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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你莫要乱说!”
墨瞿嘴角噙着笑:“我可没有乱说,亲眼看见的怎么会有错?怪不得表姐长的如花似玉,你却不为所动。”
宋白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甩袖错开了墨瞿,怒喝一声:“成进,走。”
“兄长不会是恼羞成怒了?你放心,兄长的癖好,我绝对不会告诉父亲和姨母。”
宋白本来平息了的怒火瞬时又冒了起来,手捏成了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三弟一直都以如此龌龊之意来揣度为兄,为兄早以司空见惯了,你若是想到处说,为兄也不拦着,这般空穴来风的说辞,清者便自清。”
他本还觉得墨瞿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纯真和可爱的,今夜之事,墨瞿的形象更不如以前了,果真,青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刚走进侧门,便听见大厅中传来杯盏掷于地上的声音,“啪”的一声十分的清脆,宋白更是不屑,自己都没气,他倒是脸大。
刚才二人剑拔弩张,成进跟在后面也是提心吊胆,不过他跟了墨桦这些年,鲜少见他动过怒,他本以为三公子和自家公子关系缓和了些,没想到现在又回到了冰点,不过这三公子也是莫名其妙,他在旁边听着也是又气又惊异,他怎么可以如此说自家公子,墨瞿的意思他听了个大概,什么对貌美的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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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不动心意,什么俊逸的男子,墨瞿说的“那个”,应该是断袖之意……
幸好现在天色已晚,厅中无人,若是被那些喜欢嚼舌根的丫鬟婆子听到了,墨桦的名声岂不是坏了,也怪不得公子那么气。
二人一路无言,走回了庭院,忽然宋白停住了,他手中还握着那盏灯笼,此时里面的烛火燃了大半夜,还是十分的明亮,灯壁上映照出山雀的影子,就像栖息在枝头一样,又生动又好看,但他心中却提不起一丝的喜爱了。
他心中叹道:“真是可惜你了,居然给了我。”
他转了个弯,又出了庭院,成进虽然奇怪,还是跟在他的后面,宋白去的地方,是余氏住的院子,更准确的来说,去的是黄絮絮住的偏房。
宋白停在黄絮絮的门前,那间房还点着灯,黄絮絮还未歇下,此时映照着暖暖的橘黄色,宋白站在他的房前,将灯笼放在了门前的走廊上,他真的不想留下这盏灯了,他记得,黄絮絮是十分喜爱它的,好灯配美人,也算是对黄絮絮今夜的赔礼。
成进小声的问道:“公子不喜欢吗?”
宋白摇头:“是喜欢不起。”
成进懵懵懂懂,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喜欢不起是何意?
这个上元节欢欢喜喜的开始,悲悲戚戚的场,他们三人,没有一个过的好的,这黄小姐终归是没有留在墨家,上元节过后的两天,便自行辞别了,又回了边陲去了,那个灯笼宋白也不知,她是否带走了。
黄絮絮走了后,余氏也是伤心了好久,把宋白数落了半天,说是这黄小姐肯定是被他给气走的,虽然宋白很不想承认,好像的确像余氏说的那般,黄絮絮是被他气走的,他也奇怪,为什么黄絮絮没有与墨瞿擦出一点什么火花,他感觉墨瞿是中意黄絮絮的,不然为何那晚跟抽了风一样,大概是骄傲惯了,舍不下面子,就让黄小姐走了吧。
日子又回到了墨桦那世的样子,他与墨瞿的关系好像又冰冻了几分,墨老爷因为黄絮絮的缘故,对自己这个儿子更加不满意了,三房也因为这个缘故,日渐猖狂了起来,除了盛沅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外,事情又像原先的方向发展了。
只是盛沅,很久都没有出现了,两人碰上了,定是要纠缠在一起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了,他以前也怀疑过,自己的那道劫,会不会就是盛沅,可是时间对不上,他也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盛沅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渡劫,伤身又伤心,还没有飞升的余地,真是划不来。
这一年的雪化得早,春来的也早,今年刚好是秋闱,再呆一个春夏,宋白便要离开墨家了,对于这些争宠斗气不疼不痒的鸡皮蒜毛小事,他也不在乎,他曾私下找过墨老爷说起过此事,墨老爷根本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也就随了他。
他本没机会继承墨家,这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若是上一世墨桦没有离开墨家,到头来他也是在墨家做个闲散人,等时候到了,再被墨瞿给分出去,二人分家,况且此时,三姨娘又怀有了身孕,墨老爷更加无暇顾及他了。
他与墨瞿在墨家就算是碰面,也只是点头,不过每次墨瞿臭着一张脸,像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一样。
在书院中,墨瞿还是那个天之骄子,自己还是那个不起眼的学子,他有的时候也在想,若是墨瞿能去参加考试,一定会高中吧!以他的聪明才智与深沉的心机,不进朝成为谋臣而是去经商,真是可惜了,墨老爷爱子,想把最好的给他,却也是耽误了他。
春去夏来,夏去秋至,宋白去参加了秋闱的考试,考完那堂试后,他便闲散了下来,每日就是坐在院中数着落叶,要不然就是带成进出去踏秋,直至放榜的那天,他的院门被人给粗暴的推开了,当他听到“砰”的一声以及那扇木门发出垂危的嘎吱声,宋白都替那扇门感到心痛,别撞坏了。
墨瞿红着一双眼睛,站在院门口,就像是一头小狼一样,狠狠的瞪着他,宋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成进看见墨瞿的表情,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挡在了宋白的前面。
墨瞿冷着一张脸,眼中有着愤怒与惊讶之情,不过愤怒之情占了大多数,一张俊俏的脸有些发红,他的胸脯有些微微起伏,踩着院中的落叶,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脚底发出喳喳的声音,有些吓人。
成进颤抖着声音,问道:“三、三公子,有何事?”
着几个月里面,他可是连一句话都未与墨瞿说过,但看墨瞿的样子,不像是来说事更像是来寻仇。
宋白将成进拉到一边,问道:“三弟来找我,有何事?”
“何事?”墨瞿一笑,“自是恭喜兄长,高中啊!”
那句高中,带着低低的吼声,夹杂着怒意,宋白发现,墨瞿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发抖,像是在遏制住什么。
高中?宋白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看来是放榜了,消息都传到了墨家。
成进本来还有些害怕,一听到高中,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也顾不得墨瞿在这里,抓着宋白的袖子叫道:“公子你考上了,公子你考上了!”
宋白也有些高兴,他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终于要离开墨家了。
还未等他笑出来,又听见墨瞿问道:“为什么?”
此时他的声音,弱了好多,完全不像刚才的样子,这句话问的宋白莫名其妙,感觉自从他过来了,墨瞿的行为总有些让他参透不了。
他也回道:“什么为什么?”
墨瞿盯着他的眼睛,表情冷峻:“为什么,你会去考试?”
他这么一问让宋白觉得有些好笑,他道:“为什么不能?”
说完后,宋白忽然想起来了,墨瞿是不可能参加科举考试的,他自己心中也知道,不出什么意外,墨家的大担子,便会压在他的身上,子承父业,再正常不过了,他是有学识,却不会有仕途,墨瞿自然也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宋白去考试,他也没有想过。
宋白像是知道了他的疑惑,对他道:“三弟啊,我们可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多么的熟悉,他从前也对怀长龚说过同样的话,也真是巧合,同样是他的弟弟,虽然性格大同小异,但是最终的结局,都很相似,墨家,像是一个小的狐族内宫,如此想起来,他忽然觉得墨瞿,有那么一丢丢的可怜,不过相对于怀长龚来说,他可是好了许多。
宋白话音刚落,他便发现,墨瞿的眉毛松开了,本来还冷峻的表情,变得有一点迷茫了起来,他眸光闪动,喃喃道:“是呀我们是不一样的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说完后,他又嗤笑了一声:“我们这样,你怎么可能告诉我。”
宋白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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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三弟?”
墨瞿抬头,问道:“那兄长会何时动身?”
宋白回答道:“为了赶上春闱,大概再过个十几日吧。”
他俩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真的就像是一对亲兄弟一样,墨瞿此时从乖张变成了温顺。
墨瞿沉默了半响,最后点点头:“那好。”
他说完,便走了,成进道:“来的时候那么气势汹汹,原来只是问这个,好吓人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更,等我哦~最近码字越来越慢了,唉~
☆、离开
当天晚上,三房就出事情了,三姨娘的孩子,流掉了,眼看着都要临盆了,却出了事情,听余氏说,流掉的是一个成型的男胎,到了这个月份,流产相当于是生产,三姨娘差点把命给搭上了。
墨老爷震怒,将墨瞿给关了起来,还将他打了个半死
余氏絮絮叨叨着:“你说那个小畜生是不是疯了,难道是看到你高中眼红了?在老爷那里闹着自己也要考试,他那是想走仕途的意思啊!”
余氏接着又冷哼一声,声音中带了点酸意:“他可是老爷的好儿子啊,以后这墨家都是他的了,他怎么可能走,他走了墨家怎么办,反正轮不到我们母子俩。”
宋白有点懵:“那和三姨娘流产又有什么关系?”
余氏摆摆手道:“你可别说了,这女人听到自己儿子去闹,怎么可能不去拦着,好像当时争执的时候撞着了,就流掉了,那个孩子也是个短命的,那个小畜生也是怪的很,其实若是这小孩没有流掉,说不定他还有走仕途的希望了,可惜了可惜了,自己葬送掉了。”
其实在墨桦的那一世,三姨娘根本就没有怀过孩子,现在孩子流掉了,好像是注定一样,跟没怀差不多,若是三姨娘不怀孕,墨瞿前去游说墨老爷,虽说开始他不会同意,可那么一来二去,没准墨老爷就被说通了,毕竟,他也是羡慕那些权贵的,孩子还可以生。但如今出了这等事,墨瞿想的科考,是无望了。
余氏捂嘴笑道:“还好有你,三房也算是沾上了些喜气。”
宋白有些心不在焉,想到昨日墨瞿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真的被他刺激到了?他满腹诗书,空有一腔经伦,无处施展,想必他心中也是非常不甘,自己也算是他的一个导-火-索,毕竟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考取功名,自己要走了,他定是不甘。
宋白考上了举人,墨老爷也很开心,虽说他再不喜欢墨桦,但这也是墨家的人,也给墨家长了脸,宋白给墨老爷提此事时,墨老爷也没放心上,纯粹当他说着玩,因为墨桦资质平平,见解一般,考上的希望渺茫,没想到真的中了,当下就让人给宋白送来了文房四宝,这笔这墨,都是顶级的好,墨老爷常年四方游走,搞来了不少好玩意儿,就算是宋白也不禁啧啧了两声,那个老头也是花了点血本啊!
他何时受墨老爷如此重视过,有点不自在,倒是成进一天乐呵呵的,跟捡了宝一样,宋白不禁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孩子,一点甜头就高兴成这样,况且这甜头还不是给的他。
直到宋白要走的前一天,墨瞿还被关在房中,算起来,足足有十五日了,听成进说,墨老爷是拿一根顶粗的棍子打的墨瞿,到现在,他还是下不了床。
宋白听他这么一说,又想到墨瞿当日的眼神,有些沉默,他忽然想到了怀长龚,如果怀长龚想要离开狐族的话,老狐王会怎样呢?一定会把他的腿给打断吧想到这里,他有些心塞,他心疼怀长龚,连带着,居然有点心疼墨瞿起来了。
余氏看着宋白有太多的不舍,毕竟他这一走,对于余氏来说,是一年半载,这么长的时日见不到儿子,她有多心痛,余氏帮他拾好了东西,嘱咐再三,见着天黑了,便抹着眼泪走了。
余氏刚走一会儿,门又被敲响了,他以为是余氏舍不得走,又想回来看看他,他有些无奈的过去打开门,没想到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面生的小丫头。
那个小丫头十七八岁的模样,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怯生生的看着他。
宋白皱眉道:“何事?”
那个小丫头的声音有些局促,双手搅在一起道:“我是三少爷房中的丫鬟?”
墨瞿房中的丫鬟,来找他为何?
宋白等着她的下文,她犹豫了半响,道:“三少爷想见二少爷你一面。”
宋白听了挑眉:“见我干什么?罢了,你先快回去吧。”
他觉得奇怪,这人见他干什么,宋白刚想退到屋子里面,没想到那个丫鬟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带着哭腔道:“二少爷就去看三少爷一眼吧”
宋白皱眉,想拉起她,道:“好好说话,跪什么跪。”
那个丫鬟的眼中蓄满了眼泪:“二少爷就去看一眼吧!二少爷若是不去,我也,我也”
怎么这里的女孩都这么爱哭,宋白头疼,最后被那个小丫头磨得没有办法,他只好随着她去墨瞿那里,他没让成进跟着,自己一个人去了墨瞿的院中,墨瞿想要见他,是要干什么。
墨瞿的门口,还守着两个仆役,看来真的是被关起来了,那门上还挂着一把大锁,真像关犯人的样子,那个小丫头上去,给那两个仆役说了什么,其中一人便从怀中掏出了钥匙,两三下将门给打开了。
宋白推开门走了进去,墨瞿的房中,他没有来过,此时门口处黑洞洞,里面有点点火光,里面的人应当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问了句:“谁,是兄长吗?”
那声音嘶哑,带了点病态,完全不似十几日前那么的明朗了。
宋白道:“是我。”
里面的声音又响起,有些局促,和往日清冷的感觉完全不像,他道:“兄长可否进来,我我不便出来。”
宋白响起成进说的,墨瞿被打的下不来床,看来,是真的了。
他沿着光走了过去,墨瞿坐在书桌前面,此时那盏黄澄澄的光照出了他的脸,俊逸的脸上一片苍白,眼角还有点青紫色,唇上也没有一点血色,他穿着中衣,披了件外套,左脚上面缠着纱布,还绑了块板子,不会是将腿打断了吧
墨瞿一笑:“正像兄长看到的那样,腿断了。”
宋白心中一紧,这墨老爷也真下的去手,他最喜欢的儿子被自己打成了这样,这书桌应该是被人移过来的,离床只隔了几尺,挪一下就到了。
墨瞿靠在书桌前的软椅上,道:“我以为,兄长不会来了。”
宋白看他的样子,自己看了都觉得惨,心中顿时静了下来,他问道:“你叫我来,要干什么?”
墨瞿望着他,就像唠家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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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问道:“兄长明日走?”
“嗯。”
“还好我算准了日子,不然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墨瞿此时的样子,好像很舍不得他。
他又问道:“兄长还会回来吗?”
哪种回来?若是他出去了,肯定就不回来了,他不知道如何回道。
墨瞿又道:“兄长这么讨厌我,讨厌墨家,若是高中了,怕是回来一次,便永远呆在京城了吧”
宋白看着他脸色不好,有些愠色,难道他找自己过来是说这些的,他用手抚了抚袖子,道:“三弟还有什么话想说没有,如果没有,我便走了,明早要早起,今晚要早点休息。”
他话音刚落,本来还算平静的墨瞿,忽然暴怒了起来,他忽然大吼一声:“你便是这么想走!一会儿都呆不了!”
宋白起身的身子僵住了一下,最后还是站了起来,他听见墨瞿喘气的声音,他和墨瞿从来都不可能和平相处的,他道:“三弟见也见到了,那我先走了。”
“不要走”
身后的声音忽然弱了起来,他没听错吧,好像带了点哽咽,墨瞿平常冷酷不已,怎么会哭,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若是因为那晚的话,我、我回来,我不说了,你别走”
那晚,应该是上元节吧,自从那晚后,他俩便没说过话了。
宋白叹口气,道:“就算没有那晚,我还是会去考试的,不是因为你,和你没关系。”
墨瞿的声音有点颤抖:“那为何你还要走”
他哪知道他为什么要走,一切跟着墨桦的命数,走哪算哪,想到上一世,他以墨桦的角度回答道:“为我自己,也为了娘”
墨瞿的声音急切了起来:“我,我以后,可以护你周全,我以后,会是墨家的主人你可以不必离开”
这话好耳熟,有人也这么说过,我是内宫的主人,我可护你周全
就算是上一世的墨桦听了这番话,还是会走吧,别人给的庇护,终归不及自己创造的。
“三弟你好好休息,等爹气过了,就会放你出来了。”
“兄长”
墨瞿看着他的背影,呼吸混乱了起来,宋白走的决绝,毫不拖泥带水。
“兄长!”
宋白没有回头,就当是一头小兽在嘶吼。
“墨桦!”
撕心裂肺的吼声伴随着噗通一声,接着便是墨瞿的闷哼声夹杂着点喘息。
宋白听着响声不对,示意门口的两个仆役:“你们进去看看。”
他便离开了,宋白忽然想起那一日,自己滚落在灌木中昏厥的一次,成进说是墨瞿将他找到的,墨瞿,应该对墨桦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兄弟血脉相连,就算是他厌恶着自己,但有一天自己真的走了,他还是会不舍的。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我先缓缓(???_??)?~墨瞿没戏分了
☆、没人可以打你的主意
第二日宋白走的时候,墨老爷和余氏都出来送他,墨老爷交代了他几句便好了,余氏站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感觉像是要哭岔气了一般,一条手帕都要被浸湿完了,宋白越劝,她哭的便越厉害,怎么止都止不住,最后他索性直接上了车,走的直接点,伤感的时间也少了些。
成进在前面驾车,一扯马绳,调个头,便走了。
宋白撩开窗帘,看见站在门前送行的人越来越小,最后连着墨府都成了一个小点,他才把头伸了进来,但他心中想的还是,昨日墨瞿从椅子上面摔下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离着彭州最近的一处,是沪城,成进驾车颠簸了一天,才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是个规模一般大的客栈,还离沪城有一天的路程。
但这一日在车上,宋白实在是被颠的难受,便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下,等到下车的时候,有些手脚酸软,差点一个踉跄就摔了。
成进一边用手搂着背上的包裹,一手扶着宋白,主仆二人看起来有点狼狈,成进赶了一天的车,身上也是灰尘扑扑的。
他龇牙咧嘴的道:“哎哟,公子你小心点。”
宋白扶着成进的手臂,笑道:“无事,无事。”
店中跑出来个店小二,瞧见二人,便笑嘻嘻的过来牵马,帕子搭在肩头:“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成进回了一句:“住店。”
店小二道:“好嘞,二位里面请。”
这个客栈位于路的旁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是没有这个地方,他和成进怕是只能在车子上面休息了,这家客栈的门上斜斜得到挂着一个招牌,上面写着“今日客栈”。
成进好奇,问店小二道:“为何你们客栈叫今日客栈?”
店小二笑着回答说:“这里路过的客人不多,有的时候生意还不好,老板想着便是,今日就住下了,于是便有了今日客栈这个名字。”
成进笑着赞道:“的确是个不错的名字。”
店小二笑的憨厚:“那我就把马车牵到后面去了。”
成进点头道:“好,你到时候给喂点好点的草料,这马一天都未吃东西了,也饿坏了。”
店小二忙忙回道:“好嘞。”
客栈有些年头了,外面看上去都是灰扑扑的感觉,宋白踩着里面的地板还会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抬头望向四周,店的大堂里面还算宽敞,头上的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此时这大厅内只坐了一桌人,那一桌只有一个人,这店又老又旧,看上去有些得慌看来真如这店小二所说的那样,这店里面的生意不好。
宋白走到柜台处,账的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短褐,笑嘻嘻的看着二人,道:“二位客官可要住店?”
宋白点头:“两间中房。”
这时候,这老板身后的帘子被一双涂着红色豆蔻的手撩了起来,走出一个女人,那女人涂着很厚的脂粉,穿着一件紫色的袄子,走路时候扭着腰,声音尖细的叫道:“当家的~”
瞧着这女人的称呼,这个男人应该是店里面的老板,那个女人长着双微微上翘的狐狸眼睛,有些妖异,眼睛上面还涂了一层红色眼影,和宋白的眼睛不同,这女人妖异中带了点俗气,她眼珠子一转,瞧见了宋白,顿时便眯起了眼,扯着嗓子道:“哎哟,好俊的小哥。”
宋白回她一个礼貌的笑容,这女人赤-裸-裸的打量让他十分的不舒服,还好下一秒,她的视线又放在了成进的身上:“这个小兄弟长的真可爱。”
成进一听,脸立马就红了,他哪里被人这么调戏过,脸皮子特别的薄。
那个中年男人有些歉意,说道:“这是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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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她就喜欢这样。”
宋白摇头,表示他并不介意,那个女人一看,“咯咯”的便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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