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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沫沫留在原地,看着元嵇籼的背影,心道:“元先生真是好学呢!”
不过他又叹叹气,有这番问道的执着,却是与大道无缘,便是十分的令人叹息了,元先生刚来的时候,便听着底下的弟子说,他好像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一心向道,却是六根皆不净,是不能修行的,自家先生又是美名在外,他据说是仰慕不已,于是便求到了长梦仙,在禅壁峰上当了一个门客,自家先生本是十分不情愿的,却是拗不过这人的死缠烂打,终归是同意了,自他住在禅壁峰以来,便每日前来找先生学习,几乎是一日未落下,这神便是他这个弟子看着也很是感动啊!
长梦仙中无凡人,他也不知这人是使了什么法子留下来的,沫沫本想进去替纪恒整理下书库,却又怕惊扰到了他,终是没有进去。
长梦仙与霖岳山离得很近,禅道峰的弟子知道他要出去,考虑他一届“凡人”,这上山下山十分不便,若是仅凭脚力,不知道要走上多少天呢,便去后院中给他牵了一只灵兽。
被他牵过来的,却是一只仙鹤,元嵇籼挑眉,这仙鹤一般是女弟子或是那些年岁比较小的弟子骑的,向他这般大的人一般骑的都是虎狼一类的灵兽。
那个弟子笑的和善:“元先生是个凡人,若是骑其他的灵兽,我怕你驾驭不了,到时候别摔着了,这仙鹤温顺,就算是未引气的弟子骑也没问题。”
那只仙鹤看起来十分的纤细,他怕自己一坐上去便将其压垮了,可他却上前摸了摸仙鹤的羽翼,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说:“元某谢过小道长了。”
那弟子喜滋滋的,连说不谢不谢。
元嵇籼将自己身上的妖力掩藏的很好,便是此时这仙鹤也嗅不出来,那仙鹤十分的温顺,让他抚摸,将脚跪在地上,示意他上来。
元嵇籼失笑,道:“那便是麻烦你了。”
他跨坐在那鹤的上面,抚摸着它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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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仙鹤鸣叫了一声,站了起来,展开翅膀飞向空中,腾着云雾,向霖岳山飞去。
果然只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到了,元嵇籼让仙鹤停在此处便好,便遣它回去了,那仙鹤很听话,叫了一声后,便走了,消失在云雾中。
元嵇籼在霖岳山的一头,这里离宋白的住处很近,他化作原型,一只小黑猫立在树下,舔了舔爪子,琥珀色的眼睛在眼眶中打着转,停留了一会儿,便向那处跑去,却未料到时,待他到那处时,宋白的住处却变成了一片密林,郁郁葱葱立于此,开始的屋宅早已消失不见。
怎会?元嵇籼皱眉,他在原地踱步,这家伙的府邸怎会凭空消失,定时使了什么法术。
他向密林中走去,却未料他刚以为自己进去了,却发现自己又走了出来,站在原先的地方,障眼法,他在心中道,宋白下界去历劫之时,也使了这样的障眼法,他当时还未知,只是当这家伙搬了住处,让他好找。
有了开始的经验,元嵇籼破这法术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他家中定是留了什么人的,留了人便会给他留个出处,他寻思着,发现左边的一棵树上,有一个婴儿大小的树洞,这里应当是与他的宅子的连接处了。
元嵇籼刨刨脚下的土,朝着树洞一跃而上,果真是这里,他没有撞在树上,而是直接穿了过去。
阿玉正在给花圃浇水,却未料一坨黑色的东西凭空出现,落了进来,吓得她将手里的花洒掉在了地上。
元嵇籼落在地上,在原地转了个圈,看向她:“你别怕,是我。”
原来是他,阿玉抚了抚胸口,将落在脚边的花洒捡起来,道:“原来是元公子啊!我还当是什么山野小兽闯了进来,吓我一跳呢。”
元嵇籼化为了人身,拍拍衣袖,问他:“宋白可还未回来?”
阿玉摇头:“还未。”
“都走了多少时日了。”
阿玉歪着头想了想:“大概有二十几日了,我也在想,大人为何迟迟不归呢。”
都二十几日了?这人难道是被狐王留在了宫中?
“公子你别担心了,我家大人定会无事,他一直便是这样,出去了短则十几日,长则几年才会回来。”
宋白的性子也的确如此,喜欢常年在外漂泊,虽是在此处安家了,却还是像从前那般,元嵇籼摇头,罢了,等他回来再来找他吧!
“他不在时,你也不要乱跑。”
她乖巧的答道:“阿玉知道了,大人不在的时候,阿玉一直好好在家里看家呢。”
“那就好,”元嵇籼点头,“你且好生呆着,等宋白回来,我再来。”
他本想是与这人聚聚,却未料又扑了个空,于是只好又回去,他刚才将仙鹤放了回去,他现在可是“凡人”,到长梦仙后,只好沿着山路往上走,若不是遇到个弟子愿意搭乘他,照他这种速度,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到禅壁峰。
他刚到禅壁峰的主殿,就碰上了沫沫,他将沫沫拦住,问他:“司空先生呢?”
沫沫笑着说:“司空先生去太恒君那处去了,近几日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怕是昨日惹怒了他,不想见自己吧,元嵇籼一笑,昨日还是太放肆了些,那人到底是个薄脸皮。说来自己也委屈,陪他练了双修,舍得还是自己的原,他却不感谢自己还想着跑开,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兔子。
此时坐在归辟峰大殿中的纪恒无由的打了个喷嚏,太恒君翻书的手一顿:“看你脸色不好,是否是生病了。”
说到脸色不好,纪恒的脸一红,连忙摇头:“多谢师叔关心,纪恒身体并未有事。”
太恒君点头:“无事便好。”
他脸上微红,看似毫无波澜,实则内心把元嵇籼骂了个遍。
殿中缭绕着淡淡的熏香,只余些许轻微的书页翻动之声。
作者有话要说:emmmmmm,今天就到这了
☆、山中有枝木菊花
“你瞧瞧他!你瞧瞧他那个样子!不就是个妾生的儿子吗!”
耳边传来了人争吵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十分的尖利,其中还夹杂着瓷器摔碎的声音。宋白刚刚有些意识,耳边突如其来的嘈杂让他不适的皱起了眉。
那个女人还在吼叫:“他今日胆敢这么猖狂,敢将小花推下水去,若是以后,是不是就要将我们一房给踹出去,继承家产了!”
“该死的的小畜生!硬是不将我们放在眼中了!”
又传来了桌椅倒在地下的声音,有丫鬟哭道:“夫人你要忍住啊!您刚刚被老爷赶出来,若是现在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三公子三公子现在正受着老爷的宠爱,连大夫人都不敢说什么,您若是现在过去,指不定三房又要指黑为白,到底来是要您和二公子吃苦头”
宋白微微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他现在身上很不爽利,四肢酸痛,尤其是左胳膊十分的痛,像是受伤了,而且嗓子还十分干哑,浑身发烫,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心中一惊,莫非是
他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因为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缘故,视线很模糊,但还是看的个大概,屋内很是狼藉,地上散落着摔碎的瓷片,本来放在正中央的小桌子倒在了地上,连同上面放的花盆也遭了殃,土散落了一地,一个小丫鬟正小声哭泣着,抱着一个穿着紫衣袄裙的妇人。
宋白一瞬间没晃过神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怒气冲冲的妇人,正是他在凡间历劫时候的母亲,他怎会又回到此处了?他不是正在南荒与盛沅品酒吗?
那妇人听了丫鬟的话,稍微冷静了些,可手中的拳头松了又紧握,最后愤愤的说:“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呀!现在小花又生死未卜”
那头的动静小了些,房中的人这才松了口气,站在床前端着药碗的丫鬟瞧见了宋白的动静,惊喜道:“夫人,夫人你看,二公子不是醒了么!”
“醒了?”墨桦的母亲余氏一脸惊喜,提着裙子小跑了过来,待走进看见宋白苍白的脸色,嘴唇龟裂,就算是睁开了双眼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她立刻心疼了起来,眼中冒出了几颗泪珠子,蹲下身,双手颤抖的捧住宋白的脸,嘴唇颤抖了两下,终于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的儿啊!”
又来果真和那时的情景一样,墨桦的母亲,不愧是武夫的女儿,手劲出奇的大,他的脖子本来就有些僵疼,照这人一勒,疼得他差点眼泪都掉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自己的现状中回过神,他痛的有些受不了了,让他叫除了自己阿娘的人叫娘,真是有些难以开口,不过他这具身子,也叫了十九年,挣扎了一番,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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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艰难的开口,声音嘶哑不已:“娘”
余氏抹抹眼泪,抽噎道:“诶诶,娘在这里。”
“你放开我”
“放开?”余氏一愣,缓过神来后急忙将手松开,“哦,好好。”
她唤来两边的丫鬟,去拿帕子,亲自坐在床前为宋白擦拭脸颊,一边擦一边骂:“那个天杀的小畜生,把我的宝贝儿子害成如今这般模样。”
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是娘不好没能帮你讨回公道”
他现在浑身酸痛,刚从昏迷中醒来,气管像是被火燎了一般,依照这样的情景,现在的他,应当是在十六岁的时候。
墨桦十六岁时,与他在这世的弟弟,也便是那妇人口中的小畜生,墨家三公子墨瞿随同窗去北湖游玩意外落了水,现在他应当是刚从昏迷中醒来,浑身难受提不上劲,余氏在他耳边哭着,一口一个小花,叫的他汗毛都要竖起来了,都多大了,余氏还在叫墨桦的小名,一个这么大的男孩,被人叫小花,真是得慌,也怪那盛沅知道他的小名后,笑的前仰后翻,不过他也喜欢这样叫,可是宋白作为一只活了几千年的狐,真的是有些不敢苟同。
此番余氏在屋中将墨瞿骂的那般难听,还不是因为他落水时,墨瞿与他离得最近,墨桦的丫头在远处瞧见了,便以为是墨瞿推了他,才致使墨桦落水,可是天地良心,那日墨桦落水,真真是踩着湖边滑腻的石头,失足滑了下去。
墨桦出事后,小丫头便将自己所看见的添油加醋的告诉了他的母亲,他母亲本就是武夫的女儿,性情一直彪悍,做事风风火火,当即便去墨老爷面前哭诉,骂那三公子的种种,墨老爷本就喜欢三公子,自是不相信平时儒雅的儿子会做出这般事情,又是气愤墨桦的母亲余氏的说辞,宋白与余氏相处十几年,自是知道她气时骂起人来的彪悍样子,怕是连墨瞿的三代祖宗都供了出来,这墨瞿的祖宗,便也是墨老爷的祖宗,他气的连事情的经过都未弄清楚,当即便叫人将余氏给轰了出去。
还留了句:“尔等粗俗妇人,真是败坏家风。”
这便是为何,她母亲现在哭的梨花带雨,咒骂连连,没有给自己的儿子讨回公道,还碰了一嘴的钉子。
宋白也终于知道了为何余氏的模样强了三房不知多少倍,却依旧不受宠的原因了,大概就是这个泼辣的性子吧!墨老爷当初便是因为他娘好看的模样才将她抬了进来,开始的时候她性子泼辣,墨老爷也还是图一时新鲜并不在意,可未过多少时日,便厌倦起了这个“泼妇”,他想着若不是余氏生了墨桦,可能早就被墨老爷扫地出门了,虽说她骂墨瞿是个妾生的儿子,却也为想过,她自己也是个妾,并且还是个不得宠的妾。
且在那时,墨桦虽是知道是自己失足落下水,但醒来后,却在他母亲面前死咬着墨瞿,硬说是他将他推下了水,因二房三房一直不和,但三房却一直十分招墨老爷的喜爱,十分受宠,每次生了事端,总是他母亲受气,当时的墨桦才十六岁,带着些孩子气,一是想为他母亲出口气,二是自己心中也是因墨瞿独宠有些妒忌之心,便撒了个谎,却未料自己这般说后,他母亲又跑去墨老爷门前哭诉。
好巧不巧,当日与他们同游的一个学生正好前来找墨瞿,且这人又是将当日的事情看在眼中,那人又是个正直之人,最看不得这种栽赃陷害之事,当即就在墨老爷面前替墨瞿洗脱了冤屈,他与墨瞿向来关系很好,瞧见人多,还将墨瞿美化了一番,还说:“亏得当日墨兄还拉了贵公子一把呢!没想到他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最后又用伦理道德将余氏狠狠的批了一顿,这才扬长而去。
当即余氏的面色就变得苍白了,又是二次被轰赶了出来,并且这次有外人在,不仅毁了墨桦在书院的名声,还将余氏的妇人恶毒之心给坐牢实了,更是将墨瞿清风朗朗、翩翩公子的高大形象又镀了层金光。
墨家虽是商户,但墨老爷在家中一直将那些权贵家的架子给摆着的,商户比不上那些人家,但他却想着在金钱垒砌的粪土上面插几朵花,想着自己虽然是商户,但内里便要与其他商户不同,墨老爷本就将脸面看的很重,这次余氏在外人面前撒泼打诨,丢尽了他的脸面,本就是不喜她的性子,现在更不想踏进她房门半步了,大夫人因大公子死后便一直吃斋念佛不理世事,这后宅还真像余氏说的那样,成了三房的天下了。
他的人缘本就比不过墨瞿,宋白还记得墨桦因为这件事情后,在书院也抬不起头,他也不喜经商,恰好那时他又中举了,便像余氏辞行,前去京都赶考,望得个功名,他的孽缘,便是墨桦在京城里面与盛沅结下的,若是少了这茬子事情,是否他便能安然渡劫?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一声,若是那时的墨桦有着宋白的记忆,断绝对不会干出那等蠢笨之事,余氏本就是个冲动的性子,保不准她会做出什么事,且墨老爷本就偏爱墨瞿,闹到最后,他们二房也得不到多少甜头。
话又说回来,他是如何回来的?他现在应当是还在南荒的,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在人界,时间是不可能倒流和停止的,他所看到的,难道只是幻像
想道他昏迷时的那一刻,有人说到:“生效了”那声音,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宋白不仅恼怒了起来,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事无论如何都与盛沅脱不了干系,想到他之前喝的酒,和诡异的包围着他的木菊花,这应当,是那人设的幻障,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盛沅坐在他对面,可是滴酒未沾的。
他现在周身没有妖力,真若一个凡人一般,没有法子逃出这个幻障,现下最好的方法,便是随着墨花的命数一步步的走下去,或许越到后面,他便越能知道,这人想干什么。
真相不都是靠自己亲手慢慢将其拨开的吗?宋白眼中闪过一丝狠利,你要怎么,我便如你的愿!墨桦的命数他可是清楚的很,他现在是宋白,如何操纵,便是他的事情了,结果如何,由不得其他人了。
一般人入了幻障,会按照设障人的意愿走下去,最后迷失自我,如果没有外人的牵引,他便是走不出来的,除非那人可破开这障,便是毁了设障人的路数。
盛沅是如何希望的,宋白的心中大概有些明了,他便是想,将墨桦找回来一副神似那人的躯壳,他已是不能满足了,宋白眼前晃过了那鲛人少年的脸,与他有几分的神似,他开始见到盛沅的时候,还在震惊天下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二人,下一秒瞥见了他身旁的小鲛人,那人与墨桦长的那般一样,除了眉宇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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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像是一下子落实了龙族太子的身份,再巧也不会这样。
宋白在心中叹道:“何苦呢?”
此时他更加头疼的,是眼前的妇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的骂道:“小畜生,小畜生!”
“娘”宋白说道,他不想事情再像当时那般发展下去了,墨桦年少无知可不代表他也是那样,虽说余氏对他来说只是个过客,可在人间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她的儿子而已,原余氏彻底失宠后,便被三房王氏一直欺压着,后三房日渐猖狂,竟是将余氏的银钱也扣押了一部分,奈何墨老爷对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房的日子便大不如从前了,所以也加重了当时墨桦想要进京赶考的决心,墨桦的盘缠还是余氏从自己嫁妆中拿出来的,他走后,余氏的娘家也倒了,本就没什么依靠,后儿子又没在身边,郁郁寡欢,几月后就撒手人寰了。从前如此剽悍的妇人,说病下就病下,说走就走了,也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那时的墨桦身在京中,说来他命数也差,进京赶考,放榜后连个榜单都没进,当时他又和盛沅纠缠不清,盛沅将余氏丫鬟送来的三封信悉数扣下,害的墨桦连他娘最后一面都未见着,也便是墨桦为何痛恨盛沅的原因之一了吧,对!就是原因之一,这人做的过分的事情还不止一件呢!
宋白光是想着,便心头窝火,他不会步了墨桦的老路!
余氏听见儿子在叫他,用手绢拭了拭眼泪,宋白吐出一口:“你莫要去爹面前闹了”
“为何?”余氏的声音徒然高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为娘还未替你讨回一个公道,怎么能够就这样算了呢!”
“我是自己滑下去的,不怪他。”
余氏的手顿了顿,表情从愤恨变成了木讷的样子,她的脑袋没转过弯,但她自是知道宋白说的那个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坐了一天的车,回学校后很晚了。。。。字数会在接下来的章节慢慢补上的
☆、山中有枝木菊花
“怎怎么可能,”余氏的声音顿时变得没有了底气起来,“怡儿、怡儿说她亲眼看见,那个小畜生将你推了下去!”
刚才抱着余氏大腿的丫鬟,就是余氏口中的怡儿,她一听见母子二人的对话,此刻立即吓的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了起来:“我、我是真的看见了,绝不敢欺瞒夫人的!那日二少爷同三少爷一起在河边,二少爷落水时我看的真真的,三少爷是伸了手。”
余氏转过头,握住他的手,对他说:“小花啊!我知道你心肠子软,可那个小畜生把你害成了这番模样,这口气,娘是一定要帮你出的!”余氏狠狠说道,最后还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别怕,有娘呢!”
宋白有些无语,难道在他娘的心中,墨桦就有那般纯善吗?墨桦这时的性子和他少年时候有的一拼,他现在也是更甚,绝不会让别人骑在自己的头上,他也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这也是为什么,他如此反感盛沅的原因了,盛沅想要要的,不过只是一只笼中雀,而自己断断不会变成那般模样,若是有人想要折断他的翅膀,他也一定会砍了那人的手。
“娘,孩儿并没有包庇三弟,那日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滑了下去”
余氏顿时哑口无言,她呆了好一会儿,想到自己当时连事情都未弄清楚,便去墨老爷房门大吵大闹,宋白说完后,她沉下心来一想,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待回过神来,她用力的打了下自己的嘴,“哎哟”了一声。
怡儿此时趴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此时她也知道,自己怕是坏了事了,头伏的低低的,嘴里一直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看了的怎么会怎么会”
此时的余氏后悔之余,心中还夹着一股怒气,这个胡乱说话的丫头,差点害的她成了那种不择手段的恶妇!幸亏当时墨老爷未追究,不然此番事情,定会让他们二房不得好过。
余氏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怡儿的跟前,她此时脸色十分的不好,阴沉的吓人,她用力瞪了眼怡儿,从旁边拿过桌上的鸡毛掸子,高高举起,狠狠的往她身上打了几下,“啪”“啪”地打在她身上,十分的响亮,余氏自小还是与她爹学过点功夫,下手十分的狠,怡儿疼痛不已,却是大气也不敢出,身体微微发抖,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上。
余氏用鸡毛掸子指着怡儿,手颤抖着:“你这丫头!若不是小花醒了过来,你怕是要将我们害惨了,你这眼睛!怕是没长好地方,挖了得了!”
说完,她将鸡毛掸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可见力道之大。
怡儿一听到挖眼珠子,顿时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抬头看着余氏,眼中一片难以置信,她跪爬到余氏面前,抱住她的裤脚,哭的十分的凄惨:“求夫人放过我,求夫人放过我!怡儿错了,怡儿下次定不会这么草率,求夫人放过我”
此时的房中,陷入了一片寂静,下人们各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屋中只余怡儿的哭声,吵得宋白脑仁儿发疼,他道:“娘你便放过她吧。”
余氏此时正在气头上,厉声说:“怎能!她差点害苦了我们母子俩,怎么能轻易的就这么放过了她!”
“她看的没错,三弟是伸了手”
余氏一顿:“那你不是说”
“他当日伸手,是想救儿子一把,可惜没拉着,这个丫头没有看错。”宋白说的话,半真半假,墨瞿当日的确没有将他推下去,却也没有想要拉他一把,墨瞿伸手,是出于下意识的肢体活动,可他也知道,那伸出去的手,是在墨瞿脑袋反应过来的同时,又僵在了空中,完全没有想救他的意思,若是当日墨瞿有心,一定可以抓的住他,啧!宋白笑的很是无奈,虚假的兄弟情谊。
怡儿一听,眼中突然由悲转喜,扯着余氏的裙子:“夫人,夫人你听见了没,我没看错,我没看错!”
站在一旁的嬷嬷见了,也上来求情:“夫人就放她一马吧,少爷刚醒就见血,也不是个好兆头。”
余氏冷静了下来,恨恨的道:“放开。”
怡儿将手松开了,她擦着眼泪,十分的可怜,余氏拍拍自己的裙子,道:“今日便放你一马,把她扔去柴房关一天,不许有人去送饭。”
那个嬷嬷见状用眼神示意着怡儿,说:“还不赶紧谢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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