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余氏擦掉了眼角的泪水:“都说了让你再养几天,你偏不听,看吧,这么急匆匆的,若不是”她停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又说:“若不是被人发现的早,你怕是现在都躺在那灌木中呢!”
宋白一愣,为何会在灌木中?余氏数落着他,他从中听出了个大概,原来他在那台阶上面昏厥了过去,他当时又是沿着边上走的,昏厥后便滚进了旁边的灌木丛中,后来才被书院中的人给找到了。
他是说自己为什么浑身酸痛,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弱?居然走着走着就晕过去了。
余氏从丫鬟手中结果药碗:“大夫说你醒了就喝上一碗,再养几天就好。”
宋白瞧着这黑乎乎的药碗,脸上有了苦色,这才几天,又喝上了,凡人的身体真是受不住折腾啊!
他抬手握住碗,指尖有点刺痛,他低头一看,上面有着几道小口子,泛着着淡淡的血色,他脸颊处也有些痛,应当是栽进去的时候挂了。
真是倒霉,他吹了吹碗中的药,一口喝了下去,这药极其的苦涩,让他皱起了眉头。
余氏看着他如此听话,心中宽慰了些,宋白也知道,近些时日,余氏是绝对不会让他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到这我会尽量多些,今天看到有人藏了,蛮开心的~感觉终于不是一个人奋斗了,就像飞一样的开心~谢谢小天使们~
☆、山中有枝木菊花
狐族的内宫中,天色已晚,佶丘正要歇息,却未料自己寝室的房门被人急匆匆的敲响了。
“先生,先生,先生快开门!”
那人的声音又急又快,敲门声也是一声接着一声,佶丘披上外衣,从床边拿过自己的拐杖,叫道:“虚画,快去开门。”
虚画上前去将门打开,刚刚取下门闩,房门便被人推开了,来人力道之大,虚画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甩在了地上,她吃痛的捂住胳膊,余光只看见了一抹红色的衣袍,那人跑的急,差点被毯子绊倒,三两下的就到了佶丘的面前,有些狼狈。
佶丘看着他,心中徒然一沉,嘴唇动了动:“狐王”
怀长龚看着佶丘,脸色发白,眼眶通红,嘴唇颤抖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用一方帕子包着的,打开后,帕子的上面放着的是一块玉佩,闪着白色的光泽,只是玉佩从上到下,生生的碎成了三瓣。
怀长龚双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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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眼睛盯着佶丘,佶丘叹了口气,并不说话。
“这可是真的?”他的语气中,带了丝哭音,平日里冷肃的样子全无,眼眶通红。
佶丘不语,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抬起自己长满皱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怀长龚的肩上,怀长龚像是得到了答案一般,心中的某处,开始碎裂。
他跌坐在地上,将玉佩放在胸口,死死的抵住,可眼泪硬是没有掉下来,佶丘听见他喃喃道:“我当日不该妥协,我当日不该”
不该让他离开,不该听了长老的话。
虚画把门掩上了,室内佶丘先生好像在给狐王说什么,她听不清楚,只是看见烛火投下了二人的影子。
“公子你冷不冷,要不要给你抱个汤婆子。”
宋白缩在大氅里面,将窗户推开了些,点点头:“嗯嗯,去给我灌一个,也怪冷的慌。”
成进摇摇头,叹了口气:“那公子倒是将窗户关小些呀!”
宋白笑着的说道:“我就喜欢把窗户开一些,透气。”
“那好吧,”成进很是无奈,“那您就裹紧些,我去后厨给您灌一个。”
他看着成进的背影,心想着,这个小子怎么又长个子了,刚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在墨家呆了十年,早就养的很壮实了,每年长个子长的很快,都快有他高了,他寻思着,等过年的时候叫人给他做两身新衣服。
昨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早上就停了,他起得晚了些,一起来就听成进说外面下雪了,果然一推开窗,白皑皑的雪铺了厚厚的一层,他早上还去踩了几脚,一脚一个脚印,还有嘎吱嘎吱的声音,后来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了,又回去了。
瑞雪迎丰年,这当真是个好兆头。
好不容易书院的课上完了,他可以在房中多休息几日,他自从那次昏厥过后,余氏每日便吩咐下人给他熬一些进补的汤汤水水,硬是说他身子骨骨差,刚开始的时候宋白还在喝,后来他实在喝的受不了了,便背着成进将那些汤汤水水倒了个干净,余氏每日都给他喝,不怕补过了流鼻血吗?
成进走的时候,还给他端了一碗参鸡汤,放在桌上,他等人不见了,便下了榻,穿上鞋,就像做贼一般,端上那汤药走到了门前,待他走到拐角处,便将碗一扣,将参汤全部都倒在了那个小沟里。
手法熟练,快准狠,正当他想回去时,背后响起了一道戏谑的声音:“可惜了这碗好参汤。”
宋白回头,就看见墨瞿,他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向他走来,瞧他一脸调笑样,定是将刚才的情景望入了眼中。
宋白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有些心虚,他将眼睛撇向别处,轻咳了两声:“三弟来做什么?”
他自那日后,又过了小半个月才去的书院,与墨瞿也恢复成了往日那般的客气,见了面点点头便过去了,这人也没有想过再蹭他的车,一般他出来时,墨瞿都走远了。
今日他又上门来,是做什么?
墨瞿看了他一眼,一笑,抬脚就进了屋,将手中的东西甩在了地上,熟稔的坐在了椅子上,笑着说:“还是屋内要暖和些。”
宋白定眼一看,被墨瞿摔在地上的,是一只半死不活的山鸡,此时正被绑着脚,眼睛无神,一副将死之态。
他指着这鸡问道:“这是什么?”
墨瞿喝了一口桌上的热茶,说道:“今日我与长泰去狩猎场中打了猎,猎了些野物,便送了一些去父亲的房中,他说不能让我忘了哥哥,也让我也给你送了一只来。”
“哦。”宋白点点头,原来自己沾着墨老爷的光,还有野鸡吃!不错不错,他在心中点着头,不过凭着良心说,这墨瞿也真是能文能武,真是个优秀的青年,也难怪墨老爷那么喜欢他,墨桦好像连马都不会骑,更别说去打猎了,他怕是刚上去就被摔下来了。
“那兄长还是让人拿去炖了,补补身子,得动不动就晕倒了。”
他的语气带着调笑,让宋白很是不适,他本以为墨瞿送了东西便会走,没想到他此时坐在正厅中喝起了茶,说是外面太冷了,等暖和了,过一阵再走。
宋白也不去管他,自己去书架上面抽了一本书。
成进刚好抱着一个汤婆子进来,看见了墨瞿,叫了声三公子。
墨瞿大抵也觉得无聊,等成进进来,他便起身了,说道:“我身子暖和了些,就先回去了。”
宋白点点头,也客套道:“刚下过雪,路上滑,三弟走的时候也要小心。”
墨瞿含笑点头,看着地上的鸡,对成进说:“我猎来的东西好着呢,这鸡最补,你晚上给兄长熬上,记得看着他喝完汤。”
他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明显戏谑不已,盯着宋白看,宋白的耳根子红了起来,想到这一个月他倒掉的汤水,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那几岁小儿一样,做了坏事被别人发现了。
成进没看出宋白的尴尬,笑嘻嘻的回答道:“好嘞,我待会儿就把这只鸡拿到厨房去今晚一定做给公子喝。”
“嗯。”墨瞿点头。
成进将汤婆子递给了宋白,看着墨瞿的背影,说道:“其实三公子对公子您还是蛮好的。”
宋白瞥了他一眼:“一只鸡就将你买了?”
成进摇摇头:“哪里哪里!”
他看了看四周,表情突然变的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话想跟宋白说,可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宋白挑眉道:“你想说什么?”
“唉~”成进叹口气,看四下无人,表情有些别扭,悄悄地对他说,“那我说了,公子可别告诉夫人。”
宋白点头:“你说吧,我绝对不说。”
成进好似妥协了一般,撇撇嘴:“本来夫人叫我别提的其实那日公子你栽在了灌木中,还是三公子去书院找人将您找到的。”
“三弟?”
成进点点头:“对啊!那日三公子来找我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他说你不在了,把我吓了一跳,后来他去书院找人的时候大概是跑的太急了,把膝盖都摔破了”
宋白听到成进的话,明显的愣了下,他说的,是那个在自己落水时,对自己冷漠相待,手也不愿伸的少年吗?他的表情有点不可置信,问道:“你说的是我三弟?墨瞿?”
成进用力的点了点头:“是三公子!”
他又说:“我也很奇怪,这人怎么就突然转了性难道是念叨起了公子的好?”
宋白连忙摇头:“我哪里对他好过是有些莫名其妙,大概不会真的像娘说的那样,太阳从西边起来了吧!”
怪不得那日墨瞿也在房中,怪不得那日余氏并未对墨瞿冷眼相向,怪不得那日他昏迷中有人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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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叫他“兄长兄长”
但他记得除了几声兄长,他还听到了别的声音,就是一时记不起来了,应当是那时太混乱了。
成进提起了那只鸡,那只鸡只是象征性的扑腾了几下,又安静了,翅膀搭在身侧,有气无力,有几滴血落在了地上。
成进往后退了退,以那血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眼睛发着光,盯着那只鸡,嘴里面赞叹道:“这鸡真肥,比厨房养的还好,还多亏了三公子,公子也有口福了。。”
墨瞿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目光落进了书中,却又很飘忽,他心中有疑惑,又不知从何说起。
成进喜滋滋的提起鸡,把它拿到后厨去。
宋白用手抚平了纸张,心中惴惴不安,墨桦与墨瞿向来关系一般,墨瞿的示好让他心中难以安定,他难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上一世的墨桦被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灰溜溜的滚出了墨家,被逼无奈进京,他是墨桦命数变化的一个推手。
他此番进了这幻境,重来一回,墨桦的命数已经开始被改写了,前一世墨瞿虽说与他密切相关,间接的导致了他进京的命运,却也是个戏剧中的幕后人物,他与周遭的事物一起,推动着他的命运发展,但只是一个配角,与他接触的不多,但此番来看,墨瞿分明是从幕后到了幕前,要在人们面前登台演出了!
他历劫失败后,窥探了自己的劫数,进京是不可避的,他的劫应当是在自己进京后的几年,自己落榜之后,他未有窥探清楚,但知道这劫数与他落榜密不可分,可是盛沅本不是凡界之人,他招惹了墨桦,他的气数扰乱了墨桦的命数,才导致墨桦的命运朝着相反的方向与他背道而驰。
他本想的是,这次会与以前一样,所发生的事情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中,却未料一个墨瞿便让他乱了阵脚。
☆、无心莫要搅春水
从他醒来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的故事,已经开始向未知的方向续写了,他本以为自己可以牢牢地抓住这里面的一切,可现在他却迟疑了,他以前虽然知道未知可能发生的无穷后果,但是他依旧是相信,凭着他自己,也可以让这个世界分崩离析。可现在,他心里却有点慌乱。
他并未有那么强大,但他始终相信,一个人若是坚信心中的信念,定是不会被轻易动摇的,织幻者便是依据着万物最内在的软弱,来动摇一个人的心智,使其深陷其中,迷失自我,他大概知道了盛沅心中所打的算盘,好一个幻障!他是想让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他心中的墨桦。
他如此,难道是想展示自己心中的深情?想到此,宋白都不禁冷笑一声,如此冷血无心之人,何来深情,怕只是得不到的越想禁锢在身边,好完成自己心中的夙愿。
若是自己真的在其中迷失了自我,身处混沌,他便真的会成为墨桦了,他会在幻障中忘却自我,只记得,这幻障中,盛沅为他织出来的一切,那便会成为他新的记忆如此下作的手段,便只有那龙族太子使得出来了。
墨桦是无法回魂了,他现在对于盛沅来说,只不过是一尊容器罢了,他已经满足不了那些替代品了,如此深的执念,又是何苦呢?
他又叹了口气,将书扣上了,成进将那只鸡在厨房安置好,刚刚进门,便看见宋白在叹气,不禁打趣他道:“公子前一刻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叹上气了?”
他絮絮叨叨的说道:“这都快过年了,公子莫要叹气,多笑一笑,一年的霉运也少了许多。”
宋白道:“我可是心情好的很,你就不准我偶尔难过下吗?”
成进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解:“那公子可否告诉我,是为何不高兴,今早上看雪的时候还高兴的很。”
宋白不说话,成进便在心中猜了下,抿抿嘴,小心翼翼的说道:“难道是三公子刚才来,惹得公子你不高兴了?”
宋白又不说话,成进看到了,觉得八九不离十,于是安慰道:“嗯怎么说三公子还是公子你的弟弟,公子你是兄长,还是要多担待点,莫要怄气了。而且三公子还给你送了野物,也算是有心,公子你便别气了。”
宋白被他逗笑了,眉眼舒展了开来,用手指弹了弹他的脑门:“我在你心中难道就这么的小气?”
他也没告诉成进,墨瞿哪里是有心,分明就是自己沾了墨老爷的光,墨瞿这才送上来。
成进不好意,耳根子红了红,道:“那公子是为何?”
宋白将书本撂在桌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负手站在屋檐下面,静静的看着外面被雪覆盖的花草树木,轻轻的说了一句:“我怕这雪会化掉。”
“啊?”成进有点懵,这句话没头没脑的。
难道公子开始触景生情起来了,居然担心雪会化掉,宋白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了点笑,眼睛眯着看着他。
成进局促的捏捏衣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好嘟囔一句:“那公子你今早在院子中踩雪,不心疼一下吗?”
宋白的嘴角一僵,不知为何,他被成进问的有点尴尬,自己只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话,想忽悠下这个小子,又觉得这话要符合他的气质,便学着以前看过的那些话剧本子上的忧伤公子来了一句,没想到居然被当真了!
他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下:“那什么,好像有些冷哈,你去把我刚才丢在榻上的大氅拿出来。”
“好嘞。”成进听到宋白这么一说,急匆匆的向内室跑去,把刚才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宋白叹道,果真还是个孩子啊!
的确是有些冷,他缩了缩脖子,成进动作很快,把大氅抱了出来,给宋白系上,边系边说:“这大氅是今年夫人新给公子做的呢,你看这领上的毛,多漂亮,多舒服穿上是不是暖和些了?”
宋白摸了摸这领子,他刚才还未仔细去看,的确很漂亮,雪白的毛领,而且十分的暖和,这不站在外面,一批上,脖子立马就暖和了,身上的寒气也驱逐了不少。
外面又开始飘起了小雪花,一小片一小片的,很是好看,余氏顶着雪,从院子门口进来了,背后跟了几个丫鬟婆子。
宋白上前去扶住她,笑着问:“娘怎么来了?”
余氏站在屋檐下,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将宋白扶着她的手抓在手中,抚着他的手,眼中的一片笑意,遮也遮不住。
宋白有些疑惑,瞧着余氏这开心的样子,难道是遇上了什么喜事?他问道:“是何事让娘这么开心?”
“可是有好事!”余氏笑着说。
“嗯?”
后面的丫鬟婆子脸上也带着笑,宋白挑眉,难道是三姨娘失宠了,不然为何她笑的如此开心。
余氏看着他,又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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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眉,她的语气中带了点责备:“头发怎么也不挽起来,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束在身后,像什么样子!”
宋白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虽然松散,但是胜过整齐,况且他在屋中一直这样,今日余氏怎么还责备起他来了?
说着她便拉着宋白进屋,把他按在椅子上,余氏冲着后面的一个小丫鬟说道:“你快去,帮少爷把头发挽起来,快些。”
宋白一脸迷茫,刚想说不,那个小丫鬟便从他屋内找了根玉簪,拿了把梳子,过来帮他挽发。
余氏在旁边看了眼宋白,对那丫头说:“全部挽起来吧,神些。”
那丫鬟点点头,帮他把发带松开,长长的头发便披散了开来,搭在他的身后。
余氏赞叹道:“果然是我的儿子,如何都好看。”
宋白皱眉:“娘今日是怎么了?”
余氏笑的开心:“待会儿你随我去大厅,有天大的好事等着你呢。”
余氏说的神秘,宋白将信将疑,那个丫鬟替他挽好了头发,余氏便拉着宋白出了院子。他不知道余氏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只好跟着她走,一众人穿过回廊,在其间,宋白还带着闲情雅致,赏了赏院中的雪景。
他刚刚踏入厅堂,便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有个声音是墨老爷的,还有个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年轻,是个少女的声音,说话细细的,他听不清楚二人在交谈些什么。
待他走进去了,他才看到,墨老爷坐在主位上面,下面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粉衣袄子的小姐,旁边还站着个穿着黄衣的小丫鬟,那个小姐背对着他,他看不到脸,只看见她脑后面的发饰,很是好看。
余氏走的比宋白快,三两步就走了上去,那个小姐听到了声响,转过身来,明眸皓齿,笑的露了几颗牙齿,看见是余氏,站了起来,将手放在腰侧行了个礼,叫了声:“姑母。”
宋白这才看清楚了这个少女,鹅蛋脸型,皮肤白皙,柳叶眉,一双眼睛十分的大,扑闪扑闪的,睫毛长长,鼻梁又小又挺,樱桃小嘴,笑起来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十分的好看挽了个少女发髻,还有一缕头发垂在胸前,整个人看起来小家碧玉,却又别有一番风味。
余氏上前,握住那个少女的手:“絮絮快坐下,你瞧,我把谁带来了?”
那个少女跳过余氏的肩膀,看向她的后面,待她看到宋白,二人四目相接,那个少女的脸颊瞬时就红了起来,做出一番小女子姿态,还娇羞的垂下了眼睛,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宋白的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他大概是知道了,余氏说的天大的好事是什么了,他也知道了,为何余氏叫他把头发给挽起来。
余氏越看这少女越喜欢,眼中的笑意越浓:“你这孩子就是脸皮薄,莫要害羞了,你和小花,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
那个少女听了,低头一笑:“姑母说笑了,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表哥哪里还记得。”
余氏笑的慈祥:“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她转头,对宋白说:“这是你表妹,黄絮絮,你可还记得。”
宋白冲她点点头,认真的回答余氏:“时间太久远了,我还真的有些记不得了。”
宋白的话一出,余氏的笑容僵了下,氛围顿时有些怪异了起来,她瞪了下宋白,那个小姐娇羞的表情还未住,明显看出来带了丝窘迫,墨老爷坐在前面,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成进站在厅口,宋白的话只字不落的窜入了他的耳朵,他一个笑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小小的,幸好黄絮絮未听到,不然这个小姐更窘迫了,怕是当场就会哭出来吧!自家少爷也是,也不知道顺从下二人,可让这位絮絮小姐尴尬了。
余氏将宋白叫到大厅中见这个小姐,定是想将这个小姐塞给宋白,况且只来了他一人,墨瞿并未来,想来也是墨老爷授的意,自家公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宋白怕是逃不掉了,成进想着又想笑,自家公子才不会这么逆来顺受,他也很好奇,公子会如何做,一定很有趣。
宋白又说:“不过表妹如此贤淑温婉,墨桦倒是有些映像。”
这才缓解了尴尬,余氏和黄絮絮坐下了,宋白也坐在余氏的旁边。
墨老爷坐在主位上面,一双眼睛笑的眯了起来,微微发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他说:“絮絮好不容易来一次,年后也要多住些时日。”
那黄絮絮的点头:“这个年还是叨扰姑父姑母了。”
听她这么说,宋白才知道,原来这个他没见过的表小姐,今年会和他们一起过年,不过她还真是个讨喜的模样,说话细声细气,又礼貌,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得余氏和墨老爷的喜爱。
墨老爷又说:“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们,我们也应当好好照顾你,你来了,便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便好。”
余氏应和道:“对啊对啊!正好小花也有空,你若是想出去游玩,可以让小花带你去。”
宋白听了后,眉毛皱了起来,第一次看到余氏和墨老爷夫唱妇随,却是这样的事情,让他带着这个小丫头,他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黄絮絮听了倒是很开心,一副面若桃花的样子,低头含笑道:“那便打扰表哥了。”
如此好看的女子,塞给他,真是可惜了,他实在是不想辜负人家,他将自己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用手叩击着桌子,道:“娘,儿子最近功课繁忙,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三弟才思敏捷,功课也弄的一清二楚,平常闲暇时间也多,今个儿才出去狩猎了,若是她带着表妹,表妹定是好玩一些。”
如此推脱,直截了当,黄絮絮听了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被一个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扫了面子,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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