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那人便与他一同,上元节的这天,到处都挂满了灯笼,就算他们走的是一条僻静的小巷,那里面也是张灯结,一片喜庆的样子,灯火的投映下,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宋白与他并肩,身边的人身材高大,把自己衬得跟只弱鸡一样,他问道:“仁兄是习武的吗?”
那人道:“练过武,但是读书人。”
宋白点头,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我也是读书人。”同是读书人,为何差距如此大?
他想到那人说自己不认路,又问他道:“仁兄刚到此处?”
那人点头:“刚来,人生地不熟,劳烦小兄弟了。”
宋白笑着说道:“哪里哪里,今晚还多亏了仁兄,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那人半响没说话,宋白以为自己唐突了,问别人称呼惹得别人不快,他刚想说若是不便也不用告知的时候,那人开口了,他说:“你可以唤我盛兄。”
“耳东陈?”
他又不吭声,宋白便当他默认了,对他说道:“在下墨桦,家住在彭州。”
☆、花灯
宋白想既然这人不认识路,那他总有个要去的地方,于是他便问他:“盛兄要去哪里?我可以带你过去。”
那人听了,回答道:“你将我带到石板街的路口便好,那里我就认得路了。”
宋白点头,石板街离这里不远,穿过城中的广场就到了,身边的人定不是什么等闲人物,周身的气质卓然,就算是带着张面具,也感觉得出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读书人,莫非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
他正想着,又听那个人问他:“墨公子是城中哪里的人?”
“鄙人家父墨崎南,是彭州城中的商贾人家。”
他听到那人传来了几声低笑,好像说了一句:“果然。”
果然?宋白有些疑惑,这个果然又是什么意思。
“盛兄认识?”
那人点头:“听过。”
宋白恍然,他也不觉得奇怪,墨家虽说是商贾人家,但是在城中的名气大着,就算是客居于此的人都有耳闻,这个陌生的公子知晓,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们步于小巷中,奈何这巷子的确有些偏僻,大晚上的没什么人,人们多在主街上面,一时间就只听的见两人的脚踩在石板上的声音,有些静谧,幸好挂着灯,不然要摸着黑走,这条小巷子穿出去,好像就是主街道了。
果然他们没走多久,又依稀听到了些欢笑声。
宋白对他道:“马上就到主街了。”
那人嗯了一声,宋白问他:“盛兄是客居于此吗?”
那人答道:“是的,有些事情未办,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他们往前走着,转了个弯,熙熙攘攘的人便出现在了眼前,一条街上灯火通明,虽然人没有了先前那样多,但是还是人挤人。
宋白指了指一边,对那人道:“往这边走。”
“好。”
那人沉声答道,下一秒,宋白的右手又被他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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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愣,抬眼不解的望着那人。
那人好像没有看他,盯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淡淡的说:“我拉着你,人这么多,怕走丢了。”
“啊?”宋白想挣开,但又觉得失礼,他刚想说,跟着自己也不会走丢,但是那人透过面具的两个小孔看着他,有些渗人,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只好任由他拉着。
不过让宋白觉得怪不自在的是,他牵人的方式有些特别,整个掌心将自己的手掌包的紧紧的,宋白的手又瘦又修长,刚好被包完,他的手十分的干燥,好像拉住自己的瞬间,还摩挲了两下,宋白的心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怪怪的
他咽了咽口水,道:“那走吧。”
两人便挤进了人潮中,挨得极近,好像那人一直在往他身上靠,这人不会喜好男色?光是想着,宋白就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不过他又在心中骂自己,一天到晚在想写什么,老是诽谤别人,若是让旁边的人知道了,肯定有想削死他的冲动。
直到广场那处,来来往往的人才散了些,他们此时到了开始猜灯谜的地方,眼前挂着数不清的灯笼,实在是璀璨,最外层的花灯已经被取了一大半,中间靠前的也被取了一些,之时挂在最中间的灯笼,还是无人能拿走。
宋白不由自主的说道:“果然还在那里。”
“哪里?”
宋白用手指着最中间的那一盏,他望着那个灯笼道:“就是中间那个最漂亮的,如此刁钻的灯谜,不知谁能猜的出来。”
那人望了过去,此时那灯下面还围了几个人,每个人都一脸苦恼的样子。
他的目光落在了上面,看了一会儿,就当宋白感慨后想走时,忽然听他说道道:“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
他率先往前走,二人手还未松开,宋白也被扯着上前,他拉的没有刚才紧了,宋白只是轻轻的一挣,便滑落了,他离开那人的一瞬间,那人的身体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直直的走向那个灯笼。
宋白跟了上去,他将从那几个人的缝隙中侧身挤了进去,大概是这人太过显眼,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便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他伸手拿过吊在灯笼下面的纸,将纸拿在手中,只是瞟了一眼,便低笑了一声。
宋白满眼好奇,问道:“如何,盛兄为何笑?”
那人隔着面具说话,瓮声瓮气:“我就是笑,这灯谜简单。”
旁边的人一听,有些不服气,说道:“到这个时候都未有人能解的出来,公子可别狂妄。”
其他人在旁边附和着:“就是,就是,猜对了才是。”
那人还是笑,周围的人觉得他莫名奇妙,宋白也是一头雾水,忽然那张面具转向他,他伸手,一把将宋白给拽了过来。
宋白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拽在了他的跟前,那人比宋白足足高了一个头,此时他将身子微微低了些,嘴唇放在他耳边,温润的气息吐在他的耳边,温暖的有些熟悉,宋白一缩脖子,便听见他低低的说道:“你,将这张纸,倒过来。”
“倒过来?”
那人嗯了一声,又有气息吐在他耳朵上:“将它倒过来。”
宋白迟疑的伸手,旁边的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像是要知道他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宋白将那张纸到了过来,他将半倒了过来。
那人的话带着笑意:“你看它,像什么?”
宋白盯着那个倒过来的半字,看了半响,他有些不确定的答道:“像像是一个末字”
“那你可猜出?”
倒过来像是末,倒过来像是末
宋白一个机灵,瞪大了眼睛:“不会便是本末倒置吧!”
后面的人低笑:“就是这个本末倒置。”
他有些惊异:“怎会如此简单!这不是灯王吗!”
那人又道:“这就是灯王啊~你觉得难,就算是想到明日,也想不出,若是简单,一瞬就好,我开始边说简单,他们都不信。”
周围的人听到了答案,一片哗然,有人拍着脑袋:“怎么会如此简单,我怎么未想出来?”
“会不会猜错了?”
“就是就是。”
一片议论中,有人去叫取灯笼的人来,一定要对正一下,来的还是开始为黄絮絮取灯笼的那个黑脸小哥。
他被一群人拉着上来,有些疑惑的道:“有人猜出灯王的灯谜了?”
“那可不一定,就等着你对正呢。”
众人指向那人,小哥问道:“可否告诉答案?”
他不急不缓地道:“本末倒置。”
黑脸小哥一时没有说话,周围的人一看,一片唏嘘声,一脸扫兴的样子,瞧这个样子,铁定是猜错了。
“果然”
那些人话还没说完,却未料那个小哥朝他一拜,笑了起来:“恭喜公子,答对了,今晚的灯王,是你的了。”
连宋白都吃了一惊:“啊?真的答对了”
小哥拿了个椅子,上去将灯笼取了下来,在众人或是惊异或是羡慕的目光下递给那人,没想到他挥手,指了指宋白:“答案是他说出来的,我可没说。”
宋白吃了一惊,明明就是那人想出来的,他只是顺着他的思路说了下去而已,他急忙摆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是他。”
那个小哥一脸为难,手中抓着灯笼的把手,道:“这”
周围的人也是奇怪,明眼人都看的出,这答案明明是带着黑色面具的人想出来的,他却愿意将如此好看且珍贵的灯笼拱手相让,到底是几个意思。
那人问那小哥:“这灯王是不是要给第一个说出答案的人?”
小哥茫然的点点头:“是啊。”
他轻笑一声,将宋白轻轻一推:“那你便拿着。”
宋白的面色有些燥意,奈何这灯笼实在是好看,于是在那人的目光下,他从小哥的手中接过了灯笼,那人道:“你的,便拿着。”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亲昵,宋白有些愣神,他握住把手,手中的物什却出其不意的轻巧,那个黑脸小哥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道:“这灯笼用的是极好的木材,十分的轻巧,老先生制作的时候也是考虑的周到,这些雕花看起来繁重,其实也十分轻便,里面的山雀也是雕的细致,这个灯笼拿着可是比平常的灯笼还要轻便些,若是放在平常,可是千金难求。”
周围发出一片片的赞叹声,其中不有惋惜。
宋白心中还是喜滋滋的,拿着这个灯笼,有些爱不释手,可想到那个灯谜,他还是有些疑惑,不禁出声道:“这灯谜好奇怪,我还以为有多难呢。”
“大家都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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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将手中的灯笼举起,细细的打量着,问道:“那为何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人猜出来?”
那人道:“若是稍微变通一下,答案便很清楚了,肯定有人比我先知晓,可他们难就难在,这是灯王,怎么会如此简单就被人猜出来了,举棋不定,便以为自己是猜错了,不敢下定论,他们困就是困在这题‘很难’上。”
宋白恍然大悟:“如此,如此啊!”
“这灯谜,也是出的妙极了。”
宋白一笑:“对于我来说,还是难了些,开始我与家中的人在那里看了半天,都没有明白其中的玄机,你一点,我才知道的。”
他一想到“家中的人”,自己久久未归,不知道二人是否先回去了,他还是有些担心,不过黄絮絮有墨瞿陪着,也出不了什么事情,最要命的就是那个黄小姐的眼泪了,掉下来的时候,就像是不要钱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写好了,最近比较空闲,前面欠了四更,后面几天补上,啦啦啦啦~
☆、花灯
那个黑面小哥笑的和善,他道:“其实灯谜本身并不是要难倒大家,主要就是找个乐子,让大家开心开心,不过老先生想这个谜的时候,也是下了点功夫,设计的巧妙。”
那人对小哥说道:“多谢了。”
虽然是句道谢的话,可落入宋白的耳中偏偏听出了点倨傲的感觉。
小哥淳朴的眉眼展开,又道:“二位还可以试一试其他的灯谜,虽说灯笼比不上公子手中的那一个,也是很漂亮。”
那人问宋白:“你可还想猜?”
宋白对猜灯谜什么的并不感兴趣,有手中的这一个他就已经很知足了,他摇摇头:“不了,我还是先带盛兄回去吧。”
“也好,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墨兄也好回去休息。”
于是宋白便带着他去石板街,那条街口已经离这里已经很近了,拐几个弯就到了,宋白走在前面,手中提着个灯笼,让他想到了以前在狐族时提灯的小侍,他心情很愉悦,想甩甩尾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凡人之躯,哪里来的尾巴。
那人停了下来,对宋白说道:“到这里就好了。”
宋白点头:“那好,我就将盛兄送到这里了。”
两人相对而站,宋白抬手,将脸上的狐面面具取了下来,脸上一透气,让他十分的舒服,眉眼中带了那么一丝丝满足的神色,大概是一直捂在面具中,他的脸上带了点红色,宋白将灯笼举起,淡淡的火光映照着他的笑颜,那人有一瞬间的失神。
宋白笑道:“多谢盛兄今晚相助,这个灯笼我也很喜欢。”
那人看了他许久,才说道:“这个面具,与你很配。”
“是吗?”宋白将手中的面具放在跟前打量着,他其实也没有仔细的看过,这是墨瞿给他选的,他看了一眼,便戴上了,结果各个都说他很配,也难怪,他本身就是一只狐呀~
他嘴角含笑,道:“家中的人也这么说。”
那人淡淡的嗯了一声,宋白本想就此别过,但又想到这人客居他乡,连城中的路也认不到,上元节也是独自一人,很有可能在此处是举目无亲,想到再怎么说他也救过着自己,在此处当个顺水人情好了,他仔细想了想,便对那人说道:“公子在此处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来墨家找我,能帮上忙的,我会尽量帮上盛兄也见过我的样子了,若是来找我,也认得出。”
那人道:“好。”
宋白挠挠后脑勺,他问那人道:“若是这样,盛兄可方便将面具取下来,我也好知道盛兄长什么样子,以后见到了也可以打个招呼。”
他说完后,感觉有些尴尬,那人没有回答他,宋白觉得,自己好像唐突了,他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摆手道:“盛兄不想,便算了”
那人忽然道:“好。”
宋白的手一顿,便看见,那人抬手,慢慢的覆上那张黑色面具,宋白的目光,锁在了那双手上面,心中不禁赞叹,这双手真是好看,修长没有一丝赘肉,就像一个工艺品一般,他的目光跟着这双手,说实在的,他也有点好奇,这面具下面会是一张什么样子的脸,会不会十分的粗犷不已,或是凶神恶煞,但是看着这双手,他感觉这人长的不会太差。
黑色的面具慢慢的从那人的脸上移开,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宋白心中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出来,面具慢慢下移,露出一张俊逸的脸,锋利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一双眼中带着肃杀之意这张脸足以让万物失色,这张脸
待这张脸完全露出来后,宋白脸上的血色顿时退了个干净,他握着把手的手紧了又紧,手心出了一层薄汗,这脸长的并不那么粗犷也不凶神恶煞,俊逸中带着一丝狠利,让人感到十足的压迫。
那双尽是肃杀的双眼此时看着他,宋白觉得心脏都要骤停了一般,他的嘴唇抖了抖,半天没有发出一个音调。
那人看见宋白的样子,勾唇一笑,尽带邪气:“在下盛沅,墨公子可是看清楚了?”
宋白脑中一片空白,不是耳东陈,不是耳东陈他心中如乱麻一般,那是盛沅,这个世界的盛沅,他碰上了
盛沅笑道:“若是在下有难处,一定会登门造访的。”
宋白此时心中一沉,他再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他心中重复着,这个时间不对,这个时间不对
盛沅一脸关心的样子,身上的戾气都消散了几许:“墨公子可是不舒服,怎么脸色如此的差。”
宋白慌忙地抬起头,有些字不成句,他一脸煞白,摇头道:“不、不,没有,没有,我、我就先告退了。”
他说完慌忙地转身,差点踩到了自己的衣袍,他真想打自己嘴一巴掌,大概是在这幻境中呆久了,他都忘了自己本不在这里,为人处事还是当作从前那样,要是自己不多事,要是自己不多事,不让那人来找他,不取下面具,是不是,他就会和这个世界上的盛沅擦身而过了呢?
什么客居他乡,本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莫要多事,莫要和其他不必要的人扯上关系,他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白在失神的同时,心中也打了一个激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他心中徒然升起一种恐惧之感,若是放在他刚来之时,他绝对不会多去关心这个世界中的陌生人,绝不会像今夜这样,和那人说这么多,他只会将人送到此处便离开。
事情好像又走上了原来的轨迹,宋白心中一凉,若是他直接离开,便不会与盛沅相见了,就是说不出意料,以后便没有盛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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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了,他便可以破境而出了!但是,他自己亲手又将事情续写了回去他此时简直想抱头痛苦的大叫,难道,又要像从前那样?
盛沅以前冰冷的话语此时萦绕在他的脑中,如毒蛇吐着蛇信子一般:“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便知道,我会与你一直纠缠下去,这大概便是你们说的一见钟情吧”
去他娘的狗屁一见钟情,宋白的眼眶此时有点微微发红,他的步伐加快了许多,到后来为了快点离开他,甚至小跑了起来,他想自己此时的仪态在别人眼中一定是像疯子一般,可是面对盛沅,就算在这个世界中,他也无法淡定,在这个世界之中,他是墨桦啊!他是手无缚鸡之力墨桦,是可以被盛沅玩弄于股掌中的墨桦,是那个被盛沅禁锢身心,作为玩物的墨桦啊!那怎么可以叫做_爱啊!
盛沅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宋白,他离开的地方只依稀看的见一点橘红色的小点,是那盏灯笼,他忽然一笑,用手指摩挲着手中的面具,低声喃道:“你跑什么啊?”
宋白失魂落魄,还沉浸在与盛沅碰面的恍惚中,早知道如此,他宁愿一头栽在湖中,淹死得了!
成进守在门口,远远的便看见了提着一盏灯笼的宋白,他跑了过去,道:“公子你总算回来了,你再晚点,我就要去禀告夫人了。”
宋白抬头,脸色难看,嘴唇蠕动了两下,道:“成进还是阿宝”
“啊?”成进一脸迷茫,看着宋白的脸,“公子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成进啊,你怎么了,脸色这样不好。”
他摇摇头,脑中清明了些,眼中闪过一些情绪,最后道:“我无事”
“哎哟,那便好,那便好,三公子和小姐都回来一会儿了,还以为您走丢了呢,不过表小姐的脸色不是很好,就先回房了,三公子还在大厅中等您呢,可把我担心坏了。”
他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是不是公子与他们吵架了,感觉一个二个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见宋白不回答,他讪讪的闭了嘴,低头看见宋白手中还提着个灯笼,眼中一亮,道:“公子你买的灯笼吗?好好看呀!”
灯笼宋白木然的看着这盏灯笼,真的好看啊,可此时他却觉得,握着把手的皮肤,像是快要烧起来了一样,灼热不已,发着烫,手心就想要燃起来一般,他心口传来一点疼痛,对这个灯笼提不上一点喜爱了,开始喜滋滋的心情,全部就像是被一盆水给浇灭了一样,此时一片死灰,是不是只要盛沅碰过的东西,他都会厌恶起来,他瞬时觉得心中一片凄凉。
他垂下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了门口的台阶,成进跟在后面,有些局促不安,宋白就像是失了魂一样,他慢慢走进大厅,墨瞿站在那里,盯着桌上的茶盏发呆,他脸上一片冷色,听见脚步声,抬头看着宋白,面无表情。
宋白也看着他,他现在十分的疲惫,连话都不想说,他与墨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在他经过墨瞿身边的时候,那人缓缓地开口,道:“兄长去哪里了?”
宋白停了下脚步,淡淡的说道:“人多,将我给挤散了。”
他听到一声低笑,墨瞿道:“兄长手中的灯笼真好看啊”
“嗯。”
他的语气有点阴阳怪气的感觉,十分的讽刺:“那个抱着兄长的人,也应该是个俊逸的男子吧!”
宋白一听,恼意一下子便上来了,他语气冰冷,盯着墨瞿:“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墨瞿又是低笑了几声:“我都看见了,想着,不能扰了兄长的雅兴,便”未敢上前去打扰。
“墨瞿!”宋白低吼一声,上去一把抓住了墨瞿的领子,两人此时离得极近,宋白失态了,他从未这样对一个人,但是他厌恶和盛沅的一切沾上关系,他此时怒瞪着墨瞿,墨瞿难得的一脸笑意,眼中的嘲讽之意十足。
成进一看,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想要拉开二人,未料宋白平常看上去斯斯文文,此时力气却出奇的大,他居然扯不开,一时头上的汗都急出来了。
墨瞿看着宋白的眼睛,一脸戏谑的样子,低声道:“兄长不会是那个吧?我看他还拉了你的手,还抱着你猜灯谜呢~”
宋白知道,他定是看到了盛沅站在他背后让他翻纸片的样子,墨瞿看到了,以他的角度看一定十分的亲密,分明不是那样,但宋白听了,却气的浑身发抖,他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不稳:“你、你不要这么龌龊”
成进记得冒汗,他一脸苦色的道:“二位公子别伤了和气,待会儿别把老爷夫人惊动了”
成进的话让宋白有了点理智,他眼眶发红,握着墨瞿领子的手慢慢松开了松开了,墨瞿看着他,一脸讽刺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哈哈,其实小攻叫chengyuan,我觉得你们肯定都读错了~还有那个封面……因为我不会弄……可能会一直这么下去……
☆、离开
他的声音阴恻恻的:“原来你将表姐扔在那里,是为了去找别的人?”
墨瞿说完后,又是一阵低笑,可是眼中却毫无笑意,直直的盯着宋白。
宋白嘴唇发抖,他是何意?为了黄絮絮,专门等着他回来,将自己堵在大厅里面羞辱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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