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怡儿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欺世 分卷阅读17
余氏冷哼一声,又坐回了宋白床头,将帕子放在盆中,对他道:“若不是你,我真的是想将她的眼珠给挖下来!”
“娘,”宋白按住余氏的手,“我无事。”
话音刚落余氏便一脸心疼:“你瞧瞧你现在的苍白样子,还说无事,我叫后厨给你炖了鸡汤,这几日,你定是要好好的喝。”
“嗯。”
他心中有些无奈,凡人,真是弱小的一种生物啊!这具身子,不过就是落了个水,便差点丧命于黄泉。无力反抗,怪不得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个侍女,此时喜极而泣,她终归是保住了一双眼睛,不知为何,宋白的眼中突然有了丝悲悯,他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给逗笑,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人,怎么可怜起这些人来了不过只是一群蝼蚁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准备考试,可能写的不是很多见谅,下周完了就可以正常更了,字数一定会补上的!
谢谢~muamua~
☆、山中有枝木菊花
狐族内宫中,华清殿内,晨会刚刚结束,但今日,长老们盘腿坐在席子上面,各个面色凝重,虽然议事已经结束了,但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气氛低迷,怀长龚面无表情,他身旁的小侍不禁咽了咽口水,屋内十分的安静,只听得见窗外鸟雀的鸣叫声。
“罢了,你们不走,我便先离开。”
他一挥袖子,从席子上站了起来,门口的侍女连忙把门给拉开,怀长龚面色不善,走路比往日快了许多,带起了一阵小风。
就当他快要走出殿门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其中带着淡淡的无奈:“王,您可要三思啊!”
他的步子顿了下,而后却毫不犹豫。
“王,您的身后,是整个狐族啊!”
待他的身影消失后,华清殿中的长老纷纷站了起来,围在了一起,无不叹息。
“这算是什么事啊!”
“这才登基多少日,便这般!”
最终他们摇摇头:“吾王大概是有自己的想法。”
华清宫外有个小池子,一个穿着绿衣服的侍女正在池边打理着灌木,殿内的长老们刚从从里面出来,一众人议论纷纷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长老看起来还十分的激动,吹胡子瞪眼的,脸色通红。
小侍女很是好奇,从前议完事,长老们总是言笑晏晏的,今日是怎么了?
她拦住了一只青耳小狐狸,指着那些长老们,问他:“你可知,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那个小狐狸是刚从殿内出来的,手中还端了一些茶具,“到底是怎么了?”小狐狸摇头,“我们站在门外的哪里知道,不过”
他的声音一顿,小声道:“今日,屋内好像是吵起来了”
小侍女吃了一惊:“怎会吵起来,难道出什么事了?”
小狐狸摇头:“我也不清楚,依稀就听到了龙族啊什么的。”
“龙族?”
小侍女还想问下去,但他哪里知道,他有些不耐烦:“你知道了也无用,快些让开吧,我还要去将这些茶具送去洗了。”
小侍女有些不好意思,忙说了声对不起,给他让了条道,她盯着小狐狸的背影,挠挠后脑勺,真是奇怪,为何又和龙族扯上了关系?
不过她又是一笑,只要有狐王在,应当是不会出什么乱子。
狐王的寝宫中,怀长龚坐在书桌前,眉头紧皱,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放着的一块白玉玉佩,这玉佩成色十分的好,晶莹剔透,内部犹如灌了水一般,总体呈半月形,上面刻着丰富繁杂的花朵,若是仔细看,会发现在那些花朵的中央,刻着“宋白”二字,在它的尾端还挂了块藏蓝色的穗子,但此时的这块玉佩上面,却是隐约有着些裂缝,最大的一条裂缝将上面的花硬生生的给劈成了两半,缝的尾巴刚好在“白”字上面,只有怀长龚自己知道,每过一日,这玉佩上的裂痕便会多一条。
这块玉佩只是一半,它的另一半,被怀长龚交予给了宋白。
那日走时,他不舍的握住怀长龚的手,将这块玉佩赠给了他,他说:“白哥儿若是你执意要走,便下它,也在身边留个念想,莫要忘了我。”
他记得那人当日笑的好看,点了点头,宋白拿走的玉佩上面,刻着的,正是长龚二字。
怀长龚交予他的玉佩只有一半,另一半在他身边留着,他在玉佩上面下了点小法术,他也是在其中存了点私心的,宋白离开了几百年,了无音讯,他便是连他在哪都不知道,有了这两块玉佩的羁绊,他在哪,怀长龚总能知道,但若是宋白有危险,这玉佩便会碎裂成几瓣。
但是奇怪的,宋白才离开两天,那玉佩上面,便起了裂痕,开始只是浅浅的一条,他并未发现,后来才渐渐的发现了,越是到后面,这裂痕越是清晰,但玉佩却未真正的裂开。
他当下心中一惊,白哥儿怕是出事了。
他立即派人前去寻找,却未料回来的人说,另一块玉佩的响应,是从南荒的渊阙宫中发出来的。
渊阙宫是龙族的宫殿,怀长龚愣了半响,白哥儿怎会去了南荒?
怀长龚从小对龙族的印象便是,嗜血无情,他们是上古时期便有了的种族,古老又残暴,身上流着的血液,也是十分的高贵,便像是与生俱来一般,所有的种族都要臣服于他们脚下,他们强大,地位是谁也不能撼动的。
他的白哥儿此时便在那凶险的地方,生死未卜,这如何能叫他安心!
此时他耳边又响起长老们苍老又愤怒的声音,犹如魔障一般,在他脑海中环绕,弄得他头昏脑胀,眼眸通红。
“南荒本就凶险,王前去凶多吉少!纵使修为再高,也禁不起那些野兽的折腾!”
“那可是龙族的地盘啊!”
“王根基还未扎稳,却贸然前去!岂不是落下个挑衅的话柄,任人诟病!”
“王您是代表着整个狐族,那是挑衅之举,挑衅之举啊!”
“龙族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望王三思!望王三思!”
“王连一个恰当的理由都给不出来!为何还要前去!”
“这不是过家家般的儿戏!龙族不同于其他族群啊!”
质问,争吵,将他包围,一意孤行如履薄冰,他是怕他贸然前去迁怒狐族,可他也怕他的白哥儿在此地遭遇不测,殒命于此,南荒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让他如何放的下
他本以为,当上了狐族的王,便可以护族人家人一方安全,怕是自己太天真了,就算是狐王又如何,还是有人压着他们,他们还是如此的弱小,身不由己!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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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拳头攥紧,胸腔中有一股说不上的感觉,堵得他无法呼吸。
闫执从门外走进来,道:“王,佶丘先生求见。”
怀长龚抬头,将玉佩于了怀中,他隔着纱窗,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外面,佶丘先生今天为何来了,他皱眉道:“请先生进来。”
“是。”
那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来人是个年纪十分大的老婆子,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布满着皱纹,沟壑丛生,她穿着一件灰色的没有花纹的袍子,手中杵了根狐狸头拐杖,速度及慢的走了进来。
她便是狐族的卜师,也是狐族十分有声望的人,辅佐了三代狐王,没人知道,她活了有多久,狐族的所有人,都会尊称她一句,先生。
“老朽身子不便,就不跟王请安了。”
怀长龚上前去搀扶她:“先生见我时,便不必行礼。”
她笑了几声,声音嘶哑苍老,怀长龚将她扶到位子上去,问道:“先生为何今日来了?”
佶丘一笑:“昨日,我替王占了一卦。”
怀长龚接过一旁小侍递过来的茶盏,放在了佶丘的跟前。
佶丘笑着点点头:“能喝到王端的茶,佶丘真是有幸。”
怀长龚摇头:“先生德高望重,长龚虽说现在当上了狐王,在先生面前,不过只是个小辈而已,给先生敬茶是应该的。”
佶丘赞叹道:“你一直都这么懂事老狐王的眼光果真没有错。”
她颤巍巍的端起茶杯,将茶盖轻轻掀起,吹散着热气,抿了一口,赞道:“好茶。”
她将茶盏放回桌面上,她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昨日那卦算完,今日那几个老头子便找上了我,我便想着,还是要与王见上一面。”
怀长龚叹了口气:“扰了先生的清静。”
她笑着摇头,佶丘伸出了她的手,那双手干枯不已,布满了皱纹,她将手覆盖在怀长龚的手上,她眼中闪着光芒,深邃而充满智慧的眼睛盯着怀长龚问他:“你可知我为你占卜出了什么?”
怀长龚的眼眸下垂,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她又缓缓道:“你可想知道?”
怀长龚心中像是有答案一般,他沉默了半响,摇了摇头。
佶丘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个人,已经退却了少年时期的青涩,脸部线条棱角分明,十分硬朗,成了一个男人,她还记得这个孩子缩在老狐王身后的样子,想起来真有点怀念呢。
如今那个孩子坐上了狐族的宝座,预料之中,预料之中。
佶丘看着怀长龚,声音沙哑:“老狐王选你当了狐王,自然不只是因为你是他最喜爱的孙子,他是相信你,看重你,信任你可以成为狐族下一任优秀的狐王。”
“狐族一朝覆没或者步步生花,都在你狐王的一念之间。”
怀长龚的心突然一紧,他猛地抬头看向佶丘,眼神闪烁,其中还带着点苦色。
佶丘说完了,长舒了一口气:“王这里的茶,真是好茶。”
那日二人在房中,并未有人知道,佶丘先生与王聊了些什么,她在走时,对怀长龚说:“你是狐族的王,无论如何都别忘。”
怀长龚的耳中萦绕着佶丘的话:“狐族一朝覆没或者步步生花,都在你狐王的一念之间。”
有什么咸涩的液体滑过了他的脸颊,他用手握住手中的玉佩,那眼泪“啪嗒”一声,便滴在了这上面,他心中颤抖,赌不起输不起
那晚闫执守夜,狐王已经歇下许久了,他进了内寝,正想替他灭几盏灯,却未料听到房中有人呢喃,断断续续,他听不清楚,却是听见了两个字“白哥儿”
王到底是睡得不安稳,他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怀长龚的梦中,一片漆黑,他沿着这漆黑的道路走了好久好久,前方才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光亮,就犹如黎明时间,第一抹透出云的阳光,一瞬间刺的他眼睛生疼。
他抬起手臂,将眼睛挡住,沿着光亮的地方走去。
“你过来,你过来!”
他站在阳光底下,眼睛被刺得有些睁不开,耳边传来了少年们的嬉笑声,他的肩膀忽然被人一拍。
就听见那人笑嘻嘻的说道:“小长龚,你怎么出来了?”
那声音带着少年时期变声的沙哑,却意外的好听,犹如一双手波动水面,在怀长龚的心中荡起一阵涟漪。
那少年又说:“你怕是又溜了出来,哈哈哈哈。”他哈哈的笑着,伸手揉着怀长龚的发顶。
怀长龚的头顶传来一阵酥麻,他逆着光,抬眼,那人的脸被光渡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脸颊白皙,一双眼睛笑的眯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怀长龚便这般愣愣的看着他,歪着头,想伸手去抓他的衣袖,手指却只是动了动。
眼前的少年放在人间,不过十六七岁,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十分的温暖,他忽然抓起怀长龚的手,拉着他跑向那些少年们:“你既是来了,便好生的玩耍。”
他便跟着宋白扎进了人堆中,狐族的少年们在草地上面玩着蹴鞠,这是从人界传上来的,在狐族很是流行。
少年拉着他,怀长龚的手忽然一颤,从少年的手中滑落了出来。
少年发现手中空空,停了下来,怀长龚站在原地,低垂着眼眸,少年走向他,见他不语,蹲了下来,牵起他的手:“小长龚今日是怎么了?”
他盯着少年的手,骨节分明,白的可以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少年又揉了下他的头,拉着他的手,想带他过去,可怀长龚却还是站在原地。
阳光很好,远处的狐族少年们在那里嬉笑,少年停在他的前方,眼眸中带着不解,怀长龚动了动嘴唇,轻轻的说:“白哥儿”
少年笑着嗯了一声,他又叫:“白哥儿”
少年又嗯了一声。
“白哥儿”怀长龚的声音忽然颤抖了来,眼眸中起了一层水雾,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你走吧”
闫执靠在寝宫外的柱子上,夜晚的风有些冷,他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些,望着天空中的星星,一颗一颗,一闪一闪的。
殿内传来的动静,有的穿衣声,王醒了?
闫执在殿门口问道:“王,您醒了?”
这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怎么醒的如此早。
“嗯。”里面的人闷声答道。
“你便先回去,今夜不用守着了。”
闫执揉揉鼻子:“那王需要人来服侍吗?”
殿里的人回道:“我自己看会儿书便好,不用别人。”
“那王,我便先退下了。”
怀长龚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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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殿中的灯,点了几盏起来,闫执望着紧闭的殿门,不由的叹声气,纵使是天之骄子,那又如何。
怀长龚坐在桌前,手指摩挲着案上的书页,烛火葳蕤,书页上投着一小片阴影,他坐在灯光下面,眼中是一片倦色,却不能入睡。
你是白哥儿我是狐王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回归了,开始跟榜了!大家放心看。
☆、山中有枝木菊花
宋白到这幻境中,已经足足有十五日了,他的胳膊好了些,只是动时还是会有些僵硬,带着些刺痛,昨晚他将衣服褪了一截,左胳膊上面的淤青消了不少,只是有几块还是紫红色,看着十分的渗人。
余氏撩开帘子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汤药,看见宋白想要下床,急急忙忙的将他拦住,将汤药放在了床头的木桌上。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快躺下!”余氏十分紧张的将宋白按住,将被子给他盖好。
宋白有些无奈,余氏道:“你差点半条命都丢了,如何能让为娘放心,还是多躺几日再下来,你瞧你的脸,还苍白着呢。”
她从旁边取过汤药,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这汤药,十分的苦涩,宋白活了这么久,好像是没怎么喝过药的,纵使这十几日每日都得被眼前的妇人灌上几碗,他还是有些受不了这股子味道,喝的时候,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
余氏见他乖乖的喝完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你以前生病的时候,可没这么听话。”
宋白眉头一挑,并不说话,心头苦笑,他当然不会像墨桦那般了,虽说二人用的是同一具身体,可是终归是两个人。
余氏将碗放在旁边,用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你近日并未咳嗽,好了后应当没有什么大问题了,那日大夫说你呛了太多的水,可能会落下咳疾,可把我吓了一跳,应当是你爹爹送来的药材起了疗效。”
宋白扯扯嘴角,可不是多亏了这些药材,墨桦活的那世,二房将墨老爷得罪的不轻,就算是老婆孩子又怎样,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妾和一个资质平庸的儿子,他墨老爷可不稀罕这一个儿子,便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虽说余氏替墨桦请了大夫,却终归是落下了病根,每到寒冬之时,他便会咳嗽不止,后来遇上了盛沅,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将这个病给治好。
这一次余氏听了宋白的话,学聪明了些,自知自己若是这么倔下去,定是要吃很多苦头的,当即便又跪在墨老爷门前认错,没了往日的剽悍,余氏本就生的好看,此时又是梨花带雨,不禁让墨老爷的心房软了又软,那个同窗正好来拜访墨瞿,顺道来探探墨桦的病,有外人在,此事闹大了又不好,三房这才没有纠缠,此事就翻过去了。
墨老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是看在余氏少有的贤淑还是心疼他这个便宜儿子,当晚就送了几味名贵的药材,专门治咳嗽,其中有一味,正是那个开方大夫未有的药材,这才让宋白少吃了些苦头。
说来也好笑以前余氏彻底在府中失了地位,少不了那个仗义同窗的推波助澜,这次此事如此容易揭过去,还是和这个同窗脱不了干系。
他想着不由得笑出了声,这墨桦的命运,当真是要重写了。
“都病成这样了,一个人在旁边瞎乐呵什么?”余氏用手指点了下宋白的脑门,语气中带着宠溺。
屋外传来了男子的交谈声,还未见人,就听见了声音,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带着丝浑厚。
“墨桦兄,我与墨瞿兄来看你了。”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帘子被一双大手给撩开,手的主人笑的十分的开心,一对浓眉舒展着,这人宋白记得,他好像叫什么王长泰,在书院里面,是个人缘好的主,平常和墨瞿的关系十分的好,虽说王长泰是个读书人,但长的并不那么的秀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粗犷的,浓眉大眼,小麦色的肤色,穿着文人的袍子,长着武夫的脸。
王长泰撩开帘子,墨瞿随后跟着他。
他冲余氏一拜:“二夫人。”
墨瞿垂眸,脸上并未有太多的表情,他长得有些像墨老爷,眼睛又像他娘,十分狭长,也算是个俊俏的公子,他依照礼数,像余氏行礼:“二姨娘。”
余氏对着宋白,脸色本来还是和蔼可亲的,但瞧见墨瞿的瞬间,脸色便变得难看起来,她对墨瞿,真的是讨厌到了骨子里。
碍于王长泰在这里,余氏扯扯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
“你们来看小花,有心了。”
“哪里哪里,”王长泰哈哈一笑,“我与墨桦兄是同窗,来看看也是应该的,书院里面的同窗听闻墨桦兄的事情,也很是担心,我今个来拜见墨瞿兄,正好来看看。”
“王兄有心了。”宋白躺在床上,冲他寒暄,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像个傻大个。
“哪里哪里!”王长泰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我瞧着墨桦兄的脸色,比我上次来看好多了。”
“是好了些。”宋白一笑。
墨瞿站在王长泰旁边,半响才开口:“兄长是否好了些?”
余氏在旁边翻着白眼,这人和自家儿子住在一起,出事这么多天都没见他来过,今日当着旁人假惺惺,真是令人作呕。
宋白当然知道余氏在想些什么,他这个弟弟,真是一言难尽啊~
他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让外人瞧见了,还真是觉得他二人兄弟情深呢。
“让三弟担心了,为兄好了许多了。”
墨瞿点点头,道了一句:“那就好。”
“那既然墨桦无事了,我与墨瞿兄便先退下了,得扰了墨桦兄你的清静,你还是多休息一下将身体养好。”
宋白点点头,王长泰冲余氏行了礼:“那小生先退下了。”
墨瞿随后:“姨母,我也先告辞了。”
余氏心中吼道,快些滚吧!可面上还是一片祥和,她虚虚假假的挽留了下二人,后便将他们送走了。
墨瞿走之前,回头看了眼宋白,眼神幽暗,目光闪烁,宋白与他四目相接,冲他一笑。墨瞿一愣,将头转了过去,随着王长泰离开了。
二人虽说只是呆了短短的一会儿,可房中的气氛却是比之前低了几个点。
待二人走远了,余氏跺了跺脚,哼道:“这个小畜生,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怕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呢!”
“娘,三弟是好意。”
“他能有什么好心思,你瞧瞧他那个样子,和他娘多像!”
她气了一会儿,又不气了,招呼人将宋白喝汤药的碗了下去,她坐在宋白的床前,握着他的手,叹了口气:“其他的人娘也不想管,娘就希望,你好好的。”
余氏手心中的温度
欺世 分卷阅读20
传到了宋白的手背上,眼前这个妇人,虽说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好看,可眼角上面已经爬上了皱纹,显出了些老态。
她的一生,都要被禁锢再这后宅中,她人生中,便是围绕着她的儿子和丈夫,宋白突然为她感到可悲,余氏的归宿,便是这墨家后宅吧。
他反手覆在余氏的手背上,回应她:“嗯,娘放心,我会好好的。”
“那个小畜生!”余氏又骂道,逗得宋白一笑,这个妇人啊!他心中叹道,若是她没能嫁进墨家,是否日子会过的好些。
余氏的爹是个武夫,在城中有家镖局,若是她没有嫁进墨家的话,依照余老爹的性子,应当会给她找个入赘的女婿,她爹本以为,余氏会被当作正室给抬进去,没想到只是做了个小妾,也是将他气了好久,可是已经水到渠成了,墨家又是城中的首富,虽说是个商户,也是不好惹的主,也只好将自己的女儿送进了墨老爷的后宅。
☆、山中有枝木菊花
墨老爷年轻的时候,还算是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样子,墨老爷以前一直将自己打扮的很是潇洒,看不出是商户家的儿子,有几分像皇城中的权贵,他一直是心高气傲的,余氏当时对墨老爷也是有爱慕之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翩翩公子也是很对那些少女们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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