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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替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禾
他喜欢看迟玉穿成这样。
以前在仲灿传媒时,天气再热,迟玉也得穿着衬衣西裤或是深色t恤去上班。
迟玉没有车,又时常需要出外勤,乘地铁时还好,若是挤公交,几站下来,衬衣t恤难被汗弄湿。
夏天穿衬衣最不舒服,荀慕生深有体会。如果能穿着宽松轻薄的棉麻衣裤去开会谈生意签合同,他也想这么干。
如今迟玉不用穿着衬衣满城奔波了,书店冷气充足,人在里面待着几乎不会出汗,店里事情也不多,就算是在高高的书架旁爬上爬下,也最多弄脏围裙,绝不至于裹一身汗。
迟玉入职不久,被领班安排在店门附近的畅销展台。书店在一楼,临着中庭,位置绝佳,斜上方是一家高端甜品店,荀慕生就在那儿看迟玉工作。
拜书店的异形装修所赐,从甜品店往下看,几乎能看到除饮品消专区之外的所有位置,靠近大门的畅销展台更是不在话下。而从书店往上看,就只能看到甜品店的深色落地窗,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况且一般人受习惯影响,身在高处时会不由自主往下看,身在低处时却很少向上瞧。
荀慕生不太繁忙时就在甜品店待着,思绪放空,目光追随迟玉的身影,看他抱着一撂书跟在领班身后走来走去,看他手忙脚乱地帮顾客寻找想要的书,看他一动不动站在书架边发呆,看他趁没人时拿一本书斜倚在木梯边,安静地翻看……
近来总是焦躁不安,只有看到迟玉,翻涌的情绪才会平复下去。
于他来讲,迟玉就像一支镇定剂。
可有的时候,又像一针兴奋剂。
迟玉当过狙击手,敏感性与旁人不可同日而语,有时在展台边转着转着,就突然转身抬头,似有所感地看向甜品店的方向。
两道目光隔着落地窗相交,荀慕生看得见迟玉眼中的疑惑,迟玉却碰触不到他炽烈的眼神。
每次迟玉这样看着他的时候,他都能体会一次心跳骤然加速的感觉,但迟玉不会看太久,不过几秒就会撤回目光,然后怔怔地站一会儿,旋即恢复如常。
他不知道迟玉心里想着什么。
叶锋临是唯一清楚他行踪的人,有次问:“你就不怕他突然上来?书店和甜品店那么近,你躲都没时间躲。”
他摇摇头,“我倒是想他上来。”
“你……”叶锋临斟酌着用词,“你就打算一直在上面看着?上次咱们出来喝酒,你不是说……”
荀慕生轻咳一声,笑容发苦,“你不明白。”
叶锋临止住话头,未再说下去,只往他肩上拍了拍。
兄弟推心置腹,但爱情这种事却难以感同身受。
叶锋临管不了,陪荀慕生坐了一会儿后问:“柯劲是怎么回事?”
听到那个名字,荀慕生神色一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成天跟着迟玉转,鬼知道心里打什么主意。”
柯家的小子经常往书店跑,一来就缠着迟玉,不知瞎聊些什么,不然就跑去饮品消专区,赖好一会儿才出来。荀慕生看不到那一块儿,只要迟玉离开他的视野,他便克制不住满心的躁郁。
有时那个中日混血化妆师也会来,两人一齐将迟玉拐走,有时是在盛熙广场随意逛逛,有时是去做造型拍照。
荀慕生没那么多时间跟着迟玉,迟玉当模特时,他多半在公司忙得抽不了身,只碰巧看到过一次。
那次的拍摄地点正好在他常去的甜品店。
柯劲大概是将整个盛熙广场当成了自己的地盘,看上哪家商铺,打个招呼就去取景。那天荀慕生下班后又开车去盛熙,刚走到甜品店门口,就听见一阵不同寻常的吵闹,靠近一看,立马闪身躲在门外。
迟玉一身行头都没换,仍是书店店员的打扮,站在聚拢的灯光中,双手端着致的托盘,正冲镜头微笑。甜品店走的是极简现代风,与书店那套棉麻工作装格格不入,但迟玉的出现好像在两者之间搭了一座桥,反差明显,视觉上却有种奇妙的和谐感。
荀慕生在门外看了许久,离开前拿出手机,偷拍了三张,其中一张设置成手机桌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叶锋临面前。
叶锋临无可奈何地想,你还说柯劲成天跟着迟玉转,你自己难道不是?
但这话叶锋临没说。荀慕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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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没有立场干涉,甚至连催促的资格都没有。
有些事需要时间来理顺、想通。
而想通了,还需要时间来打磨。
时间是个好东西。
叶锋临叹了口气,心想但时间也很狡猾,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时间来耗。
各凭造化罢了。
荀慕生偶尔想起周晨钟的话,“他心里有你”。
这话似蜜又似毒,细细品来,辛辣得让人眼眶灼热。
当初他不知道迟玉有多严重的心理疾病,满心认为迟玉欺骗了自己,将几近绝望的迟玉关了三天,险些要了迟玉的命。后来迟玉走不出来,各种治疗都没有效果,周晨钟无计可施之下,才寻求他的协助。
他却硬着心肠拒绝。
迟玉在见义勇为后渐渐好起来,他一份力也未出,如今想着“他心里有你”这句话,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那时有,如今恐怕也没有了。
更何况周晨钟说了“有”,却没有说有多少分量。
毫无疑问,在迟玉心中分量最重的是文筠。
荀慕生没当过兵,却在部队大院长大,身边亦不乏披上军装的兄弟,能想象出迟玉当年与文筠有多要好。
对迟玉来说,文筠才是最重要的人,重要到他宁愿抹去自己的痕迹,也要以文筠的名字活下去。
荀慕生想,自己那点分量,与文筠一比,大约可以忽略不计。
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份感情破土而出之前,他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吃文筠的醋?
而事实正明晃晃地摆在他面前他嫉妒得发狂。
他想见迟玉,想守着迟玉,想告诉迟玉我非你不可。却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什么态度出现在迟玉面前。
对这个承受过太多伤害的男人,他胆怯了,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又害怕被淡漠地拒绝。
文筠不在了,却像一座巍峨的峰峦,立在二人之间。
要越过这座峰峦,谈何容易。
更难的是,还有互为替身这道坎。
简直如鲠在喉。
所以他不敢贸然出现,只能悄悄看着迟玉,麻木地欺骗自己再等等吧,他现在过得好就行。
但人非草木,哪能一个姿势等到死。何况柯家的小子出现得越来越频繁,迟玉遇上那姓柯的,脸上的笑容都会明朗几分。
荀慕生一身的骨头就像被一把小小的锉刀研磨一般,终是忍无可忍。
说什么迟玉过得好就行。
哪里行?
迟玉的笑容比以前多了,工作清闲,不愁生计,周围也没有赵禹之类的奸邪同事,周晨钟说他神状态也在慢慢好转,一些药该减已经减了。
可不是过得好?
但看着柯劲与迟玉交往渐密,荀慕生心火顿起,再也克制不住。
所以哪里是“他现在过得好就行”,分明是自己患得患失,却硬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书店到了一批新书,迟玉一下午忙着分门别类上架,一会儿弯腰,一会儿搬木梯。荀慕生在甜品店看着,心尖又痒又痛,反应过来时已经给王轲打过了电话,让王轲预约按摩。
迟玉的伤已经好了,书也不重,还有推车给托着,不至于影响恢复。但荀慕生看着仍觉不是滋味,预约好了按摩又不知怎么开口,磨蹭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去见见迟玉。
如果迟玉愿意随他去做按摩,那再好不过。如果迟玉不愿意,那今后就再想想别的办法。
临近5点,他离开甜品店,下楼时忐忑难安,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般紧张过了。
行至书店门口,迟玉已经不在畅销展台附近,大约是去员工间换衣服,准备下班了。
荀慕生下意识紧了紧手指,喉结上下滑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员工间的方向。
突然,身旁传来一声带着笑意又不乏敌意的“荀先生”。
他转过身,只见柯劲站在自己身边。
“柯少。”他面色一沉,冷冷的目光将情绪尽数敛藏。
柯劲平时像个阳光洒脱的大男孩,此时气场却阴了下去。两人互不避闪地看着彼此的眼,不动声色,却针锋相对。
须臾,荀慕生一笑,先声夺人,“我来接他。”
柯劲也笑,“好巧,我也来接他。”
荀慕生目光转寒,双唇绷成一条锋利的线。
正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两人同时侧身,看到迟玉的一刻,荀慕生瞳光倏地一紧,而柯劲招手:“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迟玉走了过来,尴尬地笑了笑,“荀先生,好久不见。”
荀慕生刚才面对柯劲时的冷漠锋利不见了,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想一把牵过迟玉的手,直接将人拉上车,带去按摩会所,却眼皮猛跳,“你……”
“哥,你不是要给kime买礼物吗?”柯劲说:“咱们走吧。”
迟玉为难地看了荀慕生一眼,正要点头告辞,忽听荀慕生道:“我预约了按摩,你能跟我去吗?”
迟玉眼皮一颤,眸底有光划过。
却是转瞬即逝。
柯劲又催:“哥,kime等久了会发脾气。”
迟玉回神,对荀慕生勉强扯起唇角,“谢谢关心,不过我受伤的地方已经好了。”
荀慕生喉咙像被掐住一样。
迟玉后退一步,“今晚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荀先生,再见。”
第52章
迟玉走得很快,荀慕生抬起右手,想喊他的名字,那两个字却生生堵在喉咙里。柯劲小跑几步跟上去,笑语道:“哥,等等我啊,走这么快做什么。”
转角处有一面镜子,迟玉匆匆瞥去一眼,见荀慕生站在书店前,还看着他,神情不清,不知眉间是否有蕴怒与尴尬,只是那高大的身影看上去有几许孤单。
迟玉甩了甩头,走得更快。
“哥,哥,哎哥!”柯劲忙不迭地跟上,“时间还早,你别走这么快。”
直到彻底将书店甩在身后,再看不到荀慕生的身影,迟玉才放慢脚步,尽量让呼吸平复下来,抹掉额前的汗水,“你刚才还说时间不早了。”
“有吗?”柯劲无辜地睁大眼,又笑起来:“走吧,给kime挑礼物去。”
迟玉从未给朋友庆过生,以为生日礼物一定得买又贵又致的。kime喜欢漂亮的东西,名表名包之类的超过了他能负担的范畴,化妆品什么的他又不懂,想来想去,能送的似乎只有香水。但香水的牌子他也不了解,只知道kime身上总是很香,工作室摆了十几瓶香水,送香水应该没错。
七八百块钱买一瓶香水,这种事迟玉以前想都不会想,他自己用过的唯一与香水沾边的就是驱蚊花露水。但kime人挺好,自打认识以来,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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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很照顾他,算是他难得交上的朋友。朋友过生,总得送一份像样的礼物。
“香水?”柯劲一听,却连连摇头,“他的香水都快成灾了,你还想送他。”
“他很喜欢香水吧。”迟玉看了看,不远处有家jomalone。那店名他念都念不出来,但在盛熙广场待久了,起码知道是家卖香水的店铺,于是道:“我们去那儿看看。”
柯劲往反方向一指,“我们还是去花店看看吧。”
“花店?”迟玉愣了愣,“你确定?”
“哎呀,不能更确定了。”柯劲笑嘻嘻的,“你送他花,他肯定高兴。他那人,就喜欢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
迟玉笑了,“所以我应该送他虚头巴脑的东西?”
柯劲微挑起眉,“香水可以自己买,你见过谁买花送给自己?”
迟玉想起去年冬天,路过一个卖腊梅的地摊时,一时兴起,买了一把回去。
腊梅也是花,不知道算不算自己送自己。
家里没有花瓶,腊梅很重,不能插在饮料瓶里。他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容器,只得匆匆下楼,去便利店里买了个桶。
腊梅插在桶里,看上去并不美好。他蹲在地上看了半天,又凑近嗅了嗅,却浅浅笑起来,喜悦的心情就像梅花的清香一般。
以前他从来不买腊梅,甚至根本不会往摊子上看一眼,家里始终冷冷清清的,从来没有花的香味。
改变这一切的,是荀慕生。
他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花店,指尖悄然发热。
“哥?”柯劲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他回过神,笑容有些勉强,“行,那就送花吧。”
一刻钟后,迟玉捧着一大束艳红的玫瑰,姿势僵硬地走出来,“这个……kime真会喜欢?”
红玫瑰,好像很土?
柯劲笑,“放心吧,红玫瑰永远不过时。”
生日宴在一家海鲜餐厅,客人有二十多位,迟玉将花拿给kime前还担心对方嫌土,结果kime开心得惊声大叫,一手抱着玫瑰,一手作势要抱他,喊道:“kane,我爱死你了!你知道吗,已经很久没人送我花了!再没人送,我就得自己买了,那可真他妈丢脸!”
迟玉被抱了个满怀,下意识想挣扎,却被kime的兴奋感染,叹了口气,轻轻拍着kime的背,笑道:“生日快乐。”
kime下午就喝了酒,此时已是醉醺醺的了,柯劲过来递给他一个盒子,将被抱得死紧的迟玉解救出来。
盒子里是一块表,迟玉认不出牌子,但从kime惊异的表情里猜出,那表一定价格不菲。
不过kime惊异完了似乎也没有太高兴,哼哼两声,又和其他人闹去了。
“哥,你看。”柯劲双手抱在胸前,“我说他喜欢花吧。你送他红玫瑰,他高兴得嗓子都叫破音了。我送他表,他看一眼就着了。”
“呃……”迟玉想了想,“你们关系好。”
柯劲笑:“一起长大的兄弟,能不好吗。”
kime在海鲜餐厅请客,主题就是吃,二十多人占了六张桌子,闹哄哄的,各吹各的牛逼。迟玉和柯劲远离人群,坐在靠窗的角落,kime酒都敬不到他们这儿来,看上去不像来凑生日宴热闹的,倒像来共进晚餐的普通食客。
柯劲往取餐台跑了好几趟,拿回的海鲜将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刚一坐下,又开始敲蟹剥虾。
迟玉面前那盘大龙虾肉就是刚才柯劲给剔好的,见他又要剥,心中有些过意不去,问:“你不去和他们玩玩吗?”
“那些人都是kime的朋友,我又不熟。”柯劲熟练地拉出蟹脚,又准备放进迟玉的餐盘里。
迟玉挡了挡,“你自己吃。”
柯劲硬往他餐盘里丢,笑道:“别跟我客气。”
迟玉只好道谢,想礼尚往来,给柯劲也剥个虾什么的,已经拿起,却还是放了回去。
又想起了荀慕生。
在南方滨海小城待的那几天,时至今日,仍是多年灰暗人生中的亮光。
海边多海鲜,时令原因,尚不算肥美,但品种繁多,价格便宜,或清蒸或炙烤或煲汤,很有一番小农风味。
荀慕生自己架了个炉子烤生蚝,一边烤一边拨虾,结果生蚝烤糊了,虾把手指戳破了,失望道:“我重新给你剥。”
迟玉这才知道,生蚝是给他烤的,虾也是给他剥的。
“我来吧。”他将装虾的盘子拿过来,放在腿上,剥好后沾了沾酱汁,正想放在荀慕生的盘子里,哪知手腕突然被擒住,荀慕生接走浸满汁水的虾,还吮住了他的手指。
温软的碰触令他微微一僵,想抽回手,荀慕生却轻轻在他指尖咬了一下。
他吓一跳,“你……”
“谢谢。”荀慕生从他的指尖舔到指根,在掌心吻了吻,舌在唇角一扫,满眼笑意。
都是过去的事了。
心情突然低落下去,满桌珍馐美馔也食之无味。
饭后换地方喝酒,迟玉本不想去了,kime却不准他走,一定要拉上他,连柯劲来劝都没用。
迟玉不想扫寿星的兴,只好跟着去了。
会所灯红酒绿,亦令他无法不想到荀慕生。
对会所的回忆不太美好,荀慕生给他下了药,药却被别人喝了,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那天若喝下药的是他,夜里必然与荀慕生发生关系,而那时他根本不能做,失去意识后也无法向荀慕生解释。
也许会被弄伤,也许会发生更糟糕的事。
但如果那样的话,就不会有后来的温存。
那样的话,荀慕生不会成为他的光。
亦不会给予他那么多难以承受的苦。
一切戛然而止。
kime彻底醉了,柯劲似乎也喝了几杯。迟玉坐在角落就像当初被荀慕生叫去与发小们见面时一样。包厢里音乐阵阵,空气中弥漫着酒的香味,他有些坐不住了,眼看时间不早,想跟kime和柯劲说一声,提前告辞,却找不到柯劲的身影。
kime拿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搂住他的肩就是一倒。他连忙将人扶住,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
“kane,kane……”kime化着淡妆,五官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出几分妖异。他醉得不成样,靠在迟玉身上,嘟嘟囔囔的,就是不松手。
迟玉只得蹩脚地哄着他,但没过多久,他的声音竟捎上了几许哭腔,“kane,你别走好么?”
迟玉不知所措,连哭泣的女孩都应付不了,哪里懂怎么安慰突然哭起来的男人。
“你再留一会儿,好么?”kime扬起致的脸,“明天才是我生日,还有半小时就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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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过了凌晨再走好么?”
这要求并不过分,迟玉拿来纸巾放在他手里,“好的,我不走。”
kime一边擦眼泪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迟玉实在想不通他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陪了一会儿,说不出安慰的话,想出去看看柯劲在哪里。
柯劲肯定能安抚kime。
但他刚一起身,就被kime一把拉住,“kane,说好不走的。”
一个男人哭得梨花带雨,迟玉头都大了,只得坐回来,解释道:“我去找柯劲,让他过来陪你说会儿话。”
“不要!”kime突然激动起来,“你别去找他!”
“好好好,不找他,你别哭。”迟玉无奈极了,倒了杯果汁,“来,喝一点。”
kime接过果汁,呆坐了几秒,似乎冷静了一些,重复道:“你别去找他。”
“嗯好,不去。”迟玉机械地回答。
过了一会儿,kime突然枕在他肩上,小声说:“kane。”
“我在,我没走。”
kime抽抽搭搭的,“你不走,姓柯的才不会走。你要走了,他就不会陪我过生了。”
迟玉身子一僵。
kime在他身上蹭了两下,声音更小了,“kane,他好喜欢你的。”
“什……”迟玉突然耳鸣。正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柯劲回来了。
包厢灯光幽暗,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大清晰,迟玉看着柯劲走过来,脑中回荡着kime的话,顿觉坐立不安。
“怎么赖这儿了?”柯劲走近,笑着拉了kime一把,“过去跟你朋友切蛋糕。”
kime站起来,甩开柯劲的手,转身冲迟玉笑:“kane,还有蛋糕噢!”
凌晨,众人分了蛋糕,迟玉又跟kime说了生日快乐,这回是真的要走了。
kime亲昵地抱了抱他,在他耳边道:“kane,谢谢你。”
不知是不是错觉,迟玉觉得kime有些哽咽。
大约喝醉了的人都是这样。
深夜,风有些凉,柯劲想让司机送迟玉回去,迟玉却执意自己打车。争执片刻,柯劲妥协了,目光别有深意,“那行,注意安全。”
几小时内发生的事太多,迟玉回到家,冷静许久也睡不着。
荀慕生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看似已经平静下来的生活,而kime又对他说了那样的话。
有人酒后胡言乱语,也有人酒后吐真言。
他渐觉头痛,起床服药,辗转反侧到快天亮才睡着。
中午,kime打来电话感谢,还说又给他设计了个新造型,叫他空了来工作室试试。
他应了下来,却开始下意识与工作室、柯劲保持距离。
kime醉酒后的话不知真假,他也不相信柯劲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但心里藏了事,到底别扭了许多,相处起来总归没以前那么随意了。
转眼夏季结束,生日宴后竟然一共只拍了两套模特照。
kime不依了,“kane你这样不行啊,到底是咱们工作室的模特,太懒了!”
迟玉只得搪塞过去,“书店暑假比较忙。”
“那暑假过了总不忙了吧?”柯劲正在处理照片,“对了,哥,你等我一会儿,有点事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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