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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下车后,王长泰便走到了墨瞿的身边,宋白便跟在后面,他其实和王长泰的关系一般,他今日想来凑热闹,也是因为墨瞿的缘故,此时二人并肩在前,把他撂在后面,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二人与他离了几尺的距离,他忽然就停住了。
“公子怎么不走?”成进抱着书袋,问他。
宋白淡淡道:“方才在车上,脚坐麻了,我在这里站会儿。”
成进点点头,也站在他的旁边,其实宋白不动,只是不想与墨瞿走的太近,他这番也是为了少与一个人有些羁绊,少些麻烦,这样按照自己的计划走下去也顺畅了许多,不用理会那些麻烦事。
他此时站在书院的门口,墨瞿与王长泰上了台阶,走了好长一截,书院是修在山上的,台阶很长,墨瞿和王长泰一起往上走,王长泰与他讲着最近遇到的趣事,他的心思却没放在上面,本以为宋白跟在他后面,没想到一回头却发现,他还站在原处,而自己已经快走到台阶的尽头了,从上面望下去,宋白的身影成了小小的一截。
他眯着眼,看着那一抹身影,他与他,只是隔了几百个台阶,不知为何,墨瞿突然觉得这样的距离是如此的远,伸手触及不到。
王长泰问他:“墨瞿兄在看什么?”
他淡淡的说道:“没什么。”
“呀!”王长泰叫了一声,“墨桦兄还在那里,我们是否要等等他。”
墨瞿转过头,继续向上走:“算了,我们先走吧,兄长可能是在等人。”
“那好。”王长泰点头,便随着墨瞿上去。
宋白瞧见二人的身影消失了,才抬脚上台阶,成进抱着书袋,哼哧哼哧的跟在后面。
他进学堂的时候,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瞧见墨桦来了,周围的人也只是象征性的与他寒暄了几句,客客气气,宋白一一回应,此番情景,他还真是看不出那些挂念他的同窗们有哪些。
墨瞿坐在最前排,宋白坐在中间,他本来还盯着墨瞿的后脑勺,没想到那人却忽然转过了头,眼眸漆黑,看着他,似笑非笑。
四目相接,不知怎么的,宋白背后的汗毛立了一层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字少,明天多写点~来点评论藏吗?给我点动力!啦啦啦
前面十几章有些章节有些大改动,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会动了,还有小受的历劫名字改了,不过小名还叫小花
☆、山中有枝木菊花
宋白无由的打了个寒战,他最怕的,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笑容,总感觉看着浑身不舒服,他很牵强的回了一个笑,脸部僵硬。
夫子恰好进来了,墨瞿便将头转了回去。
上课的内容,无非就是讲一些四书五经,古代先贤著作,宋白不感兴趣,听着很是无聊,他用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
墨瞿一直都是许夫子的爱徒,每问三个问题,便会抽一个来问墨瞿,墨瞿对答如流,许夫子好不满意,一直捋着自己的山羊小胡子,将头点的就差转一个圈了。
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叫墨瞿起来讲解那么一两个问题,墨瞿在学堂上可谓是十分的耀眼,优秀。不仅人长的俊俏,家世富裕,为人谦逊有礼,知识渊博,还深得夫子喜爱,虽说是个商户,但并不足以让人诟病,因为墨家在城中还是有些势力的,宋白知道的,便是墨老爷与城守大人关系甚好。除开家世这一外在因素,墨瞿在大家眼中仿佛就是个十全十美的存在啊!完全无可挑剔。
不过宋白觉得好笑,世上哪里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人,他这个做哥哥的,虽说是个冒牌哥哥,但对于墨瞿的性子可是了解的很,若上面是众人对他的印象,那么宋白对他的印象便是冷漠,其他的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可能可能装了,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他可是见多了。
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城府便如此之深,的确是墨老爷培养出来可以传承墨家的好儿子。他无论做什么,都是有些防着墨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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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宋白也不知道,这个笑面虎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最想做的便是,不要去招惹他,那他便会顺畅很多,毕竟墨桦和墨瞿在同一个屋檐下呆了十六年,相安无事,他现在毕竟还是个少年,爪牙还没有露出来,若是墨瞿狠利起来,他怕是招架不住。
只是最近墨瞿频频示好,让宋白心里得慌,他便想的是,你离我远点,你离我远点,我不招惹你,你也别来惹我。
成进作为宋白的书童,一放课便在外面等着他了,他替宋白接过书袋,叫人去将他们的马车牵过来。
那些学子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宋白与大家关系一般,没有特别亲近的人,自然是没有人与他结伴,顶多见了面,客客气气的打个招呼,而墨瞿那边就不一样了,墨三公子的魅力不是吹的,走到哪里,都有几个人围着他。
其实在这书院中读书的学生,大多家庭一般,是坐不起马车的,像墨瞿墨桦和王长泰这些有马车与书童的,都是大户家的少爷们,其余的人都是从家中步行来读书,或是住在书院的学社里。
那些围在墨瞿身边的学子们,对他自有崇拜,还有巴结之意,这样温润和善的公子哥,他们自当要好好结交一番,可宋白就纳闷了,为何没人来巴结他,亦或是来亲近他,难道都知道了他在墨家并不受宠,只是墨老爷的一个便宜儿子?
大抵是这些读书人还是有些清高的,不巴结墨桦,那便是因为别人看不上他,墨桦除了脸和家世便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了,在那些人眼中,就是一个沾满铜臭味的俗人,不值得巴结,而墨瞿虽然一身铜臭味,却被身上的朗朗清风掩盖,这便变得高洁了起来,这人不仅有钱,还有学识,受夫子赞赏,简直就是交结的第一人选好不好,他墨桦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啧啧,真现实,宋白一边在书院门口等着成进,一边看着众星捧月的墨瞿,不禁大发慨叹,嘴上说着不公平不公平,可仔细瞧他的眼底,却带着浓浓的戏谑之情。
成进将马车牵了过来,宋白正准备上车,身后就传来了墨瞿的声音:“兄长,等等。”
他语气不缓不急,就像是与宋白很熟识一样,虽说他们真的很熟识,那也只局限于表面,对于墨瞿,宋白心里便是那句,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他不是很想理他,但现在却又不能和他撕破脸皮,真是让宋白里外难做人。
他违背着自己的心意,转过身去,应了一声:“三弟?”
此时的墨瞿站在他面前,刚才还围着他身边的学子都散开了,王长泰还站在他旁边,也笑眯眯的跟宋白打招呼。
墨瞿说:“兄长可否要回去?”
宋白点头:“当然,这不是就要上车了。”他想着,这人不会是又要蹭他一路。
果不其然,今天的墨瞿脸皮异常的厚,他面不改色的说道:“我的车让阿赫先驾回去了,只有再与兄长挤一挤了。”
听他这么一说,宋白真是想朝天上抛一个无敌大白眼了,他自己将自己的书童给赶了回去,来蹭别人的车,这让他怎么说……
宋白在心中呵了几声,又呵了几声。
“那三弟,便上来吧。”他丢下一句话,便自己踩着矮凳上去。
王长泰见状,也想凑个热闹,闹着想往上挤,差点被墨瞿一脚给踹了下去,他面色不善:“三个人挤一起,不会被憋死啊!我们又不住一起,你快些去你的车上去。”
王长泰撇嘴,只好自己回到自己车上去了。
宋白又与墨瞿没话说,两人坐一起,莫名的有点尴尬,他们本就关系一般,墨瞿突发奇想的想往上凑,不就是来冷场的吗?虽说现在墨瞿努力的想在宋白面前维持自己在这书院中的那种风度,他用着与那些学子的处事技巧来迎合宋白,莫名的让宋白对这个弟弟更是反感,他是什么样子,墨家的人还不清楚吗?
宋白不想搭理他,墨瞿热脸往冷屁股上贴多了,心中难憋闷,最后也不与宋白说话了,靠在车厢上,眉头紧皱,往日的阴冷样子便出来了,宋白知道,他是生气了,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居然难得的愉悦了起来。
墨瞿下车的时候,都没有给宋白个好脸色,成进就纳闷了,这三公子明明乐呵呵的上来,却一脸阴云的下去,这两人到底怎么了?
“公子,为何三公子如此不快?”
宋白整理着自己被压皱的衣服,道:“大概是嫌弃里面太挤了吧。”
成进挠挠后脑勺:“不是三公子自己要上去的吗?”
“你把马牵到后面去。”
“好。”成进点头,笑嘻嘻的拉过马绳。
第二日,余氏亲自将宋白送到了门口,墨瞿刚好上了自己的车,显然,他昨天的气还没有消,见着宋白后一脸的阴郁,没了昨日那般和善,他将帘子拉上之前,狠狠的瞪了宋白一眼,宋白瞧着,不禁想笑,到底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幼稚了些。
宋白心中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是他将小朋友惹生气了,可余氏看见了,火气却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往日纵使三房与二房再不和,明面上还是将表面功夫做的好,一派和和气气,两房之争,也只是她们两个妇人的争斗,墨瞿与墨桦从未红过脸,虽是都瞧不上对方,却都隐忍着,在心中憋着,今日那个小畜生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瞪宋白的那一眼,是和意思!他这个做弟弟的还有没有点对兄长的样子?真以为自己在墨家站稳了脚跟,开始耀武扬威起来了?
余氏一甩袖子,宋白当即知道她想做什么了如此熟悉的动作,怕是要将车上的墨瞿给扯下来吧!宋白皱眉,扯住了余氏的袖子。
余氏看着他:“你拉我作甚!”
宋白摇摇头:“娘”
余氏一撒手,面色不善,她的性格是太火爆了些。
宋白给余氏旁边的嬷嬷递了个眼色,那个嬷嬷心领神会,扶住余氏的胳膊:“小姐,早上雾气大,湿气重,在外面站久了也不好,把少爷送到这里就行了,您还是快些回去吧。”
这个嬷嬷姓李,是余氏的奶嬷嬷,一直伴着余氏,叫惯了她小姐。
余氏也没那么生气了,嗯了一声,交代了宋白几句,便回去了。
墨瞿的车已经驶出去好长一截路了,宋白才坐上去。
马车一路摇晃,让他昏昏欲睡,到了书院的时候,他差点睡了过去,宋白用衣角擦了擦自己嘴角上的口水,唉了一声,都怪这车中铺的太舒服了,下次他一定让成进将这软垫给扯几个走,可又想到这天气快要入冬了,还是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他宁愿浑浑噩噩的过来,也不愿意冻得瑟瑟发抖。
下车的时候因为□□于这舒适的环境,腿一软,差点栽了个跟头。
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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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扶住他:“公子可是不舒服?”
宋白摇摇头:“刚才在车子上面,睡迷糊了。”
“噢,”成进点点头,“那公子你走路小心些,我先去把马车给牵过去。”
宋白点头,他睡得有点昏沉刚才,人在那种半睡半醒的时候,最容易头晕,就像是夏日午睡后醒来那般,头脑不是很舒服。
他站在书院门口,那楼梯蜿蜒而上,平常他都没觉得有多长,今日望过去,就像是要望不见底一样,宋白任命的叹口气,走吧走吧,走完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到这了熬了一天了
☆、山中有枝木菊花
成进去牵马车的时候,阿赫也在那边栓绳子。
虽然说二三房关系不甚好,不过阿赫与成进关系还算不错,当时是一起被人牙子卖进来的,在进墨府之前,二人一起呆过几个月,也算是患难兄弟一场,都是因为闹饥荒,被家里面卖了的,二人有些交情,平日宋白上学时,两人还会在一起说会儿话。
阿赫刚刚把绳子给绑好,替马儿顺了顺毛,他瞧见成进就笑,说道:“阿进也来了?”
成进点点头,他将马车牵到阿赫的旁边,问他:“你今日不将车给御回去?”
阿赫摸了摸后脑勺:“今日三公子并未有吩咐我。”
成进点点头,想到了昨日墨瞿黑着一张脸下车,定是与自家公子闹了些不愉快。
阿赫又说:“昨天公子也不知怎么了,早上明明都上车了,又下去了,去了二公子车里,三公子到学堂后又吩咐我把车御回去,回来也与二公子挤在了一起,莫非两位公子的关系热络了起来?”
他托着下巴分析着,成进在御车,自是对二人昨日的事了如指掌,这哪里事关系热络了起来,分明就是墨瞿的一时兴起,结果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又闹得不愉快了,那日墨瞿来看宋白,他还真以为二人关系就这么莫名好了起来,不过后来看公子的态度,怎么也不像众人所想的那样,他大概是心里膈应,难以接受突如其来的示好。
见成进不说话,阿赫觉得没意思,又将话题扯开了,给他讲起自己出去与墨瞿游玩看的的事情。
二人不知聊了多久,坐在草垛上面聊的正起劲,忽然耳边传来了“噔噔”的脚步声,有人喘着气,在向他们跑过来。
“成进,成进!”
有人在叫他,声音一声比一声急,说话的同时还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阿赫一愣,这不是墨瞿的声音吗?他怎么这般着急,找成进做什么?成进也是一脸疑惑,他也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阿赫从草垛上面站了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墨瞿,此时的那人用手撑着膝盖,脸颊通红,喘着粗气,没了往日的样子。
“公子,公子我们在这里。”阿赫冲他招手,拉着成进跳下了草垛。
墨瞿跑了过来,他的脸涨的通红,眼睛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成进,好像有什么话要讲,可是一下子跑的太过匆忙,没缓过劲。
阿赫替他拍了拍背,替他顺气,问道:“公子你找阿进做什么?”
成进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不禁吞了口口水,这人的眼神虽然不那么凶狠,可是这么一直盯着他看,他也是浑身不自在啊!
“你可看到兄长在哪?”
兄长?成进一愣,是墨桦?
他讷讷的说:“公子不是在书院中读书吗”这人也是奇怪,问他这个干嘛?
“你说他在书院!”墨瞿的声音徒然增大了一个声调,眉头皱在了一起。
成进点点头,表情有点茫然:“对啊,是在书院中,我看着公子上楼梯的。”
墨瞿忽然不说话了,他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吓了成进一跳,他的太阳穴跳了跳,墨瞿的这个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什么好事,他问道:“是公子怎么了吗?”
墨瞿突然将头抬起,眼中有些说不清的情绪,成进就听见他说:“兄长他不见了。”
成进一愣,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做兄长不见了?墨桦不见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啊!”墨瞿忽然的一声吼叫,将成进给惊醒了。
成进这才反应过来,他脑海里面一直回荡着墨瞿的话,兄长他不见了
他慌乱起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等他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墨瞿的背影,他跑的很快很用力,脚踩过的地方扬起了一阵尘土,宽大的衣袍被掠过的风吹的鼓了起来。
“对,找,找”成进开始便的语无伦次起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声音有些颤抖,对着阿赫说,“阿赫,快,你也去找!”
他说完便从马棚中冲了出去,他脑子里面现在乱的跟浆糊一样,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不久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在了呢?去找,去找他慌乱的冲了出去,但是,去哪里找啊!
会不会回家了?他又跑了回来,对阿赫说:“你先回去看看,公子是不是回去了我去附近找找。”
他都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说完了后又朝外面跑,又遇见了墨瞿,墨瞿问他:“阿赫呢?”
他说:“我叫他回去看看,公子是不是回家了”
墨瞿顿时气的瞪大了眼睛:“你叫阿赫回去了?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兄长若是要回去,他不会来找你啊!”
墨瞿此时失了仪态,完全没了往日的样子,成进被他吓了一跳,他到底还是个少年啊!现在从墨桦失踪的消息中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墨瞿给大骂了一通,恐惧心慌害怕在着一瞬间如潮水般的涌来,他眼睛一涩,眼泪就掉了出来,此时他脑海中就回荡着一句话“公子不见了”。
墨瞿见他一哭,胸中又是有一股气上来,他迫使自己缓了下心神:“你去周遭找一找,我去书院叫人。”
成进胡乱的嗯了几声,用袖子擦着眼泪,跑开了。
墨瞿心中无由的涌上一阵慌乱,他其实只比宋白早到一点,宋白在上楼梯的时候,他还在上面看见了,只是心中憋了一口昨日的气,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只是想到自己真是傻透了,没事儿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干什么,他先回了学堂以为宋白一会儿便会来了,没想到等到夫子来了,他还未来,这才让墨瞿开始心神不稳了起来。
未想到夫子已经授完了一堂课,还是没有见到他的身影,这几百个阶梯要让他走如此久?墨瞿皱眉,当时便在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下课后他就跑了出来,跑了好一截路,才到书院的门口,所经之处没有宋白的身影,那阶梯上面也是,除了几片落叶,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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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了。
他慌了神赶忙去找成进,看是否宋白与他在一起,果真,宋白不见了。
他说不上自己的心头是什么样的滋味,明明自己与这个哥哥关系并不那么的亲近,甚至因为他母亲的缘故,有时还厌恶着他,未想到真的到出事的那一刻,他居然慌了神。
虽然以前随着母亲,一直希望他出点什么事情,自己当日在湖边的冷漠,回去后也是在谴责中度过了好久,他也不敢去看墨瞿,他心虚,他当日明明可以拉住他的,可他没有。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墨桦是心肠冷硬如磐石,不知道是留恋什么,他犹豫再三,还是出来找他了
他跑的匆忙,上台阶的时候因为踩到了衣袍,还摔了两跤,一向在人前风度翩翩的墨三公子,难得的爆了几句粗口。
宋白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他很是困倦,只以为自己是在车子上面睡迷糊了,没想到自己越走,眼眸越是睁不开,他用力的甩了甩脑袋,迫使自己意识清晰起来,他眼前好像有花瓣飘过,粉红色的,一小朵一小朵的悬在空中,他脑袋顿时转不过弯来了,有一瞬间脑中一片混沌,忘记了自己在哪,他伸手,想去抓住一朵花瓣,却抓了个空。
本来眼前只有几多的粉色花瓣,忽然变得多了起来,熟悉的花香将他包围,十分的醉人,这种混沌感真是熟悉啊宋白心中叹道,这花香是在哪里闻过?他也记不起来了,此时他的身体好像在水中一般,沉沉浮浮,多想就此睡过去啊!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有人问他:“你是谁?”
他回答着:“我是宋白”
那人又问他:“你是谁?”
他不厌其烦:“我是宋白”
他现在脑中混沌,都不知道自己在答些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答,有一瞬间他也在问自己,宋白是谁?宋白是我啊!他在睡过去之前一笑,自己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问自己是谁,那个问他是谁的声音又是从哪里传来的?
当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浑身上下又是一阵酸痛。
宋白痛苦的一皱眉,如何?又要来一遭他的记忆之中,墨桦生过的大病,昏迷过的次数只有一次,便是那次落水之时,他如今怎么又躺在床上了,还是浑身酸痛。
他记得,他现在应当是在书院中,后来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意识,耳边传来了女人的抽噎声,一声声,哭的他头疼。
他动了动,力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头顶紫色的幔帐,周遭光线昏暗,应该是晚上,烛火晃动着,投下一片阴影。
“醒了,醒了!”耳边传来了丫鬟的叫声,“夫人,少爷醒了!”
“大夫快去!”他听到了余氏的声音,哭腔中带着惊喜,宋白心中叹气,怎么又哭上了。
他的眼眸半瞌着,浑身酸痛,有人将他的手腕从被子中掏了出来,三指扶在他的腕上。
“大夫如何?”
“无碍了,公子醒过来就好了,应当是身子虚弱了些,好好调养便好。”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余氏的声音带着高兴。
二人的对话落在了宋白的耳中,虚弱?说笑呢!他又不是什么病弱的小姐,怎会虚弱,他想动动身子,却提不上力,好吧,他在心中叹口气,现在是有些虚弱。
“小花,小花,”余氏唤着他的小名。
见他将眼睛睁得大些了,在他的身子后面垫了两个垫子,将他半扶了起来,余氏的眼睛哭了个通红,此时她伸出手,在宋白的脸上摩挲了两下,所到之处,还有些刺痛,余氏说道:“幸好没事。”
宋白的余光瞟到余氏的后面,一个劲瘦的身影立在烛火的阴影里,那人站在那里,看着他,一双眼睛十分的平静,是墨瞿,他知道。
“那既然兄长没事,墨瞿就先退下了。”
余氏没有回头,表情有些不自然,淡淡的嗯了一声。
“兄长好好养病,我就不打扰了。”
宋白觉得惊奇,这是他头一次看到,余氏面对着墨瞿没有脸红脖子粗的,意外的平静,没有给他甩脸色,也没有说什么刻薄的话。
他缓过了一身的难受劲,轻咳了两声:“让娘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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