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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懿秦
温容川立刻拿起床边叶城予的剑,以剑柄轻敲了下沈宣义的头:“现在是大人的说话时间,小鬼别待在这里碍事了。”
沈宣义促不及防被这么一敲,顿时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温容川,在确定自己耳朵没有问题后,立刻跳起来嚷嚷着骂道:“你你你!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知恩不──”
他没能说完,温容川已出手点了他哑穴:“我现在很累,赶紧滚了吧!盗酒的事之后再跟你算账。”
沈宣义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温容川,一转身气冲冲地出了房间,离开之时,关门的力道几乎要将门板砸烂。
叶城予看着被用力阖上的门,淡笑道:“看起来,你们的感情很好。”
温容川只是道:“问你的正事吧。”
“好吧。”叶城予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我想知道,杨瑞为什么陷害你?”
温容川怔了怔,没想到叶城予会是问这个问题。
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温容川问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杨瑞陷害我?”
叶城予笑道:“刚从江家出来时,我确实以为你就是凶手,甚至想直接杀了你。”
温容川道:“最后为什么没有动手?”
“因为在我找到破庙后,便想起了前晚在破庙时的情形。”说话的同时,叶城予将温容川手上属于他的配剑拿了回来,“那间破庙位在郁城近郊,即便是有危险,危险的程度也有限,何况我还会武功,甚至不比你差多少。”
两人相遇至今,叶城予只在离开清木村时动过一次手。
想起被迫换衣服的事情,温容川低哼道:“清木村那次是我对你没有防备,真打起来,结果如何还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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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城予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继续道:“那时你回到庙里,发现我不在里面便慌慌张张地出来找我,那种模样,更像是早已知道附近有什么我无法应付的危险──如果我猜得没错,当时杨瑞也在附近吧?”
温容川转眼怔怔地看着叶城予,在确定叶城予确实是认真的以后,他却再次别过脸,言不由衷地道:“这样的推测,未太过牵强。”
叶城予笑道:“即便是我猜错了,当时你表现出的慌张也是确实的,所以我相信你不会是个恶人。”
温容川沉默了一会,随即便是一阵苦笑:“你确实没有猜错,杨瑞当时也在那间庙附近,门槛上的暗号,就是杨瑞所留……但光凭这样,你又是怎么确定江家的事不是我所做?”
叶城予道:“你现在的态度就是证明。”
温容川疑惑:“我的态度?”
“你既然会在杀人后嚣张地留下挑衅话语,又怎么会在遭人质问时沉默?”叶城予笑了笑,继续道,“至于为什么会猜你是受杨瑞陷害,是因为清木村那两名商人出事那日,杨瑞也曾出现在那里的客栈,再结合刚才庙里发生的事,我便想,事情或许和他有关。”
温容川眨了眨眼,目光定定地看着叶城予:“所以……你真的相信我?”
叶城予道:“我要是不相信你,你现在便不会躺在这里了。”
两人说到这里,房门再次被人打开,燕敏山又带着沈宣义回到了房里。
见到燕敏山回来,叶城予便道:“我的理由就是这样,现在,可以换你回答问题了。”
温容川目光在房中几人之间来回,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简要地道:“杨瑞要我加入示鬼教,但我不同意,所以他想弄臭我的名声,令我无法在江湖正道中立足。”
燕敏山问道:“杨瑞为什么这么坚持要你入示鬼教?”
温容川只是道:“不知道,他就是个疯子,最好不要试图想弄懂他的想法。”
一旁沈宣义闻言,心不在焉地道:“还不是为了老大的血。”
话一出口,房中的另外三人便一齐望向他,燕敏山问道:“宣义,难道你知道什么?”
发觉自己说露了嘴,沈宣义连忙捂住了嘴巴,但这样的动作,却更加吸引房中另外三人的注意。
叶城予定定地看了沈宣义一会,忽然问道:“于管家到的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沈宣义怔了怔,张大了嘴看着叶城予,温容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什么信?”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沈宣义忽然跳起来向房外冲去,声音又远远地从外面传回,“我在这里待得太久,师父一定担心我了,我得赶紧回去找师父才行!”
燕敏山在后面喊了几声,却不再有任何回应,只能无奈地看着房间内的另外两人。
见沈宣义这么心虚的模样,温容川立刻沉下了脸:“这个小鬼一定知道什么!”
燕敏山唤不回沈宣义,只好回到温容川的床边问道:“城予,你刚才说的信是什么?”
叶城予道:“半个月前,非安到一封信,信中写着他知道魔教圣女之子的下落,但却没有署名是谁所写。”
燕敏山想了想,直言道:“听起来像是恶作剧。”
叶城予道:“那封信文笔稚嫩,若非有着管家独门酿酒的香气,非安也确实要以为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所以你觉得那封信是宣义所写?”燕敏山皱了皱眉,“但是宣义怎么会有于管家的酿酒?”
温容川立刻想起沈宣义曾让他到薰风山庄偷酒的事,皱眉道:“半个月前,那个小鬼曾让我到薰风山庄盗酒,难道就是为了写那封信?”
叶城予道:“沈三少爷让你去盗酒的原因,或许就是想向非安证明他确实认识你。酒窖周围饲满毒物,平时除了非安以外没人可以接近,但你的体质特殊,自然没有这个问题,所以非安在闻出信上的气味后,立刻前去酒窖察看,接着便发现了那只吸血死去的吸血蛛。”
温容川回忆起那日的情形:“那日交差的地点就在薰风山庄附近,臭小鬼拿到酒后又探问了我的去向。要是他在我离开后便立刻派人前去送信,似乎也说得通……但是这和魔教圣女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闻言,燕敏山与叶城予同时看向他。
被两人这么盯着,温容川不禁有些发毛:“做什么?”
“你……”燕敏山说了一个字便停下,似乎在琢磨着该如何开口。
叶城予接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世?”
“什么意思?”温容川怔了怔,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隐隐明白了什么,“莫非……魔教圣女的孩子──是我?”
他怔怔地看着燕敏山两人,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这是温容川没有想过的答案,他回想起来到燕家后感觉到的不寻常,莫非竟是这个原因?
燕敏山看着温容川神色变幻,无奈地道:“你就没有想过,杨瑞盯上你,可能是你和示鬼教有什么关系吗?”
温容川沉默了一会,摊手道:“我以为是因为我的体质。”
燕敏山一时哑然,这么说确实没错。
叶城予转而问道:“你和沈三少爷又是如何认识?”
温容川道:“是因为他的师父。小时候,我曾跟着他师父在翠竹林生活几年,后来虽然不住那里,但也经常会回去找他,几年前回去时,便在那里认识了沈宣义。”
燕敏山忍不住叹道:“宣义竟从没向我们说他认识你。”
温容川不咸不淡地道:“堂堂沈家三少爷,怎么可能会认识我这样的‘恶徒’?”
燕敏山搔了搔脸,顿时有些尴尬,回想起过去沈宣义确实经常向他们争论温容川并非他们所说的恶徒,却因为沈宣义向来喜欢胡言乱语,竟是谁也没把他的话当真。
温容川又道:“他不告诉你们,也是因为尹先年的要求,尹先年似乎不想让人知道我的存在。”
尹先年?
叶城予怔了怔。
☆、第十四章
见叶城予面露疑惑,燕敏山为他解释道:“尹先年便是宣义的师父,是隐居在翠竹林的一位大夫,八年前沈伯父带着宣义经过那里时遇到了一点小意外,便是受尹先生所助,后来宣义得知尹先生是位大夫便缠着他要拜师,沈伯父见他难得对一件事情产生兴趣,便也由得他去。”
闻言,温容川与叶城予齐齐看向燕敏山,被他们这么盯着,燕敏山也开始感到些许的不自在:“……有什么问题吗?”
叶城予问道:“沈家的事情,你怎么这么清楚?”
“这个……这个不重要!”燕敏山一惊,连忙想转开话题,“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上午宣义来的时候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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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过,说他做了件惹事他师父生气,被他的师父赶了出来,难道便是指这件事?”
叶城予沉吟了半晌,随即道:“这么看来,沈三少爷的师父或许知道些什么。”
燕敏山皱眉道:“但如果尹先生真的知道表哥的身世,为什么没有告诉表哥?”
温容川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表哥”原来是在喊他。
温容川心中别扭,却还是答道:“我只知道尹先年……似乎是从我母亲手里把我抢来,而且从来不肯告诉我母亲的事情和她的过去。”
燕敏山目瞪口呆:“抢来?为什么?”
温容川却是闭上了嘴,像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叶城予问道:“你过去可曾见过伯母的模样?”
温容川道:“见过,大约二十年之前,我还与她生活在一起。”
说罢,温容川又是一阵苦笑。
那个在他早已糊不清的记忆里依旧留下了鲜明印象的“人”──或者说,那只能称作为一个“生物”。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温容川甚至不知道他该称那个生物为“母亲”,那样的“生物”,实在很难让人与传闻中那位美丽泼辣的魔教圣女产生联想。
察觉到他不寻常的沉默,叶城予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这时房门再度被人敲响。
三人闻声望向房门,便听燕老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们都在里面吗?”
燕敏山连忙起身去为燕老夫人开门,燕老夫人一进房里便问道:“我刚才瞧一群人在这里东奔西走,似乎还有大夫来过,是什么人受伤了吗?”
正说着,她便注意到温容川腹部缠着许多伤布,燕老夫人低呼一声:“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伤成了这样?”
燕老夫人急急忙忙走上前,到了床边却是犹疑着,像是想查看温容川的伤处,却又怕会弄疼他一般,只能着急地向一旁的燕敏山问道:“这才不到一天而已,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燕敏山为难地看向叶城予,心中不禁庆幸叶城予已经先将剑给起,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叶城予会意,简单地向燕老夫人解释道:“我们在外面遇到了一些麻烦,他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
燕老夫人关切道:“城予没事吧?家里伤药还够用吗?”
叶城予淡笑道:“我没事,伯母不必担心。”
说罢,叶城予又向燕敏山使了个眼色,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温容川立刻查觉叶城予的意图。
正当他想阻止时,叶城予却已先一步起身,准备与燕敏山一同离开。
幸而这次他们还不及告退,燕老夫人便已道:“你的伤势严重,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
听闻燕老夫人这么说,温容川顿时松了口气,脱口便道:“伯母请。”
燕老夫人本已准备离去,这时闻言又是一愣,她回过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容川:“你……你可以说话了?”
温容川:“……”
经历了一番变故,温容川早已忘了先前装哑巴的事情,这下自己漏了馅,一时悔得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叶城予在一旁见状不禁失笑,温容川立刻求助似地望向叶城予,但叶城予却是静立一旁,丝毫没有为温容川解危的意思。
求助无果,在燕老夫人的注视下,温容川只好自己干巴巴地解释道:“当时我中了毒,无法开口说话。”
燕老夫人眼中的意外更甚:“那是什么样的毒,竟然连你的体质也无法抵御?”
这一次,便连燕敏山也忍不住笑了开来,温容川一下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禁暗骂自己不该被燕老夫人柔弱的外表所骗,竟忘了眼前毕竟是能成为燕夫人的人,反应也是如此犀利。
燕老夫人瞧着见几人神态,顿时明白几人有意向她隐瞒什么,见温容川面露为难,燕老夫人索性也不再探问,柔声道:“不管怎么样,人没事就好,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燕敏山听到这话,顿时顾不住笑了,连忙拉着燕老夫人道:“娘,表哥伤势才刚处理好,你还是先让他休息一会吧,有什么问题晚点再问也不迟。”
燕老夫人到底不是武林人士,燕敏山也还没想好要怎么向燕老夫人解释温容川的情况,为了不想让母亲担心,在事情全部解决之前,他并不打算让燕老夫人知道得太多。
燕老夫人心中莞尔,心道燕敏山说的也不无道理,索性便依着燕敏山的意思不再探问。
她又向温容川嘱咐了几句,便表示要让温容川好好休养,随即转向燕敏山道:“你也别在这打扰人家休息了,有你的客人。”
燕敏山应了声是,担心她又继续询问温容川的事,立刻送着燕老夫人一同离开,两人走后,房里顿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温容川目光在房中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向叶城予,叶城予同样一言不发,便这么静立一旁。
过了许久,温容川终于受不了沉默,呐呐地开了口:“多谢。”
他的声音很低,但叶城予还是听得分明,不禁笑道:“谢什么?”
温容川的声音更低:“多谢你……还相信我。”
叶城予道:“你替我挡住了杨瑞的攻击,因此还被我所伤,是我应该向你道谢才对。”
温容川依旧垂着头:“这是两件事,而且你也救了我,算是补偿了。”
叶城予笑道:“看来你很坚持。”
温容川一言不发。
叶城予回到床边坐下,定定地看着温容川的脸,忽然笑道:“要是你真想谢我,不如便把胡子刮了吧。”
温容川怔了怔,终于抬起眼来看向叶城予。
叶城予道:“你留胡子,想来只是要掩人耳目,现在你已经洗刷清白,那便没有留胡子的必要了。”
温容川闻言,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淡笑:“可惜这次你猜错了,我不刮胡子,只是因为懒惰而已。”
说话的同时,温容川已向叶城予伸出手来,叶城予会意,立刻去寻了只干净的剃刀给他。
接过剃刀,温容川两三下便将脸上的胡子刮了干净,很快露出一张白皙干净的脸来。
几日来看惯了他胡子拉茬的模样,如今忽然有了变化,叶城予也不也有些新奇。
他看着温容川的脸,忍不住便想伸手摸摸。
温容川立刻向后一避,局促地问道:“你做什么?”
叶城予笑道:“我只是想,你以后应该勤奋一些,现在这个模样看起来舒服多了。”
温容川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听起来不麻烦。”
见温容川这么轻易的答应,叶城予不禁奇道:“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莫非身上的刺是和胡子长在一起?”
温容川道:“你要是喜欢别人对你说话带刺,我也可以继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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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样。”
叶城予笑道:“那便不必了,你现在这样很好。”
叶城予相貌本就极佳,说话语气更是温柔,温容川被他这么一说,忽然有些难为情起来。
他的目光再次开始游移,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房间里摆放的东西似乎是叶城予所有。
“这是你的房间?”
叶城予道:“是我的房间不错,但你要是不方便移动,便在这里休息无妨。”
温容川沉默了半晌,却是道:“不必了,我马上就要离开。”
说着,他竟真的准备下床。
叶城予连忙阻止他的动作:“你的伤势才刚处理好,现在就想去哪?”
温容川道:“我已经离开两个多月了,必需尽快回去才行。”
“回去?”叶城予怔了怔,“回翠竹林?”
温容川点了点头,却没再多加解释。
叶城予皱眉道:“有什么事,不能先把伤养好了再去吗?”
温容川坚持道:“养好伤就晚了。”
见他态度坚决,叶城予只好叹道:“既然这样,我随你一起去吧,等会我请敏山准备一辆马车。”
温容川一怔:“你要和我一起去?”
☆、第十五章
叶城予道:“杨瑞还不知道有什么动作,你现在又受了伤,单独离开会有危险。”
温容川却道:“刚才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示鬼教确实不能动我,而且杨瑞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直接向我下过手。”
叶城予轻蹙起眉头。
在破庙时,温容川受了重伤,已是奄奄一息,所以他并没发现杨瑞几人的异常,叶城予却知道,杨瑞与那六名杀手分明是受制于窗外的什么人才没有动作。
当时叶城予并没有感觉到窗外有其他人的气息,而在他进入之前,温容川已不知在庙里待了多久,似乎也没有查觉另一个人的存在,若说那人为了助温容川而来,却也不该如此神秘,这么一来,那人的立场就成了疑问。
叶城予想了想,决定将当时的情况老实说出。
温容川听罢,立刻笑道:“也许是杨瑞得罪的人太多,现在那些人都回来找他麻烦了,这样一来,我岂不是更安全了?”
叶城予又道:“但是路上的危险,可不是只有杨瑞而已,而且现在情况也不一样了,过去你只是一个人,但现在你有了燕家的援手,杨瑞可能会因此一改过去的做法。”
温容川淡淡地道:“你随我一起去,也只是多一个人危险而已。”
“要不,你就当是送我回去吧。”叶城予扶着温容川重新躺下,“从郁城到翠竹林的方向与薰风山庄大致相同,稍微绕点路,应该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吧?”
温容川沉吟了一会,道:“如果是这样,那倒没什么问题。”
叶城予笑道:“若时间充足,便顺道去见见非安,他过去是你母亲的侍童,这些年也一直在找你们。”
“非安?”听到这个名字,温容川便想起另一件事来,“就是在酒窖里养了一堆毒物,又用我的血做追踪药的那个管家?”
“是他没错。”叶城予笑了笑,“怎么了?你想找他算帐?”
温容川笑道:“我是有这个意思。”
叶城予道:“既然这样,我就当你同意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温容川道:“立刻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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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城予前去知会燕敏山,让温容川先在房中躺上一会,温容川目送着叶城予离开,随后便一直静静地望着紧闭的房门。
回想起这短短一日的时间发生的事,温容川心中依旧有着些许不实感。
他想起了燕老夫人见到他时那担忧的模样,还有初见燕老夫人时那奇怪的熟悉感。
──原来他也是有亲人的。
尹先年知道,沈宣义也知道,唯有他在翠竹林生活了九年,却始终被瞒在鼓里,但对于这些事,温容川却一点也没有被隐瞒的不满。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温容川确实是个哑巴。
他第一次开口,所唤便是尹先年三个字,是尹先年将他带回翠竹林教导他练武识字,才会有现在的他。
无论尹先年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告知他的身世,他都相信尹先年绝不可能会害他,对他而言,比起什么“聚风三怪”,尹先年才是他唯一在乎的亲人。
想到这里,温容川已再次睁开眼,决定不再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
他在躺在床中,静静地等着,不多时,便听房外传来两道脚步声。
房门被人开启,燕敏山率先进入,一见温容川的模样便愣了愣:“你是……表哥?”
温容川对这个称呼还有些别扭,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话,而叶城予已替他接道:“剃了胡子,你便认不出来了吗?”
“确实有些认不出来了。”燕敏山尴尬地抓了抓头,接着又叹了口气,“表哥的伤还没好,突然要走,母亲怕是不会同意。”
叶城予笑道:“既然这样,伯母那里便交给你了。”
说话的同时,叶城予拿着一个玉佩来到床边,将玉佩交到了温容川手上。
温容川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温伯母的玉佩,一个多月前,敏山在信杨村找到了它。”叶城予坐到床边,扶着温容川坐起身,“我们本来以为是你落在那里,但现在看来你并不认得。”
温容川皱着眉,拿起玉佩端详了会。
叶城予道:“我这次来郁城的原因,便是因为敏山发现了这块玉佩。”
温容川疑惑道:“难道是杨瑞扔在那里了?”
燕敏山问道:“他为什么会有舅母的玉佩?”
温容川将玉佩随手往旁边一扔,无所谓地道:“不知道。”
叶城予无奈地将玉佩拿回,再次交到温容川手上:“这是伯母的东西,你应该好好保管才是。”
温容川默默将玉佩了起来,又问道:“你又是怎么惹上示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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