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七的眉头一皱,怎么这么不安分!他抬起右手,将阿宝往怀中按了按,末了,还在阿宝的狐狸屁股上轻打了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声。
“别动。”
阿宝的臀部一痛,本来还在动的身体停住了,这人怎么这样狐狸屁股怎么能随便打呢!缓过神来,他心中燃起一阵羞愤感,他是只野狐狸,很小的时候便跟了宋白,他没有阿爹阿娘,而且宋白性子温和,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打过他的屁股!他他他怎么能这样!
怀中没了动静,七皱着的眉毛松开了,心道:“总算是安分了。”
却未料,下一秒,那个家伙狠狠的咬上了他的手腕,锋利的牙齿深深的嵌了进去,痛的七下意识的将他甩了出去。
“啊!!!”
阿宝在被甩出去的一瞬,便是吓得变回了人身,他变回人身后的手可是比小狐狸长多了,闭着眼睛随便一抓,不管是什么,便狠狠的抱紧,总比摔成肉酱好。
他吓得不敢动弹,将手中抱住的东西抓的越发的紧。
有温热的吐息在他耳边,那人说:“原来你是会化型的。”
他闭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一条缝,手间的触感很是温暖,映入眼帘的,便是乌黑的头发,原来在刚才混乱之时,他抱住的,是七的脖子,旁光隐隐的看的见他半个侧脸,此时面无表情,他臀部也是一片温暖,原来那人的手,托着他的腰臀,姿势很是暧昧。
“呀!”濮阳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了一跳,他眨着眼睛问道,“我说七,这个小公子是哪来的?”
“变回去!”七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示意味,阿宝感觉,他要生气了,顾不了眼前的尴尬与震惊,“砰”的一声又变回了一只黄色的小狐狸,好狐不吃眼前亏,即是在别人怀中,还是好生的呆着吧,刚才的事情他可不想再次上演。
重新回到七的怀中,他的脸忽然热了起来,刚才真是丢死人了。
七捏着阿宝脖颈上的软肉,在他怀中重新寻了个地方,这次的动作比开先温柔了些,放的位置也舒服了些。刚才被阿宝咬住的手腕上面,留下了两个血洞,淌着两道血,阿宝突然有些愧疚,别人将他放在怀中,他却这般不懂事,他像是觉得自己错了一样,咕咕的叫了两声。
一双手轻轻拂过他的头顶,道:“无事。”
狐族离南荒很远,一个在北边,一个在南边,傍晚时分,他们才到达。宋白跟着盛沅出了撵轿,盛沅本想是去扶他,却被宋白一句“我可是没那么娇弱”给打了回去。
濮阳从闫龙兽的身上跳下来,皱着眉头揉着自己被摁的生疼的屁股,不会是青了吧!他阴阳怪气的道:“我总算知道了你龙族的侍卫为何骑着它时要穿铠甲了。”
盛沅瞥了眼他:“三殿下不回去吗?”
“回去?回哪去!”濮阳的声音徒然高了起来,他本就是想过来逍遥几天的,还在天帝那里打着要与龙族交好,促进两族关系的幌子,若是这么走了,岂不是很可惜,况且他眯眯眼睛,那只小狐狸还在这里,他也是想看看盛沅如何制服性子这般高冷的狐狸,他打开折扇,挡住嘴角,“殿下不是说南荒有美酒吗?为何只请宋白公子品尝,却不叫上我,我也想留下来,尝尝殿下说的美酒~”他的尾音带着调笑,不怀好意。
“你要喝酒,便随着下人去拿两壶,我房中的酒怕是你不敢喝。”
听他这么一说,濮阳突然觉得,若是自己再这么纠缠下去,恐怕会生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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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端,瞧着这盛沅的样子,自是在警告他,别扰了他的好事。
“真是白和你做了这些年的好友,罢了罢了,我走便是。”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七将小狐狸提了过来,示意盛沅如何处置。
“你便将他和那匹狼放在一处吧。”
宋白出声阻拦:“太子殿下还是将他们与我放在一起便好,毕竟这还是宋白的。”
“你放心,待你与我品完酒,我自会将它们归还于你,放你们离开。”
如此简单?这人真是来请他们品酒的?放在旁人身上,他也许是会信的,可这是盛沅,透过墨桦,宋白可是很了解他,他有些不悦,却没表现出来,说道:“希望太子殿下说到做到。”
盛沅没有说话,他眼中带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七说:“殿下,这只狐狸是会化型的。”
盛沅问宋白:“你的随从?”
见他不答,像是默认了:“那你就将它们放在一处,正好有人照看着这狼。”
“是。”七便带着一狐一狼退下了。
他们到的地方,是南荒的深处,也是龙族的宫殿所在的地方,南荒的深处很是阴暗,暗红色的天空下,龙族的高大的宫殿屹立于此,四周的山林幽暗,时而有成群暗鸦从中飞出,空中偶尔还传来翼兽的嘶鸣声,南荒本就是凶兽出没的地方,它的深处对于外族人来说,更是荒凉恐怖。
宋白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何会有人将宫殿建在此处,居然还是一个族群居住于此,鲛人族生于海边,在南荒的边沿,怕也是躲着这些凶兽才附于龙族的吧!在这里,所有的兽类称龙族为王,以龙族为尊,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们脚下,真是一个强大而可怕的种族啊!他在心头惊叹,怪不得自己那掌被盛沅轻而易举的给化解了,在他的眼中,怕是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怕了?”盛沅看着他的眼睛。
宋白答道:“并不。”
他却是一笑:“别怕,有我。”
宋白现在不是很想理会他,他最想做的事情便是离开这个人,从此与他并无纠葛。
“你便是来了这里,我作为主人,肯定是要带你去观赏一下这渊阙宫的,换做旁人,怕是进都进不来,有我带着你,可是高兴?”
高兴?宋白心里冷哼一声,他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的,他很想被当作旁人,就算死一千次又如何?一千次投胎转世后便解脱了,哪里还用受这番罪。
盛沅遣退其他人,一步步向宋白靠近,两人此时的距离极近,胸膛几乎就要靠在一起了。
宋白的呼吸有些乱,他伸手推着盛沅:“殿下这可是在宫殿门口,你想要做什么。”
盛沅道:“自是带你去参观参观我龙族的宫殿。”
说完他猛地搂住了宋白的腰,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你且将我抓紧。”
他本来还在挣扎,盛沅的背后发出了丝细微的啪嗒声,宋白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反抗,只看见一双黑色巨大的翅膀,从盛沅的身后缓缓展开,犹如如一朵黑牡丹,在他身后绽开,翅膀的边缘处有些透明,竟是有些好看,他眼中写满了惊疑,龙怎会有翅膀?
“我龙族的宫殿,可是比你狐族的巍峨多了。”
话音泯灭在风中,二人在盛沅翅膀的煽动下,腾空而起,这种感觉,和骑在小黑背上是完全不同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有事,今晚更新的晚了些。
☆、温柔乡
盛沅看着他一脸惊疑的样子,勾唇一笑,像是知道他的疑惑,懒懒的说:“我的母亲,是翼族的人。”
二人腾空而起,他的速度很快,吓得宋白抓紧了他胸口的领子,声音微微颤抖:“殿下,你”
盛沅嘴角上扬:“你可是怕了?我说过的,有我在,你无需害怕。”
这人的性情真是奇怪,开始挡在他跟前时,还是满眼的怒意,现在却是一副我心情很好,你想怎样便怎样的感觉
不知为何,宋白的心中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他的眼眶突然变得涩涩的,虽说感情是受他控制,但他也还是承载了一部分墨桦的记忆,突如其来的憋闷,让他很是不适应。
盛沅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待会儿,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好好看一看我龙族的宫殿。”
他的样子活脱脱像是一只在别人面前炫耀羽尾的孔雀,在向宋白展示他的地盘。耳边有风呼啸而过,二人此时正悬于渊阙宫的上空。
虽然宋白很不想承认,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要摸着良心说话,如此俯瞰渊阙宫,真的是十分的巍峨,龙族的宫殿不同于狐族,狐族的宫殿大都是木材砌成,红墙青瓦,掩于绿林之中,群鸟环绕,十分的美丽,虽是看起巍峨,但与眼前之景比起,算不了什么。
而龙族的宫殿却是由石头砌成,修的高大威武,每座殿前,有宋白认不出的石像,那一座座石像十分的凶狠,龙族的审美,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整个宫殿气势雄伟,让人觉得自己十分的渺小,宫殿透露着阵阵威压,不知为何,宋白不喜欢,他觉得看起来十分的压抑,就像是在盛沅身边,透过龙族的宫殿,他仿佛看到了盛沅。
盛沅的心情好像很好,到了某些地方还会与他一一介绍,渊阙宫的正中央,有一座高高的台子,由上百块石头垒砌而成,台阶一层又一层,台子的上方有十个石柱环抱,显得十分的宽阔。
“那是斗兽场,”盛沅告诉他,“我小的时候,很喜欢随父王前来观看,龙族的勇士们会猎取一些凶兽,来互相比试,当时的场面十分的宏大。”
他嘴角带着笑,像是想到了那时的场景,但宋白却未有那么感兴趣,斗兽的场面应当是很血腥凶残,他从小便喜欢这些?宋白摇头,自己与他,果真不是一路人。
“太子殿下,该看的已经看了,可否放我下来?”
盛沅道:“最重要的地方,你还未去看。”
他低头冲宋白一笑,说着,盛沅便抱着宋白向渊阙宫的深处飞去,待他们到那处时,一片粉色的花海映入了宋白的眼帘,天色暗红,居然衬得这片花海十分好看,南荒的深处居然有这么好看的地方,花海一直蔓延到天地的交界处,十分广阔,风一吹过,便激起一层粉红色的波浪,从上方看真的像是一片粉色的海洋,花海之广之密,若是有不熟悉的人独自进去,恐怕还会迷路,找不到出口。
宋白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有些说不出话,盛沅抱着他,飞到了花海的中央,那里有一座小亭子,木制的,很小的一座,立在丛丛粉花之中,十分的好看,亭子前面好像是有人在等候他们,围着亭子站着,手中托着些东西。
盛沅放慢了飞行的速度,降了下来。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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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为首的人,是一个青衣女孩,额头也长着一对龙角,宋白只见过龙族的男丁,没见过龙族的女孩,这个女孩子长的很是好看,一头秀发松松的编了个辫子搭在身后,辫子上面还点缀着一些松青色的宝石,那个女孩上前行礼,对盛沅说:“太子殿下,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盛沅颔首,放开了宋白,宋白向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他居然没有在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跟上。”
宋白跟着盛沅,上了那座小亭子,小亭子不大,中间摆了个小圆桌,桌子的两边铺了两层席子,刚好可以供二人对坐,欣赏亭外的美景。
盛沅坐了一边,宋白也坐了一边,其余的侍者,站在外面,手中都拿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杯盏,刚才的那个青衣女子上前,嘴角带笑,问道:“殿下是否要上酒?”
盛沅点头,示意他们将酒端上来,宋白一愣,这人真的是来请他喝酒的?
盛沅一笑:“我说过的话,自当是作数,你也不要如此吃惊。”
青衣女子从侍人手中取过杯盏,亲自为他们布酒,透明的酒液从青色的壶中倒出,夹杂着几多粉红色的花瓣。
“这酒,是我很早便酿下的,用的正是这花圃中的木菊花。”
宋白盯着酒盏中的酒,原来这花叫木菊花虽说外形和菊花并不相似,这种花的花瓣十分的圆滑,但看起来却是十分的好看,与菊花相比,显得并不逊色,他从亭子里往外望,粉红色的花朵竞相开放,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中,竟让宋白觉得有些醉人。
那女子将酒倒好后,将酒壶放在了桌上,说道:“殿下,那我们就先退下了。”
盛沅点头,青衣女子带着一众人便离开了,亭子的外面有条小道,应当是通向出口的,女子带着其余的几个人沿着小道往外走,不一会儿,便在粉色的花海中化作了几个小点。
“殿下不留人服侍?”
他笑的坏坏的:“有你我还要他人干嘛?待会儿的杯盏自会有人来拾。”
宋白不语,他也不客气,既然来了,那就喝吧,他还没有尝过渊阙宫的酒呢,于是他端起酒盏抿了一口,这酒的味道,不是很烈,却让人回味。
盛沅并不喝,两人相对无言,他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眼光远眺,不经意一般的问他道:“你可知今日我为何将你拦住?”
宋白一愣,为何?怕是因为执念太深吧,宋白觉得自己应当是知道的,但他却还是答:“不知。”
“不知?”
“我与殿下并不熟,殿下的事我怎知道。”
盛沅笑了起来,将身子斜侧着,用手撑着脑袋,眼光回,直直的盯着他,透过宋白仿佛是在看另一个人,缓缓说道:“你可知,你和我的爱人,长的十分的相似。”
爱人?真是个讽刺的称呼,宋白心中冷笑,盛沅又说:“哦,不!”
他改口道:“不是相似,是几乎一模一样,我看到你的那一刻,真的将你认作了他。”
宋白语气清冷:“殿下,可我终归不是他。”
墨桦做的那些事,是他宋白断断不会去做的,他想着,本就是性情不相似的二人,如何是一个人,就当是他做了个梦吧。
“我知道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盛沅喃喃道,他的神色又变了,眼中带了点深情,不知为何,落入宋白眼中,却是异常的诡异和虚伪,他就听见盛沅说:“都是个死人了,怎么会是他”
“你和他很像。”那人盯着他,眼中带笑。
宋白答道:“嗯。”
盛沅又说:“你以后会和他更像。”
明明盛沅滴酒未蘸,此时却像是微醺一般。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在那人的目光下面,宋白突然觉得心中一阵发寒,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和谁更像?墨桦吗?他谁也不是,就是宋白,他不会像谁,他只是他自己!
盛沅的目光带着点点执着,宋白在他眼中好像又看到了些痴情,他怕是看错了,不知何为何,他忽然有些慌,端着杯盏匆匆的往嘴里一送,酒里的一片花瓣滑入他的嘴里,没有什么味道,滑腻腻的,顺着他的喉咙便下去了。
宋白看着木桌,没有表情,他想了一会儿,有些事终归是要说清楚的,正当他想将肚子里酝酿的一大堆话,脱口全部告诉眼前之人时,却未料一抬头,却发现眼前嘴角含笑的盛沅,在他面前,化作了多多花瓣,慢慢散开。
盛沅在他眼前慢慢散开,顿时吓了他一跳,论谁也接受不了,本来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忽然在眼前将要消散,宋白一惊,叫道:“太子殿下!”
眼前的人在他面前,随着风化作了片片花瓣,消失不见了,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刚才的淡然完全没有了,他慌忙的抬手,想要去抓住盛沅,却未料面前的桌子在他的触碰下也化作了片片花瓣,飘散开来,宋白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他慌乱的双手撑着地,胡乱看向四周,头顶的亭子也化作了木菊花的花瓣,粉色的,一朵朵,他慌了,刚才他不是还与盛沅在一起品酒吗?怎会这样,难道是他出现幻觉了?
一阵大风吹过,将他的袖子吹的扬起,宋白用手臂挡住了眼睛,恍惚中,周遭的事物都化作了粉色的花瓣,将他围绕,花圃中的粉色花朵也朵朵消散,清风徐徐吹来,刚才淡淡的花香,顿时变得浓郁了起来,萦绕在鼻尖,宋白觉得眼皮子很沉重,本来暗红色的天空此时也变成了淡粉色,空气中还漂浮着花瓣,他用力的想睁开双眼,却提不上力气。
下一刻,脑袋就像断了弦一般,容不得他去思考,他漂浮在粉色的花海中,浮浮沉沉,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一瞬,他忽然听见有人说:“生效了”
夜幕降临,狐王的寝宫中,烛火葳蕤,年轻的狐王批改了一天的公文,累的在桌前睡着了。
长老手中抱着一沓文书,轻轻的推门而进,“王”苍老嘶哑的声音戛然而止,狐王趴在桌上,睡得很熟,致的容颜上面布满了疲色,一双眉毛紧紧皱起。
真是像在拼命,长老摇摇头,他轻手轻脚的走上台阶,幸好怀长龚的寝宫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他走在上面,没有发出声音。
将公文放在案上后,长老寻了一条毯子,盖在了他的背上,这人没日没夜的操劳着,是该休息了,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呀!
不过他脸上又扬起欣慰的笑容,新任狐王如此勤恳,爱护子民,老狐王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狐族,大概又要出一个名垂千古的王了。
他替狐王吹灭了案前的烛火,退了出去。
狐王的梦中有着宋白少
欺世 分卷阅读13
年时候的模样,坐在学堂里,穿着白色的衣衫,很是好看,他们本就是白狐一支,宋白的毛色最是纯洁,没有一丝杂毛,狐狸耳朵露在外面,偶尔一动,看的他心痒痒的。
他刚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却被宋白给制止了,梦中的他还是个小娃模样,手丫子白白胖胖,被捏在了一双削瘦好看的手中,那人笑着对他说:“长龚,你又调皮了。”
“白哥儿”他叫道。
宋白笑着,抱起他放在怀中,揉揉他的脑袋:“你在这里,别光想着玩耍。”
“好。”他在宋白怀中坐着,很是惬意,白哥儿怀中的味道真好闻。
睡梦中的狐王嘴角微微翘起,一旁的侍女见到了心想,王定是做了个好梦。
☆、温柔乡
长梦仙的禅壁峰上,一小童在门前打扫,他个子小小的,大概十一二岁的模样,头发被一根檀木簪子挽起,穿着长梦仙弟子统一的白袍,他才来禅壁峰上面来做事,想要给司空先生留个好印象,于是扫地扫的十分的起劲,他的资质不差,若是能被司空先生选着,没准能当个关门弟子呢。
他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前途无量,矮小的身子也动的越发的快,不过扫了一阵,他又停了下来,脑袋杵着扫帚,他从来都是挑着司空先生早上要出门的时候开始打扫,为的就是在他面前博个好印象,从前他扫一炷香的时间,先生便会推门而出,如今他已扫了不知道多少柱香了,那扇红漆门依旧紧闭着,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他摇摇头,算了,把这一块扫完就回去吧,昨日的功课还未完成,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日先生恐怕是晚起了,谁没有个偷懒的时候呢?他边扫边想,先生也是个人啊。
那小童子扫完后,便抱着扫帚离开了,完全没有听到,屋内传来的抽噎声,断断续续,十分的小声。
屋内的地板上面,散落着一地的衣服,白袍上还混着几件黑色的,掉落的衣服从书房一直到卧室,十分的令人遐想,卧室的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味,粘腻不已,里面时不时的传来小声的抽噎声,其中还混着“嘎吱嘎吱”床板晃动的声音。
有人喘着气,抽噎着,说话口齿不清,声音嘶哑,像是叫了一夜:“你你”
“我?我什么”另一个人的声音显得就愉悦了很多。
元嵇籼压着纪恒动作着,双手扣着纪恒的双手,与他十指相扣,在他哭泣的空隙,俯下身子,轻吻着他微张的嘴唇,细细的吮吸着:“那个小童走了,你可以不用这般隐忍着了。”
回应他的,是纪恒带着怒意的眼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被压在那个混蛋的身下已经一整晚了,他早已是筋疲力尽,那人却还是不知疲倦的动作着,昨日昨日纪恒光是想着,便是懊悔不已,真是信了那人的鬼话,硬是被他生吞活剥了!
身上人的动作快了起来,将他的意识打散,他此刻仿佛飘在了云端,巨大的快感袭来,冲刷着他,耳边的人一直重复着他的名字“纪恒,纪恒”声音带着眷念与爱恋。
好一会儿,房中才无了动静,纪恒早就昏睡了过去,脑袋搭在枕头上面,眼睛紧闭,小刷子一样的睫毛投出了一片小的阴影。他露出的颈部和背部上面,布着密密匝匝的吻痕,上还淌着滴滴汗珠,宣誓着昨夜二人是多么的激烈。
元嵇籼躺在他身侧,手指沿着他的脊背向下抚摸,指尖的皮肤很是细腻,他脸上带着丝惬意,用妖力替他清洁身子,纪恒十分的疲惫,却感觉身子爽利了些,他舒服的哼唧了一声,往元嵇籼的怀中靠了靠,睡了过去。
这人还是别人眼中清冷淡然的纪道长吗?他嗤的一声笑出了声,现在的样子,和只兔子又有什么区别。
他抱着纪恒温存了许久,纪恒睡得很是安生,大概是昨夜太累了。
元嵇籼将他的被子掖了掖,轻声下床,去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待将自己打理好了后,才推开了房门准备离开,他算着日子,狐族的大典已经过去了十日有余了,宋白应当是回来了,他想着过去看看。
沫沫恰好从门前经过,看见元嵇籼从纪恒的房中出来也很是惊异,这人找自家先生一直都是下午,为何今日却是上午来的,他停下冲他行礼:“元先生。”
元嵇籼瞟了他一眼,点点头,将门关上,吩咐他说:“你家先生昨日累着了,你切莫去打扰他。”
累着了?如何累着,沫沫摸不着头脑:“难道昨日夜里先生看书又晚了?”
沫沫想到昨夜纪恒熬夜了,颇有些心痛:“哎呀!先生老是这样,晚上夜读把眼睛熬坏了怎么办!”。
元嵇籼笑的意味不明,没有回答他,冲他点头一笑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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