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都说一物降一物,你若要降他,定要比他更胜,仅是一个眼神,便如此,难道盛沅比这恶狼都要狠劣无由的,墨桦的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禁想,他身边,坐的是一个,连恶狼都怕的人,这人待他温柔不已,却是让人说不准何时,会在他的面前亮出爪牙。
成进惊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道:“公子,你看。”
成进的一双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刚才还虎视眈眈,随时都会扑上来的恶狼,此时竟有了后退的势头。
却见那开始还威风凛凛的头狼,嘴中发出了如败家犬一般低低呜咽声,那声音从喉头发出,如服软一般,它的耳朵低垂,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势,一双狼眼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两匹狼,随后在原处转了几个圈,带着余下的狼匹,跳入了路边的树林,消失在了官道上。
墨桦还未从刚才的惊异中回过神,他的背后还浸着冷汗,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用一个眼神,吓退三头野狼,盛沅,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衣摆被撩起,一双干燥的手探了进去。
墨桦下意识地从背后拦住那双手,按在上面,一脸疑惑地看着盛沅。
声音居然带了点嘶哑:“怎么了?”
盛沅眼中带笑,道:“看看你后面地衣襟是否湿掉了。”
话毕,墨桦的脸一红,他忙将那手拿下。
盛沅抵着他的耳朵,带着点柔情的问道:“刚才,吓到了?”
他将人揽在怀中,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你看,衣服都湿了一大片。”
墨桦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闷闷道:“你别说了。”
盛沅低笑道:“好,我不说了。”
盛沅吩咐道:“成进,走了。”
成进也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背对着二人,并不知道那狼的退去,只是因为盛沅的一个眼神,他脑中一片雾水,迷糊的很,有些结巴的道:“哦,好、好。”
他拉了拉绳子,马儿显然被吓到了,没有动,他只好下去添了一把草料,又顺了顺鬃毛,安抚了好一阵,才启的程。
墨桦心中此刻是十分的复杂,马车缓缓地行进,透过抖动,经风吹起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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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子,他依稀看见,那树林的后面,有一双幽绿的眼睛看向他们这处,待他看过去的时候,那里的草发出了“哗啦啦”那样小声的声音,再后来,那里黑黝黝的一片,哪里还看得到什么幽绿的光。
墨桦咽了咽口中的唾沫,轻轻的问道:“盛沅”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话未问完,便被打断了,盛沅道:“你别问了,以后会告诉你的。”
又是这般含糊不清的回答,盛沅像是越来越神秘了,他想挑开那层幕布,但是,盛沅却不愿,死死的捂住,不让他看,就像是,他看不得一样
他疑惑的小声说着,就像是自问自答一般:“你会告诉我吗?”
头上的人低声道:“会的,我会告诉你的,时间到了,我自会告诉你的,只是到时候,你不要怕我。”
怕?是怎样的他才会让自己害怕
他答不上来,他怕自己到时候,真的会怕他,于是他扑在盛沅的怀中,贪婪的吸了口他的气息,现在就挺好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但比恶狼还可怕的盛沅,他真的会怕。
中间只出了这一个小插曲,而后,他们便一路无阻的来到了姑苏。
他生的地方,不缺河水,但此时他来到了这里,才惊觉那句“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他曾听闻夫子讲过这里的水,这里的人家,说的再美,也未有亲眼见过的震撼。
碧水抬罗烟,尽显娇羞色。
一到这里,他们便舍去了马车,将其拴在了客栈那边,便跟着盛沅过来,赏这水间光景。
他们上的,是一条载客的小船,船夫站在船头,撑着竹竿,这河上面来往的小船颇多,大多是做生意的,上面载着莲藕等当地的东西,河岸的两边尽是人家,大概是快入冬了,河水寒冷,并未有人在此处捣衣。
那个船夫乐呵呵的问道:“二位不是本地人吧?”
墨桦答道:“并不是。”
船夫笑道:“看着公子的样子不像。”
他应当是做了很多年船夫的人,经常会有外地的人搭他的船,聊起天来也十分的热络,并不觉得生分,他道:“还好几位来的早些,再晚个那么一个月,这湖面上,便要结冰咯。”
他笑着:“我也可以休息一阵了。”
墨桦只是含笑听着,盛沅本就不爱和外人说话,一时间,窄窄的小船里面,只余成进与那船夫的交谈声,成进本就是个活泼的性格,这恰好遇见了个健谈的,瞬时便聊到了一起。
墨桦在心中道,看来这姑苏的人,并没有他听闻的那般含蓄,还是有豪爽之人存在的。
墨桦一路欣赏这水乡的美景,并未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二人不知聊到了什么,忽然两人的话题转向了他,便又听那船夫道:“你家的公子,长的真是俊俏,恐怕我们姑苏的女儿家,都逊色几分。”
明明是夸他的话,但不知为何,墨桦听着怪别扭的,盛沅显然也听到了,嘴角勾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笑容。
结果又听那船夫道:“哎哟,还害羞了,这脸都红了。”
“扑哧。”盛沅一个没有憋住,居然笑出了声。
墨桦:“”
他有些恼怒的不去看船中笑着的几人,他也是有脾气的,哼!
待他将脸转过去,看向河岸,那一片片的,都是房屋,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摊位,随着船的飘动,忽然间,墨桦一愣,他像是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像是和谁在争论什么。
他眨眨眼睛,仔细的看向那边,若是他没有看错,那是在路上遇见的齐居延大人。
和齐居延争论的,像是他的车夫,他们离得甚远,他隐隐约约只看见两人在说什么,那车夫像是想拉住他,但又被甩开了,齐居延想走,车夫不让,从这个角度来看,有些可笑的感觉。
最后那车夫像是想要最后拉扯一下他,结果像是碰到了他的伤臂,齐大人像是抖了一下,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一定很疼吧,那车夫也反应了过来,急忙把手给放开,齐居延站了一会,捂着胳膊,然后就走了,那车夫跟在后面,好像在跟他说什么话。
他们两人的举动颇为奇怪,看的墨桦一头雾水,不过他心中最大的反应便是,他与这齐大人真是有缘,还真的叫他给又遇上了。
他望着那个地方出了许久的神,引来了盛沅的疑惑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盛沅讨厌齐居延,墨桦是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看到了什么,得又引来了二人之间的“腥风血雨”,他不想在和盛沅之间起什么摩擦了,甚是劳神,于是他道:“没有什么。”
盛沅的语气有点疑惑,道:“真的?”
他点头:“真的。”
盛沅眯着双眼,带着探究一般的神色,望向了墨桦刚才停留的地方,那里只有一个小摊,像是卖藕的,并没有什么人。
盛沅笑道:“你原来,是想吃藕啊?”
墨桦松了口气,幸好他什么也未看出,并没有留心墨桦问的是什么,随意答道:“啊?哦。”
作者有话要说:耶耶耶~
☆、小狐狸
舟车劳顿,几人难得有如此好的休闲时光,那船夫带着他们绕了一圈,奈何这姑苏太大,绕来绕去还是在那一片,墨桦坐船坐的久了,有些晕船,盛沅便付了钱,出了这乌篷船,带着他们上了岸。
盛沅抚着他,问道:“你可喜欢这里?”
如此似水柔情,最能吸引文人骚客的地方,盛沅当然喜欢,于是他点点头。
盛沅又道:“那我们多待几天可好?”
墨桦本想同意,可而后又摇摇头,道:“不行,这时日再如此耽搁下去,不知要拖到何年何月才到的了京都。”
盛沅一时没有说话,两人上了岸,便这么肩并肩的走在被磨得十分光滑的青砖小路上面。
墨桦发现,盛沅好像并不担心他的考试,一路上到一个地方,便会带他游玩一阵,就像他便是错过了这考试,也无妨一样。
一时间,墨桦的思绪又飞远了些,两人胡乱走着,成进也颇有觉悟,远远的跟着他们,并不凑到前面去打搅二人。
两人便在这迷宫一般的小巷里面乱走着,待到人少一点的时候,盛沅慢慢的靠近他,牵起了他放在袖中的手,在手中仔细的摩挲着,笑道:“我们第一次,也是在这样的小巷里面走着的啊”
墨桦与他对视一笑,道:“对啊,我们第一次,就是在这样的巷子中。”
他想着当时的情景,不禁有些想笑,谁知道一年后,他们会成为恋人,真是世事难料啊。
他舔了舔嘴唇,道:“那夜的灯笼,真好看。”
“那夜没有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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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墨桦听的不是很真切,“你刚才说什么?”
盛沅摇摇头,牵着他,道:“没什么。”
墨桦也未去追究那话里说的是什么,他只是沉浸在与盛沅相处的静谧中,这小巷中白墙青瓦,让人赏心悦目。
时不时的还听得见撑船而过,波动河水的哗啦声,这里的墙头一般高,瓦头处还长着点点的青苔。
他听盛沅说:“以后,我也想与你执手,如同今天。”
墨桦点头道:“会的。”
盛沅牵着他走了一截路,忽然问道:“小花,你爱我吗?”
墨桦被问的一愣,随即又是脸红,这是他娘对他的爱称,被别人叫难有些不好意思,一时间有些害羞,讷讷的答道:“啊?”
他回答的有些含糊不清,待那害羞过后,他却还是答不上来,什么,才算是爱?他也不知道,他回答不上来,到底是喜欢还是爱?他对爱的理解,还是不够清晰。
两人之间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很诡异的是,盛沅对他的态度,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
盛沅看出了他的一时停顿,只好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手心,道:“你记住,我爱你就好。”
一时间,墨桦心中像是漏了一拍似的,盛沅的眼中的深情足以让人沉醉于此,他的眼中不是第一次透出如此神色,虽然墨桦也奇怪,他是如何这么轻易的将爱说出了口,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信了。
盛沅,是个情场高手,他很轻易的,就掌握住了一个人的人心。
盛沅抬起他的手,轻吻了一下:“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墨桦盯着脚底的路,不说话。
在不远处的墙头上面,趴着一只雪白的狐狸,那只狐狸个头不大,皮毛光滑,只是在他的眉间,有一点红色,衬着砖瓦,十分的好看。
待墨桦发现他的时候,那只狐狸与他对视了一眼,很快的,便从那处跳了下去,消失不见了。
速度十分的快,一时间让墨桦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可是他却肯定,那里不久前,站了一只狐狸。
那狐狸,就像是有灵性一般,看他的感觉,就像是个人盯着他看一样,不知是否是他太过敏感了,他总觉得,那视线中,有一丝悲伤。
他扯了扯盛沅的袖口,问道:“这姑苏城中,可有狐狸?”
“嗯?”盛沅皱眉,“怎么了?”
那处早没了那只狐狸的身影,他答道:“哦,没什么,只是问问。”
“哦”盛沅的语气淡淡,可是他眼中的颜色,却是暗沉了许多。
他们两个无聊的逛了许久,忽然盛沅停了下来,对他道:“你先和成进回去吧,我去给你买些藕。”
墨桦忽然想起,自己在船上的时候,盛沅有这么问过他,他本想告诉盛沅,算了,他其实并不想吃藕,但是又怕他问起刚才的事情,盛沅一向善于循循诱导,万一说漏了嘴,自己当时便没有说清楚,事后再讲,岂不是更要让眼前这个醋坛子误会了。
于是他点点头,后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何不让成进去。”
盛沅道:“他找不到地方,那处小摊,我还记得。”
墨桦犹豫了半响,毕竟他不是真的要吃藕,却还要盛沅跑那么远去给他买,一时间他有些过意不去。
成进跟了上来,道:“公子,那我们先回去吧。”
墨桦看了眼笑着的盛沅,点点头,对他道:“那我们先回去了。”
“好。”
在回去的路上,墨桦忽然想起盛沅与他说的话,他只是说,不会害他,却没说,不会骗他。
作者有话要说:耶耶~
☆、毕福
还好几人住的客栈在当地算是小有名气,本来成进不识路,后来问了几个小贩,大致知道了那处的地方。
成进嘟囔道:“盛公子也是怪,明知道我不识路,还让我带公子回来,那藕不是到处都在卖吗?为何偏偏要回那处去,况且,我记得,公子是不大喜欢吃藕的”
他顿了一下,仿佛像是又想通了一般,笑道:“莫不是只为了公子那一眼,以为公子就是认定了那家的藕,啧,若是这番看来,盛公子还是有心了。”
他笑的坏坏的,惹得墨桦也露出了笑容。
二人的身边有人匆匆的走过,大概是走的急了,光是低头,没有抬头看路,“啪”的一声撞在了墨桦的身上,力道有些大,一时间,两人都被撞在了地上。
成进“哎哟”一声,连忙去扶他,墨桦扶着成进站了起来,成进觉得气愤,边给墨桦拍身上的灰,边在嘴里抱怨道:“真是的,走路也不看路。”
那人手中像是抱了个东西,捂在怀里紧紧的,跟宝贝似的,他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十分不好意思的道歉:“不好意思啊,冲撞了二位。”
其实墨桦摔的不痛,也并未有生气,他伸手去扶那个人,道:“无事。”
那个人搭着墨桦的胳膊,站了起来,抬头,刚想道谢,一句谢字还未说出口,就卡在了喉头,两人均是一愣。
那人道:“公子,是你?”
这人,正是齐居延的车夫,开始他在船上看到的,正是两人,齐居延也到了姑苏。
墨桦也道:“原来是你。”
那车夫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冲撞了公子。”
墨桦冲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无事,又看他一个人,便问道:“你家大人呢?”
问到齐居延,他明显感觉到,这车夫的眉头一皱,道:“大人在客栈中修养着。”
他说的是修养,也难怪,被砍了一刀,的确是要好好的修养。
墨桦点点头,他看这人形色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于是他又问道:“小兄弟这是要去哪里,急匆匆的。”
那车夫听了,脸上瞬时便愁云密布了起来,一脸苦色。
墨桦看他的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一般,问道:“可是有什么难处,说来和我听听,说不定,我就可以帮得上你呢。”
那车夫一听,眼中一亮,想要开口,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将它给咽了下去,一副难以言说的样子。
墨桦的声音温润,及带有安抚的魔力,他道:“无事,说来听听,也许我也可以帮你分一下忧。”
那车夫低头看着鞋尖,低垂着眼角,最后终是叹了口气,告诉了墨桦。
原来,这一切,还是和齐居延有关。
齐居延是个远近闻名的清官,清廉的连公家的一片叶子都不会带走的人,每月只领那么一丢丢的俸禄,家中也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还是先父生前留下的。
他进京所需的银钱,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哪里还拿得出钱干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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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那车夫说这些的时候,墨桦还是一头的雾水,难道让他如此烦心,是因为齐大人太清廉了,后来进入了重点,墨桦才恍然大悟。
可怜做官这么多载,连个看手臂上伤的钱都拿不出来。
那天的一刀,虽是没有那么的严重,但是只是草草的包扎了一下,哪里可以,伤口面积大,血是止住了,这路上的条件又不好,几尺长的伤口,早就发炎、溃烂了,一个连进京的盘缠都要西拼东凑的人,哪里还有钱去看病,于是这个车夫便想,当掉自己的随身玉佩,虽说值不了多少钱,但是还是可以去药房抓一些药的。
但齐居延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手下去做这样的事情,于他来说,和鱼肉百姓又有什么区别,他当然是坚持反对的了,于是便有了开始墨桦看到的两人拉扯不清的那一幕,这个车夫现在便是偷跑出来,去当铺的。
墨桦听完,一阵唏嘘,不禁有些心疼这位大人。
他静了半响,道:“你对你们大人,可真好。”
那车夫听了,忽然抬起头,眼中像是有光芒一般,道:“便是舍了我这一条命,也要护大人周全。”
他说的铿锵有力,表情十分的坚定,这位齐大人,真是深得人心啊!
他伸手叫成进过来,一把取过他腰间的钱袋,递给了那个车夫,道:“拿着。”
他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就是有钱
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如何帮这位齐大人了,连一个小小车夫都愿意为之卖命的人,一定是个好人。
那车夫看着他手中摇摇晃晃,颜色微深的钱袋,眼中有了犹豫之色,他最后摇了摇头,道:“公子本来就救了我们大人一命,这恩德已经很大了。”
墨桦道:“既是你的贴身玉佩,一定对你很重要吧,这些钱,就当是捐给百姓的吧,齐大人身子好了,才能为民造福,最终受惠的,还是天下苍生。”
话毕,那车夫眼中已经蓄满了感动的泪水,他眼眉颤抖的,最后猛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墨桦还没来的及阻止,他便咚咚咚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墨桦伸手:“你”
那车夫抹了一把脸上地泪水,道:“毕福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墨桦叹了口气,将其扶了起来:“莫道谢了,你快去给你家大人抓药吧。”
毕福从地上爬了起来,点点头,刚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道:“敢问公子住在哪里?”
墨桦没说,毕福又继续道:“公子莫要推辞,我回去,定会告诉大人的,以大人的性格,一定会登门道谢。”
墨桦并不希望齐居延登门道谢,他只是尽了举手之劳而已,完全是看在这位大人的为人,并不为了其他什么,况且,他也怕盛沅看见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刚想说不必了,没想到成进一个嘴快,道:“悦来,我们住在悦来客栈。”
毕福一听,笑着道:“在下知道了。”
他又道了一声谢,转身便跑了。
墨桦此时是心中一片郁结,成进这个大嘴巴啊!他顿时心生无奈,当事人却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他瞪了一眼成进,成进被瞪的莫名其妙,嘟囔道:“公子瞪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什么,就是有钱~
☆、恩德
他从来都是这般冒冒失失的,墨桦除了扶额,还能干什么?
他叹口气道:“无事,走吧。”
成进便又笑的跟个傻子一样,有的时候墨桦也觉得奇怪,明明只比自己小了那么一岁,今年都十六了,翻了年都要十七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主仆二人回到客栈,也没过多久,主要是这个客栈挨着河,他们找了一小叶停在岸边的小舟,顺着水,便飘了回去。
姑苏的女儿害羞,可男儿却并不这样,大抵是职业的关系,这个船夫和先前那个,都是健谈的人,无论气氛有多冷,他们都像是可以吹热一般。
这船夫与先前那个船夫一样,夸赞墨桦长的好看,他应当是没读过书的,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墨桦,逗的成进哈哈大笑,墨桦经过先前那次早已是习惯了,他还能怎样,只怪他娘将他生的太俊秀了,一个商贾人家可以出这样不带铜臭味的公子哥,还真是难得,加上墨瞿,还凑成了一双,可惜的便是,墨老爷,是不喜他的。
他早就不觉得有什么可以难过的了,他有个疼自己的娘亲,便胜过了一切,他也是命好,他这么想着,还遇见了盛沅。
每次想到盛沅,他的脸上总会露出一抹笑容,虽然这人脾气是臭了一点,但是他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将自己紧紧相吸。
不知是不是太过于想念盛沅了,这才过去多久,他好像在岸上面看见了盛沅的身影,穿的那身玄色的衣袍,手中,像是还提着一个雪白的不停挣扎的东西,像是一只兔子,他疑惑的皱眉,那人背对着他,他也不是很确定,当他想再看一眼的时候,但那船夫却将竹蒿一撑,转了个弯,他便看不见了。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他心中想,盛沅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提着一只兔子站在街上,想着那场景,他便想笑,况且,买藕的那处,和客栈完全是两个方向,盛沅也没有理由出现在那里,并且这么算下来,时间也对不上,自己与成进走的是水路,他就算是再快也赶不上他们。
成进搀着墨桦上了岸,盛沅大概还要好一会儿才回的来,他便先和成进回了房间,本以为盛沅一柱香左右便会回来了,他却等了许久,喝了一盏茶,吃了一盘点心,发了一会会儿呆,还读了半本书,却还不见盛沅回来。
本来他还是有些担心的,但转念一想,盛沅连几个大汉都不惧怕,在这样柔情似水的地方,难道还会遭到什么不测吗?姑苏是个十分富饶的地方,歌舞升平,连黄口小儿半夜在街上乱跑都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地方,何况是那么五大三粗的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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