也是为了避难。”程耳的眉毛都愁成了结。
“若是寿命,有蟠桃园的仙子帮你摘桃,若是姻缘,有月老可以帮你牵绳,若是喝酒,老儿还能和你寒暄,有什么难可避?”
“若是月老能说得通,我如何佳人至此未有揽入怀?”程耳闻太上老君提起月老,越发愁肠百转,“月老那人,只能管凡间姻缘,偏我喜欢的是个仙,他叫我去三生石上找。”
“三生石也不是改不得,不过月老改不得,去拜一拜那些上古神仙,讨得欢心了,便也就改了。”太上老君又给程耳倒了一杯酒,程耳也来者不拒,又是一杯酒下了肚子。
几杯酒下肚,程耳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暗自揣度自己何时酒量变得如此差。
太上老君看他如此模样,也笑话他:“小友何时酒量如此差了。”
“我酒量可好。”程耳不服气,夺过太上老君手中的酒壶就尽数倒进嘴里。
程耳眯着眼睛看向太上老君,模模糊糊看到老君脸上带着一个狡黠的笑容。
而后眼睛一闭,便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了。
元清在招摇山等的甚是无趣。
他早已备下了煮好的祝余草茶,等着程耳自投罗网,然这次程耳躲得甚是久。
久得叫元清心里微微的不安。
他又等了半天,那草茶都凉了几趟,若是往常程耳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就会突然出现,然后夺走自己手上的草茶,笑呵呵的一副欠打模样。
扇子在手心敲了无数次,终还是一抬手,将壶里的倒尽了,驾着雾气往天庭去了。
一路上空气甚是清冷,他心中的不安越发地翻腾起来,一抬眼,远远地看到一抹衣角,与师傅的衣服甚相似。
待他到了南天门,便听到守门的天将闲来无事,正凑在一起说着闲话。
一个说:“那半仙这次可要吃亏了。 amp;
另一个又接: amp; 那半仙平日里也不似那样的人,莫不是玉帝冤枉了他? amp;
刚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amp; 噤声!玉帝的闲话你也敢说! amp;
元清听言似是说的程耳,便伸手拍了拍其中一个天将的肩膀,与他询问。
之前道玉帝闲话的那位天将立刻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元清: amp; 那半仙原先在太上老君那里喝酒,也不知怎么的就被玉帝知道了,说是那半仙偷吃仙丹,欲做个白得来的神仙,此刻正跪在凌霄殿里审着呢。”
末了,还十分不忿地加了两句, amp; 那半仙醉醺醺的,如何偷什么仙丹?那老君也是,躲在众仙官身后一句话也不澄清,这天庭真真的…… amp;
话还未说完,另一个就赶紧捂紧他的嘴,讪笑道: amp; 他是新提上来的守门,许多话都不知道分寸,望星君莫要上报了。 amp;
元清也没仔细听那天将说的话,只点了点头就忙奔着凌霄殿去了。
程耳正是跪在凌霄殿中。
玉帝坐得高高在上,沉着脸一言不发。
旁边也不知是哪位仙官,躲在人群里颤颤巍巍地建议: amp; 他本就是个半仙,不过是早些时候飞升,此次便算了吧。 amp;
玉帝立刻怒道: amp; 如何算了?我看他懂礼,才对他进出天庭十分姑息,如今竟连仙丹也偷吃了! amp;
底下的仙官立刻都噤若寒蝉。
元清又望向程耳。
程耳倒是不甚在意,仿佛跪在地上的不是自己,他抬眼望着玉帝,脸上竟还带着点笑意。
了然,嘲讽甚至是轻蔑。
殿上的气氛甚是压抑。
直到司命星君开口道: amp; 这成仙自然是要历劫飞升,便将这位的劫写得难过些,历劫飞升也不算违背天道,若是这劫未过,也成不了仙。 amp;
玉帝沉吟片刻,觉得司命说的有些道理,便起身一副慈悲的模样: amp; 今我仁慈,准了司命,程耳你可觉得不平? amp;
程耳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朝玉帝道: amp; 不觉得。 amp;
末了又小声地补了一句: amp; 如何敢觉得。 amp;
玉帝未曾听到程耳的低语,一挥手,两旁的天兵就驾着程耳往阎罗殿去。
元清特地走到前面,好等着程耳能路过自己。
仙官都散到两旁,唯有元清还在正中站着,程耳瞧见了,朝元清笑。
程耳朝元清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然元清还是看的分明:
amp; 我没偷。 amp;
天兵朝元清呵斥道: amp; 快些让开! amp;
元清没有动,羿遥散人一伸手,将他拉了过去。
amp; 元清,你此次跟着程耳,切莫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amp;
元清没有问所谓 amp; 有心之人 amp; 是谁,他只是隐隐地觉得,有什么人瞧不过程耳,想尽办法将他逐出天庭。
也对,一个半仙,无有仙籍,却来去自由。
这已经是最大的罪了。
不敬之罪。
司命下手也甚是狠毒。
程耳直接被扔进了贫穷人家,家里生了五六个孩子,偏他是个男娃还是个傻儿。
他父亲是个赌鬼,见是个儿子甚是高兴,夺了就想卖给无后的士绅,然是个傻儿,根本卖不出去。
那父亲直接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幸而得了母亲接着,才算是保住了一命。
元清又不敢擅自施法,若是擅自更改司命的命谱,能不能抱住师兄平安历劫不说,自己还得担上一个扰乱天命的大罪。
他特地向司命借了命谱来看,看程耳的命谱写得甚是简单。
amp; 程耳,转世傻儿,其父赌,其母短寿,至十八,其妻毒三次而亡。 amp;
明白了这一番,元清才算是敢用点小仙术,偶尔为程耳救一救急。
元清在程耳转世的命谱里并没有什么身份,便也只能时时刻刻使个隐身术,守在他的身边。
amp; 这差事,甚是烦人。 amp;
元清如此抱怨着,却也时时刻刻地盯着,生怕程耳下一秒就出了什么事,一丢便是半条命。
第4章第4章
程耳被投进了一家贫苦人家,因为人




折香为故人 分卷阅读6
傻,父亲不喜,母亲又不识字,只能给他一个音节。
母亲叫他命,大约是觉得这就是命。
元清只觉得人间的时间过得甚是慢,自己已来这里九年了,劫难才过了一半。
细细来算,程耳的命甚是悲苦。
出生时被父亲摔,母亲救了。
一岁时喂水呛着了,差点呛死,元清施术法救了。
两岁时成不好,父亲不给饭吃,母亲割了自己的肉煮给他吃,才算是熬过来。
三岁时勉勉强强会走路了,被其他孩子欺负,推进井里,还是自己变了个草堆进去,不然怕就是就摔死了。
四岁时还不会说话,路过一家铁匠铺时那火星子溅到他身上,若不是他母亲发现便就烧死了。
五岁时方才会说话,母亲想送他去读书,却被先生打手板,那双手打的十分凶,发了炎症,冬天的时候险些就病死了。
六岁时身子还不大好,他父亲赌钱输了气恼,回来看到自己的孩子呆呆傻傻,一下子把他扔到河里,母亲跳到水里去救,才算是捡回一条命。
七岁时母亲病了,呆呆傻傻什么都不会做只能到路上乞讨,险些被一个富家公子打死。
八岁时母亲越病越重,遇上一个郎中能救,只要他给自己做药人,他同意了,险些就被那郎中毒死。
九岁时母亲的病略好些了,自己却又什么事都做不得,还时常被父亲打骂,自己的姐姐们也早已经被父亲卖进妓院拿钱去赌,最后没了钱见这个傻儿子模样不错还险些将他卖去当小倌。
如今第十年了,元清觉得这种隐着身寸步不离的日子甚是无趣,然又不敢不盯着。
amp; 来壶桂花茶。 amp; 元清现了身形点了一壶茶,若是一直隐着,甚是消耗元气。
amp; 你已有十几日未来我大咸山了,便是在这里喝茶吗? amp; 申屠忽的出现在元清面前,赌气的样子活像一个没有吃到糖的孩子。
为了来人间,申屠特意了尖牙,连瞳孔的颜色都变成一片黢黑。
元清笑着看着他,道: amp; 你是觉得才十几日,我师兄却已经是九年过了。 amp;
amp; 我是听闻玉帝最近又作什么妖,要罚什么人历劫,却没承想正是你的师兄。 amp; 申屠双手环绕,看向远处痴痴傻傻的程耳。
元清的扇子抵在胸口,笑道: amp; 你说玉帝作妖,也不怕玉帝降罪。 amp;
申屠正要开口,那边煮茶的伙计已经提着水壶过来了,待到那伙计将茶水备齐了招呼一声又去煮茶,他先给元清倒了一杯茶,而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道: amp; 那是你们的玉帝,可不是我的。 amp;
神魔和平,天下大同,却也不代表魔界愿意对天庭俯首称臣。
元清不置可否地笑笑,闻了闻茶杯里面的桂花香。
amp; 这香味倒是和你很像。 amp; 申屠突然道。
元清抬头望申屠,只见他握着茶杯,那水袅袅的雾气遮了他的双眼,竟叫自己有些看不清楚,心里倒生出几分羞赧来。
他低头抿了一口热茶,故作镇定: amp; 这茶是煮的是桂花,自然有桂花的香气。 amp;
申屠意味不明地一笑,喝了一口茶,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水渍。
元清忽的觉得这气氛甚是微妙。
amp; 傻子出生没爹娘,父亲不喜克母丧。 amp;
然这一声声孩童的歌声,甚是不和谐。
元清抬头往那边看,便望见几个孩子围着程耳,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唱词,程耳虽然傻却也听得懂他们在唱什么,却又是因为傻,连话都说不明白,只能磕磕绊绊地辩解: amp; 我有……我没克母…… amp;
那几个孩子却还是嬉笑,不停地唱着,程耳最后脸憋的通红,一下子大哭起来。
amp; 哈哈哈,傻子哭啦,傻子哭啦,羞羞羞! amp; 那几个孩子拍着手,把程耳当做一个逗自己笑的玩具。
元清忍不住叹了口气,然自己却不能出手,祸不及性命,自己不能动手。
然那边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地呵斥那群孩子: amp; 不准欺负他! amp;
说罢,似乎是怕自己没什么分量,又狠狠地砸了前头几个小孩的头,那几个小孩吃了痛,哭着跑开了。
那小孩看起来也才十二三岁的样子,脑门上还扎着两个小揪,看上去甚是奇怪。
元清看着那小孩,思索了片刻,才确定了他就是邴怀。
邴怀年纪尚轻,幻化能力不足,因此那两个龙角才只能当做两个小揪挡上。
他俯下身子擦了擦程耳的眼泪,轻声地安慰: amp; 你……你别哭,坏孩子都被我打跑了! amp;
那副笨拙的样子看着甚是可爱。
程耳一下子抓住邴怀的两个小揪,抽抽噎噎地看着邴怀。
邴怀抓住程耳的手: amp; 哥哥坏,都变成傻子了还抓我的角。 amp;
amp; 哥哥,哥哥。 amp; 程耳一下子松了手,笑嘻嘻地看着邴怀。
amp; 什么哥哥,你是我的哥哥。 amp; 邴怀嘟着嘴,十分较劲的样子。
程耳此时自然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还是不停地喊着: amp; 哥哥,哥哥。 amp;
amp; 我,我比你小! amp; 邴怀叫了一声,一下子又软了下去,嘀咕道, amp; 看你这个样子,就勉强比你大吧,不过你以后要嫁给我知道吗? amp;
amp; 知道。 amp; 也不知道这句话程耳听明白了没有,就这样点头,生怕身边这个 amp; 哥哥 amp; 跑走。
amp; 哼,你知道就好。 amp; 邴怀突然红了脸,小心翼翼地捏了捏程耳的脸。
远处的申屠看好戏似的,笑道: amp; 这邴怀倒是执着得紧。 amp;
元清又开始敲着胸口,笑道: amp; 师兄日后渡了劫,记起这一段事来,定然又是一场好戏看了。 amp;
见程耳带着邴怀要走,元清忙结了账,隐了身形跟过去。
程耳扯着邴怀的衣袖,跌跌撞撞地往家走,想要进门,门口却围了许多人,看见他之后便一副十分悲悯的样子,自动散开一条路来。
那位母亲已经面色苍白,明显是已经去了。
程耳却看不出来,拽着母亲的手不停地摇: amp; 娘,娘,你看我有一个哥哥。 amp;
说着,还拽着邴怀往母亲面前凑。
外面的人地议论:
amp; 真是傻子,娘死了都不知道。 amp;
amp; 可不是,要不是拼了命要养他,哪那么早死。 amp;
程耳却听不见,还是不停地摇着母亲的手:“娘,娘,别睡啦…… amp;
元清悠悠地叹了口气。
邴怀却像是听到了一样,直接转过头来看向他的方向,张张嘴,秘传道: amp; 招魂。 amp;
元清也回道: amp; 有违天道。 amp;
amp; 我不管,哥哥这么伤心,你要是不招我招。 amp; 邴怀赌气似的,竟真的双手交握,做了一个招魂的起式。
元清忙用扇子压住了,就邴怀这两百年稀稀拉拉的道行,这魂召回来,他差不多得半




折香为故人 分卷阅读7
死。
amp; 只能一炷香的时间。 amp; 元清道,见邴怀还是一副不满足的样子,元清继续道, amp; 已死之人,一炷香,最多了。 a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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