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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替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禾




他的替身 分卷阅读45
子,“我很想你,每天都想,想到恨不得将你抓到我身边,让我看个够。”
文筠还是没说话,车速却越来越慢,脸侧渐渐浮起咬肌的轮廓。
“不能将你抓走,想得实在受不了,那我只得中途赶回来见你。”荀慕生又道:“文筠,理我一声好吗,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文筠仓促打断:“你抓紧时间休息。”
“你回答了我就睡觉。”荀慕生不紧不慢道:“就一个问题,文筠,你有没有偶尔想我一下?”
车里陷入一阵沉默,一方耐心地等待,一方焦灼地挣扎。
不久,荀慕生打了个哈欠。
文筠沉下一口气,低声道:“想过。”
荀慕生笑了,“我就知道。”
“你赶紧睡。”
“这就睡。”
然而嘴上答应得好,眼睛却管不住,荀慕生半点倦意都没有,继续盯着文筠看。
文筠当然感受得到那束如有实质的目光,发觉自己像被套牢一般,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在“停泊”不算远,路上不塞车,没过多久就到了。
文筠上午忙,要与“停泊”的工作人员核对参加活动者的信息,又要挨个检查房间与设施,还要抽空与负责人聊下一步合作。荀慕生没去打搅他,跟个普通报名者似的,在公共区域转来转去。
中午,一切事务安排妥当,最早赶到的报名者们已经前往餐厅用餐,文筠才空下来。正准备将行李拿去“停泊”安排的员工宿舍,就发现放在车后座的包不见了。
荀慕生在电话里若无其事地说:“包?哦,你刚走,就有工作人员来把你包拿走了,说是帮你搬去宿舍。”
文筠直觉不对,赶到宿舍一看,哪有什么包!
恰在此时,一位工作人员打来电话道:“文先生,有位姓荀的客人换了我们南区的别墅,用自理。之前订的房间已经空出,之后我们会安排别的客人入住。这部分房款我们是不退的,如果他以后找您问用问题,麻烦您给他解释一下。”
文筠问到“荀姓客人”在南区的具体住处,立即赶了过去。
与北区的热闹不同,南区幽静得多,走在林间,听得见水流潺潺的声响与悦耳的鸟鸣。夜里下过雪,不算大,却足够在枝丫上累起雪团。冷风一吹,枝丫晃动,雪团砸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文筠没有欣赏雪景的兴致,急匆匆赶到荀慕生的居所,本来还因对方不打招呼就拿走了自己的包而有些生气,那怒意却在看到躺在客厅沙发上的人时悄无声息地淡去。
荀慕生睡着了,拖鞋掉了一只,毛毯滑落在地,眉头浅浅皱着,睡得很沉,看得出是真的又累又倦。
而这个又累又倦的人怀里,抱着一个与一身金贵衣物格格不入的双肩包。
文筠蹲在沙发边,目光描摹着荀慕生的五官轮廓,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中翻滚。
几分钟后,他无声地叹息,放弃拿回背包的念头,抖开掉在地上的毛毯,动作极轻地盖在荀慕生身上,又将荀慕生剩下的一只拖鞋拿下,扯过毛毯,将脚也搭上。
窗外又开始落雪,想必北区此时一定喧闹异常。
而南区却安静得能听见雪花飘落的声响。
文筠盯着荀慕生看了好一阵,郁在心头的最后一点怒意也消退了。
之前气荀慕生拿走包,气荀慕生自作主张换住处,现在居然想幸好换了,北区那么吵,不换的话,哪能休息好。
累的不止荀慕生一人。
文筠这段时间天天加班,没有周末,也没法申请调休,身体渐渐逼近极限,却犹在硬撑。许是当真倦得不行,许是屋里暖气正好,许是被荀慕生传染,文筠脑子放空看荀慕生睡觉,不多时自己也开始眼皮打架,竟懒得挪位置,趴在沙发边睡了过去。
荀慕生一觉醒来,看到文筠头顶的发旋时,眼底的冷厉顿时化为柔情。
他深深注视着文筠,片刻后小心至极地撩起毛毯,想将文筠抱起来。
可文筠还是醒了。
“唔?”刚醒来的人或许都有些迟钝,文筠眨了眨眼,直勾勾地看着荀慕生,半晌才想起自己刚才睡着了,尴尬地扶住额头:“抱,抱歉。”
“脚是不是麻了?”荀慕生站起来,从后面扶住文筠,语气温和得很,却又挟着些许抱怨:“怎么趴在这里睡着了?”
文筠不喜身体接触,但趴了半天,腿脚确实又酸又麻,非得有人扶着才能站起来。
但荀慕生并没有让他站立的意思,虚虚一抱,将他放在沙发上。
那位置还留着荀慕生的体温,文筠手心一热,略感不知所措。
荀慕生用热乎乎的毛毯将他裹起来,只露出脚与小腿,然后在沙发边的长毛地毯上坐下,拿过他的右脚。
他浑身一僵,立马缩回来。
荀慕生抬起头,笑着哄:“都麻得站不起来了,怎么还这么犟?”
文筠皱着眉,双脚缩在毛毯里,“不用。”
“用。”荀慕生这回没有任他缩着,握住他的脚后跟用力一拉,温声道:“就揉一会儿,好吗?”
文筠深吸一口气,藏在毛毯下的手紧张地捏成拳头。
荀慕生说话算话,当真只揉了一会儿。文筠余光瞄到地毯上的包,犹豫着开口:“你……”
荀慕生不闪不避:“你的双肩包,被我这个‘工作人员’拿走了。”
对方如此坦诚,文筠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荀慕生望着他,声音低沉:“别去住宿舍了,今晚和我住在这边好吗?”
文筠当即就要拒绝,荀慕生却抢先道:“这套房子卧室不少,温泉也有几处,我不和你睡一间,你别多想,就当来放松度个假,好不好?你看你,我走这半个月,你每天加班,都没休息过。”
文筠正要说“没什么,大家都这样”,荀慕生看向他眸底深处说:“我心痛。”
文筠呼吸微滞。
他习惯孤独,习惯恶意,习惯忙碌,却不习惯一个人蚀骨的温柔。
所以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动地接受。
荀慕生站起来,拿起双肩包,低头冲他笑:“现在腿脚不麻了吧?走,带你看看房间,想睡哪个自己挑,剩下的我再挑。”
文筠脑子一阵发木,心脏却像被浸入温暖安稳的泉,跟在荀慕生后面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看,万般风景眼前过,落在眸心的却只有荀慕生的背影。
来到别墅里最宽敞的一间房,荀慕生指着阳台外的温泉,笑着说:“你看,这间最特别,一会儿你在这里泡,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到,我也不会来打搅你。”
北区的活动有“停泊”的工作人员代为负责,用过迟来的午餐后,文筠架不住荀慕生的劝,暂时放下工作,洗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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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躺在柔软干净的床上沉沉睡去。
醒来已是夜晚,窗外雪花纷飞,雪尘扬起,落在温泉上,蹿起缕缕白雾。
文筠明白这里安全,即便是露天温泉,也不会被人看见。
他从未享受过温泉,并非因为囊中羞涩,只是认为没有必要。
所有关乎“享受”的事,于他来讲,都是“不必要”的事。
水清澈温暖,浸入其中,疲惫尽数散去,烦恼却难以根除。他望着天幕上零星可见的星辰,想起军营,想起迟玉,愧意像遮天蔽日的潮,狠狠向他打来。
须臾,他绝望地闭上眼,缓慢沉入水中。
一串气泡打破一池温水的沉默。
(明天我全天不在家,无法更新,这篇文要迎来第一次断更了,提前祝各位端午节快乐)
第31章
荀慕生沏好姜枣茶,让人做了佐茶的冰皮甜点,见时间不早了,打算拿去与文筠一同品尝。
门缝下映着一线不易察觉的光亮,荀慕生扣门数下,不见里面有回应,等待片刻后再次扣门,仍旧未闻响动。
开着灯,说明文筠已经醒来。既然醒来,为什么不来开门?
荀慕生蹙着眉,唤道:“文筠?”
这一声就像落入深渊的石子,被黑暗吞没,激不起半点回响。
数秒后,他右手搭上扶手,想试试能不能打开,只听“咔哒”一声,门应声而开。
文筠并未反锁。
屋里很安静,被子呈掀开状态,床尾放着文筠脱下的衣物。
本来挂在一旁架子上的浴袍不见了。
荀慕生往开放式阳台望去。
落地窗半掩,夜色浓重,碎雪打转,一盏屏风隔开视线,暖黄的灯光打在屏风上,却没有映出人影。
荀慕生瞳孔骤然一紧,迅速朝阳台奔去。
屏风被整个掀倒,一声落水的巨响后,泉水溅起炸裂般的白色水花。
文筠被荀慕生抱起来时怔了片刻,痴痴地看着眼前心急如焚的人,在对方焦躁的目光中渐渐回神,连忙挣脱开来,拿起池边的浴袍赶紧裹上,本就被蒸红的脸颊更显红润,目光别开,尴尬得说不出话。
荀慕生之前也泡了温泉,却不好意思穿浴袍来找文筠,出门前换了一身规矩的丝质长袖长裤睡衣,纽扣最上一颗都扣上了,此时浑身湿透,布料贴在身上,十分狼狈。
刚才赶到温泉边,一见文筠整个人浸在水面下,他无暇思索,更没有时间脱掉衣物,闷头跳了下去,抱起文筠时,甚至没有意识到对方一丝不挂。
以为文筠晕在水中,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他抹掉一脸的水,再向上一捋湿漉漉的额发,后知后觉发现此时的情况有点糟糕。
文筠赤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进屋。荀慕生不确定他是不是生气了,或者难堪得不想见自己,正犹豫要不要跟进去,文筠已经拿着一件干净浴袍出来了,眉间微皱,脸上红潮未退,却道:“不要站在那里了,衣服湿了容易着凉,赶紧换掉。”
荀慕生的第一个念头是文筠在关心我。
这无疑令他相当受用,接过浴袍之前,唇角已经弯起。
文筠却仍旧不自在,往侧边一退,解释道:“抱歉,我刚才浸在下面闭气,不是昏迷沉下去。”
这一点荀慕生在将文筠抱起来时就明白了。如果文筠真的晕在水中,不会一被他抱出水,就在他怀里惊讶地看着他。有人泡温泉就喜欢沉下去吐一吐泡泡,是他过度紧张了。
但他很意外的是,文筠居然也喜欢沉到水下吐泡泡。
换好浴袍,荀慕生从浴室出来,还想着“文筠吐泡泡”,竟有些魔怔。文筠站在吧台边,轻声问:“这是你拿来的?”
荀慕生瞥去一眼,“嗯,你没吃晚饭,要不要来点宵夜?”
这么一说,文筠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荀慕生端起装冰皮甜点的瓷碟朝阳台走去,将瓷碟放在池边的仿古青石案上,又弓身扶起屏风,回头道:“屋里闷,到外边来吧,有温泉,落雪也不冷。”
文筠只好拿起被留在吧台上的茶壶与茶杯,跟了过去。
温泉热气氤氲,雪花飘在水面,散成轻柔的白气,荡开细小的涟漪。没有风,浴袍柔软厚实,的确感觉不到冷。
两人坐在池边,小腿以下浸在泉水里,中间隔着茶与茶点,并不显得亲密。
文筠接过荀慕生倒的热茶,茶杯捂在手心,喝一口,辣中带甜的茶水入胃,激起的暖意浸透身体,格外舒服。
片刻,他说:“刚才的事不好意思。”
荀慕生将冰皮甜点切成小块,叉起一块递给文筠,“我敲了一阵门,又喊了你,你没反应,我担心你有个什么,才私自打开门。你别介意。”
文筠摇头,“不会。”
“我也是急了,以为你泡温泉泡得晕倒。”荀慕生顿了顿,见文筠将甜点吃进口中,问:“味道怎么样?”
“很甜,但不腻。”文筠将小叉放在瓷盘边,“谢谢。”
“配上茶的话,就不会太甜了。喜欢吗?”
文筠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荀慕生笑:“那就多吃些。对了,你埋在水里做什么?”
他想听文筠亲自解释“吐泡泡”,那可比他自己想象可爱得多。
哪知文筠道:“我在练闭气。”
“闭气?”荀慕生不解。
“我以前是狙击手,水下闭气是训练项目之一。”夜色似乎被雪花照亮,文筠盯着眼前的一点,突然很想倾述。
荀慕生很快明白文筠这句话暗含的情绪,几乎喜出望外。
他深爱的人正在向他敞开心扉,就像嫩芽正在松动的土壤中挣扎。
“我们队上的闭气记录是6分钟,我最开始只能在水下待不到2分钟。”文筠说得很慢,像一边说,一边回忆过去的时光,“后来每天练每天练,时间渐渐提上去,但还是没能破记录,最长的一次,也只有5分58秒。”
这种程度的闭气于常人来讲近乎天方夜谭,荀慕生倍感惊讶,又听文筠道:“以前觉得闭气训练最痛苦,每次都感觉受不了,像死了一样。教官跟我们说,脑子放空,什么也别想。我们照做,久而久之,闭气成了一种乐趣,或者说……是减压的手段。”
荀慕生在文筠的杯子里添上茶水。
雪似乎大了一些,隔绝出一方小天地。
“闭气的时候,不用思考,于是一切烦恼都没了。”文筠声音变得更轻,“人会烦恼,大概都是因为想太多。”
荀慕生眸光微动,不知自己是否是文筠的烦恼。
文筠偏过头,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出神得太厉害,没听到你敲门,不好意思。”
与文筠四目相对时,荀慕生心口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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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想扫开中间的茶具与茶点,将文筠拉入怀中。
却堪堪忍住了。
气氛太好,文筠又说了一些军营里的事,大多与狙击训练有关,什么暴雨天被埋在泥坑里练卧姿据枪,什么冲刺一公里,抖得枪都拿不稳,还得以最快速度击落数百米开外的隐显靶……终归都是辛苦至极的往事,荀慕生听得心痛,文筠却语气平淡,像追溯的是格外值得怀念的事。
当痛楚已经可以被像讲故事一般说出,便不再是苦难。
犹如沙粒从蚌中历经艰辛而出时,已是温润的珍珠。
荀慕生看见文筠小腿上有一处伤疤,并不明显,也不可怖,不由伸出手,想要碰一碰。
文筠立即回小腿,“以前出任务时受的伤,早就好了,但疤痕消不了。”
荀慕生推开杯盏,挪到文筠身边,喉结起伏,一个念头在心中酝酿。
他想趁此时机,问一问那个曾经陪伴过文筠的人。
文筠并未抗拒他的靠近,只是神色浅浅一变,略显不自在地紧手指。
他觊着文筠的反应,待文筠放松下来,又讲了一会儿后,才温声问:“他呢?能跟我说说,你与他的事吗?”
意识到“他”指的是谁时,文筠身子猝然一僵。
荀慕生知道自己不该问,却终是忍不住,“他是你的队友吧,你们……”
突然起风,雪尘扑面而来。
荀慕生下意识护住文筠,下一秒,却被推了一下。
不重,但抗拒之意非常明显。
文筠站起身来,神色戒备,低声说:“抱歉。”
荀慕生跟着站起,一时心浮气躁,目光顿时寒下来,数月间压抑着的不甘与欲望像一团冷色调的火,在眸底熊熊燃烧。
文筠的前任是戳在他心上的刺。
过去他想要谁不是招之则来,为了文筠才一直忍耐。今日聊了许多,以为文筠已经渐渐接受自己,结果方一提及那人,文筠竟又像刚重逢时那般警惕,好像这几个月的陪伴都白了,两人之间仍旧横亘着一堵越不过去的墙。
他没法不蕴怒,甚至维持不住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伪装。
“他就那么特殊吗?”他的声音里藏着几分怨愤,神情亦是从不在文筠面前流露的凉薄,“跟我说一说你们以前的事都不行?”
文筠眉间蹙得更紧,嘴唇动了动,还未说出话,荀慕生已经半是失控地赶上来,将他逼至墙边,“告诉我他的名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也不行吗?”
未说出的话像一把刀,插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鲜血淋漓。
你喜欢他,我替代不了他,我想为你变得和他更相似而已,你为什么不说?
眼前的男人气势逼人,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复杂。文筠后背贴在墙上,十指蜷曲,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么多,怎么不知不觉就想与对方倾述。荀慕生说起迟玉虽然没有提到“迟玉”二字,这无异于当头敲了他一棒,令他瞬间清醒。
倾述是错。
他被无形的负担压得喘不过气,只能沉入水中,靠闭气的方式放空大脑,而后被荀慕生抱起,被荀慕生紧张,于是得寸进尺,想要向这个突然闯进他人生的男人倾述。
倾述一句,便能轻松几许。
可是他忘了,他不应享受轻松,更不该像旁人讲述迟玉。
是他忘形了。
“你……”荀慕生按着文筠的肩,因他眉间的阴霾搅乱心绪,愈发冲动,俯首就想擒住他的唇。
却被推开了。
文筠闪身避到一旁,“你好好休息,晚上北区有活动,我得去看看。”
说完迅速将私人物品塞进包中,连衣服都没换便仓促逃离。
荀慕生没去追,几分钟后颓然地坐在床尾,拳头狠狠砸向被中。
被子太软,与砸棉花没有分别。
他胸中堵着的气也发泄不出,愤恼得低声怒吼。
疾雪又停,文筠站在北区员工宿舍窗前发愣。
窗外一片喧哗,人们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围在一起分享牦牛火锅。
站了不知多久,他拉上窗帘,关灯上床,在黑暗里叹了口气。
城西东侧,酒吧乐声震天,喝醉的男人们满口污言秽语,其中一人眼神涣散,勾着另一人的肩膀道:“你啊,真他妈亏,他举报你,把你整走,坐牢了你的位置,你什么好处都被他抢了。我听说他把‘停泊’的老板也拿下了,不知使了什么计……”
被勾着肩膀的人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冷笑道:“贱人。”
(作者有话:pla目前公布的特种兵闭气记录是6分钟,比较难以企及,文筠达不到,但5分钟也是厉害了。)
第32章
荀慕生五天没联系文筠了,心里说不出的憋闷。手机里最后一条通话记录是周六的早晨,他在莲安小区外跟文筠说“我等不及想见你”。
小会议室的气氛有些糟糕,荀慕生盯着手机一言不发,脸色难看得像即将发怒。王轲躲在门外给被堵在路上的经理打电话:“今天你也敢迟到?荀先生已经等你十分钟了!你别是忘了9点要向荀先生汇报工作吧!”
催完经理,王轲不敢进小会议室,趴在门缝上看荀慕生。
他的老板虽然是个纨绔,但在公司待人和气,很少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势,待下属也不算严厉。他不大能想通,这礼拜老板是怎么了,从周一开始就阴沉着脸,对谁都没好脸色,周二把一位犯了小错的女性主管训哭,昨天又让各个部门的经理轮流来汇报工作。
公司正常运转,最近还谈下一个大项目,王轲靠在走廊的墙上想,难道老板为情所困?
不应该呀!
老板什么时候为情所困过?
9点20分,倒霉经理还未赶到,荀慕生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看以前的聊天记录,越看越觉无奈,唇角扯了扯,拉出苦笑的弧度。
从来都是他主动,若他放弃了,文筠一个字都不会问,这段关系也就走到了尽头。
他丢开手机,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眉间的竖纹越来越深。
“你又想查那个人?”叶锋临刚出差回来,机场嘈杂,说话声音不大了几分,“上次不是查过了吗?根本没有头绪。”
荀慕生将手机拿远一些,“上次查得没有章法,这次划一个范围。”
“什么范围?”
“牺牲的战士。”
“这……”叶锋临停下脚步,扶着行李箱思考片刻,“不行,你就别打a级特种部队的主意了,纯属无用功。”
荀慕生不耐,却也明白的确如此。
“你俩怎么了?”叶锋临听出不对劲,“吵架了?前阵子不还好好的吗?”
“他忘不了那个人。”荀慕生叹气,近乎咬牙切齿,“输给一个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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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不甘心,明明是我先认识他……”
叶锋临沉默片刻,“要不你问问那个人的名字,如果有名字,我们虽然查不到对方成为特种兵后的事,但有可能查到入伍之前的情况。”
顿了几秒,叶锋临又道:“但我觉得这没什么意义。既然他已经不在了,你知道他入伍前是个怎样的人有什么用?徒增烦恼而已,何况……”
“我问不到。”荀慕生摇头,声音更加低沉:“我就问了一句,文筠就生气了。”
叶锋临从未因感情的事苦恼过,理解不到荀慕生心头的苦楚,只好道:“我回家报个到就来找你,你也别烦了,晚上我把乔哥他们都叫来,咱聚一聚。”
荀慕生不想聚,只想到文筠发来的消息,哪怕是一条“撤回”提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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