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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他开口道:“招牌上面不是写着吗?”
招牌“今日客栈”,墨桦在嘴里咀嚼着这几个字。
“他们只做今日的生意,只要过了子时,你便不是他们的客人,而是猎物。”
原来盛沅,看的如此透彻
墨桦捧着兔子骨架,讷讷的道:“昨夜那个就算天色暗了下来也要离开的人,便也是知道的,他知道,此处是不能住下,若是打尖,便是正当生意,若是住店”
“他为何不告诉我们”
盛沅嗤笑一声:“你与他又没什么关系,他为何要告诉你?别到最后好人没当成,还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招来一身的腥。”
不知为何,墨桦的心情有些低落,人心啊他一人客居他乡,一个举子,去京城的途中说不准还会有什么风波,还会不会碰到些流寇土匪,他心中再次庆兴,幸好,幸好有盛沅。
他心中忽然有点动摇了,他本来想等到下一个地方就与他分道扬镳的,但此时他心中却存了一点私心,盛沅大概,是喜欢他的,他知道这是一家黑店,却还是在那里守着,并没有离开,为的是什么,墨桦心中有些明了,他都说了,没有人愿意为不相干的人,惹上一身的腥。
他啃兔子的速度慢了下来,余光看见,盛沅用刀把兔子肉从骨架上面刮了下来,送入嘴中,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贵气,不禁让墨桦有点呆。
盛沅将手中的兔子的最后一块肉送进了嘴中,问他:“你怎么了?”
墨桦又打了个饱嗝,道:“有些吃不下了。”
盛沅用帕子擦了擦刀:“吃不下就别吃了,你去湖边净下手,待会儿就出发。”
“好”墨桦往湖边的方向小跑过去,他心头有点异样,为何,盛沅与他说话的样子如此熟稔,就像是曾经说过很多次一样。
他用手荡着水,有些心不在焉,身后发出了脚踩草地的声音,十分的细微,墨桦听到了,他将手上的水摔干净后,站了起来,果然盛沅站在他的后面。
他道:“盛兄,走吧。”
盛沅颔首,看着他,说:“你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又掉进去了。”
墨桦对水,有了些阴影,想到自己这几次的经历,又心酸又好笑。
他打趣着自己,道:“是该学学,怎么泅水了。”
没想到盛沅忽然对他道:“我会泅水。”
“啊?”
盛沅坐在车上,扯着缰绳,目光闪闪,道:“我可以教你。”
我可以教你我可以教你
墨桦不知想到了什么,白生生的脸,一下子就挂起了可疑的红云。
盛沅大笑两声,高声道:“快上车吧,前方的路还有些远。”
车子摇摇晃晃的前进,快到傍晚的时候,他们三个,抵达了沪城。
沪城没有彭州大,是个小城池,却因城守是个清廉的人,这座城池被管理的井井有条,他们在快要进城之时,被人给拦了下来,原来沪城只要一到天黑,城门进出的人便要被严格的检查,沪城的周围,不是很太平。
听那个守卫说,早十年的时候,沪城里面也十分的乱,是个小有名气的流寇聚集地,专门抢劫从彭州出来的人,彭州里面富户多,但碍于那边有支小军队,也不敢造次,也只敢在这两城的途中为非作歹,后来沪城来了个新城守,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上来,就挑了个土匪窝,周边也安生了些。
这个城守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不出三年,将这一片管理的井井有条,匪寇再也不像以前那般为非作歹了,百姓们的生活也是过的蒸蒸日上,他不仅治理匪徒为民造福,还为此地的农名减轻了赋税,不论是谁,都会感激的称这城守一句,青天大人。
那个守卫说到此,又不禁叹气,这城守大人功绩如此,早就引起了圣上的注意,过不了多久,便会将他调回京去。
这么好的一个父母官,无论是谁,都是舍不得的。
等过了城门,墨桦忽然发现,盛沅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关心的问了一句:“盛兄,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半响,他才开口:“并不。”
这天色一暗,街上的行人都少了好多,店铺大多打烊摊,就听见马蹄“哒哒”的声音。
按理说,沪城不大,要找个客栈,要不了多少时日,但是盛沅却拉着他,走了很久,成进在后面,被饿的哼哼唧唧,他一天未进食,就喂了点水,墨桦此时十分迫切的想找一家客栈,成进再这番下去,定是要折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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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的。
他撩开帘子,看着盛沅挺拔的脊背,问道:“盛兄,还没找到客栈吗?”
前面传出一声闷闷的“嗯”声。
墨桦把头缩了进去,靠在车壁上,发着呆。
他感觉他们好像绕了这沪城一大圈,沪城再怎么不济,也是个城池,不可能没有住店的地方,待他再次撩开帘子之时,发现盛沅正驾着车,往城外驶去。
墨桦急急忙忙的拦住他的动作,道:“盛兄为何将车往城外驶去?”
盛沅淡淡道:“我看了下,这城中的客栈,并不是很好,不如出城去寻个小山庄。”
出了城要找个住处,不知还要走好久,成进再颠簸下去身体可能会受不了,于是他对盛沅道:“无事,今晚在城中将就一下也好,城中是比外面安全。”
马车往前驶了一小截路,就被盛沅拉转了方向,向城里面驶去。
墨桦本以为盛沅不会同意,没想到盛沅调转了车头,应了他的意思。
待他们到了一处客栈,墨桦觉得,这门面挺好,还位于城池的中央,并不像盛沅说的那样,他将成进给半搂起,一手捞着他的手,一手揽着他的腰,把人往下面拖。
“我来吧”
身上的重量被挪开了,墨桦轻松了一大截,成进都快和墨桦一样高了,身体却是比他壮实了太多,压在他的身上,跟压了一座小山一样,这重量被挪开才让他得以喘了口气。
☆、莫不是那白日青天
盛沅将成进扛在肩上,依旧健步如飞,脚步丝毫没有懈怠,甚至连气都没有喘一下,看盛沅的年纪,大概也只有二十,大不了他多少,但二人的体力却差了这么多。
盛沅扛着个人站在大厅中,实在是显眼,一时间所有用食的人都停了下来,一时间他便成了众人的焦点,店小二一脸殷勤的跑了过来,笑嘻嘻的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这句话让他想到了一天前的经历,他下意识的,便将目光投向了盛沅。
盛沅撇他一眼,道:“住店。”
小二用帕子擦拭着旁边的椅子,对二人道:“客官先坐,三间房是吗?”
“嗯。”
小二去前台拿了房牌,领着他们上去,盛沅真是身体强健啊!举着成进像不觉得累一样,成进其实是清醒的,就是提不上力,在盛沅的肩头趴久了,胃被顶的难受,盛沅动作又粗暴,他哼唧几声,脸色苍白,一脸要吐不吐的样子。
墨桦将成进扶起来点,对着盛沅说道:“要不我来吧,他好像要吐了。”
盛沅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恼怒的感觉,压着自己的声音道:“我来。”
一时他居然无法拒绝,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的话,只憋出了一句,是对成进说的:“那你……先撑着点。”
成进脸色发白,眼中闪出了点泪花,随着盛沅上阶梯的步子,身子一抖一抖的。
墨桦无奈,争不过盛沅,只好上去扶着,直到到了房间,他才解脱了,又是被人狠狠的甩在了床上,盛沅就像是成进与他有仇一样,他被摔的七荤八素,直接呕吐了出来。
墨桦大惊,把他半扶了起来,成进起不来,躺着,污秽之物会堵住他的鼻孔,还好他为怎么进食,没吐出什么东西。
看着成进虚弱的样子,墨桦心中一阵憋闷,有些生气。
盛沅想去接过成进被他一掌挥开了,盛沅的手僵在半空中,他脸色有点黑沉。
墨桦的语气有点不善,他眼中带了点拒意:“盛公子是要干什么?成进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墨桦对他的称呼从盛兄变成了盛公子,又将二人的距离拉远了些,他脸皮微微耷拉着,道:“脏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墨桦的袖口与手掌,那里,有成进吐出来的秽物,在白皙的手上,有些刺眼,好像还散发着臭味,墨桦叹了口气,道:“我自己来打理就好,不劳烦盛兄了。”
盛沅没有说话,退了出去,半响后,他端了一盆水进来,放在了桌子上,将帕子递给他:“你擦擦。”
墨桦接过帕子,去给成进擦脸。
盛沅语气加重,又道:“我说让你擦擦。”
墨桦的手一顿,他心中的火一下子便被勾了起来,他把帕子摔在了水盆里,盆里的水,溅了二人一身。
他说:“成进,也是个人啊!”
对啊,成进也是个人。
为何,你对他那么粗鲁,为何,你根本就不会考虑下他的感受,他很难受,快吐了,而你却将他一把摔在了床上,若是厌恶他,不喜他,为何还要去扶他。
盛沅的嘴唇抖了抖,眼中酝酿着一阵风暴,十分的危险,让墨桦的身子抖了抖,他刚才是不是太凶狠了一点。
盛沅被他气走了,走的时候把门关的十分的响,“砰”的一声。
他面无表情,从水盆中捞起帕子,细细的替成进擦脸。
刚才二人弄得不愉快,□□味十足,公子为了自己,和那个人吵起来了,他其实不希望二人这样,可那样护他的举动,让他心中一暖。
“你别愧疚。”墨桦淡淡的说,他看出成进在想什么,这一切,哪里怪他。
他本以为那人是个好人,三番两次的帮他,可这一路上,他对别人的冷漠,自己都看在眼中,对成进的粗鲁,还有对那老板和老板娘
那晚,他昏昏沉沉,可是在经过楼梯的时候,他依稀看见,那处的地上,有个人躺在那里,一片猩红,那晚的盛沅,身上是带了血腥味的,那家黑店,害了不少的人,落得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但是盛沅杀人后得淡漠,无由的让他害怕。
盛沅的手段冷厉,他看在眼中,谁想害他,会不得好死,那家店的老板死了,老板娘没有死,却是比死还难过,他若是没看错,她应当是被扒光了吊在了梁上,若是第二日被人发现,那便是生不如死,她虽是生性浪荡,可到底还是个女人。
那样一个人,心也定是硬的像磐石一样,他不是傻,那人有心想要纠缠,他怎么看不出来,不知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身上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图的地方,为何会对他感兴趣?
那人唯独对他有些热度,但墨桦却觉得这份热度很是飘渺,就像是下一刻便会散在风中。
他将成进打理好,又给他喂了一小碗白粥,才回的房,他泡了个热水澡,心中的烦闷才消失了不少,烟雾缭绕,他眼前忽然有点恍惚。
☆、莫不是那白日青天
脑袋在那一瞬间,像是放空了,雾气蒸的他的眼睛水光朦胧,墨桦用手拨了拨水面,他方才的态度有些恶劣,盛沅生气了,从他的举手投足来看,他应该出生不凡,看脾气,不难猜到他小时是众星捧月,这样一个人,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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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气的吧。
罢了,事情也已发展至今,就顺其自然也未必不可。
哗啦一声,他从浴盆中跨了出来,晶莹的水珠沿着他的机理滑下,墨桦边擦拭边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白生生的,看起来十分的削瘦,有些羸弱之感,他想,若是强健些,会不会好看一点。
待将身上的水擦干后,他不着寸缕的坐在床上,外面下起了雨,开始还是淅淅沥沥,后面大了起来,夹杂着闪电和雷声,这场雨,不似从前的那么缠绵,来势汹汹,打的窗户哒哒的响。
正当他将头发拭干,准备伸手去拿搭在椅子上的长衫之时,门被砰的一声给打开了,墨桦的手一僵,对住一双也有些微愣的眼睛。
此时的画面在盛沅的眼中,颇有些香*艳,那床斜对着门,墨桦刚伸出去的手还横在半空中,身体对着盛沅,大大的打开了,他前面的一切,被来人看的一清二楚,从胸口蔓延到腿根的吻痕,因时间关系,从红色变成了紫红色,连腿间那物上面,都点缀了两个,看着十分的羞耻,显示着二人昨晚的“温存”。
盛沅的眼睛暗了暗,他进门,飞快地将门关上,还好,刚才没有人从他背后经过,不然,此番光景被别人看了,他一定会剜出那人的眼睛。
墨桦也回过了神,迅速伸手将衣服拿下,披在了身上,再拿被子,把腿挡住,他有些羞怒,这人进门,连门都不敲一下!
盛沅风轻云淡的看过去,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墨桦怒瞪他,火冒三丈,脸上带了点红:“盛兄进别人门前都不会敲门的吗?”
他淡淡的道:“忘了。”
他好像很不在乎一样,一句忘了就把刚才的事情给盖了过去。
他的态度随意,让墨桦心中无端的憋闷,他嘴唇动了动:“你”
盛沅道:“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话怎么可以这么说!男人之间坦诚相待他当然不介意,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对他抱着的非分之想明晃晃的,他又不是瞎子,刚才盛沅站在门口的那一瞬,眼睛就像是有火要喷出来了一样,打量之意十分的露骨,再加上身上这些未消的痕迹,那夜模糊的记忆,让他如何以此番模样来面对他?
他在被子底下穿好裤子,将长衫的绳子系紧,才站了起来,刚才的尴尬也消散了些,他问来人道:“盛兄来找我是做什么?”
盛沅不急不缓地道:“来投奔你。”
墨桦挑眉:“此话怎讲?”
“屋中漏水了,没法住人。”
墨桦在桌子旁边坐下,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再去开一间便好了。”
“小二说,房子住满了,未住满的,也都漏水了。”
他话一落,墨桦感觉,那一口茶水好像哽在了喉头,对上盛沅无辜的眼神,他眼角抽了抽,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他不信,盛沅便带着他去看,眼前的景象竟让他十分的无语,外面在下着暴雨,而盛沅的屋子里面,在下着小雨,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人工开凿的洞,在落着水柱。
而店小二站在一旁,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墨桦惊了半天,他又将那几间无人住的房子统统给看了几眼,大同小异,墨桦一时无语。
他推开盛沅:“我去与成进挤一晚上。”
盛沅急忙拉住他的手:“别,成进被折腾了这么久,你去,他睡不安生。”
这是盛沅第一次关心成进,可是,墨桦却提不起感动之意,眼前这人无赖之相尽显,他问道:“你不生气?”
盛沅摇头:“不生你的气。”
墨桦扯了下嘴角,道:“好的很。”
他一甩袖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他没拒绝自己,那边是同意了的意思,盛沅便抱着胸,心情颇为愉快的跟着他进了房间。
浴桶已经被人给挪开了,墨桦去要了几床被子,就地铺下,盛沅默不作声地看他打着地铺。
“算了,我睡下面吧,下雨天,地上湿气重。”
墨桦抬头看他一眼,有些好笑的说:“盛兄不会以为是我要睡下面吧。”
盛沅的脸黑了起来,他心中有些不快,墨桦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坐在床边,将鞋子踢下,爬上了床,一把揽过被子将自己裹好,背对着盛沅睡着。
他闷闷的道:“盛兄,睡的时候记得将灯给熄了。”
盛沅看着那人平静的背影,用脚踢了踢铺在地上的被子。
墨桦毫无睡意,他听到身后有人脱衣服的声音,接着灯被吹熄,屋中陷入了一片漆黑,屋中只有二人的呼吸声,还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小了些,没有了刚开始的那样猛烈,他数着雨点声,渐渐的困意袭了过来。
墨桦做了一个梦,他依稀记得梦中的自己在哭,他抱着一人的腿,哭的凄惨,眼泪鼻涕都流了那人一裤腿,弄脏了他华美的衣袍。
他记得自己在梦里面哭着喊:“放了他,放了他”
“他”是谁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为谁求情,只是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被抱住的那人,狠狠的将他给踢开了,他飞了出去,好像撞在了墙上,然后他就醒了。
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他瞪大了眼睛,微微喘着气。
这个梦来的莫名其妙,他胸口无由的一阵抽痛,他知道,不是因为那个他求情的人,而是那个将他踢飞的人,因为就在他飞出去的那时,惊讶,伤心,一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
梦总是莫名其妙,他无暇顾及那么多。
忽然他感觉,有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腰上,他的身后,躺着个人,正以嵌入式的方式,将他搂在怀中,有一颗脑袋,抵着他地肩窝,鼻翼呼着气。
作者有话要说:待会儿还有一更
☆、莫不是那白日青天
细细的呼吸骚的他脖子痒,他一动,后面的人便拱拱他的脖子,样子十分的亲密,就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人。
盛沅的呼吸温暖,没有让人感到不适,墨桦又动了动,后面的人睡眠浅,悠悠转醒,发出一声喃呢,揽着他的腰的手又紧了些。
墨桦盯着墙壁,发声道:“你怎么上来了?”
后面的人抱怨道:“地上硬,我睡不着。”
墨桦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把手松开。”
“嗯?”后面的人睡意朦胧的样子。
墨桦的声音又大了点:“你把手松开。”
那双手在他腰间搭了一小会儿,慢慢的放了下去,墨桦往墙壁里面挪了点,离开了那个怀抱,又闭上了眼睛:“盛兄,睡吧。”
半响,后面的人道:“好。”
墨桦的眼中,慢慢的有了点泪水,他是墨家的儿子,他不受墨老爷的待见,他不




欺世 分卷阅读52
能走偏,他的仕途,容不得一丝错误,他不能再让那个爹再讨厌他了。
第二日墨桦起来之时,盛沅正在床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见他醒了,道:“墨兄醒了?”
墨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嗯了一声,他慢慢的做起来,把自己的中衣理了理,盛沅整理好后,对他道:“我在下面等你,弄好了就下来,好赶路。”
墨桦的手顿了下,他没有抬头,对盛沅说道:“盛兄,到此处,我们就便分开了吧,我和成进老是拖着你,也不方便。”
他明显感觉到,盛沅的步子停顿了下,他回过头看自己,一双眼睛深不见底,有些骇人,他依旧说:“我在下面等你。”
墨桦呼了一口气,又道:“盛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拖累了你,我心中也过意不去。”
“你并没有拖累我。”
这人,死打不动,是下定决心要跟着二人了。
墨桦慢慢的系着外袍的带子,他心中五味杂粮,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他在赶人走,其实是在掩饰心中的恐惧。
他与盛沅相识没有多少天,可又感觉像是很多年一样,这样的一个人,他避之不及,却又万分向往。
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我在下面等你,”盛沅说,他在要出门前,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对成进好些的。”
语气忸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墨桦笑着摇摇头,根本就不是成进的问题。
盛沅刚走没多久,他的房门又被人给敲响了,是成进。
他道:“公子,我进来了。”
“进来吧。”
成进推门而入,手中还端了个盘子,上面放着早餐,他把盘子放在桌子上面:“盛公子叫我把早餐给端上来,公子你快吃,吃完了我们好赶路。”
他吃完后,便下了楼,盛沅早就把马车给御到了门口,倚在上面等他,样子恣意不已,引得好多小姐们侧目观看。
他上去的时候,盛沅本来想要去扶他的,手伸出去了,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又缩了回去。
墨桦踩着小板凳上去的,成进坐在了车前的另一边,墨桦在车子里面听到,成进问盛沅不要坐到里面去,盛沅却拒绝了。
墨桦心想,这样才是最好的,自己的拒意如此,盛沅敛了起来,这样与他作伴,自己心中才放心些。
昨晚刚下过雨,路上还是淅淅沥沥湿湿哒哒,马车过时还会溅起泥水,待到出门后,路更是难走,土路,下过雨后泥泞不已,在车内便是一路都听到车轮与稀泥搅在一起的粘腻声。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前面的成进说:“公子,前面有事故,我去探探路。”
墨桦撩起帘子,道了声:“好。”
他也依稀看到几十米处有很多穿着短褐的人,抬着担子,忙忙碌碌,在清理东西,前面像是滑坡了。
“前面滑坡了。”
他听见盛沅说,成进回来后,与盛沅说的一样,昨夜下了暴雨,引得小范围的滑坡把路给堵死了。
成进苦恼道:“这该怎么办?去义县的路就只有这么一条,过了这片,才有分支,我们现在过不去,该怎么办?”
他想了下,问道:“不如我们回去吧,明早再来。”
墨桦摇摇头:“都赶了大半天的路了,回去又得好晚,舟车劳顿,还不如在这里等着他们将道路梳理干净,滑坡面积不大,应该要不了多久,我们如果老是这样耽搁,不知要多少时日才到的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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