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懿秦
温容川闻言,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而杨瑞已接着道:“我不动你,是没有必要。因为你是‘温容川’,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徒’,即便我什么也不做,也有许多人恨不得杀了你──你可知道,叶城予这次到燕家是为了什么吗?”
温容川定定地看着杨瑞:“你究竟想说什么?”
杨瑞偏了偏头:“说实话,你能安然离开燕家让我很意外,莫非他们还不知道你是谁?但如果是这样,叶城予又有甚么理由要对你下毒?”
杨瑞说着,竟是陷入沉吟,似乎真的开始思考起这当中的疑问。
温容川冷冷道:“要是我这么容易就栽在燕家,岂不是对不起鬼王大人对我的看重?”
“这么说也是。”杨瑞笑了笑,“罢了,你好好想清楚吧,我会回到示鬼教,随时恭候你的到来,只要你一天不答应,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下去。”
说罢,杨瑞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家,温容川看了眼手上的头颅,随意地向一旁扔开,便也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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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拉回现在,温容川的目光依旧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扔在地上的炊具。
他的体质并不畏毒,叶城予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不会蠢到要用毒来害他,但他却知道,叶城予确实已经向他下药了。
温容川像是一尊雕塑一般,定定地站在破庙当中。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一只黑色的蝴蝶翩翩飞入视线之内,开始绕着他的周身飞舞着。
温容川认得这种蝴蝶,因为臭小鬼曾用给他看过,也向他解释过这“追引蝶”的特性。
追引蝶的特性是跟随特定的味道飞去,经常被拿来做为追踪使用,但使用的前提,是被追踪者必需服用过追踪的药。
那么现在这只追引蝶为什么会绕着他飞?
答案显而易见。
“温容川。”
身后一人的声音冷冷传来,温容川甚至不必转身,便知道这句话是由谁所发出,因为这道声音的主人,这几日来一直在他身边。
温容川忽然很想笑,他也确实笑了开来,但他的笑声很快便止住,因为一柄剑已经抵上他的背后。
他没有问叶城予是怎么下的药,因为这个问题太过愚蠢。
回想起那夜的情形,他甚至还能描述出叶城予是如何当着他的面加入那袋“调料”,而他就坐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却没有阻止叶城予的动作。
而在那之前,叶城予能下药成功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便是他的体质!
即便不是下毒,能被他的身体所吸的药也必然是针对他的体质所调制,那么叶城予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个药?
☆、第十一章
从温容川见到叶城予,再到叶城予下药,这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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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短短七天的时间。
想在这段时间里找到一个了解他的体质,并且能在几天内成功制出药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更别说这七天里叶城予几乎与温容川片刻不离,若他与旁人有过接触,必然瞒不过温容川的眼睛。
也就是说早在温容川见到叶城予之前,这个“特制”的追踪药便已开始制作。
叶城予竟是早便开始准备对付他?甚至那名制药者能了解他的体质,必然早已近身接触过他!
想到这里,温容川再次放声大笑,他不顾还抵在背后的剑,缓缓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人。
叶城予冷冷道:“我只问两个问题:第一、你是不是温容川?”
笑声戛然而止,温容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狠声道:“你一早就开始准备追踪药!不就是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他的声音哑,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想起这几日来他竟将叶城予当成一个少不更事的大少爷,温容川更加觉得自己是那么可笑,如今看来叶城予对他的放心,只怕是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在叶城予的掌握之中。
对于温容川的质问,叶城予的神情变化了些许,但这样的回答,便算是承认他的身份了。
叶城予没有理会温容川的愤怒,接着问道:“第二个问题,信阳村及郁城江家被灭,还有清木村那两名商人的死,是不是你所做?”
信阳村与郁城江家的事温容川自然知晓,清木村的两名商人他却未曾听闻,但这种时候,温容川自然不会有心思去问这个问题,所以在叶城予说完后,温容川只是冷笑道:“即便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叶城予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握剑的手已有些放松:“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相信?”
温容川道:“不如先换我问问吧!你是什么时候派人接近我,研究我的体质?”
叶城予明白他心中的疑惑,冷冷道:“我并没有派人接近你,你所服的追踪药,是管家非安藉由你遭吸血蛛攻击后留下的血所制作出。”
吸血蛛?温容川很快想起了潜入薰风山庄那日,那只吸了他的血的倒楣蜘蛛。
温容川冷笑道:“所以说,你的管家在酒窖里养了许多吸血蛛,等着我进去后来吸我的血?”
虽是这么说,温容川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的体质如同绝佳的驱虫药物,任何毒物虫蚁见了他无不避之千里,即便是刻意安排,想取得他血的可能性也非常低微,何况那名管家又怎么能知道他会闯进薰风山庄的酒窖内?
唯一的可能──
温容川悄然握紧拳头,那个臭小鬼虽然爱找麻烦,却也绝对不会出卖他,但若不是如此,要说那只吸血蛛是“碰巧”掉到他的头上,“碰巧”因为惊吓而吸了他的血,管家又“碰巧”知道那个血是属于他,这样的巧合,岂非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但叶城予接下来的回答,却是肯定了他的想法:“我并没有做任何安排,吸血蛛能吸到你的血只是巧合,非安对此也是非常意外。制作追踪药,只是不想又失了你的踪迹而已。”
温容川冷笑一声,寒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
叶城予冷冷道:“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温容川沉默下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指着胸口的剑。
以两人的实力差距,他想反制叶城予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温容川却是迟迟没有出手。
即便早已想过叶城予知道他的身份后会有的举动,心里却还存着一丝侥幸,他原以为叶城予或许会与其他人不同,但到头来,他还是和其他人一样──甚至比过去那些人更要可怕!
温容川目光缓缓挪向叶城予,神情已恢复平淡,似乎已经不想再挣扎反抗。
两人就这么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叶城予先开了口,他叹道:“清木村客栈内的那名黑衣人,便是鬼王吧?”
温容川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叶城予放缓了声音:“那些血案,是不是鬼王所做?”
温容川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城予,就在这时,变数发生了!
察觉身后传来的凛冽杀意,叶城予正欲回身抵御,温容川的动作却比他更快,他不顾指在身前的剑向叶城予扑了上去,尖剑没入他的身体,他却一手护住了叶城予的颈脖,带着他向一侧倒去。
颈间感觉到一阵温热液体流下,叶城予立刻松开了手中的剑,连忙替温容川点住几处止血大穴,幸而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剑尖已经偏离,这一剑只伤在温容川腹部。
他抓起温容川护在他颈边的手,便见右腕至手臂已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叶城予转眼瞪视身后偷袭的那人。
出手的正是他在清木村客栈见过的黑衣人,叶城予甚至没有察觉这个人是何时进入,而在他回身一瞬,分明见到了这个人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愕,却在看清温容川的伤处后立刻敛下,接着便是“啧啧”两声。
“早知道这么容易解决,我又何必在外头蹲那么久。”黑衣人举起手上的刀,目光狂热地看着残留于刀锋上的血,“你们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见了,要是温容川现在死了,杀他的便是薰风山庄的叶大庄主,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在这名黑衣人的身后,还有六名黑衣蒙面的示鬼教杀手,情况看上去对他们十分不利,但叶城予的剑还留在温容川的胸口,贸然拔出反而会害了温容川命,如今的他已是失了武器。
温容川挣扎着站了起来,叶城予伸手扶了他一把,温容川挣了几下没能挣开,冷冷看了叶城予一眼,转而将他拉至身后,瞪视着眼前的杨瑞。
无论叶城予刚才的话是什么居心,杨瑞才是眼下最迫切的麻烦。
见到温容川的举动,杨瑞笑道:“到了这种地步还想还护着他,你就不怕叶庄主从背后向你偷袭吗?”
在说这句话时,杨瑞的目光却像是越过他们,望向了他们背身后的窗外,叶城予心中更加警惕,莫非窗外还有别的埋伏?
温容川紧捂着伤处,却是没有注意到杨瑞的异常。
他重重喘了几口气,语气艰难地道:“他要是出手偷袭……岂非称了你的意?”
杨瑞笑道:“既然这样,有什么遗言可要尽早交待,或者说,你希望我杀了叶城予为你报仇?”
温容川冷笑道:“我要是这么简单就死了……你岂不是太过寂寞?所以为了你,无论如何……我也必需活下去……”
一段话说完,温容川几乎已用尽全身的力气,如今他虽有心将叶城予护在身后,实际却是需依靠着叶城予才能勉强直起身子。
身后的叶城予紧紧抓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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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川的肩,对他的伤势无能为力。
即便只是伤在腹部,若不尽快救治依然会有危险,叶城予看着杨瑞几人的神态,很快便有了决定。
叶城予以不会加重伤势的方式横抱起温容川,温容川反应过来,立刻开始奋力挣扎,叶城予厉声道:“别动!”
或许是被叶城予难得的强势所慑,又或许是现在情况对他们而言确实糟糕,温容川竟真的安静下来。
杨瑞显然也想不到叶城予会有这样的举动,面露意外地道:“叶庄主不是打算就这么把人带走吧?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叶城予问道:“你就是鬼王?”
“是我不错。”杨瑞笑了笑,“看来温容川还没向你介绍过我,那便容我在这里正式向叶庄主介绍几句,我的名字叫杨瑞,正是示鬼教的现任教主。”
“既然是鬼王,那便好说了。”叶城予抱着温容川的手紧了紧,“现在,我要带温容川去寻大夫,想拦人便尽管来吧!要是他没命了,阻拦者一个个都脱不了干系!”
杨瑞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正当叶城予以为他会发难时,杨瑞竟是大笑数声:“看来似乎是太我多嘴了,竟不小心让叶庄主抓到了我的把柄。”
说话的同时,杨瑞已摆了摆手,示意身后几名杀手让出一条通路。
叶城予暗自戒备,迈开脚步向着杀手让开的通道走过,同时留意着窗外的动静──他并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但观杨瑞与六名杀手的神态,分明是在戒备着窗外的什么人,现在的情况,他只能赌那个人能够助他们脱离危险。
叶城予脚步未停,自杨瑞的身旁走过。
直到这时,杨瑞才像是忽然想起来一般:“其实要带温容川去救治,也不一定非叶庄主不可。”
就在杨瑞开口的同时,六名杀手已再次握紧武器,但他们的动作也谨止于此──因为温容川的手也在同时环上叶城予的后背,以身体为他护住周身要害。
☆、第十二章
温容川咬紧牙关,目光死死瞪着杨瑞。
他的动作做得十分艰难,虽然不知道杨瑞为什么不能动他,但眼下这似乎是唯一能救他们的方法。
杨瑞“啧”地一声,向几名杀手责备道:“这是做什么呢?要是真的害死了温容川,你们赔得起命吗?”
向外的脚步依然没有停下,叶城予冷声道:“看来温容川并不相信你。”
杨瑞摊了摊手,状似无奈地道:“看叶庄主这么有底气的模样,想必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凭温虹湘与叶家的交情,把人交给你,我又有什么不放心呢?”
说罢,杨瑞终于挥退六名杀手,叶城予也悄然松了口气。
两人终于踏出破庙,叶城予立刻展开轻功直向郁城而去。
而在破庙之内,六名杀手依旧没有松懈,目光一致地紧盯着空无一人的窗外,杨瑞走到了叶城予两人刚才待的地方,地上还留着一滩小小的血泊。
杨瑞蹲下身,将手浸入血泊之中,缓缓闭上了眼睛:“看来想让温容川回到示鬼教,还要再想其他办法才行。”
话音刚落,便是“喀”地一声。
一把匕首钉在血泊之中,而杨瑞的手已经抽回,脸上依旧是不变的笑容,彷佛差点被钉在地上的不是他的手一般。
他偏过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那里已经出现一道人影,那个人背面着光,看不清面目,也看不出脸上的神情。
杨瑞看着那人,淡淡地道:“我还以为,你会跟着你的好徒弟离开呢──尹先年。”
尹先年冷冷道:“我劝你,若还想活命就别动他的血。”
杨瑞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定定地看着窗外之人:“如果我偏要动呢?”
他摆了摆手,身后一名杀手率先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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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破庙,叶城予刚掠出一段路,温容川便奋力挣扎起来:“放我下来……我自己处理……”
叶城予皱眉道:“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准备怎么处理?”
温容川没有答话,而是一个翻身令自己摔落在地上,因为这一摔,伤势也变得更加严重。
叶城予见状便想出手制住他的穴道,温容川却已快他一步翻身站起,避开了叶城予伸来的手。
温容川瞪着叶城予,眉头因痛苦而紧蹙,声音却是极冷:“你想怎么样?”
叶城予道:“我刚才说了,我要带你去寻大夫。”
说话的同时,叶城予再次向温容川伸出手,温容川却又退了几步,冷声道:“不必麻烦。”
担心继续拖重他的伤势,叶城予只能叹道:“你的伤势严重,必需尽快处理。”
温容川道:“你现在离开,对我就是最大的帮忙。”
叶城予闻言,脚下依旧一动也不动:“如果我不走,你是不是准备在这里和我耗着?”
温容川没有答话,又向后退了一步,接连的动作,已让伤口再次渗起血来,他已经支撑不了太久。
叶城予眉头微蹙:“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要继续逞能吗?”
温容川冷冷道:“我不相信你。”
叶城予道:“如果我相信你呢?”
没料到这样的回答,温容川顿时一怔,就在这短暂的愣神间,叶城予已迅速出手,成功制住了温容川的穴道。
温容川没料到这一下,瞬间动弹不得。
他回过神来,目光狠狠地瞪着叶城予,心中气恼,却更气自己到了这个地步竟还是轻易的对叶城予放下警惕。
叶城予不顾温容川的瞪视,再次将他抱起:“你是因为我才会受伤,我不能放着你不管。你的伤势必需尽快处理,还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温容川已动弹不得,似乎也已放弃与叶城予挣执,几次对叶城予放松戒心是他太过不济,如今他只能别开目光,不再去看叶城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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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城予再次施展开轻功,不多时,便已掠至郁城城门,两名燕家家仆早已在那里候着他,叶城予本想直接赶至医馆,见到两人后便改变主意,令一人去寻大夫,他则先将人带往燕家。
燕家门卫一见叶城予抱着个人浑身是血地赶回,立刻前去通报燕敏山,叶城予也不多解释,直接将温容川带到他的房里。
才将人放到床上,便听门外传来一名少年的大喊:“神医在此!伤者何在?”
房门被人用力打开,一名少年冲了进来直奔床边,在看清床上的人后,少年与床上的人同时瞪大眼睛。
温容川早已经没力气再开口,但见到了来人却也稍微放宽了心,虽然追踪药的事还有疑虑,但他更相信的沈宣义绝不可能会害他。
沈宣义怔怔地看着温容川,哆嗦着嘴唇,半晌才喊出一句:“老大?老大你发生什么事了?谁这么大胆!竟敢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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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大伤成这样!”
说话的同时,沈宣义已开始着手替温容川处理伤口,与他急躁的性子不同,沈宣义的动作十分平稳,显见医术的熟练。
燕敏山也来到了房间,因远远地便听到沈宣义的大喊,这时在看清床上的人也不有些意外。
燕敏山问道:“宣义,你认识他?”
沈宣义道:“这个晚些再说。快快快!快去给我准备水来!”
燕敏山连忙吩咐下去,随即注意到叶城予同样满身是血,询问之下得知是温容川所留,这才松了口气。
“可恶,这次出来没带工具,只能先做简单处理了!”沈宣义小心地为温容川拔出腹部的剑,将之扔在地上,神情满是怒意,“到底是谁伤了我的老大?”
燕敏山自然认得这把剑,有些尴尬地看向身旁的叶城予。
叶城予叹道:“是我。”
沈宣义闻言,瞪向叶城予目光像是要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
燕敏山连忙缓颊道:“先处理伤者要紧,我和城予先到外面等着,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罢,他立刻拉着叶城予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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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房间后,两人在院中走了一小段路,在确定沈宣义房里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后,燕敏山便叹道:“这下麻烦了,温容川的事该怎么处理?”
如今燕敏山最担心的,就是被燕老夫人知道温容川的事情。
见沈宣义的模样,显然是与温容川相熟许久,若他有意护着温容川,那他们要是真对温容川下手,燕敏山绝不怀疑沈宣义能把燕家闹得鸡飞狗跳。
叶城予却道:“不必处理了,那些事并不是温容川所做。”
燕敏山惊讶地道:“你还相信他说的话?”
叶城予反问道:“那你相信墙上的留字吗?”
燕敏山被问得哑然。
墙上留字也许是遭人陷害,而魔教圣女的玉佩与追踪香,两者都只能证明温容川到过两个地方,确实无法证明事情是温容川所做。
叶城予又道:“如果温容川敢在墙上留字,那又何必对我们沉默?”
燕敏山皱眉道:“但如果不是表哥做的,那么凶手会是谁?”
叶城予道:“事实上,温容川什么也没有说,但我认为做这些事的人是鬼王杨瑞。”
叶城予将破庙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燕敏山,燕敏山听着,眉头越皱越深。
燕敏山道:“还是有点问题,鬼王为什么要陷害表哥?如今他们两人可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表哥根本威胁不了鬼王在教中的地位。”
叶城予道:“这个问题,只能等会问温容川了。”
燕敏山道:“如果问于管家呢?”
叶城予摇头道:“非安虽曾是示鬼教之人,但涉及示鬼教的事,他不可能向我们多说。”
两人在院中四处走着,就着这件事又讨论了一会,最终却没再讨论出什么结果来,燕敏山忍不住叹道:“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为什么表哥不直接告诉我们?难道他觉得我们不会相信他吗?”
在最初发现信阳村遗落的玉佩时,与他同行调查的沈大小姐便曾有过质疑,当时燕敏山认为这么认定凶手太过武断,坚持要等叶城予前来再做商议。
即便叶城予来到燕家后,他的暗卫出了意外,但当时温容川若肯留下向他们解释清楚,燕敏山也绝不会怀疑他。
对于燕敏山的疑问,叶城予沉默了半晌,却是叹道:“也许之前是我们想错了,温容川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世,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
燕敏山一怔:“什么意思?那伯父送回的那幅画……”
叶城予道:“这一点,还是等会再和他问个清楚吧,时候也差不多了,你还是先回房看看情况,我得先去换身衣服。”
燕敏山这才想起叶城予还穿着染血的衣服,立刻道:“我带你去我的房间换吧。”
叶城予的房间已让给温容川处理伤势,而两人这时也正好走到燕敏山的房间附近,将送叶城予进去后,燕敏山又向侍从交待了几句,立刻回去查看温容川的情况。
☆、第十三章
燕敏山回到房里时,便发觉房内又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叶城予令人去寻的大夫来了。
大夫的到来正好解决了沈宣义没有工具的问题,在两人的合作之下,温容川的伤很快便处理完毕,这时叶城予也已经换好衣服回来。
燕敏山送大夫离开,房间里便只剩下三个人,叶城予上前为温容川解开穴道,短暂的沉默后,温容川率先开口:“你没有什么事想问我吗?”
叶城予道:“有,但不是现在,你的伤口还未恢复,需要休息。”
温容川靠着床头,目光却是直视着前方,看也不看叶城予:“我的身体没那么虚弱,你有什么问题大可直接问。”
沈宣义气愤地道:“杨瑞这混蛋真的太可恶了!竟敢这么伤我的老大!幸亏没有伤到要害!”
叶城予怔了怔,疑惑道:“杨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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