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溪上草青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香瓜汽水
回头偷偷看了季庭宇一眼,季庭宇背对着他,似乎并没有发现。
他自己揉揉摔成两瓣的屁股,怪不得有人说花生是个苦活,拔起来之后还要把土抖掉,把花生一颗一颗地扯下来,放入篮子里。
季庭宇看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走过来问:“是不是哪里摔疼了,要不要我摸摸?”
祁言凡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他喵的是调戏啊!然而他不争气得脸都红了,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让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季庭,他气鼓鼓地想。
除却这个小插曲之外,祁言凡最开心的要数见到长势喜人的白萝卜。每一个拔起来都是婴童手臂粗细,白白胖胖,惹人欢喜。
祁言凡把地里拔起来的萝卜一个个洗干净,叶子剁了喂鸡,萝卜切成一条条晒在竹筐里。等着阳光和风把它们风干,就做成了一筐子萝卜干。
东西多了,全都摆在屋里,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季庭宇自告奋勇道:“我在外面搭个棚吧。”
季庭宇在老木匠那里做完帮工之后,做木工的手艺可谓是有了突飞猛进。他去了一趟桃花村向老木匠借了一些工具,花了一天时间就用木材搭了一个简易支架出来。
棚子搭在厨房的南面,开口朝西,这样春天雨季里的雨也不会趁着东风偷溜进去。
剩下的三面,两人还是用竹子像编竹筐一样一层一层围起来。拿着重物敲敲打打,花了两天时间才把这么多竹片都围好。
棚顶这次铺的是厚厚的芦苇,春天的时候被祁言凡砍光的那丛芦苇又早已长得茂盛,这次终于派上用场了。
所有东西都堆在地上也不是办法。祁言凡又让他做了一个架子,分成四层,可以一层一层把物品归置开来。
他先在第一层里垫了厚厚的枯草,把番薯码了进去,防止它们冻坏。另外,他还把鸡窝也挪进了棚子里,鸡窝上垒着柴火。天气开始冷起来,这群家庭资产也需要好好保暖。原先的鸡圈索性就做了改装,变成了少年鸭子们的住处鸭子们总爱弄得浑身湿漉漉的,鸡们颇有些嫌弃的意味。
有了篱笆围墙,倒也不担心它们会乱跑出去。
看着眼前越来越充实的家,祁言凡不由得想起刚来那会的苦样子。也是这样一段凉飕飕的日子,只装了板栗的肚子咕噜噜唱着空城计。
他想起捡到的板栗,便寻思着早点进一趟山,赶在别人前头,或赶在一些囤货的小动物前头。这也算是忆苦思甜了吧,他兴致勃勃地想。
他们先是到了之前捡拾板栗的地方,果然那不算高大的树上还零星挂着一些带刺的绿球,大部分已经熟透了的板栗壳早已裂开,板栗从外壳里蹦出来,落得地上都是。
祁言凡赶忙把掉在地上的统统捡进竹篓里,没熟的也一并带了壳扔进去。
“小心扎到手。”季庭宇提醒道。
“嗯。”祁言凡不一会儿就把地上的给捡拾了个干净,他指着头顶道,“树上还有好多呢。”
于是,他便指挥着季庭宇用长竹竿把树上挂着的给一并敲落下来。
“你躲开点。”季庭宇举着竹竿开始敲打树枝,不一会刺毛球般的板栗果实便啪啪啪地纷纷掉落到地面上。
季庭宇停了竿子,祁言凡便蹦跳着过去弯腰捡。
“哎呦!”一个板栗壳晃晃悠悠地终于不支,被风一吹,一下子掉在祁言凡发脑袋上。
壳并不重,就是扎得疼。
祁言凡捂住自己的脑袋蹲下,眼眶里瞬时积了一包泪。
季庭宇赶忙丢了竹竿去看他,捧起他的脸来看,眼泪顺着祁言凡的面颊往下淌,他立马紧张道:“我看看。”
季庭宇小心翼翼扒开他的头发查看,被板栗壳的刺戳了几个红印子,微微下凹,倒是没有出血。他不敢去揉,怕祁言凡疼得厉害,只是轻轻地吹了吹。
“流血了吗,有没有被戳了一个大窟窿?”祁言凡带着哭腔地问道。
“没事,一点都没流血。”季庭宇看着他红红的眼眶有点心疼,轻声问道:“还疼吗?”
祁言凡点点头。
季庭宇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干燥的嘴唇碰在一起,有一股火热的气息。
祁言凡呆愣愣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季庭宇又问他:“还疼吗?”
祁言凡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脸上爬上一丝丝红晕。
季庭宇又亲了他一口,说道:“我们离开这里。”
祁言凡以为季庭宇不亲他了,立马回道:“不!”
季庭宇失笑,用手护着他的脑袋,复又低下头去。
两人在那棵板栗树下进行了一场危险的亲吻。
第25章割
除却山间的野果,田野里的稻子们也都随着季节的酝酿成熟了,远远望去像是给大地浇上了一层焦黄的糖浆。
村里做衣裳的徐大婶今秋依旧是邀了祁言凡两人去地里帮忙割稻子。
祁言凡把家里的那把镰刀找了出来,又向黎小糕借了一把,皆在石头上打磨锋利,然后跟着季庭宇一起出发了。
桃花村种植的粮食品种虽然很多,但是但凡有人居住的地方就必定有水稻。
村里的良田是十分适合种水稻的,另外还有一些山





溪上草青青 分卷阅读27
坳里的地也有人会去开发来种。
祁言凡一路上边走边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季庭宇:“我们要不也去开一些地来种水稻吧?”
“不急,”季庭宇道,“且不说我们只有两人,种水稻不比其他庄稼,要讲究的方法也多。”
“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先去学一学,再慢慢准备起来。”
割稻子是有工序的,祁言凡以前只在自家院子里割过几片野草,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做得顺手。
边上有同行的汉子还笑话他道:“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肯定不行!”
祁言凡没有立马开工,他先是看了一会其他人的样子,只见他们左手抓住禾蔸,右手用镰刀顺势往禾蔸上一割,“唰”的一声就把一把稻子给整整齐齐地割下来了。
看来也不是很难嘛,祁言凡偷偷瞥了瞥嘴。
他下到稻田里,脚下的田里早就放干了水,泥土被阳光晒得硬邦邦的,不会再一踩一个凹印。
祁言凡学着别人的模样,一手握住一把稻子的下端,一手紧握镰刀用力向内一割,却堪堪割断了三四根稻子的茎。他有些傻眼,又不信邪地用力割了好几下,才算把这一把稻子给割断。
而那些割稻子比较熟练的,耳边只听得“唰唰唰”有节奏的声音,一会儿就割倒了一大片,这更让新手祁言凡窘迫。
他又握住了第二把,高高挥起镰刀,蓄足了力准备手起刀落。没想到他还没落下的手腕却被人握住了,抬头一看,是季庭宇。
“你这样太危险了,会割到自己脚上的。”季庭宇道,“我教你。”
祁言凡又跟着学了一遍,但速度还是很慢,他苦哈哈地道:“你怎么学这么快,我要拖后腿了……”
季庭宇安慰道:“没事的,你慢慢来就好。”
割下来的稻子还要三到五把地扎成一小捆,十几小捆合到一处变成一大捆,在地里晾干之后最后用扁担挑到打谷场去。祁言凡除了要努力割稻子,还要跟扎稻捆作斗争。
旁边一位已经割完了一垄又反追上祁言凡的大婶直起腰来对他道:“小伙子,被我追上了嘛。”
祁言凡抬起头难为情道:“我第一次割稻,还不大会……”
那大婶笑笑道:“这稻田里的活啊就得快点,抓紧时间,割完了稻子还得晒干呢,讲不定什么时候下雨了,种子就怕烂在地里。”
祁言凡点点头,不敢光顾着讲话。
边上另外的村民看到了便打趣道:“小祁可不担心,他家李建业能干着呢。”
“可不是,小祁做半工,李建业做一工半呢。”
“李建业看起来就很踏实……”
祁言凡朝远处偷望了一眼,有几个汉子打着赤膊,深麦色的脊背在太阳底下油光发亮。而一直被大婶们夸赞着的季庭宇也脱得只剩一件短褂,露在外面的胳膊也汗涔涔的,他弯着腰带着草帽,正快速地挥动着镰刀。
这样的人无论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但是祁言凡此刻却一点也不嫉妒,因为这个人是自己的,心里取而代之的居然是满满的骄傲与饱胀的满足。
“哎,小祁,你们来了桃花村也有一段时日了吧?”有人问道。
祁言凡回视线,点头回答道:“嗯,是啊。”
“不知道李建业成家了没有?”
“啊?没,还没呢……”祁言凡心虚地回道。
“我看他似乎也不小了,得抓紧啊,他喜欢什么样儿的?”那人又道。
“我也不晓得……”他喜欢自己这样的,嘻嘻。祁言凡架不住村里人的八卦,生怕她们多问,嗯嗯啊啊打了几个哈哈就专心干活去了。
劳累的一天很快就结束了,祁言凡拖着酸疼的身体回到家里,趴在桌子上一点也不想动弹。
一块凉凉的布巾盖在了他的脸上,季庭宇拧了帕子过来:“先抹把脸吧。”
祁言凡随意擦了两下,觉得清醒爽快了不少,便把帕子又递回给季庭宇。
季庭宇伸手来接,祁言凡眼尖,立马就发现了他手上细小的伤口。
他一把抓住季庭宇的手,割稻子的时候手无数次地与粗糙的禾梗摩擦,时不时地被禾叶尖刺着,这该有多疼!他小心避让着也要龇牙咧嘴好一会,可他的季庭宇却一声不吭地默默忍受了一天。
“你割这么快干嘛,都不知道歇,不知道疼的吗?”祁言凡捧着他的手掌轻轻吹了吹,当初这双只适合握书卷酒杯的手现在已经布满了好几个老茧。
他心里又热又疼,立马嚷道:“不干了不干了,你快坐下!”
“好好好。”季庭宇挨着他的边上坐下,把他搂进自己怀里,替他轻轻揉捏着腰。
“明天不去了!”祁言凡坚决道。
“好,不去了。”季庭宇顺势答道。
“打谷更不能去了!”打谷、挑稻都是重体力活,祁言凡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又立马补充道:“挑稻也不许去!”
“好,都不去,什么都不去。”季庭宇捏捏他气鼓鼓的脸,道:“哪有为了我还生我气的?”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祁言凡懊恼道,“我不该说什么去割稻,不该提什么种水稻,我不要你这么辛苦……”
“我不觉得辛苦,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不辛苦。”季庭宇贴在他耳边道,“而且,这是我第一次割稻子,着实还有些新奇。”
“真的?”祁言凡脸有些红,问道:“胳膊和腰酸不酸?”
“如果言凡能给我揉一揉就更好了。”
祁言凡“腾”地一下跳起来,朝着门口挪过去:“一身汗味,我,我先去洗澡。”
“握了一天镰刀,胳膊酸胀得很。”季庭宇在他身后道。
“……”
“腰弯了一天,快直不起来了。”
走到门口的祁言凡像猫叫一样哼哼:“待会帮你捏……”
作者有话要说:
唉唉,假期过得好快……
第26章媒婆
抱着隐秘的羞耻感,祁言凡仔仔细细把脚丫子都洗得香喷喷的。
他洗完衣服,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一步分成三步走地挪到床跟前。季庭宇已经铺好了被子坐在床上等着了。
祁言凡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他们睡的还是同一头,平时刻意忽略的亲密现在一下子凸显出来,这个场景颇像是老夫老妻等着一起睡觉前的模样。他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要烧红了。
季庭宇掀开薄被,轻轻拍了拍床沿,对他道:“来。”
祁言凡全身的血液轰地一下全充到脑袋里,他晕晕乎乎地爬上床,慢慢跨坐在季庭宇的双腿上,脑袋不甚清楚地撸了撸袖子,准备开始兑现自己“捏一捏”的承诺。
“言凡,”季庭宇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有点惊讶道:“你这是做什么?”




溪上草青青 分卷阅读28
“啊?”祁言凡耳边嗡嗡嗡响,傻愣愣道:“给你捏腿啊……”
季庭宇恍然大悟,抱住他翻了个身搂进被窝里,低笑道:“你啊,怎么这么可爱……”
啊啊啊,祁言凡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季庭宇只是随便说说,自己为什么这么就当真了,脑袋里的野马太脱缰了拉都拉不住……
第二日起来,祁言凡脸上的热度还没有完全退下去。他沉痛地反思自己,昨晚就应该坚定地拿下对方,为何变得这么腼腆了……
不过,所谓灯下看美人,看帅哥也是一样的道理。那么朦胧的灯火下,那么帅的人盯着自己,腿软心怯是正常的,这是人之常情。对,人之常情。
给自己勉强补了补面子,身上肌肉的酸疼感又在处处提醒着祁言凡昨日的决心。
说这割稻子是农活中最累、最苦的活也不为过,他做足了心理建设、腆着脸去村里回了割稻的工作,毕竟这算是中途出尔反尔了。
徐大婶倒也没有摆出不快的脸色给他看,只是有些为难得跟他说了缺人手的难处。祁言凡便在村里走了一圈寻了几个愿意做农活的人手,这事算是圆满地告一段落了。
从村里回来,还没进院子,祁言凡就听到了自家小母鸡咯咯哒咯咯哒的报蛋声。
他迅速反应过来,来不及先报一声回来了,就赶忙去竹棚里的鸡窝里一看。咦,却是空空如也。
“奇怪,下到哪里去了呢?”
祁言凡嘴里自己嘟囔着,到处寻了一圈。好在鸡圈不大,祁言凡又勤于拾,杂草不多,不一会儿就在原本鸡窝的位置也就是现在鸭窝的地方找到了一枚新鸡蛋。祁言凡心想,自己可真是个勤劳的人哪,这蛋捡起来握在手心里还是热乎乎的。
小母鸡第一次下的蛋个头很小,只有普通鸡蛋的三分之二。但是据说这蛋最是补身体,以前经常有城里的大妈托人去乡下买这样的鸡蛋来吃。
“庭宇庭宇,待会做饭的时候把这个鸡蛋煮上吧。”
“什么?”季庭宇应声从屋里走出来。
“你看,”祁言道献宝似的小心展开自己的手掌,把手心里的那枚鸡蛋展示给季庭宇看,“这是家里的鸡下的第一枚鸡蛋。”
“好,看你这急急忙忙的,累不累?”
“不累。”祁言凡欢欢喜喜地跑进屋里,出来时特地去地里揪了一把菜叶子,以此来犒劳劳苦功高的母鸡们。
随着饭熟,鸡蛋也煮好了。饭还要在锅里焖一阵,季庭宇先拿了蛋出来,过了冷水,擦干之后塞进祁言凡的手里,让他捂着暖手。
祁言凡把玩了一会儿,终是按捺不住,在桌角上磕开了蛋壳,剥去一小块,露出白嫩的鸡蛋白,他把这枚小小的鸡蛋往季庭宇嘴边一塞,道:“你吃。”
季庭宇抿着嘴,头略向后退了退,回道:“你自己吃。”
“给你吃。”
“乖,你吃。”
两人因为一个小小的鸡蛋相互推让,祁言凡和季庭宇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哎呀,以后母鸡们还能生好多呢。”
祁言凡把鸡蛋掰开,他爱吃蛋黄,觉得细腻喷香;季庭宇爱吃蛋白,正好互补。
处在感情里的人总是觉得些微的事情便叫人甜蜜。世上爱吃蛋黄的人千千万,爱吃蛋白的人也千千万,但是恰好你爱吃蛋白我爱吃蛋黄,于是,就认为这是爱情最好的安排。
两人互看着对方的眼睛,鸡蛋也吃出了缱绻的味道来。
饭后,就着盖棚子的边角料,祁言凡又坐在屋檐下做了几个勉强合格的竹筐。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满意的,自认为在这方面他已经是个老手了,熟能生巧真是非常准确。
如脸盆大的用来晒萝卜干、番薯干,小的拿来晒板栗、晒种子都是不错的。
于是,祁言凡家的院子里,除了柴火占去的地方之外,大大小小的筐子一个个摆着,晒着这个冬天的过冬储备。
季庭宇则把平日里多余出来的已经晒干的竹子到院子里,拿着砍刀劈成一片一片进筐里。
晒干的竹片烧起火来很旺,但如果竹节没劈开的话,会在灶膛里爆裂开来,发出响亮的爆鸣声。之前有一次,祁言凡就被狠狠地吓到过,也更好地理解了“爆竹”的意义。
两人十分默契温馨地忙碌着,篱笆外的小道上却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率先推开祁言凡家竹门的是一位满脸福相的中年妇人,身后跟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
那妇人盈盈一拜,施了一礼,开口问道:“二位可是李建业和祁秋?”
祁言凡赶忙站起身来,回道:“正是,不知……”
“哎哟,桃花村里的人都叫我朱姨,”那妇人自来熟地跨进院子,左左右右打量一遍,“不错不错,都拾得挺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祁言凡对她的行为略感到别扭,但还是客客气气问道:“请问您来是有什么事么?”
“我来自然是有好事。”那朱姨朝着他们挤了挤眼睛。
祁言凡和季庭宇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阅历,所谓送上门来的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祁言凡道:“您请讲。”
“咳,不请我去屋里坐坐,咱们边喝茶边说,这山路走得我喘得厉害。”
“屋里不通气,还是在外面凉快。”祁言凡笑眯眯道。
朱姨被噎了好一下,缓了一会才重又恢复,和颜悦色道:“你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来啊可是为了你们的终身大事。”
“哦?”
“你们来了桃花村也有一段时日了吧,我看你们俩都到年纪了,大家同是一村人,朱姨我啊就想帮着张罗张罗。前几天哪有人托我来问问情况……”
“就不劳您心了。”祁言凡打断她道。
朱姨瞪圆了眼睛:“这户人家在村里可是没得挑的,你年纪小还不懂事,我跟小李兄弟本人说……”
“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要忙,下山路不好走,您还是趁早出发吧。”季庭宇四平八稳道。
那朱姨估计平时被人捧习惯了,此时颇有些恼怒:“多少人求我都求不来,你们这是要赶我呢,赶媒婆出门,小心姻缘不上门。”
随后,便朝他们唾了一口,甩袖离去。
祁言凡看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道:“你看你尽招人,这次连媒婆都招来了。”
“那还得多谢言凡帮忙把她们赶走了。”
“我才不帮呢,你自己搞定。既要得罪人,害她做不成生意,还要招了她的咒骂。”
季庭宇走过来低头亲亲他的额角,道:“没关系,我们的姻缘已经在门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拼了老命,写到2500字,下次再努力!
第27章看病




溪上草青青 分卷阅读29
回了割稻的活,两人又恢复了以往的清闲日子。
稻子成熟的时候,夹杂在沉甸甸的禾穗里的稗草也成熟了。稗草会妨碍稻子的生长,是农民们最痛恨的杂草之一。
但是这都跟祁言凡没有关系,他此时想着的就是到哪里去薅一些稗草籽来充枕头。
他拒绝了季庭宇的帮忙,自己顶着秋老虎猛烈的日头东奔西跑了好几天,该跑的地里祁言凡都跑遍了。
他采了满满一大袋子,仔细挑干净晒干,填进新缝的枕头套里。
稗草籽充的枕头睡起来很舒服,可以根据头型和喜好随意调整。
他把两个新枕头并列排放在床头,盯着看了一会儿,心里也像稗草籽一样温暖。阳光留在棉布上的味道,像风里的稗草沙沙地摩挲着他的神经。
这是他给他们的新生活布置的一份心意。
祁言凡又剖了一个金黄的大南瓜,妥帖地种子留出来晒好。他又从地里挖了个几个番薯出来,想着要做番薯南瓜饼给季庭宇尝尝。
番薯和南瓜蒸熟,分别用调羹摁压成泥。把番薯泥团在手心,挖出一个凹形,填入南瓜馅,再包裹起来,按成一个巴掌大的小饼。
锅里热油,把一个个番薯饼煎得两面焦黄即可。外表皮香,里面馅软,南瓜的酥烂,说是流心南瓜饼也不为过。
两人拿着饼坐在屋子里吃,咬一口就要呼哧呼哧几下,否则烫得厉害。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又咧开嘴笑起来。
屋外的棚子里,鸡们已经进了窝,不时传出咕咕、咕咕几声轻轻鸡叫。
柴火高高地垒起快要碰到棚顶。边上的架子上,底层码着番薯,第二层整整齐齐堆着大白菜和几根萝卜,第三层分别搁着放板栗、萝卜干、香菇干的篮子,第四层上放着秋天获来的黄豆。棚顶上还挂了许多根玉米棒子。
祁言凡更加奢侈地倒出一小碟糖来,拿南瓜饼蘸着吃,嘴里吃得甜滋滋的,看着自家越来越丰富的院子,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来。
季庭宇用大拇指帮他抹去沾在嘴角的糖粉,回手指用自己的舌头舔了一下。
“脸上有没有沾上?”祁言凡问。
“有。”季庭宇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祁言凡眯着眼又咬了一口饼,活像一只偷到油的小耗子。他看着身边坐着的人,他所希望的生活,正靠得越来越近。
家里的东西都得差不多了,季庭宇提出来要带祁言凡去镇里。
1...7891011...1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