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问拾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风回响
“……”
犹豫了一会儿,陆罄竹爬了过来,一直到孟聿脚下,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孟聿却一脚踹翻了他,整个人忽然一把揪住他散乱的头发,两巴掌直接扇了上去。
脸色瞬间涨的通红,孟聿一向极为霸道,这下手的力气从来没人能挨的过第二下,就连隔壁伺候他的小妾也曾因为他这一巴掌口鼻冒血,几乎醒不过来。
可陆罄竹就不一样了,他无论怎么折腾都能活的好好的,孟聿一向对他这副顽强生存的心极为佩服,然而那佩服也是在陆罄竹尽心竭力伺候人的情况下才会心存的。
“你倒真是贱性不改,娄寄名想必也没料到,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装模作样的人有一天会臣服在本王的脚下。”
鼻腔里的鲜血堵的陆罄竹嘴巴发苦,他呛出一口血来:“王爷要对付我何其容易,娄将军既已死去,你又何必……唔!”
“心疼了?”那一脚猛然踩上他小腹,碾压着他仅有的尊严,陆罄竹不敢吭声憋着气就差抖成筛糠。
“你不配!”撂下这冰冷冷的三个字,陆罄竹只觉得下身一凉,一个冰冷坚硬的事物被艰涩的塞了进去。
他身子一僵,孟聿却拍了拍他的脸:“你今日赏给汪公公的,本王自然又赏给你了。”
说着猛地一顶,整个被顶入体内,陆罄竹只觉得身下一阵涨痛,疼的他倒地抽气。
“没本王的命令,你敢拿出来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这话说完,陆罄竹已经没了意识,整个人赤诚着栽倒在地,脸色一片青白瘀血,怔怔地看着那身紫袍扬袖而去。
第4章○四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倚在窗子边的男人形神俊美,眉宇斜飞入鬓,那举止间的英气倨傲逼得人心神恍惚。
娄寄名挑眉轻笑:“你怎的又走神了?”
陆罄竹回过神来,神色有些惨淡。
“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娄寄名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抚上他下颌。
“没有。”陆罄竹握住他手坐正了身子:“那寒山是何人,拾得又是何人?”
娄寄名在他身边坐下:“寒山和拾得是佛界的两位罗汉,相传寒山乃文殊菩萨转世,拾得乃普贤菩萨转世。
“那……还有呢?”陆罄竹靠在他肩膀上,心神从未有过此刻的宁静。
“当日寒山受人侮辱,气愤至极,拾得因此开化他,便有了寒山问拾得这一妙言。”
心中转念一想,陆罄竹静静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忍么?”
“凡夫之身忍力未成,忍得忍不得又有何不可。”娄寄名偏过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当然,我们家相仪随意,你要忍便忍,忍不了就让他死。”
“呵……”陆罄竹轻轻笑出声,俊秀无匹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拨云见日的光:“人素来身不由己,我若是不忍有何退路可言?”
这话喃喃出声,原本待在身边的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一阵风来去自如。
陆罄竹微微睁开眼来,一簇火苗撞入眼帘来,烧的他瞳孔紧缩,无尽的痛苦仿佛要把他拉入深渊,额上冷汗漱漱,半晌,叹了口气,门却开了。
陆阳佟端着水盆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看那样子,腿上的伤还没好全。
陆罄竹挑起嘴角笑了句:“你这是瘸了呢?走路都走不好。”
“砰”的一声,陆阳佟把水盆往桌上一搁,气势汹汹地看着陆罄竹趴在床榻上屁股肿的老高的样子,一手揪着他耳朵:“你现在还有心情笑?你知不知道你……”
“你个小王八蛋,没大没小的,连你……”话音未落,陆阳佟突然松了手一把抱住他颈项大哭了起来。
这眼泪冲击地陆罄竹措不及防,一时有些反应迟钝地拍了拍陆阳佟的背:“你这傻小子你哭什么?”
呜呜咽咽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哭了一会儿陆阳佟抬起头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似乎是哭的狠了,此时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你说,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陆罄竹揉了揉他脑袋:“你就这么担心爹扔下你么?”
陆阳佟撅着嘴没说话。
他这副样子倒像极了年少时的自己,那时无依无靠若是抓住了一个人便认定一生。
陆罄竹突然就有些心酸,却仍是笑逐颜开道:“爹不会的,爹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若是没了你我还怎么活?”说着伸手要去擦他眼泪,陆阳佟却抱着他手,睁着眼睛道:“你说的是真的?”
“嗯。”
这副应允好似吃了枚定心丸,陆阳佟稍稍安下心来,于是脸直接蹭上陆罄竹的袖子上,糊了两道鼻涕。
“你这臭小子!”陆罄竹几乎气笑出声,只是眉眼微抬,后面便一阵抽痛,须臾又扭曲了脸色,龇牙咧嘴的。
陆阳佟吸了吸鼻子:“后,后面我让小一姐姐帮忙伤了药……”
陆罄竹:“……”
就差跳起来一般,陆罄竹瞪眼叫道:“不是,她一个姑娘家?你叫她?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他妈不懂啊?”
“什么啊?”陆阳佟伸手弹了他一脑壳:“上次笞刑,你背上的伤不是还没好全么?我只让她上了背上的药!爹你真龌蹉!”
陆罄竹气的咬牙:“……滚蛋!”
陆阳佟白了他一眼,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喏,这个瓶子是治内伤的,你自己抹吧,还真以为谁喜欢碰你,自恋死了!”
说着陆阳佟抹着眼泪走了出去。
静了半晌,陆罄竹才慢慢翻身爬了起来,仅仅一个简单的动作,对于他来说却好似被人一刀刀凌迟般。
孟聿倒还有良心,知道把东西给他取出来,不然非得烂里面,烂的他肠穿肚烂,这辈子下边差不多就该废了。
折腾了大半天,才慢慢上好了药,于是,仰倒在床,细细密密的痛苦爬上脊椎,他才缓缓闭眼安下心来。
第二日他倒听闻了个好消息,孟聿又要走了,听闻盘城那边出了事,陛下让他提早赶去,少则十日,多则半个月。
陛下一向甚为看重孟聿,毕竟都是一母同族的人,天子和庸王倒算得上少见的手足情深。
不过……这情深的是谁?意假的又是谁?就没人能知道了。
陆罄竹一脸如沐春风的站在马侧,俯身行了个礼:“王爷早去早回,一路顺风……”
其实这句话在心里翻译一下,大意如下:“有多远死多远,最好半路失踪,永远都别回来!
“你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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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很开心?”孟聿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陆罄竹一笑刚要客套。
孟聿手中的马鞭却突然支使着他下巴,让他抬高了头,喉结滚了滚,陆罄竹紧张道:“王爷,这是……”
“本王似乎忘记与你说了。”
“诶?”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
“这次,你和本王一同去!”
“……”
话音未落,孟聿突然弯下腰来,一手拽着他胳膊把他整个人拉了上来,同时腰身一紧,天旋地转间,陆罄竹已经被带上了马,趴在马背上半晌没反应过来。
陆罄竹笑了笑:“王爷……”
孟聿却一手拍在他屁股上,拽着缰绳一踩马蹬直接飞奔了出去。
狂奔出去十几里地的时候,陆罄竹怀疑自己都快要被癫死了,差不多再过一会儿,他就可以把胃给整个呕出来。
“吁”
孟聿突然拉紧了缰绳,身下的马匹在原地打着转,陆罄竹半死不活的挂在马背上,孟聿却突然推了他一把,整个人措不及防地摔了下去,沾了一嘴的沙尘。
胸腔好似被人狠狠捶了一顿,疼的他无法呼吸,整个人栽在地上蜷成一团。
“别装死。”孟聿冷笑一声:“一会儿还有的你受!”
随后跟来的侍卫随从骑着马匹跟随而来,马上的侍从朝他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孟聿抬眼,整个人背对着初晨的日光显得越发丰神俊朗:“换个玩法,你们随便玩,别玩死就行。”
那侍从点头,随后陆罄竹半死不活的被人拽了起来,两手又被人拿麻绳捆住,肌肤像被阳光镀上一层薄霜般雪亮。
似乎预料到接下来的结果,陆罄竹也不挣扎,只是虚脱道:“这位兄弟,能不能……”
侍从拍了拍他的脸:“放你是不可能了。”
陆罄竹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给我口水,我……嗓子难受的紧……”
那侍从看了眼远处已经看不清身影的孟聿,命人取来水囊给陆罄竹灌了两口。
“陆大人,你可准备好了?”
有了水,好歹神智也清醒了不少,早上虽然没吃饭,但要依他往日的身体,便是跟着这马队跑上十几圈都不成问题,只是如今他有伤在身,只当勉强。
“嗯。”陆罄竹点了点头,慢慢站稳了身体,随后侍从捏着麻绳的另一端上了马,随后一声轻斥,骏马撒着蹄子直接飞奔了出去。
陆罄竹被麻绳牵制在马后猛地一个趔趄几乎跪倒在地,但他还是尽量平稳着身子,若是就这么摔倒了,他可能会被一路拖的血肉模糊。
中途骑着马的随从们换着牵制,陆罄竹被一路牵过去一路又牵了过来脚下的鞋履早已磨破,脚底一阵刺痛麻木。
等到快到中午时,马队才在一个驿站停下,到了最后,陆罄竹几乎是被拖着进去的。
头上大汗淋漓,衣衫褴褛尽湿,发丝凌乱贴在脸上,蹭破的衣服里隐隐有鲜血渗出。
头顶的阳光忽然被遮住,恍恍惚惚之间只看见有个人凑近他。
孟聿一笑,手中的马鞭抽在他脸上,陆罄竹被一鞭子抽的偏了头,一道血梗直接炸裂开来,鲜血顺着侧脸流了出来。
嘴唇干裂出血,他苦笑的张了张嘴:“王爷……可,可满意了?”
孟聿看着他偏头勾了勾唇角:“满意倒是挺满意的。”
侍从在旁走了过来:“王爷,再这么下去,难伤及性命……”
“怕什么?”孟聿一笑,站起了身:“他不是命硬么?命人洗干净,随后送我房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出自《寒山拾得问对录》
稽首文殊,寒山之士。
南无普贤,拾得定是。
其意大致为一种人生处世的哲学。所说的是,对于他人无端的诽谤欺负等,不要太过于在意;忍让迁就,别在无所谓上浪力,自己默默地努力奋斗。几年之后,有所成就,人生达到了新的高度,再回头看当初他人的行为时,一切都不以为意,只是一笑而过。(详见百度)
第5章○五
洗净了身子又上好了药,陆罄竹早已没了力气,整个人被抬着进来丢在床上的时候似乎连头都无力抬起。
清冽的暗香在香炉里氤氲着,趴了没半晌,他便感觉有人靠近了过来,下意识地爬起身,他低低道了句:“臣……见过王爷。”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孟聿笑着撩起袍摆在他身边坐下,一双凤目映着盈盈火烛,越发敞亮幽深。
陆罄竹垂着头没说话,湿漉漉的长发披肩而落,侧脸上的一道伤口从颧骨划到颌角,虽然看着狰狞了些,其实这伤也不见得多深,至少他不会毁容,即便真的毁了容,他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孟聿一手捏着他下巴,细细打量着他,手指摩挲着他差不多已经凝固的伤口,片刻后指甲微刺,伤口又再次裂开,陆罄竹忍不住晃了晃身子。
孟聿却松开手,看着他冷笑:“我对人从来不曾手下留情,女人尚如此,何况男人。”
他这番话陆罄竹自然是明白的,庸王为人一向残暴阴狠,尤爱折磨人,尤其是像他这种罪无可恕之人。
“丧家之犬。”孟聿懒洋洋的朝他歪去,陆罄竹跟着放缓了身子,被他压倒在床榻上。
“在很久以前我就这么想过,若是哪一日你没了娄家的庇护,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王爷如今已经做到了。”陆罄竹悠悠道,神色有些空洞。
孟聿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手指触摸着他光′裸的肌肤,唇角微挑:“可是我依旧觉得可惜,没能让娄寄名看到你被我碾压的模样。”
手指抚向身下,毫不力的玩弄着,看着陆罄竹漫上痛苦的神色,他掐着他脖子一口咬上他唇瓣。
“我以前可听说过,你和别人玩时,从来都不曾做下面那一个,那娄寄名是否又如此?”
陆罄竹将视线定格在眼前那张俊美的容颜上,片刻微微一笑:“王爷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呜……”眉头蓦地一蹙,陆罄竹绷紧了手指,孟聿却看着他沉了脸色:“说!”
“王爷不是已经知道了么?”陆罄竹深吸一口气,脸颊旁染上几分血色,笑容却依旧惨淡的紧:“娄将军为人清正廉洁,怎么会,会和臣有这等事……”
“你说的是真的?”
陆罄竹苦笑:“我一介贫贱之身,有什么资格玷污他……”
孟聿倏然间缓和了脸色,朝他勾了勾唇角,却突然将手指抽离出来,一脚将他踹下了床去。
冷笑着坐直了身子:“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陆罄竹瘫倒在地,衣不蔽体,过了一会儿门被人敲响,孟聿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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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侍从推门而进,只是却对屋中的景象视而不见般走到了孟聿身前:“王爷。”
伸手接过那封书信,孟聿挑了眉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等!”
侍从蓦地站住脚,迟疑着转过身:“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孟聿直接从八宝阁里抽出一件事物丢了出去,那东西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玉色冰凉的玉势滚了几圈便在陆罄竹眼前停下了。
陆罄竹看着那东西一时之间有些愣怔,片刻之后神色有些难堪起来。
“你陪他玩玩。”
这话说的轻松无比,剩下的两个人却不约而同的青了脸色。
过了须臾,见无人应答,孟聿看着侍从轻笑出声:“你若是不愿意,让他帮你如何?”
“……”
片刻的沉默,侍从走了过来,一把拽起陆罄竹,在他耳边低声道:“陆大人,得罪了。”
一直到了夜半,人畜将歇之时,孟聿也没意思说要停止,侍从看着怀里神智隐隐有些迷糊的人,禁不住道:“王爷……”
孟聿抬了眉眼看他:“死了?”
侍从:“……陆大人他,好,好像发烧了。”
孟聿:“那扔出去吧。”
侍从:“这……”
就在他犹豫之际,孟聿突然翻身下来,一把抱起了赤身果体的陆罄竹:“找人备一桶热水,让郎中在外等候,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庸王爷的手下人办事向来是效率最高的一个,不多时那一桶热水早已置备好,孟聿抱着陆罄竹将他整个人丢了进去,看着那苍白无力的脸色被蒸腾出的红晕,忍不住笑了笑:“你若是还不睁眼,一会儿我可以命人直接煮了你,将你分食之。”
“……”
陆罄竹歪头一侧,闻言力的睁开了双眼,一看见眼前这张脸顿时就有些眼不见心不烦。
“怎么?胆子变大了?”孟聿掐着他下巴笑出声:“你如今尚活着,我就依旧有玩你的权力。”
说着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把你自己洗干净,别来恶心我。”
洗完后又差郎中看了看,开了几贴药之后便相安无虞了起来,只是这一通折腾,怎么说也到了下半夜,神不济,明日总归不好再赶路。
孟聿此时似乎也疲倦了些,推着陆罄竹上了床榻便阖目而眠。
吹灭了烛火之后,不久鼻息声便隐隐传来,只是陆罄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身上一阵发热,头也一阵昏沉疼痛,刚要动了动身子,那箍在他腰上的手便猛地一紧。
他微微一怔,睁眼去看孟聿,只是男人依旧眉眼紧闭,似乎睡得深了。
即便梦中也半分不离的掌控着,不由得让陆罄竹觉得有些可笑。
到了第二日时,日头已上三竿,陆罄竹刚睁开眼来,便看见孟聿对着他一笑:“醒了?”
“王爷……”
“起来穿衣吃饭,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孟聿依旧一身紫袍,姿态尊贵的坐在一侧,只是此时脸上沉静温润,像一块玉壁。
和孟聿少说也相识了十多年,从陌生变成熟稔,从朋友变成敌人,孟聿素来喜怒无常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没再犹豫直接翻身坐了起来,接过他递来的衣裳小心翼翼地穿上了身。
“这身素衣看着倒是挺适合你。”孟聿眼也没抬的道了一句:“当年你提名榜首,做了探花,连先帝也夸赞你美姿容,甚威仪……”
说着孟聿转过眼来,在他那张还留着伤口的脸上笑了笑:“只可惜红颜祸水,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长得过分出色,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陆罄竹觉得这话着实说的有失公允,咧嘴一笑:“臣自然是比不过王爷的。”
孟聿却板起了脸,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别笑那么下流。”
陆罄竹:“……”
又一齐骑马行了数日,只是这一次孟聿没有再为难他,顺便给他另备了一匹马。
孟聿说过他对任何人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这个王爷从来都不知道对人心存宽慰,因此陆罄竹看着那马鞍上凹凸不平的铆钉,自然就知道自己是什么结局。
“上去吧,难不成准备等本王亲自抱你?”孟聿骑着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陆罄竹也没再犹豫,拽着缰绳利落的翻身而上,只是屁股刚一沾坐,他脸色瞬间变的青白。
那铆钉倒是不尖,只是四四方方的棱角刚好咯着他臀间未好的伤口,再加上这段时日孟聿刻意整他,此时如同火上浇油,怕是这一连数日等到达目的地后,他只会彻底废了。
第6章○六
“王爷,也许今晚人就会到了。”
侍从说完话后,便和孟聿拉开了距离,盘城原本是西域的临朝旧都,只是那几年仗打的惨烈,赔了罪又割地,临朝的君王就此也迁都退出了这块疆域。
盘城依山而筑,就此只与西域部落相隔一道断塞关隘,期间来往的商旅也异数繁多,因此风土人情与其余州府也截然不同。
孟聿点了点头:“先找个地方下榻,其余事稍后再说。”
侍从一点头,便带领着其余人先后走开,剩下一个身影扯着缰绳磨磨蹭蹭的从后面追了上来。
孟聿一偏头,迎着当头烈日便看见陆罄竹的脸色惨白的像张白纸,视线又朝他身下移,缓缓笑开:“滋味如何?”
嘴唇干裂的几乎出血,陆罄竹却仍旧笑道:“托王爷的福,臣……好的很。”
孟聿冷哼一声,双腿夹着马肚超后退了几步和他并驾齐驱,倏地伸长了手一把搂住陆罄竹把他整个人带了过来,一身素衣在空中飞扬,人被稳稳当当的接到了身前。
还没坐稳之际,孟聿另一只手一扬,直接抽上了他原先骑的那只马身上,马儿跟着嘶鸣了一声,在街道上追随着侍从方才离开的方向而去。
孟聿微微一挑眉,撩起了他衣摆看着已经被鲜血染湿的内衬,冷笑道:“你倒也真能忍,不怕烂屁股?”
陆罄竹无力的垂着脑袋,低笑着:“王爷的话臣从来不会违背。”
“蠢货。”孟聿好心情的笑了一声,随后牵着缰绳慢悠悠地在街道上晃悠。
等到了侍从找到的那家客栈后,孟聿才翻身抱着陆罄竹下了马。
吃了午膳孟聿便直接带着终于支撑不过去的陆罄竹上了楼,将人一手扔进床榻上,孟聿弯下腰看着脸色惨白的人勾唇道:“还撑的住么?本王现在心情好,又想玩玩别的。”
陆罄竹咳嗽了一声,有些气虚无力:“王爷想玩什么?”
没等来回答,孟聿一巴掌拍上他屁股,顷刻间衣料上已经红了一片,陆罄竹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孟聿却道:“你下面这张嘴今天怕是不行了,不如我们就来玩玩上面这张嘴。”
陆罄竹
寒山问拾得 分卷阅读7
睁开眼看他。
孟聿却挑着他肩上落下的细发道:“本王那些兄弟们这些日子想必也受累不少,不如……”
他伸手一把捏住他侧脸:“你替本王犒劳犒劳他们如何?”
“……王爷。“陆罄竹怀疑自己若是陆阳佟,这个时候绝对会哭出声,只可惜他这种人生来就不知道眼泪是何物。
“怎么,你怕了?”孟聿勾唇看他,一双眉眼有些邪气。
“臣……”
孟聿却低笑着一把拉住他衣襟:“你若是敢出声答应,本王绝对会让你尝个够!”
看着陆罄竹这副少有的呆滞模样,孟聿忍不住笑了笑:“本王素来有洁癖,接受不得别人碰过的东西,所以……”
手指挨上那张微开的唇角:“你要时刻记得,你这辈子只能做本王的狗。”
说着一把携着陆罄竹的腰翻了个身,替他解了衣袍,又脱了沾血的内衬,没给他犹豫,沉寂多日的欲望直接深埋而入。
“都准备好了?”
侍从应声,拉着马匹靠近了过来:“卑职这几日已打听到成王世子今夜会到达盘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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